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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炽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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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菲不知LEON何以如此自信,居然还回头递给她一只望远镜:“帮我看看那家伙的德性。”
    宁菲举起望远镜,找到那个蹲在轮胎旁的肥硕刀疤男,很明显狙击手做掉那两辆摩托车时,他还没来得及上车,因为事发仓促,他们此刻隐蔽的地方也并不好,根本是案板上的鱼肉。
    “想好了吗?”LEON朝躲在汽修厂的流氓团伙喊话道,末了也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给他们来一点刺激的。”
    宁菲目光一定,望眼镜的视野中,只见一道红色的光点落在刀疤男身上,还是他背后的手下最先发现,颤颤巍巍指着他的胸口。
    刀疤男那反应看来是急了,LEON这时还不忘高声提醒:“别动,动了要掉脑袋的。”
    宁菲定睛一看,又一颗光点落在了刀疤男身上,这次是落在脑门,那光头脑门赫然已经汗湿了。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来来回回的激光瞄准红点几乎快把刀疤男射成一个筛子。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粗噶着嗓子:“他妈的!总要让老子举白旗吧!”
    就这样,流氓团伙被命令将武器全部扔在地上,举起手一个一个走出来。宁菲认真打量着这行人,确定全部都走了出来,一个没落下,才朝LEON点头。
    LEON带人轻松将所有物资劫掠一空,但是并没有杀死这帮人渣,宁菲不敢问为什么,跟着LEON要返程的时候,却听到背后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乔老师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带着人踉踉跄跄地出来,眼神恳切地看向她:“宁菲,你求求他们,载我们一程吧,再给我们留一些物资,不要太多,基本的就行!”
    LEON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漠然的宁菲:“你的前队友?”
    宁菲冷冷地摇头:“他们都是大好人,我不配跟他们为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菊sir的地雷!谢谢阿璃巴巴的4个地雷手榴弹!谢谢百老汇的地雷!谢谢凌雪安的地雷!谢谢随风而逝的地雷!谢谢二黄的地雷!
    乃们谁知道LEON为什么不当时就杀了骷髅军团的人啊??

  ☆、第三十三章

回到蓝傲文的营地;LEON按照约定,给了她足够的消炎药品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资,然后就没有人再搭理她了。
    她就跪在营地外,蓝傲文的队伍在那里驻扎了多久;她就跪了多久,一开始还有人拿着枪来赶她;用踢的用踹的,后来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布景板;甚至有人打赌她能在那里跪多久。
    第三天夜里开始下雨,断断续续的阵雨一直飘摇到第四天早上,那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跪的地方。宁茵那个拖油瓶这些天病况一直时好时坏;虽然有了基本的药品病情不至于恶化;但是偏偏天公又不作美下起了暴雨;她来找LEON前把宁茵放在一辆废弃的小货车的后车厢里,她顶着雨跑回去,掀开车棚的帘子,看见拖油瓶睡得还算安稳,才又再次返回营地。
    这一次,LEON在那里等着她。
    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眼里冒出惊喜之光,但那抹惊喜却转瞬即逝——雨水在LEON英俊的脸上蔓延,他的表情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走上前,其实脚步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迫自己走得很有骨气,然后跪在老地方,头顶大雨,决然不起,但知道上方就是LEON审视的视线,又很是惶恐不安。要加入蓝傲文的车队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她其实都没奢望能在蓝傲文的车队长留,只要对方肯收留她和拖油瓶一段时间就好了,等到找到可靠的聚居地,她们自然会离开。
    雨声哗啦,LEON的声音随着激凉的大雨兜头而下:“你想留下来?但你有什么用?你没有用。”
    那句低沉缓慢的“你没有用”让她蓦地攥紧拳头,只觉得耻辱异常。
    远处传来激烈的狗吠声,她知道蓝傲文的车队里有两只体型彪悍的德国牧羊犬,非常凶悍,应该是军犬或警犬。她抬眼看见那两只被栓在拖车后的大型犬,有人拿皮带抽打它们,但是并没能让狗儿温驯下来,反而适得其反,锁链被拉扯得哐哐直响,想要靠近的人无不被两只大型犬生猛的咆哮震得远远的。
    她忽然有了主意,抬头对LEON道:“我能驯服它们。”
    养父生前是警察,搭档就是一条名为阿尔法的德国牧羊犬,这些狗训练有素,面对主人听话乖顺,面对敌人却凶恶异常。她知道父亲是怎么训练阿尔法的,知道该怎么和一只聪明又忠诚的狗成为朋友。
    LEON给了她三天的时间。第四天,当她牵着阿尔法和欧米茄出现在他面前时,她从混血男子的神情中看到一线曙光。
    “阿尔法?欧米茄?”LEON抱臂笑着打量两只摇尾巴的大狗,“你取的名字?”
    “既然不知道它们过去的名字,就需要有新名字。”宁菲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两只警犬,抬头问LEON,“你要摸摸它们吗?”
    LEON皱眉想了想,伸出手。
    “Sit!”宁菲对阿尔法道,阿尔法吐着舌头蹲坐在地上,欧米茄也跟着效仿。
    LEON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轻轻揉了揉两只狗儿的耳朵,这一次,脾气火爆的狗兄弟们没有扑过来咬他:“怎么做到的?”
    “欧米茄听阿尔法的,只要获得阿尔法的好感,就容易多了。”宁菲蹲下来,抓挠着狗儿的下巴,两只狗儿仰着头眯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我没有食物可以奖励它们,所以只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它们待在一起,减低它们对我的戒心,抚摸它们,帮它们抓痒,也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友好的。”她抬头观察LEON的表情,“我可以留下来吗?”
    LEON回以沉默的一瞥,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养父是警察,养母是野生动物专家,我可以教会它们很多东西。”她站起来,锲而不舍。
    “我觉得你留下来的希望不大。”LEON道。
    相当平淡的评述,听起来十分令人沮丧,但这个态度却已比暴雨那日好上不知道多少,她趁胜追问道:“那见蓝傲文一面呢?”
    “好吧,我可以帮你问问。”LEON点点头,嘴角一勾,“祝你好运。”
    。
    蓝傲文同意见她了。
    她激动得不得了,不管那是怎样一个凶残可怕的魔鬼,她既已放弃做一个好人,便只有信仰地狱的路西法。
    LEON将她一路领向营地深处,他们沿着海边越走越远,渐渐的,车队喧嚣的人声被阵阵海潮声替代。
    LEON在海滩边某处站住脚步,她也跟着停下。大雨停息,海面上阳光普照,天空是斑斓的彩色朝阳。白色的沙滩上放着一双黑色短靴,还有一行脚印。
    雪白的浪花一*冲上海滩,宁菲站在那里,觉得心潮也跟着一起一伏,然后也不知道这样等待了有多久,忽然听见“哗啦”的水声。
    距离他们二十米开外的海面上,一道人影从水中弯腰站起,纤长的身子在阳光下缓慢优美的舒展开来。
    宁菲只觉得提不上气。蓝傲文,那个她印象中凶神恶煞的魔鬼,就这样带着宛如出水白鹤一般的美丽,缓缓涉水走上岸来。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浅色背心,泛着水光的背心紧贴在身上,牛仔裤挽到膝盖,每靠近一步,脚下就是荡漾的水声。蓝傲文一边走上岸一边低头将银色的吊坠挂回脖子上,湿透的蜜色卷发不住地往下滴着水,就这样他带着一身海潮的气息静静地垂眸看着她。
    她僵硬地抬着头,都忘了要回避视线,就这样贪婪地望着眼前人,他还在淌水的蜜色卷发,他湿润得闪闪发亮的眼睛,迤逦的水光覆盖着他完美无瑕的身体,好似刚刚从造物主的手中诞生的青年。
    海浪声一波又一波,胸口也好像有海啸狠狠撞来,她想过蓝傲文会有多么邪恶,多么凶残,多么强大,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多么……
    “你叫我的狗阿尔法,欧米茄,”蓝傲文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这名字?”
    和俊美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声音,那嗓音里毫无一星半点轻柔的痕迹,低沉磁性。宁菲眨了眨眼,这才从奇异的鬼迷心窍中找回先前的紧张:“对不起……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孤注一掷道,“请你相信我,我能训练好它们!我能训练好它们!”
    同一句话毫无必要地说了两遍,而先前在脑子里打好的腹稿则全体蒸发。
    蓝傲文问一旁的LEON:“你觉得呢?”
    “在训练狗的方面,她倒是有点能耐。”LEON回答。
    宁菲听出弦外之音,立刻道:“我还可以学别的!我父亲是警察,所以我也能用枪!别的东西……”她皱起眉头,像是在对自己下决心,“只要首领需要,我都能学。”
    蓝傲文微微眯起眼:“皱个眉头给我看看。”
    这要求提得莫名其妙,宁菲心中奇怪,也因为纳闷,下意识地还真皱起了眉头。
    “……皱眉头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他。”
    这话中满是恶意的品评,语末却带着一丝渺渺的叹息,宁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蓝傲文,却看不懂对方的表情,方才的一刹,他究竟是在不屑还是在微笑?
    她还忐忑地等着回复,蓝傲文什么也没说,掉头走上沙滩,弯腰倒提起靴子,抖了两下。
    前一秒还那样不假辞色,可这会儿倒着靴子里的沙的动作就像个天真的少年。宁菲看着这样捉摸不定的蓝傲文,着实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正不安时,听见LEON问道:“她还有一个妹妹。”
    蓝傲文将两只高帮靴的鞋带系上,提在手里往回走:“我不收家属。”
    宁菲一听急了,不顾LEON眼神阻止,追到蓝傲文身前,二话不说跪下来:“我保证她不会给队伍添麻烦的,把她当成我带的行李就好了,不用给她饭吃也不用给她床睡,我还会教她用枪,教她训练警犬,我说什么她都会乖乖照做的!”
    “说完了?说完了就滚。”
    宁菲不顾一切拉住蓝傲文的裤角,这个举动换来蓝傲文低下头颇为嫌恶的一瞥,她硬着头皮,俨然已经豁了出去:“请你留下她!只要收下她,那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那句的语气轻轻的,话中的潜台词再明确不过,面对俊美无的蓝傲文,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很可耻。
    蓝傲文对此并不感兴趣,提着女孩的衣领将人扯开,目光冷不丁一顿,他将衣服拉扯到宁菲肩膀下,打量她的身体。
    “他碰过你了?”蓝傲文问。
    宁菲心头一个激灵,只能点头。
    “那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你?”蓝傲文一脸“可笑”的表情甩开她的衣领直起身。
    她以为自己会羞愧得面红耳赤,但是没有,面对这个美貌的魔鬼极尽践踏的语言,她也意外自己竟然如此坦然:“……如果你不收下她,很快她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无耻,肮脏,下贱,谁都讨厌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是我只找得到这一个理由……他们,”她转向一旁不发一语的LEON,“他们来车队时也都带着自己的行李吧,黑曜石的刀,沙漠之鹰,还有金龟子造型的怀表……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了……”
    明知道说这些话是无用功,明知道就算自己哭到海枯石烂,蓝傲文也不可能动恻隐之心,可是她不知道除了哭泣,除了祈求,除了下跪,她还能做什么,LEON说得很对,她没有用。
    蓝傲文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走了。
    。
    苏泽静静地听完宁菲的故事,这个冷漠干练不苟言笑的女子,竟然会向他这个外人吐露心事,他既感慨又不解:“……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没有首领,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不会有的宁茵。蓝傲文……他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这是苏泽第一次听到宁菲称呼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领“蓝傲文”,这三个字,她说得那样小心翼翼。
    “可我知道在首领的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你。”宁菲平静地说,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向后瞥了一眼,“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因为我想最后再确定一些事情,确定了,就可以死心了。”
    苏泽不知在眼下这样的情景下该说些什么,只好不发一言。
    宁菲便当身后人不存在了,闭上眼回忆着,从初次见面时惊为天人的蓝傲文,到今天下午冷酷绝情的蓝傲文。所有回忆都是冰冷的,没有笑容,除了那个白驹过隙,微茫得不能再微茫的微笑,那是她生命中关于蓝傲文最美的表情,惊鸿一瞥,却像闪电一样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他皱着眉头,他动手束起头发,他拉开车门在阳光下虚起眼……回忆像涓涓细流,像翻阅相册,又像一个仪式。剜去那个刀疤头目的双眼时,她觉得蓝傲文的美带着浓烈的妖冶,他躺在悍马的引擎盖上睡觉时,她又觉得这个人分明是美得出尘不染。后来才渐渐发现,那些棱镜一样多面的蓝傲文其实与蓝傲文在做什么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她的心。
    当她面对着血腥杀戮,她眼中的蓝傲文就是冷酷妖魅的,可是只要她和宁茵待在一起,回头悄悄去看他,他又变成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美丽情人。
    着了魔的,是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断更一天吗??是为了争取做到12点以前更新啊!于是今天我终于做到了!(好了其实是有点卡文,前一章就是当初旧版的最后存稿了,后面都得现写……)
    谢谢菊sir的地雷!谢谢二黄的地雷!谢谢凌雪安的地雷!谢谢温柔多情流氓蛋的地雷!谢谢川淫的3个地雷手榴弹!谢谢初一的地雷!

  ☆、第三十四章

营地里大清早就热闹忙活起来;宁茵和狩猎小队吃过早餐就出发了,苏泽百无聊赖地坐在烧开水的支架旁,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怎的;从他坐的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见不远处那辆黑色雪佛兰。
    车厢后门大敞着,蓝傲文坐在门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蜜色的卷发捋在左耳后,又从另一侧耳后纷纷扬扬地垂落。苏泽看得出了一阵神,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四年前;他们还和蓝尚武;肖陌,孟安儒在一起时,有一次车队途径一座石桥,遇上罕见的大水,河水淹没了桥面,他们只能暂时停驻在河边高地处,等待几日后水面降落。那天傍晚他也是不经意间看见蓝傲文一个人坐在远离篝火的车厢后门处,正低头翻着一本书,那个借着遥远的火光和微弱的月光看着书,安安静静,有点孤僻的模样牵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他盛好鱼汤走过去,蓝傲文看得很认真,竟完全没察觉他靠近,待他走得近了,才看清蓝傲文事实上是在看什么。
    怪他不该因为对方看得专心致志目不交睫的样子就自动脑补蓝傲文捧在手里的是诸如《心灵是孤独的猎手》或者《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名著,走近后他发现那似乎是一本画册,心想也许是《国家地理杂志》之类的……
    可那竟然是一本满页白花花的女优写真。
    蓝傲文似乎是觉得火光被挡住了,这才愣了愣抬起头。于是有那么很长的一会儿,两个人隔着写真集彼此相对无言。
    那天晚上他一夜失眠,因为始终参不透蓝傲文的性向问题,难道他是双性恋?他转头看了一眼睡在篝火旁的蓝傲文,蓝傲文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他没有睡着,蓝傲文喜欢趴着睡,他侧着身子,必然是在想事情。
    隔天早上轮到他、蓝尚武和孟安儒外出狩猎,却没想到在山崖下发现了那本写真集,孟安儒不顾蓝尚武阻止,坚持要下去捡回来造福大众,当然没有得逞,等他们狩猎返回时,那本写真集已经被林子里的鸟撕碎了拿去筑巢了,孟安儒望着头顶的鸟巢愤愤地抱怨“鸟的日子都比我们过得好”,蓝尚武无情地回他“因为鸟不犯罪”。
    他们在河边一驻扎就是一个礼拜,河水的水位渐渐下降,车队整装待发的前一晚,轮到他值夜,这附近一带人烟稀少,丧尸也没见到几只,只是夜里会有野兽出没,他听着狼群在山巅长嗥,想着蓝傲文的事,倒是有点奇异的应景感。
    “怎么就喜欢往高处爬……”
    树下忽然传来蓝傲文的声音,他吃了一惊,低头看见蓝傲文闷闷地抱怨一声,不由他说什么,已经自个儿攀上树来。
    他只好往边上挪了挪,好让蓝傲文能跨上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蓝傲文骑在树枝上,上下瞄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看本杂志也得罪你了?”
    苏泽愣了愣,都过去几天了,没想到蓝傲文这会儿来跟他聊这个,而且这口气,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
    蓝傲文见他不说话,也不知自己解读了些什么,竟以宽慰的语气道:“那些只是消遣,那书我隔天就扔了。”说着眼色一沉,“我对你不是消遣。”
    约莫是家世使然,蓝傲文一直习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话,而他面对这个样子的蓝傲文,许多时候只能蓝傲文怎么说,他就怎么应:“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你今天狩猎也累了。”
    “我对你不单不是消遣,苏泽。”蓝傲文却说。
    苏泽看着眼神认真的蓝傲文,在与蓝傲文的对话交锋中,他总是力不从心,不管是就坡下驴,转移话题,还是装没听见,蓝傲文总能见招拆招,他可以完全不听你在说什么,只说自己想说的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死了,蓝傲文对着他的尸体也可以一个人说到地老天荒。而眼下这样两个人面对面骑在树上的姿势,使他无法回避蓝傲文的目光,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时他们的关系有些暧昧尴尬,他爱上蓝傲文已成事实,但那是因为曾错把他当成女生,可是忽然揭晓了真相,他发现自己的无所适从更多不是因为蓝傲文性别为男,而是即使知道了他是男生,知道他的性格与自己设想的有不小的偏差,也已经无法不爱。他喜欢上这个人,喜欢得身不由己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还是应该就此打住……
    “那个时候你对我说你爱我,我真的很开心。”在万籁俱寂的森林里,蓝傲文静静地说。
    浩瀚的星海好像全部倒映在这个人的眼睛里,又深邃又明亮,也许并不是倒映,那就是一座喷薄着燃烧着的宇宙,就存在在蓝傲文的眼睛里,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心里。
    蓝傲文忽然朝他挪近,动情地抱住他:“我们做吧,就在树上。”
    他恍惚了一下,直到感觉蓝傲文身体滚烫,下面某个部位起了不该有的反应,才惊觉事情的性质不对。
    他还是难以相信自己感觉到了什么,难以相信蓝傲文刚刚说了什么,一边抓住蓝傲文的手臂极力保持距离,一边沉声问:“做什么?”
    蓝傲文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虎牙咬得他一阵生疼:“非要我说那么清楚?狙击手?你喜欢在高的地方做,我就满足你……”他语带笑意,口吻带着几分讥诮,又夹着迁就般的温柔,“做什么……当然是做|爱……”
    他听得浑身一僵,实在没法接受这种超越光速的进展,除了在地下废墟里他神志不清的吻,他们之间连拥抱都未曾有过!
    他推了一把蓝傲文,卷发的青年跟玩跷跷板似地歪了一歪就又稳稳地骑在树枝上,一脸惬意的笑,活似在说“再来玩啊”,蓝傲文的平衡感极好,腰部又柔韧,真真就像一只矫健的花豹,树上是他可以任意嬉戏的场所,想把他推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苏泽正有些棘手,就听见下方传来嚓嚓嚓野兽的脚步声,竟然是一群狼踱过来围聚在了树下。
    蓝傲文低头朝树下望了一眼,撩起头发打量群狼:“你不会那么狠心把我推下去喂狼吧?”
    “你怕狼吗?”他问。
    “当然了,这么多只,我又不是狮子。它们会咬坏我的。”
    是了,豹子毕竟不是狮子,对付一只狼还成,对付那么多只狼也会吃亏,他点点头:“那就好。”然后忽然转身往下一跃。
    蓝傲文估计是怔住了,半晌都没声音,他抓住另一棵树的树枝很轻松地爬了上去,又接二连三在树木间腾挪移动,很快,当他再次回过头时,已经看不见蓝傲文的身影,只听见远处狼群们呲牙咧嘴的吠声,然后是……
    “苏泽,这么逗我很好玩吗?”蓝傲文的声音听上去又是气又是笑,“你就是把我踢下去,我至少还会承认你挺有能耐!”
    他听着蓝傲文的声音夹在一群野兽的吠声中,竟十分和谐,不禁莞尔,在树枝上坐下,抱着枪笑着想,那就像只豹子那样“飞”过来吧。
    那天晚上他看值了一夜,蓝傲文起先会隔空朝他喊两句话,比如“你玩够了吧,快点回来。”或者“真是无聊头顶!”后来就安静了。破晓时,他跳下树沿路返回,狼群已经不见了,蓝傲文也不在了,他以为蓝傲文应该返回营地了,哪知回去后却没见到蓝傲文的人影。
    车队的大家还没醒,他独自在附近找了大半个钟头,一无所获,忐忑不安地回到篝火营地,却见蓝傲文已经回来了,他不晓得是在河边还是哪里搞了一身水,从头到脚湿透了,裹着冷气浑身直打颤。
    那会儿孟安儒已经起来,一边踹醒蓝尚武讨要吃的,一边调侃蓝傲文:“洗澡得脱衣服,洗衣服也得脱衣服,我虽然是理解你想图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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