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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威胁群体庇护协会作者:matthia-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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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发展……然后会怎么样?”
    “魔鬼的杀戮本能会浮现,”老驱魔师低着头在纸上演算着什么,手边摆着一大堆古书,“要么他身上有魔鬼植入的什么东西,要么他的灵魂被魔鬼污染过,总之,他已经转变了,”老人从花镜里抬起眼,看了看约翰,“似乎你是血族?你可以想象成——就像人类刚刚被血族初拥后,仍保有人性不肯进食的那个状态,随时在抗争,但也随时可能开始吸血……只是个比喻,我不是在歧视你们的种族。”
    约翰不介意这种比喻,他更在乎克拉斯:“他有幽闭恐惧症,现在你们这样对待他……这不人道。”
    “就算把没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关进去,也同样不认道,”老驱魔师耸耸肩,“但他不一定是人。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在侮辱他,这是事实。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不让他留在隔离室里,他随时有可能发生谁都预料不到的变化,这样对所有人都不人道。”
    会议室变成了这些人的临时集中办公室,杰尔教官对约翰扬扬手,叫他过来。
    “隔离室不狭窄,我们总得考虑关大体型生物的可能性,”杰尔说,“以前,克拉斯曾经在里面独自审讯气化生物,他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约翰沮丧地把手撑在桌子上:“是的,我知道他不至于窒息。但他仍会觉得很难受。”
    “当然,这一点我们也很抱歉。”杰尔知道,约翰永远认同他们的作法,所以也放弃了说服。
    在他翻找资料时,约翰迟疑地问:“如果暂时不能让克拉斯出来,那么……能不能把我也关进去?”
    杰尔教官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我知道你信任他,但我们不是在玩间谍游戏。别这么幼稚。你先看看,这是目前的分析报告。”他把一叠东西交给约翰。
    “说实话,有的地方我看不懂。”约翰皱眉,那叠纸简直像外星人的数学试卷。
    “去让克拉斯给你讲吧,”杰尔教官站起来,拍拍约翰的肩,“这些东西他也有权知道。正好,现在有开门权限的人都在场。”
    “谢谢。”约翰感激地跟过去。
    杰尔先敲了几下门才打开隔离室。克拉斯刚从床上爬起来。杰尔教官掏出手机扔给他:“帮你充好电了。”
    纸笔有可能被用来施法,但手机和互联网却不能。克拉斯可以在隔离室里用手机和电脑,只不过室内没有插座,他没法充电。
    克拉斯没想到约翰也来了。约翰经常尝试和他说话,隔着门,或者打电话。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协会很少让没有权限的人走进去。
    “约翰需要你帮他讲解些东西,我们就在门外,隔离室不能长时间开着。”杰尔挥挥手,重新关上门,暂时把约翰留在里面。
    克拉斯站起来,伸出手想拍拍约翰的肩。约翰的动作快得多,一把搂住了克拉斯——这是史密斯曾反复提议的安慰方式,拥抱会带给人安全感。
    “天哪!等等!”克拉斯叫起来,“别压我的背!”
    约翰急忙放手,疑惑地看着他。克拉斯苦笑:“你小时候打过针吗?在你还是人类时。”
    “没有……”
    克拉斯重新坐下:“你真健康。是这样的……我的背上和手臂上有点‘医疗行为残留痕迹’,现在别碰我,淤血还没消呢。”
    “不是健康,只是那时我们穷得没钱看病……等等,你是说你身上有伤口?”约翰坐在他身边。
    “呃……某些测试留下的。驱魔师的手法没有医院里的护士熟练,抽个血还得让我被扎三四次,这是我最烦恼的事。协会应该招聘一两个真正的护士。”
    “那你的背又怎么了?”
    “和你以前见过的东西类似,一些监控和检测用的符文……”
    “让我看看?”
    “不,”克拉斯按着额头,他微笑着,眼睛下青色的阴影却暴露了他的疲惫,“我被关在小屋里,他们偶尔让你进来,于是你一进来就要脱我的衣服?这剧情是深夜计费频道里的吗?”
    约翰摇摇头:“得了,你故意说这种暧昧的话来敷衍我,你知道我会尴尬,于是你就成功岔开了话题。”
    “好吧,你越来越了解我。”
    “那么……”
    “还是不行,而且也没什么可看的,”克拉斯收敛起刚才的笑容,“我毫无损伤地活着,也没有留下伤残,你现在闻不到外露的血液气味吧?这说明我确实没事,对吗?至于监测用的符文……你又看不懂,你看不懂就会大惊小怪,就会问我,于是我还得给你讲解。讲解时我就不得不再回忆一次那些过程……说实话,过程确实不好受,我不想讨论它。”
    约翰不再坚持。他的声音稍有些颤抖:“他们怎么有权这样对你?你是人类,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他们做得对,”克拉斯说,“我确实很危险。我比别人更期盼查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为此我很愿意配合。”
    “你没做过任何邪恶的事。”
    “但随时有风险。”
    “地球还随时有被小行星撞击的风险呢!”
    “所以人们一直在提防小行星,”克拉斯的语气很轻松,就好像真的只是在闲聊小行星似的,“一旦发现威胁,要么把它推入宇宙深处,要么毁灭它。”
    说完,他低下头,接过约翰手里的打印纸。他一点都不想和约翰目光相接。
    约翰的眼神中明白地写着不安、担忧。被这样看着,克拉斯觉得心慌意乱,他怕这么下去自己的冷静也会瓦解。
    “这是我近期的分析结果?”他努力地表现出镇定,“全是专业词汇,也难怪你看不懂,他们应该出一份通俗浓缩版。来,我先看看。”
    几分钟后,他仍看着分析报告:“我可真震惊……”
    “关于什么?”约翰问。
    “你记得你被埋在阿特伍德老宅的地下室吗?我昏过去了,醒来后地下室一片狼藉。”
    “记得……”
    克拉斯指着其中一页的文字:“那些削割痕迹可能是我干的。这段是普通叙述,你也能看懂——经询问和验证,巨大黑色邪灵并不是被任何一位猎人杀死的,甚至没有人看到过它。前些天协会的人重返老宅,在地下室检测到了幽暗生物行动过的痕迹。事发时我昏倒过,醒来后不记得这之间发生的事,而前些天的检测表明,那不是昏迷,是记忆中断。在吉毗岛上我也出现了记忆中断,丽萨和现场的好几个人类施法者都看到有不明物质从我身上浮现出来。”
    约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克拉斯为打破尴尬而自嘲:“我真厉害,以前怎么没发现过呢?也许是灵魂被吞噬掉太多,出现了自我防卫的本能什么的……分析结果上也是这么推测的。如果我小时候就能做到这个,我可能会在地堡监狱里长大,没准沃尔沃还会送我刻着TRPG用词的牙齿项链。”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约翰皱眉看着他。
    “算是吧。我知道不太好笑……”
    “确实不好笑。你的本职是写惊悚恐怖小说的,不适合说笑话。”
    “……你说的这句倒挺好笑的。”
    克拉斯确实笑了起来,不是故作平静的僵硬微笑。
    约翰让他更加畏惧——畏惧自己身上未知的东西,但约翰也会让他感到放松。
    现在是他这几天里最轻松的时候。
    这周内,他经常闭着眼。没有窗子的房间让他胸口发沉。他努力放松,希望自己能像猫一样每天都睡上二十几小时。
    意识模糊时,他总觉得自己在注视一片漆黑的水面,波澜颤动得愈发激烈,水面下恐怖的东西正蠢蠢欲动。
    罗素曾说克拉斯的灵魂太强大,这一点在面对邪灵时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灵魂承受的剥蚀和冲击越多,就变得越不稳定,就像在体内慢慢扩散的病变般。
    克拉斯对自己有过各种猜测,但从没想到过幽暗生物特征。
    如果身上的“幽暗生物特征”属实,那么自己就是人们所俗称的魔鬼。魔鬼是一种生命属性,而不仅是种族或身份。历史上没有真正成为普通人类的魔鬼,不论他们曾多么完美地融入社会。
    更让人恐惧的是:魔鬼不是从某个母体出生的。他们可以幻化作人型,也可以操纵某具躯体,但他们根本不会以人类或任何动物的形态出生,这种生命属性根本不需要“繁育”。
    克拉斯细细思索过,从幼儿时代起,自己的记忆基本是连续的,除了正常的遗忘外,没有过突兀的失忆现象,身体生理指标也符合人类特征,且能够正常生长。
    他从未更替过身份、记忆, 如果自己的灵魂真的是魔鬼,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在这身体还是婴儿或者胎儿时就已经出现了。
    那么,原本该出生“人类”在哪?真正的德维尔?克拉斯是谁?
    克拉斯无法停止这种猜测,有时他会因此恶心得想吐。
    身为施法者,克拉斯很清楚应该怎么应对幽暗生物——没有妥协,没有审判,也不能相信其任何言行。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杀死他,哪怕他看起来善良无辜。
    如果现在是几百年前,自己根本不可能还活着。
    现在协会的人们对此非常严谨,他们生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既害怕真的有魔鬼的痕迹,又担心这是一场误判。
    克拉斯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很紧张,就像俗谚里说的:往好处想,但做最坏的打算。
    一周以来,他对每个走进隔离室的驱魔师、古魔法研究员彬彬有礼,主动配合所有检查,冷静地和他们探讨问题。
    独自一人时,他却害怕得想尖叫。
    他回想起罗素告诉他的话:请务必保持警惕,你可能会将自己与身边的人一起拖入地狱。
  
    64…血脉

    约翰和丽萨他们并不能每天都来看克拉斯。协会很繁忙,人手永远不够,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处理。
    卡萝琳改为暂时和一个新来的实习生搭档,因为丽萨被暂时抽调到了针对克拉斯的研究组里,和路希恩一起工作。史密斯离开西湾市,去帮一家子刚搬家的变形怪做生活指导。约翰和卡罗尔搭档了两次——就是那个有魔女血脉的壮汉。
    约翰非常不习惯和他合作。卡罗尔摔角手般的雄壮肌肉太具有威胁感,导致他们常常吸引他人的注意,甚至在夜间被警察盘问,一点隐蔽调查的优势都没有。
    还有,约翰每次回到办公区都向杰尔教官抱怨:卡罗尔总忘记携带药剂和银粉笔,想施法又没材料时就用瑞士军刀工具划破皮肤……因为魔女血裔的血可以代替绝大多数材料。
    为了不用总是闻着血液味道工作,约翰更愿意和卡罗尔分头行动。
    现在是凌晨五点,他站在某个墓碑前,绕着它走了几圈,拨通电话。
    “喂,哪位?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是阿黛尔小姐吗,”约翰把手里的硬纸盒子放在墓碑前,“我在您的墓碑前。我姓洛克兰迪,来自无威胁群体庇护协会。”
    和他通话的就是坟墓的主人,名叫阿黛尔的僵尸姑娘。或者说应该是僵尸老者,她享年二十三岁,死于大约八十年前。
    因为担心被巡墓人听到,她在坟墓里接电话时声音很小,:“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您订制的塑体衣从美国送来了,您留的地址是协会办公区,我帮您拿过来。以及,根据日历看,您的面部造型幻术快要消失了,我带来了幻术药水,可以帮您补上一个。”
    虽然并不擅长施法,但约翰已经能够熟练使用魔法药剂了。有时还能照着笔记上的咒语用一两个小法术。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阿黛尔不确定地问:“以前都是克拉斯来帮我做这个,为什么这次换您了?抱歉,我不是不相信您,实在是因为……我的样子很吓人,我不想这样见陌生人。”
    约翰叹口气:“克拉斯在处理别事,暂时没法来帮您。您可以相信我,我也不是人类,我是个吸血鬼,和您一样的不死生物。”
    “我还是先不做面部幻术了,”她执拗地说,“只有克拉斯见过我腐烂的脸,除他之外,我不想再被别人看到,哪怕您是吸血鬼也不行。真抱歉,这是我的一点小坚持。”
    “好吧,那么塑体衣呢?我帮您放在墓碑前?”
    塑体衣是那种进行过皮肤手术的人穿的复健用品,僵尸姑娘用它来保持身体形状。
    “请帮我放在墓园西侧最大的墓碑后的阴影里,那里还有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我新完成的工作。请帮我带到协会,谢谢您。”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
    作为僵尸苏醒后,阿黛尔把墓穴垫高了许多,现在棺材距离地面很近。她从棺材一侧偷偷挖开了小洞,一直挖到几米外的草丛里,这样她进出时就不用掀开自己的坟墓了。
    她靠制作小工艺品赚钱。盘绕铜线的漂亮石头吊坠、羊毛戳成的小动物、古威尔士风格的手工皮具等等。协会帮她找到合作人,她白天在坟墓里干活,夜里偶尔跑出去散心,报酬都打在一张银行卡上,用协会里人类的名字开户,储蓄卡在她自己的墓穴里。
    当初是克拉斯救助了她,这些事也都是克拉斯帮她引荐和安排的。
    约翰找到阿黛尔说的地方,放下塑体衣,取走纸袋。
    冬天的日出很晚,凌晨六点多了,天还像深夜一样黑。离开墓园,约翰独自走在便道上,一种可怕的孤寂感突然包围了他。
    这个时间,克拉斯应该睡得很熟,不过也有可能他会醒着,在隔离室里看着房间漆黑的角落发呆。
    克拉斯不在这里。以前的这个时间,他们可能会坐在车里,一个端着咖啡、一个拿出血袋,或并肩走在傍晚或凌晨安静的路上,克拉斯会讲解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指出约翰有哪句咒语的发音不正确……
    可是克拉斯不在这里。
    起初约翰总认为过不了几天事情就能解决,他会再次和克拉斯一起行动。可是一天天过去,他逐渐开始担心将来,他会不会再也不能和克拉斯搭档了?
    约翰不敢再想下去。他眯起眼,放慢步伐,与克拉斯进行过“刻印”后,每当他集中精神去寻找,就能感觉到克拉斯的气息、克拉斯所在的位置。
    当然,克拉斯仍然在隔离室里,这一点协会的人都知道。约翰总是忍不住偷偷使用“刻印”带来的异能,这会让他觉得安心,仿佛从未离开克拉斯身边。
    同一天日出前,门科瓦尔家族给克拉斯发来邮件。他们把所知关于“德维尔?佐尔丹”的事一一详述。
    三十多年前,家族的一位长老曾与佐尔丹交流过关于血族魔法的课题,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佐尔丹。长老是在匈牙利认识佐尔丹的,他说那是一位性格严谨、为人温文的绅士,对血族没有敌意,根本没有和堕落者联手行凶的动机。当然,也有可能在这些年内他变了……
    血族长老把和佐尔丹认识的过程写得很详细。继续看下去,克拉斯几乎浑身发冷。
    当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与自己一样时,他曾感到十分怪异,现在这种感觉又加重了:从长老的描述看,德维尔?佐尔丹是匈牙利当地人……而匈牙利的姓名顺序和大多数欧洲人是相反的。
    他们就像东亚人一样,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德维尔才是姓氏,佐尔丹是他的名字。
    他的姓氏和自己的名字一样,他是匈牙利人,他也有真知者之眼……
    克拉斯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又拨通了协会前台的电话。
    还没等有人回应,门开了,杰尔教官和几个驱魔师站在外面。
    “我想和你们谈谈。”克拉斯说。
    “事实上,我们也是,”杰尔教官和驱魔师们走进来,重新关上门,“让我先说吧……我们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杰尔教官看上去很疲惫,像是一夜没休息。
    克拉斯也差不多,眼睛下面挂着青色的阴影。“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杰尔苦笑:“恐怕两个都是坏的。”
    “那我就不用挑先听哪个了。”
    杰尔教官拿出一份传真文件交给克拉斯:“美国盐湖城办公区联系了你母亲,这是她的……”杰尔原想找个更温和的说法,最终还是使用了最贴切的词,“——审问记录。”
    克拉斯的母亲叫戴文妮,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国,是古代咒语和图腾、咒符文化方面的专家。
    盐湖城办公区对待戴文妮和西湾市对克拉斯差不多,用法术发掘她的记忆、侦测她身上的魔法残留、灵魂特质等等,并且让她详细回忆了克拉斯从小到大的每个细节。
    戴文妮没有任何问题,她身上没有魔鬼气息,更没有被施展什么未知法术的痕迹。她认为克拉斯也很正常,从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表现,克拉斯的法术启蒙教师是戴文妮自己,她保证克拉斯小时候没有接触过其他施法者。
    要说异常的事也有一件,那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曾经遭遇意外事故,她丈夫因此身亡。
    起初戴文妮坚持说那是一次加油站爆炸事故,渐渐地,她权衡利害,向协会说出了当时真正发生的事。
    “我丈夫的真名不是戴维,而是德维尔?佐尔丹。”
    当她这么说时,盐湖城办公区已经派人给西湾市发了邮件。现在戴文妮还并不知道“佐尔丹”曾经都出现在哪里、做过些什么。
    戴文妮还说:“我真正的名字是德维尔妮?吉斯?米拉,而不是戴文妮?克拉斯。(注1)我和佐尔丹的父母也都是奥术秘盟的巫师。从还是孩子起,我们就已经参与到当地机构的秘密研究中。后来我和佐尔丹结婚,决定离开那个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不行,他们不可能让我们自由。佐尔丹为拖延时间被他们杀死了。是游骑兵猎人救了我和儿子。我知道,奥术秘盟是我永远的污点,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孩子,我们不得不隐藏身份……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协会的。”
    之后,戴文妮央求盐湖城办公区的同事们保护她,并发誓自己确实已经彻底脱离了奥术秘盟。
    后面的部分……克拉斯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的眼睛停留在上一段供白上,久久没法抬起头来。
    “开什么玩笑……”他的拇指把纸张边缘捻得发皱,“我见父亲的照片,他长得和佐尔丹完全不一样,一点点都不像!而且佐尔丹的年龄也不对……”
    不仅是照片长相不同,他一直以为父亲叫戴维,母亲说他们全家很早就离开巴兰尼亚了,姓名也并不是匈牙利式的。
    其实克拉斯有一点心理准备。在读血族长老发来的资料时他就隐约感觉到了。
    德维尔根本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姓氏。
    “你往后看就知道了,”杰尔和身边的驱魔师对视,“戴文妮告诉协会,她给你的照片都是故意作假的。她想彻底抹消你父亲的痕迹。而关于佐尔丹的年纪……我们相信,虽然佐尔丹是你父亲,但那个‘医师’已经不能算是他本人了。”
    “那他是什么?”
    “任何可能的东西,”一个驱魔师说,“真正的佐尔丹应该是已经死了。他曾经向游骑兵猎人出卖秘盟内的消息,秘盟的人不会宽恕他的。克拉斯,你亲眼见过他,和他近距离接触过,当时你仍有真知者之眼,在你的眼里他是什么样子?”
    克拉斯回忆起来。那个人没有不死生物特征,是有血有肉的活物。至于他的灵魂出现了怎样的改变,那就不是真知者之眼能看出来的了。
    “戴文妮还有别的东西没说出来,”驱魔师叹口气,“还有一部分很重要,她不肯说,并拒绝接受记忆探查。如果得不到她的配合而强行探查,法术会在她身上留下难以逆转的伤害,盐湖城办公区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愿意说出来?”克拉斯问。
    “戴文妮说要见你,她说……想再见你一面,然后就把她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
    克拉斯苦笑着抬起头:“我懂了,她想确定我是谁。”
    不论佐尔丹是什么,也不论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总之他和戴文妮的后代不可能带有魔鬼特征。魔鬼与人类是没法产生后代的。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的孩子在胎儿或婴儿时就被魔鬼取代了。
    “所以,戴文妮正在赶往西湾市?”克拉斯问。
    杰尔点点头:“是的,有两个盐湖城的同事以及三个欧洲游骑兵猎人护送她。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坏消息了。”
    见自己的母亲怎么能算坏消息呢。克拉斯交握着双手,自嘲地笑出声。
    如果戴文妮真的认为他不是她的孩子呢?克拉斯僵坐在那里,维持平静的外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力气。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熬,”离开隔离室前,杰尔教官踏前一步,本来想拍拍克拉斯的肩,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克拉斯继续留在隔离室里,靠手机上的时钟计算日期。机械钟表可以当作施法道具,所以屋里没有。
    ——你什么都没做错,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他回忆起,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解释是在史密斯口中。那时史密斯还叫“艾琳”,是克拉斯的妻子。他们离婚时史密斯说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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