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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簿初卷 云来客栈的帐房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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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撞坏我的地板。」
我马上把感谢全吞回肚子里。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站稳后,我先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问。
「看到了,」谢以安的语气很平静,让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和了下来。「过几天他们会一起过来的。」
「什么呀?」我整了整领子,「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刚才林海博是那种反应?」
谢以安没回答,径自从椅子上起身。「帐记好了吗?」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好了。」
「好了就跟我回后院,大厅不要久留。」说完便摇着扇子往后走。
我连忙拿了账本跟上去。「为什么?」
我对这间客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照理说,旅馆接百方客,什么样的人都有,应该热热闹闹的,但是这里却冷清得过分。
即使每天的帐上都有收入,我去敲门也都有人响应,但就是安静得奇怪……对了,白天似乎只有林海博一个客人走进来……
谢以安转过头看我,在走廊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我的客栈……不接活人,刚才那个人马上就要死了。」说着,他又慢慢转过身。
我惊讶地呆在原地。
从这里看去,谢以安的背影挺拔而真实,但又给我一种虚幻的感觉。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那个人还是我认识的谢以安吗?我怔忡地想着。
我可以接受——不对,应该说,我还没有完全接受鬼魂什么的东西在身边的事实,但是刚才谢以安说的那些话,让我更加觉得自己跟原来的世界脱轨了。
这里实在太奇怪,我没办法……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我正躺在床上,转头一看,就见谢以安站在门口。
我下意识地支起身,看着他走进来。
他在我的床沿坐下,我立即往里面挪了挪。
看到我这个样子,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人,所以才能当上学生会会长。
在学校里,他的确是校草,只是他向来很配合大家,不会特别出锋头或耍孤僻,别人邀吃饭或者唱歌、出去玩,他若没事都会去,也才会跟我认识,感觉上就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可是这会儿,在他面前;我却觉得自己突然变成力量很小的小孩,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小子和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成功人士相比那样极端。
事实上,我和谢以安的年纪是一样的,但现在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对这样的差距,本能的感到畏惧,说来还是因为我太嫩的关系。
我咳了几声,掩饰不安,「怎么忽然进来了?」
他依然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寂静得像坟场。「我刚才说的话——」
「我没听见!」我迅速打断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可尽管觉得这样很幼稚,还是控制不住的出声。
但谢以安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下去。「我刚才说过,我的客栈不是让活人住的。」
「难道是死人吗?」我忍不住回嘴,下意识地拽住被子。
因为不想与那双太过荒芜的眼睛对望,我转头看向外面。现在是白天,不知道为什么,庭院里又起了雾,在阳光下兀自升腾飘荡。
谢以安也看向外面。「从人死后的第一个七天开始,依序共有七个七天,也就是四十九天。民间流传死者的魂魄会在『头七』回家,家人必须准备一顿饭,然后回避,这是真的,而我们的客栈,收留的就是这些魂魄。」
「不是吧……」我讷讷地回过头,看着谢以安英俊的侧脸,很希望刚才自己一直赖床,那么谢以安现在说不定就不会跟我摊牌——或者我也不会问为什么了。
「那你是……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本想问他是什么人,好像又不太对。
谢以安一笑,拿扇子打了我一下。「干么这么害怕?我跟你一样是人,难道我们一起读书那么久,你都没有发现吗?」
不知怎么的,我有点缺氧,立刻拉着他的袖子说:「呐,你说过我们交情不错,那么就让我辞职吧!我觉得我不太……呃,适合这里的工作。」
我这人从小就怕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谢以安的意思是说大厅没一个是活人,我现在哪还敢去敲它们的门啊!
「深月,不是我不让你走,」他的声音很轻柔,如果不是说着这样的话,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心——可惜我不是女人。「是你爷爷要你留在这里。」
「怎么又是我爷爷?」我一皱眉。
谢以安伸手指向庭院。「这其实是一个结界,虽然我继承了这个客栈,但我也是人,不能长时间待在大厅,所以基本上都在主屋,而结界可以保护我不被阴气侵袭。比起你,我的体质更容易受到阴气的伤害。」
说到这,他的声音更柔,「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一直被爷爷关在家里,不能出去吗?」
我楞了楞,因为的确是他说的那样。我家虽然在农村里,但是我从来没有下过田,小时候都是爷爷在照顾我,连白天都很少让我出门,一到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你们家很久之前是非常有名的除妖家族。」他看了看我,似乎是想确认我相信与否,但我想他可能非常失望,因为我脸上只有一片迷茫。
不可讳言,在到大城市以前,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家里是种田的而有些自卑,不过比起什么除妖师……我觉得还是种田比较好。
谢以安皱皱眉头,「你记得以前家里……嗯,墙上挂着很多绳子吗?」
「那不是用来晾衣服和放东西的吗?」我下意识地接话。
叹了口气,谢以安用扇柄挠挠自己的头。「……那个是除妖师才会用的结界。」
「结界?」我明明记得以前那上面就是挂着毛巾、衣架之类的,怎么突然变成那么高级的东西
「没错,结界。」他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除妖师是个非常容易导致怨恨的工作,而且妖怪的怨恨只会越来越重,所以除妖师的后代通常都会非常辛苦。」
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我爸妈活得挺好的啊,而且我后来也出来读书了。」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那是因为你长大了。小孩子是非常容易被妖魔抓住的,所以小时候你爷爷才会一直陪着你。但是——」
「但是?」
「但是最近,你爷爷听说有妖魔会来报复——」
「你说什么?我爷爷不会有事吧?!」我急得一把拉住他。
「没事。」他一边拉开我的手,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那老家伙命还算长的。」
「噢,那我回爷爷那里去好了,你反正这里……看起来也不太安全。」得到让人心安的答案,我立刻又想起此地不能再待这件要紧事。
而且比起谢以安,我更信赖爷爷,所以觉得还是回家去比较好,最多省吃俭用一点,这是特殊情况,相信爸妈应该不会怪我不去赚钱。
谢以安笑得很得意。「不行噢,你爷爷已经把你交给我了。」
又是这句话!他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因为我欠你爷爷一个人情啊。」说完,谢以安忽然叹了口气,「总之,你就安心的留在这里做做饭、记记帐吧。」
其实我若真要走,或许谢以安也不会为难我,可是想到这是爷爷交代的事,我又不敢离开了,毕竟我相信爷爷,自然也该相信他的决定。
「那……还要去敲门吗?」深吸口气,我小心翼翼地问。
谢以安站起来一笑。「玄珠不是会陪着你吗?而且这里是客栈,没有哪个鬼敢乱来的。」
他说得很肯定,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我竟然也相信了。
很多年以后,我后悔不迭地问这只死狐狸,我这时候是不是特别好骗,他也只是笑得更欠揍地凑过来吻我,然后说「比现在好骗多了」。
「总而言之,我这里又安全又有薪水拿,所以,好好待在我身边吧。」谢以安总结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虽然他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但是我莫名觉得有丝诡异的气息……
没让我有时间多想,他伸了个懒腰便丢出一句,「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于是下一刻,我的脑袋便从思考生命安全这种大问题,被迫切换到烦恼该煮排骨汤好还是鸡汤好……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虽然我已经毕业,但是因为上回走得匆忙,又接近教职员下班时间,所以还有些离校手续尚未完成。
知道我要出门,一天到晚在主屋里待着的谢以安决定陪我一起回学校。
其实学校就在客栈对面不远,只是八月底的天气非常热,刚走出客栈,一阵热浪便袭来,给我一种快窒息的感觉。
穿着白色衬衫,谢以安手里仍拿着那把羽扇,虽然是有些怪异的组合,但还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帅哥。
我们穿过马路,回到熟悉的校园。
一走进曾经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熟悉的感觉让我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在校生中的一个。
四年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而我的记忆中,好像除了耀眼的阳光和大声的笑,没有学到什么别的……
我呆在门口,正要开始惆怅,后面的谢以安便杀风景的推了我一把。
「挡到路了,同学。」
「感觉好像好久都没回来了……」
对于我的怀念情绪,谢以安大概没有什么兴趣,自顾自的用扇子挡住太阳。「好热啊,别站在门口。」
进了学校,绕过教学大楼,只见篮球场上有很多学生正在打球。
我们走在一旁建筑物的阴影里,一点也不起眼,而且球场上的都是学弟学妹,我认识的并不多。但谢以安的人缘显然非常好,不但有些学弟过来打招呼,没多久身边更围了一群学妹,叽叽喳喳地与他闲聊。
「学长、学长,你现在工作了吗?」
谢以安笑了笑。「我帮家里打理旅馆。」
「哇!那我们可以去吗?学长要算我们便宜点喔!」
「好啊,有机会就来玩吧。」他仍然是一副招牌笑容。
闻言,我在一旁冷笑。那种地方,看你们谁敢来!
被那票学妹挤到角落,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早知道就挑上课的时间来了,这会儿老师们不晓得还在不在?
又看了谢以安一眼,发现他和几个学妹正聊得开心,我郁闷的想,站在操场上太热了,不如去美术教室休息一下。
本来我想过跟谢以安说一声,但是那家伙根本没往我这边看,于是我就自己过去了,反正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用手机联络。
由于是下课时间,校园里正播放着歌,前面几句唱得很轻,我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旋律很熟悉,后来歌词清楚了才听出来,原来是——可惜不是你。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
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
那也算永远
彷佛还是昨天
可昨天
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
我还看得见
我一边听,一边往美术教室走去。
我们的美术教室又因应不同科目区分出好几间,我比较喜欢静物素描教室。
那里下午通常很安静,也很凉快,以前下午没课时我都会一个人在那里画画,那能让我平静。
推开门走进去,果然,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木制画架放得乱七八糟,旁边是用来洗笔的小水桶,有些座位上的颜料还没有盖上,而摆在前方的苹果都烂了也还没有丢掉,另一边的石膏像甚至泛了一层黄色。
有人说过艺术家就是邋遢,我还满同意的,不管是大学美术系还是高中美术教室,好像都是这种随兴的样子,不过我并不讨厌,反而还觉得很轻松。
悠闲的在教室里看着别人的画,尽管我自己画功不怎么样,但是眼光还挺挑剔的,所以边看边评论这幅画结构不对啦,那幅的明暗又没有表现出来,也还满能自得其乐。
过了一会,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十五分,记得办手续的行政人员两点上班,还是再在这里等一会吧。
教室里安安静静,风吹过窗帘,扬起一角,熟悉的景象令我觉得重回学生时代,心里洋溢着怀念又静谧的感觉……
「……你有没有看到林海博?」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打破了我心灵上的平静。
「没看见。」我下意识地回答,侧过头,看到有个人从窗边经过,头发长长的,看不清长相,只听见对方离去留下的声音。
「噢,谢谢你。」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这里是四楼,那女孩……怎么能从窗外走过?!
我呆呆地又看窗外——没错,这里是四楼,外面完全没有可以站的地方,勉强要说,只有左侧的冷气机架子可以站,可是那个女孩是往右边走过去的……
我的寒毛一下子竖起来。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一道轻微的声音从教室深处传过来,我楞了楞,这次不敢随便回答,免得又吓到自己。
我壮着胆子,往声音来源处走了几步,看到放石膏的桌子下蹲着一个人。
谁那么无聊蹲在那里玩啊!正想开骂,那个人探出头来,我登时倒抽口气。
竟然是林海博!
只是他和前几天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是从哪个贫民区跑出来的。
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灰败的颜色,整个人有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林——」
「别叫我的名字!」他惊恐的大叫,把我的话扼杀在咽喉里。
我不知道才几天工夫,有什么事情能把人搞成这个样子,谢以安说林海博很有女人缘,但再怎么搞也不能都不睡啊……
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还没劝他,他又抓住我的手腕。
「别叫我的名字……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我不太确定,刚才有个女孩从窗口走过……」
「靠!」他的眼神有些凶狠,「算了,别跟别人说我在这里就好。」
看着他,突然觉得实在有点可怜,前几天还光鲜亮丽,现在大概瘦了一半,头发枯黄,皮肤还是病态的灰白色。
记得那时候他进客栈,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学生,难道刚才那个头发长长,问我话的人影就是她?
而且谢以安说客栈不接待活人,所以难道这家伙……已经死了?
推敲至此,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的确啊,只有死人才有那种颜色的皮肤。
「那个……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办。」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林海博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一弯腰便又钻回桌子底下。
正打算离开,并想着等一下要跟老师提议,请一、两个道士来超度时,教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推开,木门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拖得老长。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海博就猛地把我拉过去,使劲将我抓到桌子底下,在我耳边小声说:「别出声,她来了……」
因为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所以我暂时没有拒绝——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体温还是热的缘故……
过了一会,我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倒是学校里的音乐飘进了教室。
我们的石膏像不是直接放在桌子上,而是在桌布上,所以现在布把我们藏匿的桌子底下给遮住,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听着音乐声。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的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还是梁静茹的那首歌,唉,怎么一直播那个?我有些不耐地在心中嘀咕,然后决定想些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不知道林海博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不过他似乎很紧绷,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上回见到的那个长发女孩有关?
又待了一会,我实在忍不住了,想转头看林海博,朝他使眼色,问他能不能让我出去,可是才刚转过头,光线一下子就照了进来。
知道有人把桌布给撩开,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吓得差点尖叫。
在我面前,有个女孩正弯着腰看我。
第六章 誓这种东西,千万别乱发!
事实上,我没看到眼前女孩的眼睛,她剪得是齐刘海,厚厚的遮住了她的视线,至于身体部份则是灰蒙蒙的,看不清楚,但她却又是确实存在的。
只见她咧开嘴问:「你有没有看到……林海博?」
她眼睛是不是坏啦?林海博明明就在我身边啊,怎么只看到我,没看到他?我在心里暗想。
和她的距离很近,我当然看出她就是上次跟在林海博身边的女孩,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鬼吧……
我的心跳再度乱成一团。虽然接受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一但又发生在我面前,我还是会手足无措。原因很简单,我没有克制它们的方法,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存在,未知比什么都可怕。
她又问了一遍。「你没有看到,林海博?」
我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小子拚命向我摇手,所以尽管我的牙齿不听话的直打架,还是回答,「没、没、没看见……」
女孩……女鬼保持这个弯腰的动作很久,久到让我的精神和道德——我不太会说谎的,尤其对鬼——都经历了大量的考验。
最后她朝我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我不太确定那是否表示友好——然后终于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以后,桌布轻轻落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旁边的林海博也吓得不轻。
我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刚才怎么回事?她看不见你吗?!」
「轻点轻点,」林海博连忙喊,「大哥,轻点……」
他刚要开口解释,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电话是谢以安打来的,我告诉他我在美术教室,没过几秒钟,就听到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我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林海博跟在我身后。
谢以安看到我们,立即一皱眉,把我拉到他身边,用责备的口气轻斥,「你跑到这里干么,我找你很久了!」
我被他拉得有些痛,甩掉他的手才说:「你身边围着一大群学妹,我怎么跟你说啊?」
谢以安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有些火大,大概被那些小女生的热情给影响了,他看了看林海博,又是一皱眉,再度拉住我的手。「跟我回去。」
我又不是女人,他一拉我就要跟着走,连忙煞车。「等等,你没看见他吗?!」我指向林海博。
谢以安有些不耐地反问:「怎么了?」
他对林海博的态度很不好,之前明明学长长、学弟短的,怎么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张张嘴,没说话,倒是林海博那小子一下子拉住谢以安。「学长,你不认识我吗?」
谢以安瞥了他一眼,只问一句,「你脖子上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林海博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吊着一个黄色的小布袋。
「我妈妈跟一个师父求来的,还好有这个东西……」他讷讷地说,「我本来不信,这下子……」
我挑高眉。「所以刚才那个……呃,刚才那个东西才找不到你?」
他点点头。「是的,只要她再问一遍,别人回答没看见,我就能摆脱她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林海博要躲在这里了。
他继续说:「那个师父告诉我,我只要躲过这几天就可以,只要别人不要在我身边叫我的名字,她就看不到我。」
这时谢以安忽然出声。「那你知道她会怎么样吗?」
「什么?」林海博楞了楞。
叹了口气,谢以安没有回答。
我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以安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略显严肃地开口。
「发誓是件很神圣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就可能出现反噬。」
我也坐了下来。「可是老谢,我看别人发誓跟喝白开水似的,怎么就他有事?」说到这里,我蓦地想通了什么,转头问林海博,「说!是不是你负了人家,那女孩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
「什么呀,我有这么缺德吗?」林海博猛地朝我翻了个白眼,不翻还好,一翻就跟真的死人似的。「我和惠玲……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她是因为意外事故走的,就在几天前,被车撞死了,这能赖在我头上吗?」
「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誓言吗?」
听见谢以安的问话,林海博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惠玲跟她的朋友们特别相信什么请仙、鬼怪什么的……好像女孩子都特别迷信。」
他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有一天,她告诉我,有种起誓的方法很灵,那种方法电视上也演过,基本上跟结拜一样,准备一碗盐水,然后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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