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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辞(洪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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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在长白山中,及至到咸阳城中,扶苏都还纯然是凡人模样。纵使气度远胜他人,也是因他乃是人皇之子的缘故,并不见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神通之处。
  
  就是现在,虽然浑身人皇之气缭绕,他也仍旧只是凡人罢了,怎么会……
  
  此中种种,都是……不解之事。薛清抿了抿唇,又掀开营帐帷幕,走了进去。
  
  ~~~~~~~
  
  营 
  
 
 
  帐之中,那扶苏公子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那桌上放着一幅圣旨,上头密密麻麻的篆字,盖着一方宝印,正是令他自裁的旨意。
  
  见薛清去而复返,扶苏神色中毫不意外,也不起身,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圆凳,笑道:“料想圣人要回来问个究竟,圣人请坐,容我慢慢道来。”
  
  他开口便称薛清“圣人”,看来这扶苏是很清楚面前之人究竟是什么人。薛清一挑眉,坐下,看着扶苏又饮下一杯。
  
  一杯饮毕,扶苏将杯子搁在桌上,长叹一声,道:“自上古一别,当真是无数年不见了。上清道尊如今可安好?”
  
  薛清道:“好不到哪里。倒是尊驾,难得故识重逢,尊驾也不露个真容?你这究竟是借了人皇之子还魂,或是……扶苏早已死了,这是你幻化成他模样?毕竟这是人皇之子,担了好大的身份,尊驾也不怕惹上麻烦?”
  
  扶苏摆手笑道:“上清道尊过虑了,还要多谢圣人替我着想。其实,圣人应当也能瞧得出,这肉身,仍旧是人皇之子,不然,哪来这样人皇之气?”
  
  薛清冷笑道:“那可真就说不定了。天下间大神通者比比皆是,谁人又能说,自己一双眼绝不会被人蒙蔽?再者,你原本也是一代帝皇,威势岂是那秦始皇能比的?我瞧这不是人皇之气,却是帝皇之气吧?”
  
  一边说,他猛地站起,青萍剑掣出,剑锋直指扶苏颈项:“今日原本我就打算了,要替阿暄了结这因果。若是你当真只是个凡人,令你魂飞魄散,真灵不存,于我也不是难事!”
  
  那扶苏连忙起身,他向后退一步,薛清便向前一步,青萍剑只不离他要害之处。扶苏便苦笑道:“上清圣人乃是洪荒之中第一用剑高手,莫说是我如今,当年修为仍在之时,我也是不敢托大。青萍剑锋锐之下,哪里还敢欺瞒。圣人不必担忧,我既说自己乃是凡人,就绝不是虚言——圣人岂能看不出,这人皇之气,并不是帝皇之气?”
  
  他这话薛清是不会信,又冷笑一声,道:“那可还要多谢你称赞了!”
  
  扶苏没有分毫惊慌,被青萍剑指着咽喉,仍旧笑道:“岂敢岂敢,扶苏不敢生受了圣人一句谢,这原都是真心话。”
  
  到了此时,他还有心说笑,薛清越发断定了他的身份,干脆收起青萍剑。
  
  将青萍剑再化作发簪,薛清又坐回圆凳上,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何我与沈暄都瞧不清你来路?你又有什么谋划,非要沈暄与你结下因果?你这谋划又是从何时起,你竟有胆子利用了我,这又是谁教你做的?你且逐一说来吧。”
  
  扶苏也坐 
  
 
 
  下,叹道:“这……我身份来历,方才圣人不也听见了那铃声?上清道尊若说还没认出来我,那可就是……圣人不是早就有所明悟了?”
  
  他这么一说,便等于直承了自己身份,薛清先前虽然有所猜测,却仍旧免不了一惊,皱眉道:“你当日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么?怎么还能记得当年之事,又能驱动这法宝?”
  
  扶苏笑道:“那时我确是魂飞魄散,元神也早被打得十不存一,只是却残留了一线真灵,得以转世投胎。至于如今能记得前生……呵,不知圣人可曾听过这么一说,临死之人,自然都能忆起好些以前早就忘记的事情,我如今,也是如此。我今生那位皇父已经下旨要我一日之内自裁,扶苏的性命,就在这一日之中了,岂不是死到临头?”
  
  说罢,他自己又笑道:“说笑而已……圣人勿怒,勿怒,我却是因为这个。”
  
  抬起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扶苏指间荧光一闪,一颗小小的铜球便落在他掌心。说是铜球却也不纯是个弹丸,上头还连着一根小尾巴,挂着个钩子。扶苏笑道:“这便是我得以转世投胎的缘故——若是没了这个,我那时当真就是真灵不存了。”
  
  那东西一出现,薛清腰间铃铛便径自叮当作响。薛清两眼盯着扶苏掌上,半晌道:“这就是……这混沌钟的舌信?”
  
  扶苏点头道:“正是。当日我原想要自爆元神,与那祖巫来个同归于尽,但……又想到阿暄还在,实在是舍不得,终究留了一线元神,被东皇钟护着,投入六道轮回。”
  
  他这一言既出,薛清才终于能确定了面前此人身份——他原是妖族东皇太一!
  
  ~~~~~~~
  
  若说起东皇,当年洪荒之中当真是无人不知其名,那才真正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仗着法宝混沌钟威能,便是和圣人也有一战之力。
  
  当是之时,天地间乃是被巫妖二族统治,地上是巫族,为首的是十二祖巫;天庭是妖族的天庭,妖帝是帝俊,他弟弟东皇太一辅佐他统率众妖。
  
  可若说起修行,论法力,帝俊做兄长的,却也及不上太一有混沌钟在手——实则那时候,这钟虽未曾被东皇发掘出所有的威能,却因为东皇的威名,是被叫做东皇钟的。
  
  巫妖二族历来不睦,都想灭掉对方,占据整个天地,后来巫妖二族终于酿成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十二祖巫与帝俊太一尽数陨落,两族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当日威风。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这才轮到人族崛起,占领了洪荒大地,然后才有了三皇五帝,夏商周至春秋战国,一直到了如今的秦朝。
  
  谁料想, 
  
 
 
  东皇太一竟然没有死,还转世成了人族!薛清忍不住便嗤笑道:“当年你最最瞧不起的便是这人族,怎么如今却投胎做了人?且,这秦皇一脉,还有巫族血统,东皇如今却是丝毫没有了门户之见。”
  
  太一,也就是扶苏,好似并不觉得薛清讽刺他,只淡淡笑道:“我这是为了日后,忍得今日,又算得了什么?且我投胎之时,并不记得当年前世之事,也别无选择。”
  
  他说话时神情叫人不由觉得有几分感慨,特别是薛清,只想到一句“英雄落难”,顿时分外生出几分同情之意。也是因此,薛清便收起了原本的嘲笑的心思,敛了几分杀意,道:“那你如今怎么又记得起来?难不成那孟婆汤时间一长就不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累死了……

话说明天是十一,于是碧要走亲戚呜呜这又不是春节走神马亲戚……于是只有一更……抱歉了亲们




19

 
 
 
  第十九章  谋算
  
  听薛清这么说,太一笑道:“方才之言,也不纯粹是我胡说。将死之时,前世之事便比以前容易明了许多了。且圣人在此,身上又带了我的东皇钟,与我身上这舌信两相呼应,舌信护卫着我前世记忆神识,也有些别的用处。”
  
  手一指天上,他又续道:“那始皇帝已死,不论我命数如何,如今这人皇之气已经尽到了我身上。有了这人皇之气,又兼……这也许亦是天意,我便记起了前世之事。实则,早先几日,我就若有所悟,只今日乍见圣人……还有阿暄,这才……”
  
  不提沈暄倒罢了,他一提及沈暄,薛清却有些怒了,脸上容色一变,冷笑道:“你倒还敢说起阿暄?当年你将他压在太阳宫下,还不算是仇怨之事?如今却又算计他与你结因果,这般阴谋诡计,你也不怕自己日后不得善终!”
  
  太一神色也有些黯然,只是言语中却毫不退让,道:“我与阿暄之间,因果也罢,冤仇也罢,却都不与上清道尊相关。圣人若有这思量,不如多操心你自家之事。你和阿暄说是知交朋友,也多年不见了,还说什么恩义……”
  
  薛清气得笑了,指着他道:“我便是从此就与他一辈子不见,也是知交,总比你这仇人与他更亲近,怎么就管不得!?”
  
  闻言,太一神情又是蓦地一变,忽地站起身,朝薛清一揖,道:“圣人所言甚是……如此,太一实则有一事相求。”
  
  他也不等薛清回绝,就快速道:“当时之日,我与阿暄其实只是一场误会。我与兄长欲要统帅天庭,自然要令天下妖族顺服,那狐族却十分顽劣,如何劝说,也不肯降服。此间是非,早已事过境迁,不提也罢,但是我与阿暄,却早在那次争执前就已经相识,那狐族长老与族长,却挑拨我俩,阿暄以为,我是为了……灭他全族,才特意与他结识。”
  
  又苦笑一声,太一道:“我不欲自夸,圣人却也该知道我的本领。莫说是阿暄一人,再有十个与他本领相当的,只要我有东皇钟在手,他便只能败在我手。我要降服狐族,也不用这般卑鄙手段。实则我与阿暄,是真心……我历来也是真情待他,全意用心。”
  
  停了一停,他又道:“将阿暄压在太阳宫下,也是无奈之举。阿暄性情固执刚毅,哪里听得我解释?我又舍不得当真伤了他……且那时候我与兄长和巫族的战况又是正在危急之时,实则,令他在太阳宫中,那才是安全无虞之地。我也有护卫之心,才没将阿暄放出来。”
  
  一行说,太一叹了口气,神情十分懊丧。薛清却是有些皱眉,又有些惊讶。
  
   
  
 
 
  略一思量,薛清也知道太一所言非虚。之前薛清听沈暄说起时,就觉得太一要是真的想要借着沈暄对付狐族,那才是昏了头。
  
  当年晨暄道君性情刚毅暴烈,从不受人拘束,这也是众所周知。以太一心性谋略,也该知道,用彼此情谊相挟,只能适得其反,沈暄绝不会屈从。
  
  再者,那时候也鲜少有人得知,沈暄与狐族还有什么牵扯。那原是件隐秘之事,上清能够得知,原是因为他遇着晨暄道君的地方,便是极北的狐族属地。
  
  只是当时沈暄明显不想多提东皇,薛清又想着东皇已死,两人之间的误会是否开解也无所谓,便不再多费口舌——他和东皇也并没有交情,不想费工夫替太一开脱。
  
  实则沈暄内心大约也知道当年之事,太一并非存了恶意利用的心思与他结识。可就算他是真心与沈暄相交,也改变不了东皇弟兄二人灭了狐族的事实,彼此总还是仇敌,那还不如多恨他一点,免得相见时下不了手——沈暄便是这种绝然的心性。
  
  至于太一所言,将沈暄压在太阳宫下的缘故,也算是他有些道理。不过,若说是为了保全沈暄……不如说,只是为了禁锢沈暄罢了。
  
  这么一想,薛清心中却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再看太一时,便是极力掩盖,他神情中也难免透着些难以置信的讶然。
  
  所谓的真情真心,所谓的不舍得……
  
  难不成,真如他所想,这太一对阿暄……
  
  同性.恋什么的,还真是自古以来就有啊……
  
  并且,还真是……不止是人类才有啊……太一是乌鸦,沈暄干脆就是先天之水……
  
  似是看到薛清神情古怪,太一又苦笑一声,道:“这事情……当真这般不堪么?当时兄长也说,既是女娲娘娘定了人伦大礼,我就不该……只是我却是难以抑制……”
  
  薛清初时怔愣,听他这样说,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的事……”
  
  这……这好像是被朋友通知,他其实喜欢男人,一瞬间真是尴尬无比……薛清心里觉得荒唐,不论是太一,或是扶苏,可都不是他朋友啊。
  
  而且,为什么现在是他要觉得尴尬呢?
  
  论理应该是太一觉得尴尬才对,可他却是神色平淡……
  
  连忙将别扭的心神又拧回来,薛清假咳了一声,道:“这般……你如今设计与阿暄结下因果,却是想要……和他再有什么纠缠?可阿暄日后得知,却不会与你好过。你这盘算,也是白打了。且你们这是……这是情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心思吧。”
  
  太一听了,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叹 
  
 
 
  道:“我又如何不知?只是现如今我这般,不过凡人而已,旁的也并不能够做什么得益之事,圣人也不必担忧我害了阿暄,我并没有那本事哩。”
  
  换上了肃然神情,太一举手作揖,道:“我求上清道尊之事,便是请圣人日后不要……不要阻拦我与阿暄相见。我愿等千次轮回,只求有一日能与阿暄重逢……到时候,只要能教我见着阿暄,只要能日日伴在他身边……不论是等同弟子,或是做个徒孙,亦或是,与上清圣人身边随伺的仆役童子一般,太一都心愿甘之。”
  
  说着,又是一叹,他继续道:“阿暄从心里厌恶我,莫说是和我……和我结缘,就是看见我,也要皱眉头。我向他讨要那因果,只是为了……我终于等来的那一世,不要教他见了我就拂袖而去。至于圣人所言……阿暄不喜欢我,又有什么情孽,苦果只我一人吃罢了。”
  
  他说得百般深情,薛清却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后退一步,连忙摆手道:“我也不会存心……存心坏你的事,最多不过袖手旁观罢了,这个倒是不难。不过我却要给你个禁制,免得你存了坏心,我岂不是害了阿暄?”
  
  又假咳一声,薛清才强自镇定下来,又道:“我这禁制,也不是谋图伤你害你,你尽可以相信。只是要禁封住你的神识,须得等你修为有成,才能解开禁制。这修为么……也不难,只要你修成金仙,前尘之事尽可了然。”
  
  等太一点头,薛清又道:“只是如此,却也不能放心。我还要在你真灵之中多加一道禁制,令你真灵尚存之时,都不能加害阿暄分毫——你可愿意?”
  
  太一低头一思忖,抬头看着薛清,洒然笑道:“圣人,我知道求圣人一事,总要有些代价,圣人这道禁制,怕是要把我束缚在你麾下听令了吧……只是,就算要牵扯着女娲娘娘,此时我也顾不得了,这禁制又有何不可?至于圣人担忧我加害阿暄,呵,是小瞧了我。我原本就不愿伤他分毫,圣人只管加最重的禁制,若我敢犯,就魂飞魄散了罢。”
  
  他这般坦然自若,薛清却觉得自己尴尬起来。也不是为了太一说破他加禁制的另一层用意,而是觉得……同性.恋他倒也不是没见过,也不稀罕,也不鄙夷。只是这毕竟是东皇太一……前一刻还是沈暄的大仇人,后一刻他就成了沈暄的老情人……薛清这旁观者,两厢都认识,一朝推翻了先前的认知,总是觉得十分别扭。
  
  连忙施法给了太一几道禁制,薛清也不含糊,果真给他用了最重的禁制,隐隐可见上清仙光禁锢着内腑一道金红色真灵。此时禁制已下,除了道祖,再无人能解开。
   
  
 
 
    太一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分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笑道:“圣人又多加了一道,封住我前世记忆?这般也好,免得我自己再记起什么,可不就坏了先前的谋算?”
  
  东皇狡诈之名印象过于深刻,此时他一说“谋算”二字,薛清就觉得此人定然还有什么圈套,心里一沉,不由动了杀心,那太一又道:“圣人,你已然给我下了禁制,现下太一已然心满意足,却是还有件东西想要赠与圣人,权作答谢。”
  
  薛清听了,心中不由得一跳,有所感悟,知道太一要给自己的东西必定是和自己有着极大的缘分。他念头一转,就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连忙问:“什么东西?”
  
  太一笑道:“圣人必然已然知道了,便是这东皇钟的舌信——呵,如今在圣人手中,这才能是真正的混沌钟罢……以后便再没有东皇钟之说了……”
  
  说着,他抬手将那小铜球模样的舌信置于桌上,薛清心念一动,从腰间解下那铃铛,放在手中,那舌信便似有引领,自己飞到了铃铛之中。
  
  随后便听轰然一声响,那铃铛倏地变大,直至有一人多高,悬在半空,材质非金非铁,上头绘着万仙朝圣,钟身缭绕着紫色雾气,隐然一种威势,令人不由得便想要拜服在地。
  
  这才是混沌钟真容……薛清感叹一声,心中也略有触动,随即连忙收了混沌钟,又将它化作铃铛模样,挂回腰间。他却是念及太一如今是凡人之体,却受不住这一声钟响。
  
  只是为时已晚,再看太一,他坐在椅上,口鼻眼耳尽皆流血,面如金纸,眼见命在须臾之间。薛清才想要用灵息替他延命,太一却抬手拦下,道:“圣人不必费心了……先前你与阿暄来前,我便已饮下毒酒……这也是我所愿,早些死了转世,谋求来生啊……”
  
  一边说,他略略一笑,便有色做黑红的血液从口中溢出,太一却并不顾及此,只道:“圣人历来与阿暄交好情切,自然会照拂于他,这是圣人的慈悲,只是太一这里还是要多谢上清圣人……只……再多助圣人一臂之力,愿圣人早日挣脱禁锢罢了……”
  
  说完这话,他又咳嗽两声,“哇”地吐出一大滩黑红色的血来,然后勉强抬头,嘴唇蠕动,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样子,却只发不出来声音。薛清看他将死的样子好不可怜,又想到他之前说的“挣脱禁锢”之言,自知与自己相关密切,连忙凑过去。
  
  谁知道,他一近身,那太一却忽地一翻掌,一道黑光扑面而来,印上薛清胸口。薛清出乎意料,躲避不及,竟被打了个正着。身体倒是分毫无损,却只觉得内里忽地一阵翻涌, 
  
 
 
  先前强压下的种种烦躁抑郁,连带着杀意恶念,全都浮上。
  
  刚刚穿越时的惶恐,与上清融合时的种种挣扎痛苦,初步融合之后的茫然,得到莲子时的担忧,第二次融合之后的伤感,明白自己的情绪和记忆被人操纵之后的愤怒隐忍,这些日子以来的抑郁,还有,自从来到上郡之后,几次三番兴起的杀意。
  
  而且,似乎属于薛清的那部分,竟隐隐和属于上清的灵魂分离了。薛清心中又是惊骇不定,又是觉得悲伤——他现在才发现,他真的还并不是上清,但是,似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凡人,却也不是真正的上清……
  
  再看到太一时,心意烦乱之余,更是杀意大胜。太一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一是本文最深情的角色呀……

今天真的好抽……TAT




20

 
 
 
  第二十章  斩尸
  
  再看到太一时,心意烦乱之余,薛清心中更是杀意大胜——关于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太一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轻易一掌,就震得自己连魂魄都动摇了。
  
  才想抬手杀了太一,却见他已经滚下椅子,倒在地上,已然不活。暗道一声丧气,薛清招出云朵,隐去身形,便直接破开那营帐,破空而去。
  
  底下轰隆一声响,兵士将领连忙冲进扶苏营帐,自然只能见那具尸体横倒在地,顿时哀声一片,那些兵将又是痛哭又是叫骂,还冲出些人到处去搜寻究竟是谁杀了扶苏公子。
  
  太一是死于混沌钟震荡之声,那副七窍流血、浑身筋脉骨骼尽碎的模样,自然不同于饮了毒酒自尽。虽说他的部下们都知道扶苏公子今日必死无疑,可被杀和自杀毕竟不一样。远远听着那嘈杂之声,薛清却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冲回去将那些兵士尽数杀了才好。
  
  又记起那时太一诡谲神情,唇角带笑,绝对不怀好意,薛清连忙调息,立在云端半晌,这才强自将方才的种种恶念压制下来。
  
  心思重又回复清明,薛清思前想后,忍不住暗骂一声“竖子”。
  
  这太一当真是狡猾阴险,他此时的确已经是凡人无疑,可竟然能出此下流招数,连他自己死前的怨念都能利用上。
  
  他方才那一掌,是用他自己临死的死气和怨念引出了薛清的恶念,再加上薛清自己心里的恶念杀意,一时间翻涌起来,竟然有些压制不住了。
  
  现下必定要好好闭关一些时候,稳定道心,才能解了当下之厄。只是太一这般作为,是为了什么?他一掌震动了薛清的心神,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是担心薛清会把他转世的事情告诉沈暄?还是东皇另有别的什么阴谋……薛清想了一回,只觉得头疼,东皇从来都是个阴谋家。
  
  就好像他今生转世做了秦始皇的长子扶苏,看似荒唐,实则别有用心。秦始皇一脉有巫族血统,这原本算是巫族的一朝之兴,若是经营得当,巫族在人间界又能有立足之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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