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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簿初卷 云来客栈的帐房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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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从小通道走回家,虽然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也不过六点多,在他一脚踏进那条通道后,就怎么也走不出来了。
明明整条通道最长只有五、六公尺,但他就是走不到家。
后来他是看到有人走过通道口,赶紧拉住他的手才走出来的。
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至于具体是哪家房子的通道、大毛拉的人是谁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已是我了解最清楚的鬼打墙。
难道城里也会发生这种事?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边不是市中心,而是城乡交界处,再远一点就是农田了,有什么脏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知道鬼打墙这种事的时候我还小,不知道要问怎么破解,故事里也没有说,只提到大毛拉着别人的手就走出来了,可是──
我东瞧西看──靠,光天化日的,哪有什么鸟人?除了亮得刺眼的太阳,连只鸟影都没有!
本来我想干脆别再往前走了,反正也走不出去,不过念头一转,也许谢以安他们在等着我回去做饭,那家伙吃不吃是小事,可小桃正在发育期,饿着就不好了。
正愁眉苦脸的想着该怎么办时,脑中突然闪过,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吐口水可以避邪,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依据,但试试也无妨。
于是我马上储存起口水,然后一口吐了出去。
就在我吐了第三口的时候,蓦地吹来一阵风。
我楞了楞,这阵风很普通,就是夏天带着热气的风,但是之前走了那么久,我都没有遇上过。
傻傻地一抬头,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云来客栈门口,而大街上,几辆车飞速地开过,一旁还有几只麻雀在草地上跳来跳去。
难道己经走出鬼打墙了?我心里一阵窃喜,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从头顶舒畅到脚指头。
放下心后,我又在心里暗自感叹,想不到吐口水这么有效,原本我还在想,如果这招没用的话,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对墙角撒尿了,因为爷爷也说过那样的方法。
激动的以肩膀撞开客栈的门,我一脚踏进大厅。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看到空调系统,但是每次走进大厅就觉得非常凉快,总能一扫外面的暑气。
玄珠站在柜台前,一抬头就皱起眉,见状,我连忙推起笑脸。
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又比我先来这里工作,所以也算是前辈。
但玄珠却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要?一条烂绳子也拿回来。」
起先我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才想起自己手上的西瓜,立刻不好意思的回答,「唉,还不是因为没办法拿西瓜吗……」
边说,我边低下头,却赫然发现手里的绳子竟然沾满了鲜血!
我吓得一松手,西瓜连着那条带血的绳子掉到地上,一下子就裂了开来。
西瓜受到撞击而裂开本来也是很平常的事,但是眼前的西瓜里面,居然爬出几只乳白色的虫子。
那虫跟人的指甲差不多大,肥嘟嘟的,全身白得透明,接着,有更多这样的虫子爬了出来,好像牠们全都住在西瓜里一样。
那老板真的太缺德了,这么个烂西瓜也敢拿出来卖钱!
我正义愤填膺的时候,玄珠突然拉了我一把。
我被她拉得差点摔进她怀里,只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一点着就扔向那颗西瓜。
然后,西瓜就像被泼了油一般,迅速燃烧起来,火苗窜得老高。
玄珠一手把我挡在身后,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她说的话很奇怪,我听不懂,要我转述一遍也转述不出来,声音很低又很快,就见火苗的颜色一下子变成了浅绿色。
绿色的火光在略微阴森的大厅里更显诡异,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到燃烧东西劈啪声,就在转眼间,火焰熄灭了。
只见那颗西瓜里,已经没有半只虫,但是也全部空了,只剩下薄薄一层西瓜皮。
至于那条血绳也被烧掉了,地板上空荡荡的。
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玄珠拿起扫帚把西瓜皮扫起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因为从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事,而且人在这种惊愕又茫然的情绪下,就会下意识地盯着会动的东西,于是我呆呆地看着玄珠。
她的个性大概是嚣张惯了的,再度朝我一瞪眼后便低吼出声。「看什么,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啊!」
我这才惊醒,抬头一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了,我连忙应了一声就想往厨房跑。
小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忽地拉住我的袖子,看了玄珠一眼,才仰着脸对我说:「哥哥,把手洗一洗。」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刚才没注意那条绳子上有血,现在才发现手上是血液干掉的痕迹。
我点点头,抱起剩下的食材。「那我去后面做饭。」
屋子里的那条通道还是安安静静的,除了我昨天来时,玄珠拉着我经过,有几个人探头看了我们一眼以外,之后就都像没人住一般。
我跟在小桃后面,在走往主屋方向时,阳光落在庭院里,还真有点古代宫殿的感觉,不过就是太小了,而且也太新,一看就知道是新盖的,没什么历史感。
经过主屋时,谢以安正坐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睡衣。
其实,男人不怎么爱穿睡衣的,像我总是随便一件T恤套了就睡,没那么讲究,但谢以安早上进我房间时就是穿着这套睡衣,现在都中午了还是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当然,我不是他老婆,也不好说他。
他穿的是和式睡袍,袖子比较宽,腰间系着带子,看起来跟古人穿的中衣差不多。
他就那样慵懒的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书,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搧着,我忍不住有些气闷。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哪是出来做生意?简直就是来度假啊!
看到我们走过来,谢以安也站了起来。
「我想吃西瓜。」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说起西瓜,我就气,于是白了他一眼便转身继续往厨房走。
大概被我瞪得莫名其妙,只听见他一阵小声咕哝。「现在的员工脾气就是那么差……」后面的话我就没听见了,不过大概就是说我的不是之类的。
厨房就在主屋旁,设备则很现代化,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把食材放到桌子上,我立刻打开水龙头洗手。
干涸的血迹用水一冲就掉了,但我怕不干净,还用洗手乳再洗了一遍,直到手香喷喷的才开始做饭。
由于我的父母都很忙,在乡下的时候,我都和爷爷待在一起,稍微懂事一点时更会帮忙爷爷做饭。我爷爷很会烧菜,虽然乡下地方的男人通常不进厨房,不过我奶奶过世得早,所以爷爷和我只能靠自己。
我的厨艺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后来到了城里,毕竟是年轻人,接受新技术比较快,所以手艺又进步许多,到了大学便被几个要好的朋友发现了,没事就要我做饭,最后连谢以安也知道了。
迅速地备料、开火 我快手快脚地炒了盘青菜,又料理好红烧排骨,小桃便进来帮我端菜了。
厨房后面是餐厅,和客栈里的仿古风格不同,是个宽敞明亮的地方,装了两面大大的落地窗,外面树影婆娑,坐在这里吃饭十分舒服。
当我把最后的西红柿蛋花汤端过去的的时候,其它三个人已经就定位等开饭了。本来我还准备要小桃去叫玄珠的,没想到玄珠早在餐厅里了。
小桃是个很乖的孩子,帮我们每个人盛了饭,才坐到位子上。
她和玄珠在谢以安面前似乎都不怎么说话,感觉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因为他们毕竟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深月啊,手艺真不错,」谢以安一边吃饭一边赞叹,好像从没有吃过好东西一样。「你还记得吗?上次过年的时候在宿舍一起吃饭,你做的菜也很好吃。」
我端着饭碗看了他一眼。「是啊,你吃最多。」
谢以安笑了下,没有继续说话。
饭后,整个下午谢以安都在和我东拉西扯。后院十分安静,只有偶尔的鸟叫蝉鸣,我们躺在门口的凉椅上,根本不用空调就非常舒适。
因为躺得太舒服了,我的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只知道老谢在我旁边说了些什么就进屋去了。
屋子前的一棵大树树荫正好将我笼罩,一点都不热,加上风一吹,更是连骨头都快酥了。
我眯着眼睛,有些羡慕地想,谢以安这小子真会享受,居然到这里避暑,唉,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不过那时大家都在一起读书,有面吃面,有钱就上馆子,似乎没什么不同,哪知毕业后就全都各奔东西,大概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了……
忽然,我感到有东西在面前晃,因为我有些昏昏欲睡,连眼睛都不大睁得开,所以蒙眬间只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飘在半空中,脖子呈现奇怪的弯度,几乎垂至胸口,就像是颈椎断了一样,或者说就像是从脖子处被吊起来一样。
一意识到那个画面,我登时吓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从凉椅上弹了起来。
庭院还是很安静,偶尔有鸟叫声,风带着草木的气息,和煦凉快。
我有些迟疑地抬头,正好看到屋子旁边种的那棵树,它枝叶茂盛,阴影正好挡住屋门,但是并没有什么人影。
难道那只是我的错觉?
「怎么了?」这时谢以安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扇子。
我又张望了下四周,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神经过敏,于是摇摇头。「没什么,作了个恶梦而已。」
谢以安一脸好笑。「才睡那么一会儿都会作梦。」
我「唔」了一声没说话,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稍早遇到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他却突然放下茶杯,往通向大厅的通道走去。
「你要去哪?」我下意识地追问。
他没说话,只是举了一下扇子表示告别。
我被他搞得有些胡涂,而且经过刚才那一吓,也没心思睡觉了,索性回自己房间上网。
玩了一会,顺便把带来的行李翻出来整理好后,时间也到了傍晚。
正踏出房间,准备到厨房做晚餐时,就看到小桃在外面等着,她一看到我,立刻就跑了过来。
「哥哥,晚餐不用做了。」她仰着脸对我说,黑色的眼睛水灵灵的,让我再次确认她长大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
「怎么了?」
小桃说:「白老板出去了,会晚点回来,所以不用做饭。」
「白老板?谁是白老板?」
小桃忽然瑟缩了一下,我看好像吓到她了,连忙柔声安抚。「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好奇你说的那个白老板是谁。」
她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在问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白老板……就是白老板呀……」说着目光飘向我房间隔壁的主屋,那里是谢以安住的地方。
「他不是叫谢以安吗,你怎么叫他白老板?」我又问,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小桃又看看了那个屋子一眼,好像十分害怕谢以安会突然出现,她就这么看看屋子又看看我,最后刚想开口,玄珠便忽然出现。
「小桃,你在说什么?」玄珠一把拉过她,小桃被她拉得差点摔到地上,我连忙伸手去扶她。
本来我还可以忍忍玄珠,但现在看见她一个大人这样对小桃,让我有点生气,于是忍不住轻斥,「小桃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拉她。」
玄珠张了张口,一副想回嘴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把话说出口,反而稍微放软了声音解释。「我刚才是不小心的。」
没再计较她的话是真是假,我蹲下身问小桃。「你刚才想说白老板是谁?」
玄珠抢在小桃之前回答,「白老板就是……你的同学,不过我们这里都叫他白老板。」
我皱皱眉头。
她没有说出谢以安的名字,好像有些忌讳,才直接用白老板代替,可是改姓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因为对中国人来说血缘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什么原因绝不会更改,所以想见这背后大有文章。
我是个会把想法写在脸上的人,玄珠肯定看出我在想什么,马上又板起脸。「反正我们都是这样叫的。晚饭不用做了,我们不吃的。」
说着,转身拉了小桃一把,小桃被她拉得又是一个趔趄,可这回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小桃,玄珠就拉着她离开了。
心里有疑惑却解不开的感觉真不舒服,但是我也由此明白玄珠不太喜欢我,不知道我哪个地方惹到她了,不过女孩子就是这样,我也不会和一个女生计较。
只是玄珠说她们不吃,我可不能不吃,至于谢以安,老实说,他去了哪里我并不在乎,毕竟我们这年纪的经常会出门玩,玩到半夜才回家也很普通,只是他忽然这样走掉让我觉得很没头没脑就是了。
我走进厨房,开了灯,但灯泡闪了几下,发出「吱吱」的声音后,竟然就宣布罢工了。
好在夏季白天较长,虽然已经傍晚六点多了,外面还是满亮的,于是,我不以为意的准备把中午的剩饭剩菜热一热再吃。
但是当我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想冲洗的时候,顿时楞住了,因为在我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白天的血迹!
第四章 壁虎老婆婆摸进房来啦!
我呆站在原地,死盯着那道血痕。中午洗手的时候我明明记得已经洗掉了呀,怎么现在还在我的手上?!我心里不禁发毛,连忙打开水龙头洗手。
血迹很快就被洗掉,但即使如此,我也知道事情不对劲,所以马上就想去问玄珠这是怎么回事——别怪我立刻想到那个女孩子,因为是她把西瓜连着那条绳子一起烧掉的,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不问她问谁?
我不是一个特别有分析能力的人,但是怎么想也只能得出问题大概出在那个老太太身上的结论,毕竟绳子是她给我的,而且也是在遇到她之后,我才碰上鬼打墙的。
打定主意后,我正想去找玄珠,眼角余光却瞥见洗手台的瓷砖上,映出我身后的一道影子。
瓷砖表面非常光滑,不是老式的那种白瓷砖,所以我第一眼还不是很确定,说到这里,我有时候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敢回头,只是原以为会看到些什么,但是身后却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就算如此,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处,不再管到底是不是看错了,一心想找玄珠问个明白,可是一踏出厨房,又不敢继续往前走。
夕阳已经洒满了庭院,但不知道为什么,庭院又起了雾,不像上次那种浓雾,但同样诡异。
因为这阵雾来得奇怪,想起上次的经历,我也不敢再走入雾里。
该死的谢以安还不滚回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的竟会是那家伙,不过也没办法,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我不敢去谢以安的屋子,那里太阴森,所以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房后想把门关上,但是却没能如愿,因为有只手卡了进来。
当然,那绝对不是我的手,我怎么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手夹在门缝里吧。
门卡在那只平空出现手臂的三分之二处,也就是说它的肘关节还在外面,我第一次碰到这样诡异的事,震惊过后,只想到不能让那只手进来,于是一咬牙,把门使劲一压,但是门就好像夹到铁一样,根本没办法夹断,以致门板微微有些扭曲。
那是一只很苍老的手,手背上的皮肤皱得很厉害,上面都是紫红色的尸斑,遍布整条手臂,吓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手的主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在能触摸到的地方乱抓,门板立即被它抓出一道道的长痕。
就在我还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时,忽然,门缝里又挤进一颗脑袋,翻着白眼看着我。
我差点身体一软,让它撞开了门。
盯着那个东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它的头骨好像是软的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过头来看我,手臂却硬如钢铁,手指有力地扣进门板里。明明它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还在乱转,最后再度看着我,眼神既阴狠又怨恨。
我因为看傻了,这时候才发现它的舌头很长,从嘴里一直拖到手臂上,呈现出灰败的颜色,舌苔已经开始腐烂,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血管。
我就这样和那「东西」对峙着。
慢慢的,我闻到一种腐烂的味道,胃部不受控制的翻腾,我知道那是尸臭味。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一开了头,之后的事情就一件连着一件来一样。
这时候,那个东西原本抓着门板的手松了开来,手心向上,缓缓地朝我伸过来。
我马上更加用力的压门板,可除了让门比原来更加扭曲一点,没有半点用处。
那只手朝我而来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非常让我崩溃,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它都没有减速。
而它手心上的皮肤并没有腐烂,但是尸斑也很多。
我曾因无聊读过许多人体知识,好比骨骼构造及肌肉分布等等,知道尸斑是因为人的血液循环停止以后,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坠积于尸体皮肤底下,通常会在二十四到三十六小时后出现,而现在这具……算是尸体吧,看起来应该死了一天以上……
它的手持续朝我伸过来,我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支球棒,但是如果我去拿,就必须离开门,这样那个东西很可能就会进来……
眼看那只手已经快勾到我的衣服了,却在快要碰到我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那只手,忽然觉得它是在向我要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瑟缩了一下,一直瞎转的眼珠定下来看了我一眼后,下一秒便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因为我整个人压在门上,所以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上了,脚也一下子软了下来,只能无力的靠着门板滑下,坐到地板上。
刚才连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会儿危机暂时解除,我才发现自己不知憋了多久的气,胸口泛着一股刺痛。
此时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黑漆漆的,让我对这个房间充满了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什么离开,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晓得自己现在极其需要光亮。
我慢慢站起身,伸手去摸门旁的电灯开关,但却一直没有摸到,而是摸在一个冰凉又滑腻的东西上……
错愕的一转头,我吓得只想昏倒,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东西竟然已经进到房里,像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我大叫了一声,抬头时正好看见头顶上的气窗开着,原来它是从那里爬进来的。
而我手上摸着的是它的舌头——事后想起来,我还真敢,手上一掐,就用力把那舌头往下拉。
它被我扯得晃了晃,但是并没有掉下来。
我趁它还没反应的时候,开门跑了出去,结果外面的雾气竟然消失了,可我向前跑了几步又站住。
现在客栈里只有我和两个女孩子,如果我把这个东西引到大厅,那她们不是更危险吗?
思及此,我鼓起勇气转过身,那个东西还在我房里,这会已经站到了地上。
发现它能站,我很惊讶,因为它一直是爬来爬去的姿态,所以我没有留意到,它站起来的样子竟然很像一个……老人。
只见它一手扶着门,手又对我伸了过来,手心依旧向上,舌头也从嘴巴垂至胸口。
即使它的模样非常恐怖,我却忽然对它有点熟悉,好像曾在哪里看过……
对了!就是今天给我绳子的那个老太太!
下一秒,猛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顿时寒毛倒竖,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听到一道让我几乎喜极而泣的声音。
「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谢以安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身上还穿着那一袭白色睡衣,一只手悠闲地摇着扇子。
「妖、妖、妖……」看到他,我整个人更加激动,以致口齿都不清了。
「要怎么样?」谢以安一副好整以暇的反问,我都快被他急死了!
「妖怪!」我终于叫出声,一只手颤抖着往房间一指。
他楞了楞,然后把我的手按下来。「那里有什么?」
我缓缓回头,只见房门半开,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老太太!舌头那么长……」我激动的比出那超过下巴的舌头长度,「身上全是尸斑,还会像壁虎一样爬……」
闻言,谢以安只是笑着看我,黑色的眼睛彷佛快融入周围的夜色中,有些捉摸不透。
「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又急又气的往自己房间瞥了一眼,「我是跟你说真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的口气就好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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