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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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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狻猊天君成为我的灵引。”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落了地。
  “好。”
  &&
  狻猊所不知道的是,他成为睚眦的灵引后,睚眦随着青苍来到只有上位神才允许进入的青空天殿。
  他的父神第一句就是:“狻猊插手了你的历练任务。”
  睚眦脸色平静,“是。”
  “他待你……很特别。”
  幼年的睚眦偷偷抬起头来看眼前高大的男人,从句末的三个字,他嗅到了,杀意。
  “你没见过赑屃和狴犴吧,龙九子中排行第一和第二的,你的兄长。”青苍瞥向他,“赑屃太过无能,战死。狴犴,因为触犯天道,是由狻猊亲自执行的。”
  睚眦没出声。
  很久之后睚眦想起这件事,也会毛骨悚然。那日,他看到了所谓“天道”的本质,以及,在狻猊面前会永远隐瞒的秘密。
  如果狻猊没有对他破例,如果青苍没有因为警告他而告知这所有的一切,他或许反而会因为一无所知……而死在狻猊的剑下。
  狻猊,是被囚禁着的。
  “饕餮曾想将狻猊夺走,他对狻猊心怀不轨。”
  这件事睚眦知道,所以他点了点头,“饕餮他不是入魔了么……”
  可是青苍的一句话将他打入冰窖之中。
  “任何试图染指狻猊的神,都会‘入魔’。”
  说这句话时,睚眦看到青苍眼中是全然冰冷的神色,然后,他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纯白污垢的宫殿,完全没有颜色,没有喧闹,就那么孤寂地矗立在那里。睚眦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巨大的神力,青苍开口道:“这就是天。”
  天……?
  天不是他们头顶的一片蔚蓝,最权威的存在么。
  青苍示意他跟上,他进入宫殿,听见没有感情的声音。
  “凤凰一族出了叛徒,竟然与毕方私通。”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捋着胡须,眯起眼说道,语气似是很失望。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环视了其余穿白袍的,点头说:“降下天雷吧,作为违背天道的天谴。”
  青苍低声对睚眦说:“这便是天。”
  睚眦咬着唇,怔怔地看着正在讨论降下天罚、降下预兆的白袍者。
  在宫殿之中的,是上位神。
  狻猊服从的是是上天赋予的命令,是天的意志。
  繁华安定的天界,连同整个世界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天”在,只要“天”给出正确的指示,只要遵照着“天”的吩咐,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因为天全知全能,天不偏袒任何一方,天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天是笼罩在一切生灵之上,至高的信仰。
  可现实明明白白地摆在睚眦的前面。
  “天道”不是天下间原有的规则,而是神制定的。
  所谓的“天”,不过是神捏造出来的绝世谎言。
  身体的温度被一点一点地被抽走,指尖也变得冰凉,睚眦喉咙发干:“难道说……”
  青苍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在说饕餮,“觊觎维护天下的剑,只有死路一条。”
  睚眦闭上眼睛。
  他想起身穿红衣的青年,嚷着让自己喊“狻猊”,拿冰糖葫芦逗弄自己,将他从混沌血口救下,搂着他睡的狻猊天君。
  忠实地履行着命令,抛弃了自己的信念,而这样的神祇,却杀死了无罪的饕餮。
  沦为神的棋子而不自知,对自己的行为不辨是非,不知对错。
  “狻猊天君他不是剑,他是活生生的神。”睚眦对青苍的背影喊道,“父神你是清楚的,是不是?你们将狻猊天君的情感完全剥夺了,除了理性他什么都没有!这根本不是神,是供你们驱使的傀儡啊!”
  “狻猊是天下真正危险的存在,但他做的事情是合乎情理的。”
  和那双毫无感情的金眸对视着,睚眦开口道,“将自己的哥哥、没有任何过错的饕餮杀掉,斩下头颅,真的合理吗?”
  “为了神族,只能这么做。饕餮也是神,他应该清楚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睚眦冷笑,“你说出来了啊,为了‘神族’。准确的应该是,为了‘神龙一族’,对吧?”
  “狻猊的存在,连魔族也忌讳,这也是为了天下。”青苍没有否认,看向睚眦时却多了警告的意味,“将狻猊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话,无论是你,还是他,天下间没有容身之处。”
  冥冥之中,上天把诱饵放在那里。
  如果没有这天,睚眦或许不会近乎执念地将狻猊从囚牢中解放出来,也不会因此而得到狻猊。
  睚眦回去后,看着不停掐自己脸的红衣青年,默默地抱住了他。
  “小睚眦又撒娇了啊。”
  睚眦将他抱紧了些,无声地说:“天君不是剑,而是握着剑的神。”

  第七十四章:摈弃本能

  狻猊也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头两天还好好地待在家里指导睚眦,第三天他就跑出去了,连个影都看不到。
  早上睡得很晚,吃了午饭就出去,到了深夜才回来,这是他往常的状态。当然也有一天都在的情况,能从早到晚都陪着睚眦。
  例如——
  “小睚眦,今晚我做的蛋花汤怎么样?”
  睚眦看着黑乎乎的汤,抬头狻猊正很期待地望着自己,只能说:“好喝……”
  “你的脸……脸色好差!”狻猊猛地跳起来,抱着睚眦就往外跑,“肯定是病了,去找天医,对!天医掌管健康!”
  结果天医只看了睚眦一眼就说:“狻猊天君,你又做饭了是不是。”
  回家的时候他低落得都要趴在地上撒泼了。
  “天君,以后我来做饭吧。”睚眦蹲着看趴在地上的狻猊,淡淡地说。
  “不行,怎么可以让小睚眦做饭!不是还有仙童么!”
  睚眦知道他虽然温柔,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一点都不会妥协,便放软了声音,拽着他的手,扑闪了两下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狻猊:“不行吗……”
  狻猊最怕睚眦来这一招,忙甩手,把脸扭到一边,“好啦好啦,也不是不行,爱干啥干啥!”
  睚眦似乎尝到了撒娇的甜头,仰着小脸,一改平日的爱理不理,眼巴巴地问道:“长大之后可以娶天君吗?”
  “不……行……”
  被狠批一顿后,睚眦明白了还真的不行。
  &&
  狻猊每回出去都会喝醉酒,回来倒霉的总是睚眦。在某次醉酒被睚眦扛回来之后,狻猊再也没出去喝过酒。
  “睚眦,你哥又喝醉了!”
  赶到后睚眦顺着瑶荷指向的方向,看了一阵摊在桌上的青年,睚眦皱起眉,将他架了起来。
  睚眦刚碰到狻猊的肩膀,就被紧紧地抱住,狻猊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三个人可以听见。
  “三哥……”
  瑶荷捂住唇,好半晌才说:“睚眦……你哥他就是这样,他和饕餮天君很好的,肯定是后悔杀了饕餮吧。”
  神所谓的感情并非指一般的感情,神允许有恻隐之心,允许有惩恶之心,唯一不能容忍的,是过于炽热的……如同地狱之火的熊熊烈焰,夏日触碰海洋,沸腾起滚滚热浪,这样溺水般沉沦无望的爱情,是被天所诅咒的。
  然而,狻猊连最基本的情感都完全泯灭。
  睚眦低头看着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青年,慢慢挨过去,撩开他耳边的鬓发,一字一句地说:“骗子。”
  狻猊微微一动,没有回答。
  拖着沉沉的身体,睚眦将狻猊扔上马车,帘子落下的时候他掐了狻猊一下。
  “超级痛的啊,小睚眦……”他靠在车上,睁开眼睛对睚眦抱怨。抬眼时又是调笑的神色,他摸了一把睚眦的脸,“小睚眦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睚眦偏过头。
  “……天君才是。”
  “你说什么?”
  “没什么……天君没喝酒。”睚眦转过来,定定地看着他。
  每次都是这样,睚眦自被狻猊从混沌爪下救出来的那一次,他已经发现了,狻猊撒谎的事情。衣服上是酒精的味道,而呼吸中却没有酒气——狻猊,根本就没有碰过酒。
  他瞥了眼睚眦,无奈地笑了起来,靠在睚眦的肩膀上。
  “小睚眦,起码……让我骗一下自己也好。”
  睚眦坐着不敢乱动,听见狻猊低落的声音,他不由得看向坐在身旁的红衣青年。
  “可是天君是清楚的,不是么。”
  对于饕餮,伪装出来的痛苦,是假的,彻头彻尾。
  “……我很妒忌饕餮,在他死了之后。”狻猊沉默了很久,移动了一下,枕在睚眦的膝盖上,低低地说,“我是利用了他的感情,杀死了他……凭什么他有感情,瑶荷有感情……我没有。”
  他把脸埋到睚眦的腰间,脑袋忽然一重,感觉到睚眦正摸着他的头发。“我和螭吻,对您来说一样的吧,无论是谁,你都会将他培养成下一个‘行走凶器’……像您一样的。”
  “嗯……对不起呐。”
  “我在选您之前有认真想过的。”
  狻猊抬起头看他,睚眦正低垂着眼眸,注视着自己。狻猊明白他的意思——睚眦,早就知道他的目的,看穿了他的谎言了,可还是选择了,毫无感情的狻猊天君。
  “睚眦……”
  过了好久,狻猊轻声喊他的名字。
  “什么。”
  “如果有天你接到命令,要将我杀掉,你会吗?”
  睚眦静了一下,“是天君入魔了吗?”
  “不是。”
  “是天君肆虐无常?”
  “不是。”
  “……天君对瑶荷神女做了什么?”
  “不是!!!”
  睚眦苦笑,“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杀掉天君的啊。”
  “理由很多啊……”他闭上眼睛,唇角勾了勾,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比如说,行走凶器有了感情……我在胡说什么啊,这根本不可能的,当我又撒谎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睚眦朝他扬起了个浅淡的笑容,金色的眼眸中漾起温柔的神色,他认真地看着狻猊,“那样的话,我就带走天君,逃到天涯海角,杀尽追兵恶党。”
  “……倒像是你会说的话啊。”
  原本以为会被教育一番的,却看见躺在他膝盖的青年脸上浮现出笑意。狻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睚眦,你相信天命吗?”
  “天君呢?”
  “唔,哪有什么天命呐,我就是天。”狻猊将手臂搭在眼前,“寿命太长了,真是困扰啊……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所谓的天命……不是天,而是神。”
  睚眦眸色转沉,狻猊也没有再多说。
  “天君,请您以后别再去喝酒了,反正也只是浪费钱而已。”
  “小睚眦你好像成了管家婆啊!”狻猊一下被吃得死死的,奋力抗议,“让我去装一下有感情会怎么样啊!”
  睚眦和那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眼对视,别过头,“天君只是太过遵从命令了,神的寿命这么长,总会有谁让您违反命令的吧。”
  “小睚眦,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劝我反抗命令呢?”狻猊坐起来,戳了睚眦的脸几下,“你是想揍我是吧?是故意让我犯错好揍我对不对?”
  睚眦认真点头,眼中带笑:“嗯。”
  然后在狻猊借机捏他之前,软软地靠过去,抱住狻猊的腰。
  “小睚眦……你太狡猾了,不许撒娇!”明知道他对这个没有抵抗力啊!
  “只想抱一下天君而已。”
  狻猊推搡了几次,看着到他鼻尖高的睚眦,撇撇嘴,“只能半刻钟。”
  &&
  说实话,和睚眦相处还算不错,虽然冷着个小脸,但是说的话他都会听,狻猊对他倒还算满意。至少他老是往外跑,睚眦也没给青苍打小报告。
  于是某天狻猊又消失了。
  入夜,定云天的星夜璀璨,静谧的夜色下月华满地。
  还保持着幼年形态的睚眦站在椅子上练字,听见脚步声,他握笔的手顿了顿,醉醺醺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小睚眦,在练字啊,好勤快……”
  回过头,入眼的是倚门朝他微笑的红衣青年,睚眦皱起眉,“天君,请您别再喝酒了。”
  “嗯,好。”
  睚眦看着摇摇欲坠的狻猊,叹了口气,走近后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手刚要碰到狻猊的衣裳,却被擒住了手腕。那双似醉非醉的眼眸蓦地睁开,其中冰凉一片,像是在抗拒些什么。
  “小睚眦,别乱摸呀,衣服太脏了。”
  睚眦望着表情温柔的青年,知道之前闪过的冷意并不是错觉,他低声说:“天君,请您休息吧。”
  “嗯?小睚眦在担心我……放心,那不是我的血。”
  他笑了笑,伸出手来,却在快要碰到睚眦的脑袋时,又猛地收回了手,转过身,往外走去,“我去洗澡啊,不许偷看知不知道?”
  凝了暗红的血的手掌在袖子上擦了擦。
  狻猊宫殿的后山上有一个温泉,每次执行完任务后他都会跑到那儿去。虽然讨厌水,但是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将衣服褪尽,从头到脚都浸入温热的温泉之中,他全身绷紧,只想快点跳出去。
  他撩起黑色的发丝,末端有零星的火色。一片白皙光洁的后背露出来,狻猊回过头,在烟雾缭绕下,隐约看见身穿黑袍的睚眦。不,其实不用看见,从睚眦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小睚眦,”他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我似乎……告诉过你,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真不乖呐。”
  本来应该就应该在他进门的那刻阻止他的,却放任了他,还有自己。
  睚眦走到他身后,“天君在生气。”
  “太聪明可不太好啊……算了,看也看到了,又不是小姑娘,没什么大不了。”
  无论是曾经的定云天,还是后来的天庭地府,他始终不喜欢被其他人窥见他的后背——这是战无不胜的勋章,也是异端的证明。
  从他离开青苍的神殿开始,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代表了,行走凶器无人能敌的战绩。
  “今天又有任务了?”睚眦在池边坐下。
  他笑了笑,“闻到气味了?鼻子真灵。”
  “天君为什么喜欢穿红衣?”
  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他一愣,垂下了眼眸,“怎么突然问这个……因为颜色好看呗,瑶瑶说和我很相衬呐。”
  他又撒谎了。
  睚眦盯着他,“是因为,沾了血也看不出么。”
  “……啊,我也要说小睚眦你真是个讨厌的孩子。”他本来想发火的,不知怎么的提不起劲,只好耸耸肩。
  “我不是孩子。”
  他应了两声,“好好。”
  “请您不要用敷衍的语气。”睚眦很认真。
  “是是,小睚眦你去给我削个苹果呗?”他扭过头来,搭在池边朝睚眦笑眯眯地说。
  睚眦平静的面容似是抽了一下,站起来,顺从地在一旁的石桌上拿了苹果过来,蹲在池边,递给他。
  “苹果真的是世上最好吃的。”他将苹果抛来抛去,一把砸在睚眦的怀里,“小睚眦,快去!”
  “……真懒。”睚眦皱起眉,却听从地拿起苹果,右手手掌燃起蓝色的光芒——
  “说了要你削,”他笑了笑,“小睚眦亲手削的才好吃。”
  睚眦拗不过他,将水果刀拿在手里,“有什么不同么,还费事。”
  看着睚眦皱着眉,握着他的凤鸣短剑削皮,虽然努力,还是削得坑坑洼洼的,他裹着毛巾,坐在睚眦身边,握住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叹息道:“小睚眦,你的刀太锐利了,收不住怎么办。”
  看似亲密无间的触碰,睚眦注视着低垂眼眸的青年,没有任何旖念。
  因为他看到了鸢色瞳孔中冰冷的杀机。
  “收不住?”
  “小睚眦,神之所以为神,就是能摒弃本能。”
  “就像行走凶器那样?”
  没有得到回答,狻猊只说:“以后给我削苹果吧,睚眦。”

  第七十五章:曜野蔽泽

  那个问题的答案在睚眦刚满一百岁,跟着他出征的时候,他用他的行动地回答了睚眦。
  “前方天兵死伤过万,天君请指示!”军帐中摔进一名天将,神色慌张地向狻猊求助。
  神和仙的差距,在和魔族拉锯时再显现出了天渊之别。
  “睚眦,你去吧。”纯白的床帐中传来懒散的嗓音,睚眦皱眉望了一眼,顺从地走了出去。
  睚眦初战大捷,当晚和仙族的将领举杯共庆,回来时却看见狻猊冰冷的神色。
  “为什么要追魔族的逃兵。”
  ——你的刀太锐利了,收不住。
  那平淡的声线如同一盆冷水浇在睚眦身上,睚眦咬着唇,好半晌才说:“如果不杀……”
  “是你想杀,睚眦。”他打断了睚眦,上挑的桃花眼杀意充盈,“如果再违反命令,军法处置。”
  和秉着杀意和惩恶之心的睚眦相悖,狻猊忠实执行命令,所以当初他才会担心睚眦,止不住杀戮的欲望,然后,违反命令。
  命令。
  狻猊眼中只有命令。
  睚眦注视着那双冰冷的金眸。
  如同巨大的囚笼中,被剪断翅膀的金丝雀。
  迟钝缓慢的疼痛,看不见的鲜血,镶满宝石的镣铐。隐瞒下了,失去自由的事实。
  出身高贵,养尊处优的狻猊天君,成为丧失情感的行走凶器,受到以命令为名的束缚。完全没有意识到,锦衣玉食和煊赫声名,通通都是,装饰华美的囚牢。
  不,不是没有意识到。
  那双温柔绮丽的桃花眼,平静而深远,仿似一切的煎熬在他身上都无法留下痕迹。然而他的眼光之中,好似有受了伤的隐痛。
  狻猊,在等待救赎。
  这么想的睚眦习惯性地抱上来,成年后的睚眦比狻猊还高上一点,看着又卖乖的睚眦,他叹了口气,“多少岁了,还撒娇。”
  “只想抱一下天君。”
  他替睚眦顺背,“该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没有,您就是这样的人。”睚眦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低得惑人,“下次,会被您杀掉,是吗?”
  “嗯,是啊。”
  看着睚眦,明明是最自然不过的话了,他说出口时,喉咙莫名地发苦。
  “……您军令里有一条,一旦违反命令,杀无赦。”
  狻猊微微一震,搭在睚眦后背的手一跳,好一会才无奈地笑,“那小睚眦要替我保密啊。”
  这是他第二次违反命令。
  对睚眦网开一面。
  凤眸微睁,睚眦侧过头看了那绯衣青年好久,后者低垂着眼眸,烛火将脸颊映得通红,连耳朵也是桃花般艳丽的粉色,美好得,如同夕阳下一朵橘红色的云。
  &&
  一直有传闻说龙之第四子狻猊,只听从命令行事,是维护定云天安宁的行走凶器。
  第二天,当场上出现了那抹红色的身影的时候,魔军的军心完全崩溃了。少数的魔族顶不住压力,往他们这边逃窜投诚。
  “天君,我们、我们投降……”
  那妖怪跪在睚眦跟前瑟瑟发抖,连对视也不敢。睚眦下意识地去看狻猊,后者一步一步地走来,握剑的手青筋浮起,温润的眸子凝了杀意。
  红衣青年高举着朝阳长剑,当着睚眦的面将刀尖送入了妖怪的胸口之中。
  “睚眦,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投降的魔族无一例外被斩于朝阳长剑之下,赤红色的血液染上红袍,狻猊偏过头来,朝睚眦微笑,眼神空洞。
  “命令了,将所有魔族屠杀殆尽……不需要俘虏。”他一剑将面前的妖兽劈成两半,浓稠的血腥溅在他的脸上。
  掌管火焰的龙之第四子,金眸染血,是战场上的修罗。与他交手过的魔族无不胆寒色变,浴血的赤衣青年眼瞳凝着嗜杀之气,唇边却是诡异的微笑,朝阳凤鸣双剑染得漆黑。到处染腥风,魔军鬼哭狼嚎,杀人如芥。
  “又来了。”
  此时不知谁说了一句。
  在场的都明白其中的含义——行走凶器,出现了。
  瞬间形成的压倒性实力,无论是魔族还是神族,都不寒而栗。眼见着手持双剑的青年一路碾压到敌军前方,使出全部力量形成的防御也被轻松一击而碎。
  不需要阵法。不需要战术。
  只凭狻猊的神力就可以将战场上的生灵尽数屠尽,这是心照不宣的道理。狻猊自己也是清楚的,眼前的魔族在他的剑下连求饶的时间也没有,然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扬晖吐火,曜野蔽泽。
  狻猊之所在,便是永恒的胜利。
  狻猊迅速地在妖魔间穿行,余光瞥见一个幼小的魔族孩子,似是无意走到战场上来的,看到他后,腼腆地朝他一笑。他一愣,那孩子和睚眦小时候的模样竟有六七分像,就那么一愣神,身后魔族的剑就往他身上劈砍过来。
  事情变化得太过迅速,以至于他根本连防御的时间都没有。
  双剑的缺陷暴露出来。
  使用的朝阳凤鸣双剑就等于完全放弃了防御,在战斗时攻击力极高,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除了闪避就毫无其他办法。
  躲不过了——
  预期的疼痛没有出现,他被拉入一个怀抱之中,然后就是血肉撕裂的钝声,他回过头来,入眼的是微皱着眉的睚眦。睚眦的后背被撕裂,喷洒出来的热血将狻猊的手臂染红了。
  红色妖娆的血液在黑衣上蔓延,那暗红的颜色,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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