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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疼虎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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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进发包中。
看着自己的杰作,封水声都要夸上自己两句。
这是好看。
亮亮的眸,白白的脸,红红的唇。想让人……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严火初的鼻端,嘴唇上的重力压迫自己张开唇瓣,放那滑溜溜的舌头伸到自己的地盘里作威作福。
轻轻的允吸很快变成了噬咬,咬回了严火初的理智。
巡夜的小厮一把拉开咬睡过去的封水声,抬回了房间。临了一个好心的小厮对严火初解释。
“忘了告诉你,少爷一酒,就容易乱咬人。你,别太在意了。大家都是男人,总不至于哭哭啼啼的大闹一场吧。虽然这次少爷咬的地方,有点,有点不同以往。不过你要知道,那是少爷的无心之过。早点休息吧。”
严火初坐在亭中,待那些人都走了,只留自己和两个空了一半的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半空里的明月,狠力的用袖子将嘴唇上的印记抹净。
男人被男人亲了,这算什么?
大清早,院子里一片嘈杂的吵闹声。
额头上的青筋崩了再崩,终于绷不住,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准备去院子里练练拳脚。
一开门,封水声就震惊了。
风尘仆仆的宰相大人,正一边拿着管家递上来的毛巾擦着脸,站在门口准备进屋。
“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听说要晚半年吗?”封水声很是不解。
“水声,你怎么样?身子可算好利索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封宰相拉过爱儿的手,坐在屋里的小塌上,仔仔细细的观察。
一边的管家面露难色,开了腔。
“这事都怪我,是小的文笔不通,让老爷误会了少爷的病情。小的该死。”说罢就要跪下去谢罪。
“封伯,你回信写的什么?”封水声更加的不解。
“你封伯就写了四个字,有恙,勿念。封圆啊封圆,你一向说话啰嗦,怎的该啰嗦的时候,你如此的精炼?真是差点让你吓去半条命啊!”封宰相确认儿子健康无碍,才松了紧紧抓着的手,喝起茶来。
“爹,您这么突然赶回来?不会只是为了看看我有没有事情吧?”封水声知道自己是封家的宝贝,可是让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为了自己颠沛奔波回来,只为看看自己是否无恙,还是被深深的打动了一把。
“儿啊,爹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那些名利繁华,爹都可以随手抛弃,只要你平安无事。爹所有的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吗?”老宰相说的声情并茂,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封水声还是听出了些许的不同。
“爹,是不是,你担心孩儿会被人谋害?”
“儿啊,身在朝廷,就是身在万丈深渊。爹即使走得再小心翼翼,也难保有天天黑路滑,粉身碎骨啊。爹只求能在爹的能力里,最大限度的将你松到平坦大道上,保你无忧。现在爹被派去反贪官,实在是牵扯的太多。不得不防啊。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我这一生最牵挂的,就是你。能威胁到我的,就是你。想要让我归顺他们的心意,你就是最好的挡箭牌。所以你封伯一说你有恙,爹的心就刻都放不下来,只想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看看你。”封宰相长长舒了口气,又宠溺的将封水声看了个彻底,才转过头对跪在地上的封伯说,“起来吧,捻起这么大了,还说跪就跪,不怕自己身子吃不消吗?我不在的时候,水声还要麻烦你多加照看了。”
封管家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跪行至他家老爷的脚边,“小的就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要照顾好小少爷。”
两个半百的老头,惺惺相惜的互相搀扶者,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啦起了近来的家常。
封水声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关门的一瞬间,正撞上一具硌人的胸膛。
高高束起的发,被一根流云簪簪的规规矩矩,青色的长衫,包裹出颀长的身形。
“火初,有没有人夸过你,你穿绿色的衣裳,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啊。”
“少爷,有没有人夸过你,你穿什么都好看呢?”严火初微微一躬身,行了一礼。
“越来越会讨我开心了呢。火初,走走走,我们去大厅吃饭,等来年各个老头子啦完私房话,我们出去走走。听说西街新来了个说书先生,咱们一起去瞧瞧。”封水声一把拉扯起严火初的肩膀,推推搡搡的出了小院。
街头的人依旧忙着各自的事情,时不时看看走在街头的那两个少年。
一个青衣,一个白衣,都长的文质彬彬,慈眉善目。
不少姑娘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讨论那两个公子的家世,年龄,有无婚配。即使有了婚配,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做个小的,只要能天天看到这两个活人,名分什么的有时候也可以忽略不计。
严火初走在封水声的一侧,听到那些赞美自己的声音也有不少,内心很是满足。
说书先生的馆子在几百步之外,垫个脚透过人群都能看到招牌。
偏偏就这么近的路程,杀出来个程咬金。
李家老爷晃动着肚子上的肥肉,一步三摇的迎着头走过来。
封水声一心想去凑前方的热闹,只好故意避开,不做搭理。
不怕死的李家老爷就像急着投胎的小鬼,偏要来这鬼门关转悠。
“我说小子,怎么?荷塘的水好喝吗?要不是那日你掉进去,大爷我一定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小杂种。敢和大爷我对着干。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知道我上边的是谁,啊?那可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大官,是你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金銮殿上的红人!”
“奥?”还想匆匆前行的封水声倒是住了脚步,退了两步问道。
“什么人?说来听听?皇帝面前的红人?有多红?是红成西红柿了还是红成牡丹花了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李家老爷看着那稚嫩的小脸,料想不过是黄口小儿在这打肿脸称胖子,自己给自己壮胆罢了。没有看到不远处还在发光的宰相府的招牌。
“告诉你,大爷我可是国丈的外甥!国丈!知道是什么吗?”李家老爷好不得意。
“国丈?难道不是一个东西吗?”封水声扶着下巴,佯装毫不知情的小娃娃,还附带着对着那李家的老爷眨了眨眼睛,好不可爱。
☆、破东风 (三十节)
酒幌在左边迎着小风飒飒作响,卖书画的小哥站在右边拼命捂着嘴忍笑,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国丈当然不是东西!”
一语毕,走过路过的,明里暗里的,皆是捧腹大笑。一向在大街上还算得上风度翩翩的封家少爷,也加入到其中,全然没有了温文尔雅的仪态。
李家老爷挺了挺圆乎乎的肚子,跨前一步,挑了眉,捏着嗓子道“怎么样?怕了吧?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封水声笑趴在严火初的肩头,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对着李家老爷竖起了大拇指,真心诚意的夸赞。
“都不是东西了,当然怕!”
纵使李家老爷笨的和四只蹄子肥头大耳的某种动物一样,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回头看向他带来的几个随从。
品出来那是嘲讽,那是陷阱,那是鄙视之后。
李家老爷怒了,李家老爷火了,李家老爷想要杀人了!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小畜生绑了,老子今儿要扒他们一层皮。”
身后站着的小随从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动手。上次被大爷大妈们敲的脑袋,现在还有些疼痛,这次再来那么一出,定要将自己的智商拉低一个层次。为了自己的后代,都在隔岸观火。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家老爷从腰里抽出一个绣袋,往手掌里一搭,趾高气昂的鼓舞人心。
和人过不去的是坏人,和钱过不去的是傻子。
李家老爷的随从们显然是坏人。
眼睛中全是金光灿灿的小金豆,正在一个一个的蹦到自己的口袋里。手中的家伙也就跟着举了起来,对着封水声和严火初就落了下去。
封水声笑的去了大半力气,正有些绵软的靠在严火初的身边,揩着眼角流出来的泪花。
最先打过来的一棍子,只能被封水声抬起的一腿踢飞。
好看的弧线过后,持棍棒的小随从十分彻底的砸烂了卖书画的小哥的摊位。
懊恼加气愤的小哥抄起坏掉的卷轴,照着那小随从的脑门就是一通猛揍。嘴里还在不满道“你个不长眼的,叫你坏我的摊子。本公子今天就替天行道!”
严火初卖身的时候,就在书画小哥摊位不远处的地方跪着。一直以为这位小哥是多么的儒雅之士,今儿才晓得,人不可貌相的真谛,果真来自于生活。
后来居上的小随从,看着领头的吃了亏,心里也就加大了警戒力度。
两双贼眉鼠眼一对视,臭味相投的两个人就已经分工明确。一个佯装正面突袭,虚张声势的冲到封水声的面前,吆喝声比卖包子的大哥还要响亮。
封水声一个猫腰,弯了身子钻过那人的腋下,一把制住他的胳膊,下了他手中的棍棒,瞄准身后摸过来的另一个小随从的脖子,狠力的敲了下去。
干脆利索的收拾掉两个,拉过差点被那小随从得逞的严火初的手腕,紧紧扣在掌心,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仔的架势。
李家老爷是个暴发户没错,是个很有格调的暴发户,是个很有想法的暴发户。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通透的不能再通透。
眼看着自己今儿又要在自己跌倒过一次的地方上演一次丢脸的场景,肚内翻江倒海的冒着苦水。不住的用袖子摸着脑袋上的虚汗。
这一抹,倒是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死个人,赔多少钱?
李家老爷略略一算,觉得相较于自己今天丢的面子而言,钱财就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一定要让他跪在我脚下,让他晓得什么叫做贵贱之别。
李家老爷袖中的手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悄悄的来到封水声的身后,趁其不备,刺向他的后心。
胖子的脚步都要沉一些,即使再小心翼翼,还是会发出些许拖沓的声响。
封水声听到动静后急忙一闪,刀刃刺进右边的胳膊上,顿时鲜血直流。
说书先生的书,是听不到了,可惜。
封水声按在血口子上,努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要维持自己光辉的群众形象。无奈刀刃太锋利,还涂了些边境流传过来的奇毒,很快就蔓延到全身。
李家老爷看着那张嚣张的面孔越来越黑,捂住伤口的手流出的血液从红变黑,流的越来越慢,嘴角的弧度扯的简直就要和眼角连在一起。
“怎么样,小子,老子今天就是杀了你,不过是赔几个钱罢了。只要是老子想要,只要是老子想给钱,就没有什么可以欺压在老子头上的。来来来,告诉老子,你是谁家的孽种,我好把丧葬费送过去。”
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腾出一条空隙,一身便服的封丞相面色如铁,进入人群中心。
“阁下便是国丈的外甥李员外?久仰!这孽种不巧正是在下府上的。不知道员外打算出多少丧葬费!”封恒鲜少严肃,如同这个百忧国都鲜少下雪一样。严肃起来,定要冻死几个。
脱去官袍的封恒,半白的胡须,整齐的迎着风飘扬。头上戴着一顶寻常百姓都会戴的小帽子,将额头上拧出来的皱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水声,怎么样?爹这就给你叫大夫。”一把推开拿着匕首袋子正一脸得意的李家老爷,从严火初怀里抱过咬着牙不敢说话的封水声。没想到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力气却如此之大。没有心理准备的李家老爷结结实实的跌坐在人群中。
正要发作,将自己熊熊的英雄火焰烧的再旺一些,那个小老头发了话。
“封圆,拿我的腰牌去宫里请御医来。就说国丈家的人要害我丞相府的独苗,问一问皇帝陛下有什么想法。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封圆挂着半脸的惊恐之色,胡乱摸一把脸上的水渍,冲撞出静的出奇的人群。
李家老爷看着那个跑出去的人,奔进了一座挺有气势的院落,不由自主抬眼看了一眼。
被阳光照耀的闪闪发光的门匾,晃的自己真想立马拿拿那把匕首将自己了结掉。
封圆从丞相府牵了匹高头大马,折了回来。
“老爷,近来少爷总是不顺,您看要不要我顺便从皇上那请个道士回来看看那宅院啊?”
老丞相瞪了一眼坐在地上成棉花状的李老爷,咬的一嘴的老牙咯咯作响,扶着封水声的手劲也没控制住,直到怀里的人呲牙咧嘴的怪叫,老丞相做出了指示。
“请,当然要请!还要去国丈的府上请国丈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这个孽子的丧葬费!告诉国丈府上的人,我封恒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有,我只收白银!”
枣红色的骏马仰着头一声嘶鸣,躬身驼背的封圆在众人的惊叹声和赞慕声中,一个翻身上马,好不潇洒。
待到众人再想鼓掌激动之时,封圆已经骑马绝尘而去。
一个丞相身边的管家,真的是上得了马背,下的了厨房,翻得过围墙,钻的过小廊。这么个年纪,这么个身板,不在家里安享晚年,依旧这么精神饱满的在自己少时主人身边兢兢业业,这个封丞相,到底给他灌了几斤的迷魂药?
李家老爷此时已经完全傻掉,耳边响起一句他爹经常挂在嘴上的话。
“我们李家能有国丈做后台,天塌下来都可以安乐无忧啊!”
每逢这句话说完,自己的娘亲一定会加上句。
“世上没有最可靠的人,最可靠的关系,最能信任的是自己。打着别人的旗号招摇过市,总有碰钉子的一天。不如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做自己该做的事。”
娘啊,你若是多叮嘱我几百遍,说不定,儿子就不会闯下如此大祸了。娘啊,我的娘啊,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度过这次为难啊!
御医的脚程很快,得到圣旨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丞相府。
皇上的圣旨说的明明白白,若是有什么闪失,大可以去城外的护城河里沉上一年半载的思考思考,想一下为什么会有闪失。
严火初和封丞相左右夹着封水声回了府,一路的谨慎小心,生怕伤口会继续扩大。
“那个,爹,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看,这口子还没有我指头长,流一会就止住了,你老就别担心了。我这有火初在这,过会还有御医过来,你还是在大厅了等着吧。”封圆站在迂回曲折的长廊里,低头深思,没有继续前行。
整个眉头挤在一起,想要再深壑的沟沟坎坎里溺死什么东西一样。
“水声,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了。”
“丞相,您稍作休息吧,少爷这边小的小的扶着回房间就好了。等到御医来包扎完,小的自会去向您禀报。”严火初微福了身,谦卑有礼,眼角扫到封恒的身上,正遇上那道有些责备的目光。
鹰一般的犀利,冰一般的冰冷,严火初想不出,他做了什么可以让丞相大人这么警惕和怀疑的事情。
莫非,他知道我是……
☆、破东风 (三十一节)
小窗摇曳,烛影微晃。秋日的明月高高的悬在空无一物的黑幕之中,洒下一地的水光。
雕花梨木的床榻上,封水声紧闭着眼,蹙着眉,忍耐着右臂不时传来的阵阵疼痛。
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口处沿着血脉一点点的啃噬,分毫没有遗留。灼热难耐的温度和刺痛骨肉的痛感混织在一起,让床上的人禁不住哼哼起来。
却也只是哼了几句,这么大的疼痛,也没有让这个一向生龙活虎的少年睁开眼睛。
守在一旁的封丞相,坐在榻边,一双有些苍老的手掌抚上那张像极了自己年轻时样子的脸庞,有些感伤。
“水声啊,这就是命。你俩本身就形同水火,强要留在身边,必要受些无妄之灾。《战国策》里说过,当受则受,当辞则辞。水声你这么聪明,自然明白为父说的意思。那个你救回来的孩子,为父也很是欣赏。尤其是眉宇间的清淡风雅,绝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不是你接二连三的遭难,为父定会让你多向他学习。可是,为父终究是自私的。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看你平平安安,娶妻生子,我也就有脸去见我们封家的列祖列宗。不是为父不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是你的遭遇和他说的一模一样,为父不得不信啊。儿啊,醒过来吧,醒来为父就辞去官职,我们爷俩一起去乡下平静的过日子,远离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封恒的手掌宽大,常年握笔的地方有些小小的老茧,粗糙不平。
躺着的人眉头慢慢舒缓开来,胸口剧烈的起伏也渐渐趋于平缓。
终于,重新看到了床顶的那抹柔黄的纱帐。
侧过头,看着那个老人佝偻着背,没心没肺惯了的封水声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
宫里的御医,医术那是好得不得了。
尽管刀口很深,险险的割过右臂里的最为关键的部位。尽管刀口有涂了一层不知名的毒药,让封家的少爷昏迷了整整一天。尽管皇帝给自己的药箱子里加了不少名贵的要命的药材,叮嘱务必要妥善处理。
还是那句话,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伤口的毒,在御医的看闻问切后,一番忙里忙外,一碗红中透着黑的药汁,在老御医的强灌下,顺利的流进了封水声的腹中。
回到宫里,免不了回到圣驾前一一回禀,这一通折腾下来,老御医的半条命也累去了半条。
正在医坊稍事休息的老御医,睡的迷迷糊糊之际,一道圣旨打乱了他的美梦。
惜别将将到手的从天而降的黄金雨,老御医拍了拍睡的臃肿的脸蛋,气沉丹田,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到皇帝的偏殿。
进门,叩首,膜拜,老御医大气不敢喘,直挺挺的跪在那等待圣意的下达。
“杜太医,朕唤你来,想要确定一下,丞相的公子,可否无恙?”稳重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回禀圣上,臣确保无恙。”
“确保无恙?”
“回禀圣上,臣确保无恙。”
“杜太医,确保无恙?”尾音带了明显的戏谑之意,跪在地上的人浑身不自在起来。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在朝中,不知其味。
杜太医小心的揣摩其中的含义,暗暗思量自己哪里回答的不合圣意。
“杜太医,朕的这把龙椅,坐的不太安稳啊。”袅袅的紫檀香气穿过鎏金的香炉,弥漫在空旷的殿内。
“臣惶恐!”
……。。
天边的朝阳,没有按照约定,挂在遥远的天际。
黑压压的乌云,聚集成团,盘旋在皇宫的顶端,压的整个宫里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百忧国的国君站在皇宫的最高处,遥望围墙外的大好河山,眼角里都难掩住自己的得意之色。
这是朕的王土,永远都是!
————————
严火初站在大厅里已经有一个时辰,却没有等来早早就让人叫醒自己的封家老爷。
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的房门轻轻的敞开,进来一个人。
“ 别来无恙,严公子。”
一语中的,定定的站在原地,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丞……相大人。”
“不用这么害怕,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叫我声伯父吧。”封恒端坐在大厅之上的太师椅上,双手微合,交叠在膝上,仔细端详眼前的少年。
严火初平静下心神,抬起头,对视着那双玩味的眼睛。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这儿严大人家的从不为外人道的公子?”
严火初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去书房吧,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封府的书房内,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封恒笔直的坐在北墙下的一把靠椅上,静心凝神。身后的一幅《雪梅怒放》图,与封恒丞相身上的一袭黑衣格格不入,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差异。
清幽洁白的雪,怒火绽放的红,一阵压人心魄的黑。
这间书房,严火初之前是来过的。
封水声虽然是顽劣了一点,接二连三的气走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西席先生。少有人知道,封家的公子,多么喜欢这些散发着古老味道的古籍字画。每日必定会抽出一小会功夫来这儿翻上几页书,写上几笔字,聊裱一下内心的感情。
英雄惜英雄,英雄个不同。于封水声而言,他眼中的英雄,则是那些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诗人画仙。有时候看到某位前辈绝望之际抒发的郁闷不如意,无不让自己的内心堵上一堵。这种有心而发的感触,岂是那些只会照本宣科教书的先生理解的了的。
《雪梅绽放》的旁边,是一副平淡无奇的田园山水画。没有落款,没有题字,没有亮人眼睛的妙笔之处。
简简单单的一亩薄田,在小茅屋前稀稀落落的生长着绿油油的果蔬花卉。几只身形恍惚的蝶儿停留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细细品味嘴里的芬芳。茅屋的一侧是重峦叠翠的青山,一座挨着一座,绵延不绝。半山腰处挂着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敲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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