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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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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家大宅的后院,一条有些崎岖逐渐往上延伸的山路,按照这个方向,应该最终会通往梦泽别馆。苍舒御剑没有往别的方向走,一出门就选了这里。他的手中还捏着那张无意中从仓库中找出的照片。由于照片反扣着,荒木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不知走了多久,天幕都渐渐暗沉下来,修建在山顶的梦泽别馆已经遥遥在目。
山路不算好走,可是对于荒木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即使是苍舒御剑,在跟随荒木修习过剑术之后,体质也好了很多,同样没有感觉疲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即使再累一些,大概也是感觉不到的。
一路上荒木都压抑着满心的疑问,问题的核心就是那张照片。因为,阿剑陡然转变心情就是在看了这张照片之后。只是苍舒御剑的状态过于反常,反常的令荒木都有些无从问起。
计算一下剩下的路程荒木以为小家伙是想去别馆。这也没什么不好,温泉最能放松人的心情,他如果想去泡一泡,也是好事。于是荒木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与他并肩而行。
终于快到目的地了。到了之后,想必无论有什么事,阿剑都会对他说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同行了,不是吗?
终于,两人在梦泽别馆的门口停下了步子。
苍舒御剑上前扣了扣门环,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据他所知,在整座别馆之中只有一个名叫阿容的老太婆在照料琐事,老年人行动缓慢,开门慢一些也是正常的。
梦泽别馆采用的是有些复古的原木建造风格,为了保证感官上的一致,甚至都没有安装门铃,铜制的门环一左一右,其上微微泛起的绿色铜锈,充满了古朴的味道。
没有门铃,不过灯还是有的,只是造型独特,灯泡安装在一盏灯笼之内,挑挂在屋檐下。朦朦胧胧的红色灯光,在门廊下投注出近乎不真实的光华。
倒是没有想过什么“灯下观君子”之类的古语,荒木只是静静的看着。苍舒御剑微微扬起脸,角度与光线都恰恰好,别有一番引人心折的味道。
先不说是否感到担心,在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忧郁,使苍舒御剑整个人的气质有有所不同。荒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继位那一日的华服加身,应该是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这一刻的苍舒御剑,也是俊逸的,隐隐有些古典的味道。
荒木下意识的皱眉。眼前这似曾相识的眉目,翻涌起了某一段被埋藏的记忆。
“给你,看看。”原本还想着他大概会一直藏起的照片,在荒木还没有提出要求的时候,苍舒御剑竟然主动交了出来。也不知他正想些什么,或者说,不知他之前一直在犹豫什么。
被打断了沉思,荒木觉得正是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想的好。翻过照片正面,本事随性的看上一眼,哪知,就此愣在当场。压在心头的巨石,竟然比刚才的那一块,还要沉重几分。
苍舒御剑没有注意到荒木的一样。一则,他自己本就是心事重重。二则,荒木很会掩饰。光线从上方照射下来,仰着脸孔的苍舒御剑,一张脸在灯光之下变得无比分明,但低头的荒木则是恰恰相反,五官都隐入阴影之中。况且荒木本就沉沉,他不想表现出来的清楚,自然有办法不让旁人知晓。
惊骇之色在荒木眼中一闪而过,他也很庆幸未被阿剑发现。赶紧收拾心情,再仔细看那照片。这一次看的认真了,荒木才发现事实并非他所担心的那样。刚才一晃眼,他错看了照片中的内容。随后想一想,也觉的好笑,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人,怎么也不可能留下照片。
“我以前从没见过我老爸。”苍舒御剑幽幽开口,说的内容却有些突兀。
荒木没有打断,不过发现在照片的角落上有一个花体的签名——苍舒忆。之前大概是被手指挡住了,没能看见。也难怪阿剑从未见过,也能够肯定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没有想到,我和我爸居然长的这么像。”苍舒御剑还是仰着头。这原本是他做讨厌的姿势,每次抬头看人的时候,就会提醒他身高不及他人的残酷事实。但是今天,他总是将脸孔微微抬起,不敢放下似的。
荒木陡然明白过来个中缘由,之前在仓库时,隐约之间看到的那一点水光,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如今灯光下,再也不会错看他眼中的湿润。原来,阿剑害怕的是假如自己一低头,眼泪就会不受抑制的滴落下来。
眼看那水光越来越多,荒木明白不是安慰的好时机。抬手将照片拿到眼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上面。荒木了解阿剑,其实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在他难过的时候,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罪魁祸首?这也太惊人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没有太大的特色,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只是那种绿色格外令人赏心悦目。但是,更加赏心悦目,还是照片正中的那个男人。
男人白衣白裤,摆了个异常随性的姿势,靠在一棵树干上。那衣裤也不是纯白,微微泛起一点米白的颜色,不过在浓翠欲滴的背景映衬下,显的格外干净。即使不看他的脸,单是这无意中形成的颜色搭配,就已经相当令人舒服了。
再看那男人的脸,苍舒御剑说的不错,像,的确是很像,眉目五官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奇怪之处在于,只要是认识苍舒御剑的人,就绝不会将照片上的人错认为是他。
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很漂亮的笑容,却不能说成是温柔。虽然他两侧嘴角都挑了起来,然而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左边嘴角明显要挑的高一些,带着一点并不招人讨厌的小坏。
虽然苍舒御剑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不过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偶尔算计了谁,也只是为了给自己赚点小便宜而已,不会真正的把谁整的下不来台。但是这个苍舒忆一看就知道,他招惹的人一定不会少。而且还不是为了计较利益,只是为了找乐子主动招惹的那一种。
荒木两相比较之后,喜好立辨。尤其是想到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令案件如此难过的罪魁祸首,于是对他更不待见。阿剑一直都是活跃的性子,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也没听他说几句话,荒木真是要多心疼就多心疼。
放又不能放,劝又不能劝,两相为难之下,梦泽别馆的大门从内侧缓缓打开,门后露出阿容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阿容动作慢是慢,不过出现的倒恰是时候。
谁冷不丁见到这个老太婆,都会被她身上阴测测的氛围吓的不轻。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阿容的杀伤力就呈几何倍增加。苍舒御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冷不丁看见了,还是惊的原地一蹦。不过,偶尔被吓一吓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苍舒御剑暂时忘了之前的难过。
“呃,容婆婆。”乖乖叫人,只是声音在发抖。苍舒御剑心道,你老人家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把别馆当成鬼屋了。
阿容的脸上也裂开一道缝,只是在那层层叠叠的皱纹中,怎么也不能让人相信那是笑容。“少爷,怎么这么晚啊。”打完招呼,又抬头看了看旁边那男人,发现不认识。于是有些浑浊的双眼又再次低下,全然的无视。
【阡陌(无比惊骇状):容婆婆,您老真够牛的!居然敢无视荒木老大!话所这苍舒家也太可怕了,一个下人都如此霸气!】
“少爷,快进来。”阿容侧身往边上让了让,有些发愁,也不知少爷吃过晚饭没有。她没接到本家的通知,不知今日会有人上温泉别馆来,什么准备也没有。
苍舒御剑倒是细心,在这个时候,也可以说成是贴心。看到老人脸上的为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容婆婆,我就是来问问我爸爸的事。”配合着嘿嘿的傻笑,讨好着老太婆。“问完了我就走。”
“走什么走,晚上下山不安全。”阿容是真心喜欢这个年轻的少主,不,如今已是宗主了。没有准备也没关系,总能想办法的。阿容也知道,苍舒御剑没有半点坏脾气,除了怕闷以外,吃住什么的都不会挑剔。
在阿容的带领下,苍舒御剑和荒木穿过长长的木质回廊,进入有些空旷的客厅之中。说是客厅,也不尽然,别馆的房舍围绕中心的温泉修建,一间连着一间被间隔出来的屋子并没有十分明显的功能区分。摆设也如苍舒御剑上次见到的那样,简单之中透露出一股朴实的美感。
房间内没有摆放沙发椅子之类,只有几个软绵绵的坐垫。各自落席,原本还担心这个时候的地板会不会有些凉,坐下之后才发现完全是杞人忧天。得益于温泉,就如同安装了天然的地暖系统,相当舒服。
阿容正在看照片,人老了眼神不好,她将照片拿的极近,辩认了半天。“这是忆少爷。”这似乎是阿容的习惯,管父子两人都叫做少爷。不过就她的年龄来看,倒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听的人有些恶寒罢了。
阿容将照片还给苍舒御剑,还没等他发问,反而是阿容先提出疑问,“少爷,你从哪里得来这张照片的?”
“仓库中。容婆婆,有什么问题吗?”苍舒御剑直觉的发现对方的神色不对,虽然第二次见到这个隐居在山中的老太婆,但他还是能够肯定,对方不是那种情绪化的人。也许是因为年龄阅历的关系,也许是深居简出的久了,阿容即便是心中很高兴,也难得在脸上表现出来。更不要说如此明显的震惊。
阿容摇摇头,细微之处展现出无尽的为难之意。如果换成被人追问,她一定半个字都不会说。只是这个孩子,她是真心喜欢。
“忆少爷身亡之后,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包括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还有就是……照片。”阿容长叹之后开始说明,不过能够听的出来,每一个字的背后都含着无比犹豫的味道。阿容终于下定决心告知这件事,完全是出于感情因素。至于从理智上来说,她还是觉的自己有些多事了。
“烧毁?”苍舒御剑大惊,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谁的注意?”
荒木对苍舒御剑极其了解也极其熟悉,从他紧紧皱起的眉间就能够判断出,这一次阿剑绝对是动了真怒。
平常苍舒御剑从来不会过问家族的事物,有了苍舒恒坐镇,他当然也乐得轻松。不过不管是一回事,谁也不会忘了他的身份,在苍舒家这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中,宗主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绝对的权利。看来不管是做了那些事,苍舒御剑都不可能轻易饶恕他。
“理由老奴不清楚。”阿容摇摇头,奈何话已经起了头,是否继续说下去都不再是她能决定的。“决定这么做的人,是恒先生。”
“什么?”苍舒御剑今天第二次跳了起来,也是第二次被脚下的障碍物——那个软垫绊倒。幸好荒木眼疾手快,不然摔到这实木地板上,非要摔伤了不可。
怪不得以往翻遍宅院的每一个角落也不曾找到关于父亲的半点遗物,这张照片被夹在一本落满灰尘的书本里,应该是那场浩劫中唯一留存下来的了。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落入他手中,这只能说是无比巧合。
“别急,听完再说。”荒木很难在阿剑与旁人说话的时候半途插言,他不愿影响小家伙做出的决定。只不过这一次情况特殊,他才破例。
之前还只是双眼泛泪,阿容讲述的过往却引的小家伙眼眶都红了。不仅难过,更多的是气愤。如果再细细分辨一下,还会发现少许的失望。
这也许就是期望也大,失望越大。恒叔叔在苍舒御剑心中的地位有其特殊,近乎于半个父亲。所以不论是怎样的理由促使苍舒恒这么做了,都会成为他心中一块抹不去的阴影。
阿容颓然,苍老的身形更显佝偻。她也真是老糊涂了,有些事,哪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告诉少爷?“老奴虽然不知真正的理由,不过还是私自猜测过恒先生为何要这么做。”
阿容的某些观念根深蒂固,比如说他还会使用“少爷”这一类过时的称呼,对她来说,私自揣度主人的作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苍舒恒的举动过于怪异,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
“老奴想,忆少爷的长相就是最大的原因吧。”阿容苦笑着,这是何等荒谬的理由。
苍舒御剑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照片,阿容的意思是说由于他们父子俩长的太像,所以苍舒恒才会想尽办法泯灭一切证据?
不,他们哪里只是相像的程度?完全一致的容颜,简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诡异感。
荒木的脸色难的如此难看,沉默背后陷入了深思之中。阿剑来这别馆,便是为了求证照片中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即使有了签名,他还是心存侥幸,总希望还有别的解释。但是阿容已经证实了,他就是苍舒忆。
荒木的感觉不好,很不好。他的担忧比别人还有更深的一层,如果要找出长相一样的人,除了阿剑父子以外,据他所知,还有一个人——一个他都差点忘了的人。
“不对。”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苍舒御剑的声音。有些突如其来,让人少不得被吓得惊一跳。“容婆婆,你说的不对。”
第一百五十七章…猜来猜去,越猜越糊涂
阿容的态度十分坦然,并不会因为别人说不对就感到难过。“老奴刚才说了,这只是随便猜的理由。对不对都不要紧,关键是少爷你自己怎么想。”阿容明白自己多嘴了,也有些后悔。如果苍舒御剑能自己想通,不再纠结这件事,那将是再好不过。
苍舒御剑却摇着头,扶着荒木的胳膊在软垫上重新坐好。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之前规规矩矩的坐姿,一条腿盘着,而另一条却弯曲在身前,重心有些歪斜,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
梦泽别馆处处都显露着朴实的感觉,这里的常住者阿容也很重视礼节,苍舒御剑向来是个会为别人考虑的好孩子,他从来没有让阿容为难过。这一次居然连基本的礼貌都顾不得了,可见他的心绪有多么混乱。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容婆婆的错,应该说是我自己想错了。”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解释,来来去去折腾了几句话,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
阿容不解,皱起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少爷。她原本就是一脸皱纹,当她把眉毛拢在一起的时候,额头正中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看上去都有些吓人了。
“你们想啊——”苍舒御剑说话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一些,像是在一边说一边想,究竟要怎么表达才能让旁人理解他的意思。“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我长的像我爸,而不是我爸长的像我,对不对?”
荒木轻轻点头。两种说法因为顺序颠倒,意义也变的截然不同。正如阿剑说的那样,儿子长的像父亲,那才符合情理。如果反过来,岂不是乱套了吗?
看见荒木的动作,苍舒御剑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我爸死的时候,我还不到两岁,两岁的孩子哪里能够看的出日后会长成什么样啊。”
这话说的不错,有些人觉得某个襁褓中的孩子可爱,无非是因为胖乎乎粉嫩嫩的缘故,至于五官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所谓的孩子长的像爸爸,或者长的像妈妈,除非极个别相当明显的特征以外,多半都是说的吉祥话,讨一个好彩头。
“所以,恒老头绝不会因为我们两人长得太像而销毁我爸留下的一切东西。”肯用“恒老头”这个称呼,证明苍舒御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类似于阴影的东西,不受理智控制,完全出于情感,自然也就不会受到控制。只等着水落石出的一天,看能不能让其烟消云散。
苍舒御剑的推论一点问题都没有,前提条件都不复存在,之后的所有结论当然也就会随之瓦解。不过也幸亏他的思维一向采取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才能绕过那些弯路,直接看穿这一点。别人则很容易受到照片内容的蛊惑,毕竟,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一个结论被推翻了,总要再找出另一个结论才行。每件事都有真相,所谓的扑朔迷离,只是因为最后还没有将接过挖掘出来罢了。
“如果真是容婆婆说的那样,恒老头毁掉……毁掉那些东西的根本出发点是因为我爸的长相,那么一定是因为他长的像别人。”苍舒御剑说出这话时,自己都不十分相信。他们父子俩人之间的情况已经可以称得上遗传学上的奇迹,假如类似的情况还有别的例子,那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然而真相就是如此奇特的东西,人们总是在最无意的时候与其擦肩而过。直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到来,才会恍然大悟,原来所有辛苦的追寻,都比不上那一次无意中的接近。
“恒先生的想法,不是老奴该猜测的。”阿容站了起来,主子还坐在对面,她这个举动显得有些突兀。阿容也顾不得许多,退开木门,“老奴去给少爷们准备晚饭。在饭前,还有时间可以泡一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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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泽别馆中的温泉,应该是温泉中的圣品,适度的含硫量,不高不低的温度,实在是最适合用来放松神经的方式。
不过很可惜,苍舒御剑怎么也放松不了。一想到荒木也在这个池子里,一想到水面下方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一想到……今早发生的一切,他就浑身不自在。想到这些,苍舒御剑又再次旁边挪了一点点。
“阿剑,现在你离我最远,再挪的话,可就又挪到我身边了。”正对面的荒木感到好笑,与其说他是好意提醒,不如说是不怀好意的促狭。从他的慌乱中,总是能够找出无穷无尽的乐趣。
真是很难想象,曾经这个小家伙还主动引诱过他。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试探,那一晚的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魅惑的热力,仿佛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荒木还是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来,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苍舒御剑。他真正舍不下的,是眼前这个,用刺猬般的警惕伪装着显而易见的腼腆,略略的不知所措,干净澄澈的令人舍不得过于逼迫他。
苍舒御剑身子一僵,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荒木的眼神比平常露骨,有一种让人害怕的侵略性。可是荒木那家伙说的也不错,他们两人此刻正好处在对角线上,不管自己往哪边动弹,都只会再一次拉进彼此的距离。
难道上岸吗?念头才起就被打消。只能骂自己是猪头,怎么能把衣服扔在荒木身边呢?难道要光着上去?周围倒都是房舍,可距离岸边还有好几米的距离,一想到要在荒木的注视下走过去,苍舒御剑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再泡下去就要晕了。”荒木收回近乎锐利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只能由他先妥协。本来就累了一下午还没吃东西,小家伙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
晕了倒没什么,就怕老子爬起来会被吃了!苍舒御剑暗自念叨,决定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荒木也不多说什么,这个小家伙一旦固执起来,说再多话也是白搭,除非他能自己想通。于是荒木只能自己起来,缓缓上了岸。残留在身躯的水渍褪去,沿着肌肉起伏的线条落下,最后溅落在石质地面上,形成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
另一端的苍舒御剑眯着眼睛看了看,先申明,他可不是为了偷窥,只是为了确定隔这么远还能不能看的见对面的情景。
夜晚的空气与温泉形成了鲜明的温差,水面上蒸腾而起的水汽被凝结成渺渺的雾气,笼罩在上方,凝而不散。荒木在雾气中走着,苍舒御剑只能看清他没有穿衣服,却看不清别的细节。料想同等距离之下,荒木的视力也会受到影响,微微放心了一些。
如果要问苍舒御剑是不是想要看的细致一点,他一定会这般回答——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说道这一点,既然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那他究竟还在纠结些什么呢?苍舒御剑自己也不甚明白,或许是因为发生在今早的紧张有些突然,也有些超乎心理接受的范围,整整过了一天,再想起时还是无措。
荒木在散乱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浴袍,就此披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阿剑一点独处的空间,往一边走去。
从温泉池子里一跃而起,胡乱披上衣服,擦了两把滴水的头发……直到坐在软垫上,吃着阿容准备的晚餐时,苍舒御剑觉得刚才整个过程简直像是在打仗。
他们的到来着实突然,料想阿容平日的生活一定是标准的深居简出,用了个把小时准备出这么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口味也清淡,正好适合泡完温泉食用。
苍舒御剑拿着筷子在菜里面翻了翻,就觉的无比郁闷,几朵黑亮的木耳在青翠的蔬菜中间显的格外明显。苍舒御剑料想,如果不是阿容实在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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