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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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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碎裂。
苍舒御剑深知这个理论，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更加惊骇的一点是，这居然是人力所为！
“既然这东西只会招来麻烦，还不如毁了省事。”荒木如是回答。
先是不舍，毕竟是亲手铸造的宝剑，废了不少心血，也惹了不少麻烦。尽管刚才还义正严词的宣告礼仪剑与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若真要亲眼见到它被毁灭，还是控制不住会有所犹豫。
然而犹豫来的快，去的也快，荒木的这一观点过于尖锐，可也恰恰正中要害。麻烦？苍舒御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比今次事件更大的麻烦。自从埃布尔出现之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的顺利的。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不都与卢萨教的礼仪剑有关吗？
毁了……就毁了吧。
苍舒御剑是一位真正的铸剑师，比起纠结于所铸刀剑最终的结果，他更加愿意享受铸剑的过程。所以即使难免不舍，可也并没有真的感到如何难过。
但是苍舒御剑的拿得起放得下，不代表礼仪剑的现有主人也可以同样无所谓。尤其当格里菲斯看到剑身上出现的一道裂纹时，他再也顾不得维持风度。裂纹并不十分明显，但格里菲斯就觉得像是在自己的心脏上也出现了一道似的。
“不！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格里菲斯连连阻止，由于还是不敢接近荒木身边，吼的嗓子都哑了。谁知对方充耳不闻，那种金属划擦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假如裂纹扩大，一切就将回天乏术。
“苍舒先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与你签一份协议而已。”无力阻止荒木，格里菲斯只好将央求的目光转向苍舒御剑。
从格里菲斯的观念来看，怎么都想不出究竟过分在哪里。协议又不是单方面的，对于两者都有利。卢萨教可以借此保证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而苍舒御剑也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所以格里菲斯死也想不通为何这种双赢的事会引起对方如此反感。
格里菲斯看上去兼具无奈与可怜的神色，再一次勾起苍舒御剑的心软。走到荒木的身边，抬起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暂时停手。拿到了礼仪剑，苍舒御剑淡淡道，“我不会与你签协议。礼仪剑就放在这里，你不想要就算了。今后我也不想再与卢萨教有所关联，就此告辞。”
苍舒御剑轻轻将长剑抛在格里菲斯的脚边。言尽于此，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废话的地方，这一次苍舒御剑是真的扬长而去。
在原地愣的半晌，直至那两人的背影淡出视线为止，格里菲斯才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用袖摆轻轻擦去剑身沾上的灰尘。
“陛下，不拦吗？”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计算时间，那几人此刻应该都走到湖畔了，一旦离岛，再想追回来就将难上加难。反观教皇，只是拿着礼仪剑出神，再这么等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格里菲斯长长叹气，思绪混乱如麻，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理智还是在向他告诫危险，情感上却真的不愿再与苍舒御剑对抗。不为别的，就仅仅为着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格里菲斯承认自己这一次是赌博，而且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他赌的是这位年轻人的信誉。
“你拦得住吗？”摇摇头，格里菲斯如此反问手下。
对方不吭气了。不仅是他，所有想要采取行动的教徒，都陷入沉默之中。亲眼看过荒木等人的身手，就凭手无寸铁的他们想要加以阻拦，岂不是痴人说梦？
“既然拦不住，就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格里菲斯摆摆手，环顾周围的一片狼藉，经过之前的战斗岛上的建筑等被毁了不少，还要考虑重建休整的事务。
除此以外，最要紧的一点是他还需要编造一套足以令世人信服的礼仪剑的来历。在这套说辞中绝不能有苍舒御剑的存在，至于最后将铸剑者安在哪个人的名头上，真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众教徒面面相觑，都觉得教皇的来的妥协有几分突兀。他们哪里晓得格里菲斯是被荒木的一手给震慑了，同时，那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假如不懂得珍惜到手的东西，还指望得到更多，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什么也不剩。
☆、第一百二十八章…勇于承认，坚决不改 （1585字）
随着飞机的降落，苍舒御剑的心却逐渐飞扬上去。下了飞机，再驱车不到两小时就能到家了，想到这一点苍舒御剑就不由的眉开眼笑。
小时候难得出门，尤其是那几年被恒老头关在家里修习铸剑术的时候，真是烦透了那座宅院，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就此飞出去。今次离的稍微远了些久了些，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想家的滋味。严格说来卢萨教一行麻烦是足够麻烦，可也并没有真的把人身体累着。
真正累的，是心。
候机楼里光线充足，勾勒出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影。眉眼口鼻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有印在面容上的一丝丝怒容与一丝丝……担忧。才看到一眼，苍舒御剑就惊得原地蹦了起来——恒老头！为毛会在这里？
想溜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苍舒恒一双喷火的眼睛就锁定在他身上，半刻也不离。御剑童鞋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搓着手腆着笑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随便找给谁来接我不就行了，怎么能劳动老头你亲自出马呢？”
说是不敢劳动，事实上，呃……还真是不敢劳动。苍舒恒是谁啊？放眼苍舒家上上下下，谁敢劳动他亲自来接机的？苍舒御剑不敢，离了几步远哭丧着脸的苍舒裕城就更不敢了。兄弟俩心中都明白，恒老头出现在这里，百分之一百只有一个可能，逮人来的。
“谁说我是来接你的？”果不其然，苍舒恒才一开口，御剑童鞋的心就彻底的凉了下去。最后的微弱的希望，都烟消云散。完了完了，真是来找他算总账的。
御剑童鞋不吭气，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错什么，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另一边的苍舒裕城也只是叫了一声“恒叔叔”，然后就垂着头一副等着被宰的模样。
在见到这两个臭小子之前，苍舒恒实在是气的七窍生烟。当真正见到了，两人站成一排，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说白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应该是算准了自己舍不得真把他们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出门这一趟，好玩吗？”凉悠悠的问题，充分表明了恒老头的心情不好，火线还在急速上窜中。
“好玩什么啊。”苍舒恒一点也没有看错，御剑童鞋就是面上装乖，内里反叛。这才一听到话茬，立马开始诉苦，“就一个巴掌大的破岛，到最后还不让人走，都快憋死我了。”
一般人都是得了便宜才卖乖，这一位倒好，便宜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就赶忙着开始卖乖了。御剑童鞋的一番抱怨，听的苍舒裕城是连连侧目，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尽管他也没有诚心认错，不过敢于将内心的想法如此表现出来的本事，他还真做不到。
火线冲过警戒位置，直直上升到顶端，“啪”，苍舒恒一巴掌拍在自家侄子的脑门上。这一下并没有留手，直拍的御剑童鞋眼泪汪汪。“有人请你去那巴掌大的岛上啊？”
脑袋疼了还不算，耳朵也被这一声吼的嗡嗡鸣响。御剑童鞋反省方才有些嚣张的态度，决定改装“可怜”，“我这不是为了完成委托吗。恒老头你教导过的，苍舒家的铸剑师只要接了委托，就一定要全心全意做好才行。”
这样都能被他翻出道理来，苍舒恒觉得自己没有被当场气出高血压简直是他的运气，不过再来两回，距离他进医院的一天也不远了。“你还好意思提委托？范老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说了，所有的事都是你自找！”
苍舒御剑并不知道，在他见过埃布尔的第二天，范哲西就约见了苍舒恒。就算最后的决定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这件事的牵线人，范哲西认为自己有责任向苍舒家知会一声。这样即使未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不至于让人家措手不及。
这一次御剑童鞋是真的傻眼了。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回来之后铁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一直都在考虑与恒老头周旋的办法。不过他想的一切手段，都是建立在恒老头对事情不甚了解的前提下。御剑童鞋哪里知道范哲西那么积极啊，这不是拆他老底吗？
这臭小子也有被收拾的说不出话的一天，苍舒恒稍稍觉得解气。暂时不理目瞪口呆的苍舒御剑，等着他收拾的还有一个。“裕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围追堵截，老姜果然很辣 （1671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考虑到这一点，苍舒裕城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等着挨骂。另一个倒霉家伙的典型案例就是前车之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就老实听着吧。他就不信恒老头有那个本事，可以从中午一直骂到晚上。
一看侄子那个表情，苍舒恒就晓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是没有那个精力骂上几个小时，不过这不表示就没有办法收拾这小子。“你马上回家去，近期家里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不是希望跑吗，这一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啥？”苍舒裕城猛然抬头，不敢相信恒叔叔就这么戳中了他的软肋。一直以来他的玩世不恭都是家里长辈们无比头疼的事，然而不管那帮老家伙话说的多么狠，到头来对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这一次玩这么狠呐。
苍舒恒挑挑眉，心道我还收拾不了你们？过去的放纵是因为心疼年轻一辈中出的人才，结果这一个二个都是属猴子的，一见机会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都快看不见顶了。这一次非要彻彻底底的收拾一回，不然还无法无天了！“要我再说一遍？”
苍舒裕城赶紧摇头。再说一遍？开什么玩笑。这个狡猾的老头怎么可能只能单纯的重复一遍而已，他一定会嫌整自己整的不够惨，再拼命往上加码。直来直往不行，就只得采取迂回政策，“恒叔叔，你把事务都交给我了，难道你要出门？”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奇闻啊。谁不知道近些年苍舒恒几乎是不会离开大院半步的，而且就算是在家里，一般也只是呆在他那间采光并不好的房间内。
“带阿剑还有心儿去一个地方，大概要半个月的样子。”苍舒恒淡淡回答。
这一下，瞪大眼睛的人换成御剑童鞋了。苍舒裕城当时就觉的心理无比平衡，不，应该说觉的心情无比舒畅才是。处理家里那些琐事算什么，不就是看家吗，暂时会不了自己那些美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宗主弟弟，从今天起要在恒叔叔的眼皮子地下过日子，他的生活简直是好太多了。
“总算有人提到我了。”听到自己被点名，从旁侧走过来一个艳光照人的大美女。明明也不是真的生气，但脸上就是挂着不满。不是苍舒御心，又是谁。也难怪一出场就摆出这幅神情，她都在边上站了半天了，阿剑那个臭小子竟然视而不见。
【御剑童鞋：这能怪我咩？恒老头的气场那么足，我就光顾着看他了。至于旁边有些谁，根本没功夫留神呀。】
“心姐。”晓得这一位也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御剑童鞋老老实实叫人。
软软的一嗓子，有告饶的味道在里头。一个恒老头就足以让人吃不消了，假如这个时候苍舒御心再来插上一脚，那御剑童鞋将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到底是最宝贝的弟弟，听了这么一声，再多的气也消了。上前揉了揉阿剑的头发，如果不是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剑灵，她说不定就扑上去“吧唧”亲一口了。说起来阿剑的发质也不是十分柔软，相反硬硬的支棱着，有些扎手，但是苍舒御心就是喜欢这么做。看到弟弟没揉乱的脑袋，她就觉得特有成就感。
“想姐姐没有？”苍舒御心一开口，宠爱弟弟的本性就暴露出来。许多人都闹不明白，这一位的性子里从来就与温柔两字沾不上边，怎么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这次出门，我陪你一起去。”
苍舒御剑这才发现，心姐的脚边放着一只拉杆箱，一看那大小，就能想到里面到底放了多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果然是女人，只要是出个门，都是无比麻烦的。
等等——苍舒御剑脑子一转，陡然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刚刚他们说什么来着，心姐也要跟着自己去？要不要这么惨啊？有一个恒老头还不算，旁边再插上一个苍舒御心，与这两人朝夕相处，莫说前途暗淡了，那还有前途吗？
苍舒御剑的思维方式又一次展现出与正常人截然不同的样子，他甚至都注意到苍舒御心带的行李，但是竟没有想到她带行李是为了什么。更令人无语的是，一开始苍舒恒就将这事说明了。
【阡陌：你这倒霉孩子，你叔叔说话你都敢不用心听，难怪你会挨骂。
御剑童鞋（不以为然）：老子为毛要认真听？难道别人训你的时候你会认真听？不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吗，差不多应付应付就得了。】
☆、第一百三十章…习惯成自然，自然成默许 （1640字）
“不会马上就要走吧？”苍舒御剑也不管自己问的是不是傻问题，总之先问了再说，看看还有没有找个空隙开溜的机会。
苍舒恒低头看看腕表，“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听到还有时间，虽然不长，可也不短，不善加利用的那叫傻子。御剑童鞋双眼放光，“那个——”
“没什么好那个这个的。”一看他那小眼神，就晓得他没有打什么好主意。苍舒恒也懒得去好奇侄子究竟是在计划些什么，只需知道他没有想好事就对了。“你就给我在这里老实等着。裕城，你可以走了，司机在外面等你。你小子也给我老实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几天离开本家半步，回来我就和你算总账。”
苍舒裕城响亮的回答了一个“是”字，对着众人一摆手，就大踏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看着他解脱的，潇洒的，快乐的背影，御剑童鞋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恒老头，我也跟着回去一趟吧。既然要出远门，肯定要准备些东西才行。”御剑童鞋故意忽略了自己卢萨教一行所携带的行李。
但是他忘了，苍舒恒可没有忘。指了指对方的行李，再指一指自己的箱子，“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用不着来回跑。”
御剑童鞋不死心，“可是我想回家休息休息。”这不是临时编造的理由，他是真的很累呀，再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大概就要出人命了。不过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一旦让他回去了，肯定是赶不回来滴。
苍舒恒指了指旁边的长椅，“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我给你放假一天，让你睡个痛快。”
“那我还没吃饭呢，你打算饿着我？”御剑童鞋抱怨。
“机场的餐馆都关门大吉了吗，你就不会找一家？”苍舒恒怒吼。
于是，御剑童鞋不吭气了。
于是，恒老头也满意了。
——分割线——
飞机降落，起落架与地面接触的一瞬，机身惯性的晃动了一下。倒没有十分剧烈，毕竟是一次相当成功与安全的飞行，但这一下还是惊醒了不少打瞌睡的乘客。人们揉了揉惺忪的睡颜，就等着安全指示灯熄灭之后好站起来，活动活动酸麻的腿脚。
听见后面的动静，荒木就对耳边的呼噜声格外无语。小家伙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的格外香甜，莫说平安降落了，只怕飞机被劫持到沙漠去，这一位还是睡的雷打不动。
头等舱的客人享有优先权，漂亮的空姐前来提醒他们可以下飞机了。荒木看了看小家伙有些鼓鼓的脸颊，倒是很想拍上一拍，只可惜最后还是不忍心打扰他的美梦。没有别的选择，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托起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苍舒御心立马打了声口哨，那个动作，加上那个声音，哪里是大家出来的小姐啊，整个一市井流…氓。苍舒恒脸色铁青就不说了，旁边的空姐都被震撼了。苍舒御心暂时管不了这些，她只顾着看的过瘾。早就想到了，这一趟跟过来一定收获不小，这不行程才一开始，她就看到好戏了。
荒木全然无视正在起哄的苍舒御心，不仅是她，他还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苍舒恒铁青的脸色不仅是因为看到侄女的流…氓行径，更重要的是——这算什么？他家的宗主就这么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场合下。
一想到这一点，苍舒恒又后悔起一件事，他之前干嘛会默认荒木的跟随啊？又怎么会默认让那两人坐在一起？难道这已经是理所当然的观念，习惯成自然，他都忘了要加以反对了？
这让他如何对的起过世的兄长苍舒忆？苍舒恒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只不过先前是怒气冲冲，现在则变成了惆怅满腹。
到了下榻的宾馆，荒木将人放在放在床上。宜兴市的气候比较宜人，秋末也不觉得如何冷，只是微微有些凉。荒木给阿剑盖好被子，转身进了卫生间，准备趁着人在熟睡的时候洗个澡。一直都在赶路，没有得到休整的机会，假如不洗干净了，荒木还真怕会被小家伙嫌弃。
要问为何又是这两位一个房间，当然是苍舒恒默许的结果。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默许，而是想不出制止的理由，也找不到可以阻拦的办法。所以再怎么生气，也只好眼睁睁看着荒木抱了人进屋，关门落锁。
☆、第一百三十一章…相依相偎。相依相偎？ （1700字）
快速冲了一个澡，只要荒木一想到阿剑正毫无防备的躺在外面，他的动作就慢不下来。洗完之后，也不擦水，披上浴袍，滴水的头发很快将白色的领子浸透，洇出暗色的水痕。
才踏出卫生间的门，就迎上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苍舒御剑坐在床中央，怀里抱着被子，显然是处于没有睡醒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的状态中。
“怎么起来了？”荒木有些意外，上前连人带被子搂紧怀里。
苍舒御剑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瞪了对方一眼。你真当老子是傻子啊，换了环境还呼呼大睡，那样岂不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刚才在飞机上不也换了环境吗，不是一样看你睡的很香？荒木当然能够猜到小家伙正在腹诽些什么，不过既然人都在怀里了，也就没有必要去揭穿这些小秘密。欣赏他略带得意的飞扬表情，无疑是增添了几分乐趣。
以及，情…趣。
一个本就是假装怄气，一个则是真的宠溺放任，各自的思绪飞的老远，偏偏又有几分殊途同归的意思。
苍舒恒陡然带着他们出了这趟远门，目的究竟是什么都还不甚明了。一路上只见老头子沉思不语，谁也不好多问，所以到现在还是个谜题。照理来说，这本来才该是他们此时思考的问题。至少对苍舒御剑来说，一定要尽早弄清楚才行。但是人最控制不住的就是想法，天马行空，只会想到此刻最在意的事物。
苍舒御剑被抱在荒木怀中，中间只隔了一层随时都可以敞开的被子。为了让他睡的舒服，多余的衣服早被荒木脱去了，也就是说被子下面几乎也剩不了什么。至于荒木，浴袍下面绝对什么都没有穿。所以两人此刻的状态也只是从表面上看上去安全，如果稍微动上一动，有什么后果就只有天晓得了。
猛的醒悟自己在想什么，御剑童鞋到底还是脸红了。不过除了脸红以外，还有一些不甘心，半天没有听见那剑灵说话，除了手臂环绕在自己腰上以外，也没有见他有别的动作。御剑童鞋的好奇心极重，表现在各个方面，此刻就想弄清荒木究竟在想什么。
于是，回头看去。
一眼，就愣住了。
绿眸之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无比清晰。苍舒御剑不用问了，荒木想些什么一目了然。原来，他们想着的都是对方。
“这个……”苍舒御剑微微蹙起眉，指尖触碰到的是荒木受伤的右眼。一道伤疤从额角开始，蜿蜒过紧闭的眼睛，就像是在一张完美的容颜上刻意留下的缺憾。平日里大概是因为这人的气势过于凌厉，让人远远望上一眼都觉得可怕，没人会仔细看他的伤。今日在湿润的发丝掩映下，伤痕也变的格外明显。
“早就说过，是旧伤了。”荒木捉住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细致的吻着。
阿剑此刻的表情是如此动人，微微仰起的头颅，因为担忧而软化了脸上的每一道线条。甚至都不是一贯的神采飞扬，那种略微带点忧郁的，满怀情愫的脸。
大概他自己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动人的表情。
然而，再怎么动人，荒木也不想再继续看下去。或者说，他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阿剑担忧的是他，但是这份哀伤的表情终究会传染，令他的心也跟着纠疼。
旧伤早已痊愈，心疼……却似乎永无止尽。
手被拉开，苍舒御剑还是有几分不依不饶，依旧抬头看着对方脸上有些狰狞的伤口，眉头照样蹙的很紧。不仅是心疼，此刻盘踞在他心头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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