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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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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心底的,花解元还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就像是为了弥补一种遗憾。等下……哪来的遗憾?
汗,这场梦真是做得太过火了,搞得自己都快要不受控制了。
漂亮的枯叶灵蝶抖落的金粉迷离在花解元眼前,他笑了笑,想再摸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它们俩长得太像了,自己几乎分不出是哪一只觅到了他的踪迹。
伸出的手指不想却穿过了那只蝴蝶,那种违和的存在感让他陡然清醒。这只是一场梦,自己可以穿过蝴蝶,穿过树木,甚至可能跌下悬崖都体会不到死亡,当一直以来的庆幸转变成惊悚,花解元只觉得心惶惶然,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还好他心里还有一个底,纪研说过,最多三天,他会自然苏醒,这期间,如若他自己不醒来,只需要有人叫他就好。
双手合十在胸前,花解元默默祈祷,快点来个人把他叫起来吧。
……
当眨眼之后却只剩下黑暗的瞬间,花解元几乎要感谢双眼看不见的唯一优点了,就是比较容易能让他分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只是梦。
对准来人,扑过去就是一个热情猛烈的拥抱,果然,不是冷冰冰地穿透过去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镜华却是被抱得很不自然。察觉到镜华的僵硬,花解元只好松开手,松手的瞬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如果,枯叶灵蝶的由来真如同梦里所发生的那样,那是不是说,他梦中的,果然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吗?只是,那可能是比千年还要以前的旧事了……
想到这,花解元开始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莫名出现的梦了。
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重磅炸弹在他耳边啪地爆炸开来。
因为镜华跟他说:“我要走了。”
所以——这是在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雪莲
你要去哪?为什么要走?可不可以留下?这样的话,即使在脑中萦绕数千回,花解元也绝不会问出口的。
“是极北的苦寒之地,”他话语间闪躲着什么,“那地方,不是你等能去的。”
“哦。”花解元只是听话地应答着,安静的像个孩子;可是他不跟你吵不跟你闹的样子委实让人心疼。
“那__你什么时候走?”花解元很小心地问。
“今天吧。”
那岂不是赶得很急?看来,他真的只是来和他说声再见的。
尽管花解元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尴尬得不知搁置在何处的双手,还是无意间泄露了他的慌张。
镜华拉过他的手,紧紧地包裹,花解元感觉得出,他一直以来滚烫的手今天却只是温热,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样,根本就舍不得?
时间太短、太短,短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就失去了再看见他的权利;短得他只来得及将他牢牢铭记在心里,只愿每一次他的离去都不曾将之忘记。
可能是要走了,这一次镜华显得格外的啰嗦,难得没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一点一点地细细交代着:“我走了以后,不准再唆使纪研陪你胡来,上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知不知道!纪研那边我也早就警告过她了,你们俩就好好地待在岛上,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许干,反正有云毚那家伙陪着你,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他每说一句,花解元都会点一下头,不厌其烦地听着,认真地把每一句都记在心里。
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要不是花解元看不见,真的很难想象镜华会像个老妈子一样这么耐心。
可是,话总有说完的时候,然后,就面临着离别。
与其依依不舍地分离,镜华更愿意选择当断即断时的果决。
“我走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镜华就转身拿起靠在墙角的黑金古刀,毅然决然地转身推门。
可是,这些花解元都看不见,他该庆幸的,看不见他转身的背影,但他更庆幸的是,那双干涩的眼睛早已流不出懦弱的泪水。
“等一下——你不能走!”纪研的声音又急又喘从外面传来,一副十里狂奔后猛刹闸的大喘气,拍拍惊魂未定的胸口,还好让她给赶上了。
“纪研?”镜华被她一副怂样给惊到,蹙了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纪研手上的医书还没来得及放下,一路上被风刮得早就吹皱了书页,但有一页却被纪研仅仅捏住,保持着它原有的样貌。
“你现在还不能走。”她又重复了一遍,一把把镜华推回了屋里,插上门。
好不容易下了狠心离去的镜华被强行推的回来,自然是很不高兴的,这从他一脸的懊恼就能看出来,怎么不偏不倚,偏偏他推门的时候纪研就直冲过来了。
“小研,怎么了?为什么镜华现在不能走?”听着镜华一直在沉默不语,花解元便替他问了一句。
纪研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兴奋之色却一点也没有因此消退。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冲花解元高兴地大喊:“解元,你知道吗?我找到治好你眼睛都办法了。”说完,扬了扬手中的医书,当看到花解元无法转动的瞳孔,才想到自己好像又犯了一个基本错误。
话说,还要多亏镜华提到极北之地,才让她想到了这个。
花解元看不见,不代表镜华也看不见。凭借着变回来样子的身体,镜华轻而易举地夺过纪研手里的医书,那本破得要死的书里,几行小字如同茫茫夜空中的启明星,瞬间照亮了光的方向。
“千年雪莲?”镜华念着上面的小字,生怕错过了任何微小的细节,“生长在白雪覆盖的酷寒之地,千年花开。”
“你是说,极北之地有这个?”镜华指着旁边附着的一张图,上面纯白的莲正吐着芳芯,开得正盛,微微卷曲的花瓣层层叠叠,一片盖过一片。
“当然了,”纪研随手撩了一下额前跑乱的碎发,笑得骄傲,“不但有,而且正是即将花开的时机。”
能刚刚好赶上这种时刻,不得不说,他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将剩下的小字看完,镜华已经全部牢记下来了,再次拿起黑金古刀起身:“那我就去把那什么千年雪莲采回来就是了。”
纪研侧身,刚刚好挡在他身前,手指摆得跟拨浪鼓一样,满脸得意:“啧啧,也不怪你冲动,书上没有写,你当然不知道。”
镜华再次被拦下已经是一肚子闷气了,偏偏现在握有主导权的是纪研,要怎么样还得她说了算,自然也拿她不能如何,只口气生硬道:“有什么话你就快说!”
镜华一直以来都是上仙,在他面前,纪研这等小仙一直都矮了好多级,今儿难得栽在她说上,看他生闷气的吃瘪模样真的是好不有趣。
“对啊对啊,纪研你就告诉他吧。”花解元赶紧帮着镜华说话,而且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真的很高兴,没想到判了死刑的眼睛居然还有救,已经不是激动可以形容的了。
“嗯哼!”纪研清了清嗓子,可谓做足了派头,“不是我说你啊,镜华上仙,以后呢,万事都不要太冲动。这千年雪莲,入药是好,但也有个最大的缺陷。”
在镜华和花解元同时期待的情况下,纪研缓缓说出两个字:“时、间。”
看着他们不解的神情,纪研解释道:“我举个例子吧,当一个人看到一朵漂亮的花时,一旦摘下,原本漂亮的花短短几天就会枯萎殆尽,而枯萎具体时间,又跟这朵花的品种、生长环境都有着联系。要知道,已经枯萎的花朵,甚至抵不上一碗白水的功效。”
花解元悟性很好,基本上纪研说完就已经明白了大概:“你是说,千年雪莲生长在雪山之上,对环境的要求嫉妒苛刻,摘下来却不能使它枯萎的话……”
“只有六个时辰!”纪研表情严肃。
“什么?”花解元惊呼,甚至都不到一天啊。
纪研昂起头正视镜华,难得用一板一眼的语气:“且不说到时会不会有人与你争抢这千年雪莲,单是如此,你能保证六个时辰之内从北地赶到南海吗?还有,耽搁的时间越久,药效就越差,即便你五个时辰就回来了,能不能救回解元的眼睛也会变得很难说。”
“怎么……”会这样啊。
花解元颓然地垂下头,这样听来,好像没什么希望了。
镜华和纪研对视了良久,两人的脸上却还都维持着刚才那副表情,僵持不下。许久之后,镜华突然低头嗤笑一声。
这一声,让看不见状况的花解元莫名其妙,然后他听到镜华低沉的声音响起:
“说吧,纪研,你要我怎么样?”
纪研脸上快要僵掉的表情面具终于从中间崩裂开来,平时那个鬼灵精怪的脾性终于得以解放了。
果然还是镜华比较了解她,嘴角不住地往上勾,弧度越咧越大,阴谋得逞的模样终于暴露无遗。
“你就带着解元一起去呗。”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啊,镜华皱着的眉更加无法松开,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带上花解元也无妨,但这次不一样,他要去的可是……
那种妖魔聚集之处,实在太过危险,再说花解元,他没有自保能力不说,现在,连自理都很困难了。
镜华并没有立即回话,这让坐在一旁的花解元也很尴尬,犹豫道:“小研,你就不要为难镜华了,他这次去一定是……”
打断花解元,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看着镜华,纪研直截了当地挑明花解元心里最大的一根刺:“难道,你嫌弃他了?”
“当然不是!”镜华回答这话时说得又急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到这,花解元微微松了口气。
“那就不要想这么多啦,我们家花花这么乖,一定不会给你添乱的啦!”主要问题解决的话,其他的问题,一定都不是问题。
“要不然,你想看他一辈子都看不见吗?”纪研再次丢出重磅杀手锏。
深深地叹了口气,镜华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他还是严肃地交代花解元:“极北之地很危险,到了那里,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丢去喂饿狼 。”
花解元懵懵懂懂地点头,好像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切就已经被敲定了。
倒是纪研嘻嘻哈哈地打趣:“解元不要怕哦,姐姐给你准备防狼药水,保证其他饿狼绝对不敢近身。”这话一语双关,话里有话,其他饿狼?莫非还有别的狼?不会是……
花解元木讷地点头,在纪研的引导下,迅速地打点好自己,改装的包袱里是一件都不能少的,毕竟他不比镜华,完全可以轻松上阵。
一想到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美丽地方,花解元的不舍之情突然暴涨,无论是对这个地方,还是对这里的人。
“小研……”这段时间多亏了她照顾自己,她真的是个好女孩,不,好医仙。
一听到花解元喊她的名字,纪研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里来,这段时日里,她也没少逗弄花解元,但是两人一直相处得很融洽,这种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终于完完全全地彰显了出来。
“好了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你跟镜华过去要好好的,眼睛不方便就不要逞能,你平时看上去好像不在意什么,偏偏有时候撅得像头牛,拉都拉不回来。”
“我都知道。”花解元应着,心里也涩涩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镜华命令道,这俩人继续没完没了下去,他们就走不掉了。
纪研朝着他们的方向暧昧的笑笑,她可是为了俩人在一起做足了工作啊,以后可要好好谢谢她。
镜华一回头,刚好看见她不明所以的笑容,想了想,他停住准备离开的步伐,反而过去把纪研的宝贝医书拿了过来。
翻到“千年雪莲”的那一页,只听嘶啦一声,一整页纸都被镜华撕了下来揣进怀里,然后才拉着花解元御剑远飞。
纪研愣了一下,然后抱着她的书呼天抢地地大闹:“啊——该死的镜华!我背面还有包治百病的板蓝根呢!还给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南海寻人
纪研一边捣着她的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嘀咕,看起来满腹幽怨:“死镜华,还我板蓝根,板蓝根,板蓝根……戳你、戳死你!”
原本拿着的捣药杵一顿,纪研想到了什么,突然掀开桌子下垂着的桌布,除了沉积的灰尘的和里面塞着的几个板凳,并没有预料中的白团子。
“咦?云毚那个小家伙这会子功夫躲到哪里去了?”
桌子下面,没有;被窝里,没有;厨房,没有,小家伙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连个影都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云毚该不会跟着……
这个没有眼力的小混蛋!
正想着,南海的结界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波动,而掌控着结界另一端的纪研,立即感觉到了。
镜华和花解元怎么刚走就……
不对!不是镜华他们!结界接二连三遭到攻击性地破坏,立刻让纪研警觉起来,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纪研带上自己鲜少使用的佩剑出了门。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她的地盘撒野!
为首之人一身紫色蟒袍,腰身束得极紧,窄袖上纹着金丝蛇纹,配上一双妖孽一样媚的凤目,细长细长的眉眼半眯着,不难看出里面正蕴着一场正浓的暴风雨,只是面上却优雅的笑着,如同一只吐着新信的毒蛇。
只是他的面色很苍白,像一张揉皱了却刻意压平的白纸一样难看,尽管他有意压制着。但纪研是谁,只消一眼,她就知道那定是大病初愈的状态。
正是这样一个人,带着几个清一色衣服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院落外,但纪研的目光早已不自主地放在了这人身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威压,而眼前这个人,正在对着自己施加着这种威压。
纪研顿时觉得很气愤,这个人,居然敢如此小觑自己,而且是在擅闯了自己的地盘之后。
不,这已经不只是小觑了,而是赤裸裸的蔑视,一个凡人对仙人赤裸裸的蔑视。
纪研语气不善地质问:“你们是谁?敢来这里,这可是仙岛!”
闻言,身后几个青衣弟子脸色跟着不自然地白了几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眉站着,一言不发。倒是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咯咯地笑了开去,明明应该是好听低沉的声音,可传到纪研耳朵里,却变成了尖塞刺耳。
“仙岛?你说这种地方?”男子打量着眼前粗制的木屋,还有满院种植杂乱的药草,笑意里满满的不屑。
纪研的宝贝园子从没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过,心里不免像被什么恶心的虫子爬过一样难受。
剑出鞘半分,又被硬生生压回来,眼前这个人邪肆狂妄,只是不知道他这自信打哪来,而自己擅医不善剑,摸清对方老底之前,她还不能冲动。
“看不上眼还不快滚,别逼老娘亲自动手。”说到底,其实纪研嘴巴上还是改不了暴脾气。再毒的蛇,被打了七寸,刚刚愈合伤口,就想像之前一样作武扬威,简直痴人说梦。
男子瞬间冷了脸色,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称“娘”,不过,有这个称谓的人,坟被人挖了不说,早就连灰都找不到了吧。
然后,他就又恢复了惯有的那种,笑得妖艳的表情。不得不说,他那张脸和那种笑容搭配起来真的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有朋自远方来,你这做主人的,怎么这般不懂得待客之道?”他说的高高在上。
“我呸!待客首先得是客,有朋也不是闯进来的。识相的,快给我滚蛋!”她说的粗俗无比。
男子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也不在跟她玩客套的游戏了:“这么说,姑娘是不打算好好招待了?”
“我什么时候打算招待过你们啊,别给脸不要脸了!”对这种面上装得像个君子,实则是阴沉小人的人,她向来面子里子都不给人留。
换做平时,现在纪研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连男子身后的几人也全都被汗渍浸透了后衫,着实摸不清男子在想什么。
果然,男子的眼睛泛起了寒意,直让人心底发凉,但也只是寒意,还没到起杀心:“我若要待在哪里,还没人敢赶我走过。”
纪研很想骂一句,那老娘就做那第一人,可不知为何,喉咙却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般,根本说不了话。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人,那人却动也不动,只有发丝在风中飘着。不知为什么,纪研就是肯定那人动了什么手脚,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不到。
直到纪研脸红脖子粗地俯身猛咳嗽一通,那男子才哼了一声了,脖子上那种被无形勒紧的感觉才慢慢消散,但死死卡住的错觉还是挥之不去。
“你的嘴巴还是放干净点,不然连脖子最好也别要了。”他说的清清淡淡,清风飘过浮云的感觉,在纪研心里却卷起滔天巨浪。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明明只是凡人,却让她觉得深不可测。
他是人,她才是仙,不是吗?
纪研揉了揉甚至没有泛过红的脖子,知道自己恶言恶语对这个人没有作用,反而是自讨苦吃。
他只用了一招,但她连他什么时候出的招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的目的,就是让她看清摆在两人面前的差距,不,应该叫鸿沟。
彻底了解了摆仙架子什么的已经吓不走眼前这个人,纪研突然间变得很冷静。
“有话就直说吧,不要在我面前兜弯子了,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做什么闯进我的地盘?”
“姑娘既然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必费心了。我们来,自然不是找姑娘的。”他笑得势在必得,满心满意都是即将见到的那个人。
“不是找我?”纪研顺着他的话重复,循着话意推断,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这么说,难道他们是在找——
“让花解元出来吧,缩头乌龟他当的够久了,难道还要一个上仙天天陪着他见不得人?”这话里透着一股不寻常的亲密,偏偏只有“上仙”两个字是咬着牙说的,不知他自己有没觉察出来,但在纪研听来,这人对镜华甚是不善。
看着纪研默不出声地杵在那里,对自己的话竟充耳不闻,男子刚起色的笑意停住了。
待他发怒之前,纪研冷冷开口:“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回吧。”
以为纪研是在替他们掩护,男子轻轻道:“姑娘又说笑,这里若没有我找的人,我又怎么会不远万里地过来?”
“你果然同我家花花要好,但是帮他就等于得罪我,而且花花只是意气用事,和我闹变扭罢了,你这般做只会搅得亲者痛仇者快,怎么这笔账姑娘也算不清呢?”
所以说,他和花解元是亲者,自己和镜华是仇者?真是好意思说呢……纪研在心底暗暗嗤笑。
如果这时候,他还不知道眼前的紫衣男人是谁,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花解元的事镜华只是略微提过,怕也是一知半解,可到了纪研耳朵里,就还原了很多版本。但是所有的版本都告诉她,这个紫衣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花解元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地被镜华抬过来救治。
纪研猜得没错,放眼整个大陆,区区一个凡人能做到此的,就只有夜残了。
“说了不在就是不在,倒是你,凭什么信誓旦旦地说我藏着什么人?有本事你找啊!”纪研在心底擦了一把冷汗,幸好,他们走了。
嘴角微微勾起,夜残笑得诡异,而视线中突然出现的小小生物却瞬间凉透了纪研的心。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小小的东西,竟是之前看到的枯叶灵蝶,看着它煽动着金色的翅膀,一点点向镜华飞去,纪研绝得不可思议,不对,应该是不敢相信。
只被至纯灵力吸引的灵蝶,什么时候竟变得和人一样世俗了。
也不怪她这么想,夜残的灵力,早就不是什么至精至纯了,若靠他的灵力,这枯叶灵蝶怕是已经灭绝很多年了。
当然,灵蝶就是灵蝶,从来没有世俗不世俗之说。至少,它金色的翅膀,还通透如初。
那只灵蝶最后慢慢悠悠地停在夜残的手背上,终于垂下的翅膀不在抖落出漫天的金色粉末,像是见到亲人般静静依偎,很是乖巧。
夜残的眼睛里也难得有一抹柔色,温柔缱倦。很难想象,他居然对一只蝴蝶有超乎寻常的温柔。
夜残低头,在它的翅膀上轻吻,枯叶灵蝶立刻摆动着它头顶上的细长触角,像是害羞了一样颤着,可怜又可爱。
然后,转头看纪研:“你不是要证据?” 瞄了一眼那灵蝶,语气淡薄,“它就是证据。”
“全世界没有比它,更了解花花在哪了……”他低低幽幽地叹,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原来……原来这只灵蝶是你放的!”纪研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就是他,给了花解元希望,然后,再让他深深地绝望。
夜残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没了封印,自己差一点就再一次失去花解元的踪迹了。他知道,一旦错过这一次,镜华会把他藏得很好,他休想、休想再见到花解元。
或许,他才是真正的那个再也经不起失望和绝望的人。
“那么,把花解元还给我。”夜残半眯着的眼,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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