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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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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曜在睚眦看不见的角度,左手握着凤鸣短剑,闪动着寒光,只听睚眦轻轻地说:「若是此生有什么魔障的话,那必定与你有关。」
握在手里的刀刃,缓缓地收了起来。
画面消失,扶桑还愣愣地朝那个方向发呆。
别开脸的司徒澈,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的唇仿似嘲讽地勾起,“天下人都知道他迷恋我?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
他没想到的是,睚眦居然因此废除了神籍。
扶桑捂住了唇,不可置信地,脸色苍白,“殿下……你当时,竟想杀了睚眦殿下?”
“只要他点头,我就会下手。”司徒澈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声道:“虽然那时根本不知道曾经和睚眦做过约定,如果入魔就杀掉对方什么的,但是跟地府决斗时一样,我是想着,如果睚眦入魔,绝不可以姑息养奸,绝对要杀了他。”
无论什么时候,有没有约定,狻猊殿下,或是阳曜神君,都是相同的想法吧。秉承着正义,驱除妖魔邪道。扶桑垂下眸子,“原来,殿下是知道的……睚眦殿下对你的感情。”
瑶荷神女才会说,狻猊殿下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说睚眦废除神籍是因为犯罪,是撒谎;
说瑶荷更希望睚眦成神,是撒谎;
说睚眦是父神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是撒谎;
说羡慕睚眦征战沙场,是撒谎;
说睚眦因为监视他而亲近他,是撒谎;
说他和睚眦是水与火不能相容,是撒谎;
说从小喜欢瑶荷,在人间让相似的女子当做她的替身,是撒谎;
说睚眦被他打伤过,不会原谅他,是撒谎;
说睚眦不是神就与他无关,也是撒谎。
火红的花烛,如同他斑驳的发尾。他的温柔,他的笑容,都是致命的毒药。
“嗯……”司徒澈的眼眸覆上了一层阴郁之色,他深吸一口气,“所以,断绝他情感,必须由我亲自动手。”
“殿下当年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受到那种可怕的惩罚?”扶桑看着他冰冷的表情,毫无心肝,毫无人性的,神。
或许,说讨厌高高在上的神,这句话是真的。狻猊殿下痛恨命运,他一心追求自由,可偏偏了解了永世失去感情的绝望。他羡慕睚眦,因为睚眦拥有他所没有的感情,还浓烈得降下地火。
他痛恨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感情的自己。
“犯了什么罪?谁知道呢。”他唇边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的心脏之于魔族,是反攻天界的利器,只要被捉住一点把柄,定云天的神就要让我把心脏交出去……我原本,就是神族统治天下的工具。”
扶桑凝视着他,见他连同眼眸也透着寒气,换了个话题:“殿下……瑶荷神女和睚眦殿下,对你来说,是相同的吗?”
“天道,原本就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司徒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中闪动着迷茫,“我没有接受她的好意……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白白让她为我以身犯险太不公平了。”
“睚眦殿下呢,他就没所谓?为了你……废除了神籍。”
“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司徒澈仰起头,注视着天空,“迷恋到这种毁灭自身的地步,是我也不忍心吧。”
扶桑忽然问:“如果,扶桑是说如果,你发现了祝融辅神迷恋一个女子,浓烈得不可自拔,你会怎么做?”
“这不是再简单不过了么。”司徒澈想也没想,“当然是通报上位神,再根据天降下的命令,对祝融进行惩罚。”
扶桑低下头,袖中的发簪发烫。
可是,你却包庇了睚眦。妄想通过地狱业火,来掩盖睚眦引出的地火。
殿下,或许,这次是你错了呢。她指尖慢慢摩挲着光华内敛的宝石,心中形成了一个猜想。
第二十五章:日游皇宫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半天没起来。
“殿下,夜魄魔君在外面等你。”扶桑一袭红衣,依旧是昨日的打扮,站在他的床边摇他,看起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感到拘谨。
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知道了知道了,小扶桑吃了早餐没有?”
“吃了!殿下请不要乱揉扶桑的脑袋,扶桑讨厌!”扶桑不满地往后躲,叽叽喳喳地乱叫。
“哦——”故意拖长音的司徒澈把扶桑气个半死。
穿戴好后,司徒澈推开房门,扶桑正在边吃草饼边等他,看到他连忙招招手,“殿下,人界的草饼真的好好吃!”
“反正在这里待的时间也长,你喜欢就吃呗。”他随口应着。
“殿下提起点干劲好不好……”
扶桑在后面追着他。
他住在国师给他安排的南边的院子,他原本想要住北边的,因为那边没有种植毒花毒草,结果被拒绝了。正欲打开大门出去透透气,还没走到门前,大门便被打开,两边是身穿白袍的巫女,衣裳用黑色的笔墨勾勒出奇怪的纹路,巫女们脸色憔悴,一双双黑魆魆的眼睛像是要刺入人的心里。
他愣了片刻,朝正前方的夜魄勾唇一笑,“夜魄你真有空。”
“在下只是想和神君在皇宫游览一番罢了。”
夜魄走到他身边,正欲半跪亲吻他的手背,被司徒澈微妙地格开了,他朝夜魄说道:“既然你有心,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不看夜魄的脸色,率先走在前面,余光瞥见夜魄跟在他身边,巫女们则在他们背后尾随着。
“上次韶华公主带您参观了什么地方了呢?”夜魄微低着头,神态恭顺。
“御花园,看了狙如还有食人花。”他不知道国师非要将他留在这里干什么,而且,国师一脸世外高人的模样,看着就不像妖魔,好歹敬业一些啊!
夜魄挨近了他一些,“见过狙如大人了?听闻韶华公主曾向他许过愿,也算得是狙如大人喜爱的人类……食人花么,不值一提,不过是青丘国的杂碎,倒也和狙如大人交好。”
“许愿,听起来真是无稽之谈,向妖魔祈福什么的,可笑!”司徒澈斜了一眼夜魄,冷笑道,“魔族不是靠人类的欲望而活的么,满足了人类的欲望,你们妖魔还靠什么存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存在的疑惑,以魔为尊的大陆,每个人都是魔的使徒,向魔祈福,向魔许愿,可是……魔怎么可能实现!
欲求,暴戾,破坏,杀戮,这才是魔族的真正形态。
和约束自己,对人族布施的神是不同的,那么魔又有什么资格越俎代庖!
“神君,您错了。魔,是可以实现人族的所有欲望。”夜魄和他并肩走在路上,纤长的手指折取了一束八仙花,递到司徒澈手中,“不需诚心祈祷,不需苦行修炼,不需漫长等待,只要向魔请愿,魔都能予以达成。”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夜魄,眼中分明是挑衅和怀疑。夜魄见状不恼,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司徒澈神色剧变。
“府上的秦氏,曾向在下许愿,希望能嫁给当朝宰相。”
司徒澈怔忪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耳朵,“你说……什么?”
“秦氏向我许过愿。”夜魄似是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顺从地重复了一遍。
“那铁定是,巧合罢了。”司徒澈移开视线,看向前方,轻轻地说:“利用巧合骗取信徒,让他们以为这是魔的降福……”
夜魄含着笑,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神君,您又错了,这并非您所谓的‘降福’,只是交易而已。”
“交易?”
“那位秦氏,已经入冥了,不是么?”夜魄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眼角瞥向司徒澈,“秦氏阳寿为六十,她在十岁时和我做了交易,用四十年阳寿,换取和司徒羡之十年的朝夕相伴。”
司徒澈喉咙一紧,面色不改,“少来,哪来的十年朝夕相伴!”
“丞相未迎娶沈氏之前,是在官舍办公,那时在他身边的,是离家出走的秦氏。”夜魄见他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扳回一局,于是微笑着,“真是命运弄人,不过……秦氏的灵魂却是很美味呢。”
他转过脸,直勾勾地看着夜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你不是说和她约好只要她的阳寿么!”
“神君,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夜魄握住了他的手,轻佻地笑道:“人族死后,哪里轮到他们说了算?这可是……魔族的天下啊!”
司徒澈脚有些发软,他后退了两步。
秦氏对他露出温婉的笑容,仿似还在昨天,如今她再也不可能转世的。她的灵魂,被眼前的青年吞噬了。原来,他们的生活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场以性命相博的虚妄,这所有一切,都是以沉重的代价支撑着的——
人族,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奉养的魔族,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痴心妄想地期盼能短时间得到福祉,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漫长梦魇的开端。
现在,睚眦也在同样的大陆上,这个世界的某处……服下孟婆汤后的睚眦,在人界时不会有作为神祇的任何记忆。那么,睚眦会怎么做……睚眦,也会落入这不堪的下场吗?
夜魄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松开了他的手,俯身鞠了个躬,薄唇轻启:“神君,不必担心,睚眦殿下的灵魂,在下也会好好收下的……”
花粉和芬芳的气味混杂,看着那势在必得的笑容,四目相对之时,司徒澈绷紧的神经,以及他仅存的理智,被击得粉碎。
“嘭!”
院子里传出沉重的声音,夜魄的脸被一拳打偏,立刻红肿起来,他抬眼怔怔地看着司徒澈,后者微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态,却向外散发着生杀予夺的狂气。
巫女们没想到他会对夜魄做出这种事情,围了上去,见到了身穿红袍的幼童死死地盯着夜魄,一向温柔如水的桃花眼发红,右掌泛起赤红的光火,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他敛下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说:“不许碰睚眦!”
“我若得到了睚眦的灵魂,神君又能怎么样呢?”夜魄挥手让巫女退下,捂着脸笑道。
妖气的桃花眼睁到了全开,漆黑的瞳孔中摇曳着隐约的火苗,无机质的双瞳盈着浓烈的杀意,深不见底,透不进任何光亮,精致可爱的容颜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敢碰他一根头发,便是与整个天界为敌!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追杀到底,直到将你碾为碎片,屠遍天下魔族。”
“真正危险的不是我们魔族,是您啊。”夜魄唇边溢出笑声,带着深意的眼眸含着惊艳,他笑意加深,“在下想让睚眦完完全全沦为魔族,神君您可有兴趣?”
扶桑一听,脑海中灵光一闪,上前拽住司徒澈,“殿下,是陷阱!清醒一点!”
“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
司徒澈死死地盯着夜魄,扶桑看着那双完全失去冷静的眼睛,正被仇恨腐蚀着,扫了眼夜魄,后者正悠然地等待着。扶桑大声说:“殿下!夜魄魔君他就是想让你杀了他——他想将你引入魔道啊!”
“扶桑大人,神君是不会听见您的话的。”夜魄眼神中跃动着兴奋,一切都按着他预想的轨迹进行,他凝望着开始兽化的司徒澈,狻猊艳红的尾巴已经在身后显现,尖锐的獠牙突出,扶桑愣了愣。
不妙,狻猊殿下走火入魔了么……四周毒气缭绕,加上他不是第一次因为睚眦而受刺激中了摄魂术,这么下去,他绝对会入魔的。如果他入魔,如果他入魔——
扶桑眼睛一亮,抱着最后的稻草,用力摇晃司徒澈,“殿下!你跟睚眦殿下约定过的,凡有不义,睚眦必报。倘若入魔,我必杀之!如果你入魔了,谁去杀死睚眦殿下!”
“睚眦……”
“扶桑大人,在这个结界下,别说是神仙,就连高贵的上位神,也要乖乖屈就于杀戮的欲望之中。”
许多年前,睚眦还未诞生于世,龙之第四子狻猊天君,以一人之力,斩杀魔族之首,所经之处魔军溃败,凭借堪称完美的法术和卓越超群的神力,一战成名,扬名天下。从此魔族谈火色变,无人敢提及那位妖异无边的绯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用地狱业火焚烧万物。
“所谓的狻猊天君,恐怕只是浪得虚名。”
陷于连自己也无法探知,也无法摆脱的情感,最后连同理性一同剥夺。
神,不过如此罢了。
夜魄笑着,得意地看向司徒澈,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高高扬起的尾巴和凶狠的獠牙已经消失不见了,红衣小童正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自己。
“真可惜,被逐出定云天前,我的实力达到了上位神。”司徒澈的目光平静,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没有入魔,让你失望了。”
说完从夜魄身边走过,扶桑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他的脸色异常,低垂的眼眸中含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在苦恼,也像是在疑惑,还有……痛苦。
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大概也能记得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愿回想。司徒澈望着自己洁净的双手,怔怔地,抚上了唇。牙齿,是正常的,不是獠牙,尾巴……也不在。
从记事开始,他就没有变回兽型,原因很多,总之他是习惯用双剑和法术攻击的,直接兽化,还是第一次……
他慢慢张开嘴,声音有些干哑:“……睚眦。”
睚眦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表面那般单纯,单纯的兄弟之情,还是单纯地睚眦个人的单恋,亦或是……根本是截然相反的?
正想着,夜魄已经走到他身边,司徒澈对他防备,闪开了身,夜魄停在原地,微一福身,温文尔雅,“神君,在下向方才的无礼道歉,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你们妖魔倒会装模作样。”扶桑站在司徒澈身旁,拉着他的手臂,没给夜魄好脸色看。
司徒澈的目光扫过他,“别再耍花招。”
扶桑趁夜魄为他们引路时,悄悄扯着司徒澈,“殿下,刚才你兽化……”
“是不是很帅?”司徒澈摸着下巴,啧啧两声,“小扶桑你这样不对啊,应该给我画像才对,龙型的狻猊帅疯了……”
看着唠唠叨叨没完的司徒澈,扶桑自动自觉地闭了嘴。
在他看来,皇宫真没什么好玩的,什么东西要不金光闪闪金碧辉煌,要不就是魔族死气沉沉的印刻,自然他们避开了皇子公主们的寝宫(特别是沈凌天),司徒澈就当是犯罪游街,一路没精打采的,想东想西,一会又想起家里那两个软乎乎的弟弟,喜滋滋的。
扶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抬头望天,假装四处看风景。
“神君,您知道我的本体是什么吗?”夜魄偏过头来,对他身后的司徒澈笑道。
还真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这混账魔头……
司徒澈半眯着眼打量着夜魄,柔顺的发丝由纯白渐变到墨黑,让他不由得联想到清尘说幻世里存在着一种叫做“玛丽苏”的神奇书册,里面的女孩子有的是拥有七彩斑斓的秀发,随着心情变换颜色,想想还有点儿羡慕呢,不过看夜魄倒觉得不咋地。
夜魄的眼神令他很反感,其实他一看见夜魄,就觉得他眉眼很像家里圈养起来的小兔子,不过那个废柴仙人还的确是可爱一些……
“兔子?”
他一说出口,连扶桑也别过脸去。
倒也不是答案本身的问题,兔子可以修仙也可以入魔,让扶桑嫌弃他的,是扶桑也想到了家里那只废柴白兔。
“神君真会开玩笑啊,将在下比作那毫无用处的土地仙。”夜魄微微笑着,面上并无恼意,司徒澈听了抿着唇,死兔子,丢脸再度丢到魔族去了……
“爱谁谁!”司徒澈两眼一翻,懒得理他。
“神君对在下没兴趣么?明明昨天还让在下加入您的阵营的……”夜魄跟上司徒澈,苦笑着,不再吊他胃口,“在下是犼……以龙为食哦。”
司徒澈的脚步一顿,打算保持原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停下来,眼神不变,“那你的意思是,要将我拆解入腹么?”
“神君您又来了,在下我啊,最怕看到您这样的表情了。”夜魄抿嘴一笑,将他稍微歪了的木簪别好,从他能反抗开始,他就强烈要求要告别那个两头扎辫子的发型,还向沈氏提了意见,让司徒景昭和司徒清让两个不用像隔壁家的秦遇那样每天扎个冲天辫,看得舒心。
好想要个妹妹啊……最好像沈氏多一些,说不定挺漂亮的……
“殿下,回神了。”扶桑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叹了口气。
“……我没走神。”他维持着仅剩无几的尊严。
夜魄扫了眼司徒澈,见他面色如常,低笑着,“在下我是以低级的龙为食,和天下至尊的纯血龙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顶多是神兽罢了。”
神兽?
司徒澈不知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看向微笑着的夜魄,心脏不自然地跳动,龙……神兽……以龙为食,夜魄到底在暗示什么?
他的目光越过夜魄,落到长廊上的一群灰衣人身上,他们低垂着头,脚下生风,一股浓重的魔气环绕,司徒澈不禁皱起眉,仔细一看,果然每个人都面形瘦削,有气无力的,眼神却亮得吓人。
走近夜魄身边时,为首的灰衣人停了下来,双手相扣,高举过顶,朝夜魄一拜,然后齐齐地跪了下来,高喊:“臣民叩见夜魄魔君大人!”
夜魄玩味地看向司徒澈,轻轻一笑,“各位不必多礼,‘修行’去吧。”
“是!”
司徒澈望着离去的一群人,脸色微变,凝视着夜魄,“你……他们快死了。”
气若游丝,面带黑气,正是阳寿将近的征兆。
“他们是自愿的,我并没有逼迫他们呢。”夜魄勾了勾唇,看见司徒澈惊愣的表情心情大好,“术士五国都有,并不止中荣国。”
“所谓修行……”
“神君,那只不过是让他们乖乖地伏低做小,我们魔族吸食精气,赐予他们力量而已。”夜魄笑了笑,笑容忽然一顿。
司徒澈看着他的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身穿绀青色袍子的小童正站在长廊的尽头,大约三四岁左右,和他两个弟弟年龄相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这边。他眯起眼睛,看清了那个孩子,和常人不同,他的眼瞳……是绿色的。
夜魄唇角的弧度上扬,端端正正地鞠了个躬。
再看时,那孩子已经不见了。
“那是……”
夜魄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凝视着前方,“是谬误,也是变数……”
第二十六章:阳光与阳曜
在皇宫溜达了几圈,扶桑开始犯困,他身体也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是魔气太过旺盛(他觉得大部分是这个),也担心面瘫国师又要找他麻烦,立刻回了家。
“冷死我了……”一回来,司徒景昭就黏上来,抱着他的大腿,软软地喊了声“大哥”,看着那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司徒澈蹲下来抱着他使劲蹭了蹭,“身体还好吗?听云娘说你前几日病了,是吗?”
扶桑别开头,火焰之躯的司徒澈,居然喊冷,嘟囔着:“又趁机占别人便宜了。”
再四周看看,同父同母的司徒清让正在角落跟碧如讲话,他竖起耳朵一听,司徒清让正把手放在碧如手上:“碧如,我的手暖和么?”
臭小子从小就会勾搭他的小碧如啊……司徒澈盯着那小不点,司徒景昭长得比较像司徒羡之,一对漂亮细长凤目圆的像铜铃,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司徒清让则比较像沈氏,一看就是令人头疼的家伙。
碧如摸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嗯,小少爷的手非常暖和。”
然后司徒清让就往这边跑来,不动声色地把司徒景昭挤开,扑到他的怀里,差点把他给撞出去。他的双手贴着司徒澈的脸,粉脸红扑扑的,看得司徒澈心都快化掉。
“哥哥,暖吗?”
司徒澈垂眸看着不安的司徒清让,笑着伸手按住了脸上的两只小手,比他自己的手温度稍低,他抱住司徒清让,“嗯,很暖哦。”
说完将司徒清让抱起来,还真有点重……一手拉着司徒景昭,费力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大哥,你的手掌好温暖。”司徒景昭拉着他的手,把脸贴上去。
他一愣,身体僵住。
似乎很久之前,也有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是睚眦……
“哥哥,”坐在他怀里的司徒清让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想跟哥哥去冬祭庙会。”
“去呗,娘不给么?”反正他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庙会嘛,不就是顺带着祭神的游园会,在这里可能就是朝奉魔族,说不定庙会的小礼物是什么魔物,例如诛神之刃、焚神香炉,诸如此类的,有可怕的名字的器物等等……
天界也有庙会,他少年时以前在定云天时喜欢下界游玩,天庭的庙会很有趣,而且每次都能得到很多奖品,同伴不知为什么尤为擅长庙会游戏……
“呃……”脑中一痛,险些把司徒清让甩出去,他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冷汗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后背,他不想在两个弟弟面前露出马脚,只能咬咬牙继续走。
“哥,很难受吗?”司徒清让看得最清楚,还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司徒澈被这小小的家伙感动得不行,使劲抱住他,又拉着司徒景昭的手,“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着,我去问娘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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