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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特别助理 1 欢迎来到地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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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喀嚓的挂掉电话。
「要帮我送办公桌来?」凌驾问。
「当然,还有你住的地方也要一起拿过来。」阎魔看似愉快的拍了下手。
「啊?」
三分钟过后,出现在阎魔办公室的,是七名如同士兵列队班整齐立正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与常人的不同,七名男人的肤色呈现一种死气沉沉的铜绿灰,脸上失去人类独有的表情变化只剩下类似鼠标拉出的僵硬线条,他们身穿黑色紧身背心与宽松的工作裤,头上的黑色鸭舌帽押着低低的看不见表情,在裸露的颈项、肩与上臂之间、肘部、手腕、细部至手指关节上都有如同扭曲蜈蚣似的缝合痕迹。
那像是被切开后,再以拙列的技巧缝回去似的……
「目录?」阎王支着脑袋,懒懒的道。
好像这时候才摆出做大王的架子,与刚才跟凌驾对话时戏谑不同。
排在最右侧的男人一语不发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本显然比放置处还要大上许多的书本,恭恭敬敬的交到阎魔面前。
阎魔随手翻了翻,指着其中一页并竖起给凌驾看:「这套好不好?」
「……………如果我有拒绝的权力,请容我郑重的拒绝。」凌驾的眼神清醒了许多,显然这组蔷薇雕花并镶满彩绘玻璃的桌椅有不错的醒脑作用。
「你讨厌歌德风吗?」阎魔扁着嘴。
「就算你用这种表情,我还是会拒绝的。」而且只会更想反抗。
「那这个如何?」阎魔翻过一页,「这套最近很受欢迎的。」
「看的出来具有一种足以吸引特定人士的商业气息,但我并没有这种兴趣。」凌驾顿了下,「说的清楚一点,对于缀着各种亮片蕾丝与纱网的萝莉风桌椅,并不列在我人生的任何私人爱好项目中。」
『嘻、』
有的微弱的笑声传进凌驾耳里。在他反射的回过头时,只见拿出目录的男人一挥手便朝列队中间的人打去。
然后头就掉了。
凌驾不由得瞪大眼!这种肢体残缺的场景光是今天之内就亲眼目睹了好几次,待他回神定睛确认……那的确是颗头,如同石膏像般、只有死尸上会出现的表情……头上的鸭舌帽掉落在一边。
站在队伍中间的男人失去了头,脖子上的断面像是备用力扯过般极不平整,但却没有血涌出,而之上最为明显的,就是那圈缝合的痕迹了。
「我受够了!」凌驾尖叫。他叫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识,疲劳与其它不知名的情绪一同涌出,频婆山上的凶狠怪鸟、蛇穴出没的冷感动物、会扯下人肉的人鱼……秦广的断臂、自己的尸体……还有!现在躺在自己脚边的这颗头!
他相信自己的神智还正常,可是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乎的突破自己的常识,对、毫不在乎的!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凌驾冲上前一把揪住动手男人的衣服,「他又没怎么样!」
「你冷静一点,那头可以接回去。」阎魔在后面冷淡的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凌驾看过秦广接手,他只是无法忍受……有人在他面前受到伤害……
被抓住衣服的男人似乎用求救的视线望像阎魔。
「真意外,你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阎魔只呼了口气,「放开他吧,他只是管教部下而已。」
「这是不当管教!这可以申诉!」凌驾依旧抓着男人的黑背心不放。
「请别……责怪队长。」在凌驾脚边的那个头道,「我们本来就被规定不能……说话。」
其实头并没有开口,但那声音确实是从上面发出的。
凌驾沉默了会儿,缓缓的放开手上的布料。然后他弯下腰,小心的抱起地上那颗铜绿灰的脑袋,稍微掂起脚将头放回那依旧停留在原地的身体上。
凌驾理智上是能了解这个地方的游戏规则,但心情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谢谢。」
丝丝烟雾从接缝冒出,一会儿那凹凸不平的断口就接起,只剩下原本的那条疤。
凌驾转身回到阎魔桌前,他一把抓过那本目录翻了翻,几秒后随便挑了一套还看的顺眼朴素木制桌椅。
「我要这个,其它不用考虑。」凌驾板起脸。
「听到了吗?主子都这么说了。」阎王微笑道,「然后在那边的墙上开个门,房间用跟桌子同一系列的东西。动手吧。」
七人小组动作相当迅速,他们各从口袋中拿出工具以及材料。当然那些东西的大小每一个都不像口袋所能装的下的,如果凌驾心情好上那么一点,也许会问阎魔那是不是所谓的异次元口袋。
有人嘴上咬着钉子敲敲打打,也有人正用砂纸磨平木头的表面,其中有四人真的在洁白的墙上挖出一个长方形的洞,准备装上门板。
这时阎魔对凌驾招手,碍于上司命令,他只好走到阎魔身旁。
「有什么事?」凌驾没好气道。
阎魔稍微挪动身下附有滚轮的椅子,随即一把将凌驾拉往自己怀中,最后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种情况莫非就是所谓的……被上司性骚扰!
原本以为这种事情他有生之年都不太可能发生,却没想到才死第一天就变成现实。
这回要打申诉电话的人反而变成自己了吗?
「乖乖、别生气。」阎魔拨着凌驾的头发。
「我觉得你比较像在存心激怒我。」
「没这回事,我只是没预料到像你这种冷淡的人也会有感情起伏这么大的时候,真是意外。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是别人的。」阎魔说着,在凌驾的后颈亲了下,「秦广的手被五官砍断的时候,你也发了顿脾气吧?却没有责怪秦广要杀你的事。如果不是真正有担心对方的心情,那么就是……伪善。」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凌驾没有把剩余的力气花在辩驳上,同时也不想逃脱阎魔的掌空。的确、对于自己的事情,没有特别必要的话,不理会也行。
也许他能肯定了,他对那谋杀自己的凶手毫无恨意,因为就连性命都是如此的无关紧要。
对事情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想法的人叫做消极到乐观,而凌驾的人生则是走一步算一步,没有绝望,也不特别有什么希望,连空虚都谈不上。
未曾积极尝试某件事的他,在来到冥界后,初次的体会到一种异样的疲乏。如同从来没有拉过的橡皮筋突然一连被扯开了十几次、被射远了十几次。
「你还不够生气。」阎魔突然将凌驾的脸对向自己。
「刚刚要我消气果然是假的吧?」
「不,刚才的是真的,现在的也是真的。因为我的个性比较倾向随心所欲,就算逾举也无所谓。」阎魔固定凌驾的后颈并往后扯,自己头压下,吮着对方的下唇,用舌在上头灵巧的描出形状……
凌驾知道是该抵抗了,一拳挥向阎魔的脸,只是马上被对方接了个正着。
阎魔在放开凌驾的唇后,甚至还慢条斯理的舔去溢出的透明痕迹。
「这种情况我该找谁投诉?」凌驾毫无表情的用手背擦了擦嘴,眼里闪着怒意。
「基本上可能没办法,因为这里最大的人是我,只能怪你识人不清,这可是自找的。」阎魔的微笑很刺眼。
「谢谢提醒,我现在可以申请转调吗?」
「你才不是认真的。」阎魔又摸了下凌驾的头,「刚刚那拳不错,对付色狼就应该这样,但在那之前我比较想告诉你,当无论做什么抵抗都没有用的时候,聪明人会选择乖乖享受,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阎魔说这些话时,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七人小组的工作已经完成,在凌驾专注于跟阎魔台杠时,七人又按照原样整排直挺挺的站在阎魔桌前。
唯一不同的是,在阎魔的办公桌旁多了一组木头桌椅,桌面安上透明的厚玻璃,附上计算机、台灯、简易置物架等周边物品,甚至还有一盆小小的仙人掌。
墙上多开的那道门显的相当突兀,但因为门是封闭的,所以还不知道里面装置成什么样子。
「除了刚刚头掉了的那位仁兄,其它可以回去了。」阎魔说。
于是其它六人便像机器人似鱼贯出了办公室,一如他们来时的安静迅速确实。
「你留他做什么?」凌驾警戒的问。他担心阎魔还会有什么额外的处罚。
「你叫什么名字?」阎魔没有理会凌驾的问题。
「零零九。」
「你跟石之森章太郎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有关系!」凌驾插嘴。
阎魔摇了下头,「不要代码,你有没有好记一点的绰号?」
「阿元。」
「那好,阿元,从今天开始你归这个人管,如果主人有危险,就算全身都碎掉也要保护他。」阎魔揽着凌驾,口里说的『这个人』是谁自然不用特别解释。
「是。」阿元依旧是不动唇的出声。
「为什么?」凌驾奇怪道。
「……嗯……硬要解释的话,这个大概是你的『贞操守护机』吧?防色狼用的。」
凌驾挑了下眉,心想对自己又抱又亲的男人说这种话,说服力为负值。
05
动能自手传递到球杆,在由球杆至白球,白球滚动时因桌面摩擦力而减缓了前进速率,在触碰至红球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说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穿着长毛白色连身帽外套的青年坐在撞球桌沿,手里甩着撞球杆。青年一整身都是白色,除了连身帽外套外,下半身则是布料看来较硬的白色牛仔裤。
「哪件?」五官问。原本笔挺的灰色西装外套连同领带一起脱去,随意挂在一旁的高脚椅上,所以他上身只剩下浅蓝色的长袖衬衫。
「宋帝说的还会有哪件?」秦广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的将撞球台上残余的三颗红球一扫而空。
「我以为宋帝你是中立派的。」五官挑了半边眉。
「是不太想管,只怕又有人要心神不宁,在工作上别给我添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宋帝把撞球杆往地上一撑,随即跳下桌。
「我心神不宁,你就不会?也不想想是谁的推荐才让你这个小鬼坐宋帝的位置,现在还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五官并非认真的摆了张冷脸。
「我是一直都很感激师兄你啊,不过之前你跟『那家伙』的事情早就传的每个王都知道,这次还闯进考试会场,幸好是没惹出什么大事,原本公平冷静的你居然做出这种行为,偏私也太过火了。」宋帝左手一扔,红球自掌心滚到球桌中央,连续几次之后,准确的排出了三角状。
「我先开球喔。」秦广说着,将白球放在做有记号的位置,架好球杆。
「随你。」宋帝只对秦广应了这么声,再度朝五官道:「这次可别弄出同样的事情啦,当初那家伙舍弃你的时候就该有点觉悟,反正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就你一个人认真的话简直就像笨蛋。更何况那家伙现在归阎魔管,你还是趁早死心比较好。」
「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你这个小鬼对我说教了啊?」五官手一伸,手压上宋帝蓬乱的白发。
「别小鬼小鬼的一直叫!」宋帝抗议时,却拦腰一把被五官抱起,转瞬间,青年化为少年,双脚在半空中乱踢,连身帽上装饰的兔耳也随之晃个不停。
「明明就是小鬼还硬要装大人。」五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哇、绑架啊!诱拐啊!有变态啊!」宋帝扯着嗓子叫。
「喂喂,我们这局还玩不玩啊?」秦广把撞球杆随手靠在铁椅上,往五官走去,然后他伸手:「借我抱一下。」
「抱一次一百,亲一下五百,带回去一个晚上一万。」五官把挣扎的兔子交给秦广,搓着手笑脸迎人的模样非常像妓院老鸨。
「友情价算八折如何?」秦广磨蹭着宋帝毛茸茸的身体(外套)杀着价。
其实外表凶狠,打扮前卫的秦广王对于可爱以及软绵绵或毛茸茸之类的东西很没抵抗力。
「不行,最多给你打九折。」五官摆摆手。
「那八五,不能再高了。」秦广抱着宋帝东摸西摸爱不释手。
「好吧成交,你要刷卡还是付现?现在使用十王厅联名卡可累积红利点数,一百元换一点,十点可换印有阎魔肖像的牙膏一条,二十点可换不用沾牙膏使用的清洁牙刷,三十点可换全套清洁组合以及两片贴上了要过一天才拔的下来的美白面膜,中间太长了所以省略,累积到一百点的话可换冥界去死去死大乐透一张,每年中元节当天准时开奖,目前头奖还没有送出去的原因是因为还没有人累积到一百点,大家好像比较喜欢换牙膏。」五官比出『介绍中』的手势。
「头奖是什么?」宋帝回过头问。
「这个我还没想到。」五官理直气壮的说。
「为什么是你想啊!」秦广也质疑。
况且刚才那些词怎么听怎么可疑,对了、最近到员工福利社时,墙壁上贴着一堆鼓励大家刷卡的广告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是十王厅福利会的大股东啊,另外身兼『促进消费行为会主席』与『年节庆典执行委员长』,每年的中元节活动都是福利会在办的,你不知道吗?」五官看秦广听的一脸茫然,很快的就确定自己的猜测。
「废话!七月是我们最忙的时候耶,尤其是第一殿,回家探亲或是报老鼠冤的人都是从我那里出去,要是不紧盯着的话,还会有误领号码牌跟插队打架的情况,哪还有时间看你们那种什么鬼活动。」秦广抱怨。
啊、的确是『鬼』活动……
「难怪你每年致词都是叫助手代,而且连续二十年的台词都是一样的,听到我都能背了。」宋帝取笑道,「『希望各位到阳间去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健康,太阳别晒太多,中暑了还要派鬼差去救很麻烦。供品不要乱吃、纸钱不要乱拿,那些不是免费的,拿了要记得保佑人家。务必注意回来的门限时间,万一出了意外还要我派人去接,那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而且秦广的节庆致词不像致词,反而像小学校长在放暑假前告诉学生们『吃东西前要洗手,饭后要漱口』之类的话。
「有什么办法?我每年多想变成章鱼来盖通行证啊,哪来空闲想新的,而且我就算事先警告了半天,照样会有人犯同样的错误。去年还有更夸张的,居然无意间闯进收鬼道的家,被困在金刚塔里面差点就完蛋了。」
「宋帝厅倒是很安静。」宋帝说着,手环上秦广的脖子。比起让五官抱,他还比较喜欢让秦广抱。
「七月除了秦广厅,哪里都很安静!」秦广哼着,「也不会来帮忙……我不管、今年鬼月我一定要跟大哥要凌驾过来帮我跑公文!」
「等等!我七月要办活动也很忙,申请暂时调人手的公文我都叫人拟好了,凌驾要来帮我跑宣传。」
「你是想叫凌驾到处帮你张贴那种粗制滥造的刺眼海报吗?」
「那你是想叫凌驾帮你一厅一厅的跑那种无聊的鸟公告吗?」
「凌驾要来我这边!」
「他要来我这边啦!」
「……容我提醒一句,那家伙选的人是阎魔喔。」宋帝安稳的待在秦广的怀抱中道。
「『……………唉。』」像遭到重击般,两人顿时垂头丧气。
五官苦着脸道:「为什么会选那种家伙呢?」
秦广拿脸蹭着宋帝也唉声叹气:「就是嘛!大哥的办公室又没什么好玩的。」
「本来办公室就不是拿来玩的吧。」宋帝提醒。虽然阎魔办公室实在是让人感到无聊的异常。
「大哥心情好的很,刚才在电梯里看到他,正愉快的哼着童谣谋杀案的主题曲。」秦广往后坐到撞球台沿,「跟他打听凌驾的事情,他说那家伙现在睡着了。」
「别被欺负就好,也不知道阎魔会丢什么工作给他。」五官担心道。
「说到这个呀秦广,现在应该不是你的休息时间吧?怎么会来休息室?」宋帝奇怪的抓着自己的兔子耳。
「因为他在躲平正。」五官笑道。
「啊、鸟。」宋帝马上明白。
「平正气炸了,抓着火箭筒到处找人,前几天才听他跟我炫耀刚从邮购订了一批新军火,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动用的时候。」五官从口袋拿出计算器敲了敲,「秦广你快点跟他订个时间决斗,擂台我可以帮你们准备顺便兼卖门票,五五分帐怎么样?」
「别说风凉话了啦!明明就你砍死的最多,为什么是找我算帐啊!」秦广哀嚎。
「因为是你跟他借的啊,追溯源头不找你找谁?」五官推了下眼镜,「我是说真的,最近十王厅的员工缺乏娱乐,听到你们要决斗的消息一定会来买票,到时候还可以请福利社在入口摆爆米花摊,一举数得。」
「我倒觉得十王厅几百年来一直都欢乐过头啊……」宋帝打了个呵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钱鬼在想什么,除了卖门票跟爆米花的收入外,你还打算开赌盘大捞一笔吧?」秦广恨声道。
被秦广一语道破,五官的笑容扭曲了下,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那赌金的手续费七三分……」
「不是这个问题吧!」
☆ ☆ ☆
在一片黑暗中清醒,凌驾才觉得需要一点光线时,整个房间便大放光明。
「这里……」凌驾躺在床上只用眼球环顾四周,洁净的天花板,洁净的墙,床边有个能置物的小柜,靠近房门口则摆了一个与自己的办公桌相似的桌子。
闭上眼、再睁开。
景物跟刚才一模一样。
「果然我已经死了。」凌驾慢慢的从被窝中爬出。
也许,死前与死后的差别,就在于换了一个环境吧。对凌驾来说,家族这种羁绊,自从父亲在他十三岁车祸过世后,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这边』与『那边』,自己都是孤独一人,也许是自我意识过度,他一直觉得无法融入身边的人群,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原本就隔了一道墙,那么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墙,一定是又厚又硬的那种。
他还记得自己七岁时父母离婚,母亲走的时候连一眼也不看自己。在父亲过世后,他被叔叔,也就是父亲的弟弟一家所领养,叔叔有个比自己小的儿子叫做晃茂,晃茂似乎觉得他是所谓的『外来者』所以打从初见面起就用一种很明显『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对着他。
凌驾觉得这样率直的厌恶还可爱些,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叔叔总是摆出『恩人』的态度以及阿姨『私底下的排挤』。
虽然他也觉得就算自己被这么对待,也能将之归类为『人之常情』,但看久了也容易厌烦,所以一旦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他马上从叔叔家搬入宿舍。大学两年中,算是比较轻松愉快的时光吧,负责带实验的学长跟助教人都不错,跟同寝的室友也逐渐能聊开一些琐碎的事,正当觉得,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轻松的过下去就满足了的时候……
他死了。
如果先报上年月日期,再加上一句『我死了』,就跟萤火虫之墓的开头一样了。
自己的故事也会从死亡之后才开始吗?
凌驾爬下床,往房门移动,开了门后映入眼前的是个小客厅。同样洁净的天花板与墙壁,唯一有变化的是木造地板。长沙发上坐着个人,他一看到凌驾从房间出来,马上恭敬的起立。
他是阿元。阎魔派给凌驾的贞操……不、保镖。
「没关系,你坐着吧,我只是有点渴想喝水……」
凌驾还没说完,阿元立刻从桌上提起水壶帮凌驾到了杯水送过来。
「谢谢。」凌驾接过水,坐到沙发上,「你也坐吧。」
阿元也坐下,但是他坐的位置是离凌驾最远的,正好在沙发的另一头。
「不用这样啦……」看阿元完全把自己当成主人看的态度,一辈子(真的是已经过了一辈子了)没给人服侍过的凌驾不太自在。
阿元只得往凌驾身边挪动了大约一公分就算数了。
「如果我让你讲话的话,你就可以讲了吗?」凌驾仔细望着阿元,那铜绿灰的脸上有着一双如同死鱼般惨白浑浊的眼睛。
阿元点了下头。
「那、你可以说话。不只我问你话的时候,也包括你想问我话的时候,这样懂了吗?」凌驾说完,一口气喝下半杯开水。
「懂。」阿元说。
「那我现在想问你问题,当然、如果是你不想回答的,就不用回答没有关系。」
阿元再度点了下头。
「……你的皮肤为什么是这种颜色?」那显然不是正常人……正常鬼的肌肤颜色,至少他在枉死城中或是与其它人接触时,没见过这种肤色。当然或许这是冥界某一种族的身体特征,但……他有更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另一个猜测……
这很像尸体。或者该说,阿元的整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活着』。
「尸兵的皮肤都是这种颜色。」阿元回答。
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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