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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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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算是他在人界的烦恼之一。神族不能拥有感情,而在天界,一直都是以实力说话,同时因为奉行一生只拥有一位伴侣,这种麻烦从来没出现过。
他来到人间后,分不清这些,从来都是“娘”“二娘”的,对待清让和景昭不同,则是因为,清让跟睚眦比较相像。
在他眼里,嫡庶什么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
“又不是小景昭的错。”他说着,想起了夜魄唇边的笑容,秦氏对夜魄许愿,以用四十年阳寿,换取和司徒羡之十年的朝夕相伴,结果被两面三刀的魔君吞噬了灵魂。他沉声说道:“人的出生原本就是不可选择的,命数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身为人的你又哪里有资格苛责他!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错啊!”
说完轮着点了三个人的脑袋,把欢乐三人组丢在一边,气呼呼地往回走。
“神君今天的火气真大。”不知什么时候,社已经走到他身边。
司徒澈恨恨地说:“最烦人族这一点了!什么用嫡子庶子!还要分阵营,我呸!”
“神君你以为,天界就不会吗?”社听了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社望向远处,“以实力为尊的天界,的确是没有嫡庶之分,讲究的却是血统纯正。血统不纯的,可是会被排斥的。”
“……是这样。”司徒澈愣了愣,叹了口气。
无法反驳。小兔子说的是实话,在天界,再超群绝伦,即使父母是神域极广的神灵,只要超越了种族,血统至上的天界是不能容忍的。
“而且,神君你生来是神,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人族,这原本就是不对等的。”社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几分戏谑,“既然生来不平等,那怎能要求得到平等对待呢?”
他的脚步一顿,苦笑着说:“是啊……”
“这不是神君的错,是这天道的错。”小兔子缓缓地说,“其实我倒是佩服离暗魔君,抛弃上位神的一切,对抗天道。”
两人在院子池塘的假山边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静声不语。司徒澈听见池塘边有人讲话,便屏住呼吸细听。
第三十三章:司徒景昭
“昨日听李妈妈说,你这些日子经常偷懒,说要责罚你呢!”
司徒澈探出头来,见说话的是沈氏房中的夏槐,只听另一人说:“夏槐姐姐,你可要替我向夫人求情啊!……夏槐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敢偷懒!”
“晓南,还说没偷懒,隔三差五地往府外跑,你说,你说是不是去会哪位情郎了?”
夏槐故意调笑她,两个人打闹了会,晓南忽压低了声音:“夏槐姐姐,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情郎……你先发誓,不告诉别人!”
“好好,我发誓要告诉别人就不得好死!”
晓南左右看看,“前些天随夫人出去,我在京城郊外发现了一座土地庙,便去供奉了些香火……”
“你疯了!这么大的事,被发现了可要连累老爷的!”夏槐连忙捂住她的唇,眼神尖利地在附近扫了一圈,司徒澈分明是看见在她身后的矮木丛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表情一凛,又见夏槐往外巡视,一边道:“晓南,你也过来,这些忤逆魔君大人的事也敢在这里说,若是有人听见了,那可不止是逐出府这么小的事了!”
司徒澈眯起眼睛,矮木丛蹲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司徒景昭!
晓南往景昭藏身的位置走去,让司徒澈捏了一把汗,却见景昭一把拨开了矮木丛,钻了出来,眼角带笑:“大哥,抓住你啦!”
晓南和夏槐正往这边赶,却被忽然蹦出来的司徒景昭吓了一跳,景昭反倒吃了一惊,又笑着问道:“大姐姐,你们见到大哥了没有?”
“大少爷?奴婢不曾见过。”夏槐和晓南摇摇头,面面相觑,眼中难掩惊异。
景昭扁扁嘴,眼睛扑闪扑闪的,纯真而无邪,“大姐姐们没有骗我?刚才还见大哥在这里的,怎么一下子不见了,该不会大姐姐们把他藏起来了……”
说完四处看了看,还故意往晓南和夏槐身后探头瞧瞧,失望地垂下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大哥去了哪里啊……”
司徒澈冷眼看着,心情坠到谷底。
“都怪你!怎么在这里说这些话,大少爷刚才在这,一定是听到了!”夏槐扭了晓南一把,语气焦急。
晓南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夏槐:“怎么办!夏槐姐姐……被二少爷听到还好,二少爷性子单纯,又是庶子……偏偏是大少爷!”
“哼,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你不是说大少爷模样好,日后能做他房里人也不错么。”夏槐冷冷一笑,把袖子从晓南手中扯回来。
“夏槐姐姐,你就别嘲笑我了,大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么?”晓南急急地说,“大少他看着好相处,脾气大得很!”
司徒澈听到这里,转过身离开了假山,社跟在他身后,打量了会他的脸色,轻声说:“比起秦氏,她的儿子更加厉害啊。”
他在前面慢慢地走了一会,偏过头看社,有些苦恼:“我也……我也有认真对待小景昭啊。”
“神君,这不过是不平等对待下,他保护自己的方法。”社微微笑着,“我这么说,神君会像对待秦氏那般,原谅他吗?”
他知道小兔子还在为五年前秦氏污蔑他的事抱不平,扭过头,“我现在只有九岁,想耍会小性子,不想理他!”
于是从下午开始他就加入欢乐三人组,没跟司徒景昭玩了,扶桑说了声“幼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清让见他去而复返非常开心,拉着郁霁两兄弟老老实实地道了歉,保证从明天开始跟景昭一起玩,他没说什么,只依了清让的要求,过去亲了他一口。
不得不说,带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到了晚上他就已经被折腾得要发疯了,沐浴好倒头就睡,一晚上没说梦话也没乱扑腾,还得到了社和扶桑的一致表扬。
第二天按照惯例,他又赖床赖到日上三竿,一夜无梦,睡得舒服得很,结果还没到饭点扶桑就在耳边吱吱喳喳,那暗哑又刺耳的鸟叫声尤为突出,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起来,瞪着扶桑:“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今晚喝凤凰煲霸王花汤。”
“殿下!殿下你冷静下来!别揪扶桑的羽毛!疼!”扶桑眼泪都快出来了,喊叫着:“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连扒了她几根毛,司徒澈才放过她,“我的起床气也不小的,哼。”
扶桑捂着脑袋,十分滑稽,黄色的嘴巴一张一合:“谁管你啊,那个谁……司徒景昭!掉到池塘里了!”
“什么?”司徒澈回过神来,听清她说什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草草地披上外袍,往外走去,“怎么不早说!其他人呢!”
“扶桑今日在池边唱歌,见到司徒清让、司徒郁、司徒霁还有司徒景昭四人在池边吵闹,不知怎么了起了争执,司徒景昭掉到水里,其他孩子慌了,不敢喊人来……”
司徒澈一听跑得更快,一边回过头骂:“扶桑你也不先下去救了!”
“扶桑我只是一只鸟!”扶桑很委屈,“而且他一掉下水我就来找你了!”
说话间他已经驾轻就熟地抄近路冲到后院的大池塘,欢乐三人组看到他都吃了一惊,他没管那么多,三下两除二把外袍一甩,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在池塘边停了下来。
湖面上上下浮动的波纹,带起的潮湿之气,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司徒澈的视线。
紧张。不适。恐惧。厌恶。反感。憎恨。
一股冰冷从背脊传上,他不由得颤了颤,皮肤一阵鸡皮疙瘩,他低低地喘着气,脸色发白,喉咙也有些发干,嘴唇颤抖着,后退了一步。冷风一吹,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他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听那扑打的水声,景昭的呼喊声却敲打着他的耳膜。他睁开眼,咬咬牙,纵身跳下池子。
初春的水温很低,池塘的冰也只刚刚融化,皮肤一碰到那游动的水,立刻汗毛倒竖,司徒澈忍着寒冷往景昭那边狗刨了两下,几乎完全脱力。
他讨厌水,甚至说,水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恐怖的存在。
因为灵魂是神,平日身体也会很暖,毕竟阳曜是烈焰之躯,但是相应的,他自小就讨厌水,连着洗澡也是被青苍天君摁到水里几次才适应的。
比起热水,冰冷的池水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一盆水一杯水还好,如果面临着池子般大小,甚至更大,他会感到恐惧。大海什么就别提了,光是看到都会起鸡皮疙瘩。
喝了几口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池水,强忍着害怕和寒冷,他勾住景昭的胳膊,费力地往岸边游,景昭似是找到了救星,迷糊中死拽着他的手臂,扭动挣扎着,差点将他拉入水里。他原本就怕得要死,劈手砍过景昭的后颈,又准又狠,把岸上的人吓了一跳。
最后在欢乐三人组的帮助下,把晕过去的景昭扛上去,他也从池子爬了上来,跪坐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景昭似乎喝了不少,加上被打得太用力,还没想过来,司徒澈想起清尘教的一种方法,据说是来自幻界的,叫做什么“人工呼吸”,他让景昭仰面躺好,头部后仰,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准备吹入。
然后看到景昭睁大眼睛,喷了他一脸水。
“你是乌贼吗!”司徒澈抹着脸,怒道。
景昭趴在草地上咳了一会,把水都咳出来了,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大哥,对不起……”
“算了,没事就好。”司徒澈见他还能说话,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来,他看着欢乐三人组,“今天的事,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尤其是你,司徒清让!”
清让张了张嘴,咬着唇说:“我又没错……”
“你再说一句?”
“大哥,是我……”景昭拽住他的袖子,全身湿漉漉的,黑发不断地往下滴水,他微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水润,越发可怜楚楚。
司徒澈皱起眉,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他在景昭面前蹲下,恶声恶气地说:“赶紧上来!”
景昭愣了愣,在他眼神威胁下还是爬上了他的背,小小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声音轻轻的,“麻烦大哥了。”
“当然麻烦了!”司徒澈把他背起来,凶狠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掠过,起床气全面爆发的司徒澈声音一点一点地从牙缝中挤出来,“居然敢吵我睡觉,简直就是找死!今晚每个人把刚才发生的事写出来,少写一句话我就把这事给捅出去!四个人谁都别想好过!”
他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恨恨地说:“还有!每个人给我去练一千个字!包括司徒景昭!”
“是……”欢乐三人组讷讷地应声。
“对不起,大哥。”景昭伏在他背上,软软地说。
司徒澈把他背着,听见他的话,静了一会,不冷不热地说:“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
“我不明白……”勾住脖子的手臂紧了紧,景昭轻声说。
“我对你很失望。”司徒澈把他往上抬了抬,抱紧他的大腿,眼神沉下来,“昨天,我也在,就在假山那边。”
景昭震了震,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他死死地抱住,骂道:“别给我动来动去,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威吓挺管用,景昭不敢乱动了。
从前,睚眦还小时,他也曾背过睚眦。大概有两千年了吧,都记不清睚眦到底有多重了,说的话不多,就静静伏在他的背上,也不说话也不闹。
小时候的睚眦,别扭又倔强,看不起他又死不认错,说起来自己也算他半个师傅,总是那副冷冰冰的德行,连一声“哥哥”也不喊一声……
他踏进庆园,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两个婢女在走动,他半眯起眼睛,朝其中一个扬起了下巴:“去,准备热水。”
“是,大少爷!”那婢女看见他显然是很惊讶,忙不迭地应着,急急忙忙地下去了。
他扫了一眼院子,背着景昭进了房间。之前是晚上来的,只觉得庆园挺清净,没想到连打下手的人都没有,可见景昭被忽略到什么地步了。叹了口气,觉得心头的火都没这么冲了,才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也狼狈得很。
景昭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他瞄了眼,朝他招招手,“过来。”
“不要。”
见这小家伙第一次不听话,奇了怪了,司徒澈有些好奇,又重复了遍:“过来!”
这次语气强硬了些,景昭一步一步地挪过来,低着头,“反正……大哥你肯定讨厌我了,不是吗?”
“你自己做了那种事,是不是还要我在这边请个安喊个‘皇后吉祥’?”司徒澈替他解开腰带,把外袍脱下来,景昭开始有些扭捏,被他一瞪就没声息了。
“好的不学偏要学这些,骗了夏槐和晓南,还觉得自己道行高深了?”
景昭低着头,“我没有……”
“就觉得人家都缺心眼,就你脑子没长痔疮,能骗人觉得特开心吧?”司徒澈斜睨着他,冷冷地说道。
“反正大哥你都认为是我的错,是我嫁祸于你,可是……”景昭红了眼眶,颤抖着嚷道:“我是庶子啊!跟大哥和清让都不一样,为了自保,我只能这么做!”
因为是庶子。
因为在家里受忽视、没有人喜欢。
因为他弱小,必须自保。
“过来。”
司徒澈抬起眼,向他张开双臂,景昭扑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大哭着,掩下了唇边狡猾的笑容,听到司徒澈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景昭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不怪你。”
景昭抿着唇低笑,口中却哭喊着:“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小景昭很可怜啊,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很孤单吧,所以才会这么做……”司徒澈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这么想的话,小景昭也算情有可原,好啦,我原谅你了。”
“大哥……”景昭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地喊着。
“没事的,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司徒澈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着,抬手替他拭去了眼泪,笑容温柔。眼眸微微上挑,热度从掌心中传来,被触碰到的地方都变得滚烫了起来。景昭看着眼前的司徒澈,掩下了眼底的得意之色,还是可怜巴巴地仰视着他。
“待会我去教训小清让,好不好?”
司徒澈擦拭好脸颊上的泪水,低头朝他笑了笑,然后,微昂起头,眼中的暖意荡然无存,他勾起毫无温度的笑容,“司徒景昭,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大、大哥……”景昭被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司徒澈站了起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半眯起眼睛,学着景昭的语气说道:“我是庶子,家里没有人喜欢我,所以我要自保,所以我没有错,所以嫁祸给哥哥都可以……”
“简直是一派胡言!”他盯着景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悔恨,自作聪明地装模作样,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撒谎吗?!”
“你厉害!你都对!可是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司徒景昭一边哭一边嚷道:“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子,跟你、跟司徒清让完全不同啊!说这种话风凉话谁不会!”
司徒澈低头看着他。
“爹不喜欢我,娘不在了,姥姥也讨厌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就该没人管,就该像娘那样死掉,那大家最开心不过了,是不是!”
“哭什么哭!”司徒澈只觉得一股气闷在胸口,瞪着景昭:“哪来的狗屁理论,我就挺喜欢你的!”
“妈的,少把那些破事放得那么大了!在魔族统治的大陆里,根本就是用力量说话的,什么嫡庶,也只有你自己在意这些!”
魔族不仁,破坏了原有的等级制度,残忍无道,但是现在他忽然明白了离暗的用意。离暗在和天道抗衡,在试图去构建一个新的、平等的世界。
“有的人,即使遭遇更大的挫折和打击,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司徒澈他蹲下来,拭去景昭的眼泪,轻轻地说,“既然你要认为不同,想要做所谓的‘自保’,那不如和我打赌吧。”
“打赌……打什么赌?”景昭正哭着,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来。
司徒澈深深地看着他,“拥有嫡子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和嫡子的差别由我来补全,怎么样?”
“怎么可能做得到……”景昭别开脸。
“我说能就能,哪来这么多屁话!”司徒澈凶神恶煞的,“要赌不赌,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不赌的话我就把这事捅出去!有那么多时间磨叽还不如多搬几块砖!”
“……哦。”景昭微低着头,沉默了一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上前搂住司徒澈的腰,“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了,真的。”
他叹了口气,揉揉景昭的脑袋,“这才乖。”
热水很快就送来了,司徒澈一边拽他的里衣,一边骂,景昭誓死不从,保护着身上最后一片布料。
“你脱不脱!”司徒澈发飙了,“一天到晚惹出这么多事,上吊也得让我喘口气,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大哥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司徒澈见他变得大胆了,居然还有些高兴,旋即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来什么来,没看到我为了去救你浑身都湿透了啊?跟我一起洗!”
景昭愣了,手上的袍子吓得“啪嗒”地掉到地上去了。
当然最后还是让景昭一个人洗完,然后他才洗的,反正他又不怕冷。
第三十四章:双神搭档
换洗了衣服后,司徒澈悠悠然地回到了自家的院子,远远地就看到三个小人儿蹲在他的房门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偷听到三个人在热烈地讨论着。
司徒郁:“要不说是踢毽子掉下去的吧?”
司徒霁:“哥,难道你把景昭当毽子踢么。”
司徒郁:“那,说我们在做诛神仪式的游戏?”
司徒霁:“澈哥知道会抽我们的吧?”
(诛神仪式游戏是暗之大陆流行的,类似于过家家的模拟生活游戏)
清让在写着,朝他们发火:“吵什么,别吵着我写!”
“哎,你真的要把全部写出来啊?”司徒郁摇摇清让,“澈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你也别较真啦!”
司徒霁也帮腔道:“就是,而且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被你哥哥知道他肯定要生气的,你看他今天……”
“哥哥会生气的,骗他的话。”清让“啪啪”在他们俩脑门上打了一记,正经八百地说:“我绝对不会跟哥哥撒谎的,所以我要好好认错……哥哥喜欢好孩子。”
司徒澈扒着门,感动得眼泪直流三千尺,使劲在一边点头。
对对,他就喜欢这么乖巧的小清让!
冲出去紧紧搂住清让,顺带也给了郁霁两兄弟一巴掌,他用力地蹭蹭清让,“小清让是好孩子!”
“哥哥,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偷听的坏毛病啊。”清让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板着脸,推了他两把,脸红红的。
他才没偷听,只是耳力好而已!
清让瞄了他两眼,伸出手搂住蹲在地上的司徒澈,轻轻说:“哥,是我的错。”
他抬起头,凝视着清让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他笑了笑,“嗯。”
“如果可以的话,哥哥只看我一个人就好了。”清让靠在他肩上,低低地说。
司徒澈扶着他的肩,听到他的话,心莫名有些慌。
虽然答应了欢乐三人组,但是还是没能瞒过沈氏——因为景昭病了。
把欢乐三人组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沈氏对景昭的生活也关注起来,往庆园添了许多人,还亲自照顾他的起居。司徒澈见他刚恢复不久的身子又是凉凉的,隔三岔五地往他房间跑,在景昭的挣扎之中把他挤上床,硬是要搂着他睡。
说来司徒景昭这孩子很是奇怪,开始被他揭穿了坏事,看到他就掉头走,实在不行才软软地卖乖,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明里暗里地提示他不要再过来庆园了,可能是一起睡了几天,实在觉得他暖,倒没说什么了,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不情不愿地被他搂着睡,反倒好像他占了便宜一样。
其实抱着景昭睡确实很舒服,软软的,像个小枕头。从天界开始他的睡眠质量算不上多好,要么睡不着,要么就是一直做梦,醒过来又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反正就是很烦。虽然他也不太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不过作为义务,这活还算干得开心,总之睡得不错。
过着坐吃山空的惬意生活,指导着两个弟弟练字和读书,家里也请了先生,入宫伴读的事一直没动静,这就是他两年的生活总结。
景昭和清让蹭蹭地往上长……了一点。因为他也到了使劲拔高的年龄了,家里的身高排行是他,清让,景昭。
司徒澈照例跑出去玩,他现在也十二岁了,对于四岁开始满京城跑的,沈氏只嘱咐他几句注意安全便让他跑了,他也乐得,趁着清让和景昭两人在先生那头念书,喊上碧如就走。
可是……
“哥哥,你要去哪里?”还没走到门口,带着怨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回过头,清让正抱着手臂,不满地看着他,“哥哥又想抛下我,一个人出门了?”
他忙往碧如身后躲,碧如也长大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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