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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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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屋里没人,门还虚掩着,会不会那人还没走不远?
他放下手里的书,想出门张望看看,哪知手刚摸到木门,背后的黑暗里突然袭来一个猛烈地拥抱,带着迫切的渴望与期盼,将他死死拥在粗犷的怀抱中,不舍得放手。
花解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甚至忘了挣扎,他以为没有人……
啊!想起屋子里的两个凳子,两双碗筷和茶具,花解元这才幡然醒悟,刚才怎么没想起来到内室看看,不对不对,应该先敲门才对,主观性认为屋里没人才是最大的错误。
可是,自己胸前交叉搂紧的这双手又是怎么回事?拥抱?从背后拥抱?哪来的这种礼仪?所幸,那个人除了拥着,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不过,等一下,把时间倒回去,花解元好像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深情付你
如果时间倒回去,那他是怎样踏雪归来,身上又是怎样落上雪花的?木门为什么会被他推开,自己又为什么被紧紧拥抱……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并且参照以往做梦的经验,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被某种力量实物化了,二是……
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
所以,跋涉了这么久的雪地,就是为了回到这间屋子,也不是自己不想敲门,曲起的手指只是作势犹豫,而后就直接推开,而现在他之所以没有挣扎,更不是因为吓呆,而是他根本就认识这个人,还没有到武力强迫对方放手的地步,而这个他……很有可能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取得了重大发现的花解元明显被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个蒙头一棒,只来得及摸清原委的他,立刻就被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喷得脖颈上寒毛倒立。
身后那人应该比自己现在高些,大抵是个精瘦但却强健的男人。
他说话时声音温润里带着丝丝沙哑,像是好久没说过话一样,一开口嗓子传来干涩的撕裂感,却不失他诱人的声线:“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花解元身子一抖,很快站定,就连刚才细微的摇晃都好像未曾发生过一样。
但事实上,我们现在这位作为意识主流的花解元却是既没动,也没抖,一直在关注着所见所闻去思考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啊,总觉得在哪听过,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身体来个向后转,把那个占他便宜的臭小子拿过来捏捏圆,搓搓扁,看个究竟。
实在是想不出来,花解元也不纠结这个了,估计是他前几个梦里出现过,真真假假早就已经分不清楚了。
“洛儿,放手。”嘴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这样的话,声音冷冰冰的,一板一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背后的人拔高了嗓门,“只要我放开,你就又会逃。究竟是为什么呢?一直要做一个胆小鬼,拼命逃开关于我的一切,这样下去,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能看见你来参加葬礼?”
这话激起了怀中人的反抗,明显他对这个所谓的洛儿还是很关心的,甩掉圈住他的胳膊,很严肃地对他说:“你不要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以你现在的法力,这世上没几人能动得了你。”
“能不能不要只在乎我的命!我拜托你,看看我,我是个人,十年如一日,不肯没有感情,你以为有几个人能跟你一样心如止水?你是仙,万物于你不过过眼云烟,可是能不能只是我,只是我,不要也让它他像烟一样飘过?”他祈求,谁让他先爱上了,就赌得满盘皆输。
“你也知道我是仙,那你还在奢求什么呢?”薄唇里说出的全是伤人的话语,像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着皇甫洛的心。
皇甫洛眼中带着希冀:“只要我也成了仙,就可以陪你生生世世,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人了。”
“谁生来不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本就一人,何来的孤独?”声音空洞寂寥,飘渺于世。
“花、子、墨!”皇甫洛愤怒地大喊他的名字,就好像要把他从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来拉回到身边,“就这么害怕吗?让你承认也爱我!”
“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一直待在我身边,最清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喜也好,悲也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我身边 ,现在换我,这辈子我就只认定你了。”
花子墨猛然转身,推开越靠越近几乎要纠缠着亲昵地贴在自己身上的皇甫洛,睁大眼睛瞪他: “我什么时候……”
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但花解元已经被吓醒了,一个起身,震得浑身发疼,眼前也漆黑一片。
扶着还带着眩晕的脑袋,花解元还有些换不过神来。
搞什么?刚才那张脸怎么……怎么看上去这么像镜华啊,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看谁都像镜华,还好只是一眼,也没看太清,想想镜华对什么人来场大胆深情的告白,自己还真有点拿不住,那种场景怎么着也应该会是__
镜华: “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表示表示?”
对方:“表示什么?”
镜华:“你丫的真傻假傻,别给我充愣,你难道还指望我先对你说啊!”
对方:……(难道是……谢谢?)
镜华:(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我是谁,堂堂上仙,我喜欢上什么人,那是该上香拜佛十世修来的福泽。你这个愣头青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啊 ,笨死了!笨死了!!!”
对方:(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我啊。”
镜华:(急得跳脚)“大爷的!谁让你说的!不对,你他妈说了些什么!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蠢材呢!”
综上所述,告白而已,有这么困难吗?
……
哈哈哈,这么想象着,总觉得那才是镜华会干出来的事。
只是梦里那个人说了,他是人,而且叫皇甫洛,怎么可能是镜华,这种告白也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他小时候看起来确实有些方面和镜华一样幼稚。
花子墨、皇甫洛……自己一直来所做的梦里,现在两个主人公的名字全部浮出水面,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吗?
突然,有什么温热的带着体温的肌肤触碰到了他的手,花解元反射性地握住,想去抬眼查看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到了晚上吗?不应该一直这么黑啊。
“解元,你还好吗?”是镜华的声音,第一次听得这般清楚,包括他喉结的震动。
镜华、镜华……
回忆瞬间被拉扯,纪研再给自己下针,然后眼睛剧烈的疼痛,全是血,好多血……全身一直在痛,分不清哪里更严重,总之是一种恨不得要死的感觉,然后镜华赶回来了,他救了自己。
听镜华的口气,花解元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想法,他的眼睛是……瞎了?
即使如此,自己非要一意孤行,不能怨天尤人,花解元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容易接受这样的结果,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次生死的边缘,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了吧。
“嗯,我很好。”花解元点头,虽然全身跟拆了骨头架子似的,但还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
刻意地不提及眼睛,似乎是不想让重新见面的两人更加尴尬吧,虽然现在即使尴尬他也看不见。
“你没凶纪研吧?”这话问出来花解元都觉得心虚,纪研一定因为他又惹麻烦了。
“我把她骂死了,现在滚回私人老窝思过去了,而且你也别想跑的了,”镜华一听他这话更加生气,恨不得戳着他脑袋骂:“你说让我怎么说你,我带你来是让你好好养伤,你呢,腿是好了,却给我搞了一身伤出来!一本破书,就让你这么冒险,差点搭上性命,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啊?”
看着那张脸,镜华心底的怜惜莫名的多过于愤怒,骂起人来也不自觉打了折扣。
花解元满脸内疚,不过是因为纪研,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真的很对不起纪研,自己早就应该考虑周详才是。
镜华以为他自己知道悔过了,似乎也不愿多说什么了。
看着他干裂的唇角,他不自然的问:“要喝水吗?”
花解元愣了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因该是之前因为疼痛咬烂了,有点疼:“嗯,谢谢。”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诱人,但镜华猛咽了一口气,端着桌上空空的茶壶急急就转身,路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脚。
炉上的水咕嘟度咕嘟的冒着泡,沸腾地乱涌,跟镜华此时不明不白不通透的心情一样,捉摸不透下一个泡什么时候会炸开。
为什么看到花解元的感觉会是这样,明明、明明之前还不是……该死的纪研,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撮合他和花解元吗?还是……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脑中想起纪研跟他说的,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他还没想好,只是现在还放不下花解元,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可是自己的咒还需要解开,这不稳定的仙力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安全的保障,但把他放在纪研这,一来给纪研添了麻烦,二来不知道这麻烦二人组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蠢事来。
手指被灼热的蒸汽烫了一下,镜华才想起那天倒在花解元身上的场景,本来以为吞了太白星君的药,怎么也应该躺上几天的,可是不但没有,反而获得了更多的仙力,毫无排斥地融进自己身体,就像本来就和他息息相关一样。
镜华自然不会相信是太白老儿的药起了什么神奇效果,仙界都道那老太白药是有效果,但副作用之大也更是人尽皆知,不轻易都不会去找他炼药。
所以他敢肯定,这一定是因为那个封印,就像他一开始预测的一样,那封印绝对和他也有着某种不知名的联系。
难道,这就是太白星君让他寻找的,属于他的东西?
这下子,他更有理由不能放开花解元了……
“烧个水这么慢,是想把壶烧干呢?还是想把人渴死啊!”纪研揣着噎死人的调调,起身接手倒水事物,镜华自然乐意,靠边站了站。
她动作娴熟地将热水倒进壶里,包了块布递给镜华:“怎么,考虑的咋样啦?”
镜华一皱眉,接过道:“我说过,我不会不负责任,仙宫里的事物我能处理好,他的我也一样。”
纪研捂脸尖叫:“华华,你造吗?你刚才说话真的好帅好帅,帅爆了!”
果然又是神经病研附体了吗?亏他还认真回答她的话,真脑残!
镜华不再理会纪研,端着茶壶就走了,留着纪研在后面喊:“喂,镜华大帅哥,等等我!我也去给花小弟上药!”
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镜华把水递到花解元唇边:“小心烫!”
花解元先是抿了一小口,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红潮,衬着他洁白的肤色,氤氲成一片,这是他第一次庆幸还好他什么也看不见。
纪研在一边忍不住唏嘘羡慕:“我们的镜华大仙人,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啊,花小弟啊,你可羡煞我等众人了!”
花解元早就听出她进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视觉,耳朵格外灵敏。
放下茶杯,花解元满满的歉意:“小研,对不起。”
纪研忙道:“别别别,解元你可别道歉了,还怪我技术没到家,才让你的眼睛……”
花解元摸了摸脸上缠着的纱布,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没什么的,倘若没有你,我失去的恐怕就绝不单单只是一双眼睛了。”
悠悠地叹了口气,纪研上前拿起桌上的药瓶:“我还是帮你换药吧。”
花解元温顺的点头,老老实实的任由纪研一圈圈解开头上的纱布。
作者有话要说:
☆、灵蝶奇现
忙完了手上的活,纪研拍拍手,赞赏道:“解元啊,其实你蒙上眼睛的样子,还挺有味道的。嗯,就是那种很神秘、很出尘的样子,可惜了,你看不到。”说完,知道自己最后画蛇添足了一笔,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花解元倒是不甚在意,微微一笑,打趣道:“是吗?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得失了,有得必有失,我虽看不见但造福了别人,也不算得不偿失了。”
显然,镜华不喜欢他这么说,他微微敛了下眉:“等你好了,早些把绷带拆了,我没看出什么神秘感,倒是碍眼的很。”
好……,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花解元却笑着点头:“镜华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早点拆掉也好。”
闻言,镜华老脸一红,什么叫自己不喜欢就拆掉,他这么在意自己说的做什么,其实他也挺喜欢花解元现在的样子,只是更喜欢他的眼睛才会这么说。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纪研好奇地问,花解元的外貌已经发生了些微的改变,她探过他的脉,体内的污浊之气消了个通透,他可能一时还不太能适应,别的就……好像看不出太大变化来。
感觉?花解元疑惑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变化,确实比之前感觉精神多了,至于什么气运丹田,引置发力……除了肚子里空空荡荡却不觉得饿,他真的体会不到其他的了。难道,真的失败了?
想到这,他的声音不免有些梗塞:“小研,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纪研惊呼,“你的脸不是已经……”
“脸?”花解元不解地重复,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入手的触感确让他大吃一惊,滑得像个褪了壳的鸡蛋的,是他种了五年田饱经日晒的脸,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这……”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指望功效一下子显现出来,解元你好好养着,说不定哪天一个激动,你就会发现自己力大无穷、神力无比之类的。”纪研打着哈哈,试图安慰花解元。说实话,她其实一直很期待花解元会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想来,也不是能急于一时的事了。
“养伤的话,我想现在的话并不需要了,我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在床上躺久了,花解元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自从来了南海,就好像一直在养伤、养伤、再养伤,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又有多久没自在地晒在阳光下了。
“你看!”花解元撑着身子,摸索着下床,手在前面探着,抓着床沿的位置,想要自己站起来。
“小心!”明明什么也看不见,还非要逞能,镜华看不过,想要手拉他一把,却被纪研无声地拦了下来。她冲镜华摇了摇头,示意他让花解元自己来,虽然不甘心,但镜华还是撤了手,放任花解元一个人去做。
眼睛看不见了,但其他感官却好似敏锐了数倍,往日细微到不可闻的声音似乎也被无限地放大了,这一切大大超乎了花解元的预料,他不能想象,这是不是就是那种力量带来的好处之一。
一步、两步,三步……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像个孩子一样学走路,但眼前的一片黑暗让他找不到平衡的感觉,失去了重心,每下一步都会显得整个人在颤颤巍巍地摇晃,但是就算这样,每踏稳一步,就像是尝到了蜜糖的孩子一般。
很快,花解元就到了门的位置,本来不高的门槛此刻却象一座大山,牢牢地压在镜华地心上,但纪研拦住他的缘由他也不是不知道,却只能看着花解元一点点靠近那个坎不作声。
果不其然,花解元向前迈的腿并没有抬得很高,不出意外地果然栽在了那个门槛上,镜华的心随之一揪,瞬间甩开了纪研拽着他的胳膊,眨眼间闪身到花解元的身边。
只是,定住身形一看,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拉住了门框,牢牢撑住了半歪着的摇摇欲坠的身形,重新站稳身形,跨过了门槛。
近在咫尺的手无声地放了下来,他,好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一转头,纪研带着早就想到会如此的揶揄笑容看着镜华,反让白白过多担心的镜华显得很是尴尬,她在他耳边低语,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其实你一开始就想错了,他比你认为的要坚强的多。”
音刚落,就看到阳光下闪着光芒的花解元,他已经挪过门外的三层台阶,踩过长着青苔铺满石子的院中小路,正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抬着双手在空气中爱抚阳光的动作,就好像在雨中嬉戏雨点,在冬日里接落雪花,那唇角扬起的孩子气的笑容,却在白暂的面庞上赋予绝美的盛容,芳华绝代。
镜华或许想过一万种结果,但从来没有一种是这样。说不上是不是失望,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确实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他的心底,就好像他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他了。
纪研在一旁戳戳他,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镜华早就没了开玩笑的心情,眼睛一直停留在花解元身上,但还是没好气地搭理着她:“像什么?”
“跑了小鸡的老母鸡。”纪研捂嘴直笑。
镜华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说什么,老母鸡?!纪研这老姑婆果然活的不耐烦了。
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让站在门口的两人同时看过去。
“镜华、小研,你们快帮我看看。”花解元觉得似乎有什么攀上了他的指尖,悄悄地驻足停留,但又轻得好像不曾存在,要不是花解元敏锐的触觉,双眼一片黑暗的情况下,他几乎不能发现。
“枯叶蝶!”镜华和纪研几乎同时惊呼。
声音太大,那小小的蝴蝶似乎被吓到了一般,颤抖了一下,然后煽动着它小小的翅膀离开了花解元的手指。
感受到它的离开,花解元咦了一声,失落地放下手指。
“刚才那个,你们说是蝴蝶?”肯定很漂亮吧,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可爱的生物主动跑来亲近他。不对,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有云毚那个小家伙呢,好久没见到它了,自从来了南海也不知道被镜华扔到哪里去了。
“那不是蝴蝶,”听起来纪研的语气有些激动,“是灵蝶!”
“灵蝶?”花解元疑惑。这灵蝶,和蝴蝶有什么区别吗?
“所谓灵蝶,由灵力幻化,被灵力吸引,以灵力为食,”镜华细心地在一旁解释,“不过,它也会受喂养者所控,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但它们对灵力的精纯度要求太高,带有浑浊之气的灵力只会使它日益衰竭,漂亮通透的翅膀也会一点点染上难看的烟灰色,再也伸展不开,所以它们宁可高贵地饿死,也不愿屈服在拥有不纯灵力的人之下。”
花解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枯叶蝶呢?”他刚才分明听到他们喊它枯叶蝶。
镜华没有丝毫的不耐,继续解释:“外形酷似枯叶罢了,不过不像普通的枯叶枯黄衰颓,他们的翅膀就像染了五彩的颜色,嗯,很闪眼。”
他说话时,看到花解元蒙上的眼睛,闪躲着双眼,本能的,镜华不想告诉他这枯叶蝶有多么漂亮。
被灵力吸引,那是不是说……
花解元突然明白了镜华和纪研为什么这么激动:“纪研、纪研!是不是、是不是说我有灵力了!啊——!!!我有灵力了!!!”
花解元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明明上一秒还以为自己没救了,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一只小小的灵蝶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一切。他终于——不是一个废物了!以后,他也可以保护他自己了。
“对啊。”纪研迟来的肯定还是让花解元的心脏狠狠地激荡了一把,“你有灵力了。”
花解元捂住自己蒙着纱布的眼睛,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断了经脉的眼睛早已流不出眼泪了,但想哭地心情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镜华、镜华!”花解元反应过来,喊着他的名字,朝他的方向伸出双手,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地上的石子坑坑洼洼,并不平坦,镜华自是不可能让他这么乱跑,他看不见,万一跌伤了还是很危险的。
他快步上前,拉住他胡乱摸索的手,温热厚重的掌心紧紧握住冰凉纤细的手,牢牢扣住,告诉他,他就在,也一直在他身边。
花解元抬起头,却找不到镜华的脸,只能哽咽着不停重复:“镜华!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我有灵力了,我有灵力了!!!”
也许,这种时刻再多的话都是累赘,只一句“我都知道”已是满满的足够了。
只是,已经数千年未现身的灵蝶,而且是珍贵的枯叶灵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的到来,又意味着什么呢?这或许就是沉浸在喜悦里的人们最容易忽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空欢喜
接下来的时间里,花解元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而之所以这般兴奋,究其原因,除了灵力的意外获得以外,和云毚的归来也有一定的关系。
自从这小家伙消失这些天以来,花解元虽不常提及,但心里总归是念着的,可又不知道它跑哪里去了,南海如此之大,在这茫茫仙岛上,想找一个小不点,可谓是极其困难的,而且花解元当时也没这么大的经历,也只能随它去了。
所幸,灵蝶现身的第二天,这家伙也终于冒出它神秘的踪迹了。照镜华的说法,云毚这家伙当初偷渡了他不少仙气,却始终没来得及好好消化一番,南海这样一个灵力充沛的地方,自是修炼的不二择选之地,看它这样,离化人形也不远了。
花解元则是摸了摸它大了不少的脑袋,任凭它在手掌心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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