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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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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荒木的斥责惊动的,还有苍舒忆本人。侧目看去,从苍舒御剑所在的角度,正好看不清父亲的眼睛,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那双略微狭长的眸子里,有着风波般不定的漩涡。

  “阿剑年轻不懂事,这我理解。但是荒木,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说。”比其他男人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一个弧度,在苍舒忆的面颊上投注了一道淡淡的阴影。就连他的声音,也低沉的要命。“之前我们说过的事,你都忘了?”

  之前一直都是猜测,而此刻苍舒御剑终于有了定论——苍舒忆和荒木,在他昏睡的过程中,有过某种交流,甚至也达成了某些协议。

  苍舒御剑的心情变得极端复杂,复杂的他自己都分不清在这一刻到底有多少想法漫过了脑海。他只能紧紧抓住其中的一项,那是一个浓重甚至带着几分凄凉的疑问。

  不论他们说了什么,为何……为何一定要避开他?

  有什么……是他所不能知道的?

  阿剑此刻的难过,荒木感同身受——他们两人,早已成为紧紧连系的一体,更何况是悲伤这一类浓烈的情绪,荒木没有理由不知道。当着阿剑的面揭穿这件事,荒木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苍舒忆十之八九都带着故意。

  这是报复,报复他在这个时候插入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

  想要安慰阿剑,远远地离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苍舒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安静的环境,将这其中的纠葛,一点一滴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不求其他,只要,阿剑不再误会他,就足够了。

  这个想法升起之后,就在荒木的心里扎了根,仿佛再也无法摆脱。但是,他不得不用理智压抑下这一切。事分轻重缓急,这一刻无视他的心情,虽然残忍,可也有荒木的不得已。

  “我们的事,我没忘,也不可能忘。”荒木近乎深沉的话语,却立刻引来苍舒忆一声轻笑,从他的表情看,看得出来,他……根本不相信。

  荒木无意加以理会,他原本真正想说的,也只有后面一部分。“今时今日的阿剑,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有些过往,可以告诉他了。”

  “是吗?”苍舒忆的讥讽之色更浓,遍布了脸孔的每一寸,也深深的弥漫进眼睛里。这种绝不能称之为愉悦的表情,令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当他玩弄恶作剧时,小小的“坏”只会不断的吸引别人的目光,而绝不会招来任何一丝厌烦。然而这一刻的他,却不得不让人拧紧眉头了。

  相信,他自己也并不感到愉快。

  荒木也有片刻的动摇,可是片刻之后,他依旧坚持初衷。“是的。”这是给苍舒忆的回答。比起他的轻浮,荒木的语气有着斩钉截铁的力量。

  苍舒忆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他所看的人并非荒木,即使他们正在进行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苍舒忆只是在衡量自己的儿子,看他一张单纯到近乎透明的脸孔,真的能够接受他接下来所说的一切?

  结果会怎么样呢?就让他亲自试一试好了。

  “阿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麻烦是什么吗,我这就告诉你。”他不仅追问了好几遍,而且那一双什么都藏不住的黑瞳里,更是将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而苍舒忆待人事物的能力,就像针尖一样,无孔不入。

  “我的麻烦是古谦,我所躲避的人,也是他。”

  苍舒忆平平静静的近乎于无所谓,仿佛他说的不是天大的麻烦,而是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但他的无所谓,还是引起了荒木的侧目。剑灵看着这个坏心肠的男人,太过明白他的企图。明明有许多种述说的方式,而那些方式都将更加令人容易接受。但是这个苍舒忆,偏偏故意选择了最突兀的一种。

  “古谦?”那个盗贼的存在,对苍舒御剑而言,早就成了一层抹不掉的阴影。冷不丁的听到,便抑制不住浑身不舒服。之前他也这么猜测了,可那只是被逼急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完全就是为了应付。

  难道,随口一猜,也能猜准?

  苍舒忆坏心眼的笑了,当他恢复这样的表情之后,会让人觉得之前陡然表现出来的尖刻,就如同梦幻似的毫不真实。带着几许挑衅,瞥了荒木一眼,无声地说着什么。

  你看,我就知道,让阿剑接受那些往事,还太早了些。

  荒木没有回应,无论是语言,还是眼神,他都没有。就像完全没有看到苍舒忆的得意洋洋一般。

  而且,苍舒忆的得意,也没有持续太久。

  “不对呀,这说不过去。”在短暂的惊骇之后,苍舒御剑发出低低的惊呼声。望着父亲的眼睛里,全是不满,苍舒御剑总觉得,自己又被这个无良的父亲给玩弄了一遍。

  苍舒御剑的埋怨,引得另外两人齐齐一怔。无论是苍舒忆,还是荒木,一时之间都没弄明白他所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

  苍舒忆用的讲述方式虽然十分不好,可是这不能影响事件的本身。

  事实。

  已然发生过,以及正在发生的,事实。

  “你如果躲的是古谦,那为什么要将这里的地址给他?你还活着的事,甚至隐瞒了家族中的所有人,唯独没有骗古谦。”苍舒御剑完全没有看出自己父亲所谓的“试炼”,他还是习惯于最简单和最直接的思考方式。

  “你将自己的藏身地点告诉他,难道不是对古谦最大的信任吗?”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217章 类似的地方,同样的用途

  荒木笑了起来。一连串恣意的笑声从他的双唇间溢出来,笑得如此酣畅淋漓。尤其是当他看到苍舒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时,荒木就禁不住笑得更加开怀。

  意料之外的挫败,对此刻的苍舒忆来说,一定是这样的感觉。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他还说不上是算计,不过坏心肠是免不了。恶作剧的心理本来就是苍舒忆的标签,对谁都不例外。然而,他耍了这么多的手段,结果却因为最不可思议的理由,而挫败了。

  复杂,有时候会输给简单。

  这件事听起来有几分不可思议,但在某些特殊的情景下,会成为真理。

  苍舒忆唇角抿了起来,完全收敛了上扬的弧度,抿得很紧。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苦恼了。如此一来,他不得不说的更多,只为了向阿剑证实自己不是骗子。

  隐瞒了许多年的秘密,到了不得不揭穿的一天,即使触及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可还是会让人犹豫。可是,再怎么犹豫,最后也要做出决定。苍舒忆怎么也不希望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折损了父亲的威仪。

  “错了,那个地址,是留给你的。借助古谦之手,是因为我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办法。也只有你来这个小镇,才能找到这里。换成别人,就算到了这栋房子,也只能看到一幢空屋罢了。”

  苍舒御剑陡然想起来一句话,一句古谦曾经说过的话——这个地址已经空置很多年了。但我想,如果你去造访的话,说不定地址会重新变得有效。

  苍舒御剑一直以为那要不就是盗贼开的玩笑,要不就是他恶作剧的新形势。

  难道,那竟然是事实?

  “看起来,你不相信。”苍舒忆指出对方神情中的质疑。

  苍舒御剑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相信?他倒是很想相信来着,假如人与人的交流不存在任何谎言,那该是多么轻松愉快的事。但是,这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理想状态。如果说古谦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那么,苍舒忆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多少有些麻烦。”苍舒忆说是这么说了,但如果真的要追究真实原因,大概只是他逃避麻烦的表现罢了。“这样好了,让你的剑灵出去看一看,一切都会明白。”

  “荒木?”苍舒御剑的脸色浮起了抗拒。尤其是想到苍舒忆动了手脚与荒木单独相处,这件事实在令他耿耿于怀,于是抗拒的情绪更加浓烈。

  “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去看一眼,然后将看到的结果告诉你而已。”想了一下,苍舒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一定要走出铁门之外,才能看到我让你们看的东西。”

  苍舒御剑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就接了一句,“那我一起去。”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鞋子就是趿在脚上的,他赶紧低下头去提鞋跟。

  荒木接替了这一任务,计算起来,这样该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勾了一下,踩塌的鞋后跟重新归位。荒木就着半跪的姿势仰视对方,“别担心,阿剑,我自己去就行。”

  看他还想争执什么,荒木送上一抹安慰性的笑容。“就几步路而已,我最多五分钟就回来。苍舒忆一定坚持让我一个人前去,一定有他的理由。”

  苍舒御剑还想在说些什么,让他把话语咽回去的,是荒木充满坚持的眼神。苍舒御剑当然知道,荒木宠溺自己。即使他身为一个男人,并不喜欢“宠溺”这一类的词语,然而他怎么也否认不了这一点。荒木对他的宠溺,近乎是没有原则没有条件的。

  可是,苍舒御剑还是不希望荒木会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譬如这一刻,荒木难得在他面前坚持什么,这让他即使有再多的理由,也说不出口。

  五分钟。

  好吧,尚且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从白楼到铁门,只需要穿过中间的玫瑰花园,距离近的一目了然。苍舒御剑相信荒木的速度,说不定,连五分钟都用不到。

  然而没过多久,苍舒御剑就后悔了,他极端后悔没有听从自己内心发出的不安之声。

  五分钟过去了,又一个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又一个十分钟……

  粗略估算一下,自从荒木离开算起,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的时间,但是,他依旧没有回来。

  苍舒御剑再也等待不下去,或者说,他早就等不下去了。让他超乎忍耐力一直维持着沉默的理由,是荒木临去前坚定的眼神。可是当他去而不归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再怎么坚定的眼神都说明不了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你又在玩什么花招?”苍舒御剑恶狠狠地质问,如果说眼神能够具备杀死人的力量,那么苍舒忆只怕早就全身都是窟窿,死了一百回。

  荒木走了之后,父子两人的相处只是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一个是没有原谅对方之前的行为,而另一个,则是觉得他气鼓鼓的样子非常逗乐,从中体会出某种别样的趣味。

  听到他忍耐到头之后的指责,苍舒忆就像是有了惊喜的发现。他们之间隔了整整一个房间,稍微有些远,苍舒忆索性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上来。没想到他会凑得这么近,苍舒御剑就像是一只领地被侵犯的夜猫。

  虎视眈眈。

  “我不否认这里面有个小花招。”苍舒忆直言相告。

  如果以为苍舒忆会这么快妥协,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只是一段话的开头,还有后续。

  “但是,这个花招不是今天设下来的,也不是为了针对荒木。”

  他像是听明白了,可是这种明白经不起任何推敲。不想的话还好,稍微一想,得到的就只有头晕目眩。

  “怎么,想不到吗?”苍舒忆的神色中有着刻意堆砌起来的“失望”,他的感叹,三分真,七分都是假。“你已经去过异世夹缝了,那里和这里,这么多相似之处,要联系起来,很简单的事吧。”

  “你是说,这里也是夹缝般的地方?”玄而又玄的结论,苍舒御剑自己说出时都不怎么相信。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这当儿子的那个接受不了这个结论,那么当父亲的苍舒忆,则完完全全都是理所当然。“我的力量还不能开辟出一条异世的夹缝,不过,倒是能够找到这些都分布在哪里,也能加以利用。”

  苍舒御剑开始慢慢相信了。这本就是苍舒忆做过一遍的事,将同样的过程再重复一遍,又有什么不可能?

  十数年前的他,只身去往北冰洋,最后留在人世的痕迹就是皇冠酒店中的一张地图。苍舒恒为此推测,他的兄长是为了前去寻找某件东西。如今看来,他的猜测竟然完全错误,根本就朝着全然相反的地方,误入歧途。

  苍舒忆不是为了去找东西,而是为了去藏东西。

  千骨剑。

  至于那一块陨石金属,大概只是他顺手牵羊带出来的某件战利品。

  而如今在这个小镇中,他也是为了隐藏——藏匿他自己。

  “因为这里是夹缝,所以荒木进不来——”

  “不,不仅是进不来,他只要走出铁门之后,根本就看不见这座院子和这栋楼。”苍舒忆补充了一句,扬起得意洋洋的表情。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相信他们两人真的是父子,这种堪称愉悦的模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

  “为什么我就进得来?”苍舒御剑问了最关键的一点。

  “这和你的异世之旅是完全一样的原因啊。你难道不记得你在异世做过什么了吗?”从对方神色的表动中,苍舒忆肯定,他一定想到了。不过那一次在古谦的同行下,场面一定多了几缕血腥。以古谦那人的不折手段,说不定干脆直接割破阿剑的皮肤,只为了放血。

  苍舒忆自己都不明白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微微垂下视线,瞪着阿剑的手腕。那上面,还有一条淡白的疤痕。

  “阿剑,你必须承认,血缘在身多时候真的具有极其神秘的力量。”

  “还记得之前帮你们带路的老人吗?他为什么走到门口就停步了?因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条断路而已,再也没有前进的地方。”苍舒忆最后给出的理由,彻底消除了阿剑残存的一丝不可置信。

  “我和他曾经有过约定,如果苍舒家的后人来到小镇,就麻烦他将人带到断路的尽头。”

  《穷凶极恶的剑灵》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你若不能走过来,那么就让我走过去

  苍舒御剑独自一人往外跑着。他跑的是那样快,以至于鞋子掉了,都没有功夫停下来去捡一下。

  后来,尖锐的玫瑰花刺勾住了他的衣角。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时,一定会采用更加温柔的解决方式——停下来,一点点将尖刺取下。可是,苍舒御剑似乎连这样的功夫也没有。

  他只是用力一拽,质地上乘价值不菲的衣衫,就这样被拉出了几道细长的口子。丝毫也不觉得可惜,管他呢,这件衣服反正是从苍舒忆的衣柜中找出来的。弄坏了,损失的人也不是他。

  如今的苍舒御剑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穿透那扇铁门,去将门外的人接回来。

  如果说,只有他有能力游走于现世与异世之间,那么,就让他主动去见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荒木。

  蓦然,苍舒御剑停了下来。那样快的速度,止住步伐的只有一个理由,他所看到的景象。如此震撼而又出乎意料的一幕,以至于他甚至忘了萦绕在周围,如同幕布背景般飘飞的艳红花瓣。

  他只能怔怔的看着,正在格斗的两个男人。

  不,说是格斗也不全对。他们两人,就像是两座凝固的雕像,维持着充满了爆发力同时又是绝对静止的美感,维持这种态势的,是近乎于微妙的状态。

  一个男人五指成爪,悬在了对方的咽喉上;而另一个,则是并指成刀,直直指向了对方心脏的位置。

  一双全然相似又似乎截然不同的绿色眼眸,被硬生生的一分为二,分别嵌在两个人的面孔上。

  荒木,以及……古谦。

  没有苍舒御剑在身旁,荒木应该看不到院子中的景象。不仅看不到,也该什么都听不到才对。但就在苍舒御剑奔跑过来,隔着一道铁艺大门望着他的时候,他也回了他一道目光。准确,直接,四目交缠。

  看不到,难道他是感觉到了什么?

  就是这一眼,分神已是注定。对手成爪的手更近一分,与他咽喉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分。似乎只需眨眼,就可以扼断他的喉咙。

  对于迫在眉睫的危机,荒木恍然未觉。他只是递给苍舒御剑一个眼神——他知道他在那里,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是,不行。

  绝对不行。

  只要苍舒御剑的手推开这扇铁艺大门,那么这一座安身立命的小院,就会彻底暴露在古谦的眼前。而这个地方,绝不可被这个盗贼所知悉。

  这不是为了苍舒忆,而是为了他,苍舒御剑。

  古谦如何的精明,荒木的行动出现了迟疑,哪怕只是微末的一小部份,可依旧还是不能逃过他的眼睛。论起了解,敌人也是必须了解的一类。甚至大多时候,对敌人的了解,甚至会比对自身的了解还要更深刻。古谦当然清楚,荒木绝非那种容易轻易动摇的人。

  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会令动摇的缘由。

  换一种说法,这是一个会令他们彼此动摇的缘由。

  所以说,过于深刻的牵绊,本来就是无比脆弱的存在。

  不能承受任何外力的摧残。

  古谦收紧了五指,他故意将速度放的很慢,很慢。不是为了在精神上进一步折磨荒木,而是为了……让处在异世夹缝中的苍舒御剑,看的更加清楚。

  只要力量足够,即使是看上去柔弱的手指,也会成为极端恐怖的武器。就纵横厮杀一辈子的盗贼来说,毫无疑问具备这样的力量。但是他到底有没有杀心呢,是不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在此刻取了荒木的性命?

  答案,无从知晓。

  他被阻止了。冲出来的人影,一脚狠狠踢上了他的小腹。苍舒御剑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绝顶高手,但他借助奔跑时的助力,将这一击的威力发展到了极致。古谦高大的身体,被远远踢了出去,摔倒在曲折的小路上。

  “阿剑——”荒木本来以为自己会勃然大怒的,假如他真的不顾他的警告,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那他一定会气的发疯。然而,他没有,就连喊他的名字时,都带着数不尽的无奈,拖出了长长的尾音。

  苍舒御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他明白如此一来的后果,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不就是一栋隐秘的房子吗,古谦看的见还是看不见,又有什么要紧?

  难道,会比荒木的生命更加珍贵?

  两个人都想对对方说些什么,只是因为各自的倔强,顷刻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以对之间,他们暂时失去了对话的时机。

  古谦手臂撑在地上,缓缓坐了起来。目光越过前方的两人,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一座雅致的庭院。玫瑰依旧翻飞,遍布了视力所及的整个场景,就像是有人在天地间打碎了一块红宝石。

  古谦伸出手,一块晶红的碎片,不,是一片比血还红的花瓣,跌落在他的指尖。

  铁门之内,有人对他微笑。红色的雨,迷离了他的笑容,也迷离了他的五官,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只有那一层近乎被雕刻出的敌意。

  根本无需看的很清楚,古谦也能知道,假如目光能够化作锋利的箭矢,那么此刻的他,早已被射成了刺猬。

  “好久不见。”既然对方都勉为其难送了一抹笑容给他,古谦认为,自己也不能太吝啬才对。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那般违背物理定论的场景,肯定是超出人力所能达成的范围。指尖的花瓣飘了出去,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下方托着它,一直送到了苍舒忆的面前。

  他下意识的接住了。

  倒不是真心想要他送的花,即使不久之前,这片血红的花瓣还缀在他的花园之中。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在那一缕花瓣的馨香之中,已经沾染上了盗贼的气息。

  苍舒忆之所以要违背心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希望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不想看古谦的笑容。

  不是因为那笑容过于虚伪,而是,因为那笑容十足真实。

  一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盗贼,当他露出真实的笑容时,苍舒忆不知别人对此会抱有怎样的看法。但是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他实在不想看。并非恶心,实在是,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对。

  古谦也不在意,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笑一笑罢了——不带任何的目的性,仅仅是单纯的控制唇角的肌肉,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纯粹而不带任何算计的表情。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目的,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觉得可惜。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泥土,彻彻底底的好整以暇。

  尽了最大的可能将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古谦的样子,不像是去赴一场诡异的约会,倒更像是为了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夜宴。就连步伐都是优雅的,不紧不慢。

  走过苍舒御剑身边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有过一次交汇。极快过去的一瞬,苍舒御剑却有个十分怪异的感觉,怪异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关注这样的事。

  古谦,似乎对他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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