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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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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这一嗓子嗷出来,没少把树上的金丝雀吓下来几只,“您终于回来啦,你可知道,家不可一日无主,我不能一天没您啊,您不在的时候……”
  镜华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廉苏立刻自动消音了。看着自家仙君心疼的小模样,廉苏马上心领神会地收拾房间了。
  “不用了,就我那间屋。”
  不理会廉苏碎掉一地的心肝肺,镜华大步跨过门槛,蓝底白边的地毯铺在镜华寝宫的中央,在仙界四季如春的环境里并不显幽冷,反而上面精致的睡莲雍容华贵。
  掀开一卷珠帘,镜华尽可能放慢动作,将花解元安置在踏上,一路走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惟有花解元越来越有力的心跳让他有所宽慰。
  将被子掖在花解元颈下,贪婪地看着他安静的模样,镜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
  纵然心中万般不舍,镜华还是放下了纱帐。
  “仙君……”廉苏跟在后面,亦步亦行。
  “要你处理的事怎么样了?”镜华低声问,沉着的脸上有一丝凝重。
  “箜篌身边锦帝好像安排了人过去,廉苏担心被发现,我们的人已经撤回来了;至于魂祭殿,要查它,就跟翻查那些史书一般容易,只是那魂祭的国师,似乎有些来路,派去的人回来以后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廉苏有些惭愧,他们这些仙人竟在凡人手上折损,实在也与他轻敌有些关联。
  原以为镜华会怪罪,哪知他却只是皱了皱眉,道:“嗯,我知道了。”
  “不过,抛却那个深不可测的国师,这魂祭殿还有一个人值得注意,是当朝皇后的外甥。据说这几年,魂祭殿的势力都在不知不觉地朝他手里拢,只是他为人和善,从不仗势,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无论朝内朝外都具有很高的威望,所以又显得合情合理。但培养一个随时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国师这样的做法又有些让人想不通……”
  其实夜残那种居高自傲的人眼里,没什么是够的上威胁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最后倒真的养出一匹狼来。
  “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噢,秦向安!”廉苏一顿,到底还是想了起来。
  “秦向安……”镜华默念着这个名字,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他想到了一个人,在仅有的相遇里,就给他留下了近乎“深刻”印象的一个人。廉苏所说的“和善”,确实符合那个人的外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好像反复琢磨,再捉摸过了,才演的生动自然,栩栩如生。但是,那一次,却像是刻意撕开隐藏的一角,散发着邪恶的味道,甚至没去掩饰得尽善尽美。
  如果说他之前以为让花解元受尽磨难的是夜残,那么,在锁妖塔之后,他相信夜残只是想得到救赎,得到花解元,而不是对他做出什么真正实质性伤害。
  可是,那个人就不同了,刻意地把他引去锁妖塔意欲为何,花解元变成这般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当然,一切还未可知,但,这个人如果就是秦向安,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有意思了。
  一个月……花解元就这样躺了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却也没有就此苍白暗淡下去,反而渐渐恢复了些许颜色。
  一个月前,镜华抱着一个美人回宫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一个月来,更是连门都没出,亲力亲为地照顾。更有小道消息传出,美人儿竟是男儿身,这下仙界更是炸开了锅,说镜华上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勇气可嘉,也有人说,这是蓝颜祸水,有违天命。
  甭管外头怎么说,镜华就是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听,日日只盼着花解元醒来,不是没想过请些医仙,只是一旦暴露花解元的身份,仙界恐怕不再平静不说,“花解元”就真的变成“花子墨”,而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第三十二天了,镜华默默地念着,为花解元擦净了手脚,将盆放在一边,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吻着。
  还带着余温的掌心,让镜华真切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醒过来吧……”像是乞求,也只有花解元看不见的时候,镜华才会放下姿态。
  仿佛是听到了镜华的呼唤,被拉着的手若有似无地回握了一下,只一下,却像是触到了镜华的心。
  忘记了自己还是胡子拉碴的模样,忘记了这些日子里的狼狈,只是个期盼惊喜的孩子一样,睁大眼睛,看着同样一起睁开的双眼,眸子里好像照亮了星辰。
  镜华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样一个美梦,却在花解元开口的瞬间被打破:
  “洛儿,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谁言心狠

  镜华原本弯下的身子就这么顿住了,硬生生地维持着前一秒的姿势,不言不语。他眼中的花解元,第一次如此陌生。
  见他未动,花解元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体有些顿塞的感觉,像是许久未曾动弹过,花了些力气自己缓缓撑起,好让自己离镜华近些。他淡笑着,抚上对面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这话若是由花解元说出,镜华自是激动万分的。可无论那眼神,那表情,还是触感近乎冰冷的手掌心,都仿佛在描绘刻画着另一个人,一个极北之行中所有人都期盼着得以重生的另一个人。  
  是谁?占据眼前这个熟悉的身体的,究竟是谁?
  许是见镜华许久未说话,花解元径直起身,抬手,一个净身咒的同时,架子上的白衣已然飞入他手中。
  他替镜华解开那一身已经黯淡了颜色的长袍,重新换上这一层不染的颜色,方才微微仰起头满意道:“洛儿,已经这般高了,时间过得真快,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个头还未及我胸前呢。” 
  那副宠溺的神情,让镜华只觉得冷,股股寒意从深处侵袭至各个角落,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他,在搞什么鬼?
  几乎是在花解元替他系好腰带的同时,镜华抓过他的领子,一把揪起,迫使花解元和他贴面相致,带着热气的粗重呼吸喷洒在花解元平静的脸上,却显得云淡风轻,就好像不曾被沾染上镜华一丝一毫的怒意。 
  “你他妈给我装什么鬼?老子等了你一个月,可不是为了等来……”
  “你逾越了,洛儿。”那声音似从天上来,带着寒雪冰川一样的气息,瞬间浇熄了燃烧着的怒意,那双如同冰块一样的手,搭上拽着自己衣领的另一只手,轻盈地一握就扯了下来,而对镜华却像是被铁块箍住了一般,不容挣扎。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悬殊,镜华想,若是自己原先的能力还在,和眼前的花解元,不,应该是花子墨,还是有一拼之力的,只是他却惊讶的发现面对那张过分冷清的面容,自己竟然更多的是不想反抗什么。
  带着一抹不甘,或者说不忿,镜华嘲讽一笑:“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呢?”花解元,还是花子墨?
  “照旧,师父便是了。”意外的,花子墨似乎并没有猜中镜华此刻在想些什么。
  故意的吗?镜华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份深究。这个花子墨是真傻,还是假傻,故意的视而不见,故意的假装忘记些什么,来换得短暂的安宁,我倒要看看,你想维持的安宁能撑多久。
  与此同时,镜华也更加冷静了。不管这具身体现在是谁都好,花解元,我总会想办法把你这只胆小鬼拽回来的! 
  花子墨再未多说什么,而是走进里间的小阁,透着镜子整理自己。躺了这么多天,发一直散着,而对于素来克己拘谨的花子墨来说,着装和头发定是乱不得的,这是出于一种最基本的礼。
  没有多余的发饰,甚至略过了簪子,仅一根缎带就将刚才还显得散乱的发,打理的仅仅有条,一丝不乱。
  见他如此,镜华静静地靠在门边,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洛儿不用去修炼吗?”
  “不了,陪着师父。”镜华笑,眼底却沉淀了更多东西。
  花子墨顿了顿,略过镜华向前,步伐稳健地踏在深蓝色的地毯上,每一步却又轻得如同踩在风上,等到到了临跨门槛之际,镜华却先他一步,侧身挡住:“要去哪?”
  “书房。”花子墨回他一个淡淡的表情,镜华果然没在阻拦,却刻意后他一步,跟上了去。
  如他所想,花子墨还不能出了他的地盘,虽然仙界早就不是那帮老头子的天下了,可是即使一千多年过去,也能难保不会有人再记得他,认出他来。
  曾经的战神,真他妈麻烦的荣誉!他宁可花解元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显赫的前世,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没有人带领,花子墨竟也显得轻车熟路,纵然这仙宫之大,却能准确地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镜华在他身后不出声,心里却千回百转想了很多。
  此番北行,他有太多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其中扣了多少斤两,隐瞒了几分,都是他无法揣测的。但是,应该绝没有这番就完了,绝对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就比如现在的花子墨,他必定来过这,或者说,他住过这。
  镜华自从得了这仙宫,就没刻意对这里整装改动过,大体上还是原貌,所以说,花子墨熟识以前的生活环境的话,倒也说得通。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几分不好的念头,自己当年如此顺风顺水,会不会和眼前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联呢?或者说,又承了他的情?
  镜华是上仙,他的仙宫自是大得不得了,更何况其中区区一个书房。
  镜华装作不经意,先挑了本书拿在手里,是关于阵法的,花子墨却转头:“我以为洛儿最不喜欢的就是书了。”
  镜华皱眉,觉得刺耳,随口嗯了一句。心却想着其他,不知道这花子墨有没有发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意无意地谈到从前,次数多了,倒像是刻意提起一般,有必要吗?
  不怒反笑,镜华认认真真地翻了几页,随口道:“师父的记性怎么这般差,过去了这么久的事,难道觉得,我还和从前一般不会变吗?连你——不是也变了许多吗?”据他所知,以前那个皇甫洛,好像也不是个乖乖叫师父的主吧……
  花子墨默,不再看他,只是专心寻找自己要的书。
  一本《仙界简史》,整个仙宫不知有多少本,花子墨却独独挑了这个,跳过前面的长篇大论,直直从末页倒翻回去,当年的事惊天动地,可到了纸上,却不过寥寥几页的描述,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不带感情的平铺直叙下来。
  当年……当年难道就真的如同这纸上写得一样单薄?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当年,与天帝一战势在必行,他原本也就打算照顾洛儿那孩子一生,然后混迹人间,永不出现,可是,为什么非要逼他,他在知道了一切之后,怎么可能再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蝇营狗苟这一生,那样如何对得起仙界?如何对得起崇荆?
  如今呢?这张纸上却只写了天帝退位,锦帝接此重任,所有的真实全部被掩盖了,那个叫花子墨的人,拼尽生命的付出,显得苍白无力。
  他没想过名垂青史,也没想得到过什么人的认同,但是那些被伤害了的人,又要如何去弥补?那些伤痕累累的心,又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一点点宽慰?
  这些,突然间压下来,都变成了罪,他,该怎么办?
  突然,书页上传来一股压力,他还未反应过来,书就被啪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险些把花子墨的手夹在里面。
  “你做什么?”花子墨扬言要怒,一抬头却是一个黑影压了过来。
  镜华却是带着嗤笑,声音却严肃得多,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装……继续给我装。” 
  被他狠狠一瞪,花子墨眼神竟闪躲起来,本来静如止水的湖面泛起微微涟漪:“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这样呢?”
  霸道地一个俯身,火一样滚烫的双唇附上他的,不同于花子墨冷漠的温度,那炽热、强烈的感情带着燎原之势,不容抗拒地闯进自己早已锁定好的领域。
  花子墨伸手去推他,所触及的却更像是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纹丝不动也就算了,溢出的岩浆都几乎要把他融化掉。 
  察觉到他的反抗,镜华反手按住他的后脑,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对方丢了魂似的,方才堪堪收手。一抹银丝扯在两人中间,随着镜华起身,一并恋恋不舍地断掉,看得花子墨的脸直直晕上了芙蓉一般的颜色。 
  伏在他耳边,呼吸一缕一缕地喷洒在花子墨的耳廓,他向后缩,镜华却箍住他的颈项,靠的更近:“喂,你说,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吗?装给我看算什么啊?花!解!元!” 
  最后几个字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恨的。
  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了,没有比我更盼着你是花解元的了,可你这么做,不是拿我的心往地上碾吗?
  “我——”花子墨,不,应该是花解元,终于低下了他故作冷漠而高高扬起的头。这,算是默认了。 
  “你,心真狠。”镜华松开他,低声说了句,只是声音太小,听起来更像是悠长的叹息。
  “对不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花解元内疚地像个孩子,说话也低声下气起来。
  “早就知道了,”镜华拥住他的头在怀里,“就只有你,傻的像个孩子。”什么都想自己背负,让人白白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离洛之名

  “我——我没有办法,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花解元想解释,但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记忆一股脑地冲进来混杂在一起,有花子墨的,也有花解元的,几乎辨不清谁是谁。
  “啊——”花解元突然一手捂着头惨叫,一手胡乱地挥舞着,在他面前的足有三米的书架跟着发出一声艰涩的吱呀,变成一个巨大的阴影压了下来。
  镜华眼尖,慌忙大喝一声:“小心!”扯住花解元就往自己怀里一揽,顺势在地上翻转一圈,用自己的背死死地护住他。
  书架轰然倒塌,只差一点,就将将砸在两人身上,纵使如此,几本厚重的典籍还是摔在了他背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花解元背着巨大的声响震懵了,左手还发着颤,不敢想象这巨大的书架,真的是被自己随手一挥就震塌下的吗?
  想到镜华刚才光顾着自己却被好几本书砸到,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花解元吸了吸鼻子,鼻腔里满是酸意。
  镜华一看那湖水浸过一样湿润的眼眸,心道糟糕,把花解元搂的更紧,一遍一遍轻声安抚:“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他本来脾气糟糕,奈何碰上这么一个凡事都往自个儿心坎堵的冤家,反倒服了软,这要是让廉苏看见又怪不得一副稀罕惊奇的表情。
  “不是花子墨的话,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花解元尾声带着颤音。 
  镜华二话不说,强势地抓住花解元的左手,不准他逃避,十指相扣,花解元能感觉到贴着他的掌心热得像块烙铁。
  镜华把手举高,放在他面前,眼神利得像鹰:“你仔细看清楚了,什么事都没有。相信我,只要你牵牢我的手,刚才那样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如果花子墨的记忆和能力给自己的感觉是绳索,那么镜华的保证更像是一种魔咒,绳索是可以挣脱的,但魔咒却让人甘心沉沦。
  这样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花解元觉得定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才会作出之前那么愚蠢的举动来。
  用同样的力道回握着镜华的手,拉近自己的心口,郑重其事道:“我信你!”
  “那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他笑了,眼神放肆。
  花解元被他难得性感的眼神望得一哆嗦,这人……是在赤果果诱惑吗?
  “镜……镜华。”花解元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好半天才捋直了说话,眼里看着他颤颤巍巍的。 
  镜华一直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终于有了些许曲折,微微朝斜上方扬了扬,带着点得意笑骂了句:“傻×!”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镜华出口成脏的习惯还没纠正过来。
  花解元还未来得及冲他发火,镜华却忽然裂嘴恶劣地笑了一声,然后就着双手撑地的半压制姿势,张口火速地咬上花解元的唇,森森白牙掠过,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就松了开去。 
  那会花解元还发着愣,微微吃痛后立刻回了神,脸一下子红得像快要爆炸了一样。不得不说,镜华从极北之地那次在洞口吻过他以后,便越加肆无忌惮了,这下倒好,动不动就亲他一下,咬他一口,这到底算什么,明明……明明就什么也没表示过。
  故意忽略掉花解元懊恼羞愤的表情,镜华表现得非常自然,轻咳一声拉着花解元站了起来。
  满地的书本,狼藉一片,不得不归功于这里以前丰富的藏书量。
  “这里……”
  “没关系,廉苏会派人收拾。”镜华摊摊手,表示无所谓,继而转向花解元到时表情反倒慎重了许多:“我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吧。”
  果然,花解元就知道他一定还在生气,镜华好脾气的哄完自己,现在该角色转换了。
  镜华拉了花解元回了寝殿,靠窗的方桌珠帘早已高高挂起,两人各执一侧,临危正坐。下人沏了上好的龙井,用龙纹勾勒的精致瓷器端了上来,却成了摆设,直到茶水都凉透了,也没见谁先喝上一口。
  “你长得和皇甫洛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花解元平静地说,“如果不是先见过夜残,我定以为你是他。”
  “你都想起来了?”镜华闷闷回应,从花解元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他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记了个七七八八,但总觉得那些更像是硬塞进来的东西,却又强烈到要把现在的我扯碎。”说着,他烦闷地按着头,好像不那么疼了才放开手,叹声道:“你走之后,夜残紧跟着就到了,是那灵蝶传的讯,它原本就是花子墨变来给皇甫洛的,想找到我易如反掌。”
  “这么说,你的伤……”
  “不,不是夜残,是……罢了,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他还了我一刀,以后便再不欠他什么了。” 花解元打断他,眼神躲闪,显然是还想维护伤他的人。
  镜华眼神暗了暗,对此也并未追问,但是心里却是默默地记住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一千多年前的事,我以为你不知情,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这个样子。”花解元的手扣在桌面,指间却微微泛白,面对着这样的镜华,他不得不深究。
  “你会看不出来?”镜华笑,什么时候也要跟花解元虚与委蛇,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发堵得难过,可一见到花解元逐渐变白的脸色和飘忽所以的眼神,他又开始不忍心,:“此趟极北之行是有人故意为之,诱我深入,好与夜残两败俱伤,可没想到却帮我了解了一些事。”
  镜华深深看他一眼,抛下一个深水炸弹:“我见了崇荆。”
  “什么?!”花解元膛目结舌,几乎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窜出来。崇荆?不是早就死了吗?没错,那具黑色的骷髅,恐怖的死状,当年他就是被天地困在里面苦苦挣扎的,那玉佩花解元还认得,是花子墨以自己的灵力汇聚而成送给崇荆的。
  正想着,他连忙摸向胸口,发现那地方却只剩下空荡荡的绳子和融在胸口上的烙印,花解元才幡然醒悟,他之所以中了秦向安如此刁钻的一刀还能大难不死,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从得了那块玉佩开始自己就开始恍恍惚惚的,功力也开始大增,居然能与夜残一较高下,那玉佩识主,它在一点点唤回花子墨的一切,直到最后重新变成灵力回到这具身体里。 
  镜华没有理会花解元的变故,继续道“几缕逃脱下来的残魂,只能靠依附锁妖塔里的邪恶之气滋生,本不该告诉你的,他……怕是死也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竟堕落成了如此模样。”
  “那个笨蛋,他以为,我又好到哪里去了……”花解元听得眼眶红红的,哽咽出声。
  镜华知道他难过,那毕竟是属于花子墨的深刻记忆,怎么也忘不了的,毕竟他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次战场上的生生死死,是用鲜血换来的挚交。
  “花子墨殒命以后,皇甫洛和锦帝做了一个交易,”镜华看了花解元一眼顿了顿,他的记忆应该就只停留在那时候吧,“你自己的徒弟应该最清楚,他当时已经到了飞升的境界,可他拜托锦帝独独将自己的情魄带着记忆抽出来扔进一个重塑好的身体里,而原来的身体则代替他飞升。”
  花解元已经楞成了一块木头,早该想到的,皇甫洛那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这样的地步。花解元颤着唇,明明亲眼所见却还是不敢相信:“他……” 
  “没错,他只是为了某个轮回能再碰到投胎转世的你。”连最后那句话,镜华也直截了当的帮他说了出来。
  看着花解元瞬间瘫软在地上,镜华没有去扶他,反而是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明净的如同宝石般璀璨,可是却遮不住眼底的那一抹晶莹。
  花解元,你果然想着他,我不怪你,可是你知不知道,那副被随意抛弃掉的身体,即使没有对你的丝毫记忆,也会在一千多年里的每个夜晚怅然若失,胸口疼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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