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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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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已经被白色所覆盖,向外看去,却朦朦胧胧地只见黑影。
  突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袭来一股巨大的妖力,花子墨的防护罩也因此猛然一震,上方的雪花簌簌滑落,保护他们的结界却并没有裂开。
  但就算如此,生生抗住四面同时袭来的攻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若是只有他一人,只要躲开就好,可是现在却只能选择硬拼。
  这种攻击显然得到了很好的效果,花子墨绝不可能在一边完全防守的时候一边攻击,于是敌人很快发起了第二击,然后更多更多。
  花子墨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仙,多对一这种不公平的战斗还是会吃亏,更何况他还要保护着一堆人。
  “攻击啊,你们难道不会攻击么!”嘴角终于渗出一缕鲜血,花子墨再好的性子都要被逼疯了,这群家伙,什么都不会还敢守南天门,仙宫不被妖魔杀上来才是怪事!
  防护罩内的亮起了各式各样的招数,一时间竟如同天女散花般漂亮的迷人眼球,只有花子墨知道,这些招式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一则越下越大的雪势让他们无法找准攻击目标,二则是这些招式大多比不上真刀实砍,华而不实而已,但是毕竟是一百多人的攻击,畏惧敌人已经足够。
  有了这些人的支持,花子墨终于看起来不那么孤军奋战了,但是意料之外的变故却来得突然。
  这百人之中,似乎有一人特意放了大招,而那个方向似乎是——
  “傻子!快点住手!那里是——”花子墨朝他喊的时候已经迟了,招一出,断然是收不回来的。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是山体断裂的声音,出招的人似乎也吓到了,然后就听得如同涨潮之时波涛翻涌的声音。
  “大家小心,要雪崩了——”
  剩下的声音淹没在滚滚雪潮中,被来就伤痕累累的防护罩,最后总在大自然的压力之下被彻底碾碎,世界一瞬间被白色覆盖然后漆黑一片。 
  安静了。
  花子墨从雪里爬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安静,世界似乎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幸好他及时护住了口鼻,肋骨好像被撞断了一根,但比起以前所受的伤,这还算是轻的。
  没想到,苦苦支撑了蛮久的,却还是输了,望了望四周,好像没有其他人爬出来。他只是不想这些人丧命,可还是……
  兴许是被冲到下面了,他只能这样自我安慰,希望命大的不止自己一个,不过在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他望向那个还散发着有蓝鬼火的塔身。
  因为,很有可能……被吃掉。
  救兵来不来,此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花子墨这个人很独特,因为当他了无牵挂的时候,才是他所向无敌的时候。
  也正因此,刚才那一百多人才成了他的包袱。
  他一步一步朝着那锁妖塔的地方行进,单色的布鞋鞋底也渐渐染上了血红,踏上这污秽的地方,就注定要将这里洗涤成原先那般纯净的颜色,这是花子墨一贯最强烈的态度。
  快到门口时,那种怪异的笑声又再度传来,和他听过的所有声音都不同,不是狂傲,不是自大,而是绝世的孤独,里面有悲哀的色彩。 
  但是,悲哀又如何,苦衷又怎样,这都不是杀害这么多条无辜生命的理由。
  “是他派你来杀我的?”花子墨听得出里面浓浓的恨意。
  “他……是谁?”
  “你是仙界来的?”
  “是。”
  “那就对了。”那恨意的矛头顿时转向了花子墨,“这地方太小,我们出去打。人啊妖啊我都吃够了,这仙人若是死得凄惨异常,不知道这恨意的滋味又会如何?”
  声音的主人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具看不出形体的身体,一点点飘忽而出,最终在花子墨面前勉强化出个人形来,却依旧滴滴答答出腐臭的黏液,很显然,他还没有适应身体的控制就急急为恶了。
  而最让人看不惯的是他的脸,挂着一副面具,却和美丽贴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简直刻意丑化了一样,恐怖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花子墨并没有被他的相貌所吓倒,但同样震惊了双目。
  他以为,只有在古籍上才能见到,这小小的锁妖塔何时居然能滋生出如此厉害的妖魔,那可是—— 
  “魍魉?!”
  对方却呵呵一笑:“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记得我!小子,我可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六)

  魍魉,是集世间形形□□恶意于一体所存在着的,或者说,它本身就是恶。
  只是,这样的魔鬼早就被神所杀死了,早在数万年前,但是魍魉之所以不灭的原因是,只要恶念滋生,合适的契机找到合适的载体以后,他便又能存活下来。
  所以,要想毁掉他,就只有在他还未完全掌握这具新生的躯体的时刻。
  对方是仙界的强者,想要吞噬掉他以获取更强大力量的妖魔不在少数,但是因为魍魉的存在,大多不敢轻举妄动。
  很显然,他们已经形成了一股子小势力,而魍魉以绝对的优势占据着势力之首,这在毫无头脑的妖魔之中可是极其罕见的,看起来这血流成河的场面不是白来的,除了无辜的普通人,怕是妖怪之间也没免了一场自相残杀吧。
  “废话少说,今日能除了你这魔物,也是花某之幸。”花子墨先前伤着的肋骨已经没那么疼了,一副随时备战状态。
  “那就动手吧。”魍魉话音刚落,花子墨脚下的雪地突然塌陷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花子墨出乎意料,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他以仙力凝结成笔直的刃,深深插入离他身体最近的地方,在拖出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后,花子墨终于勉强停住。
  额头上的冷汗还未消下去,花子墨小心地向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下面一排又尖又利的冰锥打磨得光滑,还带着血迹朝他闪闪发亮。 
  一个浮身术重新回到雪地,花子墨这次可选了个结实的地方,脚下踩的全是坚冰。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他看魍魉的眼神不同了,带着孤高的轻蔑。
  “哈哈,我就说挖那么大个坑没什么用处。”魍魉嘲笑着他身后的一只妖怪,对结果不甚在意,反而看向花子墨的眼神更加贪婪,“这要是都躲不过去,怎么做我的食物呢?”
  说完舔了下唇,只是这个表情居然是一张面具做的,看着着实让人惊悚不已。
  这一次,花子墨不等他来袭,率先发动进攻,一招漫天飞雪卷起漫天飞舞的鹅毛,片片化作刀锋削铁如泥,直冲魍魉身体而去。
  魍魉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直直将山体间的冰峰砍下巨大一截,挡在身前,所有的雪花全都嵌入这天然的防护之中,直至完全碎裂成细细密密的冰块,魍魉身上也未见一道刀痕。
  冰块碎裂的瞬间,一道身影隐藏在这细密的冰块之后突然现身,手里的佩剑直指魍魉的头颅,可即将刺入之时,魍魉下身突然瘫软,两条腿拉成一条线,身子顿时矮下去一段,花子墨的剑刺了个空。
  一招不成,花子墨直接改成反手向下刺,本以为他已经够快了,但魍魉却像风吹过一般,早已在他腹部划了一道口子,整个人闪避过去,花子墨甚至连他用的什么武器都没看清。
  花子墨捂住流血的腹部愤怒地转头。显然,这一道只是魍魉小试身手,不然绝不单单只有流血那么简单。
  魍魉的戏耍让花子墨脸色难堪,同时却也更加认真,这是一个与以往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同的家伙,稍加大意,连他自己都很有可能栽在对方手里。
  终于,不知是不是花子墨坚毅的眼神打动了魍魉,对方终于不再藏着掖着,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铁链,只是铁链前头还带着锥子,刚才那一道伤痕看来是出自于此。 
  这次,双方都认真对待,见招拆招,虽然魍魉的速度超乎常人的快,动作也要轻便,但花子墨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反映的速度和身体的灵活性也比寻常人快上几分,几番下来,虽然添了几道伤口,但终于追上了魍魉的攻击速度,也不至于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了。
  魍魉用的铁链,无论从攻击范围,还是灵活性,都是花子墨的佩刀比不上的,但既然是花子墨的刀,那也必不是寻常的刀,沉于冰湖底部数千年的玄石锤炼打造而成,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刀上的纹路又是精于此道的师傅专门钻刻,据说有加强施法者威力的功效。
  花子墨避开魍魉刺向他左肩的锥头,佩刀随心所动,一步踩上刀身,御剑飞至半空稍作喘息。
  刚才的几十招足以让他明白,魍魉之所以能够使得身体如此随心所欲,是因为身体还未真正成型,可作为一具身体,哪怕融成泥,也必然会有一个关键之处,关乎性命,这和人身体的心脏是一个道理。
  所以,他必须找到这个所谓的“心脏”,才能杀了魍魉。
  思考的瞬间,佩刀被铁链缠绕,一把拉扯下去,花子墨只好弃刀,纵身跳落。魍魉此刻双手执着武器,意味着空于防备,花子墨这一跳,直接扑向他后背。
  成败在此一举,赌一把吧。
  花子墨左手勾成爪状,仙力燃成火焰附于左手之上,一把掏进魍魉泥沼般的胸口。
  噗嗤——
  手掌陷进去的声音格外响亮,执着铁链的手一顿,花子墨的佩刀应声而落。
  花子墨还来不及有所反应,魍魉的头却整个翻转过来,对着他的脸咯咯咯地笑得欢乐。
  花子墨心中一寒,果然,猜错了,今日的变故搅得他方寸大乱,他还是应该稳扎稳打才是上策啊。
  手拔不出来,冰凉的铁链却已经缠在身上,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魍魉却不急着杀他,反而凑上去嗅着味道:“果然是仙人,就是旁的比不得的,我可是恨极了你们表面上那副清高样儿,私底下呀,却是比人还阴险二度得紧。不过,这样尝起来才鲜,没有你们,哪来的我呢?”
  魍魉的话,让花子墨一震。他不知道魍魉已有所指的是谁,但可以肯定,这下面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已经可以看见魍魉张开的囫囵大口,可一道不识时务的宝剑却突然横插过来,魍魉歪头一躲,花子墨趁势一把震碎自己身上的铁链,一连后退数步。
  没错,那锁链困不住他。花子墨早就算到心脏和头部必有一处是魍魉的要害,排除了心脏,那就只剩下脑袋了。
  可经过刚才那一击,魍魉必回察觉到他的用意,更加小心的守好他的头,所以他只好将计就计。
  根据经验,妖怪进食的时候,是戒备最低的时刻,尤其是魍魉自认为已经将他捆得无法动弹的时候。正因此,他只要在他吞噬自己的前一刻,爆了他的头就行了。
  可是现在……
  崇荆冲过来的表情看上去担心极了,碰上花子墨快要被吃掉的场景,这还是头一次。看着崇荆一脸愁色,花子墨选择了隐瞒自己刚才要做的事,比起让崇荆担心,他更怕事后他指责自己一身犯险,那便是没完没了的了。
  但刚刚毁了魍魉的武器,他也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这下,打倒他更难了。
  手一抬,花子墨的佩刀重新飞回来,仔细一看,竟和崇荆的宝剑凑成一对,这也是当初花子墨打造此刀的目的,刀剑和鸣,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崇荆虽不如他,但经过他的指点,武功路数大多和他有相仿之处,两人一起攻击,刚好能够填补空缺,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你一个人先到的?”花子墨将仙力御满剑身,一边问道,兵力来得如此之慢还是头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耽搁了。
  “嗯,天帝已经下了谕旨,捉拿妖魔为先,所有兵力已经在往这边派了,我御剑飞行,自然快些。”同样颜色的光布在了崇荆的剑上。
  “上!”花子墨一声厉喝,两人以同样的速度奔向魍魉,一左一右地夹击。
  魍魉虽然没了武器,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趁着花子墨他们说话的功夫,竟是将封印锁妖塔的残破铁链拽下来一截。
  要知道,锁妖塔上的铁链并非凡物,竟被他徒手扯下了来,可见力道之大。
  一刀一剑砍在铁链上,发出乒的声音,却只在铁链上磨出两道白色痕迹,两人的攻击并未因此懈怠,反而加快了节奏,魍魉的阻挡也因此变得开始吃力了。
  谁也没注意到,崇荆拿着宝剑的手开始颤抖,一招一式都显得有些刻意。
  不行……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的话……很快就要暴露了。
  “崇荆”的惯用招式已经快要用完了,再打下去的话,就太过勉强了。
  给了魍魉一个怪异的眼神,魍魉立刻会晤,这仙界的娃娃居然自己找打,有意思,他倒是也想看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魍魉握住铁链的手向上一推挡住攻击之后,猛地往左侧一甩,“崇荆”不慎被魍魉的锁链扫到了脸上,一道血痕立刻划开了半张脸。
  “崇荆——”花子墨一声暴喝,目眦欲裂,下一刻握在手中的刀带了情绪一般挥向魍魉的项上头颅。 
  花子墨背对着看不见,可魍魉却看得一清二楚,刚刚默契十足的队友,并没有因为受伤倒下去,反而提剑刺向花子墨后背的心脏位置。
  魍魉的假面立刻像是添了神采,变得激动不已。太有趣了,他最喜欢仙界相爱相杀的事情了,决不能,决不能让这场戏这么快结束。
  魍魉倒退之时,有意无意地倒向一侧,而追着他的花子墨自然也跟着他倾斜了角度,可就是这刚刚好的角度,让“崇荆”的剑与花子墨擦肩而过。
  花子墨不用转身就看见冲势汹汹的崇荆,和他闪着光的宝剑。
  不得不说“崇荆”聪明,没刺着花子墨,便假意追上魍魉,只是临时改变姿势时手腕拧成了奇怪的姿势,但配上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了。
  魍魉会平白无故地让他们砍吗?答案是否定的,花子墨愣神的刹那,他已经一铁链甩在花子墨背上,更准确的说,是甩向崇荆,但是被花子墨护住了。
  太可笑了,魍魉看着这一幕直乐呵,一个要杀对方,一个要护对方,最重要的是护着的人不知道被护着的人要杀他,连魍魉刻意制造的机会都没识破,世上居然还有这等愚蠢之人。
  魍魉从来不信别人,但花子墨不同,他是个可以把自己的后背在战场上交托给崇荆的人,而崇荆也从来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这样的情分又怎么让他去怀疑什么。 
  能够成为彼此后背一样的存在,还需要言语证明什么吗?
  如果说他要担心什么,恐怕就只有现在这样,害怕对方受一点点伤害吧。 
  “你今天状态不对,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花子墨不是没有察觉,比起信任,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熟悉,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他护着的“崇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崇荆了。 
  “崇荆”一听此言,后背惊出了一股子冷汗,连忙用手捂住带血的脸,遮盖住已经慌乱的表情,闷闷地回应。
  他高估了自己,就算刚才花子墨没有侧身,以他的反应速度,也不可能让自己真的一招毙命,如今想来不禁后怕,他只是不甘心,想尝试一次。可是现在一想到失败的后果,“崇荆”真的慌了,完不成任务的话,就真的比死还恐怖了。
  崇荆啊,看来他真的要好好当一回这个名字的主人了。
  这是一个局,所有的人物都已经聚齐,而好戏正要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七)

  阴沉的天色并没有因为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下来之后放出一丝晴朗,相反变得更加阴森冷峻。
  崇荆脸上的血痕已然凝固,但长长的一道伤痕看上去还是颇为吓人,但相比之下,花子墨的脸色确是要恐怖得多。
  他是面对魍魉站着的,一头青丝随着风雪飘摇,他右手提着的佩刀名“风月”,却是无关风花雪月的绝心绝情,顺着他指节掌握的地方沿刀身镀上了蓝蓝一层荧光,犹如焦灼着的火焰。这个人,前一刻还飘飘欲仙,下一刻却是更沉稳地站在人前,坚定不移的。 
  人都道花子墨用兵神,敌人见他的时候,他往往也是被众仙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盔甲常常遮住他过分清秀冷艳的脸,顺道盖住那还有几分多余怜悯的心。
  今时此刻却不尽然相同,没有盔甲,没有士兵,敌人更不是千千万万的魔兵邪将。
  他花子墨是为自己而战,是为天下人而战,更是为崇荆而战,即使对方是个神都无法赶尽杀绝的魔物妖孽,他也要告诉他,他花子墨的人,谁也动不得! 
  “认真了?你认真的样子真漂亮,我很享受漂亮的东西在我手里被毁掉。”魍魉笑,身体不再湿哒哒的好像勉强黏作一团的样子,而是变得具体到有棱有角,即使笑得轻佻,经不住活动筋骨摩拳擦掌的样子也昭示着他同样认真的态度。
  “风月”在雪地拖了长长一道刀痕,却在花子墨轻哼之后勾起天雷地火,天地间陡然风起云涌,花子墨再不顾忌地域的局限,长刀一挥,惊雷炸起,天地瞬间交织成一线。
  裂缝之中,两道人影飞快地舞动,劈斩戳刺快得如同光影,碰撞躲闪一呼一吸之间就已经不下数十次地交替轮转,兵器碰撞的声音纠缠在鼓膜,声声不绝于耳。
  化形之后的魍魉一反之前烂泥扶不上墙的软态,身体竟硬得像钢,光是刀刃反弹的声音就让花子墨连牙关都绷得死紧,一旦缠在身体上却能绕着弯似得扭曲捆绑弯折,比之前难对付得多。
  但花子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他的风月带着源源不断灌注进去的仙力几乎同样无坚不摧,刀刀逼入要害。
  谁都知道,高手之间的较量拼的往往不是实力,而是毅力和坚持,谁先出错或者谁先分心,下一刀要的就是谁的命。
  花子墨的刀快极了,无数刀影中突然劈出一个实影直冲魍魉下颌。
  说时迟那时快,魍魉向后一仰,一个后空翻却被花子墨猛力抓住了胳膊肘迟了一步,他的铁链本应该缠着花子墨的一条腿,此时却反过来被花子墨踩在脚下,固如磐石,无法移动。
  花子墨的刀以贴近魍魉眼球的距离,把鬼面具从下巴处撕开一条裂口,那张丑脸顿时变得皮笑肉不笑了。 
  “这是还你的。”花子墨照本宣科,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但若说有什么不冷静的地方,魍魉脸上的伤却和崇荆脸上的无论大小还是长度,都如出一辙,就足以说明一切。
  如果那一击再深一分,藏在面具后的脑袋可能也就裂成两半了,花子墨却只伤了魍魉的脸,不可谓不可惜。,纵使再挥刀只需一瞬,却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呵,”魍魉提了提嘴角冷嗤,“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啊——
  凌空一声惨叫,却不是花子墨的,也不是魍魉的,那么……
  “崇荆!”花子墨回头,却犯了兵家大忌,后背突然之间被穿进了铁链,看见崇荆的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胸口狂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视线。
  额头青筋暴起,花子墨咳出一口血,一把握住穿胸而过的铁链,使力,再使力……
  “呀——”花子墨一声暴喝,背后的铁链应声而断,手腕向前一扯,金属摩擦过皮肉脏器,铁链竟直接被他拖出体内,连吭都未吭一声。
  饶是魍魉这般见过世面的,都被花子墨此举惊出一身冷汗。
  他手里的铁链是什么,那可是众多妖魔拼死都挣脱不开的束缚,用来封印加固锁妖塔的,居然被花子墨隔着自己的身体从身后扯断,别说力道了,光是这股子对自己的狠劲,魍魉都不由得待他另眼相看。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其实花子墨也不是全无关系,几乎是立刻的,失去支撑就要倒下去,手里的风月反射性的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意外的,魍魉并未乘胜追击,但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他虽为恶,却亦有为魔为孽的傲性,他善偷袭,易欺人使诈,却也有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比如现在,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一碰就能倒下去的仙人,想干什么。
  也可能,因为知道那个他口口声声唤的亲密的“崇荆”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在等着看一场笑话。
  毕竟,魍魉的心思,从来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花子墨脚步虚浮,大量的鲜血流失让他看上去脸色苍白,唇也微微泛紫。视线有些昏沉,他努力运作起刚才因剧烈刺激涣散的仙力,平复着自己的伤势。
  崇荆那边不容乐观,锁妖塔里逃出来的妖魔虽然受了魍魉的命令不敢靠近自己,但崇荆可就不一定了,一个修为高的仙人对他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出狱后的大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群起而攻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魍魉意。
  本来以崇荆的修为一两只妖不在话下,可如此数量的一群妖魔,纵是花子墨也觉得吃力。
  明知自己有伤在身,花子墨却硬是扛着放出一个大规模的仙咒,硬劈出一条路艰难地来到崇荆身边,刚止住的血却滴滴嗒嗒了一路未曾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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