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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tothedeath-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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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上房前的阶梯。
  我正想跟上去,一只手又递到了我身前。
  伊卡洛斯半身被卡戎搀扶着,另一只手却习惯性的递过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
  心里莫名一悸,我愣了一下,也将手放到那只手上。
  卡戎在前方引路,然后由我搀着受伤的伊卡洛斯慢慢走进了那幢瑰丽的大宅。
  一踏进宅邸,满眼便又是鲜艳的红和瞩目的金。
  伊卡洛斯偏爱金色,无论何处的住所都少不了金色的点缀。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幢房子却并不如先前预想的那样宽敞。房子是两层结构,下层为大厅,上层是一个开放式的卧室,中间一张红色的圆形编织地毯,四周摆满了各种饰品,墙上还是挂着各种难以辨识的壁画。我看到上层时第一反应竟然是为什么没有床?伊卡洛斯看着我,一副要床干什么的表情,可过了一会又饱含深意的笑起来。
  真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床不是用来睡觉的吗?没有床怎么睡觉?
  接着卡戎为伊卡洛斯上药包扎,看着他的伤口我都肉疼,于是一个人到户外转悠。
  底层的落地窗外有一个精致的花圃,繁花盛放,姹紫嫣红,春意落了一地。
  已经临近正午,太阳高悬,卡戎在花园里安置了桌椅,长条形的桌子两头,我跟伊卡洛斯相对而坐,中间相隔的千山万水间是数之不尽的珍馐佳肴。
  上完菜后,我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卡戎向伊卡洛斯汇报目前的形势状况,而正襟坐着的那个人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伊卡洛斯一会蹙眉听着卡戎的讲话,一会又望向我这边,我一嘴油的回望他,他还嘻嘻嘻的对我笑。真是不知所谓。
  “殿下,现在城堡里的形势比较稳定,叛党已被清除,各贵族也已顺利遣返。至于宴请的富绅家眷,遇害人的尸首已被下葬,安好的也已将其送返回居住地。”
  “伤亡如何?”
  “兵士伤亡过百,宾客死亡八十,伤重七十。”
  伊卡洛斯的眉头又紧蹙到一起:“母亲他们……”
  “两位殿下均安然无恙,其余贵族的家眷亦无重大伤亡。”好看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老大,需不需要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呀?
  心里正抱怨着,可他却倏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愣了一阵,便又笑开了怀。
  卡戎也把视线投过来,来回在我们扫视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他敛容正色,一字一顿清晰的对我说道:“法比奥先生,厅堂的储物室里存放了近十天的食材,如果不够可以上街去店铺购买,财物都放在上层的储蓄箱里;另外,上层的衣帽柜中放置了为殿下和您准备的衣物,近百件样式,应该足够换洗……”
  “呃……”近百件,都可以拿到店里去卖了……原来刚才在楼梯处看到的那排靠墙的柜子是衣帽柜,苍天,有把放衣服的柜子摆的像个火车一样的吗?
  “……殿下的伤口需要每天换药三次,早中晚,绷带及药物存放在大厅中央的案几抽屉里;最近三天天气较凉,请先生一定要格外注意殿下的身体,适当添加衣物,如果可能,半夜也请至少醒来一次为殿下检查床铺……”
  床都没有,检查地毯呢我?!等一下,这都是在说些什么,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殿下喜好甜味和辣味,但是现在养伤期间不用食用过多刺激性的食物,口味应清淡……”
  “等一下,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法比奥先生,我只是在向您嘱咐您跟殿下共同居住期间的注意事项,以及……”
  “共同居住?!”一口鸡肉喷了出来,他怎么不再简化点??!!
  “对,法比奥先生。”
  “那你呢?”
  “我……”
  伊卡洛斯用右手撑着下巴,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说话。突然,他用左手打了一个响指,卡戎的影像竟慢慢消散开去。
  消散的影子转身向我们两个所在的方向各自欠身行礼,便瞬间成烟。
  “那只是影身。”
  “什么?!”
  “现在城堡形势难测,卡戎是兵士中最为出色的将士,现在理应留在城堡保护西尔维奥安危。影身的术法会减低本身的能力,所以不能多次使用。”
  “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谁知道呢?”伊卡洛斯笑得特别讨打,看得我真想把手里的鸡腿当成暗器朝他扔过去。
  见我没辙了,他也拿起刀叉吃起饭来,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我在一旁想炸毛,又不知从何说起,干瞪着眼,憋屈到极致。
  只是过了许久,他才又抬起头来,开心的说道:“埃多尔,愿赌服输吧。”

  Chapter 37

  伊卡洛斯负伤在威尼斯的宅邸里休养,三天,灾难般的三天。
  首先是就餐问题,虽然想过小伊卡那矜贵的嘴巴是不可能吃隔夜的饭菜,但是……我真的做饭无能。再说,一大男人做什么饭呀,娶个老婆回来不是更方便?
  只是没想到,那些剩菜还没撑过第二天中午,伊卡洛斯就带着满腔怨气进了厨房。
  我在客厅里打盹儿睡到了傍晚,等醒过来的时候,花圃里已经铺好的桌布,条形的长桌换成了小圆桌,桌上点着两支烛火,两只透明的高脚杯相对而设,红色的蔷薇在桌子中央娇艳欲滴的开放着。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张嘴就是一声“哇塞~”。
  桌上的菜不多,可是每样都好吃的不得了,想不到小伊卡如此能干,会做饭会打架,还长得这么好看,要是个女人,我就立马娶回家好好藏起来,哈哈哈。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轻松了。
  吃足饭饱之后,突然发现伊卡洛斯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好多,绷带上血迹染了一大片,难怪那家伙整个晚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办法,我只好扶着伊卡洛斯到大厅,让他趴在长椅上,脱了衣服,好给他上药换绷带。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药,一边问他痛不痛,大概是看他伤势加重,我轻声细语的不得了,简直突破了我温柔的下限。
  倒是伊卡洛斯又闹起了别扭。脱衣服的时候就捂住衣领死活不让我碰他,一个大爷们,到底是在害羞啥?涂药的时候更喜感,他将脸埋在椅垫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等我示意他可以起来了,那家伙的脸竟然涨成了索马里亚的朝天椒。(1)
  再有让人无法忍受的便是那个“夜里至少起床一次为殿下整理床铺”的狗屁要求。
  首先要正面面对的问题必然是,哪里有床?然后是,哪里有铺?其次,伊卡洛斯晚上到底是何种睡姿才会让随侍“至少一次”的来检查床铺?最后,我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怎么起来检查床铺?
  越想就越生气,伊卡洛斯这家伙就是被惯坏了,没事就喜欢瞎讲究。
  本来还生着闷气,可等我们上到了顶层的卧房,看到了那满目的璀璨星光,才知道这时候还在为半夜起床这种琐事而心烦是有多天真。
  顶层的天花板被浩瀚的苍穹替代,于是繁星便肆意倾洒下来,泄了一地的溢彩流光。上层的布局属于开放式,中央一块硕大的圆形地毯就像承载着整个穹宇,独独在黑暗中绽放出一簇天地。
  地毯上叠放着两床被褥,红底勾金丝,一看就是伊卡洛斯的菜。沐浴过后,我就乐呵呵的跑到地毯上呈大字型躺着,仰望着漫天星河,心情好的不得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个伊卡洛斯,便起身来看,结果那家伙又闹起了别扭,站在阶梯那里死活不过来。
  拖拉拽,强行把他扯进来,边拽还便嚷嚷着,睡晚了对身体不好,要是你有个什么,我怎么办。本来是想说我怎么跟卡戎交待,不知怎的说快了嘴。回头去看他,又是一怔。莫不是我看错了,借着星光,竟看到那小子莫名涨红了脸。
  等到好不容易折腾到睡觉时间,伊卡洛斯又开始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隐约听到什么“那天”,“过来”之类的词,不过我这人一沾枕头立马就能睡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一觉就睡到了通天亮,曾经听乔万娜说过我睡相不太好,晚上踢被子厉害得很,但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切还都挺正常,被子好好的裹在身上,夜里也没被冻醒什么的。连忙去看一旁的伊卡洛斯——看卡戎那意思,小伊卡也不是安生的主儿——说不定夜里就踢被子什么的,而且我半夜又睡得那么死,怎么也没顾及到他。
  还好,伊卡洛斯也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醒来之后眼下一圈黑影,看起来疲惫不堪。这家伙难道晚上失眠了?哎,我说娇生惯养不好吧,像我这样自由放养,不管到哪儿都睡得香喷喷。
  我用眼神鄙视了小伊卡好一阵,想不到他特不屑的白我一眼,就径直下了楼。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最闹心的还是伊卡洛斯的极度洁癖和“伊卡殿下”强迫症。
  说实话,小伊卡对我真的算是不错,面面俱到,要是男人可以生孩子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生的。
  但是只有一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容忍——个人卫生。
  如果你曾经有过被人揪着衣服强行拖到浴室里,还被锁上门,必须等你洗好了澡才准出来这种经历,你就会对患有洁癖者极端厌恶了。
  那天晚上,小伊卡把我拖进浴室,我想挣扎又怕他伤口给裂开来,只得无助的瞎嚷嚷。夜叉附身的伊卡洛斯硬是脱了我好几层衣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小脸蛋又涨得通红。他急忙退出去,还不忘把门给锁上。
  真是让人郁结的人生。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那些被主人拽进澡盆的小猫咪是多么的痛苦了,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虐待!
  除了严格每天的洗漱,换洗的衣服也不能乱放。眼瞅着是要我洗衣服了,我就赶紧躺椅子上装死,这一装还真给睡过去了,等醒过来,屋外已经挂上了湿漉漉的衣物,小伊卡也躺在长椅上,身前放着几本摊开的厚书,睡得正沉。
  另外,小伊卡的“殿下强迫症”也不是一般的严重。因为离开了城堡,自然不能按照日常的作息来生活,于是伊卡洛斯便抓紧了每一个空隙看书下棋练剑,更过分的是,就连吃饭还不忘练下飞镖。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日常一景:当你正乐呵呵的吃着饭哼着歌,突然一只飞镖从你脸颊掠过,一声钝响,利刃直直插入你身后的木柱,你回头正想骂娘,却看到对面的伊卡洛斯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好像对自己所犯的“恶行”浑然不知一样。
  无处发泄只得接着吃,可以过一阵又是一只飞镖掠过,如此循环,真是让人气得直咬牙。
  伊卡洛斯说,没有一种“成功”是可以舍弃“努力”而得来的,有人依靠天分,但那并不长久,也并不可靠,而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不可靠”有丝毫存在的可能。
  我笑着问他这难道又是拉克希丝的教导,小伊卡却笑着避开我的视线,他说,只要有了想保护的人,强大和稳定必然是他最为竭尽全力所要追求的事情。
  我抱着脑袋直摇头,直呼这种道理我可听不懂,可伊卡洛斯却笑着不再说话了。
  (2)
  情况好转是在我们住进府邸的第四天早上。
  一早醒来就发现身旁的伊卡洛斯就没了踪影,我捣腾好衣服跑下楼,刚下完楼梯,便看到坐在花圃中的伊卡洛斯。
  他坐在晨光中,繁花围绕在身边。
  小伊卡的伤势恢复得不错,看起来气色很好(2)。他的手中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大书,眉头微微皱起,书页在指尖流连婉转,又是光芒加身的样子,竟让我一时看傻了眼。
  听到动静,伊卡洛斯慢慢抬起头来,湛蓝的眼倏地弯成一条弧线,唇角又仿若绽开了一簇春花。
  他唤我过去,一边放下手里的书,一边笑着对我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看我怔着不动,他又继续说道:“难得到威尼斯来,怎么也要去看看不是吗?要换的衣服就在案几上。”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案上放着一件墨绿色的长外套,黑色盘花勾边,没有了以往繁琐的装点,清新简练。再配上白色的领巾,喜好金色和红色的伊卡洛斯总算“深沉”了一回。
  可看久了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再转眼望向伊卡洛斯,只见那家伙咧开嘴看着我就笑,他的身上亦是一身墨绿,黑色盘花勾勒着边角,领间一抹纯白……
  我怎么老是觉得有点……奇怪呢?
  (3)
  临出门,我在走廊上磨蹭着找鞋穿,突然看到门廊的墙上刻着“1;2;3”的字样,刻痕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1;2;3?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伊卡洛斯已经牵好了小船,正拿着木桨,直唤我出去。
  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上了船,小伊卡执桨,一路驶向威尼斯中心。
  威尼斯由一百一十八个小岛组成,一百七十七条运河如蛛网般在房宇楼台间密布,而四百余座桥梁又将这座瑰丽的小岛连成一个整体。就像是整片地域被海水所覆盖,却惟独勾勒出了这一方天地一般,奇妙而旖旎。
  河道上偶有其他的船只同我们擦身而过。船上载着相爱的恋人,抑或和睦的老小,人人脸上皆是带着甜蜜的笑意;有时两岸的屋舍前会留下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兜售各种新奇玩意儿的小贩,步履轻盈的路人,却都是满面春风,无忧无虑的神色。
  威尼斯,果然如同传说的那样,是拥有一切美好与希冀的地方。
  威尼斯的房屋都是先打下木桩作为根基,再修筑而成,这样,沉在水里的木桩就不会被腐蚀,这里的屋舍只会愈久弥坚,永远不用担心会倾塌沉没,这样似乎暗中又把这美好变得更加不朽。
  沿岸是巴洛克与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各种钟楼、教堂、剧院、回廊、宫殿林立在天际之下水光之上,将这奇迹之城装点得更加恢弘。
  我们一直驶到威尼斯中心的大广场时才下船,虽然还是上午,行人却已接踵。人群纷攘,却丝毫没有凌乱的感觉。
  伊卡洛斯固定好船只,就先上岸,伸手过来接应我。
  现在不知道是我想通了还是干脆自暴自弃,见伊卡伸手过来就把手递过去,反正少用一点力我也不吃亏,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会觉得别扭。
  我们一起往广场中心走去,那里聚集的人群最多,很多人在那里谈天休憩,而无数白鸽也在广场上停歇,偶尔振翅飞起,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漂浮的云彩。
  而广场最里面靠近都卡雷宫的地方有一座白色喷泉。白色的雕像是乐师的形象,有人站立,有人端坐,他们手上都执着乐器,于是清澈的流水便从那些乐器中喷洒而出,仿佛美妙的音律化为了甘泉,涓涓不息的流淌。(3)
  有许多少男少女围在喷泉周围,双手合十,闭眼默念祈愿。等到愿祈被神明听到时,就睁开眼,将手里的银币投入水中,接着响起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那就是神明对虔诚者的回应。这时你许的愿望就有可能会实现了。
  非常粉红色少女梦境的传说,小爷我是不会相信这些没根据的东西,不料伊卡洛斯却领着我径直走了过去。
  他递了一个银币给我,示意我像其他人那样投币许愿。
  小伊卡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拿着那银币琢磨半天,却听见伊卡洛斯问道:“你想许什么愿望?”
  “呃……所有的人都能平安无事,很多钱,娶个漂亮老婆,呃……”这么说下去可没完,我转头望向伊卡洛斯,也正经的问道:“那我尊敬的伊卡殿下又有什么愿望呢?”
  “我?”伊卡洛斯看着我笑了笑,“我希望手卷上的愿想能成真。”
  “强大西尔维奥?”
  他看我一眼,不再回话,只是转过身,双手合十,甚是虔诚的默念愿祈,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将手里的银币投入水中。伴随着一声清响,伊卡洛斯才徐徐转过身来,他笑着,金色的晨光洒了一身——
  “我说的是塔楼上那副手卷。”

  Chapter 38

  伊卡洛斯转过身,径直朝广场中心走去。留我一个人在阳光中冻成了千年寒冰。这家伙又拿我开心,他不提还好,一想到那夜的塔楼我就想一脚踢死他!
  走了几步,伊卡洛斯又回转身来,示意我快点跟上。我带着满腔怨气跟过去,一上去就是下了狠手:“我说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
  他被我打得一个踉跄,特无辜的扑闪着眼,天真无邪的望向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你喜欢我?要跟我结婚?哈哈哈!”
  “嗯?”他还是看着我,像在等我把话说完。
  “……”这家伙太厉害,如此淡定,居然把我堵到完全无语。
  还没想到如何反击,伊卡洛斯又继续问道:“埃多尔,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湛蓝的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盛满了金色的晨光……
  明明答案就在嘴边,可是,我……又被堵住了。
  “可那也太荒唐了吧?”
  “荒唐?”伊卡洛斯略微扬起眉,接着便伸出手向一旁指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街上双双对对的爱侣似乎不少,相依相偎,手牵着手,好不恩爱。但其中最打眼的却是一对男人。
  一个比另一个稍稍高出些许,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面容肃穆。而另一个身着白色的衬衣,身材瘦弱却不单薄,感觉年岁不大,面目清秀。男人将手自然地放在那人肩上,偶尔亲昵地凑到他耳边说话,神态怡然。
  而路过的行人也并没有露出惊异和排斥的神情,只是同他们擦身而过,甚至还有人向他们微笑问候。
  虽然我也不是没看到这样的场面,古斯塔沃的特殊癖好我都能习以为常,但是现在伊卡洛斯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又把视线转向另外一边——
  街边的靠椅上依偎着两个年岁相仿的孩子,八九岁的年纪,面容稚嫩天真。两个孩子懒懒的枕在对方的肩上,用手互相嬉戏打闹。过了一会儿,稍矮个的孩子像是闹起了脾气,挣开手就朝另一个的脸上捏去,一边捏一边还笑嘻嘻的示威炫耀。
  这……真是一幅和谐的顽童逗趣图!
  我望向伊卡洛斯,他只是看着我笑,然后再示意我看过去——
  被掐住的男孩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他抬手将另个孩子的手轻轻握住,然后慢慢俯下身子,在对方的脸上印上一个浅吻。红晕在两个孩子脸上晕染开来,仿若涟漪绽起的水面。
  我又石化了。
  这俩孩子……属于早恋了吧?
  伊卡洛斯看着我的脸,继续说道:“威尼斯是一个聚集了所有幸福与希望的地方。幸福的形式有很多种,但是能让人觉得幸福的事,说到底却只有一件而已。”
  “嗯?”
  “满足。”伊卡洛斯望着街边的行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无论是功成名就抑或位高权重,坐拥天下还是权倾万里,无不都是一种满足。再说细一些,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清风,都未尝不是一种满足。又或者,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
  “我是说……此刻的威尼斯。”他匆匆移开视线,微微抬起头,“晨光拂面,万物安详。能有一刻安宁,该是多幸运的事。”
  我抬眼望向过往的路人,不同的面容,却带着相同的笑意。
  “象征着美好与希望的威尼斯,在这里,所有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我傻愣愣的望着他,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再想起那天的事,才发现,到最后他还是没告诉我,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玩笑。
  更好笑的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两对男男情侣竟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伪装。
  不过,事实上威尼斯真的住有很多同性情侣,他们就如同寻常人一样生活在这座水城之中。
  因为宗教的原因和人们自古以来所受观念的影响,这样的人被视为异类、怪物。在早些时候的欧洲,甚至有人因爱上同性而被处死。而且伊卡洛斯担心阿昂佐的例子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才煞费苦心的做了这么一番说辞。
  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小伊卡真是天真可爱的不得了,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是自己神经太粗,竟一直没理解他的苦心。
  总会想,要是重新来过,一定不会再让他那么苦恼抓狂了。
  (2)
  除了沿街的各种摊贩,威尼斯还有许多卜算命运的占卜师。
  占卜是一种卜占吉凶的“术法”,不同于卡戎那种以自身意愿来操纵时空的魔法,而是借助神力来窥探未来。不过这些街边摆弄的算命卜占又是另外一种,他们没有神力,只是靠过人的理解能力来解释图纹的涵义。
  西尔维奥没有进行命占的习惯,正如那日蕾伊所说,他们并不信奉命运,亦不相信天命。家族的族训必有道理,不过于我而言,这种事情也不过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还记得小时候在贫民窟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乔万娜带着我上街买肉,被街边一个披着黑色头巾的老太太叫住了步子。
  她告诉我,我这人命相异常,命运不平,但运气极好,遭遇险境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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