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成佛-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像这种牵涉到利益的灵力修行,我们学习时候大部分是只掌握理论知识,实践部分看个人自愿:没有人愿意渡自己的修为给别人,何况十几岁时候我们还没怎么修炼,多半灵力都是娘胎里带的,那叫精元,哪舍得分一星半点给别人。
  只有王雪明那种人才会非常想尝试下渡修为给别人的感受。
  于是我们为全校大部分学生做了一回示范。
  在他试图渡给我的过程中,我都还没感受到,他就整张脸都白了。
  问我感觉如何,我无辜的摇摇头。
  他怒的狠一发功,我刚感觉什么尖尖的东西刺了我的掌心一路麻麻的疼到胳膊肘,他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满堂哗然。
  我担忧道:“你没事吧?”
  他摆摆手叫我安静,一脸的灰败。
  我耐不住好奇又问道:“什么感觉?”
  他萎顿在蒲团上扫视了一圈屏息凝神的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扒皮抽筋钻心剜骨。”
  大家不寒而栗。
  但我是属于百年不遇的想分给别人也提炼不出来那种。而且当时孤凤举还在天外天的金鳌岛,一个我不知道他存在的什么地方。
  所以与他共享灵能,没有触发我对这段实践经历的记忆。
  在不多久的后来王雪明走了狗屎运,小小年纪就拥有了强大的魔元,但每次大家一起穿越神魔井,我都会想起他那句扒皮抽筋钻心剜骨,因而坚持要孤凤举带我。
  在我的认知里,孤凤举强大到即使保一个灵渣三界纵横也不会感觉到有压力,足以让我忽略他其实是跟我们一样的肉体凡胎。
  我照搬书上的步骤,将掌心贴着他的掌心握紧。作为被施与方,凝神放松,解除防御。
  结果我刚握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把步骤做完,就一瞬间感觉好像被雷击中,整个人都懵了。
  大云梦数万万生灵嘤嘤嚷嚷,雾霭奔流千风纵横,清晰的毫发毕现。
  这就是灵盛的感觉。
  我略为自己感到悲哀,原来灵渣是一种浑噩。
  神魔井内一片幻紫的虚空,身处其中与溺水无异,只耳鼓像要被乱风击破。
  每一秒我都感觉要被风刃搅碎带走,于是左手传来的力量分外清晰。很痛又很稳妥,好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达地府时我在神魔井的琉璃切面上看到自己发衣凌乱七孔流血,甚至若不是孤凤举拎着,我肯定整个的扑在地上。
  看来回不去人界了。
  我虚弱道:“凤举,我不成了,你自个儿去吧,不用太自责。跟爸妈说都是我自找的,他们能理解。”
  “闭嘴!”
  “开个玩笑嘛。”
  孤凤举脸也苍白的厉害,甚至喘息了几口气,将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摇头道:“我太小看你了。”
  “我的能力已经在你意料之外了吗。”
  “某种意义上说,是的。”
  “不胜荣幸。”我笑嘻嘻的揉揉鼻子,一揉一手血,惊慌无措的看向孤凤举:“啊咧?!”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貌似悲悯还是怜悯反正很淡痛的神色,举着手看起来似乎想在我后脑勺一巴掌刮下去将我拍倒。我龇牙咧嘴的闭目等待,他却只是改拎为抱,拽着袖子凑近了擦我脸上的血迹。
  我睁开眼就看见他一张脸近在咫尺,皱起的眉拧成一条直线,睫毛忒长又浓,密密匝匝的简直比妹子们画的眼线还夸张,细长的眼缝兼习惯性睁半开,基本上嘴巴不动就看不出情绪。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他的脸,不晓得为何我脑袋里飘出的却是一句: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我乐了,一得意忘形什么话都敢脱口而出:“孤凤举,要说柔能克刚,其实咱俩应该算你赢。”
  说完我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一愣神,从他怀里退出去,跳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做防御状。
  但孤凤举并没有对我下毒手,只是撇撇嘴好似鄙夷我的小人之心,随即打了个响指,就见那胖鸡仔不知道从哪叼来一块潮湿的帕子,我感恩戴德的接过来擦脸,直抹的整个白帕子猩红,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交代遗嘱时候有多逼真。
  我为自己骇到了孤凤举深感得意。
  书上说,九重天上永昼,九泉之下永夜。
  却没有说地府天空的星星都像饱满的青稞粒那么大,月光都快赶上我们云梦泽的太阳了,连道边的花草树木都是夜光材质。
  光源这么充足又美轮美奂,简直愧对人界对它的误解。
  上课时候我们问过老师永夜幽冥是什么样,当时教我们三界常识课的,是个三界之外的和尚。他高呼佛号曰不可说。
  我们嘲笑他说,他一定也没去过。
  他反嘲我们不用功读书,课本P1001页第9行写的分明,凡间可三界行走的灵修人士名单,全在古今人物通史里,名单内的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向不在名单内的人透露异界地理资源。
  这种规定我们一向类比不得随地吐痰乱扔垃圾。
  云梦村千八百户,小万八千人里,三分之二能出云梦泽,其间又三分之二能上天入地。
  不过能行走三界的到底是要活个千八百岁,亲缘意识都已经极淡薄,与小辈们也并不亲厚,他们的奇闻轶事我们都只当睡前故事随便听听。
  只是这和尚未免太迂腐又坏心眼的感觉,我们都不喜欢他。
  我也是直到在那本比辞典还厚的通史里看到和尚玄字诀的名字和生平时,才对他肃然起敬:这也是我刻苦背诵当今名师事迹,以及知道我不太可能进修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我十五年的学龄中,古今人物通史里活着的名字,百分之八十五都被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埋汰过。
  这种自掘坟墓的恶行太要命了,令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无知真可怕的羞惭中。
  我脚步绵软虚飘的跟在孤凤举后面,说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十八重地狱。
  孤凤举瞟了我若干眼,道:“那里浊气太重,你吃不消。”
  我只好服气。
  神魔井通到地府这边是三途川的阿鼻村。
  三途川是一片流光溢彩的水木平原,几与我云梦泽晨昏媲美。
  我得见此奇景是因为事务司在阿鼻村海拔最高的城阙之上,凭栏极目远眺美不胜收。
  黑衣的女鬼判来回打量我:“神魔井出bug了吗,你这种程度的凡灵都能到阿鼻村来。想做赏金猎人?地府在逃的通缉犯可没出bug,更不会因为你长得好看就留情面。擂台我就不准备了,你到九重天上碰碰运气去吧。”
  我生平第一烦人尖酸刻薄,第二烦人挑衅。一般人只知道我笑眯眯没什么真本事也不太招是非,而且有孤凤举罩着的,都不太来找我的茬。
  其实挖苦人的话我也是张口就来的:“可惜你这种程度长得又不好看的阿鼻村都没出过吧。”
  地府这地儿太可恨,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就是尖酸刻薄的挑衅。
  孤凤举也不给她驳斥的机会,接着我的话道:“是我要做赏金猎人。”
  鬼判指我:“那他呢。”
  “他是我的灵侍。”
  “你骗鬼吗,人形灵侍都比主人的灵能还高,这是常识。”
  “他是个例外。”
  “这种灵侍带了有什么用?”
  孤凤举看看我,若有所思道:“他长得好看?。”
  “你在耍我吗魂淡,那你头上的那只小鸡又是什么。”
  胖鸡仔与主人一般无二的神情,若有所思道:“我是他的本体?。”
  女鬼判都惊呆了。
  孤凤举道:“请快点准备灵能测试,我赶时间,晚点还要去九重天。”
  灵能测试是用最高能的怨魂测战斗力,用以评判赏金阶的。
  擂台对面的厉鬼被咒锁着,孤凤举示意玄雀到我头上来就自去了。
  咒锁一解开,整个擂台区域的结界里就弥满了晦气,黑烟涤荡。
  但因为玄雀在我头上,它的小翅膀覆在我天灵盖,我就能清晰的看到,或说脑海里浮现出孤凤举的动态。
  他的日常装已经变换了赤红鎏金的战服,行云流水的身法缠着厉鬼的实体,一道符咒甩过去就是一个紫色的霹雳,那厉鬼的哀鸣声听着就觉得很疼。
  我和玄雀看的目不转睛,直到整个擂台被报复性的砸了个稀巴烂,孤凤举才略缓了缓,虚空中画了一纸符咒,铺天盖地的金光净化了黑气,那厉鬼竟仿佛是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化作纸上一枚栩栩如生的鬼画符,飘悠悠落在了他手里。
  纵观整个战场,我觉得之前说孤凤举打人下死手的同学们果然都太不了解他了,那怕是对厉鬼他也不往死里打的。
  孤凤举慢慢走过来,衣带翩跹,乌发如云的仙灵造型,随着眉心金色的凤羽印记消散,恢复如常。
  玄雀骄傲的扑着一对小肉翅飞过去迎接。
  我莫名庆幸一条龙没在场,不晓得它还有没有力气更沮丧一点。
  “那是你仙灵体的形态?”
  孤凤举随意的嗯了一声:“怎么。”
  我摇摇头,暗暗羡慕金鳌岛的仙人们。
  顺利签下了地府的缉约,孤凤举堂而皇之的把我的名字写在了他前面。
  女鬼判叫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你的灵侍!”
  “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骗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失业纪事

  我把玩着那卷羊皮纸,所有正在通缉的鬼魂名字和生前死后资料,悬赏功德钱物,都在上面一一列举。
  已经被领取和已完成的动态也在不断更新。
  我有目的性的翻了几页,果然就看到了孤城闭和水尤寒的任务动态,激动的指给孤凤举,他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折了几折往口袋里一塞,道:“走吧,去九重天。”
  想起马上要穿神魔井我一个激灵,面露痛苦之色。
  孤凤举看出了我的忧虑,欲言又止。
  我不好示弱,只心下琢磨着,这样来来回回多跑几趟我可能连死都不怕了。
  但这次以及之后三界往返的过程,孤凤举都让玄雀到我头上来,再也没有过神魔井内只求速死的痛苦经历。
  我感激涕零,对这只胖鸡仔简直要爱不释手。
  以至于再后来人间游历的一段时间内,胖鸡仔翅膀一张,我就整个人都很有安全感。
  有时它还会故意这样调戏一条龙:它一扑棱翅膀,我就条件反射的凑过去,一脸欢喜又羞涩的迎接状,一条龙顿时就在我肩膀上哭天抢地撕咬我的衣服,间或冲玄雀的方向喷火,把孤凤举都惹笑了。
  其实我一个响指就能让它回灵侍界去眼不见心不烦。但我宁愿手忙脚乱的哄它,任它的火焰殃及我耳边的鬓发。它是我心爱的宠物,欢乐了难过了我们都要彼此依赖。
  希望这个没慧根吃飞醋的蠢货快点明白我的心意。
  从神魔井到天外天的猗天苏山,新手村昼夜城能看到凡界的日沉月上。
  我们签了缉约大致看看,都是排不上号的思凡小散仙,或急功近利误入歧途的堕仙。
  不惹是非的天仙大多闲散的很,且天界坐拥上古时代划分的盛产最优质奇珍异宝的仙山灵境。这等琐事他们不愿亲力亲为又出手阔绰,我等凡灵求之不得兼心向往之,任务刷的特别快,也所以大多数都是修的神仙道。
  所幸仙人足够多,凡灵人足够少。
  像王雪明那样一心要从小霸王升级为大魔王的也着实少见。
  孤凤举问我:“想去碧游宫看看么。”
  我讶异道:“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么。”
  他瞪了我半晌,恨恨别开头,胖鸡仔代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
  “他不是那什么野性难驯,须得凡尘历练么。”
  “那还不是为了你。”
  “小生驽钝,还请明示。”天地良心,十八岁初见孤凤举那天风和日丽,家里学院一切如常。我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自己造了什么让他必须叛出师门的孽。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明白。”
  “因为你驽钝。”
  尼玛,我谦个虚你还当真了?。
  孤凤举往神魔井走,一脸过了这村没这店的慢吞吞道:“不想去算了。”
  我肃然摆正立场:“想去。”
  碧游宫的通天教主有个别称叫做灵宝天尊,是三界众生被他执着于法宝的态度所感动,颁发给他的类似学术研究奖项的称谓。
  此刻他正在雕琢一只金灿灿的琉璃铃铛,抬头看见我俩出现,凿子就咣当掉地上砸了脚。
  孤凤举明显嫌弃他发蠢的样子皱了眉。
  教主抱着一只脚跳到我跟前:“鸿轩?”
  我把他二人来回看着,拿不定主意的点点头。
  其实我心中没有对位高者本能的敬畏,连带着一向对瞻仰他们的尊容也没有兴趣。尤其我作为一个基层,跟他们没共同话题,感觉不太能和谐相处。
  往年我娘老子回家带了共同研究案例的朋友,我都躲房间里不太露面,后来又有孤凤举这只人生大阴影。
  通常他们一团和气时候,我已经从我房间里翻窗偷跑出去找王雪明玩去了。
  并非自卑,只是懒得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浪费时间。
  我这样短命,时间很宝贵。
  孤凤举是知道我的,便遣我出去自己逛逛,他和教主谈完事情就带我回家。
  那通天教主看起来还想跟我再说点什么,但我果断的脚底抹油跑开了。
  金鳌岛这样大,说随便玩,不过是尽可能的东摸西看,来日见了王雪明好跟他吹吹牛。
  话说如果他此时也在,我们必定能够玩的很尽兴。
  碧游宫三十六殿,除了金碧辉煌还是金碧辉煌,教主真是个无趣的神仙。
  坐拥这一整个仙岛的人若是我,必定会把房子建的充满创意。
  好比我们家那三四百坪的小院子,房子坐北朝南是必然,打横里自西向东的空间感,整个三六九的直角三角形。最西边细长高的书塔略寒促,不像王家的书库那么底蕴丰厚的感觉,是因为我爷爷辈以上的藏书都在我大伯家里了。
  在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能连这点书都看不完的时候,我就没多执着了,不跟王雪明在这方面比就是。
  我把一条龙召出来,问它此地比我们云梦泽如何。
  它真诚的说不如云梦有情趣。
  这样中肯而不阿谀的评价深得我心。
  我们指指点点的转悠着,不知不觉就逛了回去,简直好像迷路了一样。
  索性便坐在台阶上等孤凤举出来。
  一条龙追着尾巴转了几圈,终于察觉到我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它,于是主动讨好的问我道:“想听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吗。”
  我忸怩道:“听墙角我不太擅长。”
  “那是,我主子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听人墙角。就是天生好耳力没办法,绝不是成心的。”
  我凛然点头;在廊檐下坐定,一条龙便欢欢喜喜的盘在我耳朵上,开了顺风耳模式。
  透过它的耳朵,正听到孤凤举在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对他言听计从,我代表诸天神佛感谢你全家。”
  通天教主惆怅道:“我并非对他言听计从,那次他是真的说服了我。”
  孤凤举轻慢的笑道:“你这个暴力狂会被语言说服?。”
  “我希望他好。”
  “哦?。那他是怎么说服你的,说来听听。”
  “我不能。”
  “为了我好也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
  红果果的差别待遇让孤凤举很是无语。
  但是从半中里开始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谁。我只是为成功窃听感到很刺激。
  接着,那通天教主忧伤道:“谢谢你带他来给我看看。”这句话应该是在说我?。
  “早知道你束手无策,就不该心存侥幸来这一趟。”貌似果然是我。
  “他看起来不太好。”
  “你终于感到愧疚了吗。”为啥要因为我看起来不好感到愧疚,难道他这里仙气太重,我也吃不消?
  那通天教主干巴巴道:“你,要不,随便拿点什么,这缚灵锁是我刚研究出来的,给他防身。”给我的?
  “缚谁的?缚灵宝天尊?”
  “不要开玩笑,一般的绳子奈何不得凡灵体的人,捆仙绳也只对天族有用。”
  “我不会拿给他的。”
  通天教主感到很委屈:“为什么。”
  孤凤举淡定道:“当然是为了我自己。”
  我听的惊怒不已,他知道自己会是第一个被我使用缚灵锁的对象,居然自作主张就给回绝了。给我捆王雪明或死胖子玩也行啊!
  通天教主苦口婆心:“他这样弱,被人欺负了连个防身的法宝都没有。”
  “现在知道他弱了,他投胎时候你咋想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投胎时候教主本来也可以给我点仙气,让我不用天生的弱到爆,后天恶补也跟不上吗。
  我想说孤凤举这样逻辑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给是情理之中,给了才应当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知为何我感觉孤凤举每句话都带着刺儿,听起来要么兴师问罪,要么咄咄逼人,要么更直接的夹枪带棒,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一直觉得他不是个毒舌的人,不爽了也是用拳头的时候居多,我很不喜欢他这样高冷傲慢,好像人家欠他的一样。
  接着孤凤举就用一句信誓旦旦的:“我不会让人欺负他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这话有语病,我暗暗腹诽,要在'让人'之间加上'我以外的'才是陈述事实。
  直到回了云梦村我都还心不在焉,剪刀石头布又输了,我到屋后的水坑里挖藕准备凉拌。
  挖了半天回过神来,已经太多了吃不完,也没有王雪明来蹭饭,只能剩下的裹面油炸兼煮糯米藕,不用弄别的菜了。
  吃完饭一边津津有味的回想着,一边拎着碗去采蘑菇,可见采蘑菇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本能。
  临睡前我悲催的想我果然不擅长听墙角,头一回就这么大信息量,一波三折的,比今天的晚饭还难消化。
  我饱受这个秘密的煎熬,但孤凤举对于我俩天生灵体迥异这个话题的研究和探讨,一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敏感和暴躁,我没少因为旁敲侧击挨揍。
  不能跟孤凤举讨论,我只好跟比我还不在状态的一条龙反复推敲。
  最后我们就这次谈话,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第一,他们的相处模式略诡异,不晓得在通天教主收孤凤举做徒弟的那十八年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通天教主有根儿软肋,跟孤凤举也关系密切,差别待遇很明显。
  第三,孤凤举对教主心存怨念,并刺激他让他认为没在我出生时给我一口仙气,就是他欠我的。于是教主想送我一件法宝弥补,孤凤举却又傲娇的拒绝了。
  私以为他是在醋那个使他被差别待遇的谁。
  综上所述,通天教主和孤凤举和那谁错综复杂的往事,跟我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再后来我跟着孤凤举游历,行善除恶,积阴德兑阳寿,赚功德兑修为,并培养了收集鬼画符的兴趣爱好,日子过的充实又忙碌。
  这件事就在我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了。
  况且当时我正在对孤凤举总是在翻着玩的两界缉约发痒。
  但除了刚签下时候我拿着玩了一会儿,它们就一直在孤凤举那里了。
  我不好腆着脸跟他一起看,更不好要来玩,只能满院子转悠着找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隔天我耐不住开始各种收拾行李,暗示孤凤举我们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蚩尤祭事

  但他一切照旧,吃饭睡觉剪子包袱锤,刷新缉约界面看别人的任务流程现场直播打发时间,甚至自发去刨笋挖藕采蘑菇。
  终于那一天在他拎着一筐胖头鱼回来时,我荡悠着吊椅问他:“你在准备干粮吗。”
  胖鸡仔代他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
  我学了乖,老老实实道:“咱们家不屯粮食,你这是做甚呢?。”
  孤凤举看了我若干眼,仿佛确信了我的真诚,答道:“过几天蚩尤祭祀,爸妈都要回来了。”
  我木然道:“哦。”
  他径自在我旁边坐了,拍拍我的头:“我知道你肯定忘了,不用害臊不敢承认。”
  我悲愤的扭脸:“一年到头这个节那个庆,偶尔忘一两个有什么可害臊的。”
  但忘了蚩尤祭还是很应该面壁思过的事情。
  云梦泽从外围的山林瘴气,中围的水蒸气,到村子的雾气,整一个烟云入画。
  所以雾神蚩尤的祭祀比任何年节庆典都要隆重,凡灵人外出修行的不管在哪儿,这三天都得赶回来。
  小时候我就最爱这个节日。因为我想泡的那个妹子王冰聪,穿着纯白色飘渺的雾装美的好似小仙女下凡。
  后来到了学龄,和很多美丽的妹子共度各种祭典,个个穿着节庆主题装,都好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我却因为要一视同仁,反而淡泊了些。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包括王冰聪在内的妹子们,都不能跟我随心所欲的交流。
  也可能跟王雪明他们太肆无忌惮了,妹子们脸红红期期艾艾的样子固然惹人怜爱,但总让我感觉隔阂无限深重。
  我是不太能忍受不自在的,那种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巨难捱,总让我特别想回避,而且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