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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已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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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发生在温玉身上的事,唯有天一剑一一目睹,而众人不知道的是阴险狡诈的林刈之不但没有放过温玉
  ,反而私下里对他干下了令人发指的事情,并诬陷温玉自投罗网,对他供出武林各派的战斗部署,与武林正派倒戈相向。
  昆仑山下,当着武林众人的颜面,温玉穴道被制,林刈之丧尽人伦,与其行那苟且之事,一时间各门派哗然。温玉不堪受辱,谢过师门自废六脉,爆体而亡。
  此事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没想武林藏宝阁秘辛还是被魔教中人知晓一二。众人以为温玉大家风范,不想原是表里不一奸佞小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此举引得魔教大举攻入,大批秘籍被夺,而江湖中人也无人再愿意提及那曾经的武林传说。街头巷陌,茶余饭后,说书人书板落定,开口便是,那叛徒温玉……
  不必天一剑与丰琅细说,丰琅修炼出关后不久便从周围弟子的闲言碎语里一字不落的听完了所有的事。
  丰琅早已忘记初闻此事的他该有多么的惶然和震惊,他只知道自己看见了所有人提及那人时脸上不屑的神情,听见了所有人嘲笑讥讽他的声音,但所有的这些都抵不过一个最叫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人死了……死了,回不来了……他再也不能回到这风景秀丽的昆仑之巅,而自己也再不能看见他傲立于不老峰上,衣袂飘飞,剑挽风流的模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就这么被人积毁销骨,永不瞑目!他不该就这样被人毁了,被林刈之那种恶贯满盈的东西给玷污!
  就在丰琅根本无法忍受下去,想要独自一人闯入魔教之时,却被昆仑掌门云剑一发觉,私下授予武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传。那温玉本是云剑一一生爱徒,犯下那等不可回寰丧门辱派的事情,不但被逐出师门,更加丧失了性命,云剑一与温玉情如父子,知子莫若父,又如何能够相信温玉是投敌叛亲之人!丧徒之情难以言述,一腔愤懑强压内心,云剑一把所有热情与希望全部投入到了这个被他新发现的小子身上,此人资质堪与温玉媲美,又日日勤加苦练剑法,实在是除却温玉之外,昆仑传人的不二人选,又将镇派之宝天一剑传于丰琅,此番种种,可见一斑。
  丰琅一向直来直往,所有的虚与委蛇都用在了练剑上,只闷头一人,他的这种性格最受云剑一欣赏,这么勤奋努力的孩子,又有谁不喜欢?让他来做执剑长老是合适不过的事情。然而丰琅虽受云剑一倾心教导,却并不领情。他阻他下山,又阻他报仇,实在可恨!
  从云剑一手中接过那人用过的剑,八方剑印,剑光暗淡,剑脊上几处血槽尚留有斑驳血迹,剑身上冰冷冷的一片,拿在手里却灼热的叫他想要一把将它扔开,亏他还妄想从剑上获得一丝丝那人曾经存
  在过的证明……
  那些流逝的光阴里每一次目光悄然的追寻,攒起手来手心里磨厚的重茧,每每翻开剑谱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他轻快流畅的剑影…… 
  ……    
  “你是谁?”
  “我是温玉,昆仑派的执剑长老。你的底子不错,若勤奋修炼,他日我的位子便是你的了。”
  他的口气听上去就像是有多厉害似的。那时侯丰琅还不服气地想。可是相隔不过一天,就叫他见到了那惊世绝艳的一战。那天,扶桑派趁昆仑掌门不在闯上山来,许多弟子实力不济被扶桑众人围攻,他只远远地站在众多弟子身后看见那人单手背剑而来,云淡风轻地站在中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他剑指扶桑掌门,抱剑求教,却招招逼人不留情面,平日里风雅大度的执剑大弟子在遇到危及昆仑的时候反而像是变了一个人,忠心可鉴,此等品性,难能可贵。而他行云流水一般的剑法竟生生将一派掌门逼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地步,最终拜于后生剑下。
  从此,他收起任何不敬的想法,一心掩藏着自己满满的崇拜的心思。当初他上昆仑,也不过是因为他随手救过他而已。
  他是他的师叔,是昆仑的剑尊,却只比他大五岁,丰琅想,只要他勤奋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赶上他,这样他就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想过要超越他,因为那人彼时已是最厉害的武林才俊。
  他是不灭的传说,为了能够屹立在那人身边,丰琅拜入昆仑,苦恋剑法,却也明白了二人间差距的巨大,然而他毫不气馁,一招一式皆细细体悟,往日的念头在追随的脚步中早已慢慢变化,等到他观那人一举一动,心上犹如火烧,原来,不过“喜欢”二字而已。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等到八年过后,终于等来河图尽出龙腾出海的这天,他本以为,终于可以有资格站在那人身边,可是……天意弄人,那人已经不在了,那么如今的这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施恩无念,爱恩莫忘。
  几年来独自忍受着寒苦寂寞,雪花融化了又总会落下,娇花枯萎了又总会满山绽放,他总以为以后的时日还长,那人一直会是昆仑山上的执剑长老,以后或者会当上掌门,但却从来没想到这种结局。他心如刀绞,若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在那日被救上山时吝啬得一句话都不愿说,甚至,连自己叫什么也不曾提起。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虽然言浅情深,丰琅却到如今才终于体会个中滋味,当真……叫人心如死灰。
  温玉没
  能活着回来,也许死后还会记挂着昆仑对他的养育之情,在此流连不定,无处可归也说不准。丰琅此时也只有作此念想,方能稍为心安。
  


    ☆、第 5 章

  凤栖崖边,劲风猎猎,扬起丰琅一袭白衣,修长身姿挺拔屹立,犹如昆仑山上耸立了千年的老树。
  一抔土丘,一碟黄纸,两坛佳酿。
  “师叔,抱歉,多年来我竟不知你好酒,若早知道师叔有藏酒的习惯,我定为你搜寻天下美酒。”丰琅谑笑一声,“不过好像迟了……我带了两坛陈年佳酿来,一坛你我共饮,另一坛就先埋在此处杏花树下,留待来年品尝。师叔,你看如何?”
  天一有些讶异的听着丰琅温和下来的声音,一言不发。
  温玉早已被逐出昆仑,这里会有他的衣冠冢,其中缘故实在是显而易见。
  “你……认识温玉?”天一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它自诩了解温玉极深,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些曾经一直跟随在温玉身边黏着他恭维他的家伙统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想如今却还有这种“朋友”肯挂念他。
  “他是昆仑最厉害之人,我们算是……认识罢……”
  “可他好像不认识你。从我跟在他身边起,他应该没有跟你接触过吧。”天一小心翼翼地说着“接触”这个字眼。
  “我只与他见过一面,他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丰琅并未听出什么不对,只是沉浸在怅然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既然你曾是他的剑灵,那也来祭拜一下吧。”
  “呃?我吗?”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啦,总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没事没事,你把我放上去,我念叨几句就好了。”天一道,“好歹我也与他相识多年,虽然没有说过话,但也算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
  丰琅点点头,反身将天一剑插入土中,“你好好说。”
  “我知道啦!不会敷衍的,喂,我说你离得远一点,我要跟他认真,呃,认真谈谈。”
  丰琅诧异地盯着闪亮亮的天一,虽然感觉有些违和,但还是拎着酒坛退后了十丈,自斟自饮起来。
  凤栖崖乃是昆仑山麓景色最秀丽的地方之一,由此望去,月色下有云蒸霞蔚雾气缭绕,崖下湖光山色相映成趣,又有户户山庄人家结彩挂灯,丝丝红线绕在杏树枝桠当中,此时正是春寒料峭花开正盛,朵朵饱满,藕色映红,纠缠无尽。
  灯笼长挂,美景如画。
  天一剑天生无鞘,在粼粼月光的照耀下锋芒夺目,远远望去,像是白练映空,龙尾入水一般,美丽至极。
  天一未曾开口,纵然丰琅耳力惊人,亦听不见它究竟在说些什么。
  丰琅
  并不知道一个在剑中生存了将近千年的剑灵是否能够超脱人类与阴间鬼魂通灵交谈,但他心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希冀和期待想来不必言明。他更不会知道,就是从这样一个明澈的夜晚开始,这柄异剑将与他日夜相伴,永不分离。而这天天一剑在温玉墓前所说的话,也成为了伴随它一生的秘密,再不曾对丰琅提起。
  酒入愁肠,饮起满腔豪情。
  漫山杏花,雾幕重重,剑光流转里,无声胜似有声,黑天黑暮,白衣白树,碎花飘洒了漫天,透过倾洒的月光,那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绝世剑术,这一人一剑,恰似诗中所言,天下武痴人,只今但余几,却道一癫狂。
  秋水神光剑初起,莲火湖灯影入画。
  万千银光剑影落在那人的身上,斑驳陆离的色彩将整个天下隔绝,不似温玉那温润厚重的厚积薄发,而是轻灵绝艳,超越一切,美哉壮哉。
  这便是,杏花树下一壶酒,剑舞风韵不自知。
  “为什么……你的声音跟他那么像……”不知是谁醉眼迷离,躺在地上满身尘土,失却了本来俊秀模样。眼中满天星斗眼花缭乱,也搅乱了一池冰冻已久的心中深潭。
  “他?”天一忽的想起来,方才这人就是拿这件事来威胁它,“你说我的声音与温玉相似?”
  “不……是师叔。”
  “师叔不就是温玉,温玉不就是师叔?”
  “师叔……就是师叔,他跟别人……不一样。”
  天一轻笑,“我看你是醉了。难道你没有听说么,所谓剑灵,自然是要与剑主心心相印,一脉相承的,声音相像又有什么奇怪?跟他在一起久了,自然说话声音也就会像他。要不是我自己看不见,说不定我长得也很像他呢!”
  “你……不是他……你一点儿也不像他。”还好,还没有完全醉倒。
  “废话,我才不是他。”
  “你、嗝,你比他差远了……”
  “你!”你这混蛋,实在是太太太可恶了!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说老子呢!当然,要、要是有人能看见老子的话,也不会这么大胆。老子就要说“老子”怎么了?!老子老子老子老子,哼,老子“老子”了这么多年也没人管,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声音,没有事情,不准你多嘴。”丰琅抬手遮住额头,眉头轻微蹙起来,双颊因为酒气上头的缘故有些透红,实在诱人极了,偏偏嘴里还说着令人无可奈何的话。
  真是躺着也中剑!老子好端
  端的当着剑灵,怎么就你这混蛋这么挑剔!
  “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晃来晃去……”
  “喂,我说你——”
  “我怕我忍不了……我怕我以为他还活着,可他明明已经——唔。”话到此处,忽然一噎,只听他咬唇闷哼的声音,怕是说到痛处,难以自制。原来是这样。天一剑终于安静下来,这人若不是喝醉了酒,怕是不会就这样轻易吐露心扉吧?
  “你……喜欢他?”
  “我,嗝!我不能说……说了……就、就……”
  “这个混蛋,既然都喜欢上了,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说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怕温玉会吃了你不成,你不知他整天在想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畏手畏脚对不对!大抵人都是这副模样,非要等到事后才后悔!温玉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真是——真是都蠢透了!”天一气的直打哆嗦,如果它可以从剑里出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免得叫他再做蠢事!
  在凤栖崖呆了大半夜,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这是丰琅特地从芙蕖镇醉香居沽来的百年女儿红,寻常人一杯即醉,虽说丰琅乃是练武之人,但喝酒也有喝酒的乐趣,若用内力将酒气逼出,那才是无趣。因此一坛好酒下肚,这后劲儿足得很,连丰琅也醉得东倒西歪,不分南北了,别说是回厢房了,就连走两步都成问题。
  “喂,不要随随便便摸老子!你在摸哪里啊!”混蛋,他一定是喝酒喝到头昏了!为什么一遍遍的拿手在天一剑上摸来摸去啊!!
  “摸你怎么了?谁让你不穿衣服?”丰琅眼神湿润的瞅着天一剑光滑如水的身资,十分淡然的说道。
  “你、你你你……无赖!”没有剑鞘又不是老子的错!天一忍不住瑟索起来,不对,这一定不是正常的丰琅!正常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变得这么、这么的油腔滑调!居、居然调戏老子!
  “我猜——你现在一定是脸红了。”
  “你胡说!你根本看不见!”
  “不信你自己摸摸?”
  “那也得我能摸得到才行!”天知道它有多么想从这把破剑里出去,可恶可恶可恶!
  ……
  ……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悬崖边一片寂静,偶尔几声无意识的“咕咕”的鸟鸣声在周围响起,还有黄绿色的萤火四处乱飞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丰琅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几片枯叶被风垂落在天一剑旁,尚未接触到剑身便碎成了粉末。
  丰琅醉醺醺地躺在地上,左手搭在身前,右手还不忘握
  着天一剑。皱巴巴的衣角,紧蹙的眉头,浑身的酒气,眼前这人叫天一简直无法忍受。算了,还是他正常的样子好看些,特别是手里握着剑的时候。
  “喂,你醒醒,还是把酒气逼出来吧,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天一从旁提醒道,算这小子走运,老子还从来没这么关系过别人呢!
  “呃……”丰琅被它喊醒,费力地睁开眼睛,往日有神的瞳子里多了些许迷离,“师叔……”
  “恩?”天一虽然身在剑中,但依然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此时望着丰琅颓废的模样,竟不知他在看谁,明明眼前什么人都没有,却好像那人就在眼前一样。
  “师叔……我、我是丰琅,上次来给你立冢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师叔……对不起,那时候……没能救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能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唔……”
  天一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好好的人为情所困。
  真是不成疯,不成癫。
  罢了,阿剑便阿剑吧,虽然比起“天一”来难听了许多,但眼前这人,似乎是自己今后所要一生守护的人啊!
  “丰琅……”顷刻之后,一声轻得难以耳闻的呼唤在丰琅身边响起,“丰琅……你听得见么?”
  我……是阿剑啊……


    ☆、第 6 章

    丰琅最终还是没有将天一剑还回去。
  接过执剑一职后,丰琅最先做的一件事超出众人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要找他挑战?”
  丰琅笔直地立在武林盟门前,双手背于身后,手握天一剑,“我只是想证明我比他强。”
  三年前,一道箭光携着一封大红挑战帖钉入武林盟横亘于正门前的宽大横匾上,楚霄九鲜少接受挑战,但来人既是昆仑门下执剑长老温玉,楚霄九自然不会任凭别人在自家地盘上耀武扬威,便以指导晚辈为由接下战帖,却未想一世英名损于廿岁小儿之手。自此,云剑一慧眼识珠,温玉一役成名。
  “武者最忌胜负欲,修身养性以明德,须知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阿剑孜孜地教训他,“当年楚霄九败于温玉之手,你以为他还会让历史重演么?他必会趁此机会重挫你,重拾威望。”
  丰琅右手稍紧,眉头紧紧攒起,迎面望向正被慢慢推开来的门扉,目光如炬,“如今剑已出鞘,惟有战斗。”
  两扇厚重大门缓缓敞开,武林盟弟子持剑肃容立于阶前,道道剑光夺目,楚霄九捋着胡须走下阶来,容光焕发,气势凌人。
  “原来是丰贤侄,早就听闻丰贤侄剑法出众,年轻有为,今日劳驾少侠莅临我武林盟,真是有幸、有幸啊!”
  “晚辈丰琅,远道而来,只盼可与盟主切磋一二。”丰琅不卑不亢地回答。
  “哦?”楚霄九仰头笑了笑,到了丰琅面前,“真不愧是云剑一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两个都这么有志气,当年温玉是奉师门之命前来对付老夫,老夫念他是晚辈所以承让了两分,没想他竟不知天高地厚,在江湖上到处传扬比武赢过老夫的消息,到头来还跟魔教相互勾结,为非作歹!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叫人唏嘘不已啊!”
  “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敢问盟主可有真凭实据?”丰琅倒勾天一,反手提剑,“还望前辈不要人云亦云,免得坏了威名!”
  “啊?”楚霄九一愣,“哈哈哈,好、好、好!”
  他拍拍丰琅的肩膀,“不过年轻人——我武林盟事务繁忙,魔教入侵中原,各派斗争纷繁,这桩桩件件的武林大事皆需要老夫亲手处理,恐怕没工夫招待贤侄,贤侄还是尽早离开我盟,免得招人话柄。”
  “招人话柄?”丰琅冷哼,“恐怕最该担忧的应该是盟主
  吧,上次输给师叔,若是这次再输,恐怕这武林盟主之位你也要坐不稳了吧。” 
  楚霄九点点头,“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老夫早已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怕是你这激将法不管用啊。”
  “你的弟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要当缩头乌龟么?”丰琅挑剑指向楚霄九,明晃晃的挑衅。
  “年轻人,老夫给你脸面,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去罢!”楚霄九从容大度,摆摆手转身即走,阶上一众弟子怒目相向,摆好架势,迎向丰琅。
  “是啊是啊,武林盟虽然与昆仑派历来不和,但你这样未免有点过分了丰琅!”阿剑叫嚷道,“你这么不懂长幼尊卑,日后会被武林赤耻笑的!”
  楚霄九特地耍着威风出场,摆出长辈身份如此训诫了一番,丰琅怎么可能任凭他就这么回去?当下无视阿剑的话,丹田气沉,灌气入剑,踮起脚尖飞身朝楚霄九背后袭去。
  楚霄九听得风声渐近,浑身紧绷立刻转身,那锋利过人的天一剑剑尖已是近在眼前,“小子!莫要叫我低看了你,如今学那温玉做这种卑劣之事,还不速速住手!”
  丰琅身形一顿,脸上怒容浮现,听闻此话剑势反而不减,直朝楚霄九脸上劈去。楚霄九急退两步,抽出一柄细刃软剑,此剑名为腾蛇,出招诡谲,剑影莫测,二十年前已名扬江湖,楚霄九凭它纵横武林多年不倒,众人对它也是颇为忌惮。不过丰琅对此不甚关心,他关心的只有温玉,应该说,温玉的一切都会叫他失却平日的冷静,“当初若不是你公报私仇,将昆仑置于绝境,他又怎么会死!你忌恨温玉,便趁机要他死,难道不是吗?!”
  楚霄九拿腾蛇挡住天一剑,急切道,“云剑一公私不分,率弟子与武林盟过不去我暂且不与他计较,但我身为武林盟主,当为武林社稷着想,又怎么会为了这样一点小事,陷你们一派于不利之地!更不用说特意去对付一个温玉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逃脱干系!”丰琅使力压过楚霄九,目露凶光,忽的卸去真气,借力抽身转至楚霄九身后,天一剑正抵住楚霄九的脖颈。
  “盟主!”“盟主!”众人见盟主情势危急,纷纷赶上前来,却被楚霄九抬手制止,他深吸一口气,稍稍侧颈,微微眯起眼睛来,“我本不欲与你认真动手,如今看来,你是不愿轻易罢手了!也好,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很久没好好地活动活动了,就暂且借你来
  练练手!”
  听闻这话,丰琅一时警惕,“小心!——”察觉到楚霄九私底下的举动,天一剑赶紧开口提醒他。那本是垂在地上的腾蛇,不知楚霄九做了什么手脚,竟然以常人难以置信的角度弯折起来,丰琅一瞥,立刻要收剑抵挡,但楚霄九又岂能如他意,能够在江湖屹立多年的人物,想来也不是寻常之人,右手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抓住丰琅手腕,丰琅几次抽身不能,右手被楚霄九真气牢牢制住,眼见腾蛇将至,楚霄九左手持剑,毫无滞涩之感,竟狠烈不见停留之势,欲要置丰琅于死地。
  此刻楚霄九尚背对丰琅,一时间丰琅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左手推掌拍向楚霄九后背,向后弓腰避开腾蛇,右避拧腕转身,只听清脆的“咔嚓”声,一阵剧痛从右腕处传来,天一剑应声而落,丰琅咬紧牙关,左手掌风化作利刃劈向楚霄九紧握自己右腕的手,这才逼得他松开。
  顾不得拾起天一剑,丰琅左手紧握右腕,急退往后,抬头四顾,不知何时他早已被武林盟众人团团围住。
  楚霄九捋须,“年轻人,你虽然剑法超然身形轻绝,但在对战经验上还尚显稚嫩,回去多练几年再来吧!与温玉比,你还是差了些,可惜啊,若是温玉不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名声也不至于如此狼藉……”
  人潮散尽,余下丰琅一人怔立,冷风袭人,寂寞如斯,山雨欲来。
  


    ☆、第 7 章

  丰琅躺在后厢房的屋顶上,身边放着一坛酒,他左手缓缓抚摸在右手手腕上。夜色如墨,繁星点缀,时而一道亮丽的闪光从天上划过,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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