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崛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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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柑低头白了他一眼，暗想，还什么前途，再过五年又该打架了，就他这样不成炮灰就够好的了，还前途！帅汉子你当着师父的面，要不要这么奉承啊！
　　“此子不行，阿晓尚可。”
　　初夏笑着摇头，代替陈柑否认了。
　　张春晓抿嘴笑，被陈柑看到狠狠瞪了一眼才扭过头问初夏：“师父，那个刘厂怎么回事？”
　　初夏没心情给他解释，便说：“他随吾等回去。”
　　陈柑其实也算没话找话，这会儿他的意识还有那么点乱，被初夏一句话打发了也就没说什么。
　　二郎想了想，便问初夏：“是否去见冥神？”
　　初夏点头，既已到此处，不去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再者，她另有事情要向冥神请教。
　　夫夫俩跟着他们往前走，也就几步的距离，似是穿过了一道隐形的屏障，面前的景象整个变了。
　　黑山黑水，灰色树林间红色的花草艳到极致，似是染上了血色般。
　　陈柑不安的握紧张小妹包着他的手，跟初夏跟得很紧。
　　不一会儿便被踩了三次鞋子的初夏，无奈回头看他，说：“冥星就是此等景致……有吾在，你是在怕些什么？”
　　陈柑摇头，他也不知道啊，就是怕啊没办法。
　　无瑕自与众人见面，便未发一语，此时倒是说话了：“许是灵源中多有此间记忆，重回几世，怕，倒也正常。”
　　初夏看着陈柑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陈柑被看得发毛，便往张小妹身后躲。张小妹也觉得怪，便想说些什么，却见初夏突然笑了，对着陈柑的身后笑得灿烂。
　　“冥神，许久未见，您可还好？”
　　众人齐齐回头，陈柑依旧躲在张小妹身后。这也怪不得他，突然有人指着你身后说有人，你不怕啊？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袍子，面目蒙着一层黑雾，看不真切。
　　“源星神使，许久未见，吾于此间尚可。”
　　冥神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又有种难得的清澈感。
　　陈柑听得舒服极了，倒也不是那么怕这个冥神了，便从张小妹的身后冒出了脑袋。
　　初夏示意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傻子行礼，张春晓反应过来，便拦着陈柑做礼。除了初夏外，众人都对冥神行了礼。
　　“二郎战神，还有当年的无瑕真人，呵呵，尔等到此处是要与吾叙旧？”
　　二郎笑了笑，说道：“冥神说笑，我来此处，只是为神使领路，哪想刚到冥府，便遇到了您。如此，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冥神点点头，随他们离去。
　　初夏走至冥神身前，说出此行目的：“据九兵所言，源力正在消散，不知冥神是否知晓原因？”
　　冥神并未答话，只是领着众人前往冥府的神殿。
　　此间极为清冷，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地狱景象，虽然风景渗人，看久了也觉得这是冥星特色，除了新奇倒也不会惧怕。
　　初夏与冥神一路沉默，跟着的三人也不敢多话，唯有陈柑四处看看，瞧到新鲜的东西还会拉着张小妹一起看。
　　“是黄泉哎！”陈柑看到前边不远处一条黄色河流从高山上流下，便指着它大叫。
　　初夏拧眉看他，张春晓连忙把他拉住，捂住嘴巴。
　　冥神笑了笑说：“吾称其为冥泉，入冥府为客的实在是少，吾却是首次听说还可如此以色代称。”
　　初夏尴尬，便行礼赔罪道：“小徒愚笨，让冥神见笑了。”
　　冥神摆手，看着清冷的府第笑道：“此处清冷，如此有趣之人吾也许久未见，不知神使可否割爱。”
　　陈柑傻眼，这冥神根本就没有商量的意思啊！只是多嘴说了四个字就要被送出去！没天理啊！
　　初夏脸色也有些难看，张春晓一看，就知这事情不好解决，便指着刘厂道：“冥神若是喜欢源人，此人亦是，且他并未要事处理，冥神可留他做客。”
　　刘厂从进到冥府时，脸色就不好，一听张小妹要把他推出去，更是紧张着冷汗不止。
　　冥神似是被刘厂的样子逗笑，便依的张春晓的话应下，说：“那便由此人留下吧。”
　　初夏三人都是松了口气，唯有刘厂一副生而无望的样子。
　　神殿在几人说话间便远远瞧见了，就在冥泉边上，黑石而建，样式和当初见过的水晶宫差不多。陈柑好奇，却也不敢再多话，只求能记下回去问初夏。
　　殿外廊道上也雕刻的有石像，陈柑扫了一眼，却看不懂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冥神倒好心解释，说：“自星战后，到冥府的灵识便少了许多，吾甚是想念当初的热闹。”
　　那墙壁上雕刻的，就是冥星的过往，冥神是在感慨。
　　可他的解释陈柑听不懂，倒是初夏听了差点吐血。
　　这冥神说话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府里冷清，想要多些人说话。可冥府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啊，除了她们这些和初神一同诞生的神使外，根本就没有灵识能承受住此间的环境。若不是她护着，张春晓这种程度的人来这里真的就是找死。九兵倒是好点，可也不能呆得太久。
　　冥府为何会在源星外围，那是为了在灵识之主死亡后，散开的灵源都能被捕获。而此间，也是灵源的最大回收地，借由与众神同生的联系，把灵源重归源星星系之内。
　　此任冥神真的是很负责的，他连个说话的灵识都没有留下，整个神殿之间不能再冷清啊！
　　陈柑恶趣味的想，刚进门的时候遇到冥神，绝对是因为他出去听九兵们的八卦了！
　　一进大殿，初夏又想吐血了，怎么上任冥神留下的继任者这般节俭！
　　“请坐。”
　　往哪坐啊！整个大殿比水晶宫还要空荡啊！
　　众人见冥神往虚空一坐，除了能一样办到的初夏，其他三人齐刷刷的盘腿坐到了地上。
　　“源星神使若问源力之事，吾听父亲说过一些，倒是可以转告神使。”
　　冥神未等初夏回应，便道：“当日源星女神重伤，父亲建议她回到原身中修养。诸神一同前去源星地心，岂料，当日的混沌并未从地心完全削除。诸神大惊，可也无可奈何，女神唯有以自身余力封印混沌，以致失却灵体，归于本源。”
　　初夏被冥神的话震得惨白了一张脸，心神骇然，若是如此，那日她所见到的，便是女神留下的幻影……为何，女神灵体消失，她却依然活于此处？
　　陈柑担心的看着初夏，就算不太明白冥神的话，但也知道这对初夏的打击很大，尤其是什么源星女神的灵体消失了。
　　初夏曾说，她是感应到源星女神一缕神力所化，可以说她是女神的一个念头。所有的神使都是因此而生，这代冥神未有神使，是神力不及。上代冥神死后，他的神使也一同消散，无处可寻。
　　“吾不信！吾不相信！若是她消散，为何吾存于此处！”
　　初夏抖着唇道：“冥神许是记错，女神并未消散。”
　　冥神笑了笑，说：“若是神使如此认为，那便是如此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陈柑悄悄的瞪了眼冥神，张小妹看到，小心的往他身前挡了挡，真是什么时候都挡不住爱人发傻啊。
　　初夏很快便恢复冷静，若是有所怀疑，那便亲下地心看看就可，不需要和冥神争辩什么。
　　“不知上任冥神为何离去？”
　　“母亲在大战时受伤太重，自地心归来后，便消散了。父亲受不得打击，便随她而去了。”
　　冥神的声音如旧，可陈柑却听出来难过，张小妹使劲掐了掐他的手背，让他别随便就被感动。
　　陈柑定了定神，便沉下心思和张小妹玩起了小动作，你捏我一下我回你一下……要不要这么幼稚啊这俩不分场合秀恩爱的！
　　初夏也感觉到了自己徒弟间的小动作，便想着回去再好好收拾，带出来真是给她丢人。
　　“此间前来，还有一事，不知最近冥星所捕灵源数量有多少？”
　　冥神抬指在虚空间一划，几人便看到，哗啦啦的星点从半空里流了出来。初夏脸皮直抽，这个是要让她自己去数吗？陈柑和张春晓倒是好奇，这东西和他们在虚空中修炼时看到的那些一样啊。灵源居然是重复利用的！想想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啊！尤其是意识还曾经分裂过的陈柑，一想到那些活跃的散意识，他就觉得头疼。
　　敢情那些都是别人的意识啊……难不成什么轮回转世之类的就是这些灵源不停的回归肉身，哦！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么残忍的一个真相，真是不能忍！
　　陈柑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暴起，因为他没胆啊……初夏和不懂人情世故的冥神都是很可怕的。
　　不久之后，陈柑才知道，除了修出灵识的灵源拥有意识之外，其他的都是浑浑噩噩的小星星。若那灵识消散，掌握规则之力的灵源会重归源力而非加入轮回小队。

　　补吗

　　冥神只是开了个有点冷的小玩笑，他自然没有让几人去数那灵源，只是对那花花绿绿的灵源点了几下，便对初夏道：“此间数目，约有六千。”
　　陈柑不信，六千能把整个大殿的地面铺满？要知道灵源可是比眼珠子太不了多少的啊！——这个比喻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张春晓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见陈柑看过来，便在他手心里划了个万字。
　　陈柑想了想，才明白，张小妹说的是什么意思。
　　六千万……这也太多了吧，这冥府到底是怎么算人数的？
　　初夏倒是明了，没有想太多，便补充道：“是吾之误，吾之所问是指由源星而来的灵源。”
　　冥神挺好说话的，他听了之后，抬指一点，便有几批灵源又飞进了他划出的那道小口子里。然后，点了点留在殿内的灵源，说：“余下这七日的，三千有余。”
　　初夏眉头皱了皱，数量太多，根本就弄不清那些失踪的人数是否在里面。
　　陈柑对数字没什么反应，倒是张春晓表情严肃了起来，按冥王的说法，地球七日内的死亡人数是三千万，太多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在死去？不应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厂的冥神的吩咐下含泪送初夏三人出冥府。
　　他一边带路一边泪流，为什么啊！他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界儿，他就是个种地的普通汉子啊！只是恰巧被旅长选中出来寻找战者之后而已啊！源人当年是有一部分人做了逃兵，可那是他的祖先的选择啊！为什么他要受这份罪责？
　　初夏感受到刘厂的怨念，在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汝以为，源星战败，尔等能逃以何处去？”
　　刘厂愣了下，回身去看，初夏三人的踪影已无。他呆愣许久，想起族中禁令，叹息不已。
　　令一：未得族令出界者死！
　　令二：擅入禁域者死！
　　令三：逃战者死！
　　……
　　初夏不知当年逃走的那些源人有何悔悟，她现在正被冥星上的九兵老庄缠着。
　　“神使，你倒是说话啊，老头子这里真的没有关这些杂碎的地方，您还是顺便带走呗！”
　　老庄手里捏着两个白色雾气，张小妹小声对好奇的陈柑解说，那应是寄生在李祥和成静身体上的系外精神体。
　　“吾说了，随便捏死就行。”初夏不耐，源星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老庄头怎么这么爱添乱。
　　“那不行啊，老头儿我没那本事啊！”
　　“找二郎去。”
　　“人家在过二人世界，老头儿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你，送给冥王吧。”
　　“那怎么行！这俩掌握了规则之力，可是大补的啊！”
　　初夏的脸皮终于绷不住了，大补……她又不是那些入魔的修士，用得着这样补吗！
　　“师父，庄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陈柑作死的问心里正爆原子弹的初夏。
　　初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陈柑，为师最近还未检查你的功法进展，不若这样，你用练出来的散乱灵识把他们给灭了。”
　　陈柑听了一惊，接着就苦了脸，初夏的话说了你就必须得做，就算是会出问题也得上啊，不然可是会很惨的。
　　神使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很先进的，热恋分居什么的，简直不能忍！
　　张小妹很担心，就说：“你一个个来，不要着急。”
　　陈柑点点头，就闭着眼睛潜入虚空之中，散意识们都知晓了这事，一个个不是嘲笑就是冷笑。主意识泪目的想，这世界上也只有张小妹是真的对他好了。
　　散意识们也没时间去打击主意识，那道属于外来精神体的白雾已经进入虚空。
　　主意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散意识就跟疯了一样，一个个跟吸血虫一样咬在那精神体上。主意识正要上前，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扎得脑仁疼，那些散意识随之一顿后啃得更凶了。主意识也被这个精神体给刺激了，嗖的一下冲上去，咬得比散意识还狠。
　　咳！关于意识们有没有牙口这事儿，细说不得，总之这就是一件和修仙小说里的那些夺舍差不多的玩意。科幻和玄幻也就一字之差，共通点也是很多的呗！
　　等那精神体被吞噬一空，主意识打了个饱嗝，只觉得周边的灵源意识好像都胖了一圈，吸引起外来的灵源也快了许多。
　　散意识们也很乐，就咋呼道：“喂！别愣着了，快点出去让晓晓也吃个补补！”
　　陈柑的主意识立马从了，收起散意识合上，就出了虚空。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晓晓发白的脸，正想发问，却见对方眼里净是着急，捉住陈柑的手就问：“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陈柑摇头，安抚道：“我没事，好得很，庄老头说得没错，那真的是大补的！你也用一个呗，最近咱们的功法都落下太多了，补一补省得初夏念叨。”
　　最后那一长句，陈柑说的很小声，张春晓见他无事，松了口气好笑道：“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时间有点久，你不要着急。”
　　说完，就闭上眼睛进和虚空，庄老头一看，立马就把手里那个精神体送到了张春晓的额间。陈柑看着那浸入脑袋的雾体，下意识的揉了揉脑门，怎么就觉得这么不舒服呢？
　　初夏见他皱着眉乱想，就哼道：“还不过来让为师查你功法进展？”
　　陈柑立马放下心里的那点莫名膈应，乖乖走到初夏跟前。查功法进展这事，也就是初夏并起剑指贴在陈柑的额间，凝神思索一会儿就完事了。陈柑也不清楚其中的一二三四，只是看初夏的脸色好了许多，就问：“师父，怎么样？”
　　初夏笑了笑，说：“不错，看来这次你二人走这一遭，于修习助益不少。”
　　陈柑已经很久没见初夏笑了，这一看她高兴，自己也乐呵呵的守在了张小妹跟前，等着他醒来之后求夸奖。
　　初夏并没有提那个被吞噬的精神体这事，在她看来，有归元诀在，徒弟们修成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儿，简单的很。她高兴的是，陈村心结已解，灵智间的通道开得更宽，修炼时吸引来的灵源会更多。
　　张小妹的速度比陈柑快多了，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醒了过来。
　　“怎么样？”
　　“很好。”
　　张春晓借着力站了起来，对拉着他的陈柑说：“怪不得水晶当初说让我们把意识防御网打开，掌握规则之力却没有保护网的灵识，可真是个香饽饽。”
　　陈柑眨眨眼睛，没太听懂。倒是初夏点着他的额间赞道：“阿晓你修习的不错，再连修七日，归元诀即可大成。”
　　陈柑听后，高兴的一把抱住张春晓，嘴里嚷嚷着：“你真是棒极了！”
　　张小妹脸红红，也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水晶和1010也蹦出来恭贺了，嘴甜的让陈柑听得都快飞起来了。
　　庄老头咳了咳，对笑着的初夏说：“神使这便走了？”
　　“不错，若有空闲，吾定会再来。”
　　庄老头捻了把胡子说：“神使心善，冥神定会开心。”
　　初夏摇摇头，说：“上任冥神会离开，也是因着源星的缘故，吾又不是不知事，能做得到的事，还是要做的。”
　　庄老头哎哎两声，说：“神使切莫推辩，当年之事，十三神同源所出，若是众神避战，定会如人间老话所说，覆巢之下无完卵。”
　　“……”初夏想了想，笑道：“庄先生您还真是一如往日那般会开解吾等，初夏明了，先生不必担心。”
　　庄老头笑变了眼，说：“明了就好，吾等也受了神使诸多护佑，如此也是应该。”
　　两人又笑说了会儿，初夏便带着徒弟二人告辞了。
　　这次走的依旧不是一般路，初夏抬手招来一个中号的陨星，陈柑和张小妹刚站好，那陨星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晕乎乎的飘在初夏所设结界里的陈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超速驾驶这事，原来是宇宙通用的……
　　初夏所招的陨星冰质为多，飞到地球时，已化得差不多。若是在地面上看天空，也只是一颗流星在地球上空消失了。初夏引着包裹三人的结界进入地球上空，接着又是一阵吓死人的直降，陈柑最近晕的频率有点多，在半空中抱着他的张小妹有点紧张，就问初夏：“师父，陈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最近怎么经常晕过去？”
　　初夏看了他一眼，说：“饿的。”
　　“……”张春晓这才想到，他们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出了地球就没个时间观，饿着饿着就习惯了不是。
　　陈柑这次是被粥香味儿给叫醒的，他眼睛也不睁，就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着手就到处摸，守着他的张小妹看得好笑，就依着他的意思，舀着粥喂他。
　　一碗小米粥下肚，陈柑才舒了口气睁开眼，拍着肚子对拿着湿毛巾给他擦嘴的张春晓说：“还以为是做梦呢，我就想着吃了再醒，没想到这次是真的。哎呀，这才可真是把我给饿惨了。唔，轻点擦，我刚才看了眼，桌上有包子是不是？哎呀！别擦了，我起来洗洗。”
　　张小妹见他烦了，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才放人下床。陈柑踩着鞋子就蹭到了桌前，抓着湿毛巾随便抹了两下，就伸手去抓包子，被一直跟着他的张春晓拦下。
　　“洗了再吃！脏死了！”
　　陈柑委屈，嫌弃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居然还翻白眼！都快饿死了，也不想着让他好好补一下可怜的肚子！
　　“走不动。”
　　扒着桌子死活不动的陈柑泪目求放过。
　　张小妹看了看就几步远的水盆，揉揉额角，认命的走过去把盆端来。
　　伺候张夫人洗漱的张小妹：养孩子是不是比这还要艰难呢？

　　战事

　　初夏正坐在院里一棵枯树下看什么东西，吃饱喝足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的陈柑看到的就是她坐在那儿一副深思的模样。
　　看了看依旧灰蒙蒙的天空，陈柑叹气，这没太阳的日子居然也能过习惯了，人类还真是强大。
　　“师父，你在看什么？”
　　初夏耳朵动了动，依旧看着那东西说：“未来。”
　　“未来？那不是当初返祖的时候承继来的能力吗？”陈柑坐到她身边的石凳上问：“这个能力是师父本来就有的吗？”
　　“未来，也是演算出来的，就算是女神也不能真正的看到未来。”初夏收起手心里罩在白雾里的圆形事物，对陈柑说：“你的功法不可再停，为师一个月后回来检查，不可偷懒。”
　　陈柑疑惑，点着头问她：“师父是要上哪去？”
　　“极南。”
　　哦，是要去地心吧，据说当年元首战败，就是逃到那儿去的。陈柑摸着下巴想了想，当年同寝的那个学弟怎么就知道这么多冷门的东西呢？看来都是追学姐给逼出来的，真想再见他一面，好好感谢感谢他当年滔滔不绝的普及知识。
　　这时，张春晓也收拾好出来了，走到陈柑身边坐下，问初夏：“去极南不用我们陪着吗？”
　　初夏摆手，说：“失踪的事你还没查清楚，就别给为师添乱了。”
　　“那好吧，如果一个月后师父没有回来，我和陈柑就去找你。”
　　初夏听后一笑，想了想说：“算你有心，若吾到时未曾回来，你便和陈柑前去吧……如果为师真出了什么事，去找姚黄。”
　　初夏说完就不见了，陈柑四下瞅瞅还喊了两声，都没有收到回应。初夏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她刚才看到了些什么，这么急。
　　“好了，咱们也收拾收拾回去吧。”
　　张春晓拉起陈柑回屋，两人也没什么要拿的，就是些保暖的衣物和食品、水。张春晓在这户人家的衣柜里找到了两个挎包，他和陈柑一人一个，小心的关了卧室的门，两人就离开了院子。
　　“这家人够幸运的啊，居然都睡着了。”
　　这里是个别墅区，初夏昨天从天下掉下来，就正好落到这家。照顾着陈柑，她也就没再另找地方，就在这家空着的客房里歇下。
　　张春晓听了一笑，那是个四口之家，看客厅摆着的那些相片，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子。找衣物的时候，张春晓还看到那个二岁大的小男孩睡在父母中间，另一个小姐姐就趴在家中的爸爸身上。
　　“哎？咱们这是在哪里啊？我怎么闻到一股海腥味儿？”陈柑抽抽鼻子，问走在他后面的张春晓。
　　“应该是海边吧。”张春晓也不确定，担心着陈柑，他并未察看周围的环境。
　　陈柑拉着张春晓小跑起来，说：“哎呀，你没听到吗？有海浪声哎！”
　　张春晓被拉得一个踉跄，等稳了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