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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日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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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以为我已经往生了吧,心愿已了,执念已消,是该投胎去了,只是我还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
  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觉得待不下去了,看着他们我有点嫉妒,然后我起身走开了,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等天亮,再等天黑,之后要去哪里呢?哪里都行,我有很多时间,我还可以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最近好像有个大片要上映了,我不用买票就可以进场,还可以挑一个好位置。
  我总是趁着天黑的时候到处游荡,像所有的孤魂野鬼一样,然后有一天我厌倦了这样到处游荡的日子,我不想再去别的地方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很多的计划的,我想去稻城亚丁,还想去昆明,去丽江,还有很多地方,江南水乡,西北大漠,我向往了很久的活着的时候没去成的地方,我现在又不想去了,我都死了,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看到好东西不能吃,多痛苦呀,要是运气不好一见钟情喜欢上一个人就悲惨了,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对人鬼情未了这种戏码一点兴趣都没有。
  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找一个地方安静的坐着,静静看着过往的行人和各种各样的孤魂野鬼,有时候坐的久了,就会起来漫无目的地走一走,走到哪儿算哪儿,不想走了,就坐下来,继续看着周遭的人和事,每天都在看着一幕幕人生悲喜剧。
  时间长了也会遇到一些很有趣的事。
  有一次我在公交站牌下遇到一个通灵的女孩儿,人有各种各样的人,鬼也是,有的鬼保留了死时的情状,死法比较悲剧的看起来就会分外可怖,断手断脚血肉模糊的那都是有的,也有像我这样看起来还很正常的,只是活物碰不到我,我也没有影子,那个女孩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以为我是个正常人,我正好坐在阴影里。
  夜已经深了,公交站牌下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女孩脸色很不好,偶尔看见路过的死相可怖的野鬼的时候一脸惊恐,然后她朝我走了过来,很勉强地对我笑了笑,然后问我:“那个,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猜她应该是要等末班车,就友好地点了点头,她很紧张地绞着手指,眼神飘忽,偶尔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可能是觉得我看起来比较纯良不像个坏人。
  她问我是不是也在等末班车,我想了想,觉得如果我说我只是在这儿坐坐会很奇怪,谁没事会大半夜跑出来在大街上坐着呢,所以我就点了点头。
  她又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会感冒的。”
  我身上仍然是当初沈炼给我烧的那身衣服,还是入秋时候的打扮,对比那些裹着厚大衣羽绒服的人看来确实显得过分单薄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没有说话。
  女孩戴着毛线帽,还扣着毛茸茸的兔子耳罩,脸被冻得红红的,她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笑,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搭在我的脖子上,好在她的手没碰到我,否则肯定要发现我不是人了。
  真是个善良的人,对一个陌生人都这么温柔,末班车来了,我和他一起起身,她上了车,伸手就想来拉我,却抓了个空,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我冲她抱歉地笑笑,司机不耐烦地催促,很快车门关上了,车开走了。
  我脖子上围着她粉红色的围巾目送那辆车远去。
  我总能像这样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身无分文的流浪汉,神志不清的疯子,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在街上大哭的少年,很多很多人,他们大多数都看不见我,这个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幸福的人和不幸的人,也许今天有情侣在街头拥吻,也许明天就会有另一对情侣在同样的地方说分手,我还在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看到人当众求婚了,现在的人总是爱的直白而热烈,真好。
  我有点羡慕,还有点嫉妒。
  我还总是遇见各种各样的鬼,友好的,不友好的,笑嘻嘻的,哭哭啼啼的,也有看起来痴痴呆呆的和活泼伶俐的,还有一些缺胳膊少腿的。
  有一天我抓住了一只随风飘荡的氦气球,后来我把它送给了路边一只不知道为什么在哭的小鬼。
  又有一天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青年送给我一枝鲜艳的玫瑰花。
  快过年的时候我回到了那栋楼,只是在楼下看了一会儿,没有上去,五楼的窗户还亮着灯。
  从小区别的住户那里听说这栋楼依然还是远近驰名的鬼楼、凶宅,只是现在楼里还住着个怪里怪气的年轻人。
  我在附近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园待了下来,这个冬天的雪总是下个不停,晚上也是亮堂堂的,只是入了夜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鬼也不多。
  这个城市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透着一股喜庆的味道,只是活人的喜庆,和我这个死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总是静静地在路灯上坐着,偶尔会有别的鬼抬头奇怪地看我一眼,然后走开,大家都死了,也没什么好奇心去探究别人的事,也有一些鬼会主动跟我打招呼,我心情好的时候会冲他们笑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装深沉,扮演一个沉默严肃的雕像。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只鬼总是在路灯旁边站着,他不跟我打招呼,也不和我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电线杆旁边,一声不吭,等天快亮的时候才会消失,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有时候我会趁着夜深的时候在公园里滚雪球堆雪人,拿公园里的枯枝做手,叶子做眼睛和嘴巴,只是没有鼻子,那只鬼依然在路灯旁边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无聊了会跟他说说话,只是他从不搭理我,我就一个人自说自话。
  不知道是二十七还是二十八这天晚上我堆完了雪人,时间还很早,路灯旁边那个奇怪的鬼今晚没出现,我只能对着电线杆说话了,然后我又开始滚雪球,只是滚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边上没被我糟蹋过的那片雪地依旧平整干净,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又开始那个无聊的活动,立正,然后往雪地上扑倒,誓要扑出个印子来,只是我扑了好几回雪地依旧是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据说人的灵魂只有0。02克还是多少来着?总之是很轻的,落在雪上的时候就像武侠小说里说的轻功,踏雪无痕。
  我就在我堆的雪人前面坐着,发呆。
  身后传来一阵脚踩积雪上的声音,我没怎么在意,也没回头,这里虽然偏僻偶尔也会有一些穷极无聊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来这个公园,反正他们都看不到我。
  然后脚步声停了,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一声闷响,像是一个人扑倒在雪地上的声音,伴着一声“嗬!”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我回头,看到一个人趴在雪地上,然后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说:“沈炼,你发什么神经?”

  Chapter。38 日记》》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漠然道:“没什么。”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却又有点想笑,真是莫名其妙。
  他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等死,等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天崩地裂,干嘛?”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像是想拉我的胳膊,当然他抓了个空,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说:“孟存思,你搞什么鬼?”
  我无辜地耸耸肩:“我没搞鬼啊。”
  沈炼皱着眉头看着我,像是很苦恼似的,半天才说:“跟我回去。”
  我没理他,脖子这样向后扭得久了虽然不觉得酸,但是心理上感觉很别扭,我回过头去继续盯着雪人看,回去?回去哪儿?我早就没有家了,这话说起来就够心酸的了。
  没过多久他就把一张符纸拍在了我脑门上,被他跟扛麻袋似的扛上肩的时候我才想起这家伙是个天师……啊呸,什么天师,就是个神棍,总之我忘了神棍对于我这样毫无杀伤力可言的鬼魂而言就像开了作弊器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跟他商量说:“喂,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虽然我变成了鬼但我好歹以前还是个人啊,就算做鬼不会疼不会痒可被人这么扛着我就从心理上觉得格外不爽,头朝下还有点晕,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错觉,可我觉得再被他这么扛着我都要吐了。
  他停了下来,然后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就是那种旧时代抱着新娘子跨火盆的抱法……他妈的。
  我更没法接受了,吹了吹眼前的符纸,我继续跟他商量:“您好歹照顾一下我做鬼的感受吧,虽然我死了可我还是个男人,你这样我特别别扭。”
  然后他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句啰嗦,然后又把我扛上了,只不过这回是两条腿在前面,上半身在后面的扛法,我的眼睛就对着他的后背,他穿了件黑色的外套,一团黑,看得我难受,我怕我再跟他商量下去他会觉得我烦干脆像拖麻袋那样拖着我走,虽然都是麻袋,可对比起来我宁愿我是被扛着的。
  我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哪儿也动不了,我就使劲斜着眼睛往旁边看,然后我发现那个总在路灯旁边站着的闷声不吭的鬼不声不响地跟上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说:“姓沈的,有人跟着你哪。”
  “我知道,”沈炼说:“孟存思你能正经的叫我名字么?”
  我说我干嘛要正经的叫你的名字,你又不是我谁,我还想说呢,你能不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我吗?好像我跟你有仇似的。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真讨厌。
  从公园到那栋鬼楼也不是很远,沈炼没开车出来,就一路把我扛了回去,约摸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那偏僻的小公园里找到我的,哦,最大的问题是他找我干什么啊。
  上楼梯的时候我看到那只奇怪的鬼也跟着上来了,和我们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我大声喊道:“哎,那个谁,你来干什么啊?”
  那只鬼依然是个闷葫芦,跟半天了屁都不放一个。
  我说:“喂,你都不管管么,他跟来干什么?人家会不会看上你啦?”
  沈炼脚步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走,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是看上你了。”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于是我的脑袋彻底死机,直到到了五楼我那套房子的门口我才反应过来,我说:“停!我不进去,你把我扔在这儿就行了。”
  他没理我,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钥匙,我急忙说:“我说真的,我不进去,你随便把我扔哪儿都好,你要不答应我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啊呸,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说完我就开始扁着嘴回想我的那些伤心往事酝酿起悲伤的情绪,沈炼拿着钥匙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了,他说:“为什么?”
  我矫情地说:“这里是我的伤心地,我一到这儿就想起以前那些事。”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可惜沈炼不信,他继续开门,我很郁闷,酝酿的悲伤情绪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下一秒更让我郁闷的事情发生了,跟在我们身后的那只莫名其妙的鬼突然冲上来直接就把我从沈炼肩上拖了下来,然后抱着我迅速后退。
  我吹了吹眼前那碍事的符纸,觉得我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沈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淡定地把门开了,然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和抱着我的那位仁兄,嘴巴动了动,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放开他。”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话说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啊喂?我看到沈炼身后的房门里探出一个熟悉的好奇张望的脑袋,顿时想起来了,这他妈不就是狗血电视剧里俩男争一女的经典场面么,妈呀,我何其有幸居然客串演出了一回女主角……不对,谁他妈吃饱了撑的要争我啊?蒸了我还差不多!
  抱着我的那位仁兄不动,也不说话,沈炼也不动,倒是他身后的柯涵冲我竖了竖拇指,一对眼珠子滴溜溜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然后张宜年也出来了,仍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或者我身后的那位仁兄。
  然后过了大概有二十几秒,沈炼的手动了动,抱着我的那位仁兄立马激动地往后一退,当然虽然我看不见后面什么情况也知道该是无路可退了,只有一堵墙,我觉得我就像被劫持的人质,然后他就真像劫持人质的抢匪那样,只是勒着人质脖子的手换成了勒在我的腰上,接着迅速往楼下移动。
  我真想告诉他这位大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费劲,你只要把我脑袋上那黄纸撕了就行了,我不要你抢我直接跟你走,可是看着沈炼那张脸我又不敢这么说。
  感觉我就像被抢亲的新娘……简直被抢的莫名其妙!
  当然没等抢亲……抢人的往下走几级台阶沈炼就动作迅速地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了回去,然后食中二指夹着一张符纸快速地念了一句咒语,他念得太快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就看见那道符直接自燃了,然后火苗化成一道火龙直冲那个莫名其妙来抢人的仁兄,他惨叫了一声就往楼下摔,虽然我知道他摔得不疼,可那火龙是神棍拿来对付鬼的肯定不会不疼,听他叫的那么惨我都有点肝颤了。
  话说回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沈炼放这种大招呢,以前我还以为他只会给人贴符纸或者焚香做法跟骗子一样搞些神神叨叨看起来很不切实际的事,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嘛,老实说那一下真帅。
  然后我就又被他扛着进了房间,我也没心思再跟他争论什么了,由得他吧,对上一个有点能耐的小资流氓我一个鬼根本就没有人权可言啊。
  沈炼把我扔在沙发上,柯涵和张宜年一下子围上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当然张宜年没笑,只是眼底有点笑意,柯涵假惺惺地说:“小孟啊,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们都还以为你已经投胎了呢,人家这些日子可想你了,想的我都哭了。”
  我说你他妈少恶心,你们来这干什么?
  柯涵说他来借电脑,我觉得真不可思议啊,沈炼什么时候这么好相处了?我努力斜着眼睛看旁边的沈炼,他低着头,手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费了半天劲也没看见,我说:“刚才那个……没什么事吧?”
  他转头了我一眼,说:“没事,也就看起来厉害,实际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合着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啊,我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挺怕人家有什么事儿,人好端端的要因为我出点什么问题我良心会受谴责的。
  柯涵和张宜年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出门走了,我等听见了关门声才问沈炼:“他们经常来么?”
  沈炼只应了一声嗯,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就没再理我了,我好像听见了铃铛的声音,过了很久他才说:“好了。”
  然后他把一个东西扣在我左手上,我又听见了一阵铃铛的声音,我说:“您老能把我脑袋上这张纸撕了吗?”
  “哦。”沈炼说,“我忘了。”
  我真想骂他一家上下五千年。
  然后那张符被他揭开了,我马上抬起左手看看,手腕上套着那个沈炼姑姑之前给我的银镯子,我觉得我的眼角都在控制不住地抽搐,当即就要把镯子摘下来,可我费劲摘了半天也没把它摘下来,我瞪着沈炼,我问他:“你搞什么鬼?”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搞你。”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我被调戏了,然后就开始在旁边找能充当武器的东西,烟灰缸没有了,大部头书没在这儿,实木茶几我又扛不起来,我就直接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往他身上摔,可我只要稍一动作镯子上的铃铛就乱响,响得我都快烦死了。
  靠枕打人一点也不疼,沈炼轻轻松松就把靠枕接住,往旁边一扔然后就把我按在沙发里,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而冲他大吼:“他妈的不是你把老子弄来这里吗?!鬼才想来你这啊!”
  他摸了摸鼻子,说:“哦,说错了,你怎么没投胎?”
  我说我哪儿知道,问阎王老爷去。
  随即我又反应过来,怎么我又有实体了,难不成这见鬼的银镯子就是这作用?
  “喂,”我问他,“这镯子……跟之前的那个是一个作用吧?”
  沈炼像是想了一想,才点头说:“是。”
  我愤怒了,我说那你他妈还不如继续给我拧一条红红黄黄的绳子给我,这姑娘家的东西戴在我一大老爷们的手上你不觉得磕碜?我又不是娘娘腔我带一个这种东西,还叮叮当当的乱响像什么样子啊,不成体统啊。
  沈炼说:“这东西你解不开。”
  我说谢谢您了,我亲身试验了一把这东西的确是解不开,质量很有保障,性能非常良好,您是要大规模量产不?要是的话作为首个体验者我可以给您做免费宣传,但是这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沈炼沉默了很久,然后起身把我放开,说:“这是一个锁魂扣,不只是让你有实体,能触碰活物,还能锁住你的三魂七魄凝聚不散。”
  什么锁魂什么散不散的,听的我一头雾水,我诚恳地说:“哥啊,咱们能说大白话吗?”

  Chapter。39 日记》》

  然后他很深沉很严肃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单细胞的低级生物,眼神里的轻蔑和嫌弃表露无疑。
  而我早就已经修炼地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在意的,但那是在我还有力气做多余的事情的时候,反正我现在是个无细胞的连生物都算不上的非人类,或许用科幻小说里伪科学的说法解释我就是一种类似脑电波的东西,当然我觉得精神体这种称呼比较适合我,至于单不单细胞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我现在的修炼已臻化境,兴许不日便可飞升。
  沈炼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用直白的我能听懂的语言表达方式重新解释一下那句话的含义,他只是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孟存思,你为什么还在人世游荡?”
  他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问过我了,事实上我也问过我自己很多次了,为什么我还流连在这个人世间呢?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了的心愿也了了,我找不出我还有什么留在这儿的理由,没了执念,没了牵挂,我自认我已经看透了,想通了,可我还是在这儿,没能往生,没能真正解脱,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地说:“可能我还没真正想通吧,我可能还有点不甘心……啊,也许,说不定,是因为我还没忘呢,我其实比别人要贪心吧,你看苏向阳只是觉得对不起他哥,所以他只要见到他哥,说清楚了,他就没什么再纠结的了,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了无生趣了,我跟他不一样,我啊,是在我的大好年华,被一个我真心喜欢的混蛋害死了,怎么想都不甘心……”
  沈炼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继续说:“我只是需要时间忘记,一年,两年,甚至更久的时候,等我把这些事都忘了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甘心或者不甘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什么都没所谓了,至于那个时候,对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我来说,投不投胎,也没所谓了,多干脆啊,我真傻,已经忘记的事还要想起来干什么呢……”
  明明真相那么不堪。
  我自以为我这段话说得足够煽情和矫情了,并且充满了一种淡淡的忧桑的文艺气息,沈炼应该会认真安慰安慰我的,可我估计错了,他只是沉默了半天,突然“哦”了一声,好像如梦初醒似的,我怀疑我说了那么多他根本都没听进去,他妈的。
  然后他说:“那你继续在这儿待着吧。”
  我问他为什么,我明明在外面好好的,他干嘛要把我弄回这里来。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反问我:“你舍得吗?”
  我承认我被问住了,那一瞬间我心里冒出的答案是不舍得,我在这里前前后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哪里舍得,这里有我悉心经营的家,虽然我死了之后这里就被家人卖掉了,有我的鬼朋友们,还有……哦,还有神棍,虽然最后这个我很不想承认。
  只是我舍不舍得是我的事,与他何干?
  我直接问他:“喂,你没事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他又继续用那种看着单细胞低级生物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又问:“你是不是对谁这么好啊?”
  他一句话也不说,其实他对我倒称不上有多好,只是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天师对于一个鬼魂帮扶的最大程度了,而且他那种性格的人,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我说你这样让我很惶恐啊,你不会真是爱上我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对这种情节没爱的……
  然后我就被他提着丢出了门。
  真没幽默感,我只是嘴上说说,可从没真敢想这个,柯涵或者张宜年喜欢上我的可能性都比沈炼喜欢上我的可能性多多了,除非我不买彩票都能中五百万。
  他把我弄回来肯定只是因为习惯了我在他身边吧,就像皮卡丘一样。
  以前有人告诉我说判断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标准之一就是看他对一个人有没有j□j,如果连最基本的j□j都没有肯定就不算喜欢,虽然我觉得扯淡但是我觉得这种理论放在沈炼身上绝对适用,对他那种看似清心寡欲实则比谁都黄暴的家伙而言双重标准也是标准啊,而我很有这个自信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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