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懈的心上。
镜华的脸一瞬间慌张得狰狞,拽起身边的花解元几乎是拖起来就跑。慌张的颠簸中,花解元只来得及呼喊他的名字。
“闭嘴!雪崩了!”连镜华自己,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语气中的慌张严肃已经完全说明了情势有多么危急。
花解元虽然从来没见过雪崩,但对以前书上描写的天崩地裂之势还是记忆犹新的,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山峰都仿佛在震颤,上方的雪翻滚着,呼啸着,如同涌起的巨大浪潮,又好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声势浩大地翻涌而下,一浪高过一浪。
眼尖地看到不远处因为常年寒冰形成的裂缝,镜华想也不想就拉着花解元直冲过去,刚刚来得及将花解元塞进去,人已经被奔涌着的雪潮卷进了白色巨浪之中了。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花解元只能捂着耳朵,防止被这不断回荡的声音震晕。
可是镜华,镜华去了哪里啊……
就在花解元以为自己耳朵聋了的时候,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那些雪,巧妙地避开了这处裂缝,才让花解元侥幸幸存下来。
可是,没了镜华,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这个瞎子根本找不到千年雪莲,待在这个鬼地方也根本活不下来。
甩开这些自暴自弃的想法,花解元甩甩头,他绝不、绝不相信镜华会死在一场雪崩里,尽管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雪崩。
缝隙外面填满了雪,花解元猜测恐怕自己胡乱摸上几下,那些雪就会瞬间陷进缝隙里,将他淹没。
刚才只是因为雪的流速过快,而缝隙又太小,这才略过了这里,但现在想从这里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想死的快些罢了。
难道要闷死在这里?镜华以命换来的他的命,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舍弃掉呢!
花解元伸手,在冰冷的坚冰上一点点摸索着,入手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成了一块石头。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条缝隙就像是一个密不通风的城堡,将敌人困在外面,却也将自己困死在里面。
心也跟着冰块一点点变冷……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有洞天
花解元颓然地靠着坚冰形成的厚重墙体缓缓倒下,头隐隐发疼。就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狭小空间里的空气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了。
大雪与坚冰隔绝了整个世界,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一种寒冷的气息,顺着身体的四肢百骸慢慢缠绕上来。
无声无息、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时间几乎是无法去计算的,你可以说过了很久,却又好像只是刚才的一小会儿,花解元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那种黏腻、湿濡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花解元往背后摸了一把……潮的?
待在这么冷的地方,没冻死就已经很不错了,花解元绝不会相信是自己出的汗的,湿了那么大一摊……
想到了什么,花解元突然翻身摸过去。因为瘫坐在地上的缘故,后背靠着的位置可以说很低,一点点摸过去,在极度寒冷的环境下,几乎很难分辨冰冷和潮湿的区别。
找到了……
失去视觉以后花解元的触感一直比别人来的敏锐数倍,所以即使与同样冒着冷气的冰块们打交道,他还是很快发现了两者的不同。
较于其他冒着冷气的光滑冰面,下方的一小块显然与其它他都有些区别,对于这一点,单从它的融化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感应到花解元尚且温暖的体温,最多只能压压寒气,唯独这一小块地方,居然沁出水来。
试探性地伸出手指,使了些力气在上面,有些硬,但居然有松动的迹象。
花解元立刻喜上眉梢,这突如其来的一线生机为他在这样一个四面封闭的空间里带来了希望。
也不管冻僵的手指,花解元找准一个突破点,对着这“铜墙铁壁”抠挖起来。
指尖的疼痛感告诉花解元,这里虽然是攻破点,但也不是那么轻易。
那是一种介于冰和雪的存在,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被人特意在后来填上的,只是时间不够,不能像其他经过千万年累积的冰石一样坚固,不然这样全是坚冰的地方,没有理由会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
任何东西只要破开了一个口,想要完全打开,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指甲裂开了,十根手指全都变了颜色。花解元由一开始的痛觉,到了几乎一动手指就仿佛牵扯着四肢的被针戳刺的感觉,最后已经变成了麻木不仁。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只是为了卑微地活下去,反而能做到对自己很残忍。
打通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的时候,花解元整颗心都在雀跃,隔着厚厚的冰层,没想到对面真的别有洞天。
一开始还只是怀疑,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他差点以为也许这么无止境地挖下去会没有头呢。
这一扯动才感觉到指尖粘稠的湿意,因为冻僵的关系,并不是很明显,但是花解元看不见反而不用去想它的可怖。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手指变成哪般早就不是他能考虑的,那么就称着这股气尚未褪去的时候,快些把这个洞解决掉吧。
不知是不是前面的工作做的太好的缘故,接下来的挖掘工程似乎来得格外顺利,闭上眼睛专心去做一件事,那么必定会事半功倍,这是花解元一贯所遵循的,这么看来确实如此。
推开挡在洞口的细碎冰渣,花解元躬着身子摸探着。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洞,但是洞口周围的冰块已经开始变硬,很难挖开更大的缝隙了。
再说,经过一场那样声势浩大的雪崩,这冰缝之上不知垒了多厚的积雪,他若是把这墙根子挖大了去,很难说雪会不会从上面压塌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蜷缩起身子,花解元尽可能把全身上下挤在一起,那洞太小。从他摸过的痕迹来看,也仅仅只能供一个孩子通过,幸而花解元的骨架本就不大,人也很瘦,再加上之前大病一场,现在缩起来也并不比孩子大多少,除了肩膀挤过去时被卡住费了些力气以外,也勉强算的上顺利。
意外的,这洞居然是石壁垒成,没了那些冰块吞云吐雾般地不住往外冒冷气,竟让人觉得稍微暖和了一点,真是有比较才会有差距啊。
除了摸出自己身处的地方是石壁以外,花解元竟听见了隐隐的水声。在这样一个整个冻结成冰的世界里,这样细小的声音几乎成了天籁,要知道,寻到一处活水有多么不容易。
花解元蹲下身子顺着地面一点点摸过去,前面果然有一处沟壑,再往下,花解元就不敢深探了,他看不见,并知道下面有多深,若是一个猛子栽下去,光靠他一人真不一定爬的起来。
保险起见,他还是回到了那块石壁,手掌紧贴着上面粗糙的纹路,抓着些棱棱角角,才敢迈开步子往前走,毕竟是不怎么熟悉的地方一切小心为上总是好的。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根据他们之前赶得路来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圣峰的内部。茫茫白雪覆盖的山体居然藏着这样一个洞府,不得不说是很有趣,而自己先前凿开的洞口,既然不是浑然天成,又会是什么人故意为之的呢?
不过在那之前,花解元担忧更多的就是镜华,当时情况紧急,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进来,可是镜华自己却……
揪着犯赌的心口,花解元告诉反复自己,不要去想,镜华他神通广大,定能绝处逢生的。倒是他自己,现在一定要先想办法出去,什么也看不见的话,更别说怎么去找镜华了,他们两个隔着的,绝不仅仅是这厚重的山壁和冰冷的积雪。
这一揪心口,心跳没打顿几下,倒是从斜着的衣领里带出来几根白毛,里面快要死透气的家伙抖了一下,扭了扭刚睡醒的屁股,发出一声类似猫咪犯懒的哈欠身,这才让花解元几乎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袋里。
云毚,这家伙……刚才一直都在?
是了,只是这个小东西睡太死,完全被遗忘了而已。
揪着耳朵把它提起来,就听到熟到不能再熟的哼几声,委屈地在花解元手里晃晃荡荡地挣扎求饶。
即使看不见那一幕,花解元也知道这家伙定是在百般撒娇,可是没用,他现在可不吃这一套!
啧!当他被镜华拖着奋命狂奔的时候这家伙在干什么?睡觉!当他以为就剩自己一人要被困死在冰雪的牢笼之中时这家伙在干什么?睡觉!当他一个人拿手指当铲子只为求得一线生机的时候这家伙在干什么?还在睡觉!!!
如果不知道,花解元还真以为他养的是一头猪。
可是,当云毚扒着他的手掌,拿它那热乎乎的舌头仔仔细细地舔舐花解元受伤的手指时,花解元刚刚还想胖揍它一顿的心顿时就被软化了。
吸吸鼻子,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没出息,花解元松开了云毚的耳朵,再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陪自己出生入死了一场,虽然全程都是睡过来的,但是在这样一个孤单冷寂的时刻,能陪着自己的,也只剩下它了。
戳了一下那毛茸茸的脑袋,花解元决定看在革命情怀的份上,原谅它一次。
云毚也很委屈,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睡了一觉就被拔了几根毛外带揪着耳朵提起来,本来想要为自己的毛报仇,偷偷咬一口花解元的手指,嬉闹的心情却在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后被吓了一跳。
原本纤长漂亮的手,整只胖了一圈不说,还肿成了紫歪歪的颜色,指甲什么的都劈裂了,心疼得它只能赶紧舔舔,希望它的唾沫功效还在。
要怪只能怪纪研啦,它百分之百打赌她的药绝对有大大的问题,不然依它神兽的庞大体质怎么可能睡成这样,害得它什么忙也没帮上。
瞅了瞅四周,黑漆漆的,除了花解元和它,连个影都没有。
花解元摆正她的脑袋,像是在叹气:“不用看了,这里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这么说镜华那个臭屁不在了?云毚得意地想,显然之前那么可怕的一场暴风雪也并没有惊醒它的美梦。
那个人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它们家花解元眼睛不好,还把他弄丢了,它就知道这么高傲的人一定靠不住。不过它和镜华也有相似之处,就是都很自觉地把花解元划归到自己家里去了。
它这种想法,在听到花解元的话后戛然而止。
“镜华他,为了救我,卷进雪崩里去了,”花解元的表情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呢,所以才会这样的无能为力,“云毚,快点带我去找他,我好像把镜华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中有声
黑暗,是最容易侵入人心的一种色彩。
人们往往会在黑暗中找到久违的孤独,空寂,或者是冷漠,这种时候,大部分人会选择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从而更加软弱,但剩下的强者,他们只会更加努力地爱这个世界。
此时的花解元,配上一张出尘柔弱的面孔,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前者。
的确,很多时候,脸蛋和能力是判断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但事实上,如果沿着这条漆黑的路一直走下去,你会发现,他真的和你想象的有所不同。
“云毚,找得到路吗?”空荡低矮的石壁回荡着他说话时的声音。
虽然同样处在黑暗,但云毚作为一只还算上排名的神兽,总归还是有点用的,虽然这作用看起来着实不那么光彩。
蹙了蹙泛着淡粉色的小鼻子,云毚在地上嗅着,试图找到出路。神兽、神兽,落到最后一个字,还不一样都是兽,按照花解元的说法,它要是找不出镜华在哪,简直有愧兽名!
好吧,赌上神兽的名义,它也要出去给他看看!
但是,这种乌漆麻黑,鸟连拉屎都进不来的地方,你让它光闻味道……大哥,这也太强“兽”所难了吧。
再往前走,竟分出两条岔路来,本就艰涩难走的路遇上这茬子,虽早就预料到再所难免,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给他们的行进造成了更大的困难。
怎么走,走哪条?云毚拱了拱身子,缩到花解元背后,这么难的决定它可没办法做主。
没办法了,云毚肯定是靠不住了,自己又看不见,好吧即使看见也无济于事。
侧耳细听,左边那条道上隐隐传来细细的声音,在这种地方,如果有声音的话,应该是风吧。
“这边吧。”他摸索着,毅然决定靠近那个有奇怪声音的地方。
云毚默默地跟在花解元身后,歪着脑袋满是不解,不是说要去找镜华吗,为什么不跟着水流的方向走呢?不管什么原因,它还是决定跟着花解元。
那山中暗流的方向到了岔路口突然硬生生变了方向,却是只向右边的方向流,左边连同石阶也像是特意垫高了似的,不知有什么古怪。
黑漆漆的山体甬道像是没有尽头,崎岖不平的地面带着小小的坡度向上方延伸,干燥粗糙的石壁,与白暂细腻的手紧密地贴合,使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偶尔几个尖锐的棱角擦过掌心,有些疼。
而云毚也从原来的蹦蹦哒哒,变得百无聊赖地在前面挪步。
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连花解元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奇怪的声音出自云毚之口时,这个小家伙已经躲到他身后去了。
花解元一时间不明所以,云毚一直在他裤脚那里扯着他往回走,但光从声音判断的话,前方应该并没有出现什么敌情啊,没有敌人的话,那便是有什么算得上可怕的东西了。
花解元本就不信这些,更何况现在看不见,就算形态再可怕,那也只是不会说不会动的物,他更不会被吓到了。
不信邪的,花解元拍拍脚下的云毚,示意它冷静地在那里等着,自己摸了进去。
这地方颇为古怪,离得近了才发现,之前听到一阵一阵的风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门口就有一道类似台阶一样的槛,迈过去以后,他先大致绕着石壁摸了一遍,在一脚踩回到云毚的尾巴上时,他才确定自己又绕回来了。
看来,这就是岔路的尽头了,显然之前选错了方向。
不打算计较云毚到底看到了什么,花解元转身就往回走,在他看来,无论什么样的事,都再抵不过找到镜华来得重要了。
刚走两步,背后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尖锐呼啸的风声之中,传来了夹杂着某种类似碎碎默念的低声,细小低沉。
任是如此,也没能阻隔花解元的脚步。
直到——
他的步伐猛然止住,甚至险些被自己的另一只脚绊倒,如果他没听错,刚才那一段低语里好像有两个不算陌生的字眼。
“崇、荆?”
花解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幻听了吧,那不是梦中才出现过一次的名字吗?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被花子墨当时的那种痛苦所感染的。
可是,这个人,真的存在?
花解元不止一次怀疑过那些奇怪的梦,而现在,又是一件与之相关的存在,这让他怎么能不在意,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就是这个疑团,让他又忍不住回了一次头,如果真和那个“崇荆”有关的话,也许他真的应该看看,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恐怕这样的机会再是难得。
听到声音,云毚的毛直愣愣地全部竖了起来,打了个哆嗦,干脆跳进花解元的怀里,索性就不出来了,反正探路这种事它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可偏偏它这一跳上去,花解元反而犹豫着转回身来。
尼玛呀!一具骷髅头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还是这么奇怪的骷髅!云毚在心底哀嚎,直接把脑袋埋进花解元衣服里。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啥也看不见!
花解元当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这位正主才是真真正正的眼不见,心不乱。
重新进了这间被石壁包裹的屋子,且勉强算它是间屋子吧,松开了依靠着的石壁,花解元这一次居然大着胆子向中间迈过去。
因为没了墙壁的支撑,松手的一刹那,摇晃了一下,有一刹那的重心不稳。但很快,第二步就变得稳了,然后一点点靠了过去。
头顶上,吹的是夹着冰雪气息的冷风,从方位上看,应该是石壁上方开了一个小洞,所以当疾风呼啸着快速穿过这么狭小的缝隙,尖锐的风声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
而在有些地方,据说因为特殊的天时地理缘故,会残留住一定时期内发生某件事当时的场景或是声音,以前他在《奇闻杂谈》的书上,就看过类似的事。
这样的山体本就奇怪,配上特定的时间,或许真的能听见什么声音也说不定,现在听来又只剩下风声了,刚才那道真真切切的声音兴许也需要时间上的机遇。
弄清了原理,这风声听起来也就没那么古怪了。只是……把云毚吓了一跳的又是什么呢?
花解元一步一步往前踏,每一步都很小心,除了偶尔踩到的几块不成气候的碎石,深色的鞋面蒙上了一层浅色的灰印,意外的比外面的路更加平坦得多。
虽然没有触及到什么阻挡他前进的东西,但在花解元并未察觉的情况下,鞋底已经踩过一条红色的线。
那像干涸凝固的鲜血一样的色彩,历久经年,早就褪去得差不多不剩下什么痕迹了,加上厚厚堆积的灰尘的掩映,即使是正常人路过,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
“咔喳”——
像是什么轻盈的东西破碎了,又像是有什么在刹那间定格,总之连耳边被风吹得飘起的发丝都重新落了下来,一切的东西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掐住,有了片刻的暂停。
花解元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间狂风骤袭,只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转眼间风云变色,用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花解元涌来,一个接一个飞速地穿越过他的身体。
花解元只觉得一种被拉扯过心肺的窒息感一脉接过一脉,几乎要扯得他快要死过去,但是捂住身体的双手却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一切都是幻觉。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这样的冲击力确实非同凡响,但是这种冲击的力度也让这股急剧增长的力量瞬间达到饱和状态。
水满则溢,小小的水缸都知道何为“度”,那么眼前这股突如其来的怪异事情也必然逃不过这样自然的法则。
花解元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他身处的空间好像扭曲了,连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里,黑暗也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格,密集到让人晕眩。
很难想象,他此刻若是没有失明,看到的又会是怎样一番怪异的场景。
耳畔有什么人在嘶叫,怒吼,那是一种极尽哀恸的声音,仿佛在用生命呐喊,只祈求得到一场解脱。
直到最后,嘶哑了,无力了,绝望了,才变成了平静的诉说。
是的,诉说,也只是诉说。不带丝毫的感情,连对自己的怜悯都仿佛忘记了。
听着声音,花解元只觉得心痛,就像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所以崇荆,在说话的那个人,是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黑色骷髅
花解元是幸运的,如果他看得见的话,你不能想象受到阵法的影响,他会精神错乱到怎样的一个地步,虽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阵法的效力早就衰退无数倍了。
也正因如此,缓过了最初的冲击,他才有机会冷静地判断。
手上触及到的坚硬如钢的质地,是从来不曾碰到过的,但论形状,怎么感觉如此熟悉,竟像是……人骨?
脑海之中某种可怖的画面一闪而过,花解元的手指不小心触进了眼眶中黝黑的空洞,惊得他手一抖,急急抽了回来。
骨架……再没有疑惑了,这确确实实是一副人体骷髅,肉已经烂完了,千年风干不但没有让它化为灰烬,反倒变得坚硬异常。
这是……谁的骨骸?
不,这个人应该不会是他,在梦里的时候,他分明听说那个人为了救花子墨已经灰飞烟灭了,而且是死在他怀中。
可是刚才他也明明听见了“崇荆”的名字啊,难道这还有假?
眼前明明摆着线索,却什么也不能查看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是花解元又实在没有对着一具不知名的骷髅上上下下全摸上一遍的嗜好,且不说是不是对先人之大不敬,光是那画面,就已经美到不敢想了。
就在花解元决定先放弃,之后再寻过来的时候,随手扶了下那具骷髅,却听一声异响,骷髅头震动了一下,发出一种类似骨头摩擦的咯牙的声音。
它这一动不打紧,倒把花解元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发生了尸变,赶紧往回退了几步,保持了一小段安全距离。
侧耳细听,那家伙除了刚才那一下,竟也再没了动静。手上并没有碰到什么奇怪东西的感觉,不是什么机关吧,再说谁会把机关设在自己身上,那样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壮着胆子胆子伸手过去,花解元显得小心翼翼,谁知道那东西万一真是尸变呢,会不会把他整只手咬下来。
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