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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的老虎有点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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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这才晃着尾巴答应。
  这一日,在走过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沼泽之后,山谷的迷雾突然散去,灰澄澄的天空下,出现了一只火色的鸟。
  那鸟的个头和人差不多,样子有些像仙鹤,却以奇怪的姿势蹲在二人面前。
  这鸟,没有腿。
  两人一鸟相对而视。
  一筠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腿呢?毕方?”
  那鸟不说话,张开嘴巴沙哑地叫了几下,却听不到声音。
  连舌头也没有了。
  这统领幽谷的巨鸟,竟然是他以前的部下,被人切断了腿,摘了舌头,丢弃在幽谷中自生自灭。
  不用说,梅郁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看向白如舟。
  白如舟把脸轻轻一撇:“当年把他抓到之后,他伶牙俐齿地为自己辩解,说你的不是。我当时告诉他,他的舌头没什么用处,还是摘了好。”
  “腿呢?也说错话了?”梅郁眨眨眼。
  白如舟“哼”了一声,却不肯解释。
  既然输了,自然就有输的惩罚。梅郁没有怨恨,更没有可怜它的心情,就只是麻木。
  女娲给了他统领神兽的术法,却没有给他杀伐神兽的本领。那“驯服”之术用来白如舟身上当成闺房之乐还可以,但想用它来控制不服管的神兽,简直如同儿戏。
  毕方安静地看着两个人,不怨愤也不害怕,却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向二人轻轻点头示意。
  梅郁知道它想让自己跟上,同白如舟对视一眼,飞身追了上去。
  穿过一片湖泊,来到一处陡壁悬崖,毕方引着两个人飞向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它站在洞口用翅膀磨了磨脑袋,示意二人进去。
  在洞口隐隐约约地看到了火光,也听到了几不可闻的声音,白如舟和梅郁知道毕方在引他们见一个人。他们也不害怕,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到底他们要见的是谁?为什么感受不到灵气?
  沿着山洞走了几十步,火光渐明,豁然开朗。
  梅郁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趴在地上的那只奇怪的鸟。
  他的心“咯噔”一下。
  鸟浑身的颜色是血一般的鲜红,双目已经失明,眸子呈现不自然的半透明。那鸟听见有人进来,动了动头想站起来,却身不由己地缩着身子,“嘎嘎”叫了几声。
  梅郁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只鸟。
  翅膀和双脚全都被砍掉,只能像一根鸟棍一样在地上蠕动。它浑身的灵气所剩无几,看起来十分苍老,全身如同筛子一般发抖:“嘎——嘎嘎——”
  梅郁垂着头。
  他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赤焰。
  白如舟低着头走上前,以手指向鸟头注入一股灵气。
  那鸟一阵哆嗦,在地上滚了滚,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惊悚的人——如果那还算是人的话。
  梅郁有些不忍再看。
  之前有多少恩怨,现在也已经全部算清了。这只凤凰当年何等威风,何等潇洒,这个样子实在是生不如死。
  那人的声音沙哑:“谁来了?白虎?”
  白如舟的声音没有起伏:“不错,我来了。你想我吗?”
  赤焰阴恻恻地大笑,恐怖如沙砾划过般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死。”
  白如舟笑着说:“当年砍你的翅膀时你可不是这样,还哭着求着我放过你。那种涕泪交流、贪生怕死的模样我直到现在还记得。”
  赤焰说:“你来做什么?来看我这副惨样子,就觉得开心?你无论把我折磨到多么惨,一筠也不会活回来!你还在守着那具尸体么?还在每天抱着那具尸体睡吗?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以为每天给他注入灵气,他就能活过来?他已经死了!死了!在你面前,亲手捏碎自己的心脏!死了!”
  说到最后,又疯狂大笑。
  白如舟的手有些颤抖,被梅郁紧紧握住。梅郁平静地说:“赤焰。我回来了。你可还记得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吗?”
  笑声嘎然而止,山洞里就这样倏得安静下来。
  赤焰像失了魂一样,喃喃着:“你是什么人?”
  “你说呢?”
  山洞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突然,赤焰疯狂着朝梅郁蠕动着身体,绝望般呼喊着:“一筠,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年都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副样子已经上千年了,我生不如死啊一筠!一筠你听我说,当年是有人故意把你虚弱的情况泄露给我,又劝我去杀你的!全都是那个人的错啊一筠!我只不过是一时昏了头啊!”
  梅郁冷冷看着他:“你要我怎么样?”
  赤焰停顿了一下,终于哭着喊了出来:“一筠,你行行好!行行好杀了我行不行?我当年也只不过是杀了你,你想报仇,杀了我也就可以了啊一筠!”
  不求生,只求死。
  梅郁明白,现在若把他杀了,实在是对他的怜悯。而他,也只不过是犯了死罪而已,不应该受这样的恶折磨。
  当年的事,应该就这样终结了吧?
  梅郁说:“我们主仆一场,当年的事情各有对错。现在我就送你上路,从此你投胎转世,我们恩怨两清,再不相见。”
  赤焰哽咽着,似乎想说什么,又终于汇成一句话:“多谢。”
  梅郁刚要动手,白如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
  赤焰立刻敏感地扭着头面向白如舟。
  白如舟不紧不慢地说:“我把你丢弃在万山谷底,谁把你带来这里的?”
  赤焰有些茫然,怪异道:“我现在……已经不在谷底了么?怪不得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如舟又问道:“你全身的灵气哪去了?我并没有抽走你的灵气。”
  赤焰茫然着摇着头:“是啊……我的灵气呢?哪去了?”
  没有了灵气,眼前的人棍比一个白痴疯子好不了多少,白如舟的手垂了下来。他沉默了半天,问道:“你准备好了么?”
  赤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来吧。”
  “好。”
  白如舟不再犹豫,突然将手一把插入赤焰的心脏。
  赤焰的脸扭曲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上千年的痛楚,在这一刻终于消散。他的魂魄终于可以漂浮在世间,去寻找属于他的未来。
  而他和梅郁,只求永生永世再也没有交集。
  眸子的光逐渐暗淡,最终毫无生机,那里面的恨,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郁的胸口一阵发闷,喉咙中涌出一股剧烈的痛楚,突然往地上一吐。
  白如舟呆了一下,望着梅郁嘴角的鲜血说:“怎么回事?”
  梅郁皱了皱眉:“不知道。最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难受得吐血。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如舟:“……”
  梅郁又连忙说:“应该不是大事。我们先把赤焰埋了吧。”
  ……
  两人一鸟立在赤焰的坟墓前,沉默着不说话。
  毕方静静地蹲在梅郁身边,用自己的翅膀碰碰他,眼中似乎有晶莹在闪烁。
  梅郁叹口气,向白如舟说:“毕方的腿和舌头,你还留着?”
  白如舟这些年来过于残酷,知道梅郁要跟他算账,不禁一阵紧张,小声道:“他当年和赤焰一起背叛你,我当时恨他们……”
  梅郁说:“当年的事情不要再说了,等我的灵气恢复之后,把他们的伤全都治好。”
  毕方依偎在梅郁身边,慢慢将鸟头耷拉下来,蹭着梅郁的胳膊。
  梅郁又说:“你不要再蹭了。一日不忠,百日不用。你与我有仇恨,与白虎又有仇恨,我已经无法将你留在身边。把你治好之后,你一生留在幽谷之中,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见。”
  毕方眼中含泪,点点头。
  梅郁不紧不慢地向白如舟说:“赤焰说当年有人故意把一筠虚弱的事泄露给他,是怎么回事?”
  白如舟说:“赤焰曾经说,那一年他的洞中突然飘来一张字条,上面告诉他你身体虚弱的情况。他知道这件事有问题,确认之后大喜过望,以为自己有贵人相助,这才对你痛下杀手。”
  梅郁沉吟说:“不知道这人是谁?”
  毕方却突然激动起来,用翅膀拍打着梅郁,做了一个扭身体的样子。
  梅郁皱眉:“……什么?”
  白如舟也怪异地说:“你是说你知道这人是谁?”
  毕方连忙点头,又扭了扭身体,还张开嘴巴,往前探了探脖子。
  梅郁和白如舟一齐看着它:“……你到底要说谁?”
  毕方着急地在地上转圈圈。
  梅郁:“……化蛇?”
  毕方扑楞着翅膀,忙不迭地点着头。

  当年那一夜到底是不是你

  下了几天的雨突然放晴,柔和的光在树叶的缝隙下投射出一个又一个淡晕,清新的空气进入体内时,带来些许的凉意和淡淡的花香。
  前面行着的白衣人轻轻撩起衣摆,说了一句“休息一会儿吧”,在一块洁净的大石上坐下。旁边爬着的小绿蛇吐了吐信子,顺势扑向一个小水洼。它在里面扭动着,将粘在身体上的泥泞洗干净,只把头露出水面,安安静静地看着盘古斧。
  盘古斧默默地坐下来。
  翠绿含露,碎金遍地,眼前的景象明明美到极致,他的心中却难受得很。
  自从那夜以来,化蛇和白泽视他为毒虫猛兽,连夜晚都不轮流入睡,生怕他半夜偷袭。三人的话题越发少,白天只知杀妖探路,晚上睡觉之前才偶尔谈上几句,气氛尴尬得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二人之中必然有人曾经与自己春风一度,他却不能确认这人到底是谁。
  答案近在咫尺,这二人却说要一起负责,让他的心中抓狂不已,难以忍受。
  他们要怎么一起负责?一起被自己杀了么?这样就算是负责了么?
  三人在林间休息着,各自闭目养神一会儿。
  他的心情却难以平静。
  不多时,盘古斧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想看看化蛇和白泽。偷看这二人已经成为这几天来的习惯,就像上了瘾一样难以控制。
  他一直在猜测到底是哪一个。
  朦胧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答案,却仍然不敢确认。虽然殷切地希望知道结果,却又生怕认定了之后发现选错,最终让自己伤心。
  他的目光落在化蛇的身上,却呆了一下,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美景微微迷了眼睛。
  天上晃悠悠地飘下来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如同一场遮天盖地的沙雪,映着翠绿扑面而来。
  这美景堪比樱花飘落,桃雨纷飞,他不禁脱口而出地赞叹:“好美……”
  话音未落,一条小蛇从水中疾速而出,向盘古斧冲过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毫不留情,在漫天的花雨间穿行。尾巴扫过之处,花瓣被分成两半,都如同疯了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发出刺耳又难听的惨叫。
  再仔细看,飘下来的哪里是花瓣,分明是一只只披了粉色皮的虫子。
  盘古斧顿时觉得恶心地要吐了。
  这必然是生长在幽谷中吸收了灵气的妖怪。
  顷刻间,落在地上和身上的无数花瓣一翻身,变成虫子朝着三人疾速爬过来。周围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万千蠕动的粉色动物几乎将三人的身体淹没,那景象哪还有半点美丽?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盘古斧躲避不及,被几只一咬,身体各处同时传出一阵深入骨髓的麻痒,差点让他痛喊出声。
  他轻吟一声,全身的灵气伴随着怒气散发开来。他本是上古兵器,灵气锋利无比。咬在自己身上的虫子立刻被数道红光劈成碎片,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便尽数脱落。
  他为自己中招有些难堪,又不想低下头道谢,看着化蛇尴尬地说:“好没教养的虫子。”
  化蛇看了看他,吐了吐信子。
  这些虫子虽然多,攻击能力却不过如此,还不在话下。白泽轻飘飘地飞身而起:“你们先走,我把这里烧了。”
  化蛇晃了晃扁扁的头。
  知道大火就要蔓延开来,盘古斧来不及回答,抓起小蛇往外冲出去。他跑不到几十步,身后突然袭来一阵热浪,火辣辣地让人汗流浃背。回头一看,整个树林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火苗嗤嗤地窜着,树林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盘古斧心道:至少也有上千只虫子吧。
  刚才跑得急,手中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他的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盘古斧低头,只见手中攥着的小蛇正把两颗牙钉在自己的手腕上,十分用力地啮咬。它的身子剧烈地挣扎扭动着,似乎难受得要命,满眼皆是怨恨。
  盘古斧一呆,立刻松了手。
  这……把他捏疼了?
  化蛇跌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一件绿衫披在身上,他扶着自己脖子咳嗽道:“虫子杀不死我,你却要杀死我了。”
  声音有些不爽。
  这是化蛇第一次同他说话,盘古斧只觉得喉头有点发紧,死死盯着他的侧面。此刻化蛇的头发有些散乱,不像平时那样将耳朵严严密密地挡住,发丝间露出细细的耳廓。
  盘古斧的脸色苍白了一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以鬼魅般的速度上前,抓住化蛇的下巴往旁边一扭,顺手撩起他耳边的发丝,动作一气呵成。
  他要看看这人的耳朵上到底有没有那颗痣。
  还没看清楚,化蛇拉回自己的头发,有些茫然地将他一推,立时往后退了几步。他全身戒备地看着他说:“你要做什么?”
  盘古斧的脸色铁青。
  一晃而过似乎看到了一个小黑点,他却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想念了太久的幻觉。
  他开门见山着沉声说:“你说,当年那一夜到底是不是你?”
  化蛇像木头一样看着他,吞了吞口水说:“白泽说了,那夜的事情我们一起负责。上神别再为此劳心了。”
  一起负责?谁要你们一起负责?!
  盘古斧的表情阴贽:“我向来喜欢说实话的人,也不愿意牵连无辜的人。你今天若说实话,我将来便放你一马。”
  他像接近猎物般慢慢靠近化蛇,低声道:“那夜就是你是不是?”
  化蛇低着头,脸色有点发白地说:“我胆子小,记性也不大好,上神也太抬举我了。那晚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啊……”
  盘古斧气得想把他撕烂。那夜的每一个动作,他过了这上千年都还记得如此清晰,他竟敢说是不是自己都忘了?
  刚要发话,化蛇的身体一阵颤抖,低声哑着嗓子,哀求着的说:“白泽……事情不太妙……我好像发作了……”
  一边说,一边开始急得转圈圈:“不妙不妙……”
  身后传来白泽冷静的声音:“化蛇,走。”
  声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来,化蛇立刻变成一条小蛇缠在他的胳膊上,身体扭成了一股绳,像筛子似的不停打颤。
  白泽清冷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我收到一筠传来的信息,他们已经找到灵石了,让我们火速赶过去。”
  盘古斧阴沉着的脸,呆呆站在原地。

  家养的老虎是流氓

  沿着梅郁传来的灵气痕迹,三人披荆斩棘地在路上奔驰几日,那痕迹却突然断了。三人所处的地方是幽谷深处,他们镇定地寻了几天后,突然收到白虎传来的消息,让他们火速返回客栈。
  这样的发展绝不是什么好事,盘古斧收拾心情,默默预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希望千万不是梅郁出了事。
  上次一筠死后,大家的生活没有受到大的影响,虽然有几个想念梅郁,但是事已至此,众人也就得过且过,将他渐渐淡忘,也没人特别惦念。
  却偏偏白虎的心里不痛快。
  他不痛快,便要将所有人都闹到不痛快,让所有人陪着自己难受,人人不得安生。轻则打骂,重则砍断手脚,丢弃在荒山野岭让毒物咬啮。于是,白虎接替赤焰之后,众神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日说错了话,便要生生遭受肢体分离的痛楚。每当这时,大家便想起一筠的好,恨不得这人马上投胎转世,回来平复白虎的怒气。
  一筠活着时没有多大用处,反倒是死了之后,大家才迫切地想念他在的日子。
  因此,梅郁这一次的出现,众人都感激万分。
  白虎平日的阴狠戾气一扫而空,像只乖猫一样粘在他的身边,处处小心讨好,生怕这人发现他的恶行,连被盘古斧欺负也隐忍着不发一言。
  但若梅郁一死,只怕白虎的不痛快只能变本加厉。
  三人都有心事,一路上也不多话,不过十几日便回到了客栈。一踏进大厅,他们来不及扑打身上的灰尘,全都心照不宣地同时奔向梅郁的房间。
  一开房门,梅郁正躺在床上,虽然面带笑容,眉心之间却黑沉沉的,身边坐着白如舟,正握着他的手说笑。
  梅郁笑着说:“你们回来了。快坐下来。”
  盘古斧看着梅郁的气色,知道一定有问题,却不敢多说,连忙坐在椅子上,慢慢问着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梅郁得到了毕方之后,那鸟本就想着好好讨好白虎,戴罪立功,一直在替梅郁看守那块灵石。毕方领着他来到那块灵石,梅郁将手放在表层,灵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入他的体内。
  梅郁当时就晕倒在地。
  这头晕的情况和上次吸收灵气时差不多,白如舟也没有多想,让他躺在地上休息,以为过几个时辰就会好。没想到半夜时分,梅郁不但不见好,反而开始断断续续地吐血,神志不清。
  白如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将他背在身上飞出幽谷,同时以灵气召唤白泽回来,为梅郁看病。当年白泽最得梅郁的信任,跟着他连医病的本事也学了不少。
  这几日他衣不解带地在梅郁身边照料,沐浴用饭一手包办,没想到两天之前,梅郁却止住了吐血,慢慢清醒过来。
  梅郁说:“一定是灵气刚刚涌入之时身体不适应,现在感觉好多了,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
  白如舟笑着说:“你自己检查未必能查出什么,还是让白泽也看看,大家放心。”
  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化蛇与白泽。
  白泽从进房之后便一直沉默,此时却说:“看病需要安静。你们先全都出去。”
  众人一听此话,不敢久留,向梅郁问候之后便全都鱼贯而出,唯有白如舟自顾自地留在房间里,还将门反手关好。
  白泽头也不回:“你先出去,我要给他脱光了衣服看。”
  梅郁尴尬地说:“什么时候看病也需要脱光衣服了?”
  白如舟笑着说:“不妨事。我就陪在你身边,他给你看病而已,不要担心太多。”
  说着握住了梅郁的手。
  白泽目不斜视,也并不多话,慢慢将梅郁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他的整个身体都泛着黑沉沉的暗影,看起来触目惊心。白泽用被子的一角挡住他的私处,一寸一寸检查着他的肌肤,连敏感的地方也不放过。
  梅郁自然感到有些羞耻,白如舟却笑着安抚他说:“仔细检查一遍,我也好放心。你要是不喜欢别人碰,今晚我再从头到脚摸你一遍。”
  梅郁果然不再说话了。
  白泽向梅郁说:“不妨事,不吐血了就好。你这几天一直在用自己的神力修复身体?”
  梅郁说:“没错。”
  白泽用被子将他盖好,为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的确是灵力冲入体内,身体一时间接受不了。你继续这么疗养下去,应该可以复原。”
  梅郁笑着说:“我就说已经好了,他就是不相信。”
  白如舟也笑着说:“你是我的心头肉。你疼一分,我便疼十分。哪里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心了的?”
  白泽轻轻冷笑一声。
  白如舟又说:“既然无事,现在就好好睡觉。白泽路途劳累,我先送他回房。”
  “嗯。”
  白如舟又伏在梅郁的耳边笑道:“既然好了,欠我的债就再也拖欠不得。回来先把你那小菊花洗干净,松一松,今夜才好喂你。”
  白泽低着头,如同僵尸般一动不动。
  梅郁知道这流氓再露骨的话也说得出,还不带重复的,难受得捂住了耳朵说:“今晚再说。快点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白如舟又低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才笑着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白如舟漫不经心地问着白泽一路上的见闻,白泽一板一眼小心应付着,终于回到房中。
  白如舟说:“把门关好,我有事请和你谈谈。”
  白泽不答话,将门关好之后静坐在一旁。
  白如舟说:“说吧,一筠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泽低着头说:“一筠现在是人的身体,大概是因为大量灵气突然涌入体内,承受不了。”
  “会逐渐复原?”
  白泽沉默了一会儿:“不会。他若一刻停止使用神力修复,身体便会立刻崩塌。而且,人的寿命有限,他的身体又被损害成这副样子,只怕活不过十年。”
  白如舟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他又镇定地看着白泽:“解救的办法?”
  白泽咬了咬嘴唇:“我想想办法。”
  白如舟轻声道:“你对一筠的心情我也明白,只怕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下来。若他能活得好好的,我便照顾你一辈子的生活,让你每天都能看到他。”
  白泽却冷笑一声:“我只求他一生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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