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疼虎要-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自己还是失算了,没有供人赏玩,却要做狼妖的王后。芳华居的戏台子上,都没有这种跌宕起伏别开生面的故事。
白梦靠在椅子上,反思自己的错误。
只不过是突然悟了,想要换个活法。只不过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了一点小小的努力。怎的就要沦落到人妖共舞了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王后,大王派小的来问问您,可有什么中意的聘礼,趁着天色尚早,好给您准备。”一个长相乖巧的小随从有礼貌的弯着腰俯着身,恭顺的请示。
“奥?可是什么都行?”白梦挑了眉,心觉好笑,口气还真不小。
“回王后,是的,大王说了,一定要让王后您满意。”小随从笑得僵硬,说的谦卑。
“容我想想。”
夕阳在地平线上踌躇,依依不舍的徘徊在天边。
悠子秋在自己的卧房试完喜服,十分满意的照了照镜子,将自己在心底来来回回夸赞了十几遍,方才屏退了随从,拆开白梦写的聘礼清单。
数量不多,只有三样。
天羽山的万年冰晶,赤星湖的戏云石砚台,皇宫里皇帝老子的一把破扇子。
悠子秋将清单压在砚台下,松了两颗颈间的一扣,轻松的伸了伸腰肢,这小人儿,要的还真是蹊跷。
☆、戏本子 (十四)
这天羽山是座雪山,常年积雪覆盖,白皑皑一片银装素裹,纵使日头高照,也融不掉一丁点的冰雪。
美丽的雪山洁白的让人感到敬畏,吸引来不少的壮士一登山顶,俯瞰天下。
来的人多,回去的人少。
雪山陡峭,加之冰滑雪厚,一不留神,摔下峭壁几个。再一不留神,迷路几个。最后能活着走出来的,堪堪算得上实在的智勇双全。
从回来的人口中得知,山里有一个岩洞,五光十色的冰晶花开了整整一个山洞。那指头大小的冰晶有疗伤治病的奇效。
跌打损伤,化瘀止血,头疼脑热,肺腑不适,只需将冰晶紧紧按在胸口,立刻药到病除,实乃上天遗留下的一道圣物。
等到少数走出来那几个人年迈古稀的时候,这个传言就被天羽山是座妖山的传言彻底掩盖住,无人提起。
白梦也是在说书先生哪里听到过,不知道是真是假,故而写在了清单上。
至于那个戏云石,则是实实在在沉在赤星湖的湖底。
那是她娘亲亲手扔进去的一方砚台。他从记事起就听娘亲说过有这么个东西,只是一直无缘得以相见,很是好奇。既然悠子秋这么有自信,就一并写上。
最后一个,却是自己最为感兴趣的。
百忧国的国君是个重情之人,天下臣民尽知晓。隔三差五的出宫私访游走,为的就是寻找当年那个说书人。
找了这许多年,始终没有间断。
传言那把国君随身携带的折扇上,有那个说书人的画像。白梦最不信的就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这些在芳华居里每每都能听见的誓言,隔不了两天就会被新的更加感人的誓词所取代。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没见过的,永远是最神秘的。
那个迷得国君神魂颠倒的说书人,如何的玉树临风,如何的威风八面,早早就在白梦脑中有了个雏形,很想给自己一个答复,看看是不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模样。
料想这三件东西凑齐,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没成想,山洞里的烛灯刚点上,悠子秋已经提着一个小包袱,进了白梦的房间。
小包袱一层一层打开,整件屋子就被光芒照耀,一小堆五光十色的冰晶静静躺在包袱里,足有三四斤之多。
“这是?”白梦有些茫然。
“这就是天羽山的冰晶。我也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就抓了几把,若是不够,我改日再去给你拉回一车来就是了。对了,还有这个。”悠子秋坐在小凳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的严实的纸包。
是方砚台。
“唉,忘了问你那砚台长什么样子了。你不晓得,老子一下水才知道,那湖底沉了不知道多少方这种东西。老子足足捞了十几方在湖边。本想都给你带回来。忽然看见一方底端写着名号,才明白你说的戏云石会不会是一个店家的名号。就这么一方一方的找,你别说,还真找到了。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若是不对,阿嚏,老子明儿再去找。”悠子秋面颊通红,鼻端瘙痒难耐,不住的打着喷嚏。
“你从下午一直找到现在?”白梦端详完那方没什么特别之处的砚台,有些愧疚的问悠子秋。
自己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
“嗯,这不是急着赶回来吗?今天是好日子,拜堂就得趁今天。你的那把扇子,我改日去取行吗?我说到做到。”脑袋越来越沉,眼睛也越来越花,悠子秋应声栽在地上。
身上忽冷忽热,一阵狂风一阵细雨的,搞的自己直想破口大骂。可是又不知道要骂些什么,要骂谁?只能继续在嗓子眼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终于,风停了,雨也停了,身上也温暖起来。悠子秋长长舒口气,侧过身,继续找个舒适的角度,幽会周公去了。
今夜的被子,似乎很暖,很柔软。
竹林的小屋里,青龙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梦和狼妖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固然客可气。然而还有一团无名的火气郁结在胸口,不吐不快。
纵火之人,今夜却在屋顶赏星星,大有一赏到天明的架势。
在翻了第二十八个身后,青龙披上外衣,推开门,瞧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幕。
哪有星星的影子?到处都黑压压的一片,只有自己手上的火折子,在这夜里发出微弱的光。
念了个诀,腾上屋顶。
沿着屋顶的坡度,白虎睡的正香。
青龙将手中的火折子稍稍靠近一点白虎的脸庞,看到那人正在梦中咧着嘴傻笑,眼角的弧线柔和的很。
吹灭那点微弱的亮光,挨着白虎的身侧躺下,枕在交叠的双臂上,毫无睡意。
“回去吧,上边风凉。”开口的,是看不清脸的白虎。
青龙盯着黑洞洞的天,“你为何不回去?”
“那样不合体统。”
“都睡了这些天了,现在你倒和我讲体统了?白虎,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青龙有些恼。
从自己泡完温泉的那刻起,有些东西似是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虽然知道自己不晓得那变化是什么,但心底有个强烈的感应在呼喊,他不要这种变化。
“以前错了,现在就要改过来。”白虎的声音就在耳边,耳际甚至能感觉到说这话的气息。
喉头涌上来的话,一瞬间又烟消云散。
以前错了,以前,错什么了呢?
仙雾茫茫,金光灿灿,那个不真切的身形此时也将要像自己嘴边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消散殆尽。
青龙紧闭了双眼,极力的去抓住那人的衣角,试图让他转过身,哪怕只看一眼,自己也能释然。
耳边回荡起那句尤带了哀怨的声音“以前错了。”
差一点,还差一点,那个人的脸就要转过来,自己纠结了这些年的疑惑就要解开,青龙感到一阵激动。紧抓衣角的手更加大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头乌黑长发遮住的脸,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个人。
所谓执念,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设的坎,挖的坑。不把自己摔的半死,埋得窒息,终是不能解脱。
自己明明已有猜想,只是不敢确信,不想确信。
事实,总比想象来的要天差地别。青龙打心底抗拒那就隔了一层纱的面孔。害怕面对那张自己猜测的脸,害怕自己对那张脸,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那时,怕是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吧。
忘情丹,真是个好东西。轻易就换了一个新身份,可以无忧无虑的面对一切,青龙终于松开那快要被自己扯下来的衣角,任由那人在脑中渐行渐远。
白虎已经熟睡,手掌搁在身体的一侧,与青龙的腰际平行。青龙坐起身,重新点亮火折子,就着火光看了看掌心淡淡的结痂,轻轻吹了口仙气,隐去那道扰的自己心生愧疚的印记。
“你好好睡吧,我回房了。”身随影动,重新躺会床上,瞪着黑暗中的床幔,陷入半睡半醒的沉思。
芳华居的后半夜,也逐渐归于平静。
各个雅间的靡靡之声最终都被震天响的呼噜声替代。
洗去妆华的璃砂对着铜镜,细数眼角新增的一道眼角纹,顾影自怜。
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遇到错的人,是自己的命运不济。怪不得那个孩子,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暗暗安慰自己,璃砂披上外衣,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大红的绸花还没有解开,彰显着这个屋子今夜的喜庆。
开门的人小巧玲珑,身上露着的肌肤莹白如玉,细长的指节紧紧扣在门沿上,忍着巨大的疼痛唤了声“妈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璃砂将手中的一只托盘递过去,另一只手顺势将那人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眼中带了疼惜。
“小柳叶,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睡吧。今儿,是妈妈欠你的。”
接过托盘,小柳叶一步一摇的走到桌边,床上的公子已经睡熟,折腾了大半晚上,再大的力气也被耗得差不多了。此时的宵夜,不得不说犹如雪中送炭。
小柳叶也不顾自己身着单薄,坐下就开吃。
璃砂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头,轻轻抚过她有些淤青的脖颈,低声劝慰,“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往后就会好的。以后妈妈就和你相依为命了,小柳叶,不要离开妈妈啊。”
小柳叶低头喝着蛋花粥,只觉得脖颈一片湿润,温热有余。
她没有回头,害怕自己会哭出来。
一碗咸淡适宜的蛋花粥很快就见了底,小柳叶将空碗放回托盘,双手捧到璃砂的眼前,“妈妈,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没事的。”
璃砂咬住自己的唇瓣,不动声响的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躲进自己的被子里,才敢呜咽出声。
她不想这样的,自己也曾不甘心情愿的接了自己的第一个恩客。那样疯狂残忍的夜晚,今天又重新上演。只不过,那时的自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如今的自己却是那个自己恨极了的侩子手。
她恨荆流光,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的故作清高,恨他的蛇蝎心肠。
每个白日,都在想着法的折磨那个和荆流光流着一样血液的孩子,折磨的越狠,自己的心中就越是痛快。一旦夜幕降临,那些往昔如泡沫板的恩爱场景,就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一幕一幕上演。
那张小凳上,他为她捶背揉捏。
那张小桌上,他为她描画丹青。
那张小几上,他为她细剥葡萄。
那张小床长,他们相依相偎。
白日的恨,在无人打扰的夜里,统统现了原形。
白梦,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是荆流光明媒正娶的夫人所生。自己养了她这些年,却也掺杂了太多身为人母的情感。
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璃砂只觉得,胸口的那团火热,连同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一下子消失了。
自己的胸口,一片的凄凉。
☆、戏本子 (十五)
狼妖的府邸临河而建,说是府邸,不如洞穴来的更贴切。
茂密的树林环绕四周,将一个半圆形的洞口围绕的如众星拱月,想要进入这个不大的洞穴,先要在迷幻阵一般的树林里保证不迷路。
洞穴往里十步左右,原先只够五人平行而过的宽度突然就变大,里面一片宽阔的视野。
那是狼妖特意命人开凿出来的会客厅。
左右两排十分古朴的红木雕花木椅,正中央一张敦厚的靠椅,煞有其事的样子。
此时的悠子秋,正坐在那张靠椅上,坐得端端正正,手边的玫瑰花茶冒着徐徐的热气。
一圈人分坐两列,齐刷刷的看向那把代表当家身份的靠椅上的悠子秋。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各个小妖聚集地的小头头们就被通知要来会客厅开会。
敢怒不敢言的众妖一脸的不愠,透过那股热气看着悠子秋的面颊。
许是洞穴里的光线昏暗的缘故,那张年轻刚毅的脸上,正红扑扑的散发着光芒,连嘴角都烧的翘了起来。
“嗯,各位兄弟,今日叫大家来,没什么别的事情。是想向各位介绍一个人。”语毕至此,会客厅一边连着的侧室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大红长衫的人,走到悠子秋身边定住了身形,微低着头,细长的手指轻轻颤抖的抚上了悠子秋的肩膀。
悠子秋转过头,面带着笑,就势把身边的人朝怀里一拉,让他坐在自己的怀中,笑得贼兮兮的。
一众小头目们犹如晴天霹雳。
那个唇红齿白的人,长的模样不错,身段不错,是个实打实的美……男子。
“这个,就是我想向大家介绍的人,我悠子秋的王后,白梦。来来来,大家都认识一下,今后好方便行走。”怀里的人赤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往常在芳华居陪那些或老或年轻的主顾们时,心里恨着,脸上笑着,也没这般的窘迫过。
指甲在悠子秋的脖颈处稍稍用了力气,抱着自己的人依旧笑的一脸甜蜜,腰间的手掌还有意无意的在腰间扭了一把。
白梦几欲挣扎,左躲右闪,还是没有逃脱悠子秋当中吃豆腐的命运。
脸颊上那一吻的温度还在,白梦已经跳出了那个怀抱,远远的站在侧室的入口,准备进去躲一躲。
傻眼的众妖,眼睁睁看着那一吻落在白梦的脸颊上,顿时沸腾开来。
“狼王,这位就是外头传言您直接扛回来的那个美人吧?果真名不虚传啊!”
“王后,您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哪怕是贴身伺候您的婢女也行啊,我也想讨一个您这么美的老婆。”
“狼王,有了新王后,也没提前通知我们。怎么?美人在怀,我们这帮兄弟就要靠后站了是吧?”
你一句我一句的羡慕嫉妒,说的悠子秋更加的心花怒放。
早上醒来,浑身酸痛的不行。
想起昨日从赤星湖上岸的时候,还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几味驱寒的草药吃一吃,不然定会误事。
可是除了身上的酸痛感,脑袋却清晰的很,一片清明。
胸口上压着一个温热的物体,软软的,随着自己的心跳上下起伏。
提起那物体一看,五指芊芊,光滑白嫩。
悠子秋脑袋里霎时炸开了花。还是一朵过年才能看到的珍贵的爆天礼花。
心潮澎湃的闭了闭眼,睁开,再闭上。
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散乱的乌发,巴掌的小脸被发丝遮住大半,只留有一张殷红的小嘴,微微张着,两颗洁白的小牙若隐若现。
那张小嘴曾经咬过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虎口咬的差点留下疤痕。
悠子秋伸出手,轻轻的将挡住眼睛的发丝一绺一绺的分开,露出好看的面容。
“你……”
醒来的白梦看着那个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还停留在自己发丝上的男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眸子里充满了惊喜。一时间竟有些害羞。
“你这是干什么?”白梦揉了揉眼,朝着床榻的里面挪了挪身子。
没挪动两步,又被一把捞回来。
“白梦,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悠子秋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衣衫半松,在自己昏睡后主动过来当暖炉的人,心底一片的柔软。
有这么一个人,在你生病的时候,不嫌弃,不抛弃,将你小心的抱在怀里,搁在心里。陪着你冷,陪着你热,十指相扣,感受彼此的心跳。身为狼妖的悠子秋,莫名的有些感动。
那些往日里围绕在自己身边穿的花枝招展,丰胸肥臀的妖精,哪一个曾在自己头晕难受的时候,细心的为自己泡过一杯茶,端过一碗药。
没有,一个都没有。
悠子秋有时候觉得,做一个让人只能敬畏,却不能亲近的大王,很累。
可等自己想要改变的时候,他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清冷疏远的形象太深刻,导致那些有贼心的人,连贼胆都没凑够。
现在,那个有贼胆的人,就在自己的床上。
没有等到白梦的回答,悠子秋身上突然而来的一股燥热直逼大脑,单手撑起身子,发间的手抽回,捏住白梦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小人儿只是轻轻推了一推,遂就放任自由。
和上次不同,白梦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脸蛋红红的,唇瓣也在生疏的回应着自己。
悠子秋那一吻很久,很深,直到两个人脑子里都有了大面积的空白,呼吸困难,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灼热的源头。
“你会对我好吗?”白梦努力调整好呼吸,主动开了口。
“白梦,我悠子秋是个粗人,没有你们人类那些风流雅士的好言好语。我只是知道,从我爷爷那一辈起,我们一族的男子,对待自己的伴侣就要专一,一旦拜了天地,直到我们这一世死掉,奈何桥上才能分开。我们现在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就是我悠子秋此生的挚爱。谁都不能欺负你,就是我自己,也不行。我不会让你冻着饿着累着。有苦我先吃,有难我先当,有罪我先受。那些原先对你心存歹念的人,到这为止,再也不会有。你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就安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悠子秋盘腿坐在床边,扒拉着手指,一条一条的说着自己印象中“好”的概念。
还没有说完,白梦已经红了眼眶。
“白梦,你怎么哭了啊?对对对,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哭的了。你若是不开心,就拿我撒撒气。我反正皮糙肉厚的,打几下也死不了。来来来。”说着拿起白梦的小手,朝自己的胸口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悠子秋。”白梦扑哧一笑。
“在,王后有什么吩咐?”
“再找个良辰吉时,我们把堂拜了。”
“奴才遵命。”
一向喜欢显摆的狼妖,立马跳下了床,派出去十几个小厮去通知各个小头们来拜见自己的新王后。
这才有了前头那一出脸红心跳的场景。
悠子秋打量众妖的神色,自豪感打心底缓缓升起。
扫视到身边最近的蛇精脸上,他眼中的笑意最为得意。精明的眼神里还掺杂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悠子秋,将它直接归为过度的羡慕嫉妒恨。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悠子秋都在想,情这个东西真是个冲昏头脑的东西。原本一眼就能看穿的东西,却被自己视若无睹。如果,自己的神智能多那么一点点的清晰,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如果,没有如果。
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在事情发生之后可以来消损自己的内疚。即使是神仙,如果也只是一个挂在嘴边的词语,一个闲来打发时间的由头。
这一点,坐在芳华居对面喝茶的青龙,深有体会。
白虎早上不知道何时,已经从屋顶起身,不知去向。
自顾自的找了一圈无果后,青龙果断去了芳华居。没有估计错,那个爱听故事的白虎应该正在台子下听故事。
结果,戏台子上的说书人说的眉飞色舞,手边的茶才喝了一口,故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负心的状元郎夜不能寐,想起自己遭难时的下堂妻,良心发现,终于在某个夜晚,偷偷溜着墙根,背着自己的新夫人,摸出了府邸。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半城之隔的小茅屋前,一地的灰烬残垣,毁灭了他最后一点强撑着的自我安慰。
残迹边的老槐树下,一个新起来的土包,压着破的黄纸,坑坑洼洼的木牌子,斜斜歪歪的刻着自己下堂妻的名字。
她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曾留下。
这么催人泪下的段子,白虎居然没有来听,青龙也吃了一惊。
一大厅的人听的如痴如醉,有甚者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珠,抽抽搭搭的就着怀中的美人胸前一擦,继续仰着脖子,跟着说书人的故事游走天外。
芳华居对面的包子铺,新增加了茶棚,青龙点了一壶清淡的铁观音,看着里面站立着的茶叶梗,想着自己的心事。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伤害过白虎,自己要如何面对他呢?
☆、戏本子 (十六)
几家欢喜几家忧,几家新人几家愁。
白梦和悠子秋的喜酒,从太阳将将升起,一直喝到月下柳州。
红衣退去,红烛燃起,轰走了起哄打趣的众妖,悠子秋衣袖一挥,抱着瘦小的白梦,钻进了落地的纱帐床上。
透过明亮的八宝镜,朱雀吃着新摘来的蜜桃,汁液沿着嘴角滴落到袍子上,很快就与暗红色的袍子融为一体。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你这只老鸡有关系!”一个不明物体从朱雀的脑后飞来,亏了闪得快,不然一定会砸出个大包。
怒气未消的白虎,乘着的祥云还没有散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正眯缝着眼睛,斜睨着朱雀。
芳华居里错过的那场好戏,不光有狼妖的气味,还有淡淡的羽香。
若是搁到别的身上,也就罢了。朱雀是谁?是天界里和白虎打架打的最勤快的。它的毛羽,就是烧成了灰,白虎也能就着灰烬寻到朱雀的蛛丝马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