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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涯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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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阴谋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胃中一阵翻涌。
“加入觅淬阁可是你个人意愿?”
笑仁抬头望了我一眼,继而淡淡地笑道,“世间如炼炉,人若纣狗。哪来那么多的称心如意?”
简简单单几句话在心间炸开了锅,猛然想起大哥在出师龟洛前吟咏的诗句:
“天浩浩,地坎坎,风华衰祛,溯源枯。风灼灼,夜熔融,谁堪炼炉”
“心忧幽,目泫泣,半世南泥,玉池袺。行冉冉,辇车定,戎马为英。”
大哥在假山旁沉醉的呢喃究竟是。。。?
——这场博弈中,我将是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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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试水龙潭 。。。
龟洛常年浸染湿气,周遭的景色都笼罩上轻轻的淡烟色。
然而,秋日的天空极为明朗,连云层划过苍穹的痕迹都分外清晰。
今日应承吴魅生的约定,我们将一同前往良明山。
马车已经等候在第二道街拐角处的右边的胡同。
等下和朋友告别后,我就可以即刻启程了。
前脚未出门,楼下便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喊——
“啊呀呀,不得了啦!!圣灵化尘了!!!”
我、借方,以及小千一番面面相觑,既而迷惑地下到了一楼。
外街一阵喧嚣,我们三人依着门柱朝外张望,只觉一股浓烈的梨花香气扑面而来,一群衣色杂乱的青年人围成一圈,神态尤为慌张。
“天可怜见。”
张借方一阵叹息,说罢提起藕色的衣摆“噔噔噔”推开院子大门。
目之所见遍地白羽,如同落雪一般的飘然美丽。
七彩的光芒缭绕羽毛,附带吉祥的仙灵化作圆点四处涌动。
“是寿带鸟。”
借方与我相望两眼,皆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无法发话。
如此静谧的血腥,沉默中无声的杀戮,惨乱的羽毛,四溢的血迹,纵使我们这些见惯了生杀予夺的军人也无法忽视面前壮烈的场景。
“小和,这是怎么回事?”
“。。。。。。”
允和神思迷茫,嘴里喃喃有言,我和借方却只听清了“神谴”二字。
远处忽地一声巨响,便听得方才发话的男子一阵大叫,“雷神来降罪啦!!大家快跑啊!!”
人群惊得四处散开,借方仔细分辨片刻,即刻大声呼喊,“大家冷静!冷静!只是一般的爆竹而已!!”
人群散开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把借方的话当作了空气,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人将我三人撞散。
待我懵懵懂懂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时,我已在不知哪个偏僻的小街小巷里了。
一阵暗风扫过,我本能让开,回头却见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农正无比惊慌地看着我。
“。。。。。。”正要发话,不料那人却失声大叫了起来,“怪物!!怪物!!不要杀我!!!”
“哎?”
“不要杀我——!!!”
那人跌跌撞撞地跑开,也顾不上肩上的货物了,磕磕碰碰地往我相反的方向跑去。
“兄台!你的菜!!”
我追了几步,那人早已不在能够及到的地方了。
叹气,回巷,两个大竹筐倒在地上,货物从中掉落,都是些水灵灵的白萝卜。
蹲□原物放回,不料见到筐子中间分别埋着四只中型的硫磺弹。
这都让我遇上神马浮云了?!!
手中渗出冷汗,心道:若是方才手抖得剧烈些,恐怕迥霄大仙也救不了我。
小心翼翼把榴弹放好,我拍拍身上灰尘站了起来,还没走几步,大脑就一阵晕眩,X的!光注意那破炸药了,谁知巷口卖臭豆腐的人在烧迷药啊。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清晨放炮,祈月公子好生雅兴~来来来,可否赏脸上来喝个小茶?”
趁药性没模糊神智,我抬起头向上望去。
这边的胡同皆是骑楼构造,一颗顶着艳丽羽毛饰品的脑袋从二楼冒出来,笑得毫无形象的正是吴魅生本尊。
“你究竟在整什么妖蛾子?”
用茶水送下解药,我喘了好一口气方才能开口向坐在对面的吴魅生问问题。
吴魅生正要发话,一道男声倏地插了进来。
“圣典的季节又快到了,这鸟没了还怎么祭祀呐?”
显然这人没准备房间里有客人,于是初进来时响亮的话语被急促地收压成细长的尾音。
迥霄龟洛两国民俗不同,人律不同,不过对于祭祀之类的圣典倒有相似的地方。
例如迥霄开创之际,始皇就曾下令不得猎杀一切代表国土的圣灵。
而龟洛之帝登基不久,即刻颁布凡弑杀一只圣兽就须灭族的条例。
吴魅生哈哈大笑,全热不顾世俗王法,江湖营生磨炼出的老练此刻全写在了脸上:“管它皇帝死了老爹还是没了儿子,老子坐在这就是为个财字!寿带鸟再名贵它也是只鸟,不拿它换银子难道等它拉了屎在我们头上要我们去清理?”
进来的人被堵得说不出话,只点头哈腰不住地赞同。
我认出了他,正是我被困在柴房里给我送饭的人。
“你?!”
看清我容貌,那人惊得不住后退,左瞧瞧右瞧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整个儿从屋顶扔出去。
我忍住笑意,招呼道:“兄弟,见外了啊。红衣小哥今天不在,我则染了腿疾,可惜不能拆房子了。”
红夜怪力无人能敌,史上最强的妖怪非他莫属,就算我现在仍旧拥有推翻伯伦台的神力,估计和红夜夜堪堪打个平手呢。
吴魅生倒了杯茶,推给来人,轻声道:“坐!我和赵生正谈生意,你也来听听。”
“什么生意?”
“八阁十二门的赏银。”
“是立秋那会儿的布告?”
“没错。”
“我刚得了个消息,说三堂主人准备出山了。”
吴魅生翘起二郎腿,一派悠闲,“乔大官人怎么发话?”
来人眯了眯眼睛,道:“一切听凭朝廷的吩咐。”
“乔总管这老不死的,整日里霸着茅坑不拉屎。这位儿要是换了我们的人,兄弟们还怎会挨饿!”
“他再老也是个老透的辣姜,咱得小心提防。”
“自我做皇帝亲卫的时候,那老头子就在大力敛财了,十二门的活儿可没少接,现朝堂里五分之三人都是江湖的人。要不,凭皇帝的七尺身板儿,斗得过老根盘虬的旁系一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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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启程良明 。。。
“他再老也是个老透的辣姜,咱得小心提防。”
“自我做皇帝亲卫的时候,那老头子就在大力敛财了,十二门的活儿可没少接,现迥霄朝堂里五分之三人都是江湖的人。要不,凭皇帝的七尺身板儿,斗得过老根盘虬的旁系一众吗?!”
我依着窗台栏杆探出半个身子,确定借方他们平息了骚乱后,走到了吴魅生的身边,
“吴探花,今次您的马蜂窝捅得不是一般的大。”
吴魅生挑挑眉毛,嘴角上扬,“赵小四,你总算发话了。马蜂窝?别这么说,这可是亲哥哥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呢~”
“。。。。。。”
“哈哈哈,闲话搁一边,继续谈生意。”
记得秉宋说过吴魅生是十八年前龟洛的武探花,在蒲罗街救下新任皇帝陛下后封升亲卫,然后纠集同伙入宫抢劫。
偌大一个紫玉金阁被吴生一众盗窃一空,皇后惨遭杀害。
帝王震怒,欲狠狠整治这群无法无天之人时,他却诅咒龟洛百年不得繁茂昌盛,所有皇宫贵胄生出的男孩在三十五年间变作呆子,生出的女孩则三十五年后不能扶针。
可见其人行事彪悍天上地下绝无二同。
与其打交道,须得冰火相施。
打蛇打七寸,一击须毙命。
“今迥宵龟洛形势严峻,两国商人挤破脑袋都无法从官府争到半分卖权。可是为什么。。。”
吴魅生话语一断,觑了觑坐在一旁的助手。
“八阁全都不曾接手隆尚运河的有利买卖?”
“筠影城的商号还能撑多久?”
那助手心有灵犀地点点头,谨慎道,“五个月。”
吴魅生哈哈一笑,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那就绰绰有余了。”
感慨于屋内气氛的阴郁,我站起身子,将手揣进了袖子,“要走了。”
小破坏干了,龟洛中属于吴魅生个人财产的商铺报表也看了,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吴魅生拍拍手,扩了扩胸道:
“行,井焘,启程吧。”
“是。”
为了躲避官府的视线,吴魅生首先在街上制造了一场大混乱。
之前说好接我们去良明山的马车此时正往相反的方向行驶,里面坐着完全不了解状况的路人,因此,就算官府抓到了驾马车的人,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真正的吴魅生藏在了哪里。
现在街道一片凌乱,地上残留了大批火红的鞭炮碎屑以及暗黄的火药痕迹。
虽然之前有些混乱,但百姓们处惊不变的性子发挥良好效果,他们照常开火照常做生意,悠悠然后又是一派和平之境。
此刻我和吴魅生正在长桥上穿行,朝着邻坊的车马驿前进。
在官府追击制造骚乱元凶的同时,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打发心中的阴霾。
慢慢踱着到达车马驿,和名为井焘的助手回合,接下来我们三人就可以骑马从第二官道直驱良明了。
走在街上,呼吸里尽是火药余味的刺激,之前的迷药效果不重,但还是令人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吴魅生的步子很大,我非得加快一个半的步伐才能赶上他的速度。
扭头看了看他的神情,有些紧张有些兴奋,但实际看起来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镇定。
“拙徽园里莲花开,一朵粉红一朵白。 似月盘子大且绿,黄髫戏水好欢快。”
一群小童从我们身边经过,花花绿绿的令人眼前一亮。
吴魅生最喜欢亮闪闪的小玩意以及天真无邪的童子,于是缓下步伐,细细打量这群欢快的孩子。
“池上婵娥卧不消,红颜碎尽沾衣袍。 云映花丛影重栽,只恐又是故人来。”
“好听。真好听!”
吴魅生笑声嘹阔,“看到他们就不禁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时我、井焘、周沐、华彩几个总喜欢到溪边玩水,光钓虾子、捕飞蝶就能闹上一整天,就算晚回去被爹爹责骂也无所谓。
嘿!哪像现在诸多烦事,身在江湖人不由己。”
听到他的话语,我亦联想到和笑仁初相识的场景——
当时我还是南宫菖蒲,他还是初上京的小公子。
我差点被火烧死,他轻展衣袖将我救起。
如斯情景历历在目,回首眺望却又渐趋渐远,让人神断魂伤,让人不可触及。
流年似水,追忆惘然。
“拙徽园里莲花开,一朵粉红一朵白。。。。。。”
孩童们唱着跳着渐渐远去,我和吴魅生继续在白玉长桥上走着。
龟洛中,蒲罗街当属名景。
岸有繁华区,水有名画舫。
此处既是才子佳人共聚的华堂,也是帝王将相诞生的沃土。
此道白玉长桥是龟洛名桥,桥长一百多米,全用石墩砌成,它的巨大的拱洞就像一轮弯月横跨两岸。时人称之为“觅星桥”,取其“揽月觅星,酌酒共饮”之意。
觅星桥历史悠久,经历了十次水灾,七次战乱,五次地震依然安然无恙。
不得不佩服造桥人的聪敏与天人合一的独特匠心。
“云映花丛影重栽,只恐又是故人来。。。。。。”
最后一名小童从身边经过,手里不住晃动一个三彩迎春花的小泥塑。
心底一跳,蓦然回首。
便见一个戴着破旧草帽的人影微微鞠躬,然后推着插满各式泥塑的小车往城内走去。
很好,看来迥宵皇帝那边应该知道市井中那些关于鹰夫暗杀莲王爷的消息了。
来龟洛前,我交待京畿里的孩童四处播散《花儿谢》的儿歌,里面隐含皇帝做掉各王府的讯息。
京里最不乏嗅觉灵敏的人士,当他们闻到歌曲中的腥味时,会猜测下一个夺宫的人选,然后多如纸片的拜帖会把皇子皇孙淹没。
而后,在顶头上司被人挟持的时间里,诸位大臣会因避嫌而暂时搁置有关龟洛的议事。
商道封锁、仕途坎坷、姻亲不闻。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希望在混乱中求得圣上的归来以及乌纱的安宁,但也有不少的人希望这场混乱能够带来新一轮更猛烈的政党分裂。
他们首要之事,乃是查出播散消息的幕后指使。
然而绞尽脑汁,绝对查不出远身于龟洛的我。
我在长松殿除了偷出赵桓的罪己书,还用乔总管的印章炮制出一份新鲜热辣的关于在吏部和户部进行人事调动的文书。
此番调动,会有新进的科员被引到副职,原任的正员将向三角官制的新一阶梯攀登。
乔总管的刻意示好会不会藏着什么名头?
乔总管在京畿混乱之前的人员波动有什么暗喻?
究竟是皇帝指使还是总管的个人私利?
这些纠结,精英们会慢慢想的。
至于赵府的泯灭是否因为府邸的蔑视君主以及如圣旨中所说的无尽贪婪?
我相信很快,很快我就会得到确切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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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尘梦散尽酒欢曲 。。。
走过长桥,又穿过几个长巷,我二人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老房子前停下。
作为暗桩的车马驿从外观上看,就像一个废弃许久的大粮仓。
门外立着两个造型古板的下马石,周边零零碎碎冒出了混乱的杂草。
深棕色的大门两边开敞,不断从内里传出客人们喧哗的笑闹。
吴魅生躲开客人进到内房,井焘一阵风似的便从侧门跑了过来,手上攥着一份浅色的信笺,落座后,接来一看,立马放到火上烧了,继而转过头幽幽地对我说:
“赵四儿,你哥死了。你爹救驾有功,下个月就要返回京畿。”
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井焘附在吴魅生耳旁说了些什么,两人便一同往前厅走去了。
我试着往马厩旁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灌满铅水一样僵劲而沉重。
心弦绷得紧紧的,明明还是晴日高照,怎地一下子就刮起了凌烈的疾风?
吴魅生的狡诈举国闻名,然他的情报网络却是身陷赵府迷局的我的重要消息来源。
龟洛大战刚刚结束,赵父的伤势可说大不稳定,皇帝虽然忌惮他的功勋,但念及他是开国功臣,还是派出精兵将之迎接回城并召了几个御医日夜照料。
然而就在赵桓的伤势基本上得到控制的时候,鹰夫收到指示作出了抄家并血洗赵族的决定。
是皇帝的旨意,还是特权人士的干预?
缘起缘灭,一念之间。
顷刻间天旋地转,昔日忠臣成为阶下囚徒!
苍生奏破,心力憔悴,且问时人将用什么为信念?
我从马厩牵出“小盟子”(井焘说这是他的爱马)的时候,吴魅生刚好回来,看到我僵硬的姿势后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继而摸了摸小盟子道,“嗯,好眼光,它是这里最漂亮的小公马!”
这时井焘也已整顿好装备,三人洒脱扬鞭便朝山贼老穴飞奔而去。
“吴探花!”
“赵公子。有何吩咐?”
“方才你所接到的赵。。。”想了想,我换了种较温和的语气继续问道,“方才井焘所给的信息几分真,几分假?”
“赵家朝中跋扈,以赵公子的聪明劲儿难道猜不到事情的结局?”
看到对方笑眯眯的模样,我的怒气蓦地冲了上来,“父亲大哥生死不明之际,请不要开这种攸关性命的玩笑。”
马上颠簸,我的话音不禁有些颤抖。
吴魅生也不知在想心事还是放空大脑,嘴里只是“嗯嗯”了几声便往落日望去。
昏黄的光线中,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估计连本人也没有察觉到的忧伤,于是我的话语一下子软了下来:
“吴魅生,谢谢你助我寻找三七三房凶手!无论是否有结果,我都欠你一个人情。但是,你对龟洛皇帝的背叛以及对龟洛贵族做出的一系列大逆不道的行为着实不当,所以一旦官府开始追查,我会站到与你对立的一方!”
“嘿嘿,抱歉,方才的事情只有一小部分是骗你的啦。赵雅唐手段灵活,应该不至于被皇帝制死。你父亲江湖功底深厚,回京的消息倒是确确凿凿。”
放缓了速度,吴魅生习惯性地向后抡了抡胳膊,伸个懒腰,“至于人情嘛。。。”似是陷入某些暖暖的回忆中,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柔软起来,脸上荡开的暖意给这个江湖硬汉带来了融化初雪般的温柔:
“嗯,说好了,赵祈月,我的过错一人承担,我的履历也无需旁人插手,如若到时候官府真正抓住了我,我只求你能助我了结一件心事。”
似曾相似的面容,永生难忘的话语,这个叫吴魅生的男人仿佛化身成了杜鹃河边青色瞳孔的青年,仅仅一声道歉便让人几近凝噎。
落日余晖洒遍天地,细细的沙石道旁尽是金色的花海,有那么一瞬间,我彷如置身摇篮回到涉世的起点。
“祈月,一个月后的今天,请将这首诗转告给老嬗庄的掌柜——
‘酒新迟闻山林老,霜华落尽溪槐斜。
妄作十年浮波藻,幸得虚玄南乔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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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吴魅生死在皇帝的手里。坟墓就在京畿北门山下的一个青冢里。
我去老嬗庄的时候,同样是醉色的秋。
老嬗庄的掌柜立在屏风后仔细地搽着一个灰不溜秋的陶罐,而他的对面窗座,坐着一名头戴蓑笠的侠客。
环顾四周,平日门庭若市,今日偌大的老嬗庄竟然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带着轻微的犹豫,我放轻了步子往内迈去。
店里窗明几净,或新或旧的桌椅在浅黄的光晕中都罩上了朦胧的色彩。
侠客闷头喝酒,时不时把目光放到窗外浓郁的树荫里。
当我将吴魅生的诗句完完全全地传达给掌柜时,那个坐在窗边的侠客“砰”的一声摔碎了杯子。
他慌忙弯腰去拾取残骸,不料被锋利的碎片割出了鲜血。
老嬗庄掌柜面色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屏障,哆嗦地捧着一卷细纱为那侠客上药包扎。
我呆立片刻,自觉任务完成便要离去,不料掌柜的竟然要求我留下来与侠客并作一桌。
侠客抵住伤口,声线缓慢,“一叶知秋,何况遍处枯蝶携风舞。”
一声感叹,沧海万年。
我惊讶地抬起脑袋,脑中瞬间闪过揭开对方蓑笠的冲动。
“父。。父亲?”
男子按住我的悬在半空的手,自然而然地放了一个酒杯在我手心,
“山林何辞岁月辛,唯惧酒老不能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默默支持!
《苍涯爱》至此告一段落。
国庆期间觞涯将推出风华水露系列第四部《南乔爱》,这也是整个系列的最后一部。
阅读指南——
《华阁爱》《阔茵爱》《苍涯爱》《南乔爱》是四书连体,要完完整整从一到四看完才会解开种种或深或浅的谜团哦~
啦啦啦~完结喽~完结喽~好开心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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