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他就成了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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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那个老好人的风格。”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莉莉丝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压抑不住的愤怒，“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终结的！”
“你打算做什么？你该不会是还在打算颠覆神的统治？”
“无论做不做得到，我都要去做。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的规则重新洗牌。”
“等一等，转换自己的能力，用阿斯莫德的能力和我建立心灵感应。只和我。”贝利尔强调了后面的那三个字。
莉莉丝点了点头。
“明明想休息，麻烦却一个接着一个找上门。”贝利尔叹了口气，“但是，无论如何，作为同胞，我会帮助你的。但是，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不是好事，反而会给他人带来灾难，只要我们两个就够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莉莉丝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这段时间我思考了为什么在圣战中我会失败，是神许下的诺言将我的计划全部湮灭了，而现在，我也明白了，神的能力来源于哪里，是‘许诺’。神通过话语制定不可违逆的规则，从而获得了力量，就像他告诉路西法，路西法大人拥有他的六分之五能力，就因为他说了这句话，所以我推断，无论路西法如何强大起来，他也只会是神的六分之五，而无法超越，同样，我认为米迦勒也一样，神曾经说他会是自己座前最忠诚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弃神，他的自杀并不是受到了指引，而且他意识到自己即将背叛神，要将这个苗头扼杀，而神对令他失望的人界施令天罚，也制定了一个规则：产生矛盾就要接受天罚，这一切都是来源于神自己的行动与话语，他的即将创造了‘规则’，同样，他的力量也来源于‘规则’。”
莉莉丝愣愣地看着他。
“倒不如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极限在哪里，但是，路西法大人是他的六分之五，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规则来削弱神，让无数矛盾对冲，使得他的规则完全失去效果，那时候，要把他从神位上拉下来，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我们要做的就是……”
“想办法让路西法大人不要再让自己继续强大下去，同时将所有隐性的矛盾全部激发。”
莉莉丝看了一眼依旧禁闭着双眼的萨麦尔，坚定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我们的计划，失败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只能赌了。”莉莉丝站起身，“我会回到地狱欺骗路西法大人。”
“需要我的时候可以联系我，你并不是一个人。尽量快速地找到回去的随机传送洞，在神还没有呈现出对我们全员的力量完全压制前阻止这一切。”
“谢谢你！”
“我只是讨厌被控制的人生罢了。”贝利尔话罢，迅速向来时的方向飞了过去。
巨大的黑翼渐渐从天边消失了。
莉莉丝重新抱起了萨麦尔：“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件事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继续活着了。”
……
利卫旦道：“你去上个厕所，花了两个小时。”
贝利尔道：“我在上厕所的同时顺便思考了一下人生。”
拉斐尔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伸出了雪白的小翅膀扇了扇：“不过就是便秘了而已。”
“对了可恶的贝利尔，你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突然觉得天黑了？”
“那是我思考人生产生的大爆炸。”
“……”
拉斐尔抬头看了看贝利尔的表情，抿住了嘴唇，翻过身对着墙壁：“你的事情虽然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不希望你出事。”
贝利尔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其实很了解你，就像我现在知道你穿着白色的内裤一样。”
贝利尔毫不犹豫地一个暴栗：“那是因为我只有白色的！”






第54章　路西法：让我安静一会儿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换一个角度，从局中站在局外，把一切重新再进行一次，你会改变它，还是继续将它推向原本的路途？”神高坐在王座之上，静静看着下界的天使。
梅塔特隆沉默了很久之后回答道：“我会改变过去让我后悔的事情。”
“包括随随便便地送那群小鬼下界吗？”
梅塔特隆握了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这让您失望了的话。”
“并没有，毕竟这是你们的自保。毕竟任何人也不希望天堂就此灭亡，身为其居民的你这么想也不让人觉得厌恶。”神若有所思地问，“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梅塔特隆却不敢。所有人都只知道神拥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但他的脸却从未给他人留下过什么深刻印象，只是他左脸上有一个梅花一样的痕迹，可以让人从雕像之类的艺术品上认出他，此时神突然间说出这句话，不意外地令梅塔特隆不敢抬头了。
似乎他的这种反应已经在意料之中，神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梅塔特隆，你觉得时光残酷吗？”
梅塔特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让神满意。
“我觉得它残酷极了。时间可以暂停，却无法倒退无法快进，处在这个时间点上的人无法去到其他的时间，能够预知却无法窥视到完整的未来，看清了过去却也无法再回到已经逝去的过去，残酷极了。它让我独自站在这里，只能俯瞰着一切。”神站起了身，“而即使一切重来一次，还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什么。”
话罢，他的身影立刻消散在了神殿中。
梅塔特隆现在原地，感觉到周围神的气息全部消散了，他才离去。
米迦勒坐在第六天的主城雕像上，整个人也宛如一座雕像。
天堂的日常仍在继续，所有人的生活看上去都没有变化。
只是企盼，从来没有消失过。
也许他们过去对神或者这个世界的存在的猜测都错了也说不定。
梅塔特隆只是淡淡看了米迦勒一眼，随后立刻转身离开了。
神殿中央突然出现了一颗水晶，里面映出了贝利尔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他的背后什么也没有，是一片白茫茫，他张口似乎在说着什么，片刻之后又沉默着闭上了眼睛。
虚空中伸出一双洁白美丽的手托起了那颗水晶，随后狠狠将它摔向了地面。
“最残酷的并不是无法改变什么，而且明白自己该怎么去改变，也拥有着改变的能力，却不能去改变。”
水晶落在地面，随着一声脆响，变成了一地亮闪闪的碎片。
随后，那双手和地上的水晶碎片全部都消失了。
“那就是未来。”
……
地狱的红海是名副其实的红海，猩红色的海水在月光下泛着凄冷的波光，缓缓前进着。莉莉丝将怀中的人放在了红海的海水之上，看着他逐渐沉入了水底，随后闭了闭眼，从水流之中站直了身体。她抬头远目。眼前的一切，这片荒凉之景，她早已看了二十年之久。
灵魂从身边路过，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表情麻木地前行着。
地狱是遭到神惩罚者的监狱，无法离开，无法再见光芒，要永恒地在这个地底接受不会停止的惩罚。
一共九圈的地狱，包裹着太多的罪孽和眼泪了。
上到待人不善、贪婪好色的君王，下到不信仰神者或者是一些小偷小摸之辈，他们在这九圈的地狱之间被分配着不同的工作，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接受着永不停止的惩罚。
这是神所建立的规则。
而妄想在地狱建立起繁荣的都市的他们，也不过只是一群庸碌的蝼蚁而已。
所以，所多玛毁灭的碎片才会将他们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
“你回来了？”路西法拿起了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睛看了过来。
莉莉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我，萨麦尔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虽然我对王位的交替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死了。临死之前，把王位交换给了我。”
“死了？”路西法的手抖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是米迦勒杀的？”
“不，在那之前，米迦勒自杀了。”
路西法手中的茶杯蓦地落地摔成了碎片。
“之后，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矛盾。”莉莉丝将关于米迦勒的死所引发的矛盾阐述了一遍，“随后，萨麦尔在与我交换了王位以后，与米迦勒交换了死亡。”
路西法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为了维持平衡，神说……如果米迦勒堕天，他就会再度死去。如今，梅塔特隆已经封印了米迦勒的爱，只要您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有堕天的危险！”
路西法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书柜，上方的书本一本接着一本落了下来。
莉莉丝跪了下去：“所以，不要再试图冲破神对地狱的封锁了。你的出现，会害死他、还有可能令天堂毁灭，那样的话，萨麦尔的死亡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只要困守在地狱就可以了！”莉莉丝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了这句话，“不要再去妄想夺回什么了！在我们改变之前，规则就会被冲击，毁灭会先一步到来！”
路西法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你是在开玩笑？”
“我从未与您开过这种玩笑！”莉莉丝握紧的拳头颤抖了起来，“请您放弃吧，不要再修习任何魔法，不要再妄图进攻天堂了！”
路西法沉默了很久，摆了摆手：“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莉莉丝在原地跪了一会儿，站起了身：“我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那天，你去挑战神的时候，大概也已经感觉到那强大的力量差距了吧？神……是不可违抗的。让神觉得安全的话，米迦勒的生存几率会上升很多……”
“我知道了。”路西法突然打断了她，“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莉莉丝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退出神殿的那一刻，贝利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在修习死亡圣经的时候就发现了，路西法大人对魔法的领悟力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学得最快的是你。”
贝利尔轻笑了一声：“他靠的是执念，想夺回米迦勒的执念。而我则是野心。”
“如果我们改变了规则……”
“改变了规则的话，只要说一句‘萨麦尔会复活’这么简单的话，他就能够重新睁开眼睛。”
莉莉丝的长发散落在风里，有一种狂放的美感：“希望你能够在我尽力削弱路西法大人的这段时间将自己提升到一个可怖的程度。”





第55章　耶稣：从出生起就是个大悲剧
“听说耶稣被生下来了，现在都能打酱油了。”加百列一本正经地道。
“你还能更认真一点吗？”别西卜掂了掂手里的宝石，“我们从那边离开还不到五个月，打酱油？！”
“因为这是作为耶稣的必备技能，虽然现在我们也学得炉火纯青。”
“你说得我突然特别悲伤。”别西卜凝视着这块宝石，“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没想到那种羞耻play的雕像头顶竟然会有一块宝石。”
“不愧是玛门的父亲，收集起东西比他毫不逊色。”
“我觉得这个对比根本就不成立，玛门收集到的明明只有和他爸雕像上数量一样的灰。不过，话说回来，加百列，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雕像很眼熟？如果除掉脸上的那个丑爆了的印子，也许我在哪里见过神也说不定。”
“大概是因为耶稣和神长得很像吧，他们是父子俩。”
“等一等，我觉得他长得像……”别西卜愣了愣，突然站住了。
加百列疑惑地回过了头，却发现别西卜只是一脸迷茫。
“我突然忘了……”别西卜无奈地笑了笑，“大概就是耶稣吧。不过话说回来，人类的小孩长得还真快，从怀上到打酱油只需要五个月。”
“等等，怎么想都还是快过头了。”
……
乌列蓦地跪倒在了地面，冷汗一颗接着一颗落在了面前的黄色土地上，看上去极其骇人。阿斯莫德的脸色也变了一下，他连忙走过来扶起了乌列：“你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那幅样子真是吓尿我了！”
乌列捂着右眼，身体缓缓颤抖了起来。
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们的能力，能够帮助我……”
“这是注定的……”
“你要一个人留下来……”
“必须……按照未来的轨迹去走……”
“这个新世界，你满意吗？”
阿斯莫德盯着他，也不由得慌了神：“不是吧？难道那个叫约瑟的男人不仅给我来了一次恶作剧，刚才你喝茶的时候他也给你下毒了？”
“预感……我的预感……”
似乎有什么场景如海水般突然涌进了他的脑海，一定突如其来的负荷让他几乎窒息了。一幕一幕鲜活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发现一切再度消失了。
“把这一切继续下去，或者是，彻底改变它，把它引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来吧，你所做的选择是什么？”
“即使这样，你也要继续下去吗？”
“来吧，你已经取代了我，你成为了，你自己……”
一切一闪而过，却又突然间被从记忆里抽离了，他在那一瞬间仿佛阅览了某人的人生，然而之后却又什么也不记得了。乌列发现那段记忆潮水涌过之后，自己的预感似乎消失了。
他愣了一下，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世界，突然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怎么了？”阿斯莫德愣愣地看着他。
“没什么。”乌列垂下了手，“我似乎从一个噩梦里解脱了。预感……消失了……”
阿斯莫德看了他一眼，突然间又想到乌列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性格似乎就是因为预感的能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我要去做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找到宝石吗？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找那个破玩意儿。总之，我们也从神殿里把这块宝石给偷来了，我也从老鼠变回人了，接下来只要继续找剩下的宝石就够了吧？”
“嗯。”乌列点了点头，却又突然向后方看了一眼。
……
马车颠簸的轮轳终于在耶路撒冷城之前停了下来。有一个男人站在城外不远处的原野上眺望着，目光悠远绵长，他的眼中似乎含着泪光。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拉斐尔看着对方那四十五度望天空的坑爹样子，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一路上一直在掉金色的头皮屑，你觉得呢？”
拉斐尔忍不住掀翻了马车：“开什么玩笑啊！从加百列发来贺电说任务完成但现在不过五个月，他怎么就变成一个成年人了！”
贝利尔同情地看着他：“这就是生命的重量的不同，伟大的人可以在五个月内长成成人，可某些人四十年都过了还是没有长大。”
“这跟伟大不伟大根本没关系吧？！”
“虽然我们也很想问，但是也许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五个月，可是对于耶稣来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加百列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耶稣，“他看上去和在天界没什么差别。”
别西卜震惊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而且话说回来这也悲惨过头了吧，别人过一个月他过五年啊喂，再过几个月玛利亚的年纪就可以做他孙子了！”
“就是看起来比他妈更对得起圣母二字啊。”加百列忽略了他的问题，“你看他眼角的泪花……”
“……不管怎么样，耶稣！！”拉斐尔已经直接扑了过去，忽略了耶稣的惊讶，直接抱住了他的头，“把你的头发全部给我！”
其余四人忍不住齐声吼道：“快住手！他现在不认识你！”
胜利会师的五人小分队忧郁地偷偷跟随着耶稣进了城，耶路撒冷是这附近最繁华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为数不少的小贩们出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别西卜买了一套新衣服穿上后看起来和当地人一般无二，贝利尔把自己刚长出来的短白毛染成了金色，站在大街上特别招人眼球，拉斐尔和别西卜则成立了美食品尝小分队。
“这段岁月真是太漫长了。”耶稣用极快的语调对面前的小贩道。
小贩怀疑自己耳背，他发觉自己只听到了一串‘哔——’：“什么？”
耶稣又重复了一遍。小贩像是盯着某种怪物希望看着他，似乎不理解这种语速是怎么做到的。
贝利尔拍了拍加百列的肩膀：“你是对的。他的时间流逝速度确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年纪已经比玛利亚大了。”





第56章　加百列：碰上耶稣，我们的主线都歪了
“经过我的计算，耶稣本人的时间流逝速度，大概是一般人的近六十倍。”加百列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个以能够闪瞎眼的速度移动着的影子，“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神要这么做。这样的话，他不是……”
只见耶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一个小摊贩桌前的面条吃光，随后留下了一块小金子，以及一地的头皮屑之后迅速向人群内消失过去，留下了那个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小贩拿着金子讶异着。
“总之，大概是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耶稣出现了这种bug，一般来说他应该在二十年后才会到达耶路撒冷的，这不科学。大概是因为他的母亲本来应该是那个村子里的巫女，结果误变成了一个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普通女人才会这样吧……不过我看那个女人的丈夫似乎是个巫师，结果她本人并没有能力吗……”
“你太对不起耶稣了。”贝利尔同情地看了看耶稣消失的方向。
“就是就是。”别西卜咬着手里的肉串说。
加百列凉飕飕地看着他：“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撞了我一下？”
别西卜僵了一下，随即打起了哈哈：“不过，那个女人的名字也叫玛利亚，男人的名字也叫约瑟，总体来说也不算有什么问题。”
“那个村子里，一半的女人叫玛利亚，一半的女人叫安吉拉，男人一半叫约瑟，一半叫汤姆。”加百列表示这种偶然性一点也不值得庆幸。
“话说回来，耶稣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啊？”拉斐尔疑惑地问。
加百列语重心长：“解救苍生。”
“……”
别西卜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你也觉得特别那个吧？这个答案放在这里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得了中二病一样。”
……
耶稣在一个教堂门口停下了脚步。教堂内外此时有很多人在打扫，但是，今天只是星期三，还没有到礼拜的日子。他在教堂的门口坐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下。对于他来说，周围的一切都慢得十分可怕，比如那边那个扫地的，她几乎是花了他眼中的一小时，把一片叶子扫进了垃圾堆。
耶稣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世界和别人是不同的，不过他把这个原因归结为——自己是神的儿子，当然得和普通人有点不同。
玛利亚用了他眼中的一整天时间来向他解释了他的来历，从那以后，他就安心地接受了自己与他人的区别。
他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普度众生。
突然，前面有一个女人以极慢的速度奔赴在摔倒的大路上，一盆水直直地从她手上泼了出来，正对着耶稣的方向。
耶稣麻利地站起身，迅速跑过去，扶正了女人的身体，拿过她手上的盆，在水被泼在教堂门口之前迅速用盆接住了其中的大部分，随后，他将那个盆重新放在了女人手上。
余下的水把正打算出门的某个人泼了个正着。
结束了这一系列拯救苍生的行动，耶稣感到自己更加自信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好。”
这两个字，耶稣听了近一分钟，他转过头看着那个人。眼前这个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极其美丽，瞳孔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耶稣突然间觉得这双眼睛、这张脸极其眼熟，最后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他道：“我们认识吗？”
显然那个青年并没有听懂他这么迅速的一句话，直接单膝跪地：“先生！我刚刚目睹了你神一样的身手，那是魔法吗？是魔法没错吧？传授给我吧！先生！”
耶稣愣住了。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在原地站这么久去听一个人说话，但这样的赞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毕竟之前的人都当他是怪物。
别西卜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轻轻一撞给耶稣撞出了这么悲剧的人生，他此刻正在小吃一条街上享受独属于自己的梦境般的生活。
而其余三人则跟着耶稣到了这个教堂门口。
“那是谁啊？”拉斐尔指着青年问。
加百列拿出一本书，翻了翻，然后一本正经地报出了这个青年的身份：“桑伯尔，二十二岁，体重……”
只听那头那个青年激动地说：“先生！我叫犹大，今年十七岁，一直希望能够有一天获得学习魔法的机会！”
贝利尔和拉斐尔同时默默瞄了加百列一眼。
加百列合上书，咳嗽了两声：“看来梅塔特隆大人的户籍书也是有那么一点问题的。”
“原来才十七岁。”贝利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的脸，“这孩子长得真旧。”
耶稣扶起犹大的动作太快了，差点让这个人直接脱臼，不过他至此更加相信耶稣的能力，两只眼睛崇拜的差点冒出星星。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传授我的魔法。”耶稣解释道。
不过犹大完全把这句话听成了一句“嗯”，他因此高兴得快要雀跃起来：“那，我们今天就开始课程吧？”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么传授，这似乎是天生的。”
犹大愣了一秒：“这是魔法咒语吗？可以像刚才那样快速地做许多事情？真是了不起啊，可是速度似乎有点快，我的嘴皮子跟不上，可以请你再示范一遍吗？”
贝利尔无奈地道：“鸡同鸭讲。”
这边却有个人被这种事情吸引了。
拉斐尔顺手施了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