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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日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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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日记
作者:阿桀
【文案】:
我死在2007年8月26号这一天。
我从自家五楼的阳台跳了下去,据说当时我的血染红了花圃里白色的鸢尾花,
后来这栋楼成了远近驰名的凶宅。
在我死后的第三个年头,有个男人搬进了这栋楼里。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孟、沈炼 ┃ 配角:史政阳、柯涵、沈琛 ┃ 其它:八字奇轻神棍攻x深井冰话唠鬼受
Chapter。01 日记》》
我死在2007年8月26号这一天。
8月26号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是什么法定节日,也不是谁的生日,我从自家五楼的阳台跳了下去,据说当时我的血染红了花圃里白色的鸢尾花。
我从来不觉得我会成为什么事件的主角,我打小就没什么存在感,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平平不上不下,不至于好得出彩也不至于差得让人惦记,学校里搞什么活动也永远只是个陪衬,合唱比赛的时候我就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老师让我光张嘴巴不发声。
然后在2007年的后半年我终于当了一回主角,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作为一个饭后谈资被这附近的人反复提起,让我想不去注意都不行。
我其实已经不大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只从别人嘴里听说我从五楼跳下去,死相委实不大雅观,流了很多血,楼下的花圃里种了一大片鸢尾花,当时都开花了,香气扑鼻。
我其实不大喜欢这种花,香得太过分了,有点刺鼻,像有些女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
楼下的地面铺着水泥,我死的时候流的那些血渗透进去,虽然后来有人来清洗,但是还是留下了一大片发黑的印记。
后来这栋楼成了远近驰名的凶宅。
我觉得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但是那些人把这些事都扣在我头上,非说我作祟,这让我很生气,一群活人这样污蔑一个不能为自己辩白的死人实在太可耻了。
何况这事儿的确跟我没关系,我死了之后才知道这栋楼里其实有不少非人类。
这栋楼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点旧,但凡有点年头的建筑物都有那么些故事,这楼里这么多非人类说明故事还有不少,有心人整理整理说不定还能集结成册,安个什么怪谈什么灵异事件记录的名头出版。
我对这个倒没那么多好奇心,活了二十几个年头早就定性了,死之前是什么样死了之后还会是什么样,只是后来无聊的时候也跟一些“人”说过话,他们大多都是有故事的。
有个叫柯涵的鬼跟我处得最好,有一回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自己的,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说的天花乱坠,比好莱坞科幻大片还精彩,然后他问我:“你的故事呢?”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柯涵是个很八卦的人,他说他只是乐于听故事,但是事实上他把这栋楼里所有的鬼故事都挖掘了一遍,接着就挖到我头上了。
我告诉他:“我没故事。”
我是真的没故事可讲,我这短暂的一生过得实在太平淡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唯一称得上惊心动魄的也就我的死法,据说还上了本地新闻,标题还挺显眼的:某某小区二十五岁独居青年坠楼身亡。
这大概算是我一生中唯一辉煌的一次战绩了,也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这墨是和了我的血调的。
柯涵不相信,非说我小气,他说这楼里滞留的每一个旅客都有故事,因为有故事才回留在这儿,或者说困在这儿。
他称呼我们这些鬼为“旅客”,我觉得很新鲜,我觉得我是鬼,或者说是魂魄,也有人叫我们幽灵,阿飘,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只有柯涵叫我们“旅客”,我觉得他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当我问到这个的时候一向滔滔不绝的家伙居然沉默了,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这栋楼里有不少鬼,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很不能接受,这就意味着我住在这屋里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注视着,尤其是柯涵这家伙,别人还能说是无心的,不由自主的,但是柯涵绝对是故意的。
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我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洗澡睡觉的时候也有人看着,连跟男朋友上床也有人在看着,还很可能不止一个,这个认知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蹲在房间角落里当蘑菇,觉得实在没脸面对那些鬼。
当然后来我就想开了,柯涵很热心地开导我说:“你都是死人了,活人要脸,你要什么脸?”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前面说这栋楼后来成了远近驰名的凶宅,原来的居民们把罪名赖在我身上,其实我特别无辜,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大半年了。
我死了半年后,就是春节了,这栋楼开始闹鬼。
虽然这栋楼里有很多鬼,但是大部分都很安分,除了张宜年。
张宜年原来住在六楼,就是我家正上方,他死得时候年纪比我还小,很年轻,但是真要算起来他其实比我大几岁,他死得比我早很多年,至于怎么死的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可考,我觉得这事柯涵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肯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张宜年比较凶残的关系。
张宜年那时候其实是租房的,屋主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子,就把原先的那层楼空了出来租给别人每个月收点租金付新房子的按揭,张宜年在住进去之后不久就死了,后来那层楼又辗转租给了好几个人,无良的屋主没告诉他们那屋里死过人的事。
张宜年很不安分,其实我觉得他是脑子有毛病,哪怕死了这毛病也没好,不定期地抽风,我活着的时候就老听说楼上有奇怪的动静,当时没多想,现在才知道是有鬼在作祟。
据说张宜年是让人害死的,所以不甘心,他死的那会儿我还没搬进这房子里,偶尔也有听人提起只言片语,但也只是略微说说就没再继续了,可能因为他是死在自己屋里的围观过现场的人少,所以也就没什么话题好说。
而我则比他死得惊心动魄多了,几乎整个小区的人都围观过我的死状,所以我跳楼的这个话题才会这么旷日持久,因为我深深地刺激了他们脆弱的心灵。
再说回张宜年,春节那阵子他就开始抽风,或者说抓狂,我们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柯涵知道,但是他不告诉我们。
柯涵这家伙,想说的时候拿水泥都堵不住他的嘴,同样他不想说的时候任人把他舌头都j□j也不吭一声。
张宜年抓狂的具体表现是摔东西,他把楼里不少住户的东西都摔了,比如说某家人做了一桌好吃的,女主人转头去拿酱油的时候这边就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阵响,回头一看一桌的菜都被扫到地上去了,杯盘狼籍。
又比如某家的男主人花大价钱买了件古董回来在书房里细细把玩,老婆进来喊他吃午饭,结果看到那古董直接化身泼妇开始数落他乱花钱,张宜年在这时候把那古董摔了,男人以为是自己老婆干的,于是就引发了一场家庭矛盾。
以往他抽风只会维持很短的时候就会回复平静,但是那阵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闹的楼上楼下的住户鸡飞狗跳。
楼里其他的鬼都很害怕,也有一些渐渐被磨练的胆子大了起来,也开始无法无天地折腾。
张宜年一人就带坏了整栋楼里鬼的和谐风气,真希望有人能把他收了。
于是渐渐的住户之间开始有了传言,家里的电视半夜自己开了,猫和狗总是对着一个地方拼命叫,凌晨的时候听见陌生男人的笑声……这些本来其实没有什么的,但是所谓三人成虎,就算是谣言传播的多了都会变成真的,何况本来就有的事。
每家每户多少都发现了点不对劲,闹鬼的传闻也不胫而走。
之后又过了半年,楼里的住户都跑光了,楼里滞留的“旅客”们也开始更加肆无忌惮。
我觉得有点可惜,以前有人住的时候我可以东家西家的去蹿蹿门,跟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可以在旁边看着,就算吃不到就那样看着也觉得是很幸福很满足的一件事。
白天我可以躲在角落,或者贴在天花板上看他们家长里短,上演各色家庭伦理剧,什么夫妻情感,婆媳关系,青春期儿子女儿的烦恼,到了晚上就到某个独居青年的屋里和他一起看j□j或者GV,有时候还会去现场围观一下活春宫。
这栋楼里原来还住着一对Gay,晚间活动特别火辣刺激,那小零热情起来让我这旁观的鬼魂都想喷鼻血,可惜闹鬼之后他们很快就搬走了,我的人生……损失了一大乐趣,我觉得特别伤心,对张宜年也就格外怨恨了起来。
后来有越来越多的鬼聚集到我家来,没别的理由,因为我家有电视,别的住户都搬走了,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电器,我死了之后屋里就没人住了,但是东西都还在,包括电视。
柯涵还迷上了一个一百多集的苦情剧,每天晚上都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在我死后的第三个年头,有个男人搬进了这栋楼里。
Chapter。02 日记》》
男人搬进来那天是2010年9月16号,因为他搬进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拿出一个台历,在16号这天画了个圈,而且那天晚上我终于看了一次新闻联播。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注意过今天是几月几号了,刚开始那阵子还会数数,觉得日子特别难熬,就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后来习惯了这种生活,就懒得再花心思去想几月几号了,反正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
家里只有一个07年的日历,本来晚上七点的时候看看新闻联播也能知道几号,但是柯涵和其他的鬼都不喜欢看新闻联播,柯涵除了CCTV8的苦情剧还喜欢看电影频道,因为他说他喜欢一个女主持,张宜年喜欢看动画片,我这个房子的原主人倒是一点选择权都没有了。
我觉得适当的关注一下国内民生是很有必有的,我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我本来还想关心一下国际局势,但是被柯涵他们无情地否决了。
我一直没什么话语权,活的时候是,死的时候也是,有时候想想真是让人无奈
16号这天那个人搬了进来,领他来的是以前住在这儿的人,我活着的那会儿还跟他说过话,这人从进了这栋楼开始就显得局促不安,眼神也飘忽不定,我觉得那个男人有点蠢,明显有问题的房子他哪来那么肥的胆子就敢大摇大摆地住进来呢?
那个领他来的人也太缺德了些,这么一栋名声在外的凶宅他还真敢往外租。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那男人不是来租房的,而是来买房的,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栋闹鬼的旧房子,我更加确定他是个傻子,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那人收了钱把钥匙给男人就忙不迭地跑了,显然鬼屋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男人慢悠悠地在楼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一脸淡定,最后在我家门口停了下来。
男人就这么在我家定居了,这让我觉得很气愤,虽然我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当初这房子也是我花钱买下来的,现在却被人转手卖给了别人。
他妈的也不知道摇个签问我愿不愿意。
太久没住人的房子不仅空荡荡,还显得特别阴森,哪怕是在艳阳高照的大夏天也是阴凉阴凉的,可是那个男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雇了人来重新修整了一番楼里的线路,又雇了一个施工队把我家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遍,他把楼下的一间屋子当成了仓库,把我屋里原来的电器和家具全都堆到那个屋去,全都换成了新的,包括我原先那台大屁股电视机也被换成了壁挂式液晶电视,屏幕跟窗户一样大。
还有我的电脑,我觉得很可惜,虽然在我死后不久因为没续交网费就断网了,但是我那硬盘里存了两个G的小黄片,就这么被他扔进了仓库里。
我不明白,这人明显是个有钱的主儿,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看上这栋破鬼屋呢,还唯独对我的屋子这么情有独钟,毕竟单论各种条件,这栋楼里比我家好的屋子实在太多。
男人叫沈炼,有回我进书房溜达看到他把名片夹扔在桌上就看到了,也不知道这人搞什么的,看样子挺有钱,名片做得怪里怪气无一不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而且除了名义和联系电话啥也没印。
沈炼几乎把我家里原来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从内到外,从家具到电器,从瓷砖到装饰摆设,连阳台上的花盆都撤了,换了几盆据说是名贵品种的花草,我家原来是两室一厅,他把次卧改成了书房,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打算把两间卧室中间隔的那道墙打通,不过因为是老房子考虑到施工难度太大最终还是作罢了。
楼里其他的鬼们对沈炼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而且破天荒的居然没有闹出一点动静企图吓走这位陌生来客,包括张宜年都安分了,要问为什么,我想,可能他们是寂寞的太久了。
这群人做鬼做久了脑子都生锈了,全是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刚开始楼里住户多的时候他们可劲儿闹腾,把活人都吓走了,之后放肆逍遥了一阵,那阵子过后他们又消沉了,开始怀念起以前有活人在的热闹日子。
其实沈炼这人除了蠢了一点还是挺不错的,长得好看,养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都让人觉得是一幅西洋画,尤其是黄昏的时候夕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屋里,愈发把这人衬托的跟油画似的,有时候我从屋里走过都会看到几个同性恋蹲在角落对着他流口水。
我其实也挺乐意他留在这儿的,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显得我对他有企图,我无法容忍自己和那几个花痴画等号。
我也希望这栋楼里有活人住着,能热热闹闹的,是的,我也寂寞,你没寂寞过所以你不懂,这种漫长的不见天日的日子有多难熬,我说我已经习惯了,其实并没有,只是麻木了而已。
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栋楼,以前有人住的时候我能到处窜门,后来他们都被吓跑了,我没了晚间娱乐活动,就只能成天成天对着那群神经病一样的鬼,和柯涵一起看苦情剧或者和张宜年一起看少儿频道,托他的福我把猫和老鼠的每一集都重复看了三遍以上。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我挺幸运的,至少张宜年喜欢的是猫和老鼠而不是喜羊羊与灰太狼。
这栋楼里有点奇怪,几乎所有的鬼都是男性,女鬼数量极少,她们都没什么存在感,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阿姨,她们很少出现,可能因为女鬼大多数都是厉鬼的关系,她们怨气太重,爱恨分明,比我们干脆,所以解脱的也干脆。
至于男人就很多了,他们都比较活跃,最小的十六岁到年纪最大的五十多岁都有,当然上了年纪的那几位平时也很少出现。
总之比较活跃的那几个都不正常。
当然了,说的这些是楼里常驻的,偶尔也有路过的孤魂野鬼,有男有女,他们比我们自由,能在外头四处游荡,但是又比我们惨,我们虽然出不了这栋楼但是平时还能看星星看月亮,早晨也可以坐在阳台上看日出或者黄昏的时候看看日落,我们并不害怕阳光,但是那些自由的孤魂野鬼们只能在夜里出来游荡。
他们都比较健谈,大概因为见识广的关系他们说起事来比柯涵有意思多了。
跟柯涵相处得越久我越觉得他词汇量太匮乏,每次说起来的故事都不一样,但是遣词造句基本都是一个模式。
虽然来往的鬼不少,我还是觉得寂寞,大概因为是同类,身上都有同样阴冷的气息,所以他们的到来并不会让我感到兴奋。
但是沈炼不一样,他是一个活人,有温度的,身体里流淌着热血的,一个活人,浑身散发着鲜活的生命的气息。
想到这里我就很能理解西方传说里的吸血鬼,可能他们就和我一样,冷冰冰的太久了,就特别渴望那种鲜活的生命,当然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真的吸血鬼,蝙蝠倒是经常看见,但是它们好像并不嗜血,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沈炼是个帅哥,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动心的,如果我还有心的话,这不难理解,因为我也是个Gay,说起来其实这栋楼里的“旅客”里面有不少Gay,但是柯涵不是,不仅不是他还恐同,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他其实我也是同性恋。
柯涵一直以为我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我觉得有点奇怪,依照柯涵的八卦性格以前我住在这楼里的时候他居然从没关注过我,否则他一定知道我是个纯Gay。
柯涵不喜欢沈炼,理由有三:
一、沈炼长得比他帅,他嫉妒;
二、沈炼长得帅,那几个花痴成天对着他流口水,但是柯涵是个资深的恐同人士,他恶心;
三、自从沈炼来了之后他就没办法看苦情剧了,他正追到剧情的关键转折点,沈炼却从那时候起每天定时定点的开电视看新闻联播,没有新闻联播的时候他就看新闻频道,总之就是新闻,柯涵对此表示了深切的愤怒。
张宜年也很生气,他没动画片看了,但是他又不能再发疯把沈炼吓走,因为他也是Gay。
我不知道沈炼究竟是干什么的,他过的很散漫,每天都有很多的时间耗在家里,不是打瞌睡就是在书房看书,或者上网浏览新闻,刷刷BBS,偶尔接接电话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有时候也会出门,只是次数很少,有时是为了买储备粮食,有时则是接了个电话之后慢悠悠地出门。
但是他显然不缺钱,我有点怀疑他是从事什么非法交易的,比如卖白粉什么的,虽然这栋楼是凶宅,但是能一整栋买下来也要花不少钱,而沈炼这样的作息时间显示他从事的根本就是暴利行业。
我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我没死的话还能跟他讨教讨教生意经,跟他合作肯定能钱途无量。
然而很快我的这种幻想就破灭了。
有一天我在阳台上看日落,顺便研究研究那几盆名贵品种的花草和我原来种的水仙月季有啥区别,沈炼就在客厅里打电话。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是干什么的。
沈炼其实是个神棍。
Chapter。03 日记》》
这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沈炼在吃泡面,因为他懒得动手做饭,当然这是题外话,他吃面的时候来了个电话,然后他开了免提,再然后我在阳台上就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他们对话的整个过程,并且整理出一套完整的信息:
沈炼是个天师,或者叫道士,也可能叫什么什么居士,也有人叫他们这种人大师,他给人看风水,也给人驱邪除除恶鬼什么的。
所以我说他是神棍,这人要是真有那能耐的话他就不至于一脸淡定地住到一栋满是鬼的凶宅来了,事实上是,他不仅住进来了,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他对我们这些非人类的存在是毫无感知的,所以这人就是个神棍,一个骗子,偏偏这年头有钱人的银子就是那么好骗,说他骗钱也不尽然,这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一个心安理得地骗人,一个心甘情愿地被人骗,他给人看风水,随便指指点点,神神叨叨地信口胡诌几句,或者装模作样地给人驱个鬼,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实在太可耻了。
他成功的打破了我对于他的所有美好的幻想,这就是空有一个好看的壳的家伙,连柯涵都比他可爱多了。
他吃完泡面就进了浴室洗澡,我带着恶意跟进去站在角落里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一件件地脱了衣服,还别说,这厮长得真是一表人才,穿着衣服的时候好看,脱了衣服就更有看头,我甚至想要是能把这场面拍下来放到同性恋网站上点击率肯定蹭蹭蹭往上涨,可惜我仅仅是只鬼。
神棍的身材很好,一身结实匀称的肌肉,两条腿笔直修长,看着他那腹肌我就在想,要是能摸摸就好了,可惜我仅仅是只鬼。
随即我又想到,这家伙再好看本质也是个神棍,瞬间就有种吃了怪味豆的感觉。
神棍洗完澡,就浑身光溜溜地走出浴室,连浴巾也不拿一块裹裹,真是有伤风化,他到房间里穿衣服,我跟了过去,看到他房间门口蹲着两只流口水的花痴,顿时就有点火大。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再没出息也有了那么点底气,我就张牙舞爪地把他们赶走了,然后继续看着沈炼换衣服,这人穿衣服特别讲究,一柜子衣服全是名牌,当然具体是什么牌子我也不认识,是那几个花痴八卦的时候说的,反正就是死贵死贵,换以前的我拼死拼活工作一年才有余钱能凑齐一套,或者我死了之后可以拿我的器官去卖,那可值钱多了,前提是我的那些内脏还都完好无损。
他左手腕上还戴了串珠子,看材质估计是什么翡翠,我一死穷鬼不懂这个,反正不便宜,他也似乎特宝贝那珠子,时时刻刻都戴着,连洗澡的时候也是,他住进来这么久我就没见他解下来过。
我现在看着他穿一休闲款的西装就特别不爽快,我想这可都是黑心钱啊。
我活着那时候就不信这些东西,那时候我还是个无神论者,纯粹的唯物主义青年,我死了之后我的整个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这个世上有没有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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