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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祸国妖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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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透明,伯邑考感觉手里越来越轻,最后妲己竟如凭空消失一般,不由慌了:“妲己!” 悟空忙道:“没有伏羲大帝的法力,妲己就只是虚形,你既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她的。如今她仍在原处,只是你触摸不到而已。” 伯邑考叹息一声:“我打到朝歌,那里接了你,咱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妲己忍了泪,拼命点头。知道伯邑考看不见,听不见,只得垂首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峡谷。 却见龙王仍在一旁相候,见了三人出来,不由大喜:“大圣好本事,果然救了人出来。如此,不会再拿我的北海开涮了吧?” 悟空笑骂:“你只担心你这个破地方!好了,既然达到了目的,人也找着了,我也不找你麻烦,这便回了。” 妲己大是不舍,忽然道:“哪吒还在龙宫里等着呢!” 悟空笑道:“倒是忘了他,龙王,你让哪吒出来吧,武王在岸边等他。武王陛下,悟空却要跟你告辞了。” 伯邑考对他十分感激,连忙道:“车兄,多谢你一再相助。若是有暇,莫如至西岐再饮几杯,也好请教一二。” “我这样惫懒的人,哪里坐得住?罢了,这次妲己出来得忙,我得把她还了回去,不然对身体大有损伤。” 伯邑考听到会损伤妲己身体,不敢固请,只得依依与他别过,看着他脚踏祥云冉冉而去。他知道悟空身边有妲己,虽然看不见,仍痴痴地盯着,直到祥云再看不见,才黯然叹了口气。 “大哥,你果然没事,太好了!”远远地,哪吒破水而出,双手执住了伯邑考,上下打量,喜悦非常。 伯邑考也十分高兴:“哪吒,多亏你跟来,不然这次可就险了。” 哪吒恨恨地说:“都怪这厮,诱大哥来这险峻之地!”一边从水里提出个人来,伯邑考一看,可不歘洪锦么!
他连忙抢上一步,亲自解开了洪锦的捆索:“哪吒多有得罪,洪将军莫怪。他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只因担心孤罢了。” 洪锦见武王言笑自然,挥洒自如,便下拜:“下臣不知明珠在西岐,仍为帝辛效力,得罪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伯邑考听他口气,竟是愿意投向西岐,不由大喜扶起:“洪将军愿入西岐,实是孤之幸,西岐百姓之幸,何罪之有?以一身之险,换一员名将,孤也值了。” 洪锦见他语出挚诚,也舒了台。哪吒却是不忿,偏了头不肯看他。伯邑考失笑地携了两人的手:“你二人都是西岐栋梁,快回西岐城,孤为洪将军接风,为哪吒庆功。” 三人回了西岐城,洪锦先至商营,解散了商军,带了亲兵投往西岐城,伯邑考亲自接住,在银安殿大摆宴席。姬叔明因想到六弟亡在此人手下,便没有好脸色。伯邑考沉下脸来:“战场之上无父子,何况洪将军与叔夜原是对手。刀枪无眼,怪不得洪将军。如今洪将军为西岐大将,叔明万不可再寻隙了,否则便军法从事,纵是王子,亦不轻饶!” 姬叔明见他说得严厉,不敢再说,只是气哼哼地坐在席位上,不再说话。伯邑考与姬旦左右作陪,殷殷劝酒,洪锦这才把心放下,决意为死心塌地为西岐效命。他环顾四周,商的旧臣平日也并不相熟,邓婵玉恰好坐在他的正对面。他注意到她总是不经意地对自己这边看,心里暗自心喜。原来不是单自己对她有意思,她对自己,大约也有好感。心里更是高兴,便酒到杯干,一时间大伙儿都热闹了起来。 洪锦见自武王以下,并无官架子,都和蔼可亲。他手到杯干,不一时便喝得半酣。酒壮胆色,忽然离座对伯邑考跪了下来。伯邑考倒是微愕,含笑扶起:“洪将军这是怎的?咱们既在酒席之上,便无君臣之分。” 洪锦脸色赤红:“陛下,臖胆,向陛下要一个人。” 伯邑考看了他半晌,才含笑道:“人怎么能向孤要呢?你瞧中了谁,自己与她说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一段佳话。” 姬旦怔了一怔,看到邓婵玉,却见她看着自己的一双妙目,似乎藏了千言万语。他心思灵巧,怎么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情意?只是璐璐既然下嫁,他不能也不想让邓婵玉屈居侧室。此刻听洪锦说起,知道他俩战场对敌,若要救淑女,大约便是婵玉。一阵冲动,几乎要把洪锦的要求挡回去,却又忍住。 果然,洪锦朗声道:“臣请求陛下,将邓老将军之女邓婵玉小姐赐于臣!” 邓婵玉身子一震,看了看他,又转眼看向姬旦。姬旦心里微微有些难受,把眼睛避了开去。 伯邑考把眼睛转向邓婵玉,却见她正痴痴地看着姬旦。而姬旦,则避开了她的眼眸,垂着而坐。他既知邓婵玉属意姬旦,自然不肯轻易表态,只得勉强笑道:“洪将军果然好眼光,一眼就挑中了我西岐最著名的女将。婵玉将军英姿飒爽,原是良配。只是这婚姻之事,不该由孤作主,该问问邓老将军和婵玉将军才是。” 洪锦哈哈一笑:“这容易,我这就去问婵玉将军。”说着,踉踉跄跄地跑到邓婵玉面前,歃拱手礼,却被哪吒使了个绊子,伸脚一钩,竟扑倒在邓婵玉面前。两边的文臣武将,本对他突兀提亲感到意外,都默然无语,见他如此情状,都崩不住脸,一个个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邓婵玉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抚着自己的衣襟。姬旦长身而起,扶起洪锦,笑道:“洪将军何须大礼参拜?” 洪锦却是恍然不觉,一本正经地问邓婵玉:“婵玉将军,洪某这厢有礼了。欲求将军为原配夫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邓婵玉却不说话,只把眼看向姬旦。伯邑考笑道:“这原是一桩美事,只是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议。” 洪锦却不买账,一手推开了姬旦,又问:“洪某年过二十,尚未订亲。与婵玉将军战场相见,十分仰慕。若得婵玉将军为妻,此生无求,必不再娶妾室,以报将军。” 邓婵玉对他虽是醉意朦胧,那话却似从肺腑中掏出来似的,有心推诿,却见邓九公已是哈哈笑道:“若有此英伟将军作女婿,邘九公的福气,将军快快请起。” 邓婵玉暗暗恼怒,怨老父不知女儿心事。岂知邓九公早把她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嫁与姬旦,只能屈作侧室,不如嫁与洪锦为正室元配。他见洪锦英雄了得,对他大有好感,此时怕姬旦开口,故急急地接过了话头。 洪锦大喜,对着邓九公倒头便拜:“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邓九公抚须微笑,亲手扶了他起来。 姬旦闻言,微有茫然,看着邓婵玉微笑道:“恭喜婵玉小姐和洪锦将军,夫妻同为商良将,是我西岐一段佳话。” 邓婵玉原要拒绝,听了姬旦这番话,不由气苦。也不言语,只是干坐着生闷气。洪锦当她答应,更是欢喜,凑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娘子在上,为夫这下有礼了。” 邓婵玉越发气恼,却见老父眼中焦急,只得夺了便跑。洪锦待要去追,邓九公却一把拦住:“既逢喜事,便该再进三大杯。婵玉到底是女孩儿家,面皮薄,让她自去安静吧。” 洪锦点头称是,恭恭敬敬地把邓九公请到上席。伯邑考看向姬旦,后者只是看着邓婵玉的背影。他叹了台,悄悄问道:“明明邓婵玉对你有情,你为甚么要把她推给洪锦?若是你心里喜欢,何不向邓老将军言明?” 姬旦微笑摇头:“大哥,我虽然对婵玉小姐有些好感,也因为她乃我西岐猛将,再不是为了别的。何况,我既娶璐璐,也不该让她居于侧室。大哥下旨,为洪将军与婵玉小姐赐婚,歘我东征的吉兆。” 伯邑考仔细打量,姬旦面色坦然,于是朗声道:“既逢喜事,撤了残杯,重开酒席,为洪将军与邓将军贺。” 文武百官俱都大喜,重又喜笑宴宴。洪锦心里高兴,直喝得酩酊大醉,方在亲兵的搀扶下歇息去了。 伯邑考微笑道:“邓老将军,恭喜得此佳婿。” 邓九公已喝得满面红光,连连称谢。邓秀却记挂妹子,与众将打了招呼,先行回了邓府。果然见邓婵玉躲在花架下嘤嘤哭泣,急忙把好拉了过来:“妹子,你若真喜欢四公子,便不该甩手走了。我瞧着陛下面色,也未必愿意把你许与洪锦,明日再去求了陛下。” 邓婵玉拭了眼泪:“哥哥,此话差矣,圣旨既下,岂能更改?何况,我虽有意于四公子,奈何他已有佳偶。”一边说,一边觉得伤心,又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邓秀知妹子自小刚强,轻易不肯掉泪,可见此刻心里实在伤心。于是恨声道:“都是父亲,急着要答应下来。瞧陛下的意思,原来并不肯下旨的!不过,妹子既然自己剖析得清楚,也该知道父亲的苦衷。与其把你许与四公子作侧室,莫如与洪锦作正室。依我看来,邴锦倒对你十分用情,不过第一天,就急不可待地当场提亲,日后也是你敬他,他敬你。” 邓婵玉沉默不语,只把眼看向夜空,半晌才悠悠地叹了台:“既已有圗,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我……认命了!” 一颗芳心初系姬旦,竟被璐璐抢了先手,对当日不曾对姬旦开口剖白,早有了悔意。只是今晚在银安殿,看姬旦的样子,并不是全无情意,心里多少有几分安慰。她本是极果断之人,既已定下,便抬起头:“哥哥不必再劝,我既许与洪锦,便与四公子再无瓜葛,哥哥这些话,再也休提。” “好,这才是我邓九公的好女儿!” 原来邓九公也不放心婵玉,回来正好听了女儿这番话,顿时放下了心。于是赞出了声,倒把邓婵玉骇了一跳。 邓九公笑呵呵地执了她的手:“婵玉,你是我们邓家最出色的女儿,爹爹对你的婚事一直十分挂心。只怕你功夫既高,便瞧不起旁人。莫看那洪锦输你一局,实则他对你手下留情。爹爹与他交过手,他手下的功夫自然清楚。若非对你有情,怎会三番两次放水呢?好孩子,相信爹爹的眼光,他待你必是好的。” 邓婵玉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夫复何言!”神色黯然,殊无喜色。 第二日上朝,洪锦便奏请办了喜事,邓婵玉愀然色变:“如今我西岐尚未平定商都,如何能够自考虑自己成家?俗语说,先立业,后成家。将军还要建功立业,如何能够一心放在儿女情长上?” 洪锦见她言语刚烈,更敬她一层,连忙点头称是:“好,待咱们破了朝歌,再敲锣打鼓地迎娶小姐!” 伯邑考微笑道:“正是,不料婵玉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洪将军啊,你一来就把我们的女将军给娶走了!” 洪锦呵呵傻笑,邓婵玉却似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默立不语。 散宜生出班奏道:“如今洪将军与婵玉将军的婚事虽然不克即办,四公子与璐璐公主的婚事,却应安排在东征之前办了方好。” 伯邑考心里微微黯然,姬旦对他轻轻点头,方笑道:“正是如此,以此良缘,为我三军将士壮行!” 南宫适眉飞色舞,大笑道:“正该如此,各位将军出行前,向四公子讨一杯喜酒。” 姬旦微笑:“应该应该。”眼前忽然闪过那个虽然柔媚,却有着一双清澈灵动眼睛的苗条身影。初见她,那身粗布衣裳,却仍掩不住的天香国色。那镇定自若地为大哥出谋划策,尽其所有,冒奇险送大哥回西岐。这样的女子,唯有大哥才配得上啊。 于是,大殿上一片欢笑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姬旦虽排行第四,但幼有智名。何况,他兄弟几个,唯有他与武王相亲,在西岐文武大臣中素具威信。见他娶妻,自然各各为他高兴。 散宜生却并不退下,伯邑考凝眉问道:“散大夫还有奏吗?” “是,陛下也该大婚了。” 一语既毕,大殿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武王已年过二十,早过了大婚的年纪。如今连比他年幼的姬旦都要娶妻,他却总是推脱。于是都低了头不说话,耳朵却留得尖尖的。 伯邑考哂然一笑:“值此东征大业,何谈大婚?孤早已说过,不攻入朝歌,不会大婚。” 散宜生却不依不饶:“然陛下为西岐之主,日后入主中原,怎能没有王后?陛下为天下呕心沥血固然可佩,人之大伦也不可不顾。” 姬旦笑道:“散大夫,王兄心意既决,便早日攻入朝歌,众将效命,那时便可让陛下大婚了。陛下金口玉言,既说过要入主中原大婚,岂能失信于民?虽不近常理,却是为君之道。” 散宜生见他兄弟二人都这么说,知道事不能成,只得作罢。 伯邑考含笑:“四弟的婚事,还请散大夫多多费心。” 散宜生连忙点头:“那是自然。” 西岐虽文有散宜生,武有南宫适,但伯邑考收了黄飞虎、邓九公、苏护、晁氏兄弟及洪锦,兵权便分去大半。唯有姬旦,却日渐手握重权。文臣之中,散宜生之下,便是姬旦。且他握有近卫兵权,又是武王亲弟。武王既无子嗣,若有万一,他便是周王继承人,地位自然日渐显赫。他的婚事,仅次于武王大婚,自然举国欢庆。 璐璐都在宫里,由太衽作陪。虽然感到拘束,但想到这是西岐的礼仪,便勉强忍下。唯有女红,却实在上了不手,只得扔下。 太衽含笑为璐璐插上了珠花:“好了,今天可是最漂亮的时候呢!” 璐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眼泛着喜悦的光芒。今天,终于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了,虽然没有嫁给父汗指的人,但这个人却是自己第一眼就看上的。忽然,脸烧了起来,看着镜中太衽微笑的脸庞,端庄典雅,不由赧然:“太衽姐姐,如果他嫌弃我,你一定要帮我。” 太衽扶住了她的肩:“璐璐这么漂亮,这么美丽,我家四公子只有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会嫌弃你呢?” 璐璐撅了嘴:“他不乐意娶我的呢,是我一定要嫁他,他没法子。我想,父汗拥兵自重,对你们西岐东征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也许,他就是为这个娶我的。” 太衽一怔,没想到单纯的璐璐也考虑到这一层。 璐璐见她不说话,咬了咬唇:“但是我喜欢他,所以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娶我,我都已经嫁定他了。” 太衽失笑:“那是,今天可就要洞房了,你呀,就是他的正室夫人。我们四公子打小就有女孩子围着,可如今还没有侧室,可见是专为了等你来呢!” 璐璐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抬起头问:“太衽姐姐,按理说,陛下是兄,怎么你还不嫁给他呢?” 太衽局促地笑笑:“陛下心里装着大业呢,目下怎么肯娶亲?”心里却涌上了微微的寒意,她早就听说姨母已经敦促再三,可伯邑考总是找理由推脱。 虽说大孝未过,但姬旦都要娶妻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动静呢?隐隐约约的,她知道在伯邑考的心里,是有了一个人影,却不是自己。 不是不担心的,但伯邑考并不近女色,又令她心里略感安慰。 璐璐的脸上却装满了幸福,再没有比嫁给自己爱着的男子更幸福的事了。她忽略了太衽的轻愁薄怨,站起身来。 她本是极纤秾合度的身材,大红嫁衣宽袍广袖,把腰束紧,更显得身材婀娜。 太衽温柔地把该有的礼仪一样样细细交代,璐璐愁眉苦脸地说:“你们成亲好麻烦,我们那里便简单得多了。” 太衽笑道:“我们这里呀,有一句俗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入了西岐,便该照了西岐的风俗来。不过公主放心,大家都知道你是西戎公主,并不会太苛求你的。何况,我们家四公子,最是温柔体贴的人,以后呀,公主的日子可甜得象蜜一样呢!” 纵然璐璐大方,此时也不由羞得微微红了脸,扭捏着说:“姐姐最会取笑!”心里却甜甜的,真的象掉进了蜜罐子里一般。
第六十九章 郎情妾意
第六十九章 郎情妾意
姬旦虽与璐璐新婚燕尔,却犹操心国事。每日与散宜生商量进表,璐璐难免有些埋怨,仍是每日里与太衽作伴。 姬旦心里歉疚,晚上便加意垂怜,好生安慰:“公主,只因我周大业未成,旦不能抽太多的时间陪伴公主,望公主见谅。” 璐璐暗暗打听,果然见他不过与文臣武将交往,并没有红颜知己,心里才放下了心。有心要与他一起上战场,又怕他不应,只得勉强忍了。 这日上殿,伯邑考甫一坐定,姬旦便用眼色示意。姜尚正了正衣冠,走至正中跪下:“臣有表奏。” “奏。” 姜尚庄容道:“臣姜尚进表。臣尝闻天地为万物父母,惟人乃万物之灵。天佑吾民,降文王明君,建大周帝国。武王陛下因遗策,奋余烈,御宇内,累破商远征之军,立威仪于天下,四海皆服。而今宠绥四方,威震诸侯。今商王帝辛,弗敬上天,降灾于民,流毒邦国,剥丧元,贼虐谏辅,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沉缅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以至天怒人怨。美宫室、建台榭,劳命伤财,民不堪其负。崇信奸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忠臣。更有杀妻戮子,作奇特淫巧之工,以悦妇人之目。生灵涂炭,宗庙不享,商之罪也,天人共愤。今天下诸侯因武王仁德,赞誉四方,愿臜我主。臣请大王念上天好生之德,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威加海内,择日出仁义之师,恭行天罚,则社稷之幸,臰之幸,天下之幸矣!老臣乞请陛下施东征大业,救百姓于水火。” 姜尚本擅言辞,这一番又是他与姬旦、散宜生仔细商量来的,说来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殿上群臗已神情振奋,眉飞色舞。 散宜生立刻出列:“臣以为,丞相此言,上合天意,下合人心,请陛下早日东征,讨伐殷商。” 伯邑考微微一扫,见群臣都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心里大定。正待说话,却见列中一名老臣走到中间跪了下来,原来是上大夫甄欣。此人因年老体弱,等闲并不上殿议政。他原是西岐三代老臣,年近古稀,行动已是不便。伯邑考连忙道:“大人请起,赐座。” 姬旦亲自扶起,他颤微微地开口道:“虽说商王无道,为天下共弃。然昔日先王在世时曾说:'切不可以臣伐君'。若我西岐伐商,天下后世便以陛下为口实。陛下有负先王之言,为之不孝;讨伐商天子,谓之不忠。” 洪锦年轻气盛,立刻反驳:“照老大人所言,昔日成汤伐夏,也是不忠不孝?我武王陛下既已称王,原与商王平起平坐,何来君臣之说?” 甄欣仍然固执己见:“洪将军徒逞匹夫之勇,须知我西岐只要发兵,商各地勤王之师便总有六七十万。如今我西岐兵马,不过二十余万,如何与其匹敌?若丢了祖宗的土地,如何去见先王于地下?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姬旦笑道:“老大人所言,也是道理。只是大人不知,商之兵马,虽声势浩大,却并无斗志。而我西岐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俱能以一挡百。” 甄欣大急:“四公子啊,咱们前次虽接连大胜,乃因商军长途奔袭,乃疲惫之师,故我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便可奏功。如今要我西岐军队远征朝歌,情势便换了个儿。那时我西岐乃疲军……” 黄飞虎笑道:“老大人所虑虽是,未免过于小心。咱们这么多仗都打下来了,难道便甘心偏居一方不成?” 太颠大声道:“武成王所言极是,咱们的将士如今士气如虹,讨伐商军,势在必得。” 姬旦站于甄欣身后,对伯邑考行了君臣之礼,正容道:“陛下,如今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已具文书知会,欲惟陛下马首是瞻,共伐不道。他二人俱是一方大侯,军强马壮,总有十万兵马可以调动。” 甄欣嘶吼道:“陛下莫听他几人撺掇,东征之事,太过重大。固有二侯相助,也不是商军对手。若是兵败,如何见文王先王于地下!他二人目无君王,若要反商,便由他们反去,咱们仍守了君臣之道!” 伯邑考暗怒,心想我便是头一个要反商了的。他二人不过是为报父仇,我却要迎回妲己,只比他们更急更切。 姜子牙见他脸色,急忙奏道:“商王荼毒百姓,如坐水火之上,早已恶贯满盈,以致皇天震怒。先文王陛下揭竿而起,立国为周,成就我西岐基础。武王陛下,年少英明,扬我西岐军威于四海之内。先文王大业未成,正该由陛下承其志向,成就一代伟业,代天行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散宜生不待甄欣说话,立刻接住话头:“丞相此言乃是为国为民的忠良之言,陛下圣听。今二侯欲从东南两路进军,若陛下不发兵攻商,乃失去进攻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等二侯败亡再东进,便大事去矣。况二侯先上表我王,乃是尊重陛下,陛下不可不应。” 甄欣年迈,此时见他们都一面倒地赞成东征,心里大急。待再说话,却是张了口不能成言。姬旦觉得有些不对,却想这是良机,先把东征事宜定下再说,于是继续奏道:“丞相与散大夫之言,甚是有理。若帝辛镇压了东南二侯,缓过手来再进兵西岐,我们便势单力孤。如今东征,歘最好的机会。上,可以对君尽忠;下,可尽孝于先王!” 伯邑考立刻准奏:“好,孤准了。着四公子与丞相好好筹划,明日再与群臣商议点将事宜。” 众人都躬身退下,却见甄欣眼白大过眼黑,心里暗道不妙,使了眼色给姬旦。姬旦扶了甄欣,低声叫道:“老大人,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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