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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帮个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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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廖锦如睁大双眼,抬头看着苒绝,一时没有接受他冷不丁的问话。

“不要以为本王忘了你当年绑架本王的目的。”苒绝深邃的眸光盯着廖锦如,“你说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

“呵呵,”廖锦如干笑一声,“王爷,你不会以为真的凭那几天的功夫,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吧?”

“如果你不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怎么会行事那么干脆?如果不是已经达成目的,又怎会销声匿迹,毫无影踪?”苒绝的眸光又凝聚了寒意,这个女人得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承认,那个意外之中的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份儿。虽然他一直没有提及,但不等于他会放弃这个问题。

“王爷,”廖锦如继续笑着,“你之前不是也与凝楣,琪落二位夫人在一起过?她们陪你比我的时间要长的多,她们可曾有孕?”

“那是因为本王知道她们的身份,不愿与她们生子,自然就会让她们提前服下令其不孕的药,而你,完全在本王的意料之外,根本没有准备,你怎么会达不到目的?”苒绝道。

原来是这样?廖锦如明白了,怪不得琪落与凝楣在苒绝还理会她们的时候都没怀个一男半女,也让自己担心了一阵,以为苒绝自身有问题,会让自己计划失策,直到最后有了结果,才放了心。

“说,孩子呢?”见廖锦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苒绝厉声追问。

廖锦如轻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没那么走运。”

笑话,他可不是自己真正的夫君,怎能泄了天山族的底。

“也就是说,你白白占了本王几天便宜?”苒绝危险的眸子眯起,冰冷刺骨。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毫无结果!

廖锦如忍着笑意,点点头。这个苒绝说这话的意思怎么像个受屈的小怨妇?

82。如临绝境…



“回王爷,属下没有找到老夫人与陈侍卫,只在半路发现了老夫人乘的马车。”

天亮时,被派走的一名亲信匆匆回来禀报。

苒绝面色一凛,“继续查。”

廖锦如从暗室走了出来,原以为昨夜得罪了苒绝,又会被他收拾,谁知结果他让自己独自进了暗室,睡了个安稳觉。一早起来,就听说了他娘失踪的消息。

“绝,”琴逸晨来了,他是苒绝的至交,绝王府的特例,来时不用专门的通报,随时出入。

刚踏进门,琴逸晨就看到了廖锦如,气色很好,可以安然的呆在这里,与苒绝相处的还不错吧?前些日子,听说她被苒绝又给逮到,后又不见了,暗自还为她紧张,不敢肯定是不是苒绝故意那么说的。

如今看到,没有感觉到她与苒绝的那种冰冷窒息的关系,为她放心的同时,心中隐着酸涩。

琴逸晨没有将专注的目光放在廖锦如身上,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在苒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悠闲的翘起腿,依旧是那副随意无害的模样。

“托你办的事怎样了?”苒绝问。

“当然办好了。”琴逸晨自信的笑道,“我琴庄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跟最富的商人抢买卖,用不了多久,琴庄就能聚揽天下数不尽的财富了。我琴逸晨也该退隐江湖,做一名纯粹的商者。”

“想退隐,还是等帮我把事情解决好了再说吧。”苒绝道,“崔泽坤最近的生意连连失手,不知他的老底能支撑多久?”

“有你绝王的威逼利诱,加上我琴逸晨的当机立断,你我二人驰骋商场才是最佳的组合。不过要打掉崔泽坤可不容易,而且又要在短时间内。不如趁他在京城的时候,将他在这里困住,即使有天大的财富也派不上用场,成为困兽。”琴逸晨道。

“你想怎么做?”苒绝问。

“我去京外操纵所有的钱庄,让他们不给崔泽坤提现银,让他存的银子都被冻结。而你要把崔泽坤在你的地盘拿住,有什么恩怨一笔了断,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当做了对手实在是太可恨了。”琴逸晨坏笑着,凑近苒绝,低声道,“不如直接告诉他,若是看中了天下,就直接与皇上作对,何必要绕来绕去的费工夫。”

“你知道,他的目的不是皇位,否则应该准备设计的是宫里,而不是绝王府。”苒绝道。

“所以才要知道根本的原因,对症下药。”琴逸晨收回身子坐直,“不过我这么做可是用了黑道不入流的手段,强迫钱庄行事,你最好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些,免得我琴庄成了众矢之的。”

“好,我会安排。”苒绝点点头,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可不会为了崔泽坤,跟他在商行争斗个若干年,直到逼的他破产为止。他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财富,不如痛快的进入最终的阶段。

***

“少爷,我们最近的生意连连被琴庄抢去,从来没有过的亏空。”

一所园子里,老管家与崔泽坤一边下棋一边焦急的道,所走的棋步也是连连失误。

崔泽坤轻扫了管家一眼,顺手推乱了棋局,站了起来,“没想到琴逸晨经商也是蛮有天赋的,江湖中真是人才济济,只是看他们是不是乐于此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你的那些人都是靠银子吃饭的,若是没了银子,他们肯定会作鸟兽散,不理你的死活。老奴看,我们不如离开京城,从长计议,重新布局。只有保住财富才能有无数的可用之人,无数的手段去对付苒绝。”老管家道。

“林叔,你说我处心积虑的忍了这么久,结果被人全部破坏,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崔泽坤负手问。

“能,少爷是能忍之人,成大事之人。”老管家点点头,“趁现在苒绝没有抓到你对付他的直接证据,不如暂时收手,重新策划。你是天下名人,没有理由,别人是不敢随意动你的。”

“我是能忍,哪怕再等多少年。可是你以为苒绝知道了我这个对手的存在,他还会像以前一样无视我吗?”崔泽坤道,“此时就算我要收手,他也会咬死我的。看看连日来琴庄的行为,就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只有跟他一决高下了?”老管家问,直接跟苒绝面对面,他可不认为崔泽坤有必胜的把握。不知用银子买来的那些人能不能斗得过听命于苒绝的手下。

“是的。”崔泽坤点点头,“而且会很快就见分晓。”

是很快,当崔泽坤刚与老管家结束了对话,就有消息传来,所有的钱庄一时都不肯给他提取银子,说什么要对账整顿。明显的就是借口,哪有不顾大主顾的感受关门歇业的?根本就是受到威胁。能不费财力的威胁钱庄专门对付崔泽坤的人就只有苒绝,若是别人,他崔泽坤只要花更大的银子都能摆平,只有苒绝做不到。

经商这么多年,崔泽坤与黑白两道有无数次的谈判,无非是破财免灾让生意更加兴旺,可是当面对苒绝的时候,这一套再也行不通。

“少爷,没有银子,京城里的这些人就会举棋不定,不容易听我们的话。”老管家担心的道,这一次可真是碰到了强势的反扑。

不出两日,又有消息传来,留在京城,等着听候崔泽坤安排的人由于断了银子的供养,都纷纷离去,说是一天不见银子一天不露面。只要是靠着银子笼络在一起的人,必然会因为银子而散去。

崔泽坤是天下最富的人,但没有最富有的人力可用。他只靠着财富打天下,但没有解决好失去财富要面临的人心溃散,这就是商人有时面对的悲哀。

崔泽坤更失算了琴逸晨的本领与选择,为了帮他的好友,甘愿顶起一个恶名,不仅做起了买卖与他争生意,还去威胁逼迫钱庄,冻结了他的资产,这哪里是琴庄这样的名门正派该做的事?纯粹就像盲流。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琴逸晨,实在的琴逸晨,不管天下人的看法,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83。困兽之斗…



“泽坤。”凝楣走进了崔泽坤的房内。

此时他正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泽坤,这是我攒的一些细软,也值几个银子,不如先拿去应急。”凝楣将一个盒子放到了崔泽坤的面前。

哐啷!

盒子被崔泽坤毫不客气的推翻在地。

“你跟这些东西一样,在我的大事面前根本就分文不值。”崔泽坤冷漠的道,“虽然我被困在了京城,没人肯帮我逃离苒绝的掌控,可是也不会接受这么卑微的怜悯。”

“我只是想尽一份微薄之力。”凝楣将盒子捡起,又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你不知道那些人的胃口吗?多年来我哪次不是用大把的银子养着他们?就凭这些——”崔泽坤指指屋内的摆着,“就凭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能满足了他们?”

凝楣轻轻的扫了眼屋内,哪一件摆设不是价值不菲?可是在紧要的关头,竟然力量甚微,若是放在平头百姓家,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过好多年,可是放在那些用银子供养的所谓“能人”的眼中,还都入不了眼。

这些年,真的是把这些人惯坏了。

“泽坤,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凝楣柔声道,伸手轻轻的搭在崔泽坤的手背上。

“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崔泽坤将凝楣的手甩开,冷漠的道。

“泽坤,我是真的爱你,从小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凝楣吟着泪水,“我不在乎你有多富有,我只爱你这个人,你不明白吗?”

崔泽坤不屑的冷哼一声。

“泽坤,我知道,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否则那天就不会暴露自己的功夫从苒绝手中把我救走,是不是?”凝楣充满了希冀。她知道崔泽坤一直保守着自己会功夫的秘密,为的就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救自己一命。可是他暴露了自己的功夫,苒绝见到他一定会更加仔细的防范。又让他失了一张底牌。

“你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惹人爱。”崔泽坤冷漠的道,“我是存心要让苒绝看的,否则我怎会不蒙上面?”

“泽坤,你不要隐瞒了。”凝楣凄然的笑着,“承认对我有意就那么难吗?我不信多年的竹马之情对你来说是毫无感觉的。你没有蒙面是有你的苦衷,我知道,你有个解决不了的弱点,练武时,脸上不能有任何饰物遮盖,否则就会影响你的发挥。所以你但凡出手,就只能光明正大。”

“住口!”崔泽坤阴寒的怒意涌向凝楣,“不要以为你对我有多了解,也不要随意的说出我的秘密,若是再口无遮拦,别怪我会对你出手。”

“泽坤。”凝楣望着崔泽坤,究竟是什么让他不肯接纳自己,不肯放松的活着,一直全身心的放在对付苒绝上?

见凝楣不肯动,崔泽坤收起寒眸,走出了屋子。

苒绝已经将他顺利的困在京城,接下来肯定要亲自寻来,所以,崔泽坤要送给他一个极重的见面礼,或者也是扳回局势的最后手段。

“泽坤?”苒夫人看到崔泽坤走进了关着自己的屋子,眼中闪出一丝欣喜。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崔泽坤冷漠的瞧了眼苒夫人,唇角翘着不屑。

“崔先生,跟我来的那名侍卫怎样了?”苒夫人问。

“你想让我对他怎样?”崔泽反问。

“是我逼着他带我来见你的,也正是因为我是绝儿的母亲,他才受我的相逼,见到绝儿,他肯定要受处罚了。”苒夫人担忧的道。

“对于一个外人,你还这么关心?别演戏了,毒蛇心肠的女人。”崔泽坤嘲笑道,“不过顺着你的意思来说,你也不必担心,你让他带你见我,就注定他再也见不到苒绝了。”

“你要怎样?”苒夫人惊问。

崔泽坤吹了口气,热热的风吹向苒夫人的脸面,“我用风招待那个傻家伙,可是世间的美味,只是不知他能吃多久?”

“你让他绝食?”苒夫人惊道。

“苒夫人,你可听清楚了,我请他吃‘风’,哪里让他绝食了?”崔泽坤笑着,扳着手指,“你来我这里有几天了?他也该吃饱了吧?是不是身在快乐之中,不想去见苒绝了?”

“放了他,你有什么恼恨全针对我,不要牵连别人。他只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苒夫人道。

“恨你?我怎么敢恨你?”崔泽坤拧眉,指了指天,“要天打雷劈的。”

“泽坤。”苒夫人看着崔泽坤,满眼的忧伤。

“我不敢恨你,但可以让你恨我。”崔泽坤冷笑道,“如果你的宝贝儿子死在我的手中,你会不会恨我呢?”

“你要对绝儿怎样?”苒夫人捂着胸口问。

“他要来了,我要给他准备一份好礼。“崔泽坤笑着,转身走了。

***

“侯爷对茗春夫人还真是有心呢!”

廖锦如坐在树杈上,悠哉的晃着双腿,对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很久的逍遥侯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逍遥侯握起手中的一件饰物,望向廖锦如,波澜不惊的脸上不见半分心虚之色。

廖锦如跳下来,拍拍手笑道,“侯爷真是太专心的想心事了,竟然没有发现我。”

“私入逍遥府,胆子不小!”逍遥侯冷哼。

“若是着人禀报,不就让人发现你我的奸情了吗?”廖锦如笑道,“好歹我也是会功夫的人,不如悄悄的来见侯爷,你说呢?”

“绝王近日好像无暇理会你,来找本侯解闷吗?”逍遥侯淡淡的笑道。

“是斗胆来找侯爷算账的。”廖锦如坐在逍遥侯一旁的石凳上道,“那日在宫中,侯爷太不够意思了,我好心帮侯爷,竟还不肯配合我演戏。”

“本侯不觉的没做什么,”逍遥侯淡淡的道,“本侯不是已经默认是你要缠着本侯吗?”

84。茗春被害…



“侯爷真是做事处乱不惊,”廖锦如轻轻一笑,“让我成了最讨人厌的人,就这样配着帮你的人 ?'炫书…fsktxt'”

“本侯是不想再添乱,有了皇兄与绝王,何必再去存心参合?而且本侯不以为你是为了帮本侯的,当时若不是茗春,想必你也不会出手。”逍遥侯道。

“对啊,若是别人,我哪知道值不值得我出手,倒是茗春,很可怜的一个落魄公主,难得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我可不想看着她受难。”廖锦如凑近逍遥侯,低声说道,“只是不知茗春这样做是否值得,不过看到刚才【TXT小说:炫书…fsktxt】侯爷的专注,想必侯爷对她【也是有心的,不如我们一起【TXT小说:炫书…fsktxt】想想办法?”

逍遥侯紧握着手中的饰物,那确实是茗春的。但是依旧不动声色,让廖锦如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侯爷。”逍遥侯的亲信匆匆赶来,见廖锦如在场,神情有些犹豫。

“说吧,廖姑娘不用避讳的。”逍遥侯随意的道。

“是。”下属依旧面带犹豫,顿了顿道,“茗春夫人在离开皇宫的路上被人劫杀。”

当啷!

紧握在逍遥侯手中的饰物掉在了地上,廖锦如方看清,原来是一颗经过装饰的小铁球,古朴的铁色与红绳做成的穗子相配,有些别扭。

逍遥侯纹丝不动的站着,若不是手中东西的脱落,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曾有过剧烈的颤动。

他的心中是有茗春的!

“你确定?”廖锦如紧问。原来这个报信的人不是避讳自己不是逍遥侯的人,而是在避讳自己在绝王府与茗春相识。

那名属下点点头,“茗春夫人的尸体被丢在皇宫东南的那片树林中,卑职认得。”

“她现在何处?”逍遥侯缓缓的问。

“绝王府的人也得到消息,已经将茗春夫人带回去了。”属下回道,小心的看了眼逍遥侯,他曾跟逍遥侯一起去越西国接进献的公主茗春,是逍遥侯最可靠的亲信,对他的事情知道不少,包括茗春。

“苒绝。”廖锦如紧握双拳,想到茗春那样一个谨慎弱小的女子都惨遭毒手,想到苒绝曾告诉她的话,恼怒愤恨油然而生。

逍遥侯听到廖锦如的话,眸光一凛,又藏在了平静之中。

廖锦如即刻离开了逍遥侯,返回绝王府。

府内一片肃然,由于刚死了夫人,所有的人神情都保持黯然。

廖锦如冲进了茗春曾住着的房间,只见她正安静的躺在床榻,小桃帮她处理着身子,曾经做垂死挣扎时,来回跌撞翻滚,把身体弄的很是狼狈不堪,也伤痕累累。

“苒绝呢?”廖锦如跑出后院,抓到一名王府护卫厉声问。

谁都没想到廖锦如敢如此直呼绝王的名讳,纷纷惊诧,望着她。

“苒绝呢?”廖锦如抬高了音量。

“王爷去见崔泽坤了。”迫于廖锦如散发的愤怒与强悍的气势,这名护卫说出了实话。

廖锦如直奔马房,选中一匹性子猛烈的马,翻身跨马,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飞速而去。

她曾听到琴逸晨与苒绝的谈话,知道崔泽坤所在的地方。

当赶到那所园子时,只见满目杂乱,明显发生过争斗。

“廖姑娘。”园中有人认得廖锦如。

“你是苒绝的属下,”廖锦如在苒绝身边也见过他,“苒绝呢?”

那人同样惊诧廖锦如的称呼,犹豫了一下,回答,“崔泽坤拿老夫人要挟王爷,只允他一人前往落日岭。”

原来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突然失踪的苒夫人在崔泽坤手中。

廖锦如不由分说的朝落日岭奔去。

落日岭是紧挨着落日河的一座峻岭,那一边是悬崖峭壁,下面是滔滔河水,地势险要。

廖锦如踏着轻功,很快掠向了山顶,只见苒绝站在岭边,崔泽坤拉着一位贵妇坐在悬崖旁。

“崔泽坤,穷途末路,挟持老人,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苒绝冷声问。

“苒绝,你弄错了,你娘可不是我挟持的,而是她要去找我的。”崔泽坤笑道。

“她怎能找到你?”苒绝反问。

“她是找不到,可你的那名侍卫知道,由他带着自然就找到了。”崔泽坤不置可否。

“他人呢?”苒绝冷眼微眯,他不信那名最忠心的属下会背叛自己。

“他被你娘下了药,关进了我的地牢,好多天滴水不进了,不知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你的人是否已经发现。”崔泽坤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廖锦如也搞不懂了,苒绝的娘到底站在哪一边?

“绝儿,对不起,是娘害了陈侍卫。”苒夫人满脸的歉意而忧伤,“我本来是逼着陈侍卫带我去找泽坤,后来我担心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很快的回去告诉你,所以给他悄悄的下了药,他对我没防备的,可是我竟然害了他。”

“陈侍卫,是吧?”崔泽坤接着道,“你娘想让他留下,我不如顺手收了这个人情,把他关起来,你的人,我是不是该好好的照顾?”

“泽坤,我没有想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苒夫人一脸凄容的望着崔泽坤。

“娘,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为什么崔泽坤要存心对付我?”苒绝问,当他娘突然回府,突然提到崔泽坤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娘一定是知道真相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她便失踪了,原来是要亲自去找崔泽坤,这样的行为也太胆大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做儿子的,偏偏去冒险呢?

“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崔泽坤打断了苒夫人准备说出的话,拿起身边的一个瓷瓶,晃了晃,“苒绝,你要不想看着你娘掉进落日河,就乖乖的喝了它。”

说着,将瓶子扔给苒绝。

苒绝顺手接住,他知道里面放的应该是毒药。

85。三人悬吊…



“苒绝,不要犹豫,我只给你三声的时间,否则,你娘就会滚入落日河。”崔泽坤瞟了眼另一边紧挨的悬崖峭壁,“我相信在你妄想出手夺人的时候,我已经松手了。”

廖锦如也不由的一惊,不错,只要崔泽坤轻轻一推,苒夫人肯定坠入崖下,而她与苒绝的出手速度,都快不过崔泽坤的那轻轻一下。

“绝儿,不要!”苒夫人紧张的望着苒绝手中的瓷瓶,在崔泽坤带自己来这里前,他就告诉她瓶里放的是世间最毒烈的药蚀骨散,是他花了好多的积蓄所得,特意给苒绝准备的。

“你让本王怎么才能相信,喝了它后,你会放过我娘?”苒绝瞟了眼手中的瓷瓶问。

“泽坤,你真要拿我做威胁吗?”苒夫人凄然的看着崔泽坤。

“我就是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喝下世间最毒的药。”崔泽坤冷漠的道。

“你松开我吧,让我下去。”苒夫人闭上眼,一命换一命,她宁可死的是自己。

“现在的任何决定可由不得你。”崔泽坤冷笑,“那要看绝王的选择。苒绝,我不再多说,我没办法让你信我,但这是唯一的赌局,结果无非有两个,要不你独自中毒,救了你娘,要不你中毒后,你娘也死,就这么简单。”

“好,本王赌。”

音落,苒绝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够胆量,也不枉你娘疼你一场。”崔泽坤笑了,笑的有些悲哀,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兴奋。

廖锦如静静的看着,盯着苒绝饮下毒药,没有做任何举动,此时,她也做不了什么。

“好,你娘还给你。”崔泽坤拉着苒夫人离开悬崖,朝苒绝走来,此时他已不怕,苒绝已经中了巨毒,马上就要死了,他要走近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死去。

廖锦如冷眼观察着崔泽坤,总有一种感觉,崔泽坤并不想伤害苒夫人,而苒绝却不敢用这种感觉做赌注,毕竟赌资是他娘。

“绝儿!”苒夫人哭着抱住苒绝,此时苒绝已觉身体不适,靠向身后的大树。

“绝儿,你怎么这么傻?”苒夫人失声痛哭,回头望着崔泽坤,哀求道,“泽坤,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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