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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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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寨子里,我可以保证没什么人有胆子说闲话,但若是让我知道江湖上有些什么风言风语,那老娘我可就不客气了。知道了吗?”
  韩春花一席话句句惊心字字见血,说得韩凤和晴胧后背直冒冷汗。韩老夫人这还算委婉了些,但是那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你们两个的小猫腻老娘我知道了,别惹出什么大岔子来,否则送客!
  晴胧心里虽不以为意,但表面上却是毕恭毕敬:“韩夫人的话,小辈谨记在心,还请韩夫人莫要担心。”
  韩春花似是对这回答十分满意,她点点头,对韩凤道:“凤儿,你且带晴胧歇着去吧。客房都空着,你看他喜欢哪间,让下人收拾收拾就住进去吧。”
  “知道了,娘。那您歇着,我们先下去了。”
  韩春花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韩凤就带着晴胧向客房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了一半,半路上就杀出个程咬金来——韩玉钗腰上缠着一根长鞭,再一次气势汹汹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两人不得已停下脚步,韩凤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凶悍的妹妹,道:“玉钗,我要带晴胧去客房……”
  “客房?她还准备住在这儿?!”玉钗一听就跳脚了,嚷嚷起来,“大哥!你怎么能带着种不清楚身世的女人回山寨?!”
  “女人”?晴胧清楚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原来绕了半天对他又打又杀的,是以为她哥哥给她带了个嫂子回来。晴胧忍俊不禁。不过虽说不是嫂子,但看韩凤那意思,也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晴胧上前一步,笑意盈盈道:“韩姑娘,也许在下的相貌有误人之嫌,但在下确确实实是男儿身,而非女娇娥。”
  玉钗正在火头上,想也没想开口就道:“我管你是男儿身还是女娇娥……嗯?”话出口,玉钗才有些回过味儿来。她惊讶道:“你、你是男人?”
  “正是。”语罢,晴胧还特意抬了抬下巴,让玉钗看自己的喉结。
  玉钗看了看白皙的玉颈上突起的喉结,再看看他虽不算厚实但也宽阔的肩,以及女人绝不可能有的与哥哥持平的身高……综上,晴胧的确是男人无疑。想清楚的玉钗,脸腾地就红了。她之前只听下人说庄主带了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回来,把她气昏了头,看也没看清楚就对着晴胧一阵狂轰滥炸。现在想想,真是有够丢人的!
  玉钗有些窘迫地抿抿唇,努力为自己找个台阶下:“这个……男人就男人,那也一样,不准离我哥太近!”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只要不和她抢哥哥,她都无所谓。
  晴胧闻言,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彬彬有礼:“那是自然,还请韩姑娘放心。”离她哥哥远些,那倒是求之不得!晴胧倒也正好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不沦为禽兽或者“勤受”。
  “哼,谅你也不敢拒绝。”玉钗扬了扬下巴,得意地笑了。她一把拉住韩凤的胳膊,撒娇道:“哥,你陪我练习鞭子吧!师父上回教的好难,我都还没练会呢!”
  “我安顿好你晴胧大哥就陪你,好吧?”韩凤急于和美人儿亲近亲近,抽出胳膊就想走,却一步还没走了就被晴胧推了回去。
  “韩庄主还是先陪妹妹吧,在下先在寨子中转悠几圈,熟悉一下环境再安顿不迟。”语罢,晴胧迈着轻快的步子,一溜烟消失在前方拐角处。
  “哎、我说,晴胧……”韩凤话还没说出来,晴胧就已经不见了。游廊上就剩下他和抓着他胳膊的韩玉钗。
  玉钗见晴胧终于走了,还暗自松了口气,她摇着哥哥的胳膊,道:“哥~好大哥~陪我练习鞭子吧——”
  看着美人从自己碗里溜了,韩凤别提有多郁闷了。他看着自家妹妹,这个罪魁祸首,嘴角一勾,幽幽开口:“你是说上回师父教的还没练会?”
  看着哥哥眼中寒光点点,韩玉钗突然觉得后脊一阵发寒。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引火烧身”?
  ***
  引火烧身——出自《法苑珠林》。释义:原比喻自讨苦吃或自取灭亡。现多比喻主动暴露自己的缺点错误,以争取大家的批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哥哥韩凤“辣手摧花”般折磨了一气之后,韩玉钗心中对晴胧的怨气就更重了。
  “好你个晴胧,迷惑我哥,让他对自己亲妹妹都下手这么狠……哼,想勾引我哥?以后有你好瞧的!”
  韩玉钗扶着墙一步一蹶劣地走着,准备回屋上药,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谁知走到一半,路过寨子里的池塘时,就看见晴胧坐在池塘边,手伸进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似乎自娱自乐的还挺高兴。
  韩玉钗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想这人真是闲的发慌,没事干来这边玩水。小丫头只当他是无聊,却哪里知道晴胧这是“见水思乡”。
  想他堂堂一条龙,竟然被逼离水五百年!这他能受得了吗?虽然五百年时间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个啥,但是那种长时间不沾水的难受劲儿还是让他“每逢清水倍思亲”。他刚才摆脱了韩凤,自己一人在寨子中随意走动,恰巧就寻见了这池塘。他那个激动啊,差些就不顾形象直接扑进来了,但是碍着面子,晴胧还是踱着步子走过来,慢悠悠地坐在池边上,把手伸进水里感受一下来自水的亲切感。
  嘶——那凉爽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晴胧这厢因着清水正欣喜着,全然不知身后有个不怀好意的丫头正对他虎视眈眈。
  韩玉钗踮着脚悄悄走到晴胧身后,微微一笑,心道:“好个晴胧,刚刚害我害得惨,如今却想在这边偷闲?哼哼,姑奶奶可不能让你就这么白欺负了我。”转念间,玉足一抬,就要将全无防备的晴胧踢到池塘里。
  但是就在那玉足碰到晴胧的一刹那,晴胧不动声色地闪开了身子。这一闪不要紧,却是让韩玉钗吃了个哑巴亏——韩大小姐脚下不稳,一头栽进了池塘里。
  晴胧站在岸上,看着韩玉钗狼狈地坐在池塘里,微勾嘴角,心道:“凭你区区一个凡间丫头,也想算计小爷我?真是自找麻烦!”
  韩玉钗见晴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禁怒上加怒,蹭的从水中站起来,指着晴胧“你你你”的说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骂不出来。
  但见晴胧也不恼,反而向她伸出手,柔声道:“玉钗妹妹怎的这般不小心?快上来,免得染了风寒。”
  这一下可更是惹恼了韩玉钗。小丫头拍开晴胧伸出来的手,噔噔噔跑了,留下身后的晴胧一脸的坏笑。
  好巧不巧,这“妯娌情深”的一幕正被来寻晴胧的韩凤撞个正着。韩凤心下更是对晴胧喜欢的紧了,心道:想不到美人不光人美,心地也是这般的好。相比之下,玉钗那丫头倒也真忒不懂事。
  若是韩玉钗知道她哥哥这么想,恐怕得气的吐出血来。
  晴胧心里晓得,自己方才让韩玉钗吃了这么大的闷亏,那小肚鸡肠的丫头定会出阴招报复回来,他自己该多小心才是。但令晴胧想不明白的是,这小丫头为何能对自己亲哥哥……
  晴胧正想间,便见韩凤笑吟吟的朝自己走来,心下倒是有些郁闷:刚送走了那麻烦的妹妹,这缺心眼的哥哥又凑了过来。难不成自己就这么能招惹这一家子人?
  “晴胧美人儿不在自己的屋里却在池边立着,可是迷了路?”
  “迷路倒是不曾,只是觉着在屋中甚是无聊,于是便出来走动走动,见这池中莲花开得甚好便在此赏荷。韩庄主可也是来赏荷的?”
  韩凤笑道:“非也非也,韩某无非是借赏荷之名,行赏人之实。”语罢,一双桃花眼挑逗似的看着晴胧,让晴胧好不肉麻。
  “既如此,在下便不破坏韩庄主好兴致了,告辞。”晴胧忍住满身的鸡皮疙瘩,拱了拱手要离开,却被韩凤伸手拦住。晴胧挑眉看着他,眼中是裹着丝绸的刀。
  “美人儿是怕我?”韩凤挑眉笑问,伸出的手改为拦在晴胧腰上,调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晴胧看了看揽在腰上的手,不怒反笑,只觉得韩凤这小子着实是有胆量,竟然敢直接上手,也不怕他生气让这小混球提前去见阎王爷爷。韩凤见他不语只笑,还当他是默许了自己动手动脚,便又道“美人儿既已答应了在下要做这凤庄的压寨先生,就应该有做先生的觉悟。”
  “敢问庄主,是什么觉悟?”
  韩凤勾唇一笑,凑到晴胧耳边低语几句。晴胧听过轻笑两声,一只手抬起摸着韩凤的侧脸,低声道:“那你便来试试罢。”说话间,两人越凑越近。尾音刚落,晴胧便已覆上了韩凤的嘴唇。
  吻很轻很柔,两唇只贴了一下便又相互分开。晴胧双目含笑地看着两颊发红的韩凤,自行先走了。韩凤呆呆地留在原地,大脑上还有些转不过弯来,脸颊也热得让他心慌。
  半晌,韩凤才回过神儿来,手背贴着嘴唇,心中无限荡漾。
  美人儿啊美人儿,你这辈子就别想跑了!
  话说那受了气的韩玉钗大小姐带着一身污泥跑回了自己厢房,那番狼狈的摸样把她的侍女兼玩伴青梅吓了一跳,她赶紧让庄里的下人烧水让韩玉钗清洗。
  沐浴之后,韩玉钗坐在梳妆台前由青梅替她梳头。看韩玉钗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青梅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小心问道:“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晴胧这个丧气鬼!我遇见他就没好过!”韩玉钗一拳砸上了梳妆台,台上盛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恐惧地颤抖了一下。
  “晴胧?可是今儿个上午庄主领回来的那一位?”
  “就是他!这长着张狐媚脸的扫把星!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到这般狼狈的地步!”虽是自己理亏在先,但韩玉钗也绝没讨到便宜,反而还被倒打一耙,如此一来自然将祸头都推到了晴胧身上。
  “这晴胧不但如此不给我面子,还妄图玷污兄长,让他鬼迷心窍,竟为这么个外人……”韩玉钗凄凄惨惨地将自己这小半天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直惹得青梅心生哀怜,同时也对那素未谋面的晴胧意见颇深。
  青梅打小与韩玉钗玩在一处,关系自是亲密的很,看不得韩玉钗有一点委屈。如今见大小姐被一个才进庄的外人欺负到了头上,心中也气愤得很,便在心中琢磨怎么能替小姐出这口恶气。不多时,她便有了一计,俯身与韩玉钗耳语。
  听罢,韩玉钗冷冷一笑,瞪着虚空如同是瞪着晴胧,恶狠狠道:“晴胧,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躺在床榻上打盹的晴胧突然打了个喷嚏,直觉得后背发寒。
  “难道是伤了风寒……”晴胧嘟哝着又翻了个身,继续打盹。
  待晴胧一觉醒来已是暮色四合,凤庄内饭香四溢,丫头小厮们前前后后来往于饭堂和厨房,一张四仙桌很快便被摆满了菜肴。晴胧被前来叫他的小厮领着进了饭堂,坐在韩凤的对面。韩玉钗和韩春花母女早已落座,韩凤则还尚未过来,路上听小厮说韩凤有个饭前沐浴的习惯,估摸着此时正在更衣。
  菜已经摆好了,但庄主韩凤未到,便不上米饭,也无一人动筷。晴胧身为龙神,自然不会饥饿,但看见这些美味佳肴,还是忍不住想要尝尝味道。但此时却只能干瞪眼,让他不禁有些惆怅。
  人一惆怅就容易走神儿,龙也不例外。晴胧小爷的神儿正飞到了南天门和门卫唠嗑,韩凤就到了。他换了一袭月牙白袍,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走过晴胧时还刻意上手捏了捏发呆中的龙脸,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将晴胧的神儿拽了回来,还顺道拨了两下龙心里那根弦,惹的活了百千来年的小龙脸上挂了红云。
  韩凤撩起袍子坐下,对一旁侍候的小厮道了声“上吧”。那小厮和青梅殷勤地给端上米饭。
  晴胧半眯着双眼,微笑看着小厮端饭,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小厮给晴胧端上饭后,正要给韩玉钗端时,突然脚下一滑,一碗白米饭全扣在了地上。韩玉钗一巴掌抽上了小厮的脑袋,怒道:“连个饭都不会端!蠢货!出去领罚!”
  “大小姐不必生气,在下这碗让给大小姐便是。大小姐今日与庄主切磋武功定是饿了,便先吃在下这碗吧,在下还未动过,万请大小姐不要嫌弃。”
  晴胧将面前的饭碗推至韩玉钗面前,自己则向小厮要了个空碗,又道:“在下今日未做什么体力活,着实不饿,便吃些菜罢,饭就不必盛了。”
  韩春花见晴胧这般懂礼,心里喜欢得很,就坚持要让小厮在给他盛上一碗来,他也不好拒绝便应了。韩凤也是对自己拐回来的媳妇儿愈加的满意。
  只有韩玉钗一人青着脸盯着自己面前的碗,不感谢晴胧也不动筷。
  “大小姐可是身体不适?为何……?”晴胧见她不动,便“好意”问道。
  在晴胧“关切”的目光下,韩玉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筷子狠狠撂在桌上,起身走人。青梅赶紧跟着自家小姐,但还未出饭堂的门就让韩凤喝住。韩凤虽年轻,但不得不说,身为庄主的威慑力还是蛮足的。那一声喝,倒真能把人吓住三分。
  “还有没有规矩了?!给我回来!”
  韩玉钗定在门口,进不行退不愿,只好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撅着小嘴委屈地看着她哥。
  “过来,坐下吃饭。”韩凤很明白他妹妹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若是真的跟她硬碰硬反倒不好,于是便放柔了语气说话。
  韩玉钗并非是想忤逆她哥,只是她实在不想吃那碗饭。要说为什么,那纯粹是她自作孽。
  原来,为了报复晴胧,青梅让人悄悄在晴胧那碗饭中放了泻药,成心要让他吃些苦头。但谁知天不遂人愿,这碗泻药饭竟然到了韩玉钗这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讨苦吃!
  但是要在这一屋子人面前承认自己有心加害晴胧,她又绝对做不到。且不说自己日后难以在众人面前树威,她若是承认了这事,恐怕她哥哥定会大发雷霆,让她至少半年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吃了那碗饭然后多跑几次茅房似乎才是上策。
  韩玉钗思前想后,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坐回去,再硬着头皮吃两口饭。
  为了让自己后几天好过些,她刻意留了大半碗没有吃。等到大家都吃完小厮和丫头收拾桌子时,她看着晴胧那张笑脸的眼睛都喷火了。只可惜晴胧还是一脸的笑意,着实让韩玉钗和青梅主仆二人看着牙痒痒。
  “若是无事便各自回房歇息吧。”韩凤的话音刚一落下,韩玉钗就匆匆领着青梅在晴胧的目送下离开。韩春花也不疾不徐的由丫头搀着离开了饭堂。
  饭堂里就剩下韩凤晴胧和几名小厮丫头。韩凤吩咐了几句,小厮丫头们也都撤了,一大间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晴先生今晚可有事做?”
  “无什么事。”
  “那不如我们……”
  “韩庄主未免忒性急了些,”晴胧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笑道,“下月十五是个不错的日子,若是韩庄主不嫌弃,不如与在下一同赏月饮酒。”停顿了半晌,又道:“可好?”
  韩凤眨眨眼,似是没反应过来。晴胧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和脸蛋,而后笑盈盈地离开了饭堂。
  过了半晌,韩凤才有些回过味儿来:好像……主动权不太对啊……
  ***
  偷鸡不成蚀把米——释义:鸡没有偷到,反而损失了一把米;比喻本想占便宜反而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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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知不觉间晴胧已经悠悠闲闲地在凤庄住了小半个月,每天吃吃喝喝,走走看看,再加上有事没事与韩氏兄妹小斗怡情,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这日正是初一,凤庄庄主韩凤像每月初一一样领着自家兄弟下山“采办”。说是采办,实际上跟抢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不动手,但是那几个彪形大汉往摊前一戳,个个面目狰狞的,只要能送走这几个瘟神,就是亏本,很多店家也乐意。所以每次韩凤下山总能收到很多来自州民的“慰问品”。
  在集市上绕了一圈以后,韩凤带的兄弟们已是抱了满怀的财货。韩凤庄主满意地看着这次“采办”的成果,不由地感慨滁州城人民的民风淳朴,热情大方。看看天色已接近正午,他也觉着腹内空荡荡的,便一挥手带领一干人等进了邻近的一家饭庄。饭庄小二见这群人长相粗狂,估摸着就是山寨的人,得罪不得,便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屁颠屁颠地凑上前招呼:“几位爷里边请,想吃些什么呀?”
  韩凤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道:“随便上一些家常便好。”
  “几位爷可要酒水?小店的女儿红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好酒,香醇的很,爷可要尝尝?”
  “那便上一小壶吧,出来采办总不好喝得太多。”
  “行,那几位爷先坐着吃些茶,饭菜酒水一会儿就上。”
  小二走后,韩凤招呼兄弟们坐下,开始闲谈。韩凤偶尔下山一趟,心里自是高兴得很,不由得也多说了几句。兄弟们见老大心情不错,便也开玩笑似的八卦起他们的压寨先生晴胧。
  一说起晴胧他就郁闷。这位美人儿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副书生模样,实际上武功却极高,好多次他想半夜“偷袭”都被他识破,而且有几次还动了手,那功夫出神入化的,量是韩凤这样师从高人的武林高手也难以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那功夫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招式也颇为诡异,大多都是以水作攻,仅仅一杯茶水,让他泼出来也跟扔出了暗器一样。正因如此,晴胧住在他们凤庄已有半月,他却连人家的一口豆腐都没吃上,所谓触手可及却怎么也不及就是如此,这可着实把他郁闷坏了。
  “庄主,您说先生他……不会是邪教的吧?”
  “放屁,再瞎说你就洗夜壶去。”方才说话的兄弟被韩庄主一巴掌拍在了脑袋瓢上,捂着被打的地方嘿嘿地傻笑。韩凤白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没底:“怎么能是邪教的……不能吧……”
  “或者……先生他是西域来的?我听说西域人都会很神奇的法术,而且都长得跟天仙似的。”又一个瘦干干的弟兄说道,“你们看,先生长得那么漂亮,功夫又那么厉害,怎么看怎么像西域人。”
  “那先生不就是番邦人了?哎哟哟那可留不得啊,我听说那番邦最近要打进中原了,把他留在咱们庄里可是个祸患。”
  “也不一定就是番邦的吧?西域那边那么多邦国,你怎么知道是哪个要来打咱?我看先生那么好,肯定来自一个好的西域邦。”
  一干人除了韩凤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韩凤被他们说的心里更加没底儿,只能无奈地慢慢吃茶等上菜。
  大家说的正热闹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施主最近是有水灾啊。”
  声音从韩凤上方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着一身青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兄弟们见来了这么个人,也都不说话,看看这小道士要做什么。
  “道长此言何意?”韩凤不禁问道。
  小道士呵呵笑道:“近日施主家中可是来了客?”
  “正是。”
  “那可是要小心了。”小道士装作老成道,“施主家中的这位客可不是一般人啊,招待他需要格外的小心,不然……唉——”小道士长叹一声后便不再言语,脸上甚是愁苦。
  “不然怎的?道长你倒是说啊!”一个小兄弟耐不住急道。
  小道士摇摇头:“不然……不然便会有水灾之患,严重者可危及全家老少性命啊。”
  “这……这么严重?”小兄弟听后吓得脸都白了,韩凤蹙眉看着这个小道士,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有一个兄弟挤上前来:“那道长可有法子救我们一救?”
  “这……恐怕……”小道士面露难色。
  “怎么,道长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瞒施主,贫道前些天闭关悟道已消耗了大半体力,如今若是再勉强只怕也性命难保……”
  “道长若不嫌弃,可到寒舍小住,再议不迟。这顿饭便由我请道长吧。”韩凤笑道。
  小道士见这人如此好骗不由得得意起来,便也欣然同意。
  不久饭菜便上了。席间,韩凤了解到这小道士姓李,如今已有二十一岁,今儿个是第一次到滁州城。据他自己说,他师从武当,早些时候又得高人指点开了天眼,如今云游四方,为诸多的贫苦百姓指明道路,躲避灾难,只为能积德修仙,福泽天下。
  韩凤心里对这小道士是十万分的不信。这种云游道士大多都是江湖骗子,凭着歪打误撞混饭吃,根本没有什么可信度。刚才他能说出那番话来忽悠人,恐怕也是因为偷听了他们之前的对话。像这种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江湖骗子”就是韩凤给这小道士的评价。至于他为什么要请一个江湖骗子吃饭,还要带他回凤庄……韩凤咧嘴一笑:妙计不可言!
  酒足饭饱后,韩凤领着自家兄弟和小道士一干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凤庄。以往回凤庄的路上总会窜出什么老虎山狼,在凤庄里也时常能听到野兽咆哮,众人也都提心吊胆地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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