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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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恤伤亡。　　　　姜尚此刻已经恢复，骑了四不象进得关来，见部下拿了徐芳，破口大骂道：“徐芳，你擒兄自绝手足之情，为臣有失守边之责，还有何面目与我武王陛下抗衡？来人，推出去，斩首示众！”　　　　徐盖到底兄弟连心，十分不忍，连忙求情：“陛下，臣弟虽拒周兵，实是心系家中老小，是以不敢降。”　　　　伯邑考止住了刀斧手：“既然徐将军求情，献关之功，便折了令弟的罪吧。”　　　　徐盖大喜，连忙叩谢。徐芳不语，低头想了半日，才道：“陛下天纵英才，然徐芳身受王恩，不敢叛商。若陛下有泼天海量，放徐芳归隐山林，便是千秋之福。”　　　　伯邑考也不为己甚，只道：“准了！”　　　　徐盖大喜，跪地叩谢，送兄弟出了穿云关。徐芳黯然道：“不想为商臣十数载，仍把穿云关断送，再无颜见家中父老。如今兄弟去了，家中妻妾，兄长代为发散罢！”　　　　徐盖点头应了。
第九十章　朝歌风华
第九十章　朝歌风华
　　　　三军犒赏完毕，翌日伯邑考便传令起兵。两日行军，在距潼关五里处安下营寨。　　　　杨戬笑道：“妲己，我先送你回朝歌去罢，如今还有两关，想来不久便可接了你回西岐了。”　　　　妲己自然不舍，只是打打杀杀，也实是见得多了，没甚新奇处。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的，若是没有寿命与伯邑考相见，倒是件遗憾事，于是也不敢相强，让杨戬送回了朝歌。　　　　容华过来服侍妲己洗梳，问：“娘娘，陛下正与诸位娘娘在摘星楼上饮宴，娘娘可要去凑个热闹？”　　　　妲己懒洋洋地说：“横竖让他们耍去，我去凑什么热闹！”眼见暮色四合，自己人虽回了朝歌，一颗心却仍挂在潼关。　　　　宫女在帘子外跪奏：“娘娘，大王子在宫外求见。”　　　　妲己喜道：“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怎么一并知道？快请大王子进来！”心里暗想，看来殷破败在宫里暗插的探子倒不少。只是，前次竟是为了自己提前发动叛变，这些暗棋没有用武之地，以致兵败。他，也许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吧？　　　　殷破败一身华袍，想来正在饮宴。妲己笑道：“你又偷偷跑了出来，小心陛下抓了你的错处！”　　　　殷破败神情有些颓然，妲己讶问道：“怎么了？大王子面容憔悴，却是为何？”　　　　“娘娘许是不知，如今拒西岐大军的五关，已破其三。看诸侯联军破关势如破竹，父王竟还有心思在摘星楼饮宴。”　　　　妲己嘻嘻笑道：“只有你知道我醒了来，所以来陪我说说话儿吗？”　　　　“娘娘，你似乎并不意外？”　　　　妲己连忙收敛了笑容：“不还是有两关吗？咱们加派兵力便是，守紧两个关隘，难道那姬发能插翅飞进来不成？”　　　　殷破败仔细瞧了瞧她，妲己心里发虚，勉强笑道：“我脸上可是有些什么？怎么你瞧个不住？”　　　　“娘娘……”殷破败幽幽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妲己见他神情苦恼，挑了眉问：“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这么不爽快，竟是有话也只说一半，说吧，不管什么话，都是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再不会传至第三人耳内。”　　　　“娘娘，大商……是……”殷破败脸色沉郁，那个“完“字，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来的。他看着妲己，眼里似乎有着期盼。　　　　大商的完结，当然是妲己推波助澜的结果。但在殷破败面前，却还不敢露出声色，只得装了苦恼的样子：“是啊，陛下的心思也不在国事上面，那箕子、微子似乎也没有勤王的意思。若陛下征调他们的人马，开往潼关，大王子认为有几成胜算？”　　　　“若能集全国之兵而拒西岐于潼关，有八分把握！”　　　　妲己看他铿锵有力的回答，心里一沉，难道要却步于潼关之内吗？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心里不服气，嘴上便犹豫地问：“若能拒西岐，为何要在潼关才拒？若能却敌于青龙关，三关犄角，岂不更有把握？”　　　　殷破败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举全国之兵，难道还斗不过西岐吗？姬发此子，虽是天纵奇才，然毕竟不过是偏安一隅，若要却我殷氏根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如今烽烟四起，任谁也不敢把所有的精锐俱调往潼关。”　　　　妲己这才把心放下：“若调往潼关，其他地方有反民，有诸侯之乱，也不能不防，是吗？那微子与箕子与陛下是骨肉至亲，他们不会吝惜那点兵力吧？”　　　　“微侯因为储君之位被抢，对陛下早就一肚子的火。不过事情到了这时候，我想也不会再有与父王争位之心了。若说要尽起精锐，怕也不是不肯的。”　　　　“那潼关可以守得住吗？”　　　　“未必。”殷破败冷冷地说，站起了身，“不打扰娘娘休息，我还去应个卯，免得到时遍寻不着，找到后宫来，却是有损娘娘清誉。”　　　　妲己撇了撇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怕他怎地！你我行得正，站得稳，我甚怕旁人说去？”　　　　殷破败笑笑：“总是不妥。”　　　　妲己站起来欲要送他，他却忽然低了头，唇划过她的额头，有些温热。妲己微微一惊，却见殷破败双目炯炯，低沉了声音问：“若是有一天朝歌失守，娘娘可愿随破败离开？”　　　　妲己心里微跳，看着他专注的神色，心乱如麻。　　　　“真的会有那样一天么？”她曼声轻问。　　　　“恐怕为时不远了。”殷破败看向宫墙，叹息了一声，“如今的大商朝，就象是一头老牛，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纵然真有栋梁之才，也已经拖不动了。”　　　　妲己倒不曾想他竟如此悲观，一时讷讷无言，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娘娘，你愿意跟我走么？”殷破败似乎不依不饶，非要得了准信才肯离开。妲己缓缓地摇了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陛下的王后，若跟着大王子，又算什么呢？大王子也不须挂怀，事情未必会坏到如此地步。潼关的守将，听说是颇有本事的，叫……”　　　　殷破败见她转移话题，知道她与自己，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心里黯然，也只得接了口道：“余化龙。他有五个儿子，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听说五子俱是猛将，都可独挡一面，唯幼子从小便不在身边，可能跟随哪位得道之士修行去了罢。”　　　　妲己见他不再坚持，也是舒了一台。要说这殷破败，对自己真的够好的。若非自己的心已经整个儿地捧给了伯邑考，此时便斩钉截铁地随他去了。想到此节，心里抱愧，张了张嘴，却终于没能说出什么来，只得看着他的背影落寞地消失在宫墙的转角处。　　　　“潼关开打了！”帝辛下了早朝，便到了寿仙宫。妲己和胡喜妹接住，见他脸有忿色，连忙问：“怎么了，潼关不是有余氏父子守着关吗？难道还怕他怎的？”　　　　潼关到朝歌，路途不算遥远，虽然是八百里快马加急，消息仍是滞后一天。看来伯邑考发动攻击，下手倒真是快。想到他其实是想早日接自己，心里便微微一甜。脸上的神色，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来，朝阳透过镂空的窗格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立体感十足。　　　　饶是帝辛看习惯了，这时也不由心里一荡。　　　　胡喜妹隐现忧色：“陛下，邽关可守得住么？”　　　　帝辛这才移开了目光，看了看手里甲骨，又看了看胡喜妹，见她微微点头，才对妲己道：“王后，你看看战报吧。”　　　　妲己接了过来，心里一沉，脸上却露出笑容：“陛下，这是捷报呀，潼关先行官余达一杵打死了西岐大将尤勇，立了首功，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帝辛走到她的身前，默默地把甲骨翻了过来。原来还有一段刻在反而，妲己一看，脸无人色：“这、这……”　　　　原来余达先立首功，苏护披甲上阵，对上的是余化龙次子余兆。两人斗了十余合，苏护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余兆不是对手。忽然取一杏黄色的幡展开，金光一晃，余兆连人带马便都不见。苏护迟疑不定，急左右看时，那余兆已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袭来。苏护闻风，慌忙拨转马头，却已被余兆一枪刺中胁下。他虽勉强再战，但余兆踪影全无，苏护纵然出生入死数十年，仍不免被余兆挑于马下，当场刺死。　　　　苏全忠报仇心切，急抢出时，余化龙第三子余光接下。两人旗逢对手，但到底苏全忠经验老到，余光落在下风，拨马便走。苏全忠因父亲被害，心里早已怒发如雷，哪里还能辨别他是真是诈，一提马缰便追了上去。谁知余光有一暗器绝活，名叫梅花镖。那镖因形如梅花，分五瓣而得名。余光手巧，能五根齐发。苏全忠怒火中烧之时，身中三镖，几乎坠下马去。好在那马是他出生入死骑惯了的，纵然主将未有命令，也知道拔腿载他回营。　　　　“王后？”帝辛看着妲己微白的脸色，有些担心。　　　　妲己心下黯然，虽然自己并非苏护亲生，只护送至京相处了两日。但他爱女之心，自己却能感受得到。如今保周灭商，却落得如此结局。　　　　“陛下！”妲己忽然跪了下来。　　　　帝辛连忙扶起：“王后请起，朕知道你父女情深，然两军阵前，伤亡在所难免，何况……”　　　　妲己双目含泪，道：“陛下，臣父在投往西岐之时，臣妾就说过不再认他为父。如今他身故，臣妾不该哀戚，该为我余将军得立新功而贺才是。只是臣妾到底是父母生养，骨肉血脉割舍不断。陛下，请准臣妾私下为父亲戴孝……”　　　　帝辛亲自用丝帕为她拭泪：“我大商有如此贤德的王后，是朕的福份啊。朕原还担心着，你会对我哭闹，要拿余兆回朝歌正法呢！此时正是商汤用人之际，朕已下旨嘉奖了。”　　　　妲己凄然道：“臣妾岂是这等不分轻重之人？臣妾之父虽然是亲缘，然他站错的地方，余将军英勇了得，陛下确该嘉奖。陛下，臣妾告退。”　　　　帝辛叹了台，转头对胡喜妹说：“还不去劝劝你姐姐？”　　　　胡喜妹心里好笑，也只得应下，随着妲己进了房。　　　　“好了，陛下瞧不见了，你也用不着装了。”胡喜妹看到妲己正在为苏护准备灵位，朝后看了看，才轻笑着说。　　　　谁知妲己却正容道：“喜妹，我既已拿了妲己的身子，这个灵位却是真心实意的。你当我刚才落泪也是假的么，实是心里伤感。我想，这身子的血缘与苏护是相通的，故会感到痛。何况，苏护此人为女反出朝歌，也是个好父亲，我便代妲己为他祭一祭，也是该的。”　　　　胡喜妹看了她半晌，见她神情庄肃，不象开玩笑，才嘀咕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祭的？你在心里替她念一念，也就是了。”　　　　妲己一呆，忽然莞尔笑道：“喜妹，倒不成想你也快得道了，这句话说得极有禅意。嗯，但我还是做个小小的灵牌，也算是妲己与他父女一场吧。唉，说来也惨，在战场上打了不知多少胜仗，却身败屑小之手，嗟呼！”　　　　胡喜妹瞪了她一眼：“得了，你别跟我掉文了，还是说你的大白话，我听得爽快。”　　　　妲己做好了灵牌，奇怪地问：“陛下刚下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正好借机一个人躲在房里，你却跟着我做什么？别说你根本对苏护没什么好感，就算有，也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我倒不信你还真的'姐妹情深'了。”　　　　胡喜妹怏怏地说：“你也知道的，仙姬昨天又回来了。到底轩辕坟那里冷清，她喂饱喝足了，又回来享受荣华富贵。我们这副容颜，要靠鲜血养着，她这一去，养足了，自然更加千娇百媚，陛下的心啊……”　　　　妲己低了头想了半天：“那也是你自找的，好好儿的弄个什么仙子来，害得陛下以为与她交合，可延年益寿。”　　　　“我只是想着让她们都享一享人间富贵，唉！”胡喜妹的神色有些怅惘，有些悔意。妲己看她的神态，越来越近凡人，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已经越陷越深了吧。　　　　“其实，陛下心里还是在乎你的。”胡喜妹又叹了口气，“刚才拿了骨板犹豫了半天，才拿进来给你看，就怕你受不了。是我说姐姐最是通情达理，虽然痛在一时，但心里明白的，这才拿了进来给你看。”　　　　妲己不以为意：“让给你了呀，我啊，已经有了……”两人对看了一眼，同时叹了台。　　　　接连几天，妲己便以父丧为名，在寿仙宫足不出户。满朝文武虽对她略有微词，但见她韬光养晦，人又是楚楚的风韵，倒没有在朝堂上提及。　　　　殷破败这日又来见妲己，刚想开口，忽然容华进来：“大王子，府里来人，说是夫人难产，如今问要保夫人还是要保孩子。”　　　　殷破败一呆，看着妲己的神情便有几分尴尬。妲己倒没往深一层想，她知道古代的生养，是女人的一大关口，若遇着难产，常是一尸两命。她对文思情又颇具好感，因此只管催他：“你快回去看看罢，总要设法保住思情夫人的命才好。对了，叫宫里的太医也去！”　　　　殷破败苦笑道：“太医去也没用，稳婆才有用的。娘娘，既然家有急事，那我便去了。”　　　　妲己连忙点头，忽然又叫住了他，从匣子里拿出一支上好的人参：“给思情夫人去，这个可以续命的。若她长了几分力气，保不准便可以母子平安。”　　　　殷破败见她一脸挚诚，心里感动，点了点头便放进了袍子里，大步流星地去了。妲己倒为文思情担足了心事，怕她熬不过这关。看她的样子，分明对殷破败是爱到了骨子里，人又长得娇娇弱弱。　　　　“你真会为他人操心！”胡喜妹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自然看得清楚。见殷破败跑得没了人影，才嗔了一句。　　　　妲己笑道：“那可不是他人，是大王子的夫人呢！那夫人你也见过的，人如其名，长得小巧精致，对大王子又是一往情深。这样一个可人儿，我倒心疼她得紧。只盼她这一关顺顺当当地过去，以后与大王子琴瑟和谐。”　　　　“那么你呢？”　　　　“我？”妲己愣了一愣，“我自然是等……”　　　　胡喜妹叹了口气：“我以前见了谈情说爱的，总当他们是矫情，谁知自己遇上了，才知道当断不能断啊。想我逍遥日子过得惯了的，却为了陛下竟忍住不吸食新鲜血液。可叹陛下的心神，竟为仙姬吸引，唉！”　　　　“你放心，日后若身边没人时，才见着你的真情。”　　　　“可我……是妖啊！”胡喜妹怨忿地说，“妖是没有资格谈爱情的。就是女娲娘娘，为人类做了那么多的事，法力又大，谁知天界还要对她施以惩罚。何况是我们，从来都是三界中最下等的。”　　　　妲己不以为然：“真爱无罪，你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只要你有一片真心，谁管你是仙是妖？对了，却不知思情夫人如今怎样，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喜妹，我们不如出宫去瞧瞧吧。”　　　　胡喜妹恼道：“你就是喜欢为别人的事瞎操心，她死不死，与你有什么相干！”　　　　妲己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条人命啊，好不好？何况，她还很讨我的喜欢。”　　　　“其实，大王子对你很不错，他喜欢你。”　　　　“呃……”妲己虽然明白此节，但被人当面揭穿，总觉得有些尴尬。何况，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的情早给了嘉轩，哪里还能再腾一个位置出来？
　　　　“我回房去躺一会儿，这日子过得可越来越没意思了。”胡喜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　　　　妲己知道最近仙姬初回，帝辛与她，正是小别胜新婚，竟把一直宠幸的胡喜妹和小稚都扔到了脑后。这时见她要走，连忙拉住：“横竖你也没什么事，咱们去看看，不知道那小孩子生出来象大王子，还是象思情夫人。”　　　　胡喜妹哭笑不得地看着：“你去也就罢了，干嘛非拉着我呀！我从来都不喜欢看人家小孩儿，肉嘟嘟的一团，有什么好看的。只别让仙姬抓着吃去，倒是正经。”　　　　妲己骇了一跳：“她要吃小孩儿？”　　　　“也不都吃，大约挑一点吧。不过你放心，她吃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孩，因为养不起扔掉的。否则，早有人求仙拜佛地捉她了，哪有这么太平的。”　　　　妲己仍觉不寒而慄，拉了胡喜妹象逃似地出了宫城。熟门熟路地去了大王子府，里面正乱作一团。　　　　“夫人，再用点劲……”　　　　“夫人，还不够……”　　　　妲己看到殷破败站在门口，象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心里微微担心，连忙走过去：“大王子，思情夫人一定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殷破败这才看到她，见她一身素衣，不着佩饰，却美得浑然天成。”多谢娘娘，怎么没有人禀报一声。”　　　　“这还是大王子的第一个孩子，大家都要格外紧张一些，我让他们都不说了的。我和喜妹进去看看夫人，行吗？”　　　　殷破败迟疑道：“产房之内，有些污秽，娘娘千金之体……”　　　　妲己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我也是一个女人啊。”看到殷破败的目光落在胡喜妹身上，眼睛里微微迟疑，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用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让喜妹进去看看，兴许会派上用场。”　　　　胡喜妹顿时气结：“原来这才是你拉我来的原因啊！”　　　　妲己嘻嘻地笑，拉着她闪进了产房。　　　　文思情的头发都已濡湿，脸色苍白，稳婆也是满头满脸的汗，叫着：“夫人，再用力一点，再一点就好了。”　　　　妲己看到小胳膊都已经出来了，但头还没见，连忙大惊失色道：“要头出来才好呀，这样怎么行？”　　　　稳婆喘了粗气道：“没办法呀，试了几回都不行，夫人已经使不上力了。”　　　　妲己斜斜地睨向胡喜妹：“喜妹，你就帮一把手吧，大王子陪了我们多少回呢！算在朋友的情份上，你也该施以援手呀。”　　　　胡喜妹哭笑不得：“你就知道算计我！”话虽这样说，到底把文思情朝上托了一托，一手抵在她的背部，助她运力。　　　　“呱……”一声啼哭，顿时让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文思情虚弱地睁开眼睛，嘴唇翕动：“娘娘！”　　　　妲己笑吟吟地说：“思情，生了一位小公子呢！”一边叫稳婆抱过来，文思情只看了一眼，便倦极而眠。　　　　妲己喜孜孜地出来：“恭喜大王子，这可是陛下的长孙啊。”　　　　殷破败初为人父，一时又喜又羞，正不知回什么话好。忽然小校闯了进来：“八百里急报！”
第九十一章　潼关新秀
第九十一章　潼关新秀
　　　　“潼关一役，余化龙尽失优势！”殷破败再也顾不得麟儿，脸上的喜色褪得干干净净，一脸的沮丧。　　　　妲己恼道：“不管战事如何，你这儿子却是真的，早该喜笑颜开。”　　　　殷破败恼道：“娘娘，原本指望潼关能阻住周兵，但看这战报！”他的声音带着疲惫，显是懊恼之极，“苏全忠被作达回手一仵，正中护心镜上，虽然落马，却被雷震子救回。余化龙去取姜尚，被哪吒接住，被杨戬的哮天犬咬了颈子，连盔都丢了。又被哪吒祭起乾坤圈，正中肩窝，只得败回。主帅既败，余者哪有战斗之心？被周兵冲杀一阵，伤亡惨重。且余化龙四子余先又被打伤了左肩。”　　　　妲己听闻西岐取胜，自然大是欣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笑着说：“不说这烦心事了，你看看小公子去，保不定将来长大就是肖你呢！”　　　　殷破败苦笑：“象我有什么好，一事无成，半世沉沦。”　　　　妲己柔声安慰：“大王子总说姬发此子治军有方，大王子又何尝不是？当日闻太师在位，多次提及大王子，只可惜陛下疑心太重，是以……”　　　　殷破败冷笑道：“父王倒不是疑心太重，他原疑得有理！”　　　　妲己慌得忙把手捂住了他的嘴：“大王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殷破败只觉得那只手温软柔润，竟是说不出的舒服。再看妲己，却是一脸嗔怪，并不严厉，此时正把手收回，他不由大了胆子，去握住了她的手，不肯放下。　　　　妲己看他的目光，热烈而激动，心里担心，忙换了话题：“大王子去内室看小公子吧，现在正在睡着呢，挺漂亮的男孩儿。”　　　　“却不是你的……”殷破败失落地嘀咕了一句，但妲己已走入内室，并不曾听见。叹了口气，他也跟了进去。　　　　胡喜妹正在室内抱着孩子，殷破败心里微紧，连忙抢了两步，接这了孩子。胡喜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怎么，难道怕我吃了你的儿子？”　　　　妲己白她一眼：“拜托，大王子是第一次做父亲呢，紧张一些，也是该的。”　　　　胡喜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心里却着实喜欢这男孩儿，因此忍不住又凑过去看了两眼。殷破改嘴里不说，心里却暗自发毛。　　　　妲己在一旁看着笑：“喜妹，你看他的眉和鼻子，可不活脱脱是大王子吗？”　　　　殷破败知道她是为自己解围，心里感激，嘴里却只是笑：“哪有这么小就看出象谁的？总要等大了几个月，才能看出象谁。”　　　　妲己与胡喜妹在殷破败府中用了晚餐，这才坐了马车回宫。帝辛早在寿仙宫里跺步，见两人自宫外进来，生气地问：“上哪里去了？”　　　　妲己喜盈盈地笑道：“臣妾正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帝辛原不是真生她的气，不过怕她乱跑变生不恻罢了。见她安然回来，脸上是俏皮的笑容，哪里还能气得下去！于是没好气地问：“喜从何来？朕都放久没有听到喜事了。讲，若真是喜事，朕要重重赏你。”　　　　妲己眼睛一亮：“好，这可是陛下答应的。”一边郑重其事地跪下了身子，一脸的庄容，倒把帝辛看得纳闷。　　　　“恭喜陛下喜得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