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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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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回礼:“即墨大人,请坐请坐!数月不见,身上伤势应是已无大碍了吧?”
“谢秦大人挂记,已是康复了。”
我看他虽然是这么答,右手却垂于身侧未动,想也知道那道伤口有多狰狞可怕。
即墨君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将衣袖裹了裹,把右手藏得更深一些,带着歉意道:“让大人见笑了,右臂畏寒冷痛,不宜出露。”
“哪里,在下也正考虑去贵府拜访,探望阁下,还未恭贺大人高迁呢。”我说,“不知即墨大人急着见秦某,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当。”
我俩照例还是要咬文嚼字一下的。
即墨君谦让半句,道:“不知秦大人有否听说,兵部衙门这两个月来动静颇大?”
“喔?”这关我什么事?
“嗯,在下也是此时调入刑部任员外郎,偶然得知六部变动,发觉隐约不妥。”
觉得不妥可以跟别人商议,我只是京都衙门里面吃闲饭的,跟我说来做什么?我有点不安地看看门外,私下议论朝政可不是好兆头。
即墨君正色道:“秦大人,你我曾经同为监国亲信,如今即墨君是六部中人,不受召唤难入东宫,又听闻殿下召你进见,由此,想请您带个口信。”
“只要有机会,在下一定尽力而为。是什么口信呢?”
即墨君道:“本月京卫的指挥使,坐镇京都地人,是武钟。秦大人只需要告诉监国此事,他就明白了。”
喔?即墨君对东宫的领悟力这样有自信?我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的说。
“明白了,此话一定尽早传到。”我满口答应。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节 驸马爷也来立功吧?
更新时间:2009…4…3 0:01:34 本章字数:4029
“怎么会走水?”我吃力地跟上他,心中不解。
莫非他又是跟以前一样烧了四五个暖炉,然后不慎引燃挂着的帘子?
东宫停下脚步,有些愤慨地说:“本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睡得好好地,莫名其妙就觉得心惊胆颤!起来一看,居然殿外到处都是红彤彤地一遍,映在窗上实在可怖!叫唤来人,也没人进来伺候!还没过多久,窗户就一个个地燃起来了!我急忙落地开了机关,冲进密道里逃命!”说得快速,又忘记用本宫了。
我抽回手,安抚道:“殿下受惊了,人没事就是万幸。”
他又惊又怒地回头看看:“要不是祖先有先见之明,挖了地底密道,本宫还能好端端地站这儿跟你说话?”
低头,他皱眉看着足下。
我不禁失笑,原来他逃得慌忙,不仅没束起头发,更是连鞋也没穿呢。
紧张的时候他没空注意这问题,现在安全了,便格外在意起来。
再往前几十步,拐入一处以前我未曾到过的石室,东宫坐在石台上不肯再走动了。
“殿下是要去哪里呢?”我问。
“到宫后苑去,就当作起火的时候,本宫溜出去玩闹了。”他想也没想便说出答案,顿了顿,捂住头说,“唔,发热的症状应该是退了。我抽出手巾递给他擦汗。
跑得这么急,能不出汗么,出汗了对去凉有好处。只是他现在穿得又是单薄了。这病恐怕不反复也不行。
再一看,光溜溜的脚丫,指甲都冻得发紫了。
这样可不行。
把蜡烛点定在石台上,我弯腰脱掉鞋,对东宫道:“不知殿下会否介意,先暂用着这双?”
“不要。”他回绝得很干脆,“地上冻得像落了层霜,本宫的双足反正也已经毫无知觉了,何必把你也连累进来?”
“殿下是太子。金贵之躯,说这种话实在令人意外。”
我说着,背转过身,把叠在鞋内地几层棉布垫子抽出来,再撕掉自己袖口内的衬布与袖袋。
“秦晏你这是做什么?”东宫诧异道。
我拉过他冰凉的脚,把袖袋罩在上面,再用足垫抵在他的足底,最后拿衬布撕成条状,将他的脚裹起来,形成一只临时赶制的靴子状。
东宫惊奇地动动脚踝:“原来如此!布料上还带着你的温度呢!快再替本宫做另一只吧!”
如法炮制之后。他得意洋洋地落地,走了几步,随即宣布上路。
爬出位于宫后苑的出口,我们回头看着东宫殿方向。
果然是火光冲天,烧得格外耀眼,宫人的惊呼声中不时夹杂着梁木倒地地重响。
(防盗贴用的旧文,请半小时以后到起点看更新内容,谢谢,顺说,今天编辑教我们骂盗贴的人呢。哈哈哈)
东宫望着被大火映红的天幕,沮丧道:“唉,那可是皇城最古早的一座殿啊。”
现在是这么不痛不痒感叹的时候么?
我说:“既然殿下平安无恙,现在应当立刻去长青宫报平安才是!”
“你出去叫人传话就行了。”东宫随口道,“你看本宫这一身,如何见得老妖婆?”
也不算狼狈嘛。他睡觉时候穿的。并不比别人上街时候差。
我解释道:“以殿下所说,东宫殿走水,恐怕内中并不是一个意外就说得过去的。”
单看皇城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些生面孔,我就不得不警觉了,如今东宫殿起火,他还随意地吩咐路过的人去报信,岂不是用自己地性命去赌路人的品性么?
“因此。殿下。谨慎起见,你还是避过旁人。亲自走这趟的好。”我说。
“喔。”东宫答应得不情不愿,拢了拢衣角,迈出两步,回头,“秦晏,你不同去么?”
“长青宫是后宫地方,不方便同去。”
“也对。”他便又挠挠头,跌跌撞撞往前去,再过几步,第二次回头,“那你今夜前来东宫殿,原本是要作甚?”
啊,这一乱起来都给忘记了。
我把即墨君托我转达的话告诉东宫,后者此时才在脸上显露出危机意识来。他大惊道:“为何京卫指挥使会撤换的?前任分明是姓姜的老头儿,是个极少掺和杂务的良臣啊!”
“换人时候,总是圣上或殿下批过的,只是阅件太多,疏忽了吧?”我劝说,“如今追究为何会置换已经无意义,请殿下尽快寻得长青宫庇护。”
想了想,我又提醒:“殿下要当心其它皇子。”
“为何呢?”
“手中无有证据,不能信口雌黄。”其实是怕他到太后面前告状,然后追究过来,我又拿不出证据,变成污蔑皇子…………那岂非吃不了兜着走?“无奈之下,退一万步,只得先提醒殿下留心防备。”
东宫点头,又问:“如何防备呢?”
“发生何事,如何应对。手下有利器,朝中有口舌,背后有依仗,这就是殿下的防备。”
做到以上三点,再来需要的就是良好地嗅觉和直觉,以及应变能力。当然,这都是以被动挨打、呃不、是以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为主的人,生存必备的素质。
东宫很少觉得自己处于被动,只要是发现了,就会很有忧患意识地挣扎起来。
于是他忧心忡忡地沿路向长青宫去,我望着他消失在树木阴影中。便又钻入密道,原路返回。
这一来一回用了两支烛,再放回角落里,不知帛阳会不会发现?
钻出密道口时候,回头还能望见皇城里火光冲天。
来到街上,不时遇见出门看热闹的百姓。
商家的店面,二楼地房板也卸下来,店主与小二都忙着张望向天空。
长街上没几个行人,倒是一队队巡夜地京卫正往闹市方向去。我急忙避入巷道里。选小路溜到驸马府,敲了后门钻进去。
皇城里喧闹,这边也听得见,关门闭户嘈杂声减淡,赶紧休息。
翌日去衙门上班,只见沿街巡视地京卫多派了几组,查看上面发放下来的紧急谕令,是长青宫的口谕,要求各部注意火烛,另又从工匠名册中点了一批人进皇城暂住。估计是要对火场清理回收,筹划重建事宜。
即墨君又来了一趟,询问我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能说不知。
他再问我东宫是否安好,我还是不知。
反正他没被透露密道的事情,于是我昨晚没进皇城去,根本什么也没看见。
即墨君隐含怒气,指责我不关心东宫安危,拂袖走了。
在外打探八卦的老师爷没捞到好料,进来安慰我片刻,又被杨选以怠工的罪名吼走了。
我颇感不安地在署房里转了两圈。不知东宫到长青宫没有,如今又安置在哪里。要是在路上被对方的人撞见怎办?早知道还是我陪他去地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与他一道行动地话,除了拖后腿也没别地作用吧?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平安抵达地话。今早也该差人送个口信到驸马府才对啊。”我低声埋怨着。
叩叩。
刚被带上不久的门扉又响起叩门声。
“请进。”
“打扰了。秦大人。”来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矮个儿男子,看上去三四十岁,他推门进来望我一眼,又退回去对照一下屋外挂的名牌,确定再三,这才入内。
“请问阁下是?”
我望着这名访客,他的嘴脸我从没见过,应该不是衙门地人。
我们这衙门外也不是没有值守者。怎会让身份不明的人混
把鞋脱了排放好。来者飞快地鞠了一躬,低声道:“秦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小的,小的可认识你。”
我心里升起一丝反感。
“莫要装模作样,本官事务繁忙,请阁下直说来意。”我正色道。
在衙门里我啥事都不管,无论这人说什么,都可以打发到别处去,要是他说不出个什么来意,那就以私闯京都衙门拖下去关个把月再说。
“小的是为长公主而来……”对方轻声说着,跪在席上的腿蹭了蹭,往前挪动。
“放肆!你这是什么腔调?”我低声呵斥,但并没有立刻唤人来的意思。
“啊!错了错了!”此人急忙俯身,膝行半步,又解释道,“我家大人跟长公主有协定,不知长公主是否跟驸马爷提过?”
我冷然道:“是何协定?”
来者一个阴笑,抬头起身,想要靠近我的案边。
我见他似乎打算附耳来谈,立时怒火燃起,将案桌一拍:“跪下!有话就说,少装神弄鬼!”
“是!是!”
对方惊得小眼睛瞪圆了,匆忙回头看看门下,随后跪下交代道:“这事原本不让小的直接讲说,怕隔墙有耳,连纸笔言写也不妥,会留有痕迹。”
“要讲便讲!你平白潜进来,本官尚未治罪,再故意卖关子,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进大牢去!”
我看着他轻浮贼性的举动,很是恼火,正巧心里烦躁,一并发作过去。
“小地这就讲了,这就讲了!”对方急忙低声道,“家主要小的带个信,说长公主既然能按约定,烧了东宫,这另一项合作,是不是也点头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节 我也要找外援
更新时间:2009…7…13 1:50:41 本章字数:2265
不是四皇子么?
那理清思路,便是帛阳拒绝与第三方合作,同时也拒绝了四皇子。
他的行为,在导致四皇子中伤污蔑他的同时,更使得某方人马认为帛阳对东宫的敌意不够,于是假借东宫的名号来威胁我们的安全……
不知是谁在此时点燃东宫殿,企图暗害东宫,这个罪名,则被误认为是帛阳在压力之下,同意与原来的第三方合作。
于是,这里究竟有几方势力在互相牵制与推动?
我越发地懵了,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的日子,果然会把大脑给混得浑浑噩噩。 还是要像在翰林院时候那样,平时什么味道都沾一点,这样吃到烧烤的时候才不会又辣又呛。(你可以换个风雅点的比喻么?)
追问未果,帛阳不肯透露更多。
“你既无心,就当作全然不知的好。 ”他说。
已经搅和进来了,能装聋作哑么?人家都找到衙门来了,再避也避不过众多耳目。
“那好吧,帛阳只需告诉我,是否还有朝中其它派系与帛阳接触,试图共谋大事?”
“驸马问得逾矩了。”帛阳拒绝道,“我知你与那东宫太子交往过大段时日,我的标的也并不是他,你尽可安心。 图谋嫡子之位的事,帛阳不屑为之。”
应该是想做也没办法吧?我想。
说来说去,人家找他帮忙的,不外乎是听闻了帛阳在封地的动作,看上他在朝内朝外的部署。
如今他被半囚禁在驸马府里,隔着几堵墙。又时时处于内侍的监视之中,好似猛兽被修剪了指甲。
怨恨么?想得到自由么?
在皇子背后地那些家族眼里,以长公主的处境,应当对他们的主动联络感激涕零了。 什么合谋,那更是要求之不得,立刻点头才对。
帛阳不吃这套,别人逼着他吃。
“哼,既然如此,也莫怪我无情。”帛阳冷笑道。
他对我吩咐道:“驸马。附耳过来。”
我原本想这屋里没别人,大可直说,又考虑到这是非常时期,谨慎总非坏事,便俯身过去。
“四姑娘,我若是暂时撤了沿路保护的皇卫。你会不会怕?”帛阳轻声问。
我摇头。
“那去茶楼等人接头,会否不妥?”
再是摇头。
“就这般决定了。”帛阳附耳道。“无论谁与你谈什么,都先应着,回说与长公主商议后给答复。 怎样?”
“嗯。”
帛阳舒心大笑起来,随手拉我一同睡下,道:“都是些后生晚辈,得人忍着让着,便不知天高地厚!这回要教他明白,何谓皇者之优胜劣汰!哈哈哈哈!”
他笑得张狂,憋了许久。报不到元启帝身上。能折腾他的儿子们,帛阳大概也是开心的。
那好歹也是他的侄子,我默默地想。
元启帝跟帛阳没血缘关系,不过有些方面还是挺相像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怕东宫他爹再草根,也是一个道理。
我在茶楼混日子,没两天。就收了好些消息回来。
有口信。也有封蜡印得结识的书信,小人物找我地是少数。多是让转给帛阳的。 大人物……呃,也不能算是大人物,也就是有点头脸的吧,那一类基本是有事找我帮忙。
说我是个闲差,那基本没人会信,一个个都以为我这次回京很是如鱼得水。甚至连我娶了公主都不知道的人,也敢跑来让我帮忙举荐自家小辈。当然,这种人一般都被我出门右转………丢曹寰那桌去了。
国家啊国家,在我看来,越来越像一块大圆盘子,上面密密麻麻叠着的就是“人际圈”。
“这举荐制,早就该废绝了。”
我私下里对曹寰道。也只有对他说,我才放得下心。
要不谁听去了一乱传,有心人套上我就是不愿意卖谁谁谁面子,我便又是连什么时候被人记恨上的也不知道了。
曹寰也是深受举荐制所累,不免同感:“说得也是,可科考毕竟呆板,疏漏人才是常事。 ”
“没有呆板地考试,只有呆板的阅卷人,”我摇头道,“考场舞弊又那样严重,最近还传出状元抄袭地谣言,弄得人心浮动。先生,可有听说?”
“嗯,无凭无据,不足采信。”
我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其实,不瞒先生您说。学生与衙门同僚杨大人,分别在古书上见过那考卷的第一试与第二试。”
曹寰吃了一惊,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悄声道,“可先生也知道,新科状元,摘的是兵部尚书府上的花。这前后一打点,杨大人与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尚书府……”曹寰若有所思,“兵部尚书这个月是随圣上出游了,若你们要有所动作,就得乘此时机。”
我笑道:“说着容易,做者为难。抄袭的都是孤本残本,学生也只在先师藏书里见过,如今上哪里寻来罪证呢?只得闷在心内,讲给先生听,也实在是憋得难过了啊。”
曹寰颔首。
“做得无错。”他赞许道,“科考公正不容亵渎,曹某自有办法令其显形。只不能急于一时了,秦生先按下。”
“可这新科状元如今也留在京中,似乎与四皇子走得颇近,学生是怕品性不正之人走在一起,会越加不可救药。”说着,我捂住嘴,“唉,议论皇子,先生又要请出御尺了……只是联想起四皇子所言,再加上前几日东宫走水……总觉得近日皇城不安得很。”
“嗯,秦生说得在理。”曹寰喝茶,道,“今晚曹某便去定国公府上走一走,略为提醒。”
“劳烦先生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节 回娘家呀回娘家~~
更新时间:2009…7…13 1:51:19 本章字数:2265
第二天本是小川满月的日子,只可惜,帛阳不同意给他办桌满月酒。
、
知道日子的,趵斩送了礼来,张缇送了他本人来,唠嗑一阵便回去了。曹寰不知日期,倒是派了阿青来找我,让我准备准备,跟他一同去定国公府上拜访。
他昨天已经去过一回,今次叫上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打算把我介绍给定国公等人了。
我跟帛阳商议,后者认为贸然拒绝不妥,还是应当前去。 而我自己的想法,当然不能让帛阳知道,至少他基本相信我与他是同一战线了,这个成果来之不易啊。
其实我心底满雀跃的。
…………这可是我到古代以来,第一次回娘家呢!(虽然没人认我。)
拾掇拾掇,衣服什么的穿上崭新的一套,再专程让帛阳给我化个妆,呆在府上等曹寰来接。
到了定国公府,首先与我们见面的,是定国公长子秦之麟,也就是我大哥。
在翰林院的时候,我们共事过将近半年时间,不过并非同一部门,自琼林宴以来没,打过几次照面。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应当是调去了大理寺任少卿,印象中似乎与即墨君的老爹是同事?
他穿得比几年前稳重许多,听说已有了孩子。 这回见了我,还当我是编修,被曹寰纠正后,又以为我这咨章是升迁得来的,先恭羡一番。
双方客套过后,静待家主。
定国公姗姗来迟。先表示歉意。这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胡须修得极为精妙,掩饰了面相地不足。举手投足皆有大家风范。言行得宜,令我初见面便好感百分,再联想到这就是“我”爹,心里更是觉着得意自豪。
果然,只听东宫片面之词是不行的,在他眼里秦姓一族那都是妖魔鬼怪。
可我回秦府,哪怕其实只是借用了秦大小姐的身体。也觉得这儿格外亲切。
曹寰跟定国公介绍过我,后者仔细端详我半响,微笑说果然是秦家人,一见就眼善得很。
我答应着,心里其实还有一丝遗憾,本以为对方会惊诧于我的长相与他女儿相似来着……再想想,要是初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尤其是说一名男子跟自己的女儿相似…………很不礼貌吧。
再怎么想,我也绝不会表露身份,对根本没可能的事情患得患失。实在没意义。
定国公提到东宫目前处境,以我平时与东宫相处得多为由,问我的看法。 我便将在皇城见到的不寻常之事告知,顺便也提到京卫地动向。
京卫皇卫与内侍都有些不对劲,要是再不提防,吾族危矣。
定国公说着,又问秦之麟,是不是有自己的门下在大理寺受审,他俩提到的人名我没印象,似乎是土建部门的重臣。
数人正在商讨。突然花厅大门“砰”一声被踢开了!
我吓了一跳,谁敢在定国公府上撒野?
冷风呼啸着涌入厅内,一人裹着色泽鲜亮的大氅,摇摇晃晃进来,也没脱鞋,走到定国公面前一拍案桌。 冲着他吼:“爹!你那张九百两的银票怎么不让兑?是不是没安心给我!”
说话时酒气逼人。
数名家丁追着他过来。在门口垂首,大气不敢出。
我抬袖捂住鼻子,低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希望对方也不要看见我。
秦之麟呵斥道:“二弟退下!客人面前胡闹,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改日再谈!”
我把头埋得更低。
没错,这就是跟我有过一面之缘,又有过数回冲突的定国公二儿子,“我”的二哥…………秦之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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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纥并不把他大哥放在眼里,回头又是一顿咆哮:“反正以后这个家都是你的!生怕我拿你一厘是不?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人!”
“住口!没大没小!”定国公怒道,“来人,拖下去!”
家丁急忙上前。
秦之纥乘着酒兴,又转过头盯着我:“嗝,这小美人儿看着面熟啊?不是我大妹子嘛?”秦府的家丁拽住他,又生怕他再说些放肆话,捂住嘴拖下去了。
定国公自嘲一番,代替秦之纥向曹寰和我道歉,留我们吃晚饭。于是我们换个厢房,在那儿等开饭。中间曹寰出去找定国公私谈,我就彻底变成坐着发呆的闲人了。
窗户外一直有人走来走去,看发型的影子,应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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