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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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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陛下,你难道不担心今后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来威胁卢萨教?”伊诺维对教皇的继任并无意见,他依旧无法放任的是关于礼仪剑的事务。将仿造品奉为圣物,如此可笑的事放在哪里都是一桩丑闻,他不能让卢萨教担这个风险。

  ☆、第一百二十三章…立场不同,想法不同 (1689字)

  所以说,世上有些事还是不要了解真相的好。这也是埃布尔之前妄图一手遮天瞒天过海的根本理由,只要没人知道剑是仿制的,就不会衍生出这一系列的麻烦。为了让骗局变的更加真实,埃布尔甚至不惜重金请来盗贼古谦,请他配合演了一出抢夺的戏码。

  功亏一篑的原因是埃布尔自己一时的兴起,不知该怎样感激铸剑师所付出的心血,才会邀请他们前来卢萨教的圣座。其实他早该明白的,以苍舒御剑的赤子心肠,根本就不适合担任这样的角色。他太干净,距离这些阴谋也太遥远。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一个结果,埃布尔感到的是遗憾,甚至有些懊悔,但是却丝毫不生气。那个年轻人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埃布尔看着他,一点也无法将错误算在他的头上。对于苍舒御剑,埃布尔依旧怀着无比欣赏的情绪。

  其实,今日的局面还不算彻底无法可解。只要了解苍舒御剑的人品,就能想出不错的办法。埃布尔已然想到了,他只是不好开口而已。不管初衷是不是为了卢萨教,如今的他已非教中成员,各种事务已没有他置喙的余地。而且伊诺维所谓日后威胁卢萨教的人,指的不就是他埃布尔吗?

  幸亏还有格里菲斯,成为新任教皇的男人绝非一无是处,他也很快想到了。“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格里菲斯望着苍舒御剑,神色异常诚恳。“只要苍舒先生再为我教铸一把礼仪剑,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上一次的仿造品不算,新的礼仪剑背后不再具有恶劣的秘密,也就不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借口。

  卢萨教一方听了,各人脸上显出欣喜之色,这果然是一个好办法。苍舒御剑的能力有目共睹,众人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是此事的出发点。若是重铸一把,的确解决了所有难题。从刚才鉴定的结果来看,新的礼仪剑一定不会比断裂的那一把差,说不定还会更加精美。

  现在需要的,就是等这个年轻人点头了。

  苍舒御剑无比郁闷的瞥了格里菲斯一眼,心下腹诽——老子又不认识你,你至于这么拖老子下水吗?不就是爬了你家的房顶,你这样报复是不是狠了一点?

  “再铸一把,区别也不大的。”苍舒御剑想着该怎么退掉这一块烫手山芋,关键问题还要推的有理有据。“贵教的礼仪剑遵循严格的制式,只要按照这个标准去铸剑,出来的成品只有合格与不合格之分。”

  卢萨教一方都点头表示同意,苍舒御剑说的是实话,铸造这样的礼仪剑,铸剑师的确很难有发挥的余地。

  见众人没有反驳,苍舒御剑说话语速也变快了些。“既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偏要再多此一举呢?”

  刚才还是一致的赞同,这一次就变成了一致的怔愣。过了好半晌,才有人理清苍舒御剑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没有打算再铸一把剑;至于先前的仿制品,卢萨教要怎么使用都与他无关,他没有任何意见。

  仿品不适合被用作真正的权力象征,但是从苍舒御剑的角度,再来一次就更加不适合了。若是受到卢萨教的正式委托,他的名字将无可避免成为其历史上被记载的一部分。而这样的事,将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该说他的逻辑太简单吗?直接从条件到了结论,省略中间全部过程。不能说没有道理,一样的东西确实没有必要重复制造。卢萨教成员们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谁也不能接受如此突然的跳跃。

  迎着众人变的不太高兴的目光,苍舒御剑的郁闷更加浓重。腹诽也变成了暗骂——老子都让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之前还不怎么觉得,这一下御剑童鞋是真的后悔去卢萨教之行。拉了拉旁边荒木的袖子,开始盘算开溜事宜。至于那个没有良心的表兄苍舒裕城,完全被御剑童鞋抛诸脑后。关键时刻不顾手足之情,也别怪他过河拆桥。

  “呵呵。”突兀的笑声来自于埃布尔,素性深沉的卢萨教前枢机主教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一天。或许正是因为成了旁观者,才觉得这大眼瞪小眼的场面是如此喜剧。“格里菲斯,你就不要为难别人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格里菲斯何尝想钻这个牛角尖,从某些角度来说,他的心情简直比苍舒御剑还要恶劣。今日的盛典本该是他此生最为精彩的一天,变成此时的局面,换了谁都不会感到高兴。况且这件事越来越混乱,就像是一团打结的丝线,不理还好,越理就越是理不清楚。

  ☆、第一百二十四章…介倒霉孩子,倒霉孩子 (1614字)

  说起心肠软,一定是一种不好定义对错的性格特征。心肠软的人往往招人喜欢,但是太软的心肠,就少不了给自身招来不小的麻烦。

  苍舒御剑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典型代表,最要命的一点是,这个倒霉孩子从来不晓得要吸取教训。看吧,刚刚的后悔劲儿还没过去,看着愁眉深锁的格里菲斯便又开始变的不忍心了。

  “要解决今天的难题,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苍舒御剑才一张口,就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感到别扭,尴尬的笑了笑。

  只是众人的表情不是敬佩,而是疑惑。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他自己都说了是难题,怎么又说办法简单,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一个二个都不吭气,像是在等着看苍舒御剑怎么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苍舒御剑奇怪的却是为什么这些人一个都想不到,明明不是那么难的。枉费他之前还想方设法提醒过,为的就是让自己从众人的注目礼中摆脱出来。也只能算他运气背,到头来还是只能他亲口来说。

  “剑还是这把剑。”苍舒御剑指了指格里菲斯手中的物品,再一次表明了绝不会重新铸剑的立场。“也不用将它当成仿制品,你们对外就宣称是重新请人铸造的不就是了。”没有考虑卢萨教如何在宣传上混淆事实,这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略作停顿,苍舒御剑没有卖关子的心情,这件事搅来搅去搅合不清楚,他早就不耐烦了,只想着怎样速战速决。“我明白你们都在担心些什么,害怕未来有一天我会用铸剑的事来威胁你们。”这就是伊诺维所说的丑闻,尽管他的原话并没有点名道姓,不过含沙射影指的是谁,那是一目了然的。

  伊诺维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不认为自己的担心毫无道理,只是有些无法面对年轻人点漆般的眼睛。那么纯粹,也是那么直接,使他不知不觉就有些无地自容。

  苍舒御剑也不看伊诺维,虽然话是这位主教说的,但是心中这样想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苍舒御剑觉得没有必要咄咄相逼,针对一个大叔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卢萨教一方这一次是彻底被绕晕了,苍舒御剑此人说话方式极端跳跃,听习惯了还好,听不习惯的还真是赶不上他的速度。格里菲斯正苦苦思索着为什么担心是多余的,思维越来越混乱,所以当苍舒御剑向他伸出手的时候,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将礼仪剑递了上去。

  得到了这一柄,还不算完。苍舒御剑朝着人群中的某条人影喊道,“裕城,借你的短剑用一下。”

  好不容易成功淡出众人视线的苍舒裕城被这么一喊,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招祸的宗主弟弟。奈何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从鞋子上取下武器,也不仔细辨别,大概选了一个方位就这么扔了出去。

  之前与盗贼斗争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众人都亲眼见识过苍舒裕城短剑的犀利。如今他这么随手扔了出来,众人心头一惊,都害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纷纷让开躲避。因此,谁也没有看清从人群中一闪而过的淡淡人影。

  荒木也不开口,只是摊开手掌,掌心之中躺着的是刚才接住的短剑。苍舒御剑眯起眼睛笑了笑,心中赞叹,还是这个剑灵好使啊。平常很难见他出手,但只要他有所行动,一定是自己最需要的时候。

  如今条件已经齐备,再要说明什么就变的容易了。苍舒御剑环顾四周一圈,是最为平静和缓的态度。或许正是因为他只是在就事论事,不掺杂任何个人的情绪,所以才衍生出令人信服的力量。“只要是威胁,就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没有证据的威胁,完全可以当成诬陷不去理会它。”

  按动短剑上的弹簧按钮,折叠的剑身显示出真正的样子。苍舒御剑指着一处向别人说明,“我家铸造的所有刀剑,在出炉的一刻都会铭刻上铸剑师的印记。”

  离他最近的格里菲斯低头去看,果然在苍舒御剑手指的地方有一个变体的“城”字。印记极具设计感,铭刻在接近剑柄的位置上,就像是一处特殊的装饰,精美异常。

  看完了这一柄,格里菲斯又在对方的指引下去检查礼仪剑。只见剑身光滑,空无一物。

  ☆、第一百二十五章…得寸进尺的人,管他去死 (1706字)

  “这下清楚了吧?”苍舒御剑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这样的事。要给外行人解释其中的因由,还真是相当费力。

  也难怪格里菲斯迷惑,隔行如隔山嘛,这个细节便是埃布尔都没有注意到。“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你本人也不能证明礼仪剑是你铸造的?”

  “不能,谁都不能。”苍舒御剑庆幸当初没有留下自己的记号。想来也是,一开始是出自仿制的目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名字印在仿品之上?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见格里菲斯的脸上还有疑虑的成分,苍舒御剑终于被点燃了,声音当下就拔高了几个等级。“你是傻子啊?老子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就不会随便安个铸剑师的名字?不管是对你有利的活人,还是死无对证的古人都行!总之不要再扯到老子头上!”

  话音刚落,苍舒御剑再也不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大概是那一声“傻子”太过震撼,卢萨教的教徒们连生气都忘记了),他只管前去拉着荒木的手,径直就往外走。至于苍舒裕城,又再次不见人影,也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举动正好符合荒木的想法,他当然不会反对,欣然举步。

  “请等等!”格里菲斯扬声喊道。他也明白自己有些过分,但是再怎么过分也好,他也不能轻易让他们离开。

  如果格里菲斯的喊声不是那么响亮,苍舒御剑是打算装作没听见的。可惜他喊的自己耳朵都发麻,如果这样还是装作听不见,会不会被人说成耳背啊?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他好歹也是苍舒家现任宗主,怎么也不能轻易丢了面子。

  回过头,有几分不满的瞪着对方,等着看这人还有什么要折腾的。

  格里菲斯将腹稿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才缓缓的开口,“我也曾听说过在东方有不少古老的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是家族成员就一定会恪守。但这种事毕竟离我们太过遥远,所以——”

  苍舒御剑的提议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所有的可行性都建立在他的信誉之上。西方人相信的是白纸黑字的合同,这一类遵循古意虚幻的保障,实在难以令他们真正安心。

  “所以你们还是不能真正放心是不是?”苍舒御剑接口,还是和之前毫无区别的语调。唯独荒木,有些意外的发现小家伙这一次是动怒了。因为角度问题,荒木看不到苍舒御剑的脸,但是他陡然脊背绷紧的线条还是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格里菲斯仔细看了看这位年轻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才感继续提出过分的要求——以他的身份或许没有害怕对方的理由,然而毕竟是有求于人,此事怎样收场都取决于苍舒御剑的心情,格里菲斯的态度当然不能过于强硬。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苍舒先生与我们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你让我签协议?”苍舒御剑只是淡淡反问,至少从这一句中完全听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然而表面的态度看起来尚算平和,心里早已骂开了——今天真要是签了协议,以后被威胁的就不是卢萨教了!鬼晓得这帮人有一天会不会反咬一口!签协议?当老子是傻子咩?

  “走啦!”苍舒御剑扬起嗓子,虎虎生威的冲着荒木吼。要说什么是答复,这就是答复。签鬼的协议,闪人啦!

  荒木失笑,刚才还觉得这小家伙有了进步,开始懂得何为喜怒不形于色。这才过了多久呀,就已经原形毕露。看他话都懒得对格里菲斯说的样子,想来是将对方当成了不可理喻之辈,理都懒得理。

  这一下格里菲斯是真的急了,看的出对方的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实在没有功夫再去想什么合适不适合的问题。“苍舒先生,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清冷的一问,荒木眉峰斜挑,典型的目中无人。还有就是全然不加掩饰的……不快。

  格里菲斯先是一怔,随即就是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针刺一般的疼。本能的就想躲避对方杀人的目光,身子却像是被定型一般动弹不得。格里菲斯不明白,这个人不就是苍舒御剑带来的保镖吗?为何会有如此慑人的杀气?

  之前的荒木持续着沉默,站在苍舒御剑的身后就像是被泯灭了存在感一样。所以谁也没有料到,当他开口的一刻,会是如此可怕的气场。普通人又哪里会晓得荒木的身份,既然并非人类,当然可以变的不受瞩目,然而到了杀气四溢的时候,又哪是容易抵挡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老大发飙,殃及池鱼 (1798字)

  僵在原地的不仅是格里菲斯一人,所有卢萨教教徒都忘记该怎么动作,既没有阻拦,也不懂得让路。然而这样的行为在荒木看来,就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了。

  荒木蓦的勾唇一笑——无法形容这抹笑容是如何可怕,只令人觉得他完好的那只眼眸毫无感情。绿色本该是世上最为生机勃勃的颜色,谁也不明白为何会给人如此肃杀之感。卢萨教教徒中谁又能猜到,他们在荒木的眼里已经与死人别无二致了。

  对待死人,当然不需要太多的情绪。

  苍舒御剑也是无意,可就是不经意的回头,让他看见了荒木的变化。那个眼神并非直接冲着他而来,可依旧令他激凌凌的打了个冷战。“荒木?”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苍舒御剑都不敢用太大的嗓门,真怕惊动了这个煞神,招来无妄之灾。

  其实这完全是苍舒御剑的杞人忧天,荒木再如何濒临失控的边缘,来自他的一声呼唤也足以将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摸了摸阿剑的头发,荒木低头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小家伙被吓得不轻。

  “等我一下,然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御剑童鞋点点头,多少带着点郁闷。回过神之后,他也认为刚才自己的样子不够威武,竟然被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吓成这样。但这能怪他吗?方才一瞬间荒木浑身迸发出的煞气只怕谁也受不了,十个看到了十一个都会吓趴下。看看泥雕般僵在原地的教徒们,就能了解到方才那一刻是如何震人心弦。

  一时的失控勾起了荒木长久的后悔,这些人随便吓一吓大概也就老实了,他又何必动了杀意?他们的小命并不值钱,可是却不该连累阿剑跟着害怕。

  又轻轻拍了拍阿剑的肩膀,两个男人间的亲昵必然会引起许多鄙夷,只是此时死亡的危机笼罩在头顶,所以所有人都顾不上别的。至于荒木本人,更加不会在意这些。想做什么就做了,完全的随心所欲。

  正事摆在眼前,如果不能打发纠缠不休的卢萨教,他们就不能顺利离开。然而荒木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比起解决麻烦,更加令他费心的是……如何才能多在阿剑身边腻上一会儿。

  当荒木腻的差不多的时候,效果也出来了——御剑童鞋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剑灵形象被眼前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无赖所取代,赶紧瞪了一眼,不然的话谁晓得荒木接下来会做什么。

  荒木的行事轨迹不易预测,但是御剑童鞋清楚,不要看他长的吓人,当发起疯来的时候将完全与形象不符。关于这一点,在过去的经历中得到了数次印证。周围都是陌生人,御剑童鞋还不想丢脸丢到这里。

  反观荒木,只觉得小家伙这一眼是瞪到他心里去了,带来百抓挠肝似的痒。要说苍舒御剑身上有什么最吸引他荒木的,除了这双眼睛就还是这双眼睛了,数百年的生命中,他也从没见过比这更加纯净的颜色。

  些许的傲气,浅淡的恼怒,都比不过对他的依赖之情。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阿剑真心实意的信任着他,自然而然甚至不需要加以思索。

  于是,莫名的令人心动。

  荒木不由的料想,或许,有些期待不用再等待了。

  既然这样,有些琐事就赶紧打发了吧——

  格里菲斯还是有些不上不下,来自荒木的一句警告已经令他充分认识到情势对自己不利,但是为了卢萨教的将来,他却当不了识时务的“俊杰”。摄于对方的力量,格里菲斯不敢重复要求,只能愣愣的等在一旁。苍舒御剑之前已将礼仪剑归还,即使用双手捧着,还是觉得沉甸甸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沉的都快见底了。

  荒木眉目斜挑,扫了格里菲斯一眼。后者因此也有了心理准备,可即使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还是没能看清对方的动作。格里菲斯的心重重往下一坠,这样违反自然的动作,还是人类吗?

  说老实话,以苍舒御剑如今的眼力也看不清荒木的动作,但是没看见不表示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在刚才,荒木离开他身边的最后一刻,一个突如其来的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颈后。苍舒御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皮肤上滑过的湿润的舌尖……

  要死了!假如不是场合不对,御剑童鞋早就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瞪着荒木的背影,该死的你最好祈祷没人看见你的小动作,不然老子回去就宰了你!

  木当然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引来怎样的后果——逗弄,炸毛,安抚……再一次逗弄,炸毛,安抚……继续逗弄,炸毛,安抚。这是一个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说不上具有多少新意,可还是令人乐此不疲。阿剑的不满是肯定的,他的耐心安慰也是必须的,不过也没什么不好,这不是快到胜利的一天了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玩具猫咩? (2407字)

  因为被阿剑瞪了一眼,恼怒之余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荒木一见,简直心情大好。被卢萨教引起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被满怀期待的兴奋所取代。然而未曾在神色表现出半分,荒木面无表情。不再有杀意,却也不要紧,除了杀人以外还有不少永绝后患的办法。

  格里菲斯见荒木有所行动,下意识的连续倒退三步。只可惜他躲的再快也没有用,喉咙上被刺出一枚殷红的出血点。伤口不大也不深,只缓缓的沁出一颗血珠,挂在锐利的剑尖上,摇摇欲坠。格里菲斯不敢再动,只要对方的剑再刺进一厘米,后果就将不可设想。

  事后格里菲斯回想起这一刻还是觉得不解,他当初甚至没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敢动手。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在卢萨教的地盘上,他本该是有恃无恐的。结果还是被荒木吓的不轻,觉得死期不远。

  最令格里菲斯恐惧的是荒木手中的武器,礼仪剑,几秒钟之前明明还在自己手中。

  荒木撤剑,手腕微微抖动,剑尖上的血珠掉落下去,渗入地毯之中。由于是同样的红色,最终只能看见一枚暗色的斑点,就像只是不小心弄上了一块污迹。

  “阿剑同意将这把剑留给你们,不过我还没有同意。”荒木的语气不再锐利如刀,然而再怎么平淡,依旧还是令听者毛骨悚然。“你们不想要的话很简单——”

  言语无力,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没人晓得荒木动了怎样的手脚,从表面上看上去,礼仪剑还是在他手里,沉稳的手臂,不动如山。只有一阵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响声,从剑刃之上传出来。站的远的那些人,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近处的几个,只觉得双耳发麻,简直就像是听到有人在划擦金属,牙根都有些发软。

  “荒木!你干什么!”苍舒御剑到底是顶尖的铸剑师,他不明白荒木是怎样办到的,却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他想震碎礼仪剑。

  听上去不可思议,然而在理论上确实可行,如此密集的震颤确实会令金属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痕。裂痕继续扩大下去,金属就将彻底碎裂。

  苍舒御剑深知这个理论,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更加惊骇的一点是,这居然是人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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