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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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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时间上比不上镜华,但纪研也是他的朋友,她的笑容言语,她的关心问候明明还在耳边萦绕,只是过去几天而已,一切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是谁干的?”问这话时,镜华的脸色阴沉得可以,却是不同与往日,近乎冷静的怒容。
“是……夜残。”不知是被镜华吓坏了,还是因为内心的内疚,花解元死死地盯着雪地不敢抬头,沉默了良久,才道出了罪魁祸首的名字。
“可恶!”连镜华一向最爱惜的刀都被他气得摔在了地上,下唇咬得紧紧的,终从牙缝蹦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定会杀了他!”
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花解元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最终,镜华还是没有送花解元回南海。
经历了一场熊熊大火的南海,难说是不是还存在,就算还有这块地,回去不也是羊入虎口吗?
其实还有一点,花解元犹豫着,没有说出口,那就是镜华为什么能找到南海去。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只已经结成冰的枯叶灵蝶,花解元知道,一旦告诉镜华,便是连它的尸首都无法保全了,可是那样可怜的灵蝶,花解元真的感受不到它一丁点的恶意,每一次触碰接收到的,都是它极其愉快的心情。
这要他怎么相信它居然是夜残的间谍?一定是被利用的吧,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可是不管如何它现在已经这样了,冒死只为给他这么一点讯息,剩下的他不想、也不愿去找一只天性纯良的灵蝶追究,伤害了他美好记忆的,伤害他爱着的人们的,他不会放过,但也不会牵连他人。
报仇的话,也只要那一个就够了。
这是花解元第一次有这么疯狂的念头,在以往,他从来只想着怎样逃得更远,只有这次,哪怕堵上性命,也只想报复那个人一把,却不是为了他自己受到的伤害。
一路默默,无论是镜华还是花解元谁也没有开口,或者说,即使开口了,怎么安慰、谁安慰谁都成为了一个难题。
花解元是内疚的,这一点无疑,罪魁祸首是夜残,那么他逃不了其中的关系,如果不是他的缘故,纪研怎么会惹上夜残那种变态。
他……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烧岛……这种事,居然也干得出来,虽然这点花解元从不怀疑,夜残那种人会杀掉每一个忤逆他的人,但在花解元眼里还是太过无情。只是,纪研……那场大火里,你究竟怎么样了?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花解元的指甲不长,他总是刚见长就剪了,可是今天,这样的时候,再短的指甲陷进肉里还是会扎破血,只有还沉浸在伤痛里的人不识,兀自迷惘,凄凉惆怅。
幽幽地叹了口气,镜华回过身,低头走着的花解元一头撞进他怀里,隔着厚厚的衣服,所以并不疼,但他的头埋得更深了。他想,还不如刚才那样沉默更好,他……经不起镜华的质问,一切都是他的酿成的惨剧,他简直就是创造出来带给所有人麻烦的,而所有人里也包括他自己。
即使活得再苦痛,他也从没质疑过自己的存在,可是今天,却不了。
好想死……在他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自责这种东西,一旦膨胀起来,就像吹破了气的球一样,炸的自己四分五裂,不可收拾。
花解元等待的质问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双厚实了不知多少倍的手,抓住了他的,强迫着将他紧握着、扎伤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拽出来,没拽一根都让他连带心尖儿地打颤。
“不是你的错。”镜华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但从他之前捡回古剑的举动来看,应该已经捡回了同样摔出去的理智。
花解元只听他这么说,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这样却让他觉得好难堪,他宁可被骂几句,也好过这样好受。
镜华知他对纪研的感情,比得旁人算是要好一些的,也知道他的性子有时候死犟,偏转牛角尖,便又道:“纪研没那么容易死。”
将信将疑地抬起头,花解元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夜残下手狠辣,不留余地,可镜华也不可能这种时候跟他打妄语。
还记得在南海的时候,镜华还跟他说纪研真是蠢到家了,除了草药什么也不会,那么不容易死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不说出来花解元是不会信他的,而且会继续折磨自己,镜华只好如实说:“如果命大,会有人救她的。”此事他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在岛上发现另外一股强大的灵力存在,虽然藏得很好,但还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不过,他并不想管别人的事情,这两个人耗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凭他镜华一己之力可以改变什么的,既然是纪研这么长时间的心结,弄巧成拙反而糟糕。只是不想此时却成了纪研的救命稻草,只望那根稻草真能带她脱离火海才好。
若是因此两人能再度和好,烧光了南海也不算是祸了,只是可惜了那岛和岛上的……
再看,花解元还是傻傻的,一副听不懂的茫然:“你是说,会有人救纪研?”
“我只说如果命大。”真笨!听懂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等一下;镜华!你能说明白点吗?不要走这么快。”花解元追上去,步子也比之前轻快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难道他刚才的伤心都是假的?!花解元突然有种被蒙了的感觉。
不过,依花解元对镜华的了解,看起来也不太像蒙他的啊。
其实镜华也不敢保证纪研的安危,如果说纪研有危险,那人必然拼了死命也要救她,这点还是可以打一万分的肯定的,可是遇上夜残……
敢伤害他朋友的人,他都绝不会放过!
总之,镜华绝口不提,花解元也拿他没辙,不过,只要纪研活着,只要她还好好的,花解元已经别无所求了,如镜华所说,但愿她命大。
因为之前一直担忧着纪研,花解元没来得及多想,突然间松下重担,花解元居然感到了深深地后怕。如果,他是说如果,夜残找到了他待过的南海,找到了纪研,那么下一刻是不是就要来了?
他,还是没有放过他……
脚,深陷在雪里拔不出来,冰凉的雪带着寒气,如同泥沼一般缠上花解元,再也挪不开一步。
镜华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停下来的花解元,对方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怎么不走了?”他挑眉,刚刚还赖在他身后黏着,怎么突然就停了。
“我想通了,镜华,”他释然一笑,“我不去了,就在洞里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吻定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镜华听到他这么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或者说,只惊不喜。就像此刻,他不喜欢捉摸不透花解元心思的感觉。
虽然镜华也在犹豫现在该把花解元安置在何处,但他主动放弃跟随还是让镜华心头怪怪的很不是滋味。为今之计,把他留在洞内反而是最稳妥的做法了,毕竟他要去的地方危险重重,
“只是不想……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花解元低着头,他不喜欢说谎,但有的时候,谎言却是一种能在关键时刻顾全大局的东西。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也只有这般才能换得镜华的几分信任。
“唉——”耳边是镜华良久的沉默和幽幽的叹气声,而后轻轻的一句:“跟我来。”
这是不是他们之前待过的洞穴,洞口比那要窄很多,仅能容下一任单独进入,洞内蜿蜒曲折,空间反而大得多,加上地势隐匿,用来藏身再好不过。
“包袱里的干粮本来就带的不多,只能撑个几日已经算了得,我会……尽快回来的。”镜华说得很快,口鼻间喷出的粗气在花解元耳边呈现出一缕缕的白烟。
“我会在洞口处施下灵咒,若是有人擅闯多少能抵抗下,就算灵咒遭到毁坏我也能立即知晓,但是赶回来需要时间。记住,千万别贸然出来,雪山里总有你想象不到的危险。”镜华认真地叮嘱,生怕花解元听漏了一个字。
好在花解元每听一句都会点一次头,他知道镜华有多么担心他。
突然,花解元受到大力一扯,整个人被拥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好久、好久没有被这样拥抱了,镜华难得颤抖的身躯,仿佛在告诉他自己正被这样强烈的需要着,花解元的手慢慢落了下里,抚上了镜华的背。
就算不需要言语,花解元就能知道他此趟出行的凶险了,可是给予我这种拥抱的你,又是怎样想的呢?
来不及多想,一个更加火热的物体就侵袭了他的唇,带着仿佛要将他融化的温度,吞噬着他的一切,甚至粗暴地拿牙齿啃食着他的唇舌。
花解元想,镜华可能从没接过吻,不然即使盛情之下也不该咬破他。带着铁锈腥味的血液却仿佛变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更加狂热的燃烧了他两人的理智,疯狂地舔舐纠缠,就像是久逢甘露的饥渴野兽,以至于接下来的时刻花解元再也没有时间思考,只来得及感受镜华带给他的一场唇舌逆战和感官盛宴。
“如果,我是说如果,三日之后我还没回来,不要去找我,你就沿着之前那条路向西,一个人尽快给我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在花解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镜华收回了他的唇,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唇,刚才的激情还未散尽。花解元知道镜华已经做了决定的事,自己绝拦不住他,可是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吻,镜华你可知道,又给我带来了多少遐想,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和我一样的感觉呢?
唇齿间还留着他满含男人的味道,一想到自己不顾礼义廉耻地去迎合,花解元羞红了脸。就算被夜残强迫过多次,但每一次都令他恶心作呕,可是镜华不一样,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仅仅是两片薄唇的亲密接触,居然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触动和心悸,以至于直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那种心脏失去规律的跳动,扑通作响。
而此时,淹没在皑皑白雪连成的山脉中,镜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心到了,行动自然也就脱离了控制,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样做他绝不后悔。按在胸口的手紧了紧,就好像想按住里面不安分的心,但是心既然给了他,又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至少,如果死在这种地方,死前想到那个吻,也算没有什么遗憾了。
镜华仰头看着眼前的高大建筑,这就是他费尽千辛在魂祭殿知道的秘密,所谓的国师,和这锁妖塔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尽管已经极力隐藏这一秘密,但很可惜,谁让他遇上的是镜华,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被灌输了仙力的黑金古刀震颤着,这塔中……果然藏着什么于它同源的东西存在吗?
锁妖塔,我来了!
顺利地通过结界,镜华提着古刀,小心的进入了那个万人忌惮的邪恶恐怖之处,黝黑的门内像是藏着一只吞噬万物的巨兽,又如同一个诡异的黑洞,吸引着人的靠近。
那白色衣角没过门边的一刹那,古塔的门轰然再次阖上,里面鸦雀无声,一切又好似恢复了雪山独有的静谧,只有缭绕在锁妖塔之上的妖灵邪气,从未停止过它的涌动。
洞内,花解元抱腿坐着,天已经暗了,镜华走了半天了,他甚至不愿意起来捡起那些甚至算得上现成的枯枝,好去燃把火暖和一下自己。
一个人的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花解元几乎是数着数过来的,对夜残的到来已经说不好是害怕还是期待了,反正等死而已。
镜华对自己的生死没把握,所以留下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吻,本以为时机不当,但现在想来却是恰到好处。
面对夜残,花解元是宁死不愿再屈服于他的,依然同样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那个吻也成了他的不留遗憾了。可能镜华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样吧,否则不会连这样的谎言都发现不了,他当时只想着自己去的地方有多危险,不能带上花解元,所以才反过来被他的话骗了。
幸亏如此,幸亏如此……
镜华连搭上性命也要完成的事,他花解元绝对不能成为他的阻碍、绊脚石,所以原谅我,镜华,若你有幸平安归来,就像你说的一样,不要来找我,一个人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吧……
洞口的灵咒淡得几乎看不见,花解元细细地摸着那道镜华划过的痕迹微笑,这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看了。
抬起布鞋,小心地踏过去,灵咒闪过一道细碎的波纹,而后归于平静。
是了,镜华说,只有灵咒遭到破坏的时候他才会知道,然后赶过来,那么花解元要做的,就是让这个灵咒一直安然无恙的,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打扰到镜华。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镜华悉心为他而设的这层保护屏障,花解元背起包袱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灵蝶明明已经结成了冰晶,却在花解元怀中并未融化,不知这算不算得上它的神奇之处。大抵上也是因为如此,夜残找到他的速度才会慢上这么多吧。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该躲的躲不掉。
花解元静立在这连一个屏障都没有的地方,却抖得像糟糠,那个人,来了……
如同花解元所料的一样,夜残还是来找他了,只是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像火烧南海时一样,领了一干弟子。这一次,他孤身而来,只一人,却让花解元觉得更加可怕。
“你,还是来了……”
“嗯,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还是那身华丽妖娆的宽袖紫袍,暗得与夜色几乎融成一体,夜残轻蔑一笑,笑里却有太多复杂,“灵蝶也该告诉你了。”
看来,他并不否认那只灵蝶是他的奸细,但这还是让花解元有些难过,这种单纯美丽的生物,终逃不过被利用的生命。
“别皱着眉头给我看,我看得太久也会厌。心疼灵蝶了?”夜残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字地控诉,“我这里,也有过心疼,只是被你伤得千疮百孔早就已经不会心痛了。”
他每说一句,就靠近一步,相对的,花解元却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即使抱着赴死的心态,面对昔日畏惧惯了的人,花解元还是忍不住颤抖,抬起头冲他怒吼:“你还想干什么,你还嫌害我不够吗?夜残,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非要逼得我至死方休?!”
夜残瞳孔一怔,像是被定住了,话语间有着疑惑和震惊,但更多的是愤怒:“你的眼睛,怎么了?”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我杀了他!”
“你还没听懂我说的吗?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还在好好的在京城,过我应有的和美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遇上你,毁了我的一切!”
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夜残对花解元的控诉却是沉寂的,半晌却道:“你欠我的,花花,是你欠我的。”
他目光里一片清冷,就如同这清明的月光一样冷寂。
“我……欠你的?”花解元木讷地重复,愣了一会,却爆笑出声,笑声凄厉悠长,婉转不去。
胸腔里有一股怨气在积聚,盘旋着形成一个气流状的漩涡,越积越多,叫嚣着要爆开。胸前挂着的玉佩,也隐隐发热,好似有什么要破体而出,迸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好想……好想杀他,为什么因为他自己如此悲惨,自己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都要倒霉,好想,把他给自己带来的一切灾难全部还给他,好想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暗夜里的相遇
雪地里的风刮得狂野,伴着呜呜的呼啸声,卷起了无数雪花与冰屑,而且却越来越有聚集成一团风暴的气势,而当发现这股风暴的中心,灾难的源头居然是由花解元制造的时候,连夜残都不由得震惊。
是的,他有这样的能力,夜残一直都知道,可那不应该属于现在的他。
只可惜,花解元已经迷失在自己的愤怒里了,不言不语不闻不问,只是被血色充斥了双目,竟让一向平淡温和的他显得邪佞。
风撕扯着,吹开了一直挡在花解元脸庞的发,比以前更加清丽的面容,终于在沉寂的夜色里被皎洁的月光照亮。起初以为只是身形消瘦了,但看到那不加任何粉饰的洁白肌肤,变得消瘦却勾勒出完美线条的脸,还有那纤长的睫毛下眼波流转间就能摄人心魄的黑眸,一切都像一把利刃,一下子扎进了夜残的心里。
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一直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可是渐渐地,只能靠一面模糊的镜子,一幅泛黄的画卷,和一些似梦非醒的幻觉来记忆那个人的一切,时间长得有时候自己都以为要忘了他的脸,就算是拼命回忆也有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
好可怕,如果连那个人也忘了的话,自己的存在,究竟还有什么意义?连自己都不存在了的话……
夜残看着他,目光如炬,头疼得快要裂开。
而花解元身边,聚集的风暴却越来越大,死死地将两人笼罩在阴影里。
“是你么?子墨……”夜残试探性地问道,心却在止不住颤抖,怀揣太多的期待的话,反而会变成一种恐惧。
回答他的,是一团几乎将人绞成肉泥般急速飞转的冰晶。
当尖锐的痛意狠扎进夜残的体内,骤然下降的温度才让夜残恢复了一瞬间的理智,而弥散在空气里的血腥,和力量猛然爆发后空空荡荡的怅然也让花解元陡然清醒。
望着对面近在咫尺的夜残,浑身被扎满了细碎的冰块,血液顺着伤口和融化的水珠一起滚落,看上去颇为骇人。他还从没有见过夜残受伤,一直以来,他都是无敌的,即使厉害如镜华,也从没正面和他对峙过。
花解元盯着自己的手恍惚,茫然无措:“我到底,做了什么?”
一切都不受控制,唯有胸口的玉一阵阵地发热,就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这力量太过强大,来得也太突然,花解元根本没能来得及知道该如何掌控。
不是应该会躲开吗?就算、就算不如此,花解元也见过,有人伏击国师大人的时候,即使夜残身形不动,也能叫数根削铁如泥的利刃,在靠近他一尺之内的瞬间被齐齐折断,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呢?
花解元不得不承认,无论在怎么对夜残怀抱恨意,他也绝不想变成一个和夜残一样肆意杀戮的人。
如果……真有这种能力的话,以后,是不是就能够摆脱夜残了呢?是不是再也不会遇到纪研那种事了呢?
“为什么不躲!”
夜残却对花解元的话充耳不闻,相反,他痴痴地看着他的脸,仿佛中了梦魇:“是你吗?你回来了,你都想起来了,对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花解元很怕这种感觉,明明他在看自己,却又好像透过自己在看着其他什么人,而每当这时候,都是夜残最发疯的时刻。
夜残对他张开了双臂,即使浑身上下各个细碎的伤口流着血,依然无损他的优雅姿态。
“是你的招式,我都还一一记得,如果不用身体记录下疼痛,我好怕再也认不出你。”夜残细长的凤眸弯成了一条缝,看不出到底是笑还是哭。
按照以往的情况,夜残早就应该朝花解元怒吼着施暴了,不,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才更加可怕。花解元还记得上一次夜残露出这副可怕样子的时候,事后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脚腕的骨踝处也拉脱了臼,而接下来一天一夜他都没有离开过床一步。
“你……不要过来。”花解元连带声带发着颤,颤抖的手生怕一不经意继续伤人。能力的话,能够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就好,他不想变成沾满血腥的可怕东西。
“我会杀了你的!”花解元抱头尖叫,“离我远点!”
“不,你不会的,你杀不了我,你怎么可能杀我?”,夜残不信,步步逼近,大有要把他收回自己的掌控的架势,“回来,回到我身边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在逃掉……”话未完,他的腹部就被一把坚冰铸成的长剑刺穿。
低下头,夜残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花解元触碰到他眼睛里的光,颤抖着松开开手,后退着,跌坐在地上,可是血早就顺着长剑滴落在他手上,怎么也擦不掉。
“我不是……”接下来的话失去了声音,花解元胡乱地摇着头,拼命想否认些什么。
可他一松手,那长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夜残捂着伤口,倒在他面前。
“以虚化实,呵呵,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把它用在我身上,咳咳。”他笑了,却震动了伤口,咳出几缕鲜血。
被夜残这么一说,不知为何,花解元脑中竟浮现出一系列招式来,就好像那些是他身来就会的一般。但这些并不能否认他一时的冲动,或者意乱间的所作所为。
毫无疑问,他对夜残是愤恨的,尤其是在夜残以为自己不能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对自己,对自己的朋友做出那种事情,却可以这般肯定自己不会报复,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般懦弱、无能?他讨厌他的自信,讨厌他的折磨,讨厌他对他所做的一切!所以刚才那一击,几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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