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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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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解元往上一看,原以为是镜华的,空落落的顶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云毚突然探出个头来,那撮标示性的蓝毛湿哒哒地黏在头上,原本柔呼呼的一大团,在毛湿了以后丑得缩水皱巴成了一只小老鼠。
  感受到花解元奇怪的视线,云毚立刻甩了甩毛,快速抖了几下,又变回了小团子的模样,嘴撅着叼了根藤蔓,蓝眼睛里满是讨赏的表情,这可是它钻进雪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最粗的一根了。
  待云毚吐出这绳子,花解元在下面用力拉了拉,不错,还蛮结实的。
  既然万事俱备,花解元于是换上一副慎重的表情,将藤蔓底端在腰上绑牢了,一个优雅的转身,已然背朝崖壁,悬空了身子,双手扣紧藤蔓,一步一步踏得心惊。
  有了绳子状的藤蔓作为助力,摘得雪莲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花解元没有多做犹豫,直接放进怀里塞好。只是不知等那老怪物回来以后看见光秃秃的枝干,又会作何感想,不过那也不是花解元需要在意的了。 
  镜华之前砍下的裂缝刚好做了花解元落脚的地方,踩着那缝隙,花解元拉藤蔓的力气就松下来一小部分,很快爬上了崖顶,倒是把一边的云毚激动坏了。 
  站在整个北地最高的圣峰之上,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给人一种凌云之势。浩瀚的山脉连成一片,绵延不绝,连心胸都不免变得宽广起来。
  只可惜,花解元心不在此,厚厚的积雪只留下之前两人激烈打斗的痕迹,却是连脚印在哪也分不清,这……要他怎么去找镜华啊。
  山顶之上,只余下风声,呼啸、凌冽。
  就这样屈膝坐在原地,直到四肢冻得失去了知觉,花解元才隐约看到那一片白色里的人影,以极缓慢的速度向他靠近。
  一步一步,都走在他心坎上,他从没见过镜华走得这般慢过。
  倏地一下站起,却发现腿已经酸麻得不听使唤了,但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是让他艰难地提步,想再朝那人靠近。
  此时镜华低着头,额间的碎发已经长了,半遮着眼,似乎还没有看到一脸激动得要扑过来的花解元。
  突然,一道在白雪中甚至算不上刺眼的亮光一闪而过,僵硬了花解元的表情。
  “不要——”
  呐喊声撕心裂肺,几乎在感觉到疼痛穿心而过的一刹那,镜华抬头看见了花解元。
  再然后,雪色中开出了一朵红花,美艳绝伦。
  扑通——
  纯白的雪地上一并倒下两个身影,一黑一白,白的至纯,黑的至深,却被一把断了的剑紧紧连接。
  刺目的红被拉得老长,拖了一地,连带刚才那一剑,溅得零星到处都是,只消一眼,便已觉得眸色也被染了个通透。
  眉头深锁,镜华根本不用回头,就已经反手握住插在胸前的利刃。
  一声闷哼,那剑被他一把拔出胸口,带出大量鲜血,就算另一只手紧紧按住伤口处,也能看见止不住的红色液体争相恐后地往外流。
  忍着痛意,镜华一脚踹开身后已经死了个透气的老怪物,和他到死都没松开手的剑。剧烈的动作立刻扯开伤口,让他咳得更凶,粘稠的血腥吐了一地。
  花解元几乎瞬间红了眼,站也站不稳,就连滚带爬地扑向躺在地上的镜华。明明近在咫尺,伸出了手却不敢碰他一下,就仿佛那是一个瓷瓶,稍动即碎。
  白衣晕开鲜红的颜色,加上之前就有的大大小小的划痕,让镜华整个成了血人,花解元看得心尖都要裂了,他从未见过镜华伤成这样。 
  “痛不痛?……痛不痛?”花解元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紫,眼里心里都被眼前这个人占据了。 
  “当然……不痛,这点……小伤……”
  花解元却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骗人!你怎么,怎么就这么傻?为了我,这样一个我,不值得,不值得的呀!”
  “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够了,别说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花解元连忙捂住他的嘴,他看到的是镜华苦撑着回答,血几乎都要被吐尽了,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没有犹豫地,花解元立刻去解镜华的腰带。伤口!伤口一定要先止血才是!
  他绝不能让镜华死,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离不弃

  彼时,镜华已经晕厥过去,若是醒着的话,也不可能放任花解元把他扒了个干净。
  花解元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层衣裳,一团湿哒哒的打着皱的纸,立刻从镜华怀里掉了出来。
  这是——
  脑海中立刻回忆起临走时纪研的怒吼。
  他想起来了!这好像,是记载千年雪莲功效用法的那张纸!既然这药能救自己的眼睛,那么必然也能…… 
  捧着这几乎要被血水模糊不清的一团,花解元掩住内心的激动,一手按住自己怀中的雪莲,一只手把纸摊平,努力辨识着上面的字迹。
  “捣碎……外敷,……内外……调和,凝血生筋……,切忌……”
  花解元念得磕磕巴巴的。
  本来就只有寥寥几行小字,如今被血糊了个大半,只依稀能认出几个关键字来,不过大致意思倒是能懂。 
  没办法,这种时候,在这样物资缺乏的地方,看着尚存一息的镜华,花解元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手发着抖,掀开镜华最后一层内衫,那一剑穿透的地方,正贴着心脏的位置,血还在涓涓流淌,颜色却开始淡了,连带着镜华的呼吸也跟着微弱起来。 
  花解元急得满头是汗,却也弄不清有没有伤到心脏,怪只怪自己从前没研习过药理,此刻才会这般的,像个废物!
  急急掏出怀中一直宝贝着的千年雪莲,手忙脚乱地拔去几片花瓣塞进嘴里。那花瓣凉得似冰,刚塞入口中时寒得花解元牙齿都哆嗦。
  花解元一口一口地快速咀嚼着,脸色冷得发紫,直至那甘苦的味道沁足了整个口腔,才小心地吐在手心,嘴巴里却什么味道也没了,像针扎过一样麻麻的。
  将这些已经弄碎的雪莲抹在镜华胸口,涂匀。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血凝住了,花解元僵得像个石块一样的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垮了些。
  没做多想的,花解元把剩下的雪莲花瓣也从花上拔了下来,一股脑全塞进镜华嘴里。
  那花本就比一般莲花来得小,全给镜华服了也不能算多,只要他能好好的,让花解元做什么都愿意。 
  果然,千年雪莲一服,镜华的脸色立刻好了很多,但这么重的伤,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好透了的。
  局势有所好转,花解元想,待在这也总不是办法,这里太冷了,就连躺在雪地里的镜华,脸色也和雪一样白。
  寒风夹着冰粒呼啸而过,仿佛很快就要把人埋在这厚厚的积雪里了。
  花解元跑到崖边,用石块磨断那藤蔓,把自己和镜华绑在一起。轮个头,成年后的镜华,足足比花解元高出一个头来,单靠背的,花解元真的没把握自己能撑住,有根绳子也许会好很多。 
  一条藤蔓牵引的两个人紧紧相连,是不是也意味着,此生也会永远绑在一起——
  只要我还能动弹一下,就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 
  回头看了一眼几乎要和大雪融为一体的云毚,这家伙仗着丰厚的皮毛,在雪地里的生存能力倒比他们强大许多,刚才那会子,也不知一只兽又去了哪。
  “云毚,跟上,在这里要是丢了,我可顾不上你了。”
  原本只是吓吓云毚,那家伙果然屁颠屁颠地跟上花解元的步伐,不过不仅是跟上,还似乎有种要领路的意思。
  这番更好,那家伙刚才定是觅了处可以栖身的地方,它在雪地里跑得可快了,简直如鱼得水,连花解元都要怀疑它是不是生错了地方,不过这下可解了燃眉之急了。
  想到这,花解元不经红了眼眶。
  真是!明明只是这么小的家伙,偏偏是最危难时对他们不离不弃的。
  将身上的重量向前倾了倾,花解元才一脚深一脚浅地跟随云毚踏进雪里,艰难地前行,可无论他走得多慢,云毚仿佛一直都只比他快一步,只有花解元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雪地里,留下的是花解元背上,镜华垂下的足尖划过的长长踪迹;留不下的,是幽冥老怪被吹雪层层覆盖的尸体,此后难寻。 
  ……
  花解元几乎要听见自己骨头缝里吱呀作响的声音了。据说寒冷的时候,骨头会变得很脆,咔喳一下就能轻易折断了。
  扛着比自己还要重的镜华走了这么远,腿已经自行地往前迈,小腿肚泡在冰冷的温度里,不但不凉了,反而火辣辣地烧起来。
  “还没……到么?”
  虽然是大冷天,花解元额上的汗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云毚一个劲点头,但好像它就没做过别的动作。
  第无数次相信云毚之后,花解元终于找到了所谓的洞。比起之前遇到的小了很多,但容下他们却是绰绰有余了,重点是在这山中要想找这么一个可以规避风雪的地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花解元几乎是一脱离厚重的积雪,就扑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鼻子里也总算不再是只进冷气,难得呼口热气了。
  吃力地翻了个身,特别注意地防止压到镜华,花解元解开牢牢绑在两人身上的藤蔓,肩膀的地方都已经勒出了几道红印,耸了耸僵掉的肩膀,感觉到血液从皮下回流的艰涩,花解元苦笑了一下,顺势揉乱云毚的长毛,低声道了一句:“谢了。” 
  云毚一抖毛,甩回原来毛茸茸的威风模样,得意极了。
  安抚完云毚,花解元没忘去探探镜华的脉搏,他虽然不是很懂医,但在纪研那耳濡目染了这么久,把脉这样简单的事,看也看会了,虽然他看会的也只是皮毛。
  指尖触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肌肤,一下一下,节奏也还算稳,看来千年雪莲的药效果然如纪研说的,的确神奇。
  想起镜华看到自己的最后一眼,他……以为自己看得见了吧。
  这样便好,就算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花解元也知道自己在笑。他已经无数次地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来得及及时服下那千年雪莲,不然的话,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换镜华这一条命了。 
  正当他准备抽手,眼前的画面陡然一变,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光团,夹着丝丝缕缕密集缠绕着的线,一起朝花解元涌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完全应接不暇。
  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五彩玄妙,眼前的一切新奇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什么?
  莫说花解元没见过,如此奇景,见过一次,怕是此生不会忘了吧。
  唯一有过类似的场景,是……那时候,挂在脖子上的玉还尚且温热,那时的光点只是一闪而过,就看见了眼前的骷髅,哪有眼前这般清楚明了,可以仔仔细细地观察探究。
  视线慢慢上移,一个硕大的创口,被蓝色和黄色的光芒包裹,碰撞抵消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恢复。
  难道……他看见的是镜华体内的……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花解元却被惊骇得说不上话来。
  他一直以为,只有像镜华这样的厉害的高手才能做到,怎么自己也……
  要花解元相信自己变成了高手,确实是件困难的事。他已经,被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希望和失望,搅得人生都快要混乱了,如此这般,一切看起来都要变成他的幻想或是妄想了。 
  不要去想其他的,只专心地查看镜华的情况就好,花解元这么嘱咐自己。
  这一看之下,还真让他看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当然,也不能说是奇怪。在此之前,花解语从没见过别人的,没有比较,自然得不到结果,但是本能的,总认为有哪里不妥,但应该不是之前的那道剑伤。
  但究竟是哪里呢?
  无解!这么想着,花解元控制自己退了出来,反正也想不明白。果然,一片清明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但那层层丝线捆绑、禁锢着的神秘光芒,还是在花解元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萦绕不去,如同潘多拉的宝盒,再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东西。
  从洞穴四周,捡了一小堆枯枝。不得不说,即使再严酷苛刻的环境,植物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所以,聪明的人类也会依赖他们得以生存下来。
  用这些枯枝升起一堆火,洞里的温度立刻上升不少,手脚的血液总算不像是被冻上了一样,动作自如了许多。
  从包袱里面拿出纪研一早就备好的衣服,真没想到,经过这么多磨难,这么个小包裹倒牢牢背在自个儿身上,没丢了去。
  帮镜华褪去了那身浴血的白衫,沾了些水小心地擦去他身上的血迹,在那些细微的伤痕处,也都涂上了纪研塞进包裹里的药,这才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些,花解元早已是身心俱疲,啃了几口硬巴巴的干粮,靠在火堆旁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易动心

  镜华是给胸前酥酥麻麻的凉意弄醒的,神奇的是,本该有个大窟窿的地方,居然已经不大疼了。
  这一睁开眼,就看到旁边一人一兽依偎着靠在一起,睡得正香甜。
  花解元身上还沾着血迹,不过细看之下,都只在衣服上,应该没受伤。倒是云毚,好像听见什么动静,翻了个身,耷拉着耳朵朝花解元身下挤挤,又睡死过去。
  想来……他们俩都累了吧。
  打量着整个山洞,洞口的风还呜呜的响着,却进不来。能找到这样一个栖身之所,真是难为他们了。
  火堆里,枯枝燃烧发出轻轻的折裂声,微弱的火光还在竭尽所能的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但大部分枯枝都已经燃成了焦黑的灰烬。
  镜华摸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显然是花解元帮他换过了。瞄了一眼熟睡中的人,那人受到身旁灼热的目光注视之后,却依然不为所动,紧闭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出。
  但镜华心里大概了然,应是看得见了,不然,怎么可能背他来到这里,还能帮他换上衣裳,看不见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吧。
  这么想着,心里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抬起右半边的胳膊,因为伤到了左边心脏的那层薄膜上,所以格外小心,慢慢地掀开并没有系得很紧的衣服。
  因为血迹被擦拭干净的缘故,没了血色四溢的那种视觉冲击,看上去少了些恐怖。但是伤口处皮肉撕裂的痕迹还是在的,藏在巨大的裂口下隐隐见得的黑红色,还是让镜华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花解元用得什么药,一层薄薄的透明色的液体,黏黏的将伤口一圈都覆盖住了,清凉的感觉更是透入骨髓,冰凉却不寒冷,用来纾解疼痛再好不过。
  当然,那是在不动弹的情况下,镜华刚想起身,那种一剑穿心的感觉,立刻丛神经末梢传送到大脑的痛觉感应里,他只好重新靠回去。
  这种情况,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再随意折腾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乖乖躺回去的镜华拂面暗骂自己实在不小心,怎么临到末了居然没有小心那个老怪物,才差点反而被对方弄死。
  原本自己已经占了上风,向着幽冥老怪虽然活得久了点,但也如他所言,在这极北的地方磨尽了不少修为,到底是后生可畏,被他打得步步后退。
  眼见胜利在望,镜华还没来得及得意,药力的反噬就来了。
  太白星君的药,果然……名不虚传。
  幽冥老怪只当镜华用光了仙力,攻击弱了下来,如此良机又怎肯放过?
  于是乎,之前就被镜华打得奄奄一息的老怪物,突然之间又重新来了精神,和正受着药效折磨的镜华,你一刀、我一剑地拉开了持久战。
  虽然伤痕累累,但双方又都不是个服输的主,再加上事关千年雪莲,一个人不松手就是两人死不罢休的型,较之刚才完全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打斗,所以才僵持了这么久,也怪不得花解元等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的结局,当然是以镜华童鞋惨胜告终。
  至于,有多惨……,那个,反正镜华是不会说的。
  不过他接下来做的,就是让他最最最最最懊悔的了……
  他居然!他娘的!犯抽的……放了那老怪物一命!!!
  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何止不可能,那概率绝对和天宫塌下来是一样的!可偏偏他就那么干了。傻!真傻!!
  一定是和花解元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被他个软蛋传染上的。什么善良!狗屁!看,最后还不是被狗咬了一口,还差点咬死!
  (花解元抗议:拜托!难道你没有学到善良也要分人的好吗,镜华童鞋?)
  话说,当时怎想的?觉得雪莲人家毕竟也守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被自己“抢了”也就算了,反正尚存一息,活不活得了看他造化?
  噢!天帝啊!我镜华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误会了您老的苦心!尼玛都发配边疆了,还当他是好人!
  ……
  经过了一系列内心杀猪狼嚎似的纠结,镜华看上去淡定多了,当然,他看上去一直,很淡定,就是脸红了点,脖子粗了点,心跳快了点……
  好吧,不止一点点……
  但这么有损形象的事,我们还是让他快点结束吧,回归正文吧。
  或许是镜华跌回去发出的轻微闷哼,也许是又一根枯枝炸裂,总之,花解元是醒了。如果不是真的太累的缘故,或许镜华一清醒,他立刻就发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花解元有转醒的迹象,镜华反而心慌慌,赶忙磕上眼睛。
  此举一出,镜华心里立刻有点不是滋味。你说花解元醒了就醒了,自己干嘛要装睡,不过装也装了,现在突然醒来好像也不太合适。
  感觉到一只柔软却骨节分明的手,不由分说贴上了他的额头。镜华呼吸凝了凝,就听得耳畔一声低语似得呢喃:
  “明明已经正常了,怎么还不醒呢?”
  正说着,手又去扒他的衣服,作势要去查看伤口。
  镜华老脸一红,还在犹豫要不要立刻醒过来,胸口一凉,已经露了个朝天。心道:罢了罢了,反正本上仙身材好,全当饱饱他的眼福好了。
  花解元看着那道狰狞的痕迹,被弄碎的雪莲敷在伤口上,被捂上了好一会,早就化得只剩下汁液了,看来吸收的不错。
  手,轻轻地敷在伤口上,心颤颤的,好像这样就能连在一起,感同身受,他的痛,他也要尝一遍般。
  但在镜华这里,只觉得明明并不算温热的手,却在肌肤相贴的地方偷放了一小簇火苗,慢慢灼烧起来,一点一点的,烧得他心肝痒痒。
  花解元将那层千年雪莲的黏液糊开,轻轻地揉,让伤口能更好更快地吸收。因为害怕碰疼了他的伤口,动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镜华呼吸默默地变粗了,却压抑着,不敢呼出声音来,后脖子更是通红一片,只是压在下方,不容易被发现。胸口像被无数根鹅毛轻柔地刮着一样,他倒宁可花解元下手重点,弄疼痛他,好让他不去瞎想。
  说不瞎想也难,从镜华发现对花解元与别人有所不同之后,就没停止过瞎想,先是猜测他于自己到底是什么,再到后来,已经不自觉为他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之后,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这种冲动于他来说多么可怕,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
  难道,自己一直喜欢花解元?这种想法一经出现,就再也无法被否定掉了,为什么喜欢,喜欢多少,这个问题也让镜华深深地思考过,但从实际来看,他喜欢他的时候,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要不然……也许就不会这么喜欢了。
  镜华自己,就是个不喜欢什么条条框框的人,伦理人常,说到底,还不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约束自己的。所以,就算喜欢的是个男子又能怎样?只有锦帝那种严肃的人,才会耿耿于怀着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吧。
  不过,花解元又是怎么想的呢?他是人,恐怕……想的会与自己有所不同吧。镜华现在还记得,当初纪研那般开玩笑时,花解元也只是朝他尴尬笑笑。
  但无论他怎么想,镜华都不会去干预,喜欢花解元是他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包括花解元本人。再说,人与仙终究……
  结局已定的话,他就这样悄然守护他一生又何妨,反正……人一生也不过百年。
  不过,百年……
  至于百年以后,大概……会两两相忘吧。
  只是,不知道此刻正抚摸着我的你,如果抛弃了世俗的伦常,会不会也有些微的心动呢?
  转念一想,镜华又止不住得瑟。那是自然,他这么英俊潇洒,又一次次像天神下凡一般救他于水火,这样的仙人,谁看了不心动,就默许花解元偷偷暗恋他好了。
  但镜华忘记了一点,想他当年光着屁股出现在花解元的田地里,那模样也是此生难忘的。
  其实,花解元现在这样做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怕镜华发现他把雪莲……他一定会生气的,趁现在什么也看不出,赶紧毁尸灭迹,这么一想,便也没觉得这种举动有多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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