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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又如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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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把阴影处一个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竟敢擅闯古府,真是不知死活。”
  
  心中不由嘀咕,皇宫我都闯了十几家了,何况你这古老儿的府邸。
  
  那中年男子继续喝道:“你已被包围,”我翻了个白眼,废话,我有眼看得到,“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说出主谋,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这种骗鬼的官话,连鬼都不信,我这活生生的人信了才有鬼。
  
  又翻了个白眼,我悄悄地将信封装进油布包裹的画筒里,四处打量,看看该如何逃出去。唔,这玉雕在湖中央,湖边都有弓箭指向我,怕只有跳湖躲进湖底,或者突然凭空消失才能逃得掉。前者我会被水呛死憋死,后者属于不可能事件。看来我只有诈降再寻别的出路。
  
  我缓缓举起手来,正欲说投降之类的话,却闻古老儿大喝一声:“呔,小贼如此不自量力,竟想负隅抵抗。给我射箭。”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待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傻傻地低头瞧见那里插了一支羽箭,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靠之,我要文明,你逼我说脏话。我要投降,你以为我要拼命。奶奶的,竟是遇到了沟通不畅。跨时代跨时空的代沟真是可怕。
  
  我低声骂了句娘,身子在羽箭冲势的带动下倒向湖中。在落水之前,我深吸了口气,触到水后,强自憋着这口气,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潜入湖底。湖底水波竟不是平稳的,有隐隐水流从一处涌来,我心下欣喜,莫非这竟是活水,水源在他处?
  
  管不得这水流的源头是否是另一处危险之地,脑子里只是想着若是不迅速游走,我会被一会儿下来寻尸的护卫抓住。
  
  血一丝丝地从胸口涌出,顺着水流去的方向变成一条细长绵远的红线,我小小地缅怀了一下离我而去的血液们,小小地心疼道,这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哇。然后,转头毅然决然地朝不断涌出水泡的地方游去。
  
  胸口很疼,灌了些水,感觉沉沉的。强忍着用手扒拉着水游着,脑袋也越发眩晕。本来觉得这湖并不大,不过三四百平的样子,可如今游着却感到甚是庞大,仿若任我游个把月也游不到头一般。意识慢慢抽离,我用牙齿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儿才算勉强维持着一分清醒。
  
  不知游了多久,总算看到了水汩汩流出之处,心下方显露一抹欣喜,迎头而来的湍流直直地打在我的面门上,将我生生打退了数米,同时打退的还有我仅剩的一缕意识。在我昏过去的最后一丝清明里,我悲愤地骂了声娘,顺便将古老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顺便想着取到图纸交给沈楚之时多讹诈他些辛苦费医药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
  ***
  昏昏沉沉中,我似是坐在一艘简陋的小舟上,飘飘荡荡地,本该眩晕,却不知何故很是'炫'舒'书'服'网',只是周遭空气稀薄又灼热,烤的我焦躁难耐。我攀紧那舟身,不甚舒适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不消片刻,浑身便清凉许多。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胸口处有温温暖暖的东西缓缓移动,将那股子灼痛消减了半分。努力撑开眼皮,混沌不便颜色,颓然无力地又闭上,陷入新一轮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柳梢,我睁开略有沉重的眼皮,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质朴的梨木床框、普通的木椅、厚实的桌子,简单的摆设,怎么看怎么眼熟。我嘤咛哀叹,原来是自己的宅子。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方才明明在尚书府的湖里,怎地现在竟在自己家中?若非要给这种现象下一个定义,那就是我被人给救了。
  
  掀开薄被,忍痛撑着身子起身,正待穿鞋,突然发觉自己浑身只穿了素白的亵衣亵裤,而且均是干净整洁,不是我之前穿的那套。我摸了摸胸口,那里也已包扎完毕。知晓我的身份,知道我住的地方,且有能力将我救出古府的人不作他想,必定是……
  
  “挨了一箭是不是很是舒畅啊?”沈楚推开门,冷冷地哼了一声。
  
  吆喝!贼喊捉贼,我这是为谁受的伤?我扯开嗓子回道:“舒畅你个妹啊舒畅!我这是为谁受的伤啊?你给那点儿破金子还不够付我医药费呢。”本想彪悍得王霸一些,无奈身体孱弱,血气不足,出口的话软软糯糯的,竟还带了一股子怨妇哀嚎的意味,让我回味起来深感丢人现眼,很是没有面子。
  
  沈楚将药递到我的手里,“喝下去。”虽然依旧没有好气,却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恶气腾腾。
  
  我堵住鼻子,一口气将这苦死人的药喝下,伸手拿过沈楚递来的蜜饯填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狠狠地瞪着他,以求用眼睛杀死他,解我心头之怨。
  
  沈楚伸手将我按在床上,在我身后垫了个靠背,让我倚着。自己则拉了张凳子坐在一边,与我大眼瞪小眼了半刻钟,终是无奈地败下阵来,摸摸鼻子说:“不是让你明天再去偷图纸吗?你怎地如此不听话。”
  
  我翻了个白眼,“图纸到手不就得了,怎地如此罗嗦。”
  
  他好整以暇地盘手看着我:“哦?那图纸呢?”
  
  我看天看地看月亮就是不看他,“明天就能拿到手。”
  
  “你伤成这样还去?”他咬牙切齿地说,“莫非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奇怪地瞅着他:“拿钱消灾,这是我的任务。”
  
  他愕然地看着我,拧紧眉头,半响没说出话来。
  
  我突然想起绝谟手中的那个信封,下意识地伸手去腰间取画筒,摸了个空,低头一瞧,方才忆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脸上一阵刺啦啦的热,抬头怒瞪着依旧蹙眉深思的沈楚,“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他木讷地点点头。
  
  “那你,那你……”我悲愤了。
  
  他方才反应过来,嘴角邪邪的挑起一抹欠扁的弧度,眼睛不老实地在我胸/口转悠,“看着平平的,没想还蛮有料的。”
  
  我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他轻而易举地接到枕头,嘻嘻哈哈地笑了两声,转移到桌子后面的凳子上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将画筒放哪儿去了?”我强压下想谋杀他的冲动,狠狠地用目光凌迟着他。
  
  他目光闪了闪,“什么画筒?”
  
  “你见到里面的信封了吧。”瞧他那样子也知道他定是已将信封打开了。
  
  他摸摸鼻子,下意识地碰了碰胸口。
  
  我心下了然,装作好奇地问道:“那里面可是有情书?唔,是不是绝谟给他喜欢的女子的?”
  
  “不是。呃……”他略有慌乱地瞅了我一眼,不着痕迹地站起身,移向窗口。
  
  我“哎吆”一声,捂住胸口,果然听到沈楚慌乱地跑了过来,扶着我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怎么?伤口疼么?我给你喝了止痛药,上了最好的止血化瘀药,还是很疼吗?”
  
  我趁机迅速地将手探入他的衣襟,他身体一僵,尚未攫住我的手,我已将信封抽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绝谟的情书我可要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以后可以去他那个时代将这信交给他的心上人,改变一对苦命鸳鸯的悲剧命运呢。
  
  他前来抢夺的手一颤,懊恼地支支吾吾道:“这不是绝谟的情书。”
  
  “那我更要看看了。说不定是什么雕刻秘法。”我背过身去,料定他会顾及我的伤,不会上来硬抢,一边防备着,一边打开信封。一般人都有奇怪的偷窥别人隐私的小心思,我也不例外,何况偷窥已经去世之人的信,且抱持着想促成一段姻缘的心态的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沈楚在我的身后似是有些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你莫要与他人说那信中内容,这是我一好友写给他欢喜的姑娘的……”
  
  手一颤,信已抖开。那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八月十五,香山,等你。”落款人:楚铮。信中还有一条铂金项链,链上有个小提琴形状的坠子。
  
  看着那条项链,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这不是师兄送给我的十四岁生日礼物么?怎会在这里?我找了三年,竟……
  
  我不记得曾经来过此处,怎地会将项链丢在这个时空,更何况是在绝谟玉雕的机关中。
  
  而且,那个楚铮莫非就是那个南楚太子?我转向沈楚,以求他能为我解惑。
  
  沈楚摊了摊手:“无以奉告。”
  
  接着他从我手中夺过信和项链,踱步到门边,淡淡地说道:“图纸我自己去取。”
  
  “你怎可出尔反尔?任务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一定会在明天将图纸交到你手中的。”我有些愤然,全然忘了方才被抢走的项链乃是自己的。出了力,留了血,最后又把到手的金子给弄飞了,真真不划算。
  
  “你受伤了。”他凌厉地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没受过伤,”我回瞪他,“从小到大,比这严重的伤我受的多了。”
  
  他眉头紧蹙,脸色阴沉无比,“以后你给我受伤试试。”说完迈出门槛,“我去准备晚膳,你呆着别动。动一下有你好看。”
  
  我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做了个鬼脸,听他的才有鬼。你不让我动,我偏动。你不让我去偷,我还不屑去偷了呢。失败的贼怎么了?失败的贼也是有尊严的。
  ***
  花展的第一天,我就放了乐绫的鸽子,第二天带伤去找她时,她竟然没生气。一脸探究地在我身上转啊转啊的,害得我颇为不自在。
  
  我讨好地问她花展开幕式玩得是不是乐不思蜀了。她咽下一块西瓜,冷淡地回了句无趣。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小屁孩儿果然无趣。
  
  这些日子沈楚几乎每晚都来我家报道,每次来都会带不少瓶瓶罐罐的汤药,让我愁眉不展。说实话,我一直怀疑那些药里参了黄连,要不为何在我吃药时,沈楚总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样,让人恨不得在他俊美的脸上揍上一拳。
  
  小日子过得很是平和,只是多日不见沈狐狸,每日送甜品也只是送到丞相府门口。听说,这些日子沈狐狸颇为不太平,忙碌得很,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在皇宫、摄政王府、丞相府等地胡乱窜悠。
  
  秦河决堤不只毁了北陈的百姓,还波及了南楚,蕲州城外灾民数量越来越多,摄政王陈韶负责安抚灾民,也忙得不着家。
  
  听说南楚对秦河决堤一事也很是重视,不但派了重要官员前去河堤探查补救,还打算派南楚太子楚铮前来北陈探访慰问。毕竟北陈受灾较南楚严重,两国邦交一向不错,这等民不聊生的时刻理应过来嘘寒问暖。
  
  我想从沈楚那边打听一下秦河堤坝之事,可旁敲侧击费了不少唇舌,浪费了不少甜品还是没能得到一丝半点儿消息。他只是嘲笑着我说:“姑娘家家的,寻个如意郎君嫁了就得了,国事还是莫要触碰的好。”其实,我哪是想染指国事,不过就是闲极无聊想八一八,兴许能八到一些内幕可以拿来跟乐绫炫耀一番。
  
  蕲州城外哭嚎连天,蕲州城内却喜气洋洋,尤其是待嫁的姑娘小姐们,个个争抢着做新衣,买香粉,就跟要准备过年似的。
  
  随便抓了个香粉小贩询问,那小贩刚把香粉卖完,乐得合不拢嘴:“姑娘不是不知晓南楚太子就要来蕲州了吧?”
  
  我点点头,这有何关联么?
  
  小贩一脸诧异地将我瞧着:“姑娘是外地人吧?不对啊,外地人也该晓得南楚太子容颜倾城哪。”
  
  他上下打量着我,许是瞧着我穿着还不算寒碜,并没有露出鄙夷之色。
  
  话说到这里,我便已知道蕲州城姑娘得了什么病了……花痴妄想症。都想着馅饼儿不小心会砸到自己头上,被南楚太子给瞧上。
  
  其实,这也能理解。听闻楚铮比陈韶还要美上几分,是南北两国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且琴棋诗画天文地理武功兵法无一不通。不说是全才也差不多。更何况他还顶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太子头衔,21岁的他只娶了太子妃一人,并无侧妃姬妾,也无子嗣,着实让众狼女垂涎。
  
  我挥了挥衣袖,对着那不解的小贩说:“我对有妇之夫没兴趣。”就在他惊奇的目光中闻着香风向着自家院子走去。
  
  抬头望了望退了炽热却依旧刺眼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北陈皇位之争、秦河决堤莫非引起了南楚的兴致?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17

17、第十七章 。。。 
 
 
  蔡和楼里很是热闹,楼上楼下挤满了人。蔡掌柜的打着算盘合不拢嘴,笑眯眯地瞅着满堂乌压压的人头,尤其是靠窗座位的那些个冤大头。听说过洛阳纸贵没?今日可是蕲州楼贵窗贵。
  
  南楚太子楚铮今日到达蕲州城。蔡和楼正巧位于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黄金位置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被显现出来。为了迎接楚铮,怕出现往年他来访时的交通堵塞现象,蕲州府尹在上头的指示下带了衙门里的人将路给清了,让想一睹南楚太子风采的男女老少只得花钱到沿途的茶馆酒肆寻个位置落脚。
  
  好不容易挤到二楼幽兰居,在门上意思意思敲了两下,推开包间的门,我带着满身煞气走了进去。靠窗的位置坐了个超大个的冤大头。他素白的手捧着一杯清茶,小酌一口,瞧见我进来朝着我微微一笑,“休憩日邀你来赏人赏景,可是高兴?”
  
  要是你没派人将我从被窝里挖起来,我更高兴。心中腹诽埋怨,脸上却涎着一张春花灿烂的笑脸,“高兴,当然高兴。我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着南楚太子来的这天能一睹他的芳容。”施施然坐在他的对面,顺手接过他倒给我的茶。
  
  他撇撇嘴,“真假。”
  
  我呛了一下。
  
  演技什么的在起床气面前根本就逃之夭夭了。平素上班我起得早,那是因为我会在休憩日来个一次性集中大补眠。今天许久不联络的沈大头突然大清早就扰我清梦,无赖地揪我到此处,竟是为了喝茶看人,即便自以为好脾气的在下也要耍耍性子。
  
  不过,显然这个脾气没耍成,沈大头依旧笑眯眯地喝着小茶吃着点心,全然对我的煞气免疫。
  
  瞧着他的悠然自得,我有了些疑惑:“今日南楚太子驾到,沈大人作为北陈左相怎地不去迎接?”
  
  他轻飘飘地答曰:“休憩日。”
  
  潜台词是今天他休假,皇帝老儿来了也不上班。加班什么的只适用于紧急特殊情况,如这等两国元首会见时当背景的活儿,他沈大头不乐意做。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见他挑眉不解,我忙解释道:“我这是佩服您呢。”架子比皇帝还大。
  
  沈大头翘起唇角,显得很是得意。
  
  楼下恰巧走过一个锦衣女子无意中瞧见沈大头的笑脸,当即被迷得晕眩了眼,晃了两晃,在她身边丫鬟的扶持下才站直了身子。她再抬头朝这边望时,面若霞照桃花,眼如风拂秋水,真真叫个美人醉。
  
  再瞧瞧对面这位沈大头,慈眉善目,温润雅致,唇含笑非笑,眼露柔非柔,与他平素在我面前狐狸般徘徊的样子相较,真真叫个伪君子。
  
  有些看不惯他这等别人面前装君子,实则是只大尾巴狼的行径,防止下面那个小姑娘被他伪善的外表给欺骗了去,我起身走到沈大头旁边,以袖掩面挡住楼下人目及所至的半张脸,探身向他靠了靠,稍稍提高了些音量道:“公子~~您稍等片刻,醉春楼的清荷姑娘一会儿就到,现下您将就将就,先让奴家陪您喝两杯。”我发誓,这么嗲的声音真是我平生未曾尝试过的,话一出口,不仅沈大头手里的杯子不稳地晃了两晃,我也把自己给恶心着了。
  
  沈大头睇了我一眼,目含洛水,不媚而妖,我看傻了眼。就在我盯着他的眼睛差点儿留口水的时候,身体猛地一个翻转,我“啊”了一声,急忙揪住离我最近的一样东西。待感觉身下坐着什么软硬适度的东西,耳边传来温温软软的声音时,我意识到,完了,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那声音听起来笑意盎然很是欠揍:“唔,那淇奥就恭敬不如从命,暂且将就将就。”
  
  我尚且来不及反应,后脑就被一只手扶起,眼睛刚从半黑暗状态转为清明,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我急忙抬手捂住嘴巴,狠狠地瞪着他,力求看上去凶狠镇定,小心脏却砰砰地跳着恰恰。
  
  沈大头下降的趋势蓦然一顿,微微蹙眉,眼中似乎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却又忽地归于平静,嘴角翘起一抹欠扁的弧度,“不过是无聊逗你玩儿呢,瞧把你吓得。”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将我扶起,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大灌了一口,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赶忙起身,老老实实地坐到对面,心下对方才的行为懊恼不已。
  
  包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周遭嘈杂的声音如洪水一般纷纷扬扬地涌了进来,更显得此时无语的尴尬。
  
  我捻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咽下,轻咳了一声,装作很有兴致地问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忙着秦河流域灾区的事儿?”瞧,为了缓和气氛,我是多么地不容易。
  
  他眄了我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明显不愿多谈。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正搜肠刮肚想换个话题,就听对面沈大头颇为严肃地说道:“以后莫要与乐绫谈政治民生,过些日子寻个借口将夫子一职给辞了吧。”
  
  他怎知我与乐绫私下无聊时凑在一处分析当局政治?再说了,我这夫子当得好好地,岂能说辞就辞,辞掉工作我不就得喝西北风了?
  
  他似是看出我的疑问,指尖摩挲着杯盏边缘,说:“乐绫并非普通八岁孩童,”这我当然晓得,那小屁孩儿心眼多着呢,“她,也并非表面上看着这么和善,”她什么时候看着和善过?“有些事你不晓得,乐绫夫子这个位子并不好做,何况……”他眼睛闪了闪,欲言又止。我不自觉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竖着耳朵等他说下去,他却抿了口茶,闭上了嘴巴。
  
  最讨厌这种爆料爆一半的。把人家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却在关键地方戛然而止。真真让人抑郁。
  
  暗地里朝他比了比中指,我也闭上了嘴巴。
  
  辰时末,也就是约摸上午九点,四周响起了沸腾声,由远及近,浩浩荡荡的。
  
  瞧着对面月香楼探出的一颗颗花枝乱颤的脑袋,我不由抚了抚额,直叹自古至今无论哪个时空颜控派始终存在,且生生不息,不必言传,不必相授,即可绵延生存下去。我并不歧视他们,也不嘲笑他们,因为……我也是资深颜控派人士。
  
  我赶忙探出脑袋,朝城门方向瞄去,只见旌旗招展,车马浩荡,气派非凡,但……太子什么的根本看不到,只瞧见一溜乌压压地黑脑袋都如我一般晾在外面。哀叹一声,只得讪讪地收回脑袋,心潮澎湃地守株待兔等着那太子殿下车驾到得近处。
  
  沈大头好笑地斜睨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方才还有人老大不高兴地不愿瞧这太子,这会儿却跟怀春的少女一般亟不可待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他一副老父亲瞧长大成人的女儿的模样将我望着,害我生生打了个哆嗦。
  
  “这你就不懂了吧?”右手食指晃了晃,我理所当然地道,“俊男美女可都是养眼的物种,看多了'炫'舒'书'服'网',瞧着高兴又不见得一定要以身相许,以心相待。”
  
  “哦?”他指尖又轻轻地抚摸着杯沿,“若是那南楚太子看上了你要带你回国封个侧妃,你还不乐意了?”
  
  “侧妃算什么。”我咬着糕点口齿不清地说,“小三什么的最讨厌了,何况还有可能成为小N。我,沙球,从不招惹有妇之夫,即便他美若谪仙,富可敌国,才气逼人,功勋彪炳,只要他有了妻妾,便与我绝缘。”
  
  他指尖一顿,双眼微敛,沉声说道:“若是你爱他爱到不能自拔呢?”
  
  “唔,”这的确是个难题。虽说我不晓得那种生死缠绵的情感到底如何,可若真是好死不活地倒霉催的被自己碰到,还真是在与人共用一夫和斩断情丝之间难以抉择,但……“我不回答不存在的问题。”我能确定的是,在和这种人最初相遇时,我就会守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沉沦。
  他浅浅地笑了笑,不置一词。
  
  我们这屋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周围和对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给打破了。
  
  猜到那太子殿下的车队大概到了近处,我又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口向外瞧去。八匹白色骏马昂首挺胸走在前头拉着一辆古朴雅致简约大方的紫檀木车撵,紫色薄沙微微晃动,紫金流苏随风飘扬,好一驾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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