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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奏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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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小哑巴?”陈又然问。
“……也只有你会一直相信他。”说得宛如叹息的声音,“你都接受得了?”
椅子挪动的声音,谁好像起了身,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阿雪,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就算你没跟我们走,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到这些事件之中。我们依然会在某个时空之中见面的。”
衣服的细琐之声,听见那梦呓一般的声音:“是曾经的我给了你再次的生命,我们注定还要再未来相见。”
我在门口拍拍胸口,轻笑一声,里面的人立刻动静大了些。陈又然低声道:“谁?”
我连忙站起来准备爬走,门就开了。然后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下:“你居然偷听!”
我转眼,看着陈又然一脸的凶恶,在他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些不合适。我咽咽口水,刚想说什么,斐似雪从门口出了来。看着在地上趴着的我,眼神微微一变:“你,你一直在这里?”
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斐大哥,你不信我是应该的。不过,我有个请求。等事情安定了些,我们一起去你父亲的故里看看吧。”
我是烙翼的时候,那个我人间住了百年的家。
斐似雪轻轻摇头:“现在怕是找不到了。我有了记忆便是在自己养父的家中了。以前的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个原来家的位置。”
“我知道。”我说,“你忘了,我在那里住了很久。”
一阵冷风过,我哆嗦了一下。陈又然拿手敲我脑袋:“笨蛋,那么晚出来偷听人说话,你也不怕伤风么!”
我捂着脑袋委屈道:“我是来偷听你讲话的么!我是来……”我是来干什么来着?
“……那里。”陈又然指指尽头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嗯?”继续揉着脑袋。
“刹璎在那个房间。”他揽过斐似雪的肩膀,“阿雪你也给我去睡觉,有什么明日再说。”说罢他就转身推了斐似雪一下,斐似雪看了我一眼,推门进了隔壁。陈又然丢了一句“早些睡。”也进了屋子里。
我抱着脑袋痴痴看着那黑色的屋子。看了很久。
梨花落了庭院里,落到我靴边。仿佛过了天长地久。我咽了咽口水,向着那个屋子走。走两步,静的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到了门口,我推门进去。门没锁,顺顺利利的。
张开一个角,白月光照着他的脸,一个三角在眼睛和鼻梁之处。梨花白色,好似假的一般。
我走近了他,凑近他的脸,在黑暗之中也让人心惊让人怀念的容貌。我甚至都不敢去触摸他。
我在床边看了半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迷糊地睁眼,看着晨光照应在他的脸上。他仰躺着,鼻梁高耸。黑发如云倾泻而下,在枕边开放出美丽的花。在白色的被单之上,一个绝美的人儿。
长睫毛颤动着,眼珠在咕噜咕噜转着圈。似乎在经历一个漫长的梦。我用手摸摸他的额头。
“刹璎。”我说,“我说你死过去之前,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呢。”
“我会说话了啊。可你听不见了。”
“哈哈哈,不过你听了一千年你还没听够么,你这个老妖精哈哈。”我戳戳他的脸,“没想到我们都活那么久了,真没劲,”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很奇怪,想了又想,还是拿了下来,贴住他的肩膀道,“若是我们在人间多好,一百年,只要一百年,我相信我能疼你一辈子。”我说,“啊,你说我真的转世了也不错,我就那么点寿命,我会懂得珍惜了吧。你呢,反正你不会死,我就让你死了再爱转世我的哈哈哈……”
笑啊笑,笑到后面有点气闷,“你说了,你不会忘记我。上一次你就忘记了誓言,这次呢,一睁眼看见我,也会问我你是谁吧。也好,那我就知道你最最爱的就是我了哈哈,若是你记得我我还要胸闷一下呢。”
我又去捏他的脸:“快醒来,混蛋,我很想你。”
“想得快疯掉了。”
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睫毛在动的更加厉害。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了难以察觉的低低的声音。我惊讶极了,跳起来盯着他看。
他动了动眼皮,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抬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看向我。我看见了他那只熟悉的,带着红色彼岸花的眼。他缓缓转过头来,我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然后,我做了我有史以来最蠢的事情。
我大叫一声,往门外跑去。跑了一半就“啪”地撞到人身上。一下跌坐在地上,那人拉住我的肩膀说道:“你怎么了?”
我一听是陈又然,抱住头说:“啊啊啊他醒了!”
陈又然凑过来:“谁醒了?”
旁边踱步来一个高瘦的男子,清清冷冷的声音飘到我耳中:“刹璎醒了?”
我慌张地抬眼看斐似雪,胡乱地点头,他惊讶了一下:“那你吓什么?快起来我们去看看!”
陈又然用扇柄敲我脑袋:“你傻了?那么慌乱跑出来跟见了鬼一样,他醒了不高兴么?”
一点也不高兴!
你怎么能接受,一个你最熟悉的人,呆愣看着你,说着你是谁这样的话?我不想听见他那种话那样说,那般心情是绝望到无以复加的。
陈又然摇摇头,架起我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去。”
我们三人站到门口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说不想是假,但仍旧是不敢,到了门槛那里,我们三人齐齐站住,跟三根棍子一样杵着。
屋中的人坐在床沿,一脸风轻云淡的摸样。足下不着鞋,□着双脚,黑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半张脸,之余一只漆黑深邃,犹如黑曜岩似的眼眸。他面无表情看着我们,神色之间却云游着柔和,双眉飞斜,鼻梁高挺而刚毅。面部却柔和妩媚的,像个女子一般。
陈又然先踏进屋子里,扇子敲敲自己的手,他刚想开口。刹璎却一挑眉毛:“……枯茧。我是睡了多久?”
一句话我们三个人都面面相觑,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我一脚踏到了屋子里,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挠挠头。陈又然比我急,拉住我说:“小哑巴!他似乎记得事情!”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兴奋开始怎样,又转眼看他,他却微微张了嘴,看了我一会,又转向陈又然:“枯茧,这两位是。”
“啊,是……咦?”
陈又然抓着我的手不动了,我也不动了。我们又一起盯着他看,空气凉凉拂过,带着湿润的气息。他撑着手在床边坐着,头微微一歪,好像在询问着我们。等我们的下文。
“你不认识他”
“你不记得我?!”
我和陈又然几乎是同时说的话,说话的时候,斐似雪走上前去,他抬眼看了一眼,斐似雪把手放置在他的额头之上,又搭住他的脉,转头对我们说:“他很好,体温也正常了。应该是好了。”
好了?
他居然记得陈又然不记得我?
“烙翼,你记得么?”
“不记得。”
我最后努力一下:“我,何卿……你记得吗?”
他微微一笑:“你叫何卿?好,我记得了。”
我抓了一把头发,转头就往门外跑。有什么脏话都拼命想骂。最后只对着天空怒吼了一声。
庭院中的梨花都吓得抖落几下枝叶。我恨得跺了两下脚。就听见一声大力的关门声,转头,就看见一个壮硕的男子站在回廊上,一脸怒意瞪着我。我看见他脸上青色的图腾,让他的脸更加恐怖狰狞。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也不是怕他,只是本能的反应。
他说:“鬼叫什么!”
我想到刹璎,怕他伤害了他,连忙走到他的面前,他上上下下看了看我,冷哼一声:“你总算是醒了。”
“多谢,相救。”我一拱手,他又一声讽刺:“话还说得很利索。想不到我一直说着你不是烙翼,却万万想不到,你居然就是他。”
“……对不起。”我对他低低头。
他有些惊讶,怕是因为我的乖顺。过了半天才说:“我妹妹的一条命,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么。”
我说:“我知道无法弥补,我也会用之后的一些行动来好好弥补你的。”
“刹璎醒来了么。”
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了我一眼:“我去看看他。”
“等……”我拉住他,“你不要伤害他。”
他挑挑眉毛,青色的纹身颤动一下,“放心,我还没傻到把他毁掉。”他说,“十八年前魔界的混战之是所有动乱的序曲,明眼人早该发现,那并不只是魔界的事情。而是整个世界的事情,而现在,没有刹璎的话,一切都会乱了套。”
他说:“他和凡间的王不一样。他是能支撑一个魔界的男人。”
我站在原地,他和我擦身而过。
深深叹了口气。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真是如此么。我自问自己。我们的战乱才刚刚开始,刹璃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开端。在人间这个充斥传奇的地方,必然会上演不一样的事件吧。
61
61、第六十章。 。。。
我和陈又然,燕时待了一个下午。斐似雪在房间里修养着,听说是身体不适。一杯茉莉茶都冲的淡去了,只余下水的味道。我拿着被子心神不宁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心烦什么。燕时和陈又然很心平气和地在谈着话,两人还互相倒着茶水,陈又然果然在人前就是一副儒雅公子的样子,轻摇着纸扇,发髻颤动。长指在琼杯玉壶之间来回穿梭着,燕时也不是那狰狞的摸样,表情柔和地在和他请教问题一般。
说的无非是刹璎醒来之后,如何恢复法力,如何继续接下去的打算,如何再去找刹璃。至于魔后的事情,找到刹璃自然也知道她怎样了。还有就是,他们需要陈又然和刹璎后来的记忆。可惜他们似乎都不记得了。
刹璎能记得的东西,还是零零星星的,陈又然问了他一些,并且明确告诉他,自己不是枯茧。但他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刹璎说他明白了,不会对他怎样。
我看在眼里,心里就很乱。就听了两个人扯了一下午。天色渐暗,燕时吩咐下去准备晚饭。我伸了个懒腰,转眼看见陈又然也在伸懒腰,我戳戳他的腰,他鬼叫一声。忙伸手来护住,转眼瞪我。
“作死啊你。”他用扇子拍掉我的手,我说:“小时候你不一直这样欺负我。”
“我当时要不是念在你不能说话,我欺负死你。”
“来呀。”我拍拍自己的胸,“才不怕你。”
“我说,你晚上去和他谈谈吧。”陈又然忽然说。
“谈什么,谈怎么想起我?”我哈哈一笑,“你脑子长虫啊?”
“你脑子才长虫!”他重重敲我一下脑袋,“好好好,我不管你们,刹璎现在是痴呆得很,就让他一直痴呆下去吧!”
我伸手一指,火龙从我的指尖窜出来。向陈又然直冲过去。陈又然扇子“啪啪”一打,火星四溅,他眯眼道:“你活腻了?”
“你才活腻了呢!你才一直痴呆!”我点着他的鼻子叫。
“两位少爷,吃饭了。”门外一个姑娘甜甜叫着,才终止了我们的闹剧。他狠狠瞪我一眼,我更加用力地不顾眼珠子弹出来地瞪他。
这样收场了,去吃了晚饭。饭桌上也不见刹璎和斐似雪,我张望了半天,最后陈又然说:“刹璎说不太舒服就先在房里待着了。”
“我又没问。”我往嘴里扒了口饭,陈又然叹了口气,给我夹了一块红烧鱼。也没再说话。我吃了两口,等到晚饭结束,大家各自散了去,我在房里坐了一会,拍拍床,又没事情做。
走到外面,倒春寒的天气依然是寒冷的。尤其是南方,是深入到骨子中的湿冷。我那年在江南生活的时候,居住的人家家中,有个可爱的小妹,总是对我说,哥哥晚上要用热水泡脚会十分舒服,我也照着做,果然会驱散掉寒冷。
我想了想,到门外问侍女要了个木桶来。她问我是不是要泡脚,我说是,她还给我了一包香花。花味不浓却十分可人,舒舒服服的正合我意。我捧着花和木桶,去柴房打了桶热水,把花瓣放进去,等花香味出来,再舀冷水兑冷,用手搅动着适宜的温度。
我捧着水桶晃晃荡荡地出门去,绕过长廊,在远处看见那灯光明亮的屋子。
推门进去,低着脑袋。知道中间有人,还是不敢说什么。
“嗯?”
“打扰了。”我说。
“你是,何卿对吧。”
我抬眼,见他侧坐在床榻之上。头发已经随意扎起来,脸色浮着苍白,在暖黄烛光之下,看我的眉目尽是让我错觉的温柔。
“洗脚吧,今日很冷。”我把木桶放置在地上,他微微一愣,眉毛舒展开来:“谢谢。”
他说罢低□子,把□的双脚放在水桶之中。腾升的雾气之中,看见他洁白亵衣的下巴之下伸出两条白皙的腿,大约是看见我一直在看,抬眼看我。我吓了一跳,他却说:“听说你曾经喉咙是不好的?”
“嗯,是。”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说:“是因为我?我让你能说话了?”
“嗯,所以十分感谢你。”我扯嘴笑了笑,他也笑了起来“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问枯……不,那位陈公子,他也没多说什么。”
“你记得多少的事情?”我说着,蹲身下去。他莫名看着我:“你怎么了?”
“别动。”我搬过他的脚,用手轻轻把水淋上去,看着那些粉嫩的花瓣擦过他的脚踝,他深深吸了口气,我说:“就当感谢你,你别动。”
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要蹲下来帮他洗脚!
他过了会,才缓缓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我第一次遇见枯茧的时候。嗯,还记得和刹璃,就是我弟弟,此一次去人界的时候……第一次来这里……”
“你记得和别人第一次去人界么?”
他低眼看我:“和谁?”
“……”我摇摇头,伸手触摸他的脚。他说:“倒是,印象中有这么一段快乐时光,似乎和人界有关。大约是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吧。”
我无言,心中一阵无名火,把盆一摔,水花四溅。他惊愕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自己洗!”
“是怎么了?”他垂手摸摸我的头,“你的头发颜色很特别,早晨我在逆光的时候看,颜色是浮动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呢。”
一句话,感觉心口被重雷打中,酥麻加难受的感觉蔓延开来。我最后还是伸出手,果然没办法对这个人发火,即使他做得再错也是对的,他一笑一说话,我什么都能原谅他。
我醒来后就问自己,对他的残忍,能原谅么。
这一瞬间,看着铺满木桶水面的花瓣,想着,若是他记不起来也很好。他就可以一直这样单纯着,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过去。
“我刚刚是说错什么话了是么?”他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像细沙拂过耳畔的柔软细腻。
我摇摇头,他说:“你好像知道我的许多过去,可否告诉我?”
我抬眼瞪他:“再问一句我就加热水烫死你。”
沉默了许久,我抬眼望他。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自在,抬眼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事情。全身散发着淡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不忍挪开半分的眼,原来他收敛光芒的样子我看过许多次,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我封印自己来到人间,像投胎一样重新成长的日子中的那三年,十五岁到十八岁,那时我第一次在酒楼之中初遇的他。他站在学堂门口等我放学的时候,牵起我的手在河堤边散步的时候,我偷偷循着灯光潜入他家的时候,他睁着一只猩红的眼,带着温柔宠溺的微笑直到我来。
他想不起烙翼,以为他一心只爱着何卿的时候。现在,他就是那个样子。
我拍拍他的膝盖,他低下眼,我翻开手背之上的绑手,露出那个蜿蜒的图腾给他看。他有些惊讶,我说:“认得么?”
“彼岸花和,这是什么鸟?”他问。
“杜鹃。”我说,“这是一个我很爱的人,他帮我刺在身上的。”我盯着他眼中的彼岸花,一字一字地说,“很,爱,的,人。”
他愣了愣,盯着那图案看,半晌才说:“那姑娘刺上这画的时候,一定也是很心疼的。”
“可是他不在了。”
“她去哪里了?”他问我。
我没有答话,静静看着他。他张了张嘴:“我,我以前是抢过你的情人么?还是,还是我把她害死过?”他说,“这个图案是和我有关,对吧?”
他惊恐的样子真的很好玩。我笑起来,把手背上的绑带又缠了上,边笑边缠,湿漉漉的手沾着花瓣,他还伸手帮我摘下,看着我莫名其妙地狂笑并且越小越开心。
笑得心都抽痛起来了,鼻子也酸,眼睛也酸了。笑得腰也发疼了,肚子也疼。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于是没有来得及接住突然跳出眼眶的眼泪。
他滴落在水桶之中,打在花瓣上,响亮地“哒”了一声。我垂着头,停止了笑声。
不要哭,不许哭。丢脸死了,在他面前,有什么可哭。
世间事物,哪怕死了蚂蚁哭也不丢脸,惟独在他面前哭是如此丢脸,因为明明没有失去,却在这里哭个什么。
只是不甘心,眼前人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觉。而只有我一人心中难受呢。
他长指纤细,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我抬眼望他,定是一张看似一脸哀怨的小媳妇样。他更加惊讶:“你怎么哭了?”
“放屁,哪只眼睛看见我哭?”我挥掉他的手,他手放在空中,歪了歪头,长发披在肩膀之上:“你怎么就那么恨我?”我吼道:“对对对是是是,我最恨的就是你,我有病还跑还帮你洗脚!你自生自灭去吧,你最好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忘记,你的身份地位法力,你的老爹老娘弟弟妹妹!”
我说完就站起来,拍拍衣服。他说:“要走了么。”
“不走我待这干吗?”今晚过来就是个大错误!我脑子真进虫了,陈又然你赢了!
“小卿……”他轻轻叫着,我浑身一颤,鼻子又是一酸,转头说:“别这么叫我,我会弄错的。”
你根本不是他。我会弄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无误。。真的。。QWQ
62
62、第六十一章。 。。。
转眼两日过去。天气渐暖,春风醉人。我还未出过燕时家的家门,天天就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转。这里安静怡人,鸟语花香,养了几日,心情也好起来。
我们商议着去找昙花水。斐似雪说:“当今天下医学高人莫非三人。天煞岛柔楚楚,宫廷第一御医乔启星。前者神出鬼没,善毒,个性阴柔鬼魅,这天煞岛也只是只知其名不知在何处,乔启星是好找,但是皇宫禁地,如何是说进就能进的?”
陈又然忽然抬头:“咦,那还有一个人呢?”
斐似雪转头看了他,确切说是瞪了他一眼。我拍了他一下脑袋:“你白痴啊。”
他好像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长长“哦……”了一声,转头看斐似雪:“我把你忘记了。”
斐似雪一甩袖子,不理他。继续对着我们讲:“当年乔启星曾来杭州找过我,问我愿意不愿意去皇宫做御医。”
“你拒绝了?”我抵着下巴问他。他闭上眼喝了口茶:“我能养活自己,去那个天天都提心吊胆脑袋的地方做什么,当然是拒绝了。”
“那你岂不是抗旨?”陈又然说,“要杀头的。”
“是他自己的意思,不是皇上的意思。”斐似雪说,“那一日我们还聊起了很多医学方面的事情,就说起了昙花水,他说他曾在宫廷的珍品藏花楼之中见到过。他还说,天煞岛的柔楚楚窥视已久,正想方设法要去夺。那大概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不知道,现在这昙花水何去何从了。”
这两人拿到有何分别呢,都是棘手的事情。
我撑着脑袋,现在只恨自己当时走得太早。
“我们还是先回长安去。”陈又然一拍桌子道,“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到了那边,再想办法怎么混入皇宫。”
我们互相对视了几眼,觉得也只能如此。
此时恰逢上一回和刹璃的决斗,过去一个整月。相安无事,平平静静的。
魔界不知道怎样了。刹璃也从魔界来到了人界,人魔两界的通道,现在也是时开时闭的。我无法想象没有魔王的魔界,是以怎样的秩序进行着呢。
我在同一时间想起了魔后。
如果,现在是魔后在执掌着魔界呢?
刹璎在先前记起记忆之后,并没有回到魔界,他说是“为了找到那个深紫色头发的,我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但是现在想想,他为什么不回魔界去找呢。
他不是不回,或许是不能回?
我长叹一口气,看着走廊尽头亮灯的地方。走近了,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刹璎现在很虚弱,功力也没有恢复。整个人很瘦,像一碰便碎。
他好几日都没有出过这个房门,此时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坐在床头的他。他侧脸,对着窗外的明月看了半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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