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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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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他伸出来的爪子泛着绿光,“反正你以后有的是时间。”他的指尖刺破了花解元粗陋的衣服,穿透,然后是带着温热的皮肤,滚烫的血液…… 
  “啊——”不等花解元有所反应,那妖物突然鬼叫起来,撕心裂肺地哭喊。他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沾着血的手指迅速抽出,指端已经被灼烧得融化殆尽,余下骨节上的火种却不曾有丝毫停滞,顺着皮肤与经络的连接之处一路上蹿。
  “哼!”镜华闷哼一声,双手一撑,从地上弹了起来,抬袖擦去唇边的血迹,看着那妖怪痛苦地挣扎却是丝毫不带一点感情。 
  妖物受到这冰冷的注视,加上灼骨之痛,当机立断,挥手就砍去了自己一条臂膀,这才解了这星原辽火之势。黑色的血液如潮水般从肩膀处涌出,他赶快放出一个法术,萤光一过,血止住了,只是那妖物脸色也惨白如纸。
  “这怎么回事?”妖物明显气息不稳,话也说得吃力,“花解元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看到原本花解元的位置上,被一个稻草人堂而皇之地取代了,而这个稻草人,正如同他刚才一般,被一团火焰包围、灼烧,只消片刻,便化为一团灰烬。真正的花解元,还在他身后完好无损的站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毚,过来。”在那妖物惊讶的目光里,一只白花花、肉呼呼的小动物怯生生地从木门后面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路过比他大了不止十倍的家伙面前,飞快地吐了下舌头,然后忙奔进镜华怀里,再不敢出来。
  别看这一仙一妖平日里争个你死我活,不整死对方誓不罢休,但在抗击外敌上意见还是蛮一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竹叶青之死

  “你以为,缺了一只胳膊还斗得过我吗?”镜华傲慢地看着他。
  “你是谁?”单凭一只小妖不可能做到此,那妖物警惕地看着他。显然他还没认出云毚来,不过光靠云毚确实不可能伤到他。
  差点误食红烧肉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妖物的来历,或者说的更早是在回家路上看到结界的时候,所以他留了个心眼让云毚守在外面。任何一点异数都会让那妖物产生警惕,即使是一只看上去弱爆了的云毚。 
  那红烧肉里,除了清甜的酒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镜华一闻便知。不过是只化了形的竹叶青罢了,还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看看你的脚下。”花解元不屑地轻哼。
  那竹叶青扶住伤处低头,以他脚下为中心,一张五行八卦阵法若隐若现,一直蔓延开来,直到覆盖了整间屋子,而他刚好在阵眼。
  “这是,这是仙术……”饶是竹叶青再眼戳,也看得出来。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区区一个凡人,怎会这等仙术?”
  花解元也是差异,他只是听镜华的将计就计,死活搭上一条命。可是,听这妖怪一说,莫不是镜华什么时候恢复了?
  面对花解元诧异的目光,镜华选择不解释。只有镜华心里知道,破除浮生咒绝不是易事。
  “这不用你管。”这话不知是说给竹叶青还是花解元听的。
  面对花解元暗下来的眸子,镜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种时候不需要花解元的担心,他的傲气让他绝不能低头。确实,以凡体肉胎受了竹叶青一掌并不好受,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喷在五行八卦阵上的血起了作用,加上云毚制造的幻想,成功地换下了稻草替身。
  “小小一只竹叶青,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怎样?” 镜华一步步靠近,骨子里的阴狠劲儿止不住地往外冒,对待这种妖物,他只有一个字:杀! 
  “呵呵。。”像有这家伙护着,竹叶青知道自己是伤不了花解元了。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死亡,那竹叶青也不再顾忌,松开了伤处,大有放手一搏的架势:“想杀了我么?来啊,你来啊!反正今日取不了那物,我也便没打算活了。死前杀了个仙,也算是扬我蛇威了。”
  “你做梦!”镜华大喊一声,冲上前去,凌空一跃,手中短刃直击竹叶青胸口,一击即退,绝不逗留。 
  即使胜负重伤,普通的刀剑也是很难伤及妖物的,只是在这阵眼之中,竹叶青被牢牢困住,避无可避,加上断去一只手臂,无法结印,只好用他强悍的身体硬碰硬,借此改变短刃走向。
  镜华也正是这么想,在竹叶青挡去第一支短刃时,第二支、第三支,更多的短刃紧随其后,速度快得肉眼几乎无法看清,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短刃击中物体的声音。 
  机灵的云毚早在战斗开打之前就明智地跳进花解元怀里,此刻刀剑乱飞,它更是扯着花解元就往门外冲。花解元虽然担心镜华,却也知道彼时自己在这里只会碍了镜华的事,只得依着云毚半推半就躲到门外去,一颗心随着里面的响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一会功夫,打斗的两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个是因为身上流血不止,另一个则是大量的消耗而体力不支。镜华暗暗咬牙,这具该死的身体,除了血还有点用,整一个废物,无论是身形还是体力方面都欠缺太多。
  “刀,用完了吧。”竹叶青自己已是精殚力竭,却强打着气力,嘲笑镜华。 
  镜华当然不甘示弱:“没了刀也一样,单这阵就能困死你。”这不是普通阵法,他花了整整三天,硬逼着云毚去后山偷了强大妖物的灵石宝贝,在辅之以仙血完成的,不仅能将竹叶青困在里面,更是可以一点点耗尽他的修为,想是这妖物也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这么快认命。
  “不过,我不想让你这么舒服地死掉。”镜华冷冷道,双手缓缓抬起。这妖物的出现,第一次让他有一种危机感,不过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花解元的。人类那么脆弱,一捏就好像断了声息,以往他连看着他们生老病死都觉得无趣,可是他就觉得花解元不该那么容易死,尤其是死在这类小妖手上。 
  无数看不清的光点涌了过来,渐渐地他手上凝聚出一道光束,他食指相扣,口中默念咒语,那道光芒立即悬于竹叶青的头顶之上,摇摇欲坠。
  那竹叶青惧极了这东西,见状骇得无法自立,挣扎着往阵法上撞去,却一次次被弹回,脸上惊恐扭曲的情态好不丑陋,
  镜华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连声音都几乎没有起伏:“我最后问你,花解元身上有什么?”
  “仙君饶命,仙君饶命!”竹叶青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我一开始没想杀他的,仙君定是知道我的毒只会慢慢随着血液腐着,要不了命的。”
  “我是问你花解元身上有什么!”镜华怒喝,那光束立刻逼近了几分。 
  “小妖也不知道,”竹叶青急得连连磕头。
  “小妖只能察觉得到,那东西法力无边,不是凡人驾驭的了的,就是搁在花、花公子身上,但那也是持过封印的。只是我后来用妖力无法探知,想是必须、必须”说到这,他惊恐地看了镜华一眼方才敢继续,“杀了花公子,才能破开这封印。”
  “现在,你可以死了。”镜华不带一丝感情地松手。 
  “救命——” 
  “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竹叶青,一个是推门而入的花解元。                    
作者有话要说:  

  ☆、妖怪的爱情

  那光束直直插入竹叶青的心脏后便散作光芒消失无际,留下竹叶青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余光看到奔进来的花解元,口中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花解元想上前,却被镜华一把拉住:“你管他作甚?他刚才可是险些要了你的命。” 
  “我不是还活着吗?松手!”花解元挣开他的手。
  镜华生气的甩开,闷哼道:“不识好歹!”
  “你没事吧?”花解元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竹叶青,想去扶他一把,却在镜华的瞪视下生生止住了,那目光如狼似虎,好像在说:你敢!你敢动一下给我试试!
  人家说,就算一辈子做尽了坏事,临死的时候也会变得善良一次。就像此刻的竹叶青,就很平静,他笑笑,嘴边多出几抹血色:“没事?只怕要魂飞魄散了,他是想我永世不得轮回。”
  “你知道就好。”镜华点头默认,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咳、咳,花公子,对不起,我本无心害你,只是……”他轻轻咳嗽着,眼中溢满了愧疚,随即带着点期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竹青死都感谢你。”
  “不要答应他,准没好事!”镜华密切地注意着竹叶青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下一秒就了结他。
  “你闭嘴!”花解元怒了,朝镜华吼了一句。他能不能让他听完一句话?
  镜华讪讪闭口,反正这妖物马上就要翘蹄子了,少说两句权当便宜他了。
  竹叶青张口,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一个带着金色光芒的珠子从他口中飘出,飞到花解元手里。
  “这是?”
  “是我修炼千年的精魄。”竹叶青贪恋地看它一眼,那目光就好像看着昔日的恋人,复杂而不舍:“希望花公子能把它带给应彩服下,就说是竹青给她最后的礼物,是救命的,让她不要怕,竹青,再也不会去找她了。”
  “应彩?”花解元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应彩就是翠花的妹妹。她很漂亮的,所以我上一张皮是照着她的样子绘的。”原来他们一进门见到的不是“翠花”,是“应彩”。
  “好,我答应你。” 
  “谢谢。”那一刻竹叶青很安详,连这声感谢都很真诚,褪去了奸邪丑陋的外衣,他苍白的脸反而有几分俊秀,侧头对花解元道:“我现在用不上你的宝物了,我自己也能救应彩了。”应彩那个胆小鬼,再也不用骂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了。
  言语间,竹叶青的身体渐渐缩小,化作一条通体翠绿的蛇,颜色一点点变浅,转瞬间化为灰飞,湮灭在风中。
  风过,还残留着他微弱的声音:“花公子,请务必小心,除了我之外,以后会有更多的妖物来找你,一定要多加防范,多加防范啊——” 
  好半晌,花解元才缓过神来,蹲在原地讷讷地问:“他死了?”
  “恩,他死了。”镜华将手递给他,“起来吧。”
  花解元动了动麻木的双腿,去抓他的手,刚站起来,腿一酸,顺势跌进镜华怀里,紧紧搂着,半天都不动弹。
  镜华当他是吓到了,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作声。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不停呢喃出声:“他死了,他死了。”
  镜华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脖颈,花解元的每一次颤抖、言语,镜华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是,他死了。”他不知道花解元何时这样泯天悲命起来,但只要花解元说一句,他定会接一句,你应我答,一遍又一遍。他不懂得情,看惯了生生死死,仙人是不需要情的,所以他也不会安慰人,只是他这样说着,花解元会不会好过一点。
  天色渐晚,残阳如血,落日的最后一缕微光照进小屋,静默的二人早已经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花解元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吃力地将短刃向外拔,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个动静,那刀还有一半陷在里面,足可见镜华下手时力道之深。
  “我来。”镜华欺身上去,手却刚好附在花解元的手上。
  “啊!”花解元发出一声惊呼,急忙将手抽了出来,速度之急,让本就锋利的刀口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来,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镜华皱眉,花解元却不敢看他,低头从他身侧掠过:“我去包扎一下。”
  花解元用未受伤的手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瓶伤药和纱布,用牙咬掉塞子就往上倒药粉,这手一抖,撒的到处都是。
  镜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默不作声地接过纱布,态度却有说不出的强硬,花解元只好松手。他轻轻吹去花解元手上多余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卷着纱布,一圈缠过一圈,专心致志。 
  花解元看着他的举动,有说不出的心疼。镜华救了他,他很感激,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也让他离那个和他在田园里嬉闹、逞少爷的镜华越来越远。他有他不知道的仙法秘术,他很强大,他很神秘,甚至他很冷酷无情,即使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花解元,他也会有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
  再抬眼,镜华已经不知道在他手上缠了多少圈,裹得跟包子似的,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结,以示作品完成。他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花解元,想是在讨赏的孩子,这一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花解元突然打破沉默:“你恢复了?”他解开浮生咒,会不会就这么走了?
  “还没,”镜华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技巧,没了仙力支撑,却也是可以用的,拿来降妖还不成问题。” 
  “哦。”花解元闷闷道。这么说他还不用走,一来他陪伴了自己这些天,真心是舍不得的;二来他这一走,自己说不定明天就被妖怪吃了。
  可是留下来,他说不定也会有危险。
  镜华捂住他的眼睛,道:“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很弱似的。我是谁?堂堂上仙,那妖怪来了还不是找死,来一个杀一个,来一打杀一打!” 就算是蒙着眼,花解元都知道他此刻的傲娇表情,虽是笑的,心里却还是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明天,陪我去应彩家,好吗?”
  镜华点头,他不知道刚才花解元在气什么。但现在,是又和好了的意思么?                     
作者有话要说:  

  ☆、竹青的约定

  隔日清晨,花解元带着镜华拜访了邻村的翠花家。
  这一进门,便看见了传说中的翠花,果然如同王叔说的一般“珠圆玉润”,她往竹椅上一坐,便已闻得吱呀作响的声音,让花解元着实为她捏把冷汗。
  苗父一早去了集市做生意,苗母人也和气,见来人是王婶说的花解元,赶忙张罗着他们坐下,自己又是沏茶又是倒水。倒是这个苗翠花,看着自己的母亲忙上忙下,自己却纹丝不动的摊在那里坐着,肥厚的身子不时蠕动一下,直勾勾地望着花解元流口水,偶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帕子捂着嘴直笑,连镜华冰冷的瞪视都可以忽略的彻彻底底。 
  花解元朝她尴尬笑笑,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背如芒刺。
  “苗婶子,您不要忙了,还是快坐下吧。”花解元接过苗母递来的水,扶她坐下。
  苗母望着眼前这个俊小伙,自是喜欢不得,可是再看看自家闺女。
  “唉,”苗母叹了口气,“蒙公子不弃看上我家闺女,我家闺女懒是懒了点,平日里骄纵惯了还有些脾气,不过公子放心,她性子不坏,他爹准备的嫁妆也丰厚。”看来苗家人也知道这闺女不好嫁,花些银子也要贴出去啊。
  花解元有些不好意思:“啊,苗婶子谦虚了,是花解元配不上令爱。解元从小无父无母,家境也不算好,跟了解元只会吃苦受累。前些日子,偶遇王叔,他怜我一人孤苦,冲动之下就想给解元求门亲,您也知道王叔那性格,说风就是风,解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就让他给办了。解元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断不能耽搁人家姑娘家的,这才特地过来解释。苗婶子,实在是对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里面的意思苗母也能听个七七八八,却还是是心有不甘,尽力作着最后的挽救: “话哪能这么说,我看公子就不错,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倘若成了我们家女婿,他爹也能给你……”
  花解元这回是铁了心要拒绝,不等苗母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多谢婶子美意,解元现在真的还没有成家的打算,与苗姑娘的缘分还是浅了点啊。” 
  “娘,娘!”苗翠花这人虽然胖了点,但脑子里也不全是脂肪,一听到嘴的相公要飞了,自是急不可耐,拉着她娘的袖子使劲扯。
  镜华翻了个冷眼,这会子知道求她娘了,还真是个孝女。
  苗母被她扯得心烦意乱,她只是一个女人,要是苗父在,说上两句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眼下,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花公子,你看……” 
  “苗姑娘,世上才子千万,何苦执着于解元一人?错过了我,也定有良人在后面等着你。”继而转向苗母,“实不相瞒,解元此次前来还有一事。”
  花解元在屋里扫了一眼:“不知翠花姑娘可有叫应彩的妹妹?”
  苗母顿时不做声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苗翠花更直接,长脸一拉,高傲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蹄子在作怪,真是个下流胚子!敢抢我相公,看我不要她好看!”
  花解元面色沉了下去,这个苗翠花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被苗母捏了一把,苗翠花才幡然转醒,自觉失言,竟在外人面前丢了脸,而且还是个差点成为自己相公的人,赶忙捂了嘴巴,低头老实地躲在苗母身后,一副恶毒嘴脸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苗母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话语间躲躲闪闪:“花公子怎么问起应彩了?”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拖我带一件东西,务必要亲手交给她。”亲手两个字特意加了重音,因为他觉得如果转交给眼前这两人,竹青的一份心意怕是要毁了。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小女近来一直病着,在后院的屋里将养着,公子去了怕是不妥吧。”
  “受人之托,解元一定要见得,就是太麻烦婶子了。”
  看花解元坚持,苗母无奈,只得引二人进了后院,那苗翠花见母亲这般,生气一跺脚跑走了。
  几人来到偏里的小屋门前,污黑的木门已有些残破,门槛的地方甚至被踢烂几处,却结结实实地落了把大铜锁。
  “应彩,应彩?娘带人来看你了!”苗母朝里面喊了几句,四周安安静静,没听到一点回应。
  苗母叹口气,拿出钥匙开了锁,他们才得以进去。
  屋子很小,也很暗,唯一一张称得上摆设的桌子也落了薄薄的一层灰,不像是有人打扫的样子。除此以外,就只剩一张床了
  “娘……”躺在床上气弱游丝的一定就是应彩了。
  花解元凑近一看,果然和之前出现在家里的“翠花”有几分相似,只是眼前这位,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人更是瘦了一大圈,颇有种皮包骨头的感觉。
  怪不得刚才听不见,这声音实在太微弱。
  苗母一听应彩唤她,不喜反惊,整个人一哆嗦,随即对花解元和镜华两人道了一声,就去外头守着了。
  这天下竟有父母避子女如瘟疫,倒是让人涨了一番见识。
  床上的应彩像察觉到什么,眼睛吃力地撑开一条缝,努力地让自己能被听见:“你们是谁?”
  “竹青让我们给你带来一样东西,还说,让你不要怕,他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竹青?”应彩本来灰暗的眼眸里突然有了神采,只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生机。
  “再也不会来,是什么意思?”
  花解元摊开手,一颗澄黄的珠子慢慢飘起,最后落在应彩怀里。
  “这是、竹青的……”应彩突然清醒过来,漂亮都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却是蓄满了珍珠一样的泪水,摇摇欲坠,如同她说到一半的话,欲言又止。
  有些话,说出来,就成真了;有些泪,滴下来,就再回不去了。
  那时,她还不信命,那时,他还没放弃。
  应彩,你等我,我拿了东西就能救你,等你好了,我带你逃出这个家,带你去看后山的星星,带你玩遍所有地方,就我们两个,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你又要杀人去吗?我不许你去,我不许!你这个杀人妖怪!
  如今,他却杀了他自己,好傻,好傻!你死了,谁带我逃跑?谁陪我看星星?谁来履行你许下的约定?
  那颗珠子还在闪闪发光,仿佛是竹青发亮的眼睛。
  应彩,你不要怕,我没杀人。为了救你,我必须杀,其实打从心底我更希望死掉的是我自己,可是,是不是太贪心了呢,比起死,我更怕不能和你在一起。现在,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好好的活下去,把珠子咽下去,这样,就好像我和你一起活下去了。
  ……
  “应彩?”花解元看着她呆呆地出神已经好一阵子了,不免有些担心。
  “啊……”应彩愣了一下,缓慢地反应过来,却又好像呆呆的。
  “快把珠子服了吧。”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镜华突然开口。
  应彩点头,在花解元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吞下了珠子。
  一道七色的霞光氤氲在应彩脸上,她闭上眼睛,细细去感受,竹青的温暖,竹青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血色一点点回到应彩脸上,让她看起来没那么虚弱了,当她睁开眼睛,也不再是那种死灰。
  “谢谢你们。”应彩淡淡地说。
  这让花解元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其实是他们杀了竹叶青。
  “不谢。”镜华倒是没什么感觉,杀人归杀人,救人归救人,再说,他杀的也不是人。
  “你们有意听听我和竹青的故事吗?”花解元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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