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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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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当成是宣告吗?”问完之后又担心自己的说明不够明确,古谦补充一句,“阿剑,你决定要插手了?”

  紧抿着唇,这一刻的苍舒御剑看上去有着别样的影子。就像是被当日那种式样繁复的复古服饰所包裹,若即若离,不真实的威仪。

  呵。古谦轻轻的笑出声。在陡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中,并不重的嗤笑还是足够刺耳。令古谦觉得趣味盎然的是对方的态度,年轻人啊,竟然不知掩饰他的不屑——不屑向他否认,示意管定了这件事。

  苍舒御剑出现在这里的确是古谦没有想到的,不过从看到他的一刻起,就开始将他算计在内。提醒他离开,完全与好心无关,而是算准了他丢不开手。

  向来都是如此,古谦擅于洞悉人心,抓住那些无可奈何的部分。最近的例子就是拍卖会,正因为确定范哲西不会轻易松口,他才会在虚怀剑的拍价上不断加码,直至成为一个天价。怎样都好,最终那一场闹剧不需要他来买单。

  如今又一次算计实现,可惜意外的是,古谦有些高兴不起来。

  “你问我的目标是什么——”重回问题,看来这是眼下必须解决的事,古谦对此也表示赞同。向前走了两步,为了更靠近苍舒御剑一些。古谦没有想过照实回答会不会给接下来的行动造成阻碍,他想说就说了。

  “我的目标是什么,你应该比我还要熟悉。”

  ☆、第一百一十四章…所谓圈套,就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1636字)

  熟悉?用在这个时候,真是最糟糕也是最恶劣的字眼。苍舒御剑的眉头蹙的更紧,显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深思。能够马上想到的是古谦的目标,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古谦的目的。

  目标与目的,大多数时候具有一致性,然而这一次明显是个例外。

  “看来你想到了。”苍舒御剑的反应比古谦预料中的要快,他毫不吝啬的给出赞扬。对他的定义依旧没有改变,不过越是有价值的东西,毁坏起来就越是有成就感。

  “为什么?”苍舒御剑无视对方的话,古谦这人心思过于复杂,他也懒得去猜测实际的意义是好还是坏。只想弄清需要弄清的事,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出哑谜。

  “太多理由了,阿剑你问的是哪一个?”哑谜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就不能算成谜题,旁人或许听不懂,他们自己还是清楚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非要逼他不可——苍舒御剑看穿了古谦的打算。他的意思很浅显,要想知道真相可以,不过一定要亲口问才行,一直持续猜猜看的游戏,别怪他守口如瓶。缓缓吸了一口气,有了一定阅历的苍舒御剑,在掌控情绪的能力上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你想要的是卢萨教的礼仪剑,为什么不早一点动手?”在他交货之前争夺的话应该简单的多,至少不用跑到这么一个交通不便的岛屿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目睹犯罪的目击证人。

  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这有什么不同吗?对于古谦来说,只要他锁定了目标,并且确保随时可以到手就够了。至于时机,好坏或许不是最重要的,更加需要首要考虑的是他的心情——高兴,还是不高兴。

  “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给你那本图谱呢。”毫不避忌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古谦耸了耸肩,照旧是难以看穿的态度。不解还是有的,多少而已。难道苍舒御剑一点也不好奇在这整件事中,他究竟参与了多少部分,又导演了多少因由?

  图谱?当他傻子吗?急躁的脾气终于被点燃。事实上能够忍受到现在,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没有图谱就没有成品,古谦不交出图谱,世上就没有他想要的目标。苍舒御剑思考的轨迹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也正是因为如此,恰恰切中要害。

  被横眉冷目的瞪着,古谦先是一愣,片刻之后就爆发出一串轻快的笑声。不管是不是与情景格格不入,他自顾自的笑的恣意。“是不是觉得我利用了你?”

  相邀他前去自家宅院,又适时拿出了图谱,没有定下苛刻的条件就将孤本拱手相让,这个过程怎么看都与利用脱不了干系。没有一个人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愤怒是苍舒御剑最浓烈的感觉。

  “不错,我的确利用了你。”古谦承认的异常爽快,完全不担心会成为被记恨的对象。“其实更确切的说,利用谁都可以。你自己卷入了这一次的事件,我所做的一切最多能算成顺水推舟。”为了复制出早已损坏的礼仪剑,他真正需要的是一名铸剑师,不一定非要苍舒御剑不可。

  苍舒御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如果埃布尔先生委托了别人,你一样会把图谱交给他。”

  “为什么不呢?”古谦认为这份质疑有些好笑。从这一点来看,他与苍舒御剑有着截然不同的地方——他素来都只注重结果,而苍舒御剑不仅认为结果重要,也同样重视过程。孰是孰非古谦不想加以评论,他只是表达自己的意思。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具备应有的能力。”不可否认,苍舒御剑是其中的翘楚,然而略微有些大材小用了。在拥有图谱的前提下,埃布尔的委托难度系数极端下降,只要是具有充分专业能力的铸剑师,都可以顺利完成。

  苍舒御剑摇摇头,陡然明白过来刚才在古谦的掌控下,话题绕了一个大圈子。收敛不合时宜的愤怒,他不该与一个盗贼计较,他们之间的是非观念本就没有共同底线。“你还没有告诉我,非要等在这个时候才动手的理由。”

  意外对方的坚持,古谦没有料到就算这样做了,也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有坚持,反正到了这个地步上,早就没有秘密可言。没有使用语言来做为说明方式,古谦抬起手臂,指了指不远处的埃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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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亲亲们,新年快乐哦!

  ☆、第一百一十五章…赤诚之心,难能可贵 (1706字)

  会在这样的时刻被指出的人,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包含了无数的深意。有些像罪犯走投无路下的相互指责,卖了同伴,自己或许就能获得安全。

  埃布尔会说中文,而且他的中文还说的相当不错。只是刚才的一番对话进行的太快,其间又充斥着意义不明的哑谜,埃布尔不是完全理解。但是当古谦指着他的一刻,那股恶意还是铺面而来,埃布尔惊异无比。

  无论埃布尔曾经做过什么,他的存在就是拖到现在才行动的理由——古谦的动作,传递出这样一条信息。至于佐证,则多的是。埃布尔的委托,埃布尔提供的断剑,埃布尔的身份……所以的一切看上去像是无关,又像是牵涉颇深。

  在苍舒御剑注视的目光下,埃布尔本能的摇头。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年轻人的目光。坦荡的不含杂质,清澈见底,同时也令一起肮脏的秘密无所遁形。

  埃布尔想不出该如何解释,但是他希望对方能够给予信任。他也许不能完全算是善良的好人,但在这一笔生意中,他的的确确是合格的委托人。别的事无法给予保证,只有铸剑的委托,他并没有动手脚。

  苍舒御剑静静的看着埃布尔,良久。用他自己的话说,如今是在学习何为人心险恶,只是到了眼前,本性使他选择了相信。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认定此事与埃布尔无关。

  看见他的举动,古谦先是一怔,随即就摆出大受伤害的样子。“太让我伤心了,阿剑,你都可以相信一个陌生人,怎么从开始就不相信我呢?”

  回想一下,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苍舒御剑的态度就像是一直寒毛直竖的小狗,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算起来,这应该是古谦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了。

  苍舒谪剑懒得回答,甚至懒得看古谦一眼。嘴上说什么是一回事,一介盗贼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去在乎别人的看法。犯罪本来就会遭到万人唾弃,倘若古谦真的在乎这个,那他也不会选择这一行了。面对古谦完全没有半点真意的疑问,他老实回答的话,那他就是傻子。

  “理由不想说就算了。”苍舒御剑略微考虑之后,决定放弃。尽管他十分好奇古谦舍易求难的理由,不过对方不说他也不能武力逼迫。“我只是觉得,你的目的只是一柄剑而已,实在没有必要伤害这么多人的性命。”

  苍舒御剑的这一观点,放在业界之中实在堪称标新立异。任何一名铸剑师都嗜剑如命,不,应该说是重逾生命。只要是呕心沥血才得以成功的作品,铸剑师们都甘愿为之付出生命。

  但是苍舒家这位被家族奉为天才的继承人完全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世界上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东西。比如说他与范哲西的忘年之交,再比如说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并不是说苍舒御剑对于自己的职业缺乏感情,事实上完全相反。正如范哲西的评价,出自他手的宝剑,每一柄都充满了灵性,是可以不可求的绝世珍品。可想而知,在铸剑的过程中苍舒御剑为之投入了多少心血。

  愿意为某些看似不值的事物舍弃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是因为苍舒御剑没有将两者放到天平的两端去衡量价值。宝剑易主,剑还是剑,没有什么变化;然而人一旦死了,就再也无法复生。在当下的选择中,这就是苍舒御剑的思考模式。

  这是他天真的一面,同样的,也是他善良的一面。

  难能可贵的赤诚之心。

  古谦笑了。像是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只是丝毫也不感到意外,他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这样。“我也不是故意来杀人的。只是有些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总也免不了一定的牺牲。”

  “这就叫做——”古谦偏了偏头,像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的状况。不多时,他得出了答案。“连带伤害。”

  是不是真能用“连带伤害”作为定义,其实完全不重要。既然早就将人命当成了攫取与贩卖的对象,是为了杀人越货,还是单纯的以暴力来取乐,对古谦这样标准的恶徒而言,都不曾真的有所顾虑。

  苍舒御剑拧起眉头,他没有考虑那么多有关道义的问题。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古谦的说法令他相当……不舒服。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避免这场伤亡?”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苍舒御剑的表情在古谦看来除了有趣以外,没有别的任何意义。就是这样冷不丁的,他陡然提出这项建议。

  ☆、第一百一十六章…能拖一个下水,算一个 (1599字)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避免这场伤亡?”

  没有回答古谦的明知故问,苍舒御剑认为,既然插手进来,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他的心还是不够狠,做不到彻底的见死不救。也幸好荒木顺了他的意思,没有坚持要马上撤离。

  “其实从我的立场来说,杀人不是必须的。”古谦仿佛猛的转变了性子,说不上一下变成了好人,不过也不像刚才那样是个毫无底线的恶徒。“这样吧,你帮我弄来我想要的东西,然后我转身告辞。”

  这算是什么要求?将他也拉下水?苍舒御剑不笨,立时看穿了对方的这层企图。礼仪剑是他铸造的没错,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早已不是物主。假如真的按照古谦的“提议”去做,他岂不是成了完完全全的帮凶?

  没人愿意这样被利用,不过苍舒御剑迟迟不点头的理由远不止这一点。他……总觉得除此之外,古谦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因为无法看穿,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行!”反对的声音来自于埃布尔,在寂静之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卢萨教的礼仪剑绝不能交给外人!”

  古谦轻轻笑了,打量埃布尔的目光中甚至含有一定程度上的怜悯,像是在可怜对方到了这种程度上依旧还是弄不清状况。掌握了生死大权便是控制了局面,而如今有能力判定他人生死的主宰,绝非他埃布尔。

  能有今天的地位,埃布尔当然不可能是个草包,察言观色自是他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况且古谦的表情本就没有过多的遮掩,意义表达的相当明确。两人才刚刚对视上,埃布尔的脸色就已经变的极其难看。

  “礼仪剑对我教意义非凡,绝不能拱手相让!”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之后埃布尔说出这句话。能够在怒火中烧的一刻维持最后的冷静,埃布尔也算是相当有骨气了。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盗贼一方听的,同时也是暗示苍舒御剑,接下来的事件他最好不要继续蹚浑水——委托完成之后,铸剑师与作品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埃布尔的目光缓缓环绕过四周,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代表了什么当然是不言而喻,这就是盗贼们嚣张态度的由来。但是,只因为受到死亡的威胁,卢萨教就必须妥协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仅我一人不会同意交出礼仪剑,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慷慨激昂的措辞配合上堪称低柔的语调,反而呈现出某种觉悟。埃布尔的宣言使事态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除非古谦能够将在场所有教徒杀的片甲不留,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愿以偿。

  “埃布尔,你冷静一点。”一直维持沉默的新任教皇格里菲斯上前,将手掌搭在了同伴的肩头。“最后要采取怎样的手段是别人的事,我们只需要保护好需要保护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情绪上有所差异,心境也略微不同,只有表达的意思一致,他们都不打算按照盗贼的想法去做。不管对方是不是荷枪实弹,都不会有所改变。

  听见教中地位最高的两位大人是如此强硬的态度,教徒们也变的热血沸腾。人类本就是一种从众的生物,领导者的选择往往决定了跟随者的选择。软弱招致软弱,强硬成就强硬。如今教皇与主教的立场已经相当明确,众人也就再也没有犹豫不定的地方。

  场面还是没有变化,只有氛围变的不同。刚才还是一面倒的屠杀场面,似乎渐渐朝着势均力敌的方向转变。卢萨教一方就力量而言依旧处于劣势,但是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下的慌乱,气势不见得能够锁定结局,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古谦感到头痛了。这么多的人,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真的要杀也不是杀不完,然而杀到手软是一定的。

  双方的各不相让,使场面变的剑拔弩张。绷紧的细弦经不起任何外力的刺激,一旦有压力加诸其上,就是毁灭般的下场。

  苍舒御剑有些无奈,更有些焦急。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想要援助的一方都在准备拼命,他一个外人还真找不出别的化解方法。回头看着荒木,这完全是苍舒御剑下意识的动作,他并没有求助的意思,只是想找一份安心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七章…安抚之后,还要想着怎么宽慰 (1672字)

  “阿剑,乖。”接受到小家伙的目光之后,荒木在众多的语言中选择了这么一句。即使这绝非是当下最合适的安慰,但是他想要这么说。

  古谦应该早已看穿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当是见怪不怪。唯独嬉笑背后的深意,隐藏在墨镜背后,晦涩不明。

  卢萨教一方则是整整齐齐的目瞪口呆,格里菲斯教皇自是不必多说,不论是哪一个宗教组织,从来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关系。埃布尔都被吓了一跳,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却是第一次看出其中的暧…昧。荒木的措辞,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别的东西。埃布尔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然而不管旁人是怎样的看法,荒木都没有理会的意思。如今的他有更加要紧的任务,安抚濒临炸毛的某人。被人宠溺着,即使心里甜蜜,也有些违背男人的尊严。荒木早就晓得,别看阿剑看上去纯良无害,真实的他根本就是不服管的那一类。

  荒木的手指拨弄着苍舒御剑颈后的碎发,后者痒的缩了缩脖子。经过这么一打岔,就忘了要发脾气的事。有一种流传很广的说法,发质往往反映了一个人的性格,头发软的人性格也柔软,头发硬的人则恰恰相反。看看苍舒御剑这一头支棱起的发丝,就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别被情绪左右,想想什么才是关键。”荒木这句话是俯在苍舒御剑耳边说的,不过显然他也并不怕被别人听见,因为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调。

  一针见血的提醒引起了在场多数人的沉吟,只有古谦,用不着再去深思什么。抬眼与荒木对视,锐利的目光便是墨镜镜片也遮挡不住,像是刀子。他们之间的敌对早就是一场注定,不过今日这一场冲突似乎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也让彼此之间,再也不可能存在和解的空间。

  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荒木,或者古谦,谁会去在乎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荒木按在颈后的手指,带来奇迹般令人放心的力量。没有完全接触到皮肤,而是穿梭在发间。酥酥麻麻的痒,却并不招人讨厌。苍舒御剑的心情慢慢稳定下来,开始回想究竟什么才是“关键”。

  蓦的,灵光一闪——

  “时机?时机!”连连说了两遍,用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刚刚想到时,苍舒御剑还有几分不能确定,但当他看到荒木赞许的眼神之后,便知道自己想的没错。“早不动手,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动用武力抢夺,古谦这么做的理由才是关键。”

  耸了耸肩膀,很难形容古谦此刻的感觉,再怎么不愿承认,还是无法否认那种挫败感。枉费他花了那么多力气打算转移苍舒御剑的注意力,结果还是没能把他绕晕。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论起勾心斗角,恐怕很难找出他古谦的对手,只有面对苍舒御剑的思考方式时,他的手段都充满了无力感。

  因为无论怎么设计思考的陷阱,苍舒御剑都不会上当。他只会去考虑他想要考虑的事情,对其他一切都选择视而不见。

  “礼仪剑刚刚铸好的时候,古谦明明就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得到它,他却非要等到今天。故意选择一个艰难的时机,这种做法与他的性格完全不合。”苍舒御剑做着推理,他像是彻底忘了正被自己谈论的对象就站在一旁。

  古谦面无表情,或者说露在墨镜外的部分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神色在一瞬间变的复杂的人,是格里菲斯——维持沉默,几乎令人快要忘记其存在的卢萨教新任教皇。

  什么叫做“礼仪剑刚刚铸好的时候”?

  这应该算是苍舒御剑的无心之语,然而却在格里菲斯的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前他们的对话一直打着哑谜,用一种只有他们互相听得懂的方式交谈,因此他才插不上话。不知是什么令这个年轻人不再谨慎的斟酌措辞,也有可能这是他的无心之失,但不管怎么说,这句话中包含的意义太多了。

  多的令人反应不及。

  这句不该让格里菲斯听见的话却被他听见了,这是苍舒御剑的过失吗?严格说来,当然不是。性格再怎么无拘无束,关键的时刻还是懂的三思而后行。不再顾虑出口的语言,是因为已经没有这份必要。

  推理论证了苍舒御剑的想法,他肯定自己的论断没有偏差。“错过最好的时机,是因为……古谦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礼仪剑。”

  ☆、第一百一十八章…荒谬的事实,也是事实 (1704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目标是礼仪剑?”古谦亮出招牌式的无辜,令人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

  不错,他的确没有说过,但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暗示这一点。苍舒御剑的牙齿咬的咯咯发响,一边想要掐死古谦,一边又气恼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受人摆布,被一个盗贼牵着鼻子走。

  古谦像是承认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承认,剩下的一切都还要靠苍舒御剑自己。答案呼之欲出,之所以迟迟没有说出来,是因为真相听上去是那么的荒谬。也难怪之前数次想到与之相关的内容时,思想都会下意识的避开结论。

  “古谦——”叫着盗贼的名字,苍舒御剑微微抬起脸与之对视。对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产生半分好感,甚至是厌恶的,但是苍舒御剑从来没有害怕过他。“你兴师动众的来这里,其实是为了证明礼仪剑的价值。”

  盗贼的目的并非攫取价值,而是证实价值——想象一下,在这世上确实找不出更加可笑的结论了。

  古谦挑起一侧嘴角坏笑,在那弯弧度之中,分辨不出是激赏,还是嘲弄。他只是这么笑着,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人和事,忘记了筹谋到今日的一切计划得失,只是对着唯一的观众笑着。

  苍舒御剑也懒得去分辨对方笑容的真意,应付这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舒御剑一字一顿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想、证、明、礼、仪、剑、是、真、的!”

  埃布尔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

  苍舒御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古谦想也不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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