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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夜归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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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来了这么一位,那是一点年的气氛都没有了。钟乐岑忙着端茶上水,犬鬼进进出出地跟在他脚边上,时时用警惕的目光看一眼钟益。钟乐洋开始还跟着哥哥跑前跑后,后来发现自己其实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父亲的目光是一直盯着自己,那真叫一个如芒在背,于是干脆也不折腾了,直接坐到沙发上直视着父亲:“爸,您这会过来是找我吧?”
  钟益冷笑:“找你?我找你干什么?让你气死我?”
  钟乐岑站在厨房里担心地看着外头,沈固看他想出去的样子,一手搂住了:“让乐洋自己去解决。”
  “可是会吵起来呀。” 
  “这种事总要吵的,不动手已经很好了。”
  “我就是怕他们动手——”
  啪!钟乐岑话音刚落,钟乐洋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了。钟益指着他:“行,你可真有出息!你爷爷身体已经不行了,你是打算叫他将来到了地下也闭不上眼是吧?你们兄弟俩可真行,一个接一个地放着正路不走,钟家算是要败在你们两个手里了!”
  钟乐洋争辩:“我也没有放下法术不练,怎么算钟家就败在我们手里了?”
  钟益怒视他:“将来你的法术传给谁?”
  钟乐洋噎了一下,勉强说:“不是还有其他弟弟们么?”
  钟益气得面如锅底,冷笑道:“好,好得很!这些话我真应该让你爷爷也来听听。辛辛苦苦教了你十几年,到头来就是这么着?你们可真是兄弟,别家是兄友弟恭,我们家是兄始弟效,真是好极了!”
  钟乐洋眉头一皱:“爸,你说我就说我,把哥扯上干什么?”
  钟益一拍桌子:“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乐岑,你也过来!”
  钟乐岑脸色变了变,本能地挺了挺身子。沈固伸手搂住他肩,低声说:“别怕,我跟你一起。”
  钟乐岑回头对他笑笑,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钟益脸色更加难看,指着沈固冷冷地说:“他是谁?”
  钟乐岑一怔,钟乐洋已经说:“爸,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这是哥的男朋友吗?”
  钟益呵斥道:“你少插嘴!我是问他是什么人!”
  钟乐岑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试探着回答:“他从前是特种兵,现在干刑警。二叔是不是说,他身上煞气太重?他其实——”
  钟益摆手:“什么煞气!他那明明是一片阴气。分明是夺舍而生。”
  钟乐岑吓了一跳,忙说话“不是的二叔,他并不是行内人。”
  钟益冷冷问:“你认识他多久了?”
  钟乐岑迟疑着说:“半年多……”
  “那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夺舍?”
  钟乐洋不耐烦地说:“爸,你别什么人都怀疑好不好?沈大哥就是本地人,亲戚朋友都在滨海,要真是夺舍,会没人发现一点异常?”
  钟乐岑赶紧示意他不要说话:“二叔,您说的阴气我想起来了,可能是沈固戴过的一块玉。那玉是从阴阳界的阴界里挖出来的,来历很怪。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钟益听他把萧家的事讲了一遍,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转眼看见犬鬼,又问:“那这个呢?这种噬主的式神,你们两个谁养的?”
  钟乐岑把栗田口和十握剑的事又说了一遍,钟益这次真的惊讶了:“欧冶子的灵魂就在泰阿剑中?”
  钟乐洋有点得意:“怎么样,爸,从前哥看《越绝书》的时候就说泰阿剑能指挥阴兵什么的,你们都没人听他的,现在怎么样?”
  钟益瞪了他一眼:“乐岑能想到,你怎么想不到?现在还在这里得意洋洋,轮得着你吗?”说得钟乐洋灰溜溜退到后边去了。钟益转头看了犬鬼一会,沉吟着说:“恐怕土御门家族不会轻易罢休。十握剑是神兵,他们不会放手的。”
  钟乐岑也有点无奈地看看犬鬼:“那,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吧。”
  钟益斥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从前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读的书全都忘记了?”
  钟家兄弟只有低头听训。好在钟益说了这一句,也知道这事现在没法未雨绸缪,便没再训下去。
  沈固从头至尾都没说话,这会看着训斥告一段落,就以房东的身份出来打圆场了了“二叔能在滨海住几天?乐岑,咱们一会去把502收拾一下。”
  钟益几乎是震惊地看着他:“谁是你二叔?”
  沈固镇定地回答:“我跟着乐岑叫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钟益指着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钟乐岑跟钟乐洋不同,早在十年前就出柜了。钟家虽然没有一个人赞同,可都既成事实这么多年了,也就等于是默认。所以上次钟乐洋回家其实还提起过沈固,说哥如今在滨海有了个男朋友,对他很好,过得不错什么的,钟家上下人等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是默认归默认,如今有个男人当面以钟乐岑的老婆自居——不对,看样子当老婆的那个是钟乐岑才对——那又是另一种刺激法了。以至于钟益这样的人,就算滔滔黄泉水对面涌过来脸色也不会变的,竟然一时之间都硬是说不出话来。钟乐洋在一边看了,心头暗爽,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幸亏钟乐岑的手机及时响了,算是打破了尴尬气氛。钟乐岑接起来听了几句,对钟益说:“二叔,我诊所打电话过来,得过去一下。您先休息一会,我和沈固回头去给您收拾房间。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钟益正有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这会又听见一句“我和沈固”,那口气更噎得硬实了些,没好气地一挥手:“去办你的事吧。我也没什么想吃的,气都气饱了。”说着,两眼紧盯儿子。
  钟乐岑迟疑着,想找个借口把钟乐洋也拉出去,钟乐洋却坐直了身体,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于是钟乐岑轻轻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和沈固出了门。
  坐在车上,钟乐岑才腾出工夫来问沈固:“萧家那边,怎么回事?”
  沈固冷笑了一下:“你肯定想不到,他们请了谁去解决问题。”
  “谁呀?”
  “就是你那个天生的冤家对头,张家大少。”
  “张少?”
  “对。而且还有想不到的呢,他居然就是牌九的那个继母带过来的哥哥。难怪牌九说他爸爸娶这个继母费了多大的力气,从张家那样的人家改嫁过来,难度可想而知。”
  “竟然有这种事?”钟乐岑惊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对,张家长房媳妇改嫁,这事……张家肯定是不会说的。他们家里属于特封建的那种家庭,媳妇从来不露面,尤其是寡妇,更是关在自己房里不出来,就是改嫁了,外人也不会知道。”
  “你觉得那个邵靖说的什么诅咒一身承担,靠得住吗?”
  “听你说这种九窍流血的死法,再加上一死马上火化的方式,倒是有可能的。你知道《子不语》里有个故事,说有一个人与本城土地交好,一天土地告诉他,他的母亲将要被雷打,他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土地就教他以后供养母亲的东西都要准备十倍的份,天天作践浪费,这样他母亲会因为提前享尽了禄命而早死,到时候雷虽然来了,但已经无用武之地。我想想邵靖用的说不定就是这种法子,用最痛苦的方法让他死去,死后尸骨未寒就锉骨扬灰,用这法子抵消诅咒的力量,就能给后代留下最小的遗患。”
  沈固想起萧士奇身体上迅速浮现出的那些出血点,死前还不知经(书)历(网)过什么:“萧士奇居然会同意用这种方法?邵靖说过,他这样死后灵魂也不会轮回。”
  钟乐岑想了想:“据我对他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萧士奇的灵魂已经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根本就再没有什么灵魂,还转什么世?”
  “可是据我对萧士奇的了解,真不觉得他会为后代子孙牺牲到这种程度。”
  “所以有可能他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会是这样。”
  “什么?”沈固吃了一惊,“难道邵靖会不告诉他?”
  “不是没有可能。邵靖的作法向来是直奔目标。你说诅咒作怪,好,我给你消除这个诅咒,至于方法,你不必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出手的结果就是魂飞魄散,连张家长辈都给他改不过来,萧士奇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沈固愣了一会,不知道是该冷笑一声,还是为萧士奇默哀一下:“这……这不违反你们天师的什么,哦,天师行业安全法?”
  “这个你也知道?”钟乐岑笑起来,“确实,张家大少这种方法……嗯,应该说是不符合安全法的,但是……也不是很明显的违法,所以……很难处理,算是打擦边球吧。”
  “唔。”沈固不想再讨论邵靖的问题,“那明天我就要搬过去了。”
  “我跟你一块。”
  “好。”沈固腾出一只手来摸摸钟乐岑的脸,“不过,你二叔那边怎么办?”
  “哦,那就不用收拾屋子了,让他住在咱们家就是了,跟乐洋一起住。”
  沈固就喜欢听他说“咱们家”,当下一点头:“行。”
  大年初一,路上的车比较少,两人说着话的工夫,车已经到诊所了。原来一个老客户家的狗年夜饭吃太油腻,拉肚子了。其实只是小病,主人却心疼得抱着狗心肝肉肉的乱叫,嚷着要用最好的药。于是钟乐岑打了一针又开了点药,张口就要了四百块钱。狗主人见一针下去狗就有了点精神,乐得直夸钟乐岑有本事,大大方方拍钱走人。沈固忍不住开玩笑:“你这钱挣得倒痛快,看来当年宰我二百五已经是很客气了。”
  钟乐岑把钱放进口袋,乐滋滋地说:“这个客户家里有钱。她的狗每次来看病都是吃得太精细太好了,这点钱她根本不在乎的。”
  沈固看他这副钱鬼的模样觉得可爱透了,忍不住抓过来蹂躏一下头发。钟乐岑拼命从他手里抢救出乱七八糟的脑袋,怒目而视:“小来在呢!”
  小来双手捂着眼,从指缝里偷窥:“没,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沈固大笑,钟乐岑满脸通红地踢他一脚:“回去收拾东西,不是明天搬家么!”一边说一边雄纠纠气昂昂地往门口走。一拉开门,声音突然低了:“苏,苏完?”
  沈固提着药箱走过去,果然是苏完站在门外。头发剪得短而精神,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身上穿一件黑色棉夹克,外面罩一件浅色羽绒服,跟从前酒醉时的潦倒模样判若两人。他看着钟乐岑,脸上微微露出些忐忑:“乐岑——”
  两个人在门口呆呆互望,沈固等了几分钟,直接挤到两人中间,抬手搂住钟乐岑肩膀:“别在门口站着,小心着凉。” 
  钟乐岑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苏完,进来坐吧。你,你回来了?”
  苏完跟着进来,却并没坐下,笔直地站在屋子中间,眼睛看着沈固放在钟乐岑肩上的手:“乐岑,对不起,我,我当时并不是有意要烧房子。当时我——我很后悔对你那样,我觉得没脸见你才走的,没想到烟头会把沙发点着了……”
  钟乐岑看着他,心头一片茫然。这段时间,他几乎已经快要把苏完忘记了:“我知道。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苏完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离开滨海之后,在济南找了几份工作。开始总干不长,后来才好些。现在广告公司这份活干了四个月了,最近公司到滨海来投标,我跟着过来,就是想找你。以前,以前我太混蛋了。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钟乐岑怔怔听着,点了点头:“你安安心心地工作就好,我本来也没生你的气。”
  苏完固执地说:“不。以前我确实做过很多混蛋的事,你应该生我气的。这次回来,我就是想补偿你。”
  钟乐岑脸有点红:“其实也没什么……没什么好补偿的,房子的事就赔了点钱,也不多,你不用这么……其实你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苏完紧紧盯着他:“你真的原谅我了?”
  “呃——真的。”
  “那——太好了。”苏完松了口气,“那么,乐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钟乐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还是朋友啊。”
  苏完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是比朋友还要亲近的那种……就是说,乐岑,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钟乐岑傻了。沈固却要爆了。怎么,当他是死人吗?从苏完一进来,他就用动作暗示过了,这个苏完是太迟钝没看出来呢?还是胆子太大在直接挑衅?
  “苏先生,估计这事乐岑没法答应你。你来晚了,乐岑现在——他有男朋友了。”
  苏完看他一眼,不太敢跟他对视,把目光又转到钟乐岑那边:“乐岑,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钟乐岑这会才能说出话来:“苏完,不是,你——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啊。”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欢你。乐岑——”苏完露出有些颓然的表情,“我,我还有一年的时间了。以前我浪费了二十九年,可是这最后一年,我想跟你一起过,好好地过,让我死的时候也没遗憾。”
  




95

95、换命真相      
 
 
  沈固的脸色跟锅底有一拼,而他的心情就如同在锅里爆炒的豆子,随时都可能炸开来。钟乐岑坐在副驾驶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忐忑地看了他半天,还是忍不住解释一下:“我没想答应他啊。”
  沈固冷冷哼了一声:“可是你也没有明确拒绝。”
  钟乐岑发愁:“他,他毕竟只剩一年的寿命,我……”
  沈固恼了:“那怎么着?你准备答应他?”
  钟乐岑叫起来:“我才不会呢!我又不傻,你当是演电视剧啊!这么狗血。”
  这下沈固满意了。钟乐岑悄悄看一下他的脸色,噘起嘴:“不生气了?”
  沈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他搂过来:“我就怕你心太软了。”
  钟乐岑舒'炫'舒'书'服'网'服地靠着他:“要是不认识你的时候,没准我就答应了。”
  “你喜欢他?”沈固心想这事还有点危险,一定要把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钟乐岑有点茫然:“我们在一块十几年了……你说,我怎么拒绝他才好?”
  沈固心想最好当然是明确拒绝,但毕竟苏完只剩一年的时间……
  “你给他另外介绍一个?”
  “这主意不错。”钟乐岑噌地坐直身体,掏出手机开始翻电话簿,“空华回来就好了,他认识的人更多,而且还可以在寂莲给介绍一下,比较有情调。”
  沈固不可遏制地想到这个“有情调”里可能包含的东西,忍不住的心里头有那么点酸味。想当年,就是在他认识钟乐岑之前,那个地方已经很有情调了吧?
  “空华?”钟乐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你在哪儿呢?回来了?哦,哦,回来好,外边玩得怎么样?礼物啊,好啊,我晚上过去拿。乐洋……乐洋在我家,不,不,没在旁边。哦,那个……乐洋确实跟家里出柜了。算了,你不要想那么多,要么晚上我过去咱们再聊?好,好,再见。”
  “空华回来了?”
  “嗯。”钟乐岑愁眉苦脸,“可不能让乐洋知道。”
  沈固没发表意见,虽然他觉得钟乐洋有知道的权力。
  然而钟乐洋不用知道空华回来已经有很多麻烦了,沈固和钟乐岑才推开家门,就有一个杯子对着门口飞过来,幸亏沈固手疾眼快接住了,否则就得砸在钟乐岑脑门上。
  杯子当然是钟益扔的,目标本来当然是钟乐洋的头,但被钟乐洋闪开了。钟乐岑大吃一惊地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两人,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二叔,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呀!”
  “好好说?我跟他好好说?”钟益已经怒到有点语无伦次了。偏偏钟乐洋还硬邦邦地崩出一句来:“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您看着办吧!”
  “乐洋!”钟乐岑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但钟益已经把矛头转向了钟乐岑:“乐岑,听说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你那个圈子里的朋友,为什么介绍给乐洋?”
  沈固狠狠瞪了一眼钟乐洋。这个混小子,不但自己的事情搞不定,还把钟乐岑也牵连了进来,刚才他们去诊所的时候,钟益明明还没有这么愤怒,也不知这父子两个谈了什么,谈成这样!
  钟乐洋大声喊起来:“爸,你找哥的麻烦干什么?我说了,我就是喜欢他,跟他是不是哥的朋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哥让我去是因为那个酒吧盖的地方不好,哥得每个月过去给他们处理一次,太麻烦,所以让我——”他的后半句话突然噎在嗓子里,沈固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只见钟家兄弟的脸色都变了,钟益脸上的表情更是又惊又怒:“乐岑你——你居然还给人做法事?谁叫你做的!”
  沈固颇有点莫名其妙,做法事又怎么了?钟乐岑脸色却是忐忑不安:“二叔,我知道我没什么灵力,可是我从没在外面张扬说我是钟家的人。因为空华是我朋友,而且问题不大,所以我才去处理的,处理不了的,我也不会去接,不会丢钟家的脸……”
  钟乐洋看不下去,嚷着说:“爸,你这么凶干什么!哥也没做什么,那就是个小法事,哥还不是为了帮朋友?这也是我们钟家的家训不是?”
  “你住口!”钟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愤怒,“你们知道什么!告诉过你不让你用法术,你为什么不听?”
  钟乐岑咬住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二叔,我只是帮帮朋友的忙而已。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姓钟,就算灵力不够,难道我连小法术也不能用吗?”
  钟益一拍桌子,怒极:“你怎么根本不听话?法术法术,说你不能用就是不能用,废话什么?已经把你妈害死了,你还要让你爸白死?”
  他一句话说出来,屋子里的人都愣了。钟乐洋第一个反应过来:“爸你说什么呢!”
  钟益也发觉自己一怒之下说错了话,居然没有回答儿子,把头转过去了。钟乐岑直直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发抖:“二叔,我知道我命不好,可是那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钟益有些懊丧地拍了拍沙发扶手:“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过你不能用法术,否则你爸爸也白死了你知道吗?”
  钟乐岑愣愣地看着他:“爸爸——”
  沈固搂住他发抖的身体,把他扶到沙发上,很不满地看着钟益:“二叔,能把话说清楚吗?”
  钟益已经顾不上对他的称呼表示抗议了,长长叹口气,他有些无奈:“你这孩子,真是倔!本来这事想一直瞒着你的,现在……”
  钟乐洋忍不住了:“爸,你快点说行吗?急死人了。”
  钟益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闭嘴。”
  钟乐洋悻悻闭上嘴,钟益长叹一声,向后靠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睛:“你这孩子,不记得从小爷爷就不怎么教你法术么?那时候乐洋他们都要天天学,只有你,从来没人要求你学。”
  钟乐岑轻声说:“我记得。因为我没灵力,不管学什么都是白学,所以没人愿意教我。”
  钟益闭着眼睛冷笑了一下:“没灵力?我们钟家的子孙怎么会没灵力?何况你还是这一代头一个孩子,没灵力就奇怪了。你不是没灵力,而是灵力太强!”
  钟乐洋糊涂了:“可是,不是一直都说哥没灵力吗?而且哥画符咒什么的都没用啊。”
  钟益睁开眼瞪他:“他灵窍被封了,画符咒当然没用。”
  钟乐洋还在糊涂:“谁封了哥的灵窍?”
  钟益又瞪他:“还会有谁?你少插嘴。”
  钟乐洋嘀咕:“不是说哥没灵力而且命相不好,所以给哥换了命的嘛,怎么现在又变成封灵窍了?”
  钟益匪夷所思:“谁告诉你们是换命?”
  钟乐洋愣了愣,叫起来:“难道不是?不是跟苏家的苏完换了命吗?一直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钟益看起来想操起手边的东西给他一下:“换命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逆天而行,就算成功了也是后患无穷。你书都是怎么念的?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一句话把在座三个年轻人全部震得晕晕乎乎,钟乐岑眼睛都要直了,喃喃地说:“但是,但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我听苏家人说过……”
  “苏家人?”钟益冷笑了一声,“苏家那样的人说话你也信?一个酒鬼,说什么不是胡言乱语。再说,苏完那孩子命相是厚,可他不是灵异体质,如果换命,他能承受得了你的阴阳眼和灵力?不七窍流血而亡才怪。”
  “那为什么他会那么说?邻居都说我们家给他们家付过钱,而且家里也没人跟我说不是!”钟乐岑几乎要叫起来了。
  钟益苦笑一下:“本来,是想过要买苏完那孩子的寿的,而且他那个酒鬼爸爸也答应了,价钱也讲好了。谁知道真到了作法的时候才发现那孩子跟你犯冲,你借不到他的寿,所以半途而废了。可是他那个爸爸不依不饶,不相信我们根本没借走他儿子的寿。你爸爸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给了他一笔钱。”
  钟乐岑茫然地说:“就是说,苏完他根本没跟我换过命?他也不是只有三十岁寿命?”
  “当然。”钟益肯定地说,“你不是跟他关系一直很好?你发现过他有阴阳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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