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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戒之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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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观!查探了一下沿岸情况,原本锁水固土的山林,好多变成了花圃,所以,水患迟早的事情。白银国几十年前都还不曾有过水患记录,如今竟然年年都是水旱交替闹灾。看来得将白河沿岸及上下支流彻底整治一翻。今日进宫见了皇上,禀报了此时,他已经下令命建造司全力配合。”
“既然如此,霁月哥哥还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无人可用,例行艰难呐!这些红瞳玄发的家伙哪管过百姓的死活。虽然表面上应得头头是道,真等实施,绝对又要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脱,说不定还趁机捞一笔不义之财呢!”
银泠只得叹口气,这些世袭的官僚们,那点儿私心私肺,任凭他一个不谙世故的毛孩子都能看得出来,可偏偏他父皇就听之任之。只要他一劝,那皇帝的老脸马上变得很严肃,“稳定就好,安宁就好。这些年大家不是过得平平安安吗?现在父皇只担心你掌权后,其他国家的君主会来欺负你,所以得多给你找点后台撑着……”
每次银泠一听他老爹的说辞就一肚子的火。他再不济也是个男人,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别国敢打他,他就敢回敬。
吃过晚饭,银泠与霁月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观星赏月,顺道哀叹几句民生。银泠枕在霁月的腿上,看着浩瀚银河,心中越发觉得自己渺小没用。
霁月轻抚着银泠的头,不时跟他说说沿途的趣事。
说着说着银泠就睡着了。霁月将他抱入卧房,轻轻搂着他睡下。还没入梦,只听得门外一片嘈杂,很快几位下人迭迭撞撞过来禀报,说是未来驸马爷闯宫来了。
霁月眼神一暗,心里有些不自在。看看似乎被吵得快醒的银泠,示意下人小点声。见银泠不动了,这才爬下床,去会那蛮横的驸马爷。
“驸马爷真是好雅兴,披星而来,莫非是想与本王赏月饮酒?”分明就是嘲笑的话,但从霁月口中说出,却有几分温暖柔和。
“银泠呢?”炙暮才不管这霁月呢,竖了眉就要要人。
“太子累了,正在休息,驸马爷还请小点声。”
炙暮一看,这霁月分明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管不顾,直接就往寝宫闯。
霁月岂是好欺负的,上前就拦了,“炙暮太子总得讲点道理,如今你可是要擅闯本王寝宫吗?”擅闯王府咱们先且不算,你还真要得寸进尺了?
“何来擅闯?本太子只是接自己的媳弟回家而已。”这个理由够官方了吧?
霁月斜斜眉,墨绿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银泠已经十七了,你不用把他当小孩子般看顾,去留他自己能拿主意。”
“不行!长兄为父,银泠还小,应该听我的,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门已开了。
银泠站在门口,眼神不善。他转身跟霁月道,“霁月哥哥我回去了,再不走,你今晚也没得睡了!哼!”这最后一声哼,自然是留给炙暮慢慢享用的。
看见银泠,炙暮的脸色马上平和了很多,还有意无意地堆了些笑,只可惜银泠不理他,径直往皇宫方向走。
炙暮早在外面备好了软轿,银泠不领情,兀自在前面走,后面侍卫公公陪着一顶轿子一起追。
“姐夫真是的,霁月哥哥难得回来,我们兄弟俩谈谈心都不行吗?”
“谈心当然可以,但你不能留宿呀?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银泠这下子火了,“我和他都是男人,能出什么事?别用你那些污秽思想来玷污我和霁月哥哥!”
炙暮一听这话,脸上也挂不住了。我是污秽思想,他霁月就干净清白了,银泠你也太偏心了。但炙暮深知,对这个不谙风月的银泠要说清楚这档子事根本不可能,只好咬牙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银泠见炙暮没话反驳,气呼呼地往前面走了。炙暮一直追在一旁,直追送到银泠的寝宫。银泠反身就把门给关上了,活活让这驸马爷吃了个闭门羹。望着紧闭的大门,炙暮脸上闪过一丝狠辣。银泠,你最好别把我的耐心耗尽了!
翌日银泠同样一大早去找亦风。两人在花海里畅游了一天,心情上好,午饭晚饭也都在那座如宫殿般的客栈用的。
是夜银泠回宫依然不早,天已经黑漆漆一片,通往皇城的道路更显得空旷无比。不知为何,策马穿过一个小巷时,前面陡然出现四个人,银泠勒马不及,已经闯了过去,只听得两声哀嚎,银泠心道不妙,定是伤到人了。立即翻身下马,奔了过去。四个男人似乎都喝了些酒,个个满身酒气,受伤的两人握着肚子倒在地上,另两人分别扶着,还对着这边骂了几句。
月光虽暗,但银泠能分辨这四人都不是白银国人。
“四位兄台,在下莽撞,不知伤到哪里了?”银泠涉世未深,见那两人还在嗷嗷直叫,竟一点防备也没有,就到了四人堆里。
“我胸口好疼!”一人大叫,紧接着就使劲扒自己的衣服,银泠吓了一跳,万一被撞断肋骨之类的就不好了,再一个不慎,肋骨插入内脏,想不死都难。
光线太暗,银泠看不清楚对方伤势,“不如,到医馆去看看?”
银泠提议,不自觉间,那位所谓伤患已经整个全搭他身上了。
“我好疼呀!”
伤患依然一个劲儿地拔衣服,不过片刻连裤子都脱了,直到看到那高高抬起的分身,银泠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挣开男人的手,手往腰间一按,宝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美人。你在找这个吗?”
银泠一抬头,那人拿的正是自己的宝剑。
“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嘿嘿直笑,阴测测的声音引得银泠一身疙瘩。
“美人。陪爷几个玩玩……”
话音未落,四人已经扑了上来,银泠飞起一掌,打在最前面的人胸口,可对方竟然纹丝未动,掌未收回,手腕已经被人紧紧抓住。不过片刻另外三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拉胳膊拉腿的,甚至有人开始拔他的衣服。
银泠心中一阵恐慌,眼看着自己的外套被撕成碎片,手脚却连动弹都难。
一个狂徒捏起他的下巴就开始狂吻,银泠咬了他一口,只引来一个巴掌。而又有人吻上了他的脖子,甚至他的胸口,全身上下传来阵阵恶寒。银泠死命挣扎,踹了一个狂徒下体,那人立刻抱着身子倒地哀嚎。趁众人愣神之际,银泠再次飞起一脚,而这一脚踢在人家手掌上连这下连脚踝都被制住了。
“美人,够掘的。马上就让你尝尝兄弟们的滋味。”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两个男人将银泠死死摁在地上,另外一个已经开始剥银泠的裤子,不过一下,大好春光全露了出来。男人抓起银泠的脚踝,分开双腿,抬起挺立的分身就要冲撞过来……
银泠只感觉头脑发晕,四肢发疼,全身一片冰凉。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被四个男人干了这种龌龊事,银泠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
就在他下身刚感觉到被火热的硬物时,一柄剑,不过瞬间削去了三颗人头,三具尸体还未倒下,他们的手脚已经跟着分离。
银泠只感觉自己身体被一股股热流浸染着,全身都颤抖起来。
“银泠,没事了!”
炙暮脱下衣服,将银泠紧紧裹住,银泠的身子抖得好厉害,完全不听使唤,
炙暮急了,紧紧抱起他,往宫里狂奔。
他很确信,银泠没有受伤,但这次惊吓似乎过重了。灯光下,银泠的脸色苍白,嘴唇一直在抖。炙暮帮他洗干净身子,擦干水,换上睡袍。紧紧搂着他好半晌,银泠才发出声,“姐夫……”
“我在这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银泠乖乖地躲在炙暮怀里,银丝散落一地,紫色的眸子填满了惊恐,连睫毛都颤颤悠悠。即便此刻,银泠依然能感受到那猥琐的眼神,龌龊的手掌,恶心的触感。而炙暮那几剑,立刻将三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三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太恐怖了!
炙暮让所有的人闭了嘴,但是这阵骚乱还是迎来了长公主殿下。
芬兰看着炙暮紧紧搂着银泠,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容,她没有进去,而是默默离开。
炙暮当然也看到了芬兰,但他没有叫住,只当她没来过。
第7章 公主芬兰
过了一个多时辰,银泠才不抖了。炙暮吩咐厨房帮他做了一碗热汤,让他压压惊。一碗热汤下去,银泠脸色恢复了几分,但明显他被吓得全身瘫软,软绵绵地靠在炙暮怀里。
炙暮轻轻将他抱上床,给他掖好被子。
“我没事了。”声音虽然不低,但完全没有底气。
炙暮温柔地笑着,握住他的柔弱无骨的手,“乖,睡吧,我就在这里。”
银泠觉得这样的炙暮好温柔。不自觉地对他甜甜一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炙暮觉得似乎这样就够了。能够乖巧地呆在他身边,让他时刻可以触摸到。
银泠的手有些凉,握在手里,软软滑滑,灯光下,肌肤还泛着荧光。精致的小脸上,细眉微微蹙着,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着,连小巧的唇瓣都时张时合,仿佛随时可能呼出“救命”。
这一夜的梦注定不会安稳,银泠起床时,头脑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听见响动长公主芬兰第一个出现,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充满怜爱和心疼。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听炙暮说了,只不过,芬兰一阵愤恨之后,脸色陡然变得很平静,只淡淡的对炙暮说,“炙暮,你又折损了四名高手?”
炙暮眼中闪过一丝阴鹜,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骗。
“还好吧?”
芬兰扶银泠坐上软榻。银泠握住姐姐的手,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我没事,倒是姐姐,应该多注意些身子,毕竟现在……”银泠的眼睛不自觉定盯上芬兰依然平坦的小腹。
芬兰笑笑,轻轻抚上小腹,“我们也很好。”
若不是因为这个小家伙,他们也不会急着办婚事。说急,其实也不算,毕竟他们订婚四年了。只不过这四年来,炙暮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来浦原,名义上是看她这个未婚妻,实质上几乎都是围着这个小舅子转。父皇母后居然也默许了。想到此处,芬兰不禁苦笑。白银国的男人和女人,难道非得以这种姿态存活吗?他们也是一个主权国家,有自己的法律制度,有自己的军队,还有众多子民,可是为什么就像一根花藤,外表华丽柔韧,却不得不依附大树生长……
芬兰玉指绕起银泠一缕银发,打着卷儿,从小,这个弟弟过人的美貌就让她嫉妒。从同一个娘胎出来,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芬兰算得上是皇室中美貌上乘者,银灰色的头发,也十分靓丽,翠绿色的眼珠,犹如一汪池水,灵动溢彩。可只要她往弟弟身旁一站,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是呀,谁在他面前不是黯淡的。那银色的头发本身似乎就会发光,在风中轻轻一飘,就有一道柔光拂过。大大的眼睛,本来就很美,偏偏又配了这么两枚紫色的宝石,紫光艳潋,还盈盈如波。
她不掩藏自己的嫉妒之心。但同样,作为这个美得无法挑剔的人儿的姐姐,她也疼爱着这个弟弟。从小,他就被禁锢在宫廷之中,不轻易让他见任何人,即便长大,少年心性好动,也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父皇深怕这个儿子一不小心招来各方蜂蝶,总是试图给他织就一张能够遮风挡雨的网。这个网里有她,有皇室甚至贵族所有可利用的资源。芬兰不由得有些暗恨父亲偏心。可见了这个人儿,自己却是真的想要保护他。
巫女说,银泠是这片大地的创造者,也是它的守护者,他仿佛被诅咒一般要承受这片大地的所有劫难。所以从一出生,他就理所当然地备受宠爱。不管巫女的话是真是假,可毕竟银泠是白银国未来的君王。
是呀,这位白银国的储君,要如何让白银国走出如今的困境呢?
外忧内患不断,这个纤弱的身体能否经受得住这场考验?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紫色眸子有些空洞,朦朦胧胧,仿佛神思仍在某个国度游荡。
“跟朋友有约。我们要一起游花海。”银泠嘴角有掩不住的笑,这个朋友他一定很喜欢。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温柔,很体贴。只可惜,他是黑曜国的人,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很舍不得他吗?”
“嗯……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好,真想永远这样下去。”银泠的声音很低,说到后面,几乎低不可闻。芬兰轻抚着他的头发,“那就去吧。”
银泠虽然兴致勃勃地去找亦风,但却没有太多兴致游花海。堪堪半个时辰就躺花丛中不动了。
光洁的脸上掩藏不住一丝疲惫,亦风抚上他额头,温柔地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做了一晚的噩梦……”银泠半垂着眼睛,看着斜坡下面静默的花朵。
做了一晚的噩梦?亦风有些心痛。俯下身子,看着银泠微肿的眼帘,“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晚回家路上遇到四个坏人……”银泠没有说下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让亦风清楚捕捉住银泠眼中闪过的惊恐。亦风心里一沉,紧紧抓住了银泠瘦削的肩膀,“他们有对你怎么样吗?”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
银泠笑着安抚他,“没有。他们还没来得及就被我姐夫杀了。”
亦风说不出话来,眼中有掩不住的痛,他一把抱住银泠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细细嗅着他发丝与肌肤的香味。
“亦风……”
“嗯?”
“男人之间……也可以做……那种事吗?”
亦风一僵,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身下的银泠浓密的睫毛,眼膜掩盖不完他眼中的神采。他是很认真的在问,亦风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想试试吗?”
亦风懵了,他怀疑这话真是出自自己口中吗。亦风紧张地盯着银泠,有些不自在。
谁知银泠却有些犹豫地应道,“如果……是你的话,可以……试试。”
亦风的心如遭雷劈,一股电流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震得他一身激灵,脑子都开始麻痹。
第8章 爱的练习曲
“那好。我教你。”
银泠定定看着亦风,点点头。
亦风不太能确定这是否是梦。老天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就算是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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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风伸手描摹着他的眉,“水萱,这种事情只能跟心爱的人做,知道吗?”
银泠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亦风,仿佛在问,那我们算什么?
亦风笑了。“我爱你,水萱。你呢?”
银泠摇摇头。
亦风继续诱哄道,“做之前,你说过,如果是我,你就接受。换句话说,换做别人,你是不会同意跟他们做,对吗?”
银泠想了想,点点头。
亦风缓缓地,仿佛要将每一字每一句烙进银泠的心里。“那就是说,你只愿意跟我做这种事情。”
银泠再次点点头,这次连想都没想。
“你也爱我,对吗?”
银泠愣了,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愣愣地看着亦风。黑灿灿的眸中尽是期待,印着自己的脸庞,好亮。银泠蹭了蹭亦风,反搂着他,轻轻地说,“亦风,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可我知道,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个答案,已经让亦风欣喜若狂了。“我会等,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找到答案。”
“嗯……”
风儿轻轻吹,蝶儿翩翩飞。
一望无际的花海,两个相拥的人儿,如果可以,时光,就此停住吧。
第9章 典礼
这天,银泠回宫很早,嘴角还一直噙着笑。即便见到讨厌的炙暮也是笑容满面。炙暮一度以为是昨晚自己表现太过英勇,让美人刮目相看。殊不知,自己的这个可耻的阴谋将银泠彻底地送给了别的男人。
“姐夫,男人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做这种事呢?”
银泠笑得很爽朗,眉眼含春,看得炙暮一阵恍惚,但那句话,他却听得一阵迷茫。
“姐夫,明日你就要我姐姐大婚,该去行馆准备了。”
“行馆那边早就准备好了。”
“姐夫,祝你跟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银泠高高兴兴地在寝宫里跳来跳去。
炙暮只看得一头水雾。银泠这是怎么了?
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有一座宫殿,名曰灵殿。里面住着一位玄发巫女,她的眼睛红灿灿的,看上去犹如一片火海。但没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从白银国诞生那天,她就住进了灵殿,只有最初一代的白银王见过她,可她依然在灵殿。因为你一踏进灵殿,我就会用优美的声音招呼你,那声音八百年未曾变过。大家都说,他是白银国的守护巫女,奉她未神灵,但她说她在等待真正的守护者出现,直到银泠诞生。巫女将她的信念传给了众人,银泠从诞生那日期便被皇室以神灵的姿态保护着。
灵殿中心有一刻紫菱花数,八百年来未曾开过,而此刻,她长出了一个花苞,银色的外膜掩盖着紫色的花瓣。巫女守了八百年,它终于要开放了。巫女却说不清心中忧喜,静静地注视着它。
是夜,银泠又做了那个做了十七年的梦。
银泠悠闲地躺在花海中,一只紫色的蝴蝶绕着他不停飞舞。伸出手来,蝴蝶乖巧地停在他略微翘起的食指上。银泠高兴地轻轻移动着手腕,蝴蝶十二扑扇着翅膀,但并没有飞走。俄而拂过一阵清风,蝴蝶翩翩飞走了,朝着阳光。蝴蝶划过的地方停着一个身影,背着光,看不清楚来人的脸,但那轮廓却分外熟悉。
“银泠。”温和低沉的声音。
“你是谁?”
男人轻轻笑了,俯下身子,伸出手来,脱离强光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黑色长发被风拂了起来。男人在他身旁单膝跪下,银泠撑起身体,伸出右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心。
男人温和地笑着,那股温暖侵入心脾。
“亦风……”
银泠喃喃念着,睁开了眼睛。
今天终于看到你的脸了,原来是你。
银泠止不住地高兴,翻身爬起床,跑到镜子面前,转了一转。银色发丝绕出一片靓丽的云海。银泠停住,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紫色眸子比往日更具神采,流光四溢,看得他自己几乎都呆住了。
亦风会喜欢这个样子的他吗?
银泠不禁有些失落。今天是姐姐大婚之日,他不能去见亦风,真想天天都能看见他。
银泠唤了下人,开始梳洗梳妆,姐姐一定早就起床准备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银泠陡然发现眉心上方有一颗小小的东西,银泠用手指摸了摸,并没有擦掉,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污渍,反而像是一颗欲开未开的花骨朵儿。这多花泛着淡淡的银光,如果不仔细看,几乎能淹没在肤色中。
银泠愣了半晌。听巫女说,她有一个胎记,只会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个似乎就是那个与生俱来的印记,只是十多年没见过了,他几乎要遗忘了。可是今天他出现,代表着什么呢?
银泠无暇理会太多,梳好发髻,系好抹额。穿好刻意为姐姐大婚准备礼服。等一切收拾停当,便去接姐姐。他这个唯一的家弟,必须将姐姐亲自护送到新郎官手上。
结婚典礼在皇城最大的宫殿中举行。一大早,各方宾客齐齐赶来。白银国的皇室、贵族大臣自然不在话下,贵宾席上还有黑曜国的皇子以及硕东国太子。高堂之上自然坐着,雍容华贵的皇帝皇后,一身喜袍的炙暮今日也格外的神采飞扬,他端站在大殿门口,从这里看过去,主道两旁都是花海填充着,道旁的汉白玉栏杆上,挂满了红尘。汉白玉的台阶,在花海中显得特别圣洁。
这条道很长,分成三阶,每一阶都有人护送新娘。而此刻护送的两人分别就位。离宫殿最近一阶,自然是银泠,向外是霁月。两人隔了近百米,互现看着,相视而笑。是呀,今天是个大日子,这两位亲家兄弟将要把自己的姐妹奉送给他国的男人。
炙暮望着门外,自然是看着那随风飘散的银发。而坐定的宾客们,也都忍不住将头转了过去,隔着几百米之遥,只能看到小小的一点身影,但他们都很兴奋。
好不容易听到远处吹响了号角,提示新娘上轿了。这边众人更是拉长了脖子往外探。两高台上的皇帝皇后也都有些坐不住了。
又等了半晌,这边宫殿围墙外号角响起,号角声未停,一顶墨绿车碾停在第一级台阶上,霁月走下台阶,这里每一段台阶都是九阶,之后就是九十九米的平坦大道,之后又是九级台阶,如是往复。
白银国有一个习惯,人们新婚的喜色便是他的瞳色,这皇室成员在喜庆日子,都是墨绿的缎袍。而今日芬兰的缎袍上金丝绞边,银线收尾,袍上绣着彩凤飞天。一根墨色腰带将纤细的腰肢一束,婀娜之姿顿现。芬兰头上凤冠垂下珠帘,堪堪将娇媚的容颜挡住,只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光来。
两旁精心挑选的宫人洒下漫天花雨,口中轻轻哼唱着祝福之语,祈求上苍给予新娘幸福。
银泠从霁月手中接过姐姐的手,对她道了句恭喜,便庄严肃穆地扶着姐姐的手走上第三级台阶。炙暮在宫门处接过了自己的妻子,目光却不自觉地在银泠满上多停留了几分钟。
宫殿之内想起宫廷喜乐,喜气中又不乏庄严,听得众人肃然起敬,对这神圣的仪式立刻生出恭敬之心。
新郎新娘在前,银泠隔了一米的距离紧随其后,而他身后就是霁月。
这对新人暂且不说,众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储君身上。这位储君,颀长的身材,着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白银国的守护神——四神兽之一,白虎,只是这只白虎长着两只白色的翅膀。银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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