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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疼虎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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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
  “好,白虎,我们一言为定!”
  “好,到时候记得来我的白虎殿,我们一醉方休。”
  

     ☆、破东风 (二十五节)

    西方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碧海云天。
  上至佛祖的佛坛,下至人间的美景,被一层层的仙云仙雾笼罩的密实,偶有几阵匆匆而过的小风,携带着淡淡的紫金檀香味。 
  仙家们到这里来,无不是眼观鼻,鼻观心,手脚规矩的不能再规矩,行为举止优雅的不能再优雅。往日里那些肆意的做派,全都没了影子。 
  佛家圣地,谁有胆子在这放肆。
  换言之,在这放肆的,都是不想活的。
  正对着那片圣地的下方,确是最有胆识的一伙儿奇葩。
  州里山,原是一座仙家成仙之前修炼气息法力的好去处。只因那里有得天独厚的佛光普照,外加山中的气候宜人宜仙。繁茂的树木不仅能用来欣赏一下,关键时候还能补补气血,解解身上的浊气,促使没有打通的血脉打通,不能融为一体的仙力融为一体。实在是个好地方。
  不过,一旦说了原来,那就只能是原来了。
  天上的仙子们在看到王母的七公主遭遇到的那些个劫难后,稍稍动了点的春心都被浇上了一壶寒冬腊月的河水,冻的冰凌花都能当镜子使。
  然而,小女儿家的心思,冻起来的快,春风一吹,小火一热乎,还是能迅速融化掉的。
  花仙身边的一个顶尖的小跟班,就是最好的例证。
  小跟班叫萧萧,跟在花仙身边已经有几百年的时光。平日里手脚利索,忙前忙后的把花仙的小花园惯管理的井井有条。仙友们无不对她露出赞许的目光。
  花仙更是再下一任掌位的名册上,将她列为唯一的候选人。
  这么有前途的一个小仙女,这么受众仙家喜爱的一个小仙女。
  在一个乌云密布的白日里,好巧不巧的,被玉帝撞见与一未踏入仙家的修仙者幽会。
  玉帝拂袖而去,卷起一阵狂风,吹的州里山的就近的一片小松树哗哗啦啦的掉叶子,不一会就秃了一大片。
  修仙者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也就差那临门一脚。这一受惊,还不算稳定的仙根乱了那么几天。
  好在也只是乱了几天,没什么大碍。
  毁就毁在,那个叫萧萧的小仙女,也受到了惊吓。
  小姑娘家脸皮薄,胆子小,整日在天界里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时分玉帝他老人家就命天兵天将来将自己扒皮剥骨,让自己消散于天地之间。
  没出几日,自己把自己活活吓死了。
  一众仙家哗然。
  这事瞒了半年,终是被那修仙者知晓。
  偏偏传话的那个长舌妇话只说了一半。
  唉,你的那位良人,命薄啊,回天后没几日就死了。可惜可惜。
  修仙者一口气没上来,体内的气息大乱,横冲直撞的将他的理智吞噬干净。
  然后,他就走火入魔了。
  他那时的仙力也就差那临门的半脚,已经很是厉害。
  顶上还有佛光的普照,更是如虎添翼,邪功与日俱增。
  又经过了几百年的变迁,那座昔日先家们时常谈起的州里山,竟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修仙者与一个蛇妖共修,成了他的傀儡。州里山,成了他们的天下。
  修仙者想要为他那逝去的红颜报仇,终于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对天界发动了进攻。
  天界的白虎星君,彼时才将将历完自己位列仙班的第一个情劫回来。心情很是不好,整张脸比他身后的那团黑云还要黑上几分。
  僵硬的一张脸,冷峻的一双眉。手持着双剑,站在云头,斜睨着地下摩拳擦掌的始作俑者。
  只说了一句。
  “老子现在很不爽,想找死的,一起上!”
  一时间,天地大乱,黑白烟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刀光剑影混杂着鬼哭狼嚎不绝于耳,最后,终结在突然迸发的强大白色光圈中。
  白虎跳回云头,拍了拍肩膀上沾上的血渍,皱了皱眉。
  “玉帝说,念你本质不坏,让我饶你一命。还让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叫萧萧的仙女,是自己将自己吓死的,与天界没有半分关系。你下次再这么胡闹,定将你打入轮回之外,永不超生。你好自为之吧。”
  一地的尸骸,一地的污血。
  蛇妖缠上修仙者的脖颈,感受他的思绪。
  他要报仇!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我早晚要将这天捅出一个窟窿。
  蛇妖很是满意,对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张开了利牙。
  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一同完成你的破天大业。
  事情已经过去百年,好多记性不好的仙家,也将此事忘得差不多了。
  也是,每天都有下不完的棋局,钓不完的小鱼小虾,谁又闲工夫记得那些劳什子的东西。
  千里眼和顺风耳回禀西方的妖山又有异象的时候,拖着腮帮子想了好大一阵,才想起来那个曾经败于白虎星君手下的蛇妖。
  往事悠悠啊,不服老是不行的。
  不晓得,那州里山,如今是怎样一种模样。
  白虎肩上背着小包袱,拿着一张画的歪歪扭扭的地图,走一步看三步。
  越走越糊涂,这里的地形,怎么和当初自己前来降妖的时候这么不同?莫非州里山的那只老蛇妖为了他的宏伟大业,连自己的品味都变了?
  沿途一地的衰败,枯草连天,老树断桥。偶尔还有几只乌鸦飞过头顶,落下一两坨鸟粪。
  白虎站住脚,将手中的地图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忽然间恍然大悟。
  地图是当日自己打完架回去后,朱雀下来查看伤亡的时候,回去特特给自己画下来的。
  朱雀那个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的路痴,一向是东西不分。
  按照这个图上的标示,自己应该朝着反方向前进才对。
  懊恼自己后知后觉的白虎,在手心将那纸团揉了再揉,恨得牙痒痒,一跺脚,震得自己整条腿都麻了一麻。
  正在午休的小土地一个轱辘爬起来,匆匆现了身。
  “不知星君驾临,有失远迎,忘星君不要见怪。”
  小老头弓着背,花白的胡子拖到地上,沾上了几片枯黄的树叶,也没敢打乱自己请安的姿势。
  “免礼免礼,我也不是故意打扰你来的。呵呵,不过既然你出来了,不妨就打扰一下。本星君考考你,这里是距西边的尽头近还是东边的尽头近?”白虎就着身后的一个老树杈靠着,将肩上的小包袱又往身上背了背。
  “回禀星君,当然是东边。”
  白虎故作欣慰的点了点头,心里暗骂一声朱雀,你个没脑子的老公鸡,连东西都不分,也好意思执掌一方?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这里为什么这么荒凉?”白虎虽然不是多么称职的星君,对于公事也没有那么的上心。可是印象中,这东边是青龙的管辖之地。
  以他的脾性和作风,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地头这么的荒凉?这不合常理。
  小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虎有所不知,管辖这里的青龙星君,日前突然从天而降,唤出小仙,将这方圆百里的地界都翻了个仔细。说是要找一个地底下的池子,叫什么往生池的。小仙地位卑微,也没敢多问。就一寸一寸地方的找过去,也没找到青龙星君所说的那个池子。青龙星君似乎是很不满意,拿着碧青宝剑对着这里乱挥一通。喏,就成这样子了。得亏小仙遁的快,不然现在也没机会站在这同白虎星君您说这会子话了。”
  白虎听的一愣一愣的。
  往生池他找这个做什么?
  脑中响起一临别青龙的话,“是不是,我找回那段我遗失掉的记忆,弥补给你的伤害,你就能原谅我?”
  原来,他在那之前,已经开始行动了啊。
  青龙,还真是小看你了。
  小土地眼见白虎自顾想的出身,嘴角都挂上了笑意,觉得他此时应该心情不错。壮着胆子问,“白虎星君,不知道天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需要找往生池?传言那池子不是极容易消耗仙家的根本,被玉帝封印了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又要开始寻找呢?”
  小土地问的极其诚恳,白虎也回答的极其认真。
  “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小土地深吸一口气,努力挺了挺弯曲的严重的背脊,手边的小木拐棍吃力的cha进泥土里,支撑着自己全身的力量。
  这位星君,还真是实诚啊。
  “对了,小土地,那你知不知道被玉帝封印的往生池在哪里啊?正好我也想凑凑热闹。”
  小土地拐杖一歪,整个儿的向一旁栽倒过去。
  白虎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煞有介事的关心。“这么大的年纪了,注意点安全啊。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小土地欲哭无泪,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笑。
  “星君说的是。这往生池,玉帝当年封印的时候,并没有让旁人知道转移到了哪里。小仙也不知晓。”
  小土地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被白虎很快的捕捉到。
  “小老头,你说这里的荒凉是青龙星君的碧青宝剑造成的对不对?”
  “嗯,是的。”
  “你可知道,青龙的碧青宝剑,几百年前是我白虎的。那是把双剑,我给了他一柄,自己留了一柄。如今,你是不是也想见见我手里这柄的威力?”
  “嗯?星君……”
  “说,封印的池子在哪里?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星君……。您就饶了小的吧。这事要是被玉帝知晓了,小仙是要断仙根的啊。”小土地跪在地上,抓着白虎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特哭。本就皱巴的脸蛋此时更是扭曲在一起,好像没有揉开的面团一样。
  白虎慢悠悠的放下肩膀上的包袱,慢悠悠的从腰间唤出宝剑,慢悠悠的架在小土地的脖子上。
  “说了,你日后不得安生。不说,你连日后都没有。”
  


     ☆、破东风 (二十六节)

  八宝镜里的一幕,朱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为旁的,此时镜子旁边还站着两个大仙。
  太白宫的太白金星,太白的上司玉帝他老人家。
  双手被藏在身后,宽大的袖袍里,是紧紧攥着的拳头。
  玉帝静静的看了一会白虎手中执着的那把剑,幽幽的开了尊口。
  “这白虎星君的双剑,还是当初本君赐予他的。时隔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白虎拔剑,竟然是架在仙家的脖子上。他白虎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谁来为我说明一下!”
  朱雀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拳一礼,正欲开口。身前被一白色身形挡住。
  太白一个闪身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回玉帝,您也看到了。青龙为了找回那段记忆,不惜去违反您的禁令,寻找往生池。白虎呢,则是为了青龙,敢把自己的法器架到仙家的脖子上。他们之间的孽缘,终是没有解开。”
  朱雀站在太白的身后,浑身的神经绷得直直的,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全身断经而死。
  这种紧张的气氛,是怎么形成的呢?
  太白看了一眼玉帝的神色,继续道。
  “当日玉帝您为了天界的这些个英才,不得不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措施,现在看来,我们的一片苦心,怕是要付诸东流了。不如……”
  话语一顿,在场的其余两位仙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
  “放手一搏,让他们自己成长去吧。谁的命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再强加阻拦,反而适得其反。您说呢?”
  朱雀听见自己脑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小土地揉着自己差点就一分为二的脖子,后怕的躺在小床上。
  一把老骨头了,哪能经得起这种等级的惊吓。
  床边的拐杖斜靠在床头,一声震响,狠狠砸在小土地的脑门上。
  又来哪位大神了!
  心中哀叫连天,努力对着铜镜堆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喜盈盈的迎出去。
  说到这个笑,很有学问。
  笑得幅度太大,难免有损你原本严谨的做派。笑得幅度太小,倒是叫别的仙友觉得你故作清高,傲的不可一世。笑得太真,容易让别的仙友觉得你有什么麻烦事有求于他们。笑得太假,没
  有麻烦事也会惹来麻烦事。
  小土地地位不高,迎来送往的大神多的多,每每不落下话柄子,这个笑容的大小掌握的恰到好处。
  朱雀看着那笑得谨慎的土地,没好好调笑一番,开门见山。
  “玉帝有旨,往生池的封印,由我代为解开。还劳烦土地您领我前去一趟。喏,这是手卷。”
  耀眼的长条布帛打开,一行一行的苍劲大字,撞击着小土地的大脑。
  这可是玉帝的亲笔啊,要是拿给别的土地看看,不得羡慕死他们啊!
  “好好好,小仙这就带您去,朱雀星君,您这边请。”
  走过一片树林,又一片树林。淌过一条河流,又一条河流。
  朱雀不禁好笑道,“小土地,你确定没有记错路,咱们好像在原地打转啊,耽误了玉帝的事,我怕你耽误不起啊。”
  小土地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捶一捶老腰,依旧面含微笑。
  “朱雀星君有所不知,这往生池的周围,被玉帝设下了封印不说,还加了迷魂阵。所以星君您觉得一直在原地打转,其实我们已经快要到了。”
  朱雀有些纳闷,“你怎么不迷路。”
  小土地怔住,脸上浮上一层红云。“因为玉帝当初封印的时候说过,这往生池对于天上的仙家有害无益,故而封印。所以天上法力高强的仙家,是看不出来的。小老儿,法力,低的很,不受影响。”
  一席话,说的自己的老脸都要掉下去。
  对着一个比自己孙子辈大不到哪里去的少年,承认自己的法力低微,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然而,朱雀一向是个善良的仙。
  继而安慰道,“土地你也不用觉得羞愧,法力这个东西,一个是靠努力,一个靠的是天分。你的努力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意。你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嘴角抽啊抽,连带着眼角的皱纹又增加了几条,土地公公的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起转转。
  朱雀掏出一块帕子,递与土地。“别感动,我一向这么实事求是。”
  接帕子的手在那一瞬间,抖了一下,无力的垂了下去。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按照土地公公的指引,白虎在林子里绕了几个圆圈,抚摸着身边一棵自己特意系上红绳的树干,略有伤感。
  枯树总有逢春时,奈何天公不作美。
  肩头上的小包袱,被白虎扔在一边的石墩上。找了个干净点的空儿,一屁股坐下,伸伸懒腰。
  还想去凑凑热闹,看看那神奇的池子,真的能把一个吃了忘尘丹的仙记忆通通找回来,还是只是被天上那些平日就爱鼓吹的仙家们夸大其词。
  这下可好了,热闹没凑成。
  自己好像迷路了……
  等到自己从这鬼打墙的地方找出去,会不会西方的蛇王一众小妖,已经打上那九重天了呢?届时玉帝再大怒,将这个守卫工作失误的罪魁拉到断仙台上敬敬猴儿。
  想到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那个自己向往了很久的石台子逛一逛,白虎很是开心。
  都说断仙台,断的是神仙的根,断的是神仙的孽。白虎之前也不承认,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以和那里挂上什么联系。不过是一颗暗恋的心被不少朋友知晓,左右算不上什么弥天大祸。如今想来,那就是一段孽缘,一段自己深陷其中几百年的孽缘。
  包袱里的宝贝,钻出松散的包袱口,躺在白虎的脚边。
  是一副上好的棋具,水晶的。棋子各个晶莹的透亮,白的出水,黑的发光。棋盘纵横交错着横色的条文,在水晶的版面上布下一个错综的网格阵。
  “这宝贝,还是我送给你的。唉。”
  ——————
  无忧国的第一任国主在位时,举国上下一片繁华。
  外无蛮夷,近无忧患。君王贤明,臣子恭俭。可谓称得上太平盛世四个字。
  国主最为信任的丞相,姓封,单名一个恒字。
  封丞相人敦厚,从不私拿行贿,上不迷惑贤主,下不勾结党羽,一门心思的为国为民。今儿个减减赋税,明儿个修修栈桥的,在民众中口碑颇好。
  这么受人爱戴的一个宰相,在自己五十岁那年,才得了一个独子,取名封水声。
  封水声在丞相府的精心照料下,万人羡慕的眼神中,长得一日比一日的俊俏潇洒,迷倒了大片的闺中女子。
  粉红色的小手绢,经常不知不觉就被塞到了封少爷的门缝里;蝇头小楷写的情书,也会不定期的出现在夜里的枕头下。最可怕的是,更有几次,从封少爷的衣柜里,还滚出来几个因为长期蹲守导致昏厥的妙龄少女。
  这些都不算什么,封少爷继承了他爹的低调个性。
  手绢全都给了服侍自己的小婢女们,情书给了厨房烧火做饭的,那昏厥的少女,都被提溜着交给了门卫。
  第N个少女交给门卫后,封水声一撩衣摆,踏出了封府的大门,难得的上街溜达了一圈。
  回府时,身后跟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喏,这就是我家。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报我封府的名号。对了,你方才说你叫什么?”封少爷一脚踏在门前的石阶上,俯视着台阶下的精瘦少年。
  “严,严火初。”
  严火初,池水中的那个少年,分明就是青龙的脸。
  池水边的青龙,蹲□,定定的看着自己指尖的一滴血混进水中,涟漪过后,水底浮起一阵滚滚而来的气泡。气泡消散后,池面里显现的景象就是血滴子主人想要看到的过往。
  憔悴的脸颊,骨瘦嶙峋的身板,胸口还挂着一块歪歪扭扭写的牌子,“卖身葬父”四个字,有一个还是被涂改过的,一个漂亮的楷书在那一团污渍下面,一笔一划的写着“葬”这个字。
  青龙看了一眼,就断定,那个面如冠玉的贵公子,就是天上的白虎星君,自己亏欠的债主。
  封水声,封水声。原来,你叫封水声。
  池面趋于平静,那些朦胧的过往消散不见。青龙赶紧将指尖的伤口再划开一些,滴进去更多的血珠子。
  画面又开始拼接,一幕一幕,一章一章。青龙津津有味的抱着膝盖,犹如一个好奇心泛滥的孩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画面中的两个少年,生怕错过一丁点的机缘,遗漏下重要的线索。
  这往生池,真是个好地方。比太上老君那里的红尘镜好了不知道多少。起码,那里就没有自己的过往,而这里有。不枉自己在这迷乱的林子里兜了这些的冤枉路。
  朱雀领着土地,躲在土地公公的小祠堂里,正眼巴巴的偷看着青龙的一举一动。
  土地公公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门框边躲躲藏藏的红衣星君,心中老泪纵横。
  自己刚把朱雀领到这往生池边,解开封印的咒语也刚刚说完最后一个字,金光也将将绽放开。自己还没得及称赞两句玉帝这个封印的精妙之处,拍拍他老人家的马屁。朱雀已经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拦过自己的脖子,跳进了这座祠堂。
  往生池的封印解除了,附近的迷魂阵也就相应的不攻自破。他们一高一矮的两位仙家,大半个身子躲在门后,只留两只小眼睛,盯着那个从枯树林子里走过来的青衣男子。
  “老头儿,你这个头真好,我这么弯着腰,正好可以抵住你的脑袋哈哈哈……。”朱雀捂着嘴,压低了声音。
  土地公公闻言,哆哆嗦嗦的朝后面的地上一坐,盘起腿,默哀自己的仙途坎坷。
 

     ☆、破东风 (二十七节)

  枯藤老树,断桥残垣。乌雀都不愿多停留一会儿的地方,青龙却蹲在那荒芜之地,呆了很久很久。
  犹如一双温暖的手,透过池面的河水,一把揪住青龙的心,狠狠地蹂躏起来。看的越是入迷,心底的疼痛就越是汹涌。全然忘记周遭的一切。整个天地,整个枯林,只有他一个形单影只。
  倒也不是,迷魂阵散开之际,白虎手里的棋盘也擦的差不多了,正好放回包袱,重新背到背上。
  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了那抹葱翠的颜色。
  “青龙?”
  葱绿色微微一震。随即立马站起来转过身,伸开双臂,试图遮挡住那汪波动的池水。
  画面里的封公子正在给那个脏兮兮的少年细心的洗头。一手抓起少年的一头乌发,一手端着一瓢温水,缓缓的沿着头顶浇下去。水流途径过的发丝,更加的漆黑明亮,好像绸缎庄里新上来的那批新绸子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白虎绕过青龙,掬起一捧池水,扰乱了一波的平静。
  “奥?这不是我们在凡间的时候吗?你还真有办法,被玉帝封印的这么干净的记忆也能找到地方要回来。青龙,士别三日,我当真是对你刮目相看。怎么?不怕玉帝断你的仙根了?”
  青龙的脑中立时嗡了一声,仿佛那句话是根刺,扎进自己的喉头,一时间竟然没有言语。
  好熟悉的对话
  一边的小破庙里,土地公公手扶墙,脚踏砖,努力把自己的小脑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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