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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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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行爬过去摇熟睡中的某人:“景峰,我家……”
  林景峰闭着眼:“中午坐火车,去山东。”
  展行:“哎,我要去……山东,马上就得走了,火车票都买好了。”
  “擦!”孙亮道:“你跟谁一起呢!玩得挺高兴的么?”
  展行嘿嘿嘿地笑,又沉默了,孙亮在电话那头问缺钱不,展行忙道不缺,又说“我给你看点好玩的,短信发过去。”
  孙亮答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展行微笑着把墓室里拍的照片发了不少过去,一抬头,发现林景峰怀疑地看着自己。
  
  林景峰:“你马子?凯子?”
  展行:“没有的事,我二舅。”
  孙亮回了短信:【擦,谁看这些玩意,你长高了么?照片看看!】
  
  展行头发乱糟糟地躺在床上,自拍了张,发给孙亮,后者又回【多吃点,太瘦了。】便不再来短消息了。
  展行叹了口气,眉目间有股淡淡的惆怅,又睡了会,直到中午方打着呵欠起身。
  
  林景峰:“走吧。”
  展行洗漱完毕,咂吧嘴,一脸不乐意地跟着林景峰。
  早饭的KFC马路对面就是西安历史文化博物馆,广场口挂着巨大的电视墙,博览会开幕式已经结束,正在举行文物拍卖会。
  恰好是礼拜天,周围足足加强了一个连的警备,守得水泄不通,街上的市民驻足观望电视墙,墙上播放古董文物的旋转图,下面附有解说以及出土地点。
  展行踮起脚尖:“看一会,我就看一会……”
  林景峰也仰头看着电视墙,大部分文物他也叫不出名字,这些藏品拍卖者都不能匿名参拍,最后流传到谁的手中,一一登记在案。
  倒数第五件出场的,恰好就是他们前天半夜挖到的编磬,唯独缺了一个。
  
  残缺品卖出了五百万的高价。
  展行说:“可惜了,少了一块。”
  林景峰低声警觉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拿出来拍卖了?”
  展行也发现了点不对劲:“对啊,按道理说,出土后起码得好几个月……”
  
  藏品拍卖全部结束,林景峰便道:“马上离开这里,不去流金堂了。”
  “再等等。”展行仍在张望:“你要是能得到一件压轴参拍的文物,估计就一辈子不用再……那啥了。”
  林景峰眉毛动了动。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古董行业就是这样的。”林景峰淡淡道:“不过几百万只能撑一时……你还看什么?”
  “也是,几百万也没多少,不够买辆车的。”展行喃喃道。
  林景峰很有种把展行的脑袋按着去撞电视墙的冲动。
  第一期拍卖会结束,侧门打开,参加拍卖的客人离场,展行不住张望,林景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穿黑色西服,围白围巾,戴墨镜的男人,在四名保镖的保护中走了出来。
  男人不算太高,目测只有一米八,戴着枚锃亮的钻石耳环,痞兮兮地笑了笑。
  保镖拉开车门,把他让进了一辆林肯。
  展行:“啊——”
  林景峰:“那是谁?”
  展行摇了摇头。
  
  另一群人离场,一名穿唐装的老头儿拄着木拐,身后跟随一男一女。
  林景峰略有点不安,仿佛甚为忌惮那名老头,催促道:“走吧。”
  展行与林景峰离开了博物馆外的广场,走时林景峰又回头看了一眼。
  
  西安火车站派出所。
  
  年轻警察:“哟,又是你?”
  
  展行:“我的护照呢?”
  警员不客气说:“说话悠着点啊,你护照没在我手里,上回和你来那小伙子呢?”
  
  展行:“我不管了,都几天了,还没消息,今天要没找到我就赖在这里了,我就趴你办公桌上,别想赶我走。”
  展行取出四盒泡面,四瓶矿泉水,两包夹心饼干,一瓶可乐,端正放好。
  警员:“……”
  警员一看展行明显有备而来,登时就紧张了,最近西安市举办全国文物博览会,领导频繁指示、巡查,可不能让上头看到办公室内有刁民赖着。
  警员咳了一声:“小伙子,你听我说,丢个钱包是小事,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盲目地浪费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党和人民……”
  展行看见办公室外走来一名中年人,于是朝面前小警员诚恳道:“叔叔,我今年才十七,时间多得很。”
  警察阴森森地威胁道:“我今年二十一,你叫谁叔叔?”
  展行小声道:“叫你叔叔还被你占便宜了,呸。”
  警员大声怒道:“谁打算占你便宜来着?!唉小伙子,最近很忙,没空处理你的事!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
  
  领导来了。
  领导的脸绿了。
  
  警员满头大汗,认真登记了展行的电话号码。
  “小伙子。”领导和蔼可亲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在这里坐着,也是于事无补的嘛!”
  展行笑道:“是是是,我想开了,绝不自暴自弃!”
  警员:“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
  展行与领导亲切握手,提着火车上吃的泡面与饮料走了。
  
  林景峰排完队,在入站处等。
  “找到了?”
  “没有。”展行道:“他说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林景峰嗤道:“不用想了,去补办吧。”
  站外有其他的渠道,只需花五元,便能由赚外快的工作人员家属带进站台,正好免了站检。
  火车进站,展行看了一眼手里火车票,诧道:“又回上海?”
  林景峰:“先去倒腾东西,装备还得再买。”
  展行点了点头,这次林景峰买的是硬座。
  
  对面坐着一个大妈,一个老人,林景峰面无表情地靠在椅上抻手指头,展行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玩一会,夜七点,手机响了。
  展行转过头,发现林景峰坐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陆少容的声音有点疲倦,似乎刚起床,打了个呵欠:“宝贝,你二舅说你今天去山东?”
  展行笑道:“对,但还得先去上海一趟。”
  陆少容:“我听到火车的声音。”
  展行:“正在火车上呢。”
  陆少容:“好的,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很有空,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展行:“……”
  
  “等……等等啊。”展行拿着手机起身,穿过过道,走到两节车厢间的吸烟位,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林景峰不在,去了哪呢?
  “好了,说吧。”展行背靠吸烟处墙壁:“谈什么?老头子在你旁边么?”
  陆少容:“他不在,谈关于前几天你的一个朋友,找上门来的事情。”
  
  纽约:
  陆少容趴在沙发上,展扬正襟危坐,电话开了扩音,夫夫二人都能听到。
  电话里传来展行警觉的声音:“谁找上门?男的女的?”
  
  火车上:
  陆少容的声音:“是个金发的漂亮男孩,和你差不多高,叫约翰逊,自称是你的男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展行:“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男朋友,也不认识什么约翰逊!”
  陆少容:“嗯哼?那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
  展行:“我告诉你,陆少容,那家伙是个傻……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没有任何共同语言!钱再多也没有用,下次他再找上门来,你就让陆遥朝下扔仙人掌……”
  陆少容:“你爸把他打发走了,那么……你喜欢男生?或者说,他认为你喜欢男生?”
  展行:“我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纽约:
  陆少容和展扬都松了口气。
  下一刻,扩音器里传来展行的声音:
  “实话告诉你们,我喜欢的人是二舅!”
  展扬:“……”
  陆少容:“……”
  
  火车上:
  电话里的咆哮简直要把吸烟室掀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展行:“我喜欢的是二舅!二舅二舅二舅!孙亮二舅!陆少容!你又说老头子不在旁边!这是怎么一回事!”
  展扬:“你……你……”
  陆少容:“你别激动!扬扬!”
  展扬:“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谢谢你了!他是男的!而且已经快四十岁了,你要气死老子吗?!”
  电话里传来女生的声音:“而且他是我的老公!是我先喜欢他的!你太过分了哥哥!”
  展扬与陆少容一齐叫道:“陆遥你别添乱!”
  
  展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于是破罐子破摔道:“男的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个同性恋!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遗传给我的!”
  电话那头一团乱,展扬险些脑溢血,展行在吸烟室蹦蹦跳跳:“老头子,太激动了不好哦!要小心喔!”
  陆少容哭笑不得道:“儿子,你是说真的?”
  展行正色道:“是的,我是同性恋啊!我是死基佬哦!怎么样啊!一家仨基佬啊!让老头子咬我啊!”
  展扬:“你……你……”
  展行把电话挂掉,决定没事不开机了。
  
  展行掏出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靠在玻璃窗前,隔壁洗手间的门打开,林景峰走了出来。
  展行马上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掸了掸烟灰,笑嘻嘻道:“我来抽烟。”
  林景峰:“你在打电话?”
  展行给林景峰点了烟,尴尬得很,呵呵笑了笑,彼此都没有吭声。
  火车驰过黑暗中的平原,展行看着玻璃窗倒影中林景峰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片刻后,他试探着问道:“嗯,我刚刚在给家里打电话,说得很大声吗?”
  
  林景峰答:“不算太大声,应该只有两三节车厢能听到。”
  展行:“……”
  



9、Chapter9 
  
  林景峰对此不予置评,边抽烟边看着他。
  展行被林景峰看得颇不自在,说:“那个……”
  林景峰抽完烟,始终没有说话,按灭烟头走了。
  
  展行跟着林景峰回车厢,趴在小桌子上睡觉,时不时从手肘下偷瞥林景峰一眼。
  他在想什么?下车会丢下我自己走了吗?展行胡思乱想,火车轰隆声伴随着他的思绪有节奏地起伏。
  林景峰看完报纸,环着手臂打瞌睡。
  
  十六个小时睡一觉便过,展行醒时,身旁座位又空了。
  展行五雷轰顶,转头四顾,居然睡得连到站都不知道!列车大妈在清扫车厢,展行按着椅背站起,茫然看了一会。
  果然走了。
  展行呆呆站着,眼睛发红,林景峰从车厢另一头走过来。
  “啊。”
  “啊你妹。”林景峰抹了把水,躬身坐下。
  原来只是去洗脸,他沉默片刻,抬眼看着展行:“下车了。”
  展行如释重负,跟着林景峰下车,有林景峰在,连城市地图都不需要了,只要跟着走就行。
  林景峰:“怎么不说话了?”
  展行:“……”
  林景峰:“你家几口人?”
  展行如实道:“我爸,二爸,我妹,我。”
  林景峰点了点头,展行反问道:“你呢?你爸妈是做什么的?知道你在外面……做这个吗?”
  林景峰:“没有爸,只有妈,生我下来就去世了,小时候是外婆抚养的我,她什么也不知道,我告诉她我在广州打工。”
  展行理解点头:“我是在美国出生的,等你赚够钱了,来我家玩吧。”
  林景峰说:“可以,我家在甘肃民勤,以后有空,带你去那里玩。”
  展行来了兴头:“你去过敦煌吗?我一直想进莫高窟看看,听说……”
  林景峰开始头疼了,他注意到展行的胳膊几次不自然地抬起来,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讪讪放下。
  他想搭我肩膀,又怕我嫌弃——林景峰心里好笑,主动勾上展行肩膀。
  “我打算收个徒弟。”林景峰说:“以后衣钵才有人继承。”
  那话说得老气横秋,展行不禁心里好笑,正要说点什么,林景峰道:“你考虑一下,道上人叫我林三,门派里择徒很严……”
  “为什么叫三爷?”
  “那不是重点!”
  展行笑着说:“没问题,我……”
  林景峰手指头摇了摇,认真说:“看你不像小混混,你家境一定很好,嘴上叫叫师父也就算了,真要倒斗摸金,家里人能接受?”
  展行瞬间想到老爸盘踞在环球金融中心顶层,一把火将外滩喷成白地的场景。
  林景峰道:“先想清楚吧,这行当是卖命的。”
  
  展行讪讪闭嘴。
  林景峰淡淡一笑,似乎什么也没说过,七拐八绕,下车后进了梅花街两百四十七弄。
  弄里传来玫瑰人生的歌剧,那一瞬间展行几乎以为自己穿越了,他抬头看,一块黑木匾,上面刻着四个金字:峥嵘岁月。
  店里老板娘穿着靛蓝旗袍,头上插了一朵珍珠花簪,倚在红木椅上,擦拭手里的瓷壶。
  “林三?”老板娘抬头,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哟。”展行诧道:“总算见到件真货了。”
  老板娘将起未起,拎着瓷壶一避,展行摸了个空。
  “唐的?还是武则天时期的。”展行讶道,他转头环顾这家店,只见店里真货不少,忙掏出手机拍照。
  林景峰就像进了自己家,解开腰包朝柜台上一扔,老板娘起身翻检林景峰的腰包,掏出铁丝,炸药片,又有一小串开锁,切石的工具,头也不抬道:“怎么着?”
  展行隐约猜到,当时林景峰从上海出发前往西安,多半来过这家古董店。
  店里装潢雅致,却处于一个极其偏僻的位置,料想一整天也没半个人,能赚到钱么?展行四处打量,发现一副吴道子的真迹,瞬间震惊了,忙取出手机拍照。
  “哎。”斌嫂眉毛一挑,便要发作。
  “小徒弟,不懂规矩。”林景峰解释道。
  斌嫂道:“瞧你那护短模样。”便没再说什么。
  林景峰斟茶,顺手又给展行倒了盏,说:“过来,别乱动店里东西。”
  “师父给徒弟斟茶?还有没有道理了?”斌嫂蹙眉道。
  林景峰难得地笑了笑,斌嫂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腰包里掏出来的东西上。
  “这玩意……”斌嫂对着午后日光端详玉石。
  林景峰:“新闻看了么?西安文物交易会,倒数第五件藏品的一个零件。小贱,给斌嫂说一说,从我们抵达宝鸡开始,无论大小事都说一次。”
  展行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于是滔滔不绝地开始汇报行程,从发现盗洞开始,一直到墓内,一应事宜,绘声绘色,无论巨细……
  “然后小师父让我跟在他后面,我就顺手捏了捏师父的屁/股……”
  林景峰:“你……”
  斌嫂:“……”
  林景峰:“继续说。”
  
  展行说到标叔时,林景峰看着斌嫂,斌嫂道:“笑面虎黄标,见过。上回拿着俩破罐子来我店里卖,当我睁眼瞎呢。”
  展行说:“你买了么?”
  斌嫂:“我让他赶紧滚。”
  展行笑了起来,全部汇报完,斌嫂朝柜台前一倚,嘲笑道:“可够丢人的,被条子追着跑。”
  林景峰喝完茶,无所谓起身:“带了个人,不敢冒险,你帮我把货出了,老规矩。”
  斌嫂轻声细语:“不用,自家兄弟……”
  林景峰走上前,又与斌嫂说了几句什么,展行依稀听到“找几个人”。
  斌嫂不置可否,从柜台下面取了张纸和一块方形铜雕塑交给他,作了个“赶人”的手势。
  “去哪?”
  “买东西,把你这身换了。”林景峰把展行领到一家野外装备店,买了两个背包,原先的弃在荒郊野外,许多东西都要重新购置。
  展行换上军外套越野裤,林景峰解释道:“她男人以前带过我,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展行好奇问:“是叫斌哥么?他是你师父?”
  林景峰:“不是,我师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斌哥是我师哥。”
  展行又问:“斌哥后来怎么了?跑了?”
  林景峰淡淡道:“死了。”
  
  林景峰掏钱包付账,一番讨价还价,显是与老板甚熟,让展行换上衣服。
  全副武装,几乎与林景峰一模一样,像两兄弟,更像情侣装,展扬看着镜子里的俩人,身高相仿,越野外套,军裤,军靴,登山包。
  林景峰成功地向老板凹回来两副墨镜当赠品,顺手递给展行一副,自己戴上,像美国影片中的探险搭档——盗墓双子。
  展行欲言又止,林景峰埋头取出一张纸,边看边说:“有话就问。”
  展行道:“钱包里照片上的人是谁?斌哥?”
  林景峰没有回答,把纸收了起来,说:“不是,后天我们去山东胶州,斌嫂手里有一把钥匙……你看这件东西。”
  展行好奇心又起来了:“你先回答我,那个男生看上去很小,到底是谁?”
  林景峰淡淡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展行没完没了地追问,林景峰终于道:“是斌哥的徒弟,我师侄,名叫小双。”
  展行恍然大悟,怀疑地端详林景峰,林景峰略有点恼火:“给你买衣服配备,不是让你白吃白穿的。”
  展行接过铜雕,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
  “这是一件汉代的东西,叫‘槊’。”展行说:“通常固定在一些密室的门上,用来协助旋转,打开机关,像个门把手,没有它,很多东西就不能用。
  林景峰缓缓点头,展行又怀疑地追问:“斌哥的徒弟,为什么和你合照?”
  林景峰说:“我把他害死了。”
  展行:“我很抱歉。”
  林景峰:“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次和斌哥下秦皇陵,他拼着性命不要,让我带他徒弟逃出来,结果我判断失误……”
  
  展行忽然打断了林景峰的话:“哎,那边有炒栗子!”说毕头也不回,大步跑过对街买栗子。
  秋天下午,展行站在栗子店前,林景峰隐藏在墨镜后的目光复杂,注视着他。
  
  有时候林景峰甚至觉得,展行就是个来讨债的——讨七年前的债。当然,展行无论对谁都是个讨债的,在其家人眼里尤其是。
  林景峰站在秋天的阳光下,几乎要相信那小子活着回来了。
  
  三天后,峥嵘岁月。
  
  斌嫂在堂内摆弄一块腕表,展行扒在柜台上好奇地看。
  林景峰站在院外抽烟,这一次前往山东并不仅他和展行,先前通过斌嫂的地下渠道,聘来了数人协助行动。
  加上他与展行,一共五个人,这尚且是他第一次带队,心内不免有点紧张。
  “这家店里的东西都是你先生带回来的?”展行好奇道。
  斌嫂用一把镊子朝腕表里填进电池,咔嗒一声轻响,答:“有的是小双带回来的,有的是林三。”
  展行:“你就在这里卖古董,能够吃穿么?”
  斌嫂漫不经心道:“都是道上朋友给的面子。”
  展行:“他们给你货,你帮着卖?”
  斌嫂柳眉微蹙:“不,我从不帮人销赃倒货,林三是个特例。”
  展行:“那不就……越卖越少了。”
  斌嫂笑了笑:“越卖越少,卖完了收拾铺子,走人。”
  展行:“去哪?”
  斌嫂不回答,把腕表装好:“交给你师父。”
  展行:“小双就是你们的徒弟,对么?为什么叫小双?”
  
  斌嫂道:“他给自己起的外号。”
  “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展行瞬间好奇起来,伸手想抱斌嫂粉藕似的胳膊,斌嫂一避嗔道:“没大没小。”
  “他是个‘双’,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斌嫂淡淡道:“就这样,你师父没对你说过?”
  展行张大了嘴,伸出两指,在脑袋上比了比,作了个兔儿的手势:“景……我师父也是?直的?弯的?要么是双性恋?”
  斌嫂啐了口,没有回答,展行马上明白了:“他他他……他喜欢那个小双?”
  斌嫂抬手给了展行一耳光,打得不响亮,展行瞠目结舌,墨镜滑到鼻尖。
  “滚,师父的事是徒弟议论得的?”斌嫂心不在焉,似乎想起从前的事。
  
  展行走出前院,心潮澎湃,林景峰居然‘也’有同志倾向!掩藏得这么严实,奶奶的……他注意到院里桌前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喏,亲爱的师父,斌嫂给你的。”展行把腕表交给林景峰,林景峰接过戴上,展行又暧昧地朝他挤了挤眼。
  林景峰:“?”
  展行马上很规矩地站到林景峰身后。
  林景峰朝那三人说:“介绍一下,我徒弟展小贱。”
  展行把墨镜抠下来点,扮了个夸张的鬼脸。
  
  众人:“……”
  林景峰回头看:“?”
  展行五官恢复正常:“大家好……大家……道上的朋友多关照,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林景峰:“……”
  展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林景峰的性向问题上,脑子飞速运转,他是个弯的?难怪不嫌弃我,他会喜欢我么?这身材其实不错,就是人太正经了,不,是我太二了还是他太正经了?
  
  ……
  
  展行各种幻想,林景峰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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