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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吟襟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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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求您别赶我走好吗?雪儿很听话的……”自从您被李老爷带回李府后,我便被轰出了李府,夫人让我离开京城,可是雪儿不愿离开您,就偷偷在一个姐妹家住下,寻机会去找您。不想、不想被告知,您、您不在李府了……”飘雪梨花带雨地说道。
  “嗯,我确实不在李府。”
  “爷,听说,您被打了,伤……可好些了?”
  “不碍事,你……如今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罢。”
  “不!爷,求您,雪儿不要再离开您了!您不要雪儿了吗?雪儿可以不作您的妻,可是请让雪儿留在您身边,就算是做婢子雪儿也愿意的啊!”
  李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空上飘雪一向都是聪明的,怎么现在不辨场合这样粘人了?
  “罢了,你先吃些东西吧。”叫小二加了双碗筷,夹了些鱼块在她碗里,“这是你爱吃的糖醋鱼,你尝尝。”
  “谢谢爷,原来,原来爷一直都记着……”
  飘雪低着头,破啼为笑。
  “想必这位便是飘雪姑娘罢,果然有沉鱼之姿。”
  “啊?江大人,小女子拜见江大人。”
  “嗯,不必多礼,据说飘雪姑娘一手琵琶天下无双,呵呵呵,老夫曾在花庆节上听过一回,果然名不虚传啊!”
  “谢谢大人夸赞。”
  “欸,这确是实话。”
  飘雪红着脸,却还是很大方地回答道:
  “只是一门手艺,用来混饭罢了。大人若是想听,小女子很乐意抚上一曲。”
  “下回吧,吃饭。”
  李吟打断两人对话,飘雪便低着头,默默不言。于斌孙佩之两人则对视了一眼,继续干着手中的酒。
  “小狐狸倒是贴心,只是你家里那一关,还是很难过啊!”
  李吟撇撇嘴,哼了声,说:
  “这个,不用老狐狸操心。”
  “嘿,我倒没操心,我还盼着再多点戏来下酒呢!来来来,于小子孙小子,咱三来干一
  杯!别理那臭哄哄的脸,谁欠他五两银子似的!老夫好不容易挪出个地儿来给他养病,他倒好,病一好,就没心没肺地对着我这一脚踏进坟里的老头儿甩脸色!咱不理他不理他!来来来,喝!”
  “喝喝喝——”
  于斌孙佩之两人应和着,喝了一杯又一杯,李吟气得黑了脸,面无表情地嚼着碗里被飘雪夹满的不知名的菜。
  快吃完时,门又是“嘭”地一声被粗鲁撞开,李吟深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平静下心中的怒火,怎么连个饭也不让他安心吃?
  “哟,这不是春喜楼里的头牌飘雪姑娘么?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水灵灵的美啊!听说你被李世子买了身子,要娶你为妻呢,这可是你修了几世的福啊,你可得多多珍惜才是。”
  “叶公子……”
  “叶家就这样教人的吗?竟连门也不会敲。”
  “嗯?哈哈哈,叶家自然没有拿着先皇御赐的金鞭来教我。不知道李世子被教了之后有什么感悟呢?”
  “叶兄真想知道吗?过来,我来告诉你。”
  叶祁贵嘲讽一笑,凑过耳朵去。
  “啊——”
  “感悟便是,李家之事你最好别多嘴!不然下次可就不只是穿你猪耳朵这么简单!”
  “李吟!你、你给我记着!”
  说完踹开门口的小二,掩着血淋淋的左耳风一般卷走了。
  孙佩之担忧道:
  “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哼!再过分,叶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唉!我刚才就提醒你要小心,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复了。现在你们李家……唉!罢了,这些事不说也罢!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江渚淳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低头吃菜的飘雪,笑眯眯地端起一杯酒对她道:
  “飘雪姑娘,老夫敬你一杯。”
  飘雪连忙端起旁边的杯子,站起身,说:
  “不敢不敢,应该是飘雪敬您才是,您是宁国的元老,为宁国立下汗马功劳,飘雪祝您福寿绵延,心态常青,安康永在。飘雪先干为敬!”
  “呵呵呵,真是机灵的小姑娘!”
  江渚淳也不在意,晃悠悠喝完了杯里的酒。
  “爷……雪儿能不能……”
  “不能。”
  “爷……”
  飘雪低声啜泣着,李吟黑着脸,拉起她到了隔壁一个包厢里,背对着她,望着平静的眉湖,说:
  “我会让人送你去别的地方安养下辈子,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只有一件事要你记住,不许跟着我!”
  “爷!您、您这是要弃雪儿于不顾吗?”
  李吟转身,盯着她说:
  “我没有不顾你,只是给你自由。”
  “自由?爷,若是没有了你,雪儿要这自由何用?”
  李吟皱眉,怎么
  女人都如此麻烦?
  “我本想将你娶回,省去应酬那一堆女人,却不想老头子被我气成那样,如此也好,离了李府,我也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爷,你——”
  “所以我会将你安排好,你别担心。”
  “不,爷,雪儿要跟着您!”
  飘雪扯着李吟的手,紧紧的,生怕一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我如今在江府,你又怎么跟着我?”
  “啊?”
  飘雪眨了眨眼,愣愣道:
  “做奴婢……”
  “我将你带出奴籍,可你却又要入,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爷……”
  飘雪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难道青楼女子就真的得不到真爱吗?茫然四顾,只见李吟叫来一个小二,跟他说了几句话,给了他一腚银子。而后又对飘雪说:
  “一会儿小二会带你去一个人那里,他会安排你的去处。你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你想做什么没有谁会拦你。”
  “不,不用了,多谢李世子好意,飘雪自己会离开,往后再不相见。”
  飘雪心灰意冷地说完,转身出了门。
  李吟跟着出去,只见她行尸走肉般下了楼,出了酒店。那个小二过来,低声问:
  “李爷,还要不要……”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那银子……”
  “你收着吧。”
  “哎!是,谢谢李爷赏赐!小的这就下去。”
  那个小二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李吟回到包厢,只见其他三人都已经酒足饭饱了,道:
  “既然吃完了,那便回去吧。”
  江渚淳依旧笑眯眯地点头,于斌则一手捂嘴,一手搭到孙佩之肩上,凑到他耳边,一边拿眼瞅瞅他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不知他跟孙佩之说了什么,只见他也偷偷撇了撇门边的李吟,欲笑不笑的样子。
  “你们不走,我走了。”
  说完真的不管他们是否跟上来,径自离去。


☆、ゞ拱ゞ

  回到江府后,李吟没再来找孙佩之了,倒是于斌隔三差五地来,二人一同复习一同谈笑,江渚淳下了朝也会跟他们聊一聊朝中的事,也考验考验他们的才能。只有李吟,孙佩之问下人,都说除了养伤之外就是看书。他本想去找他,却总是想到第一次帮他上药时,那滑腻的触感以及……怦怦跳的心。每每都是越想越心惊,只得念《般若心经》让自己平静下起伏的胸膛。
  这一日,于斌和孙佩之一人看书一人写字,直到傍晚时分,江渚淳大笑着踏进门,对两人说:
  “今日陈将军赠了我一只大羊腿,咱们晚上烤羊肉罢!”
  “真的!那太好了!我烤肉的工夫可是一流啊!”
  “哈哈哈,于小子你竟然还会这一手,好,我已经吩咐了下人去准备调料。佩之你去叫下小狐狸来后院,咱们就在那里烤!”
  “好,我现在就去。”
  孙佩之还没有来过李吟住处,只知大概方向。一路问路问过来,来到一个厢房门口,听得里面有人在说话。
  “……不是相思,更胜相思。福儿,可知此话何意?”
  “回公子,福儿不懂,不过,福儿知道相思为何物。”
  “哦?你倒说给我听听。”
  福儿笑吟吟地走了几步,脑袋一摇一晃地清唱出声:
  “最相思,娥眉蹙,日日相思无归处。
  君抚琴,妾善舞,春风不解桃花误。
  相思难,相思苦,满腔相思凭谁诉?
  渺无影,也无踪,却道相思为何物。”
  “曲子倒是好听得紧,只是这词太过无趣。”
  “公子,这又不是你们这些大才子大诗人所作,都是些街头巷里面传出来的,自然入不得你们耳。”
  “这却错了,都说民间也有能人异士,一切都未可知。”
  “李兄说得对,民间也存在着高人,正所谓大隐隐于世。”
  李吟看到孙佩之来了,唇角微勾,挑眉道:
  “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这日头是往西沉下去的罢?”
  “噗,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孙公子就不能来梅园找您麽?孙公子,您先请坐会儿,我去沏壶茶来。”
  说完出了房间,只余他们两人。
  “是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呢?”
  李吟哼了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亦不回答。
  “陈将军送了学士一个羊腿,今晚在院内烤羊肉,他让我来唤你过去……”
  “原来如此,佩之原来并非想过来,只是他叫你过来,你才过来的。原来如此!”
  “我,我……”
  “你、你什么?倒是说啊!”
  “唉!你伤好点没?”
  李吟薄薄的唇抿了抿,最终还是低声回答道:
  “好与不好,你竟也会关心?”
  “这、你是我
  朋友,我自然会关心。”
  “朋友?哈哈哈,原来我们是朋友!朋友会——哼,那么朋友,带路罢!”
  “哎公子,不喝茶了吗?”
  “留着你自己喝吧。”
  李吟走得很快,待孙佩之到达后院时,江渚淳不禁打趣他:
  “到底是你去唤他还是他去唤你啊?”
  “先生见笑,学生腿脚慢了。”
  “哈哈哈,那等下你可多喝些酒多吃点羊肉才是!”
  孙佩之笑了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吟,直觉地感到,他刚才在生气。可又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他了,想着想着,便望得久了,让一旁的于斌觉出了异样,问:
  “大哥,李兄再好看你也不用看得如此着迷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有龙阳之好呢!”
  “啊?别、别胡说!”
  “哈哈哈,若说龙阳,咱们的小狐狸倒有的是资本,对吧,小狐狸?”
  李吟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孙佩之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对面侧身而卧的李吟,此时的月亮正悄悄爬上来,这个角度去看,似乎就在他头顶,洒满他一身的银辉,犹如随时会羽化而去的仙。
  孙佩之不知不觉中,看呆了去。
  “哎,哎?大哥,大哥!”
  “啊?什么?”
  “我说,你怎么老盯着李兄看啊?该不会是你真好那一口吧……”
  “于弟!”
  李吟回过头,看了眼孙佩之,依旧不说话,可是却明显,心情似乎更轻快了些。
  “可是,你、你刚才那表情真的很……”
  孙佩之瞪了他一眼,说:
  “哈哈哈,于小子,小狐狸确实是美男子一个,这个无可厚非,多看了几眼又有何不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咱们宁国对于美男可是十分欢迎的,龙阳君也不在少数,咱们的静王与许少爷便是一段佳话。老夫年轻时,不也轻狂过吗?只是啊,可惜他却无福与我共享这人世繁华啊!”
  “哦?我却不知老狐狸原来竟是龙阳君麽?”
  “怎么,小狐狸想听?”
  “你敢说出来吗?”
  “有何不敢?不知于小子可听过了无公子?”
  “哦,正是在下恩师,虽然我只与他相处半月,但是却学会许多。”
  “嗯,我与了无相识于无忧山,那个壮美如厮之地。那里巍峨青山,悠悠绿水,白鹤翔飞,野鹿幽鸣……了无如同他名一般,清淡浅雅。我与他相伴一年有余,每日都徘徊于山与水之地,逍遥赛比神仙。可是他那病,却终究从我手了夺走他的命!”
  江渚淳此时皱纹遍布的脸上,顿时现出一种李吟从未见过的痛苦,也许他到最后才能明白这种痛苦。
  “他走后,我一直未曾娶妻,也未再遇得一位让我心甘情愿
  与之相守一生的人。其实这些年我仔细想过,有过这样一段日子,此生便已足矣!”
  “先生……”
  孙佩之有些动情,他没有经历过,此时却能感受到江渚淳那种带着微苦的幸福。
  “老狐狸,故事很美,敬你三碗,来干!”
  李吟倒满一大碗酒,塞到他手中,自己就先灌了一大碗。
  “哈哈哈,对!我如今讲了一个故事,你们也一个一个讲,谁不讲就罚他个三大碗!”
  “先生……”孙佩之回头看到李吟,想起他的伤,皱眉道,“李吟,你的伤……”
  李吟见到直呼自己名,笑吟吟说:
  “不碍事,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别喝那么多,学士,您也别喝那么多……”
  “诶,大哥,今日难得如此尽兴,你就唠唠叨叨了!来!你也喝!”
  一片碰碗之声,干杯声,还有羊肉弥漫开来的香味……
  …………
  阳光透过窗,洒在床上发丝纠缠不休的两人身体上,雪白的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是透明的。床上两人,一个刚毅,一个柔和,两相抵额,竟是如此和谐。
  刚睁开眼的李吟被这一时的温暖,舒服得不愿动。轻轻抬起脸,细细打量着环抱着自己的孙佩之,勾起薄薄的唇,邪肆地笑了。
  忽然撇见孙佩之睫毛扇动,又轻轻靠下,假装尚未醒来。
  “嗯哼……”
  孙佩之感觉自己的左手就快失了知觉了,忍不住轻哼出声。可是却又抽不出,似乎被什么重物压住,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只得用右手将那物体推开。可一碰上那个光滑细腻的不知名的物体时,猛一睁眼,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到睡得一脸甜蜜的李吟,顿时从头到脚如同泼了一盘冷水一般,清醒过来了。再看了一眼两人的模样,虽然衣衫都不成样子了,但还好还挂在身上,这让孙佩之大大松了口气。两人应该只是相拥而眠罢了,他如此想着。
  轻轻推开李吟,慢慢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左手。右脚轻轻着地,然后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衣冠,又回头看了眼李吟。本想向门迈出的脚转了个弯,又回到床边,将李吟□的手臂用被褥盖住。微微叹了口气,才轻轻离开。
  听到那个脚步声渐渐消失,李吟才缓缓睁眼,悠悠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揉揉已经没了知觉的右手,想起昨晚自己一个劲地灌孙佩之的酒,缠着他不放手,把他逼得没了法子,只好一摇一晃地相抚着回了梅园。虽然确实什么也没做,可是,这不是第一次麽?想到此,他又挂起一抹笑,似是自言自语:
  “看来,还是心动了啊!只是,这种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待他整理完毕,出得门来,只见两个下人似乎被他惊了
  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向他行礼。离开时又偷偷低声议论起来,李吟用指甲扫了扫眉头。两个男人,一大早地从一个房里走出来,嗯,这事,不好处理。


☆、ゞ之ゞ

  没几天李世子是龙阳君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李吟当时正倚靠在床头看书,孙佩之风一样闯了进来,看到他那慵懒的神情愣了愣,说:
  “你、你听说了吗?”
  李吟放下手中的书,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他、他们,说你是龙阳君……”
  李吟拢了拢披下来的长发,笑吟吟道:
  “原来是这事儿,你觉得我是吗?”
  “这个不是你是不是的原因,难道你就不怕李府?”
  “哈!李府,李府与我何干?”
  孙佩之低头思索了一下,沉声道:
  “你始终是李府世子,终是该回归正轨的。”
  “正轨?何为正轨?龙阳之好就不是正轨了吗?”
  “可、可李府只剩下你一个晚辈了,难道你要让李府断子……”孙佩之咽下后面要说的话,叹了口气说,“你该娶个妻,不,你该多娶几室妻妾,李府还靠你开枝散叶……”
  “哟,我倒不知佩之何时成了李府之人了,竟如此为李府着想。我要娶妻娶妾,你就不用啦?啊?你怎么不去娶呢?如何来我这梅园质问?”
  “你、你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你罢了。”孙佩之看到李吟从床上蹭起来,似乎碰到了背上的伤口,呲着牙,却依然盛气凌人地质问着。他不禁走上前扶着坐下,叹了叹气,说,“就算,你不为李府想,那,你也该为你自己想啊!”
  李吟觉得孙佩之似乎总在回避着什么,轻笑一声:
  “为我自己想?李家的主子一直都想打破李府一脉相传的神话,从小就把我当只配种的动物一般,整日叫那些女人穿着纱裙在我眼前招摇撞目。呵,这倒是奇了,竟把我炼成了对女人提不起一丝兴趣了。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
  孙佩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他惊讶地倒吸一口气,睁圆了眼,问:
  “你、你爷爷他竟然这样对你?”
  “为了李府的未来,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娘的死,他也有份!只是他没想到他将我娘害死之后,我爹反应人会如此之大,一夜白头远走天涯。哼!最后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也罢,如他愿,我只好整日呆在青楼里面。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家青楼后来被我收了,他们背后的老板却是我。也正因为如此,李府才不再管我。直到,我说要娶飘雪。”
  李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垂下眼,继续说:
  “我本想飘雪是楼里最聪明之人,娶了她可以挡去许多人,却没想到那个人不同意,还气得将我暴打一顿!”
  “你……唉,你伤好些了吗?”
  李吟转过身,面对他,唇角似笑非笑,道:
  “给你看看罢。”
  说完将身上的白衫一
  掀,瞬时露出一俱完美的男人身,孙佩之很是艰难地撇开目光,拿起甩落在地的衣服,帮他披上,说:
  “都已结疤了,你别去挠,不然会留下痕迹的。”
  “你会在意吗?”
  李吟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回答,想回过头去看他,却被孙佩之一把按住,听得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
  “……会。”
  李吟非常缓慢地露出一丝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嗯,那我会好好养伤。”
  …………
  孙佩之离开梅园之后,一个人茫然地随便走,他刚才似乎说错话了,可是那却是他的心告诉他,应该要这样说。什么时候心竟不受脑袋控制了?他颓然坐在草地上,抱着脑袋,抓了抓头发。最终什么也想不通,躺在地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天。
  “公子……”
  谁在叫我?
  “这位公子?”
  孙佩之头疼地摇了摇,谁在说话?
  “公子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渐渐睁天了眼,呈现在眼前的,是个标准的美人儿,嘟嘟的嫣红的樱桃小嘴,水灵灵的大眼似一汪春水,一张瓜子儿脸两颊红扑扑的,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你、你是……”
  “小女子叫飘雪。”
  “啊!”
  孙佩之一听飘雪,连忙起来,可因躺得太久,头还昏昏沉沉地,刚起了半个身便又跌落下去。飘雪急忙上前扶着,却一不小心两人都滚倒在地,孙佩之正好压在飘雪身上。他晃晃迷迷糊糊的头,睁了睁眼,看到眼前换成两座隆起的山峰,疑惑地用手碰了碰。
  “啊!公、公子……”
  “嗯?”
  “你、你的手……”
  孙佩之抬起头看到涨红了脸的飘雪,再看看刚刚自己动手捏的地方,顿时像只夹到尾巴的猫一般弹跳起来,双掌合并,嘴里喃喃念着: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飘雪扑哧一声,掩嘴笑了。她整了整衣冠,含羞带怯地说:
  “公子难道没见过女人的胸吗?竟如此大的反应。”
  一听到飘雪说得这样出格,孙佩之更加大声地念着《般若心经》。
  “公子不必愧疚,又不是什么丢脸之事,你何必如此自责?”
  飘雪转到他面前,抬起纤纤玉手刚碰到孙佩之的脸颊,他又躲开了去,飘雪觉得有趣,便追着他,一定要摸上他的脸。
  “公子,别跑啊——”
  孙佩之听到一阵娇笑声,全身都打着冷颤,隔着张圆桌,说:
  “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快住手吧!”
  飘雪讽笑一声,道:
  “上天让人生而有男有女之别,本就是为了阴阳调合的,这本是应天之理,你如何说男女授受不清?”
  “姑娘,我不想与你多说,只是请你找别人去,小生恕不奉陪。”
  说完就朝门外走去,飘雪一见,连忙跑到门那里,用身体挡着,不让孙佩之出去。
  “姑娘,你这又是何意?”
  “哼,进了我这门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孙佩之这才看清这里不知是谁的厢房,鼻间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女子芳香,似乎正是刚才自己趴倒在飘雪身上时闻到的香味。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含翠阁。”
  “含翠阁?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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