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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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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打脸一击
“啊啊啊啊它说话了!!”兔子毛都炸了,前爪颤抖着指着它。
“我本来就会说话!”火色小鸟叉着胖得看不出来的腰,指着司徒澈,“狻猊殿下,扶桑能打他吗!”
“扶桑!?你是扶桑?”兔子捂着耳朵,听见名字一愣,“神兽大人?”
司徒澈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小鸟托在手中,“你们认识一下吧,这是扶桑,属于凤凰一族的神鸟,那只兔子是中荣国的土地公,是一个叫做‘社’的仙人。”
“你好,我是社。”兔子伸出前爪。
“不好。”扶桑拍拍翅膀,立在司徒澈肩头,“殿下,刚才他居然用嘴叼着我,像一只小鸟一样叼着!太过分了!”
司徒澈想了想,安慰道,“那啥,你不就是只小鸟么……”
“殿下!”
扶桑用喙啄了他的脑袋一下。
“这只兔子,我刚飞下来,一掌拍在我翅膀上!我都快晕过去了……”
这跟普通小鸟的区别在哪里啊……司徒澈把她拿在手里,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明天上街给你买根糖葫芦?”
“好!说定了!”扶桑和他击了个掌,看得社一愣一愣的。
司徒澈给自己倒了杯水,扶桑化作人形,红发红眸,模样像是长大了些,她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从怀里掏出了凤梨酥,开始啃了起来。兔子看了他俩一会,手脚并用地爬上椅子,也嚼着萝卜。
“小扶桑,其实也不怪他,这孩子在人间被吓怕了,看到不寻常的就会防备。”司徒澈还是替他辩解了一番,又问,“对了,你怎么下来了?”
“扶桑向青苍天君申请的,还不是因为殿下太鲁莽。”扶桑瞥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
“那睚眦回定云天了吧?他说什么了?”司徒澈拍拍扶桑的脑袋,喜滋滋地看着她,“谢谢什么的就算啦,你知道我当哥哥的……”
扶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轻轻说:“睚眦殿下,下界了。”
“你说什么?他、他在天庭?”对于定云天而言,天庭是下界,司徒澈听了只是一愣,讪笑着去扯扯扶桑的翅膀,“他跑哪里干什么啊?”
“扶桑的意思,殿下是明白的吧?”扶桑皱起眉,火色的眸子看向司徒澈,“睚眦殿下他,来人界了。”
司徒澈手中的茶水,晃了一下,溢出了些。
睚眦,没有领他的情,相反,还跑下来了。
喝了孟婆汤之后下人界,孟婆汤就成了转世必要的程序,而非神明遗忘重要之物的汤药。换而言之,睚眦选择了下界,重回天界时便孟婆汤便不会起作用,所有的记忆都会保留。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啊……
司徒澈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末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了。”
“神君?”社喊了他一声。
“明天要上街吧,我去问一下沈氏,你们在房间聊天吧。”前爪刚碰到衣袖,司徒澈站起身,往外走去。
社看着不对,忙说:“神君,我也去……”
“殿下,我跟社君互相了解下,你去吧。”扶桑没有自称,语气很正经,正提着兔子的耳朵。
“扶桑大人,神君他……”社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挣扎了一下。
身着火色袍子的少女瞥了一眼,轻声说:“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殿下他活该,这是报应。”
那晚共观夜色,神君似乎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说,我现在不就是得到报应了吗?你可满意?」
是报应。
站在院中小桥上的司徒澈,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妖,浑浊不清的流水,蹲了下来。
睚眦和他的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在定云天,以血缘定亲疏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因为所有的神都没有感情,也不会因为是兄弟而特别亲近。
可是不知为何,连他都忘了,曾与他做过那样的约定,在梦境中才回想起来。
他和睚眦的约定用十六个字可以概括:凡有不义,睚眦必报。倘若入魔,我必杀之。
因为曾经触犯了天道,他知道他自己是缺失了一些记忆的,这其中竟然也包括了与睚眦的事情,倒令人觉得惊奇。
偏偏与睚眦做了这么不可理喻的决定,让他在无依无靠的人界莫名地安定下来,也让他在离暗面前底气十足。
“小扶桑,睚眦为什么会下来。”见扶桑走到他身边,他低声问道。
“睚眦殿下对你,或许是不一般的。”扶桑拢了拢红袍,在池边坐下。
司徒澈垂下眸子,低笑着,“此事无关风月,睚眦是因为要监视我,才留在我身边的。”
“……监视?”扶桑有些发愣。
抬眼时,他换了一副神色,望向远方,唇边轻轻勾起,“离暗和我关系亲密,他入魔以后,睚眦身负监视我的任务。”
扶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殿下真是活该,瑶荷神女说得没错。”
说罢,也不顾司徒澈惊诧的神情,站起来拍拍下摆,飘飘然地走了。
……
在沈氏那边得到了许可,司徒澈又顺带从伙房带了些甜食给扶桑,才敢回房。
果然扶桑在跟社在打架。
“小扶桑,别生气了,过来吃些绿豆糕吧。”
扶桑一听,赶紧从兔子的身上下来,爬上凳子抓了一块往嘴里塞。边吃还边打量司徒澈,“殿下,扶桑觉得你应该不知道扶桑在气什么。”
“是啊。”
和扶桑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扶桑、社和他三人达成了共识,并总结成以下几点:
1、睚眦是在阳曜下界后的第四天进入轮回的,按照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应该会在今年出现;2、同理,离暗派出的人也应该是在今年到达;3、国师很可疑;4、从人界离开只有两种途径,就是剿灭离暗集团或自杀。
“出现这样的状况,是神族和魔族共同作用的结果。”扶桑下来之前查了资料,跟某个仙人不一样,清楚业务,“当年与魔军相斗,即使魔族凶残,在以睚眦天君为首的神的进攻下,兵败如山倒。而魔族苟延残喘之际,离暗天君背叛了神族入魔,将剩余部队转移到人界来。”
兔子举手,“那神族为什么不趁机剿灭他们?”
“这个不清楚,也许因为离暗身份的关系……总之,魔族占领了人界,并以此为屏障,隔开了与天界的联系。”扶桑将所知的告诉两人,又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
三人又聊了会,发展到扶桑和司徒澈一同在研究兔子社,最后扶桑考察过社的被窝,提出也要一个。
“扶桑要一个比他大的!”
司徒澈叹了口气,“你个头这么小,给你做个鸟窝吧。”
还以为扶桑的兽态是想象中的凤凰之姿,结果只有巴掌那么丁点,让他大失所望。
“殿下!扶桑的兽态才不是这样!”扶桑一眼看出他的不满,愤愤不平,“扶桑只是缩小了,一来节省法力,二来也好行动。”
“哦。”司徒澈说话间已经拿了个簸箕,往上面把布料一堆,样子差不多了。
“殿下!扶桑要生气了!”扶桑一看,气得毛都竖起来了。
最后千挑万选,扶桑还是妥协了,司徒澈让婢女做了个小木屋,里面垫上软软的丝帛,挂在墙上,扶桑才勉强点头。
晚上扶桑早早地就睡了,司徒澈心情不太好,照例在房顶发呆,社走了过去。
“神君,你在想什么?”
雪衣青年在他身边坐下,把手上的苹果递给了他。
“小扶桑呢?”他看了社一眼,接过了苹果,被小刀削得坑坑洼洼的。
“扶桑姐在房间里吃甜点,说外面太冷。”
司徒澈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倒是好吃,你削得太差了,还不如用法力。”
“神君你好烦……”
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屋檐上,司徒澈笑了笑,“也只有在吃苹果的时候,才想起睚眦。”
社想了下,问道,“今天说起睚眦殿下下来人界,听神君提起他时,像是怨恨他似的。”
指尖触及右眼下的泪痣,司徒澈眯起眼笑了起来,嘴角也在明显上扬。但是,瞳孔中却附丽着……枯槁的神情。
“我当然恨睚眦。”司徒澈注视着天空,星光溢满了双瞳,“从小,我就恨他……明明是我的弟弟,法力比我高,和魔军抗衡的是他,有望继承青苍天君的是他,瑶荷喜欢的也是他。”
社看向他时,他已经垂下了眸子,“恨他的理由多着呢。”
恨他身惹红尘,降下地火;恨他死性不改,废除神籍;恨他不肯领情,随他下界。
还恨他,埋下了恐惧的火种,让他再也无法施展地狱业火。在地府和睚眦打斗时,睚眦教他运用力量,大概就已经明白了,阻碍地狱业火的,不是法力,而是他内心的恐惧。
因为曾经险些将睚眦打回原形。
他跟睚眦如同火与水,绝对不可相容。
“扶桑姐和我说过,瑶荷神女的事情……”社看着他,忽然笑笑,“我也觉得神女说的话,是对的。”
“她说什么了?”
见社摇头,司徒澈耸耸肩,不再强求。
“总觉得神君你从昨天开始就不太精神,以前的话好歹也会卖蠢撒娇……”雪衣青年见他坐起来,抱着膝盖看向远方,忽觉眼前的不过是小小软软的孩子,脆弱、娇贵、一碰即碎。心一软,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刚伸到一半,手腕被司徒澈抓住了。
“所以我才恨睚眦的……”
那双雾色朦胧的眼睛朝他望来,眼角微微上挑,是一对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右眼下的泪痣点缀出妖异之色,皮肤细润如脂,虽然年幼,一举一动都似乎充满魔力般,勾人堕落。司徒澈虽然没有笑,他的眼中却荡漾着温柔的神色,“睚眦在,才能我安心。睚眦与我的关系,远比你们想象得复杂。”
“往常缠着你们问,是因为心情不错,日子也闲。”他看着将手狼狈地收回去的社,嘲讽一笑,“凡世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瑶荷说了些什么,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雪衣青年心一痛,像是被细小的尖棘刺到,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发一言。
他是明白的,阳曜神君根本就对其他的事情毫不关心,一直保持着事不关己的姿态,所以当沈氏对他说了“你是独一无二的”这种话后,才会动摇到如此地步。
不相信他人,不相信永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软肋。只是这种步步为营的怯弱,却是一颗隐藏在笑容下随时发作的甜美毒药。
神君对别人的事根本就没有兴趣,什么“卖蠢撒娇”只不过是作为神的他亲近他人时的虚伪作态。
“睚眦殿下,在神君眼里是不同的吧?”社咬着唇,轻声说。
“或许吧……”
害怕入魔,行走在高耸入云的定云天,神明如同踏着独木桥,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魔族深海,一着不慎,堕落为魔便再无翻身之时。正义与邪恶是并肩而行的,即使是用心经营,也难免某天会行差踏错。
身穿白色睡袍的幼童,敛下的眸子半张,侧头看他时多了几分柔软和无奈,也是在这时,那双邪魅的眼眸中流淌着不加掩饰的温柔,司徒澈低声说:“我也……只想死在睚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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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过几天,兔子和小鸟都圆了一圈了,司徒澈起了个大早,又投入了练字之中。
“殿下练的不是行书么,怎么改练楷书了。”扶桑蹲在他肩膀上,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不忍直视。
“家里要求的,没办法。”
扶桑撇撇小嘴,“以往在定云天也练过嘛,殿下就是没心思,还是睚眦殿下的楷书好看。”
“我的也很好看好不好!”司徒澈大怒,目光炯炯地望向兔子求证:“小社儿,你说!我的字好不好看!”
社还沉浸在夜谈的悲伤中,听他这么说,愣了会才点头:“好看,好看……”
“兔子你怎么了?失恋了?”扶桑的小黄爪踩上他的脑袋,使劲踩了几下。
社尴尬地摇了摇头,看了扶桑一眼,反复几趟,把扶桑都看烦了,才开口:“扶桑姐,那个……神君真的没有感情的啊……”
“嗯,我明白了,是被殿下伤害到了吧。”扶桑点头,化成人形在他面前站定,赤红色的眼睛看向司徒澈,“拥有感情的神明太危险了,而殿下由此至终都不曾有过感情,更别谈像是别的神祇那样故意克制,因为他根本没有。”
“小扶桑,你太伤人了吧!”司徒澈无奈地看着她。
扶桑斜睨着他,“少来这套,你这德性全天下都知道!也只有笨蛋才会义无反顾地喜欢着你……”
“咦——真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司徒澈抱着头,哀怨地说:“我回去怎么跟仙女妹妹玩耍啊?地府的鬼官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到底是谁传播这些谣言啊!”
扶桑:“看吧,这就是废柴神明。”
社:“……”
第二十一章:思想教育
看着两只小兽在拌嘴,司徒澈的字也没什么进步,眼尖地看见冬凌正往这边走来,朝他行礼道:“少爷,老爷让您到东厢房去,来客人了。”
“好。”他点点头,用眼神警告两只不要乱闯祸,扶桑和社翻了个大白眼,表示闯祸的人是他才对。
怎么说呢,内心有点受挫。
“小冬凌,谁来了?”
冬凌已经习惯他这么喊人了,恭敬地低下头,声音清冷:“是上官公子。”
谁啊!
想是这么想,他也不会多问,毕竟如果冬凌知道,她肯定会事无巨细地跟自己说。既然她不多嘴,那么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冬凌不知道,要么是不能说的。
曼柳、冬凌、安怀虽然同时到他的院子里,性格却迥然不同。曼柳的眼睛是丹凤眼,与瑶荷有几分相似,性子比较活跃,所以出门还是喜欢带她多一点。冬凌人如其名,惜字如金,事事恪守规矩,上次曼柳没有阻止他到魔族地盘还被冬凌训了一顿。而安怀性格较为温柔,负责照顾他的起居,人也长得甜美,总之他很满意就对了。
想到这里,司徒澈叹了口气,看见司徒羡之后跑到他跟前,司徒羡之将他抱起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还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被笨蛋弟弟弄得心有点累。
“哈哈,司徒兄,你的孩子真可爱啊!”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抚掌大笑,司徒澈盯着他看。
这又是谁……
“澈儿,这是上官叔叔。”司徒羡之笑着说道,又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这是上官瑾。”
“上官叔叔,瑾哥哥。”司徒澈整顿好心情,看着两人笑了笑。
司徒澈靠在司徒羡之的手臂上,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目光落在四岁的上官瑾身上。
上官瑾长得粉嫩粉嫩的,眼睛狭长,有些拘谨地跟在他爹上官绛紫旁边,看到司徒澈在看他,朝他腼腆地笑了笑。
司徒澈一愣,默默地做了个鬼脸。
两人说着话,司徒澈插不上嘴,从对话中得知,上官绛紫是江湖上有名的扶风山庄的庄主,是季厘国的人,跟司徒羡之交情很好。
上官绛紫十分健谈,而司徒羡之在他面前则习惯于倾听,一唱一和,倒也和谐。
不知发了多久呆,司徒澈见下人都被屏退了,整个人都醒了。
他已经总结出一条规律,只要周边的人一退下,十有八♂九是讲两个人的小秘密。
“事实上,我来找司徒兄,是想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上官绛紫换了个语气,“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可以替我照顾这个孩子么?”
司徒羡之皱着眉,看了上官瑾一眼,“怎么了?”
“你听说过灵石么?”
闻言,司徒羡之一愣,答道:“据说灵石是离暗魔君降临人间之际,神从天上降下神玉,一分为四,分布在青丘、羲和、司幽、季厘四国境内,奉为灵石,世代供奉。”
司徒澈的眼神微动。神玉?灵石?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上官绛紫抿着唇,沉默了半晌,对司徒羡之低声说,声音很轻,但是司徒澈还是听见了。
“灵石,灵石在我的山庄里。”
话音刚落,司徒羡之睁大了眼睛,片刻又紧紧地皱起眉,好一会才说道,“要不,隐姓埋名吧,要是被发现……”
还没说完,只听上官绛紫大喝一声:“隐姓埋名?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司徒羡之见他动怒,摇头忙说:“我不想你因此而丧命,你可知道,若是与魔君相抗,代价就是全部的身家性命!”
“司徒兄,替皇帝卖命这么多年,连当年的血性也没有了?”上官绛紫打断他,看向司徒澈,“你爹跟你说过‘神’没有?”
司徒澈看了眼司徒羡之,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是摇摇头。
“司徒羡之,你终究还是倒向魔君那边了?”上官绛紫表情转冷,冷笑一声,“我还道你是谦谦君子,明辨孰是孰非,在那混账皇帝身边跟多了,成了魔族的走狗了?!”
他抬眼看向司徒羡之,后者低头不语。
“……违逆魔族没有任何好处。”过了一阵,司徒羡之缓缓说道,底气不足。
司徒澈在一旁听着,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上官绛紫家里有一块灵石,这石头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他不想跑,司徒羡之劝他跑。然后不知为啥又引出了关于魔族的讨论。
未入宫之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司徒羡之对神讳莫如深,反复强调不能在皇帝面前提起“神”。
见过皇帝、几个皇子和公主,皇宫中的布局和妖兽,他才明白,魔在人界的地位是多么的高崇,魔为至尊,此话不假。
逗他玩呢?想着快点完成任务,回天界还能赶上饭点,结果到头来这人界的城门都换上了魔界的锁!整个人界都围着什么“魔君大人”转,一点也不把神放在眼里啊!俨然“我为魔君,魔君为我”的,简直是玩游戏里新手直面大魔王呐!
现在连他唯一的后盾,睚眦也下人界了,他最后的皇牌也被人捏在手中,说真的,司徒澈第一次感到恐惧,对于自己的处境。
来到一个不熟悉的世界,抛弃神明信仰,魔族被奉为正统,依仗魔族治理天下,不要说手无寸铁的凡人,即使是神,或许也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
“你,对,就是你,叫司徒澈吧?”上官绛紫指着他,“你爹说你问过他相不相信‘神’,你对神是怎么想的?”
司徒澈下意识地看了司徒羡之一眼。
“四岁小儿,懂得什么!”司徒羡之皱起眉,不悦地看着上官绛紫。
上官绛紫拍了他一把,“听闻你冰雪聪明,说说吧,别管你爹,他就是在皇宫待久了,变得墨守成规的老东西!”
“我,我所知道的神,是没有感情的……因此而时常遭人诟病。”司徒澈咬着唇,不敢看司徒羡之,挣扎着说道:“但是,神,用自身的情感,交换了对世界的爱,无论多么痛苦,他们还是依然不愿放弃这份责任。”
不论是睚眦还是自己,甚至是瑶荷,他们都是为了维护这天下存在的,他是知道睚眦是和自己一样的,即使不被理解,即使不能拥有感情,他们都心甘情愿。
不仅是他们,定云天所有的神,不自由也不快乐,徒守着神的圣名,受着万千人的敬仰,天下人都以为成神多么尊贵,而那只不过是个镶满宝石的华丽枷锁。
“那你见过神么?神是否存在我们都不清楚,抱着那点毫无作用的信念,简直可笑!”司徒羡之反问他,白净的脸被气得涨红,“为了素未谋面的‘神’而丢掉性命,意义何在!”
司徒澈低下头。他说得没错,人族从来没见过神,而听完扶桑对当年神魔之战后续的讲解,他也认为,事实上,是神抛弃了人界,对妖魔做出了妥协。
所以,如今被人族所摒弃,失去对神的信仰,是罪有应得。
他是这么想的。
冷冷一笑,上官绛紫站起来,睥睨着司徒羡之,“当年我们在青丘约定过什么?神不在此,天下便由我们守护。”
司徒澈、司徒羡之同时一愣。
“守护……”
司徒澈轻轻重复那个词。
“即使魔族横行,以魔为尊,我始终是信奉着一个信仰。”上官绛紫负手而立,墨色的眸子闪动着灼人的火焰,将人的灵魂都要穿透,“不是神,而是我的心,身负天下的这颗心。”
即使由魔族统领一切,即使这天下所有人都站在邪恶的那方,也要抗争到底。
微微张开的唇抿起,司徒澈低下头,唇边勾起一抹笑,无声地苦笑。
是啊,是他太过信任睚眦了,将他的生命托付给了睚眦,甚至连同信仰。
倘若入魔,我必杀之——不曾知道自己如此依赖睚眦,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不仅决定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
总是想着如果堕落,睚眦便能替他收拾残局,所以他横冲直撞,不计后果。可是现在仔细一想,与其对入魔感到惶恐,还不如一开始就管束好自己,坚定信念,毫不动摇。正是因为睚眦,他摇摆不定,但是只要认真一想,如果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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