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伸伸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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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应该不会怪罪，乔心想，他有着阳光之子一样的面容，应该有着大海一样宽阔的胸怀。

　　到了地方之后乔不得不感叹，这里简直像是天堂那样，可以成为人最终的归宿，让人甚至不想回去，和这里对比，自己住的地方简直像是地狱，而且是最没落，最贫穷的地狱。

　　“公爵正在城堡的花园等待着您，先生。”管家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用着平的简直不能更让人觉得无趣的声音道，“公爵请您自行前往，他告诉我们智能在此等候。”

　　乔觉得有些奇怪，“请等一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是的，先生。”管家尽职尽责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是两个人的沙龙，属于您和公爵的狂欢。”

　　乔压抑住心中的紧张，沿着小路前往。鹅卵石的道路走得人脚生疼，他没有告诉别人，他的鞋子底下破了一个洞，这个洞和大地的亲密接触，让他即便隔了一层厚度，依然觉得自己的脚快要和自己说再见了。

　　贫穷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万望公爵不要发现这件事情才好。

　　等到真正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乔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闭着眼睛在睡觉的年轻人，他躺在了一把长椅上。身上穿着的白纱有些透明，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乔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他的睫毛，如此纤长，每一次的颤动，都让自己心脏停止了跳动，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惊动了蝴蝶一样，害怕鞋子踩在地上发出踢踏的声音，他甚至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走在了草地上，然而即便如此，也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草生长的如此茂盛，以至于他这个想法都无法实现，他已然惊扰了在休息中的美人。

　　那人睁开了眼睛，紫色的瞳孔让人沉沦，而展露的笑容已经将他的灵魂捕捉，从此再也无法自由。

　　“乔？”美人从椅子上下来，赤着双脚便要走过来，乔·雷蒙德急忙上前，美人顺势便抱住了他，贴近的身体散发着未知的香味。

　　哦，他实在是太美了。乔的心砰砰的跳动，这就像是原始的，罪恶的美，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而他的迷人笑容又让自己遏制住了这种冲动，仍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修·哈姆雷特公爵？”

　　“哦，我的朋友，不要用这么疏离的称呼来彼此，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修的声音像是淙淙泉水撞击石头，听起来如此悦耳，难怪那些音乐家可以从他身上汲取灵感，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觉得圣光照耀在了我的身上。

　　“请称呼我为修好了，我亦要称呼你为乔伊。”公爵拉着他的手走到花丛的深处，他们的双脚一样赤。裸着，和大地一共呼吸。

　　修的手心如此的冰凉，让乔忍不住反握住他，修回头对着他笑，眼睛想月牙一样，“感谢上帝，我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了你，不过你今天的装束真是让我十分的不满。”

　　乔被他这样一看又这么一说，立刻有些拘谨，“抱歉，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服装了。”

　　“亲爱的，请不要以为我在谴责你的着装不好，我只是想说，你穿的太过于正式了，而我只是想和你度过一个普通的下午，像是老朋友一样叙旧，以及喝茶。”他们穿过花丛，尽头是一条走廊，上面爬满了葡萄架，紫色的葡萄圆润丰满，让人有一口吞掉的欲。望，一件白色的长袍迎风招展。

　　金色的流苏挂在袖口及长袍的下端，和修身上的这件十分的相像，边上滚着紫色的繁复的纹路，接近小腿处绣着几朵花，看起来漂亮极了。

　　“你看，你的装束是让人讨厌的，太过于黯淡，以及压抑了。这个世界让人不得不深度的伪装自己，罪恶反而成了生活中剩下的唯一真正的色彩。”

　　乔心想这位公爵果然目光超前，现在的衣服让人约束了自己的本性，或许罪恶是唯一释放本性的存在。

　　“来，让我替你穿上这件衣服。”修笑吟吟的作势就要替他解下身上的约束和桎梏，“乔，你来之前沐浴了吗，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清新的味道。”

　　乔·雷蒙德的脸色忍不住有些红了，修的鼻子靠近他，在他的肩膀上嗅了嗅，“你果然和他们不一样，那些自诩为贵族的人总是喜欢用香水遮掩身上的味道，以为这种要比洗澡更为高贵，事实上我觉得这种做法蠢极了，保留肮脏在身上而用浓郁的香味去遮盖它，本来就是一件和自然法则对抗的事情。人们的心灵就是因为这些才被重重遮盖，无法露出自己的本性。”





第4章　生来罪恶
　　“大概他们是懒吧，只想着抬抬手就把自己的狐臭掩盖。”乔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或者他们不想让人看到，华丽的衣服下面掩盖的是怎样一副衰老的身材。”

　　“你真是太真实了，乔，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修听到他的话后似乎非常的欣喜，大约是极少见到能和自己心思一致的人，“希茨海尔斯村落的人总是讲你是个破坏规则的人，可我觉得你做的对极了，和那些人一点都不一样。他们总是披着一层又一层道德的想法，内心做着极端不道德的事情，就像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明明眼中有些想要剥开衣服将我压在身下的想法，却只能口头上赞美我的容貌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乔心想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用这样的法则约束我真是大错特错，来自后世的自由想法放到现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异端的存在，大概难得的是两个异端可以走到一起。不过他讲话确实有趣，这么直白，也不知道是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

　　或许在这样的人面前不一样说话，他可以轻易戳穿你心中的想法，你越是试图掩盖，就越是让他心生厌恶。

　　而乔不想要这样一个直率的人讨厌，“或许他们只是想要区别于野兽，你知道的，只有野兽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衣服了，那些可怜的衣服已经被修扔在地上，甚至有些嫌弃的扔到了远处。

　　大概是觉得这些衣服约束本性吧，乔忍不住为对方开脱。

　　修摇摇头，那种轻蔑的神情仿佛高高在上的王，“他们不敢动我，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层在身上，我大概早就被不知道卖到了什么地方，又或是被藏起来，你知道的，古老的东方有个词语叫‘金屋藏娇’，我想我的下场大概就是会这么惨烈。”

　　他一个惨烈词语用下来，让乔有些愣神，现在这个世界还是不允许同性恋的存在的吧，“现在已经可以男子相恋吗？”

　　“当然不是，尽管心中想要的很，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就是绅士，穿戴整齐的野兽，彬彬有礼的在心中意。淫着你，只敢在看不见的地方安慰着自己，却不能直面自己。”修的手指在乔的背上摩挲，乔忍不住想要离开这种诱惑，他面对着神圣的美，也是想要欺凌这种美。

　　想要狠狠的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哭泣，凌。虐，让他紧紧的抱住自己。

　　乔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到了，有些尴尬的阻止了修的手继续往下移动，“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给我暗示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宠溺，因为他阻止的手并没有用力，或许他心中藏着这样一种想法。

　　修的眼神中带着迷蒙和不解，“乔，难道你和他们一样吗？又或是我找错了人？”

　　“不，”乔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修，“我只是觉得，或许我们应该穿上衣服，好好坐下来欣赏一下风景，吃下午茶，然后散步，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可是如果这是跟你的话，我觉得一点都不快，我只是不想让你很快的后悔。”

　　“哦，我亲爱的，我不会后悔，因为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的风采迷住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常规的人，世俗的道德束缚只会让我觉得愚蠢。开始的人的灵魂念想加诸在了后边的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没有一个人有本真的思想，消磨了天然的激情，而所谓的美德也是从古老的人身上遗传下来，不属于自己。我只是想要遵循自己的本性而已。在你来之前我观察过无数人，大抵都喜欢死守着归去的规矩，而忘记自己的本性。你知道的，这样的他们不是他们，只是照着别人的剧本扮演着所谓的自己，他们的性格只是凑出来的一些补丁而已，不是完整的自己。你是你自己，不受别人的约束，你是唯一一个完整的，所以你会被所有人非议，而我听到你的事迹之后高兴极了，因为你是那唯一一个我知道的特殊的人，我知道我找到了，就是你。我们生活的目标在于自我发展，充分实现自己的天性——这大概就是生之所以为生的目的。你让我不再害怕，成为了自己。我终于肯为自己负责了，这是我们的首要职责，不是吗？”

　　“哦亲爱的，你这句话充斥着太多的诱惑，我已经快要抵制不住这种诱惑了。”乔牵起了修的手，他的手光滑极了，像是牛奶浸浴过，没有受过任何风吹日晒一般，“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让你接受过程的愉悦。”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式便是向他投降，我们即便败了，也拥有许许多多的欢愉。”修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近他。

　　他们现在是一样的，穿着一样，身高相近，气质靠近，连面孔都开始变得有些近似，这大概是心里想法一致的人共有的特点，他们总是情不自禁的变得相同，后世的人称之为激素的相互影响，有时候会说是基因的选择性表达，不论如何都更像是宿命的相遇。

　　“是的，我们有着宿命一般的相遇，我终于等到了你。”修低声的喃喃近乎自言自语，带着致命的一击，暖风吹过，熏得游人醉，也让此刻心中有些萌动的两人靠近，再靠近，直到旁边有只猫忽然“喵”了一声窜过来，扑到了修的身上，两人被惊吓的分开。

　　修看到扑到自己怀中的那只黑猫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它真是太不听话了，总是在关键时刻煞风景。”

　　乔没有丝毫被打断的不悦，只是彬彬有礼的笑了，含蓄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如此的高贵，不亚于那些画像上曾经的那些国王，征服世界的亚历山大大帝，“或许它只是想要提醒我们，春天到了，也不需要太快。”

　　“你难道要告诉我美好的事情总是最后到来吗？”修有些怏怏不乐，垂下了头颅，半跪着在地上，那只猫在他的怀中不肯下来，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乔·雷蒙德，乔无可奈何的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到了地上，觉得这样有些不舒服，便躺了下来，看着天空，碧空如洗。

　　他侧过身环住了修的腰，“我只是想说，美好的事物总是要慢慢享用，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这句话仿佛点亮了修的眼睛，让行星变成了恒星，可以发光，可以燃烧。

　　那只猫仿佛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从修·哈姆雷特的怀里挣脱，放心的离开了。

　　两人无奈的面面相觑，方才暧昧的气氛不复存在，心中漾起的情思荡然无存，或许只有夜晚才能勾起，但那也属于晚上，不是吗？

　　修看着他，一个翻身滚到了他的身上，他们鼻尖相抵，眼神对接。

　　仿佛从亘古的横流中穿越而来只为彼此的相遇，知道了彼此的存在是世界上最让人幸福的一件事。

　　修喃喃自语道“感谢众神，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从此我的灵魂才能得到完整。”

　　“抗拒诱惑会让我们的灵魂得病，因为我们渴望着彼此，我们也属于彼此。”乔眼睛有些失神，“我们被禁止，但那些法律是荒谬的，他们禁锢了我们的本性。”

　　“你所说的就是我所说的，你知道吗，他们说我生来就是罪恶的，因为我的容貌，所以我被锁在了这个地方，几乎与世隔离。”修的头贴近他的胸膛，两人相拥，安慰着彼此。

　　乔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依然可以遇见一个和自己灵魂，想法一样的人。

　　我被送到这里，是因为来和他相遇的吗？

　　这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情。

　　在乔看不见的地方，修的紫罗兰一样的眼睛中间出现了一颗黑色的五芒星，那颗五芒星开始只是一个黑色的点，然后开始扩散，把紫色的瞳孔遮盖住，他露出一个微笑，如此邪恶，如此诱惑。过了一会儿，那颗黑色的五芒星消失了，又变成了紫罗兰的颜色。

　　他很快的抬起头，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将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件东西摘下来。

　　那根项链看起来很奇怪，是如同象牙一样的白色，看起来却不像是象牙，更像是人的骨头磨成的一块一块，最后串联到一起的一般。





第5章　夜是温床
　　他将这根项链缠绕在了乔的手腕上，乔看着他的眼神很温柔，他允许他的一切动作。

　　或许有一天，他甚至会将自己的生命献给自己。那将是自己最终的计划。

　　清风吹拂他们的白袍，露出他们的皮肤，无论是乔或者是修，都像是从牛奶中浸浴出来的一般，光滑的仿佛掐一下都会有水出来。

　　良久，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却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或许这就可以被称为相对论，乔·雷蒙德终于开口了。

　　“你一定是个非常具有占有欲的人。”乔评价他，“我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来气了。”

　　“我只是担心你离开，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修的手按在乔的胸膛上，那是心脏所处的地盘，生命的起源，和支撑人生活下去的动力，无论从生理上来讲，或者从另一种哲学意义上讲，心脏都是人最重要的地方。“我在想，这个地方的归属权属于我，并将永远属于我，对不对？”

　　他的语句是疑问句，事实上这句话语气肯定，没有质疑的可能，想来修·哈姆雷特从来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除了经常外出——这样的人外出，势必会引起社会引发混乱，毕竟一个人引起两个国家的战争这种事情从来都不缺乏前例。

　　“是的，我们彼此拥有对方，并且忠诚于对方，爱情就是这样让我们从一个牢笼里被解放，却进入了另一个囚笼，并且如此的心甘情愿。”乔亲了亲他的唇，盛放的玫瑰花瓣总是如此的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因为他是如此的美。

　　“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是一个戏剧，一切力图真实，却仍然虚伪，白天我是公爵，带着面具生活在大众之前；只有晚上，晚上我才是自己，是修·哈姆雷特，而不是哈姆雷特公爵，或者伊丽莎白王后的侄子，带着无数面具活的不像是自己。我明明想着一丝不。挂，走向自由，但是他们强迫我穿上厚厚的华贵的长袍，说这是身份的象征，哦，身份的象征就是扼杀我的本性，我宁愿我像是站在街上的妓。女，可以展现本来的自我，让肌肤去贴近自然，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没有人会同意我，我不会得到认可，相反会得到指责，说我败坏了伊丽莎白王后的脸面，让她无颜在上层社会中挺直腰背生活。上层阶级，那是个什么玩意？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伪装……”修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让乔无奈的只能选择用柔软的唇去堵住他这样的喋喋不休，大约他是太过于孤寂了，这个世界理解他的人很少，人们相互虚伪的赞美，凑到一起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从这点上来看，无论是哪个阶级，上层或者下层，都摆脱不了爱评判别人的生活这种非常不好的习惯，因为大家都只能通过面具唯一一个开口，嘴巴这个地方证明他们的存在，不管他们是否有眼睛，他们都蒙昧自己，本性都不显露，再去评判，也是带着一层黑色的眼睛去观看而已。

如同看戏。

　　夜晚的到来总是让人觉得暧昧，它是滋生情与欲的温床，许多人喜欢在晚上摘下自己的面具，也许白天的淑女，晚上就会是放荡的如同站街女一样，桎梏着本性的应该是阳光，因为在黑暗中我们是如此轻易的妥协，以至于我们把自己束缚挣脱的时候告诉自己，没有人会看到的。

　　这释放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乔·雷蒙德和修·哈姆雷特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在房间里洗漱。乔被邀请到了修隔壁的屋子里睡——尽管这里是一个主人卧室的副厅，但是只要他不说，仆人不说，谁又会说出去呢？害怕谣言的话就一直避而不见，如果一直这样约束自己下去，生活还会有什么美好的事情？

　　所以当修将墙上的一副画摘下来出现在他的房间的时候，乔一点都没有惊讶。

　　“其实我还是觉得太快了，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总觉得时间像凝固的胶水一样漫长。”修爬到他的身上，一腿卡进他的两个膝盖间，两人用着最亲密的姿势贴近，他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最甜蜜的情话，一边摸进乔的睡袍里，那里的皮肤摸起来质感好极了，比他用过的手工皂要好很多。

　　“我想在心里上，或者说灵魂上，我们早就熟悉了对方，所以身体上的相遇只是一个比较来说缓慢的过程。”乔的手探到修的腰上，然后翻了个身，两人上下颠倒，修朝他一笑，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播撒在修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如此像一个精灵，乔的心中砰砰的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他从未有过这种仿佛春天到来万物萌生的感觉，如此美妙又如此精彩，以至于当修的手指摸着本来不敢接触的地方，他都没有像被雷电击穿的感觉。

　　“宝贝，你想在上面？”乔啃啮着修的手指，修的细长的食指和中指贴着他的嘴角，扯出银丝衔在嘴角，看起来诱惑极了，修忍不住扒着乔的肩膀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的背部悬空，这是一个非常考验腰力的姿势，而他是如此的能干。

　　“我觉得我比较适合，不是吗？”修努力掐住他的腰，让他贴住自己的，两人靠的太近，感到了彼此的热度和硬度，即便没有摸，乔也能感到那型号让人瞠目结舌，他有些感叹，仿佛赞美，“你这里和你的脸，一点都不匹配。”

　　“因为他为你存在，乔。”修已经将手指探进他的后面，乔没有拒绝，反而顺从的任由他动，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或许我们天生就是契合的，我想我害怕你受伤，所以由你来，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这样是一个不容易受伤的姿势，更容易让人接纳，也更容易深入。

　　乔扬起脖子的样子像极了天鹅，让修忍不住和他连胸膛都贴在一起，脖颈交错，喃喃耳语，说着醉人的情话。

　　“宝贝，叫出声吧，这里只有我能听到，我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修引诱着他把道德抛在一边，让两人沉沦在情和欲的迷人世界，那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只有彼此的唇和舌，还有深入的撞击以及呻。吟，肉。体和灵魂不可割舍，灵魂不能脱离肉。体，因为没有肉。体的灵魂只是一个不被感知已经不被理解的波段，而肉。体也离不开灵魂，不然那只是一桩行尸走肉。他们契合的如此完美，以至于这个夜晚成了他们记忆里排名第一的，有生之年的所有回味。

　　“我想我大概被世俗禁锢的太久，以至于我自己无法放荡起来。”乔断断续续的自嘲，中间夹杂着无数的喘息。

　　“不，亲爱的。”修停下来，将自己的灼热抽离，这个动作让乔本能的不满，向他靠近，“你看，这就是本性，而你的克制让你违背了自己的本性。我们是自由的不是吗？月光在这里鉴证，我是如此的爱你。”说完这句话修猛一个挺身深深的刺。入乔·雷蒙德，让他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完成了自己的大声的呻。吟，听起来如此动听，因为那是自然的本能的声音的发出。

　　自然的不一定是美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最能激发人们的兽性。修的体力和他的外表简直不像是一个神造出来的。乔在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自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浮的小舟，忽上忽下，翻来覆去，一不小心就会沉在海中，再也不能起来。

　　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个，被干。死在床上的人吗……

　　就这样，乔直接被做晕在了床上。

　　第二天听到鸟叫声醒过来的时候，乔和修两人同时醒了。

　　“早安，亲爱的。”修对他轻快的道了一句，然后手覆上了乔的腰，乔简直不想动，却不得不阻止他，“修，我想你不得不控制自己了。”乔苦笑道，“我感到自己的半个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不，我觉得这时候我恰好起到了作用，乔。”修亲了亲他的嘴角，“就算我不是最棒的按摩师，那我也和最棒的按摩师一样。”

　　“我真害怕你按摩的时候再扑上来，这样我一定会死在这里。”乔艰难的翻身，把背部留给修，“腰部要断掉了，我难道要坐着轮椅出去吗？”

　　“可以不出去，我来喂你，亲自。”修赤。着身体走下床，随便披上一个白色的袍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乔懒洋洋的提醒了一句，“亲爱的，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把该穿的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