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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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天化最恨别人嫌他年纪小，闻言大怒：“小爷我不是反贼，乃我征讨成汤大元帅麾下正印先行官黄天化。你却是何人，不如通个名来，在功劳簿上也好记下你的首级！”　　　　陈庚虽不是一关主帅，却也是一方名将，哪里受过这种蔑视，大怒之下也顾不得风度，破口大骂：“鸡犬小辈，不自量力，还敢口吐狂言，不知你父母怎么教导你！”　　　　黄天化冷哼一声，持剑便取。陈庚不甘示弱，两兽相交，好一阵厮杀。陈庚胜在力大，黄天化的玉麒麟却非凡物。陈庚坐下白马见了麒麟便有些馁，总不敢与它相交。陈庚纵是再四地催促，亦总要绕着玉麒麟走。　　　　麟马相交，陈庚左右支拙，气得嗷嗷直叫，却无法勒住马缰。战了三十余合，黄天化哈哈大笑：“还吹什么大气，不过如此而已。我便让你一招，你可敢追来？”　　　　陈庚被他打得火起，大怒：“有何不敢，你不过是仗着座下之兽，也不曾胜我一招半式。”说毕，催马赶来。黄天化听得声间，剑交左手，悄悄取了火龙标在手中，听风辨音，回手便是一标。　　　　陈庚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花，那火龙标大放光芒，尚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被邠打下马来。黄天化回身取了首级，一路进了商营。　　　　伯邑考见他手捧陈庚首级而还，立命在功劳簿上记下黄天化头功。姜尚见自己的师侄立了头功，自然得意，笑道：“那孔宣首战失利，可不知怎生模样？”　　　　黄飞虎摇头道：“此人天性凉薄，陈庚纵死，也不过落个学艺不精、死不足惜的考语。”　　　　忽然商营又彪出一骑，黄飞虎以手遮额，道：“此人名叫孙合，功夫尚不及陈庚。只不知孔宣此人，为何用他二人来战？”　　　　魏贲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此二人是三山关旧将，与孔宣多有不合。如今着他二人出战，原是借刀杀人。”　　　　伯邑考大笑：“他既有心送两员大将给咱们开胃，便照单全收便是。如此，谁人迎战？”　　　　姜尚听说此人武艺不精，连忙笑道：“让武吉出战便是。”　　　　武吉领命，一拨马头，便驰至孙合身前。略一打量，这孙合金甲红袍，穿着倒也气派。五官有些粗糙，额头过分开阔，反显得那样子有些滑稽。　　　　孙合略一打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孙合手下，不斩手机之辈。”　　　　武吉不以为意，拱手作答：“我是征讨大元帅麾下右哨先行官武吉，奉我师父姜丞相之令，特来会你一会。”　　　　孙合十分意外：“他不过是一个渔翁，能教你什么？钓鱼？叉鱼？哈哈！”　　　　武吉老实地回答：“我原是一个樵夫，是丞相见我资质尚可，方收我为徒。”　　　　孙合更是狂笑：“你师徒二人倒也有趣，一个打鱼，一个打柴，可不歘一幅图画来着，叫什么'渔樵问答'，原该在山中汲泉而饮，伐柴而烧，钓鱼而食，跑来这里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武吉大怒：“匹夫，无理之至，我不过是敬你一员大将，才以礼相待，你竟敢以言语辱我师徒，看枪！”说罢，举枪便照了孙合胸口刺去。　　　　孙合见他力大，急忙举刀相迎。两马相交，便是一场恶杀。武吉打柴出身，自然有几斤力气。后来进了相府，姜尚也请了名师教他，枪法尚称精妙。两人大战了几十回合，仍不分胜负。武吉气他出言不逊，心里暗恨。抽了个空，掩枪便佯作败走。　　　　孙合见他败走，更是出言相戏，想他一个樵子，能有何能？拨了马头紧紧赶去，武吉回首一看，把马一兜，那马立刻停了一步。孙合纵马追来，速度甚快，一时收束不住，与武吉撞了个满怀。他是出于意料之外，武吉却早预料得到，回马一枪，便把孙合挑下马来，立时枭了首级，回营报功。　　　　姜尚大喜，又为武吉上了一功。哪吒看到武吉都立了一功，十分心焦：“陛下，也让我出战吧，下一点必是我的，不许人再与我抢。”　　　　伯邑考笑着应允。　　　　哪吒大喜，见商营冲出一骑，也不及向黄飞虎打听，便踩了风火轮冲出去。刚刚站定，便喝问：“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身材高大。他见哪吒长得秀气，笑道：“你年纪尚轻，不知断奶了没有？”　　　　哪吒大怒：“兀邝胚，敢对你家哪吒爷爷如此说话？废话少说，且报上名来，我才能在功劳薄上记下你的首级！”　　　　“哼，莫说大话，仗着些许道术，便以为我商汤无人了么？便把我的名姓说与你听，莫吓得手脚发抖。我坐不改姓，立不改名，乃三山关五军救应使高继能是也。”　　　　哪吒哈哈大笑：“好，咱们也不用多说废话，来受死吧！”　　　　高继能见他口出狂言，哪里还忍得下，举枪便刺。哪吒举起火尖枪迎上去，两枪并举，杀得难解难分。高继能怕哪吒先下手，暗想不如自己卖个破绽给他，引他来取，方可成事。心意既定，掩枪便诈作败走。哪吒立功心切，暗想黄天化与武吉上来便立了功，他明明还能支持，却掩枪而走，分明有诈。然我今日出战，若不能竟功，岂不被黄天化那小子笑话？
　　　　心里想着，便随手取出乾坤圈便往空中祭起。高继能原有异术，本要趁他追来取他性命。哪知哪吒性急，乾坤圈来得快，正打中他的右肩。他吃痛之下，不思取胜，伏鞍而逃。　　　　哪吒见他逃回商营，跺足大叹，懊恼万分。见了伯邑考，脸上便有些讪讪的。伯邑考笑着安慰：“虽未取他首级，此人原有左道防身，你能将他打败，也是一大功劳。”　　　　黄天化对他做了个鬼脸，哪吒狠狠地朝他瞪了过去，心里未免怏怏不乐。暗思他是前哨先行，我却是后哨，虽是姬大哥对我十分关爱，然总是觉得在他面前输了一筹。今日一战，他首战竟功，我却未得全功，又要被他笑话。一边懊恼，一边嘀咕，杨戬听了好笑：“幸而你今日下手得快，否则他那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还不知谁赢谁输呢！黄天化斗的那陈庚，虽说有两下子，毕竟不是修道之人。那高继能却是孔宣亲信，他方识得你的厉害，明日必定亲自迎战。因而陛下说你的功劳不在他二人之下，不是为了安慰你，而是实有其功。否则，陛下当众夸你，就不怕众将不服吗？”　　　　哪吒这才喜道：“果然如此？喂，杨大哥，你不是诳我吧？”　　　　杨戬笑道：“你平日自大惯了，今日怎的如此谦虚起来？其实黄天化与你同你，功夫也在伯仲之间。咱们这么师伯师叔，就数太乙师叔修为最深。只可惜你跟的时间太短，否则成就必不下于我和悟空。”　　　　哪吒这才转恼为喜，自去喝庆功酒了。
第七十八章　初战失利
第七十八章　初战失利
　　　　次日孔宣果然亲自出战，中军点炮后便自领了大队人马列阵以对。伯邑考闻报，也自将中军。四个先行官与诸侯大将，按雁翅排开。　　　　一身红衣的哪吒，和一身灰衣的杨戬一左一右护在他两旁。伯邑考看孔宣打扮，自与旁人不同。　　　　一身明黄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极是耀目。一把大刀挂在马头，却与旁人的不同。他的大刀刀头有个钩子，大约是钩对手兵器之用，制造倒也巧妙。身后隐约竟有五道光华，虽看不真切，也可辨出是青黄赤白黑五色。　　　　伯邑考心中一懔，暗问杨戬：“他这是什么路数？”　　　　杨戬不及回答，孔宣已傲然问道：“姬发，你父原是殷氏旧臣，你却为何要揭了反旗自立为王？还与诸侯会盟孟津，实是逆天欺心之举，罪无可恕！”　　　　伯邑考温言笑道：“发既无罪，无须饶恕。天命无常，唯有德者居之。昔年帝尧有子丹朱，若论亲疏，原该丹朱继位。然尧因子不肖，便禅位于舜。舜亦有子商均，然他心怀天下，不以子袭，却让位于禹。禹有心效法尧舜明君让位于益，却因将臣之劝而让位于子启。末了传至桀，却因无道而成汤伐之方有殷氏数百年的天下。如今帝辛当政，天怒民怨，德在我西岐，是以恭行天道，会盟孟津。蒙诸侯不弃，共伐朝歌，乃是天意。将军若是明理，何不顺天归周？”　　　　他本是饱读诗书，一身白甲更衬得他面如美玉，如此娓娓而谈，竟不似两军对阵，而是在与朋友谈心。孔宣被他说得愣住，竟忘了打断他的话。及至末一句，才如梦方醒，喝道：“你以下犯上，以臣伐君，还说了一大通似是而非的道理，欲动摇我军心，可恶可恨！不过一黄口小儿，有何德何能，竟敢撼我大军？闲话少说，你着人来战上几十合，看可有人能挡我孔宣么？”　　　　伯邑考因见他身着五色，又不凭关据险而中途拦截，知道必是有几下子的。而身后五色光华，更似胸有丘壑，有心想收伏了为己用。但见他冥顽不灵，知道劝解不得，只得暗自叹息。　　　　杨戬细细观察，不由皱紧了双眉，伯邑考心里一动，忙问：“杨兄，此人果是十分厉害么？”　　　　“正是看不出他的深浅，才觉难以下手。”　　　　伯邑考双眉微皱，杨戬连忙安慰：“他虽有手段，咱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是兵来将挡，怕他怎的？”　　　　伯邑考笑道：“我岂是那等怕事之人？不过是因为摸不着他的底细，怕是要折兵损将，故而不喜。诚如你所言，成大事者岂无牺牲？这一关不过，我何谈进军朝歌，接回……她？”　　　　伯邑考正与杨戬说话，那边孔宣与姜尚说了几句，大概惹怒了他，纵马便直取姜尚。洪锦在他身后，急忙抢出：“孔宗礼，我来会你！”　　　　孔宣与洪锦同殿为臣，自是认识，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好你个洪锦，做了降臣叛将，还敢来见我！”　　　　洪锦笑道：“何必动怒？如今天下大势已十分明朗，偏你还执迷不悟。如今诸侯泰半归周，还有一半也不过存心观望，不会为殷商使力。纵然有你忠心事主，只一个人也不能济事，何苦来？”　　　　孔宣怒喝一声，舞刀来取。洪锦眉头微皱，暗想他那兵器倒也古怪，怕是锁我武器来的。何苦与他缠战，不如先下手为强。未及数合便把刀往下一分，立时化作一门。洪锦纵骑便待进门，却听孔宣大笑一声：“这等雕虫小技，还在我面前摆弄？”　　　　拨转马头，便把刀往下一刷，立时一阵黄风，把洪锦整个儿都裹进风中，不辨东西南北。诸人看时，只见一匹空马，邴锦竟似沙入大海，全无踪影，不由目瞪口呆。　　　　伯邑考稳住阵脚，却见孔宣纵马过来，急忙把剑一挥，那孔宣却不接招，把马往侧一带，大刀便朝着姜尚砍去。邓九公早已从后抢出，姜尚祭出打神鞭子。奇的是那鞭子到了孔宣面门之前，孔宣身后一团红光，便把打神鞭子卷了去。伯邑考知道不好，急命鸣金收兵。　　　　孔宣连胜两阵，心里得意，也不欲相强，长笑三声，便自回营去了。　　　　姜尚想起砍向自己的那一刀，心有余悸：“此人也真是邪门，也不知是什么路数！”　　　　伯邑考沉吟半晌：“孤瞧他身有五色光华，似乎身负五行之术。洪锦原是精细之人，竟也着了他的道儿，实是劲敌。”　　　　罗欢刚才看得眼睛发直，这时忍不住说：“什么五行之术，我瞧是妖术！那黄风一卷，便把一个大活人卷走了。那红光一闪，又把那个什么鞭子闪到不知哪去了。我只不知他怎么办到，明日他再来挑战，我要去会他一会！”　　　　伯邑考温言笑道：“既知是妖术，何必去会他？你身为羌族之王，身份非同小可，万不可轻易涉险。他有妖术，我们这里会道术的也不少，岂能让你亲去？放心吧，以前多少险阻我们都过来了，难道在这儿还能停下来不成？”　　　　姜尚道：“咱们不如乘孔宣得胜，今夜去劫他的营，胜他一阵再说。”　　　　伯邑考连忙阻止：“不可，咱们不知那孔宣的底细，孤瞧着既有五色，都是有些用的。兵家常说，至少要知道对手，才能行这着棋。我们如今只知道他用黄红两色，便已十分忌惮。那余下的三色，还不知是作什么用的呢！再说，如今我们三十余万大军，他不过十万大军，只有防着他来劫营的，岂有我们去劫他的？他大胜之余，士气正猛，此时劫营，于我不利。”　　　　姜尚笑道：“陛下常说战术最紧要出人意料，正因这孔宣想不到，咱们方有胜利的把握。”　　　　黄飞虎也同意：“丞相说得有理，孔宣万想不到咱们会去劫营的，咱们此去，更有八九分把握能够成功。”　　　　罗欢也笑道：“咱们今天连丢了几阵，去劫营把士气补回来，真是最好不过了。”　　　　任可寒等也都点头，伯邑考暗想，能成功自然是补回士气，若失败岂不是士气更加低迷？然而见各诸侯的高级将领俱都兴高采烈，似乎都预见到了胜局，自己也着实心动，于是点头照准。　　　　他暗想，这次劫营的主意是姜尚提出来的，又是经黄飞虎首肯，若是有个行差踏错，各诸侯必有微言，不如便仍让西岐军去。胜了便把功劳记在大伙儿身上，若是败了，也足见自己公而无私。　　　　于是他含笑道：“既然如此，便交于丞相安排劫营之事。只是咱们还摸不清那孔宣的虚实，千万小心。”　　　　姜尚点头：“陛下放心，今夜让老臣的几个师侄打头阵，这样不怕他有什么手段。哪吒，你直杀入正门；黄天化，你劫左营；雷震，你劫右营。你三个若得了手，便挫了他的军威，然后大军从三路掩杀，必然成功。”　　　　伯邑考见他分派得宜，又知他三个都有法术在术，同意道：“丞相如此安排，甚好。”　　　　罗欢不依：“陛下，怎不用我羌族勇士？莫非是瞧不起我们么？”　　　　伯邑考笑道：“怎么会呢？只因孔官左道人士，不敢让羌族勇士去冒恁大风险。用他三个打头阵，便可探一探他的虚实。哪吒、天化、雷震，你三个记住了，若见机不对，便及早收手，不用跟他多作纠缠。”　　　　哪吒笑道：“陛下放心，我们三个出马，怎会让他讨得了好去！”　　　　二更时分，三路军士早已整装待发。伯邑考放心不下，亲守帅营。姜尚与黄飞虎等人都陪侍在侧。　　　　伯邑考忽然觉得眼皮微跳，心里暗觉不详。忽听三声炮响，连忙抢出营外。只见火光照天，脸色微变：“不好，孔宣竟是有备而战，必是预先设了埋伏，哪吒他们这回可遭了，但愿能不求竟功，全身而返。”　　　　他轻喝一声：“丞相与黄将军守紧营，我率中军前去接应！”　　　　三军本是枕戈以待，他一声令下，便鱼贯杀向商营。　　　　只见哪吒在正营门大战孔宣，刀枪相交，正难解难分。雷震子从右营飞来，大喝一声，与哪吒双战孔宣。孔宣长笑，黄光往上一撒，雷震子便被卷了进去。伯邑考大喝一声：“哪吒不可恋战，速退！”　　　　哪吒见伯邑考率大军接应，急忙后辙，谁知孔宣一道白光，只一闪便把哪吒吸了进去。周围将士看得心胆俱寒，纷纷闪避。伯邑考一勒马缰，大喝一声：“莫慌，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速退。”　　　　众将士见武王亲临，顿时心里大定，从商营杀出一血路，依次退去。杨戬护着伯邑考，对孔宣的五光暗自称奇。伯邑考回头欲冲向右营，杨戬连忙拦下：“陛下率中军先回去，我去看看天化。”　　　　伯邑考点头：“好，就交给你了，小心在意。”　　　　杨戬只来得及摆了摆手，便直接往右营冲去。伯邑考则在后队，指挥将士们后退。虽是血染大地，但伤亡其实不是很多，他心里略略放心。张目四顾，却没有看到黄天化，有心杀往右营，又不敢放下中军。只得且杀且退，压住了阵脚。　　　　孔宣见伯邑考亲临前线组织辙退，原来有点散乱的兵士们又退而不乱，知道追上去也讨不了好，只得退回了商营。　　　　伯邑考坐镇中军大帐，姜尚低了头没说话。各将领清点残兵，把伤亡都报了上来。伯邑考松了口气：“还好，幸而我们去得及时。都各自下去救治伤者，抚恤死者。他们……都是我西岐的勇士。”　　　　罗欢叹气说：“按理咱们这次劫营他不该会猜得到，怎么会预先有埋伏呢？还好杀了一个周信，不然……可真是出而无功了。”　　　　周信死于雷震子之手，可他自己却被孔宣的黄光卷入，生死不知。他与伯邑考自小相厚，最佩服的就是自己这个长兄，没去修行之前，总是象条小尾巴一样地跟着。如今落入敌手，伯邑考怎能不焦急？何况，还有一个黄天化，也不知是怎么样。　　　　黄飞虎坐立不安，伯邑考抿了唇不说话。一个人影闪入，伯邑考立刻站起来迎上去。　　　　“黄天化……”他问，心里却有了不祥的预感，莫非也被抓去了么？
　　　　杨戬为难地看了看黄飞虎，见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黄天化……不幸战死。”　　　　伯邑考心里一沉，急忙问：“怎么回事？他有道术防身，孔宣也不在右营，怎会……”　　　　“右营是高继能坐阵，他一早就伏下了，哪吒他们杀进去正好中了圈套。天化的功夫不在高继能之下，但那高继能竟然还有一招绝活，能放蜈蜂。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天化自己倒是挡开，但玉麒麟被叮了眼睛，前蹄直竖，把天化给甩了下来。我邗正待冲过去，那高继能却先了一步，一枪刺中了胁下……我见他卫甲众多，不敢逞强，只得先退了回来。”　　　　黄飞虎大叫一声，虎目含泪：“可怜他从小入山修行，竟然未能取成汤尺寸之地，便身死金鸡岭下！”　　　　黄飞彪、黄飞豹等也俱都下泪，几个兄弟，更是放声大哭。　　　　伯邑考劝道：“天化虽是年轻，然为国捐躯，也是名留青史。请将军节哀顺变，大家都谈谈对策。一个孔宣已是棘手，不想那高继能也会左道。杨兄，你看谁人可破？”　　　　黄飞虎心切爱子之亡，闻言急忙回奏：“崇黑虎亦有道术，破高继能者，非他莫属。”　　　　伯邑考点头应允：“杨兄，你脚程快，不如去相请崇将军，共商破敌大计。”　　　　杨戬点头，也不及喝茶，便一溜烟地去了。伯邑考温言安慰：“虽然此次劫营损失三员先行官，但咱们的总兵力是孔宣的三倍，三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么？时间不早了，都各自安排轮值的将士，下去歇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第二日一早，孔宣便来叫阵。伯邑考全身戴盔披甲，率了诸侯将领在营门外列阵以待。他虽是生得秀丽无双，但眼睛微扫，便觉英气逼人，谁也不敢小觑了。罗欢忽然紧紧地挨到他的身畔，悄声说：“这人厉害，我去对付他！”　　　　伯邑考微微摇头：“不可。”　　　　罗欢不服，正待再说，却见遥遥地奔两一人一骑。一人自然是连夜请救兵去的杨戬，一身灰袍，并不着甲。一骑则是骑了火眼金睛兽的崇黑虎，他脸如黑炭，威风凛凛，一瞧便是孔武有力的汉子。　　　　孔宣知他也是有些道术的，皱眉责问：“崇将军，你兄长乃是四大诸侯中的一支，坐享尊荣。便是将军，也得享荣华，为何却要助西岐去？我乃朝歌仁义之师，将军若回头是岸，助我擒了反贼姬发，自会上殿为你请功，将军三思！”　　　　崇黑虎哈哈大笑：“若要请功，我自家不会请么？我兄长坐镇一方，我也自有一块封地。虽比不得朝歌繁华，却也自给自足。然则丈夫为人一生，不能助明君，也是碌碌无为。今武王陛下孟津登高一呼，四方诸侯纷纷来归，实乃武王陛下之仁，已播洒四海。孔将军纵然忠主为商，然一己之力，何能挡住西岐与诸侯大军？帝辛飞扬跋扈，骄奢淫逸，黑虎虽然不才，亦不屑佐此昏君。明君既出，何不投奔于他？”　　　　孔宣大怒：“崇黑虎，俗话说得好，子不言父过，臣不言君过，你逾越了臣子的本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你站的这块土地，也是大商的土地，却还大言不惭！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在本帅面前胡吹大气！”　　　　高继能从他身后抢出：“区区一个崇黑虎，何须大帅亲自出阵？没的辱没了身份！待小将去会他一会！”　　　　“好！”　　　　高继能纵马前来，崇黑虎手持大斧劈面相迎。崇黑虎的坐骑乃是灵兽，高继能的马亦非凡马。马兽相交，竟并未示弱。　　　　一柄长枪在高继能手中舞得如一团光华一般，众人只瞧见红缨子上下翻飞，却不见枪尖对着何处。他在枪上的功夫浸淫了数十年，舞将起来自然非同小可。哪吒的火尖枪法传自太乙真人，尚且只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崇黑虎一斧在手，竟自渐渐不支。　　　　伯邑考看得担忧，忙对杨戬道：“他一路奔波，想是疲累，你不如去帮他一把？”　　　　黄飞虎知此人歘杀了爱子之人，早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是崇黑虎是杨戬请来，他也不好说什么。这时见他有些支拙，忙驾了五色神牛，大喝一声：“匹夫休要猖狂，为我儿天化偿命来吧！”　　　　高继能见内飞虎状若狂猛，心里也是暗惊。他久在商朝，自然知道黄飞虎的威名。心想他的爱子为我所杀，今日必是不能善了。　　　　崇黑虎见黄飞虎赶到，连忙一拨火眼金睛兽，跳出了战圈，把高继能让与了黄飞虎，自己则在旁为他掠阵。　　　　黄飞虎知道他身有异术，心里便不惧高继能的异术，展开平生本事，两人战作一团。高继能的枪如一条银蟒，在空中翻滚腾挪。明明是细长的枪，在他手里舞来，却如疾风暴雨，隐带风雷之色，便知此枪不是凡品。　　　　然黄飞虎少年成名，在战场上少说也打了百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