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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纹作者:近水小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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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豹牙竟是空心的!
    空心的豹牙中,塞了一张细小的纸条。他将纸条慢慢捻开,上面用钢笔写了几行字,漂亮的笔记应该是出于白狼之手。
    霍真念完纸条上的字,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必须要离开这里!
    霍真在心中暗暗发誓。
    …第三篇·完…

    【第四篇 边荒孤岭】

    山塘街的小茶馆里,一个神秘客的到来,带给霍真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同时也带给他一张冰冷的字条。
    “从此山水不相逢……”
    卫痕的亲手笔迹,无情地斩断了与他所有的瓜葛。
    霍真却不甘心如此出局,携失而复得的湛卢剑,再次踏上旅途。
    西南边陲的小镇,无人深入的荒岭古寨……这一次,注定孤身而行。
    月光下的秀水河畔,苗家吊脚楼上,卫痕用最古老的方法为霍真刺上属于他的龙纹,并给他讲述了一个离奇而又悲情的故事,跨越千年的真相就此揭开序幕……
    一段与世无争的时光之后,这番难得的宁静,终又被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打破……

    1、

    宁静的清晨,淡淡的雾霭给灵秀的江南水城笼上一层薄纱。
    青石板砖铺成的小路上,一个挎着竹篮的中年妇女匆匆走过,拐个弯路过一间茶馆时,见老实的小伙计正在做开店前的打扫。
    “保全,今天可真早,八点就开门了啊!”中年妇女上前和小伙计打招呼。
    保全憨憨地笑道:“俺家老板不在,俺更要勤快点,替老板多挣点钱!”
    “哟!那霍老板可真请对人了!”中年妇女顿了顿,问道:“咦,奇怪了!好些天没见到霍老板了,咱们这些街坊都议论呢,他上哪儿去了?”
    “老板去旅游了!”保全说着,指了指账台,上面放着一个相架,里面是霍真的照片。“俺把俺家老板的照片放在店里,就像老板看着俺一样,俺就不敢偷懒了。”
    中年妇女笑得直不起腰来,“我说保全,你也太逗了……哎哟,光顾和你说话,都忘了去买菜了!”她跺了跺脚,又匆匆地跑开了。
    保全将茶馆的里里外外都擦拭干净,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霍真的照片呵呵一笑:“老板,瞧,俺木有偷懒吧!回头别忘给俺加工资啊!”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保全跑出去一看,一辆银灰色轿车正缓缓地靠边停下。
    保全见过那车,那车头的标志像只鸟一样长两翅膀,听老板说,这种车叫宾利,可贵可贵了!远远见到都要躲着点,万一撞坏了,把他老家养的一窝小猪都卖了还赔不起呢!
    车门打开,首先跳下来一只大黑狗,像个警探一样四周观望了一圈,见没有危险才钻进车里咬着主人的袖子出来。
    “好了好了,你又咬我衣服,要是再破了我可生气了哦!”主人笑盈盈地拍拍它的脑袋,慢慢走下车来。
    “曾先生!你咋来了?”保全双眼泛光,欣喜地跑上前去,摇头摆尾的兴奋劲儿简直和小黑一个样!
    曾希牵着昂首阔步的小黑走进茶馆,在他经常坐的老位子上坐下,问保全:“霍哥哥在吗?”
    “曾先生,俺老板还木回来!”保全老老实实地道。
    曾希皱起好看的眉头,问:“他走了该一个月了吧,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板说和朋友去云南了,让俺好好看着店。”保全道:“俺打他手机,可一直打不通来。”
    “会不会出事?”曾希担心地道。
    “不会不会!”保全摆手道:“俺家老板可聪明了,咋会出事泥?曾先生,你可不要担心!”
    曾希将一个精致的纸盒放在桌上,道:“我昨天在寒山寺买了茶饼,本来想让霍哥哥尝尝鲜的,既然他不在,那就送给你吃吧。”
    保全受宠若惊地叫道:“给俺滴?曾先生,你可真好!”
    曾希站起身,若有所思地道:“那我先回去了,如果霍哥哥回来,你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
    保全连连答应着,毕恭毕敬地送曾希和小黑出门。
    霍真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里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他看到卫痕就在自己面前,但却无法靠近,无法触摸,最后被黑暗吞噬。
    霍真喘着大气坐起身来,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这时,门开了,一个褐色头发的护士走了进来,像往常一样带来了洗漱用具和剃须刀,等他漱洗干净后,再喂他吃药。药物是都是些消炎和安神作用的药,还有维生素片。在这里,他完全不用自己动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即可。与房间相连的卫生间里,别说牙刷剃刀,连条毛巾都没有!难道他们还怕他用毛巾上吊自杀吗?
    年轻的小护士将各色药片和药丸倒在小盒子里,递上温水,示意他一口吞下去。她不是中国人,看肤色和眼睛的颜色像是拉丁裔的,一句中文也不会。霍真几次想从她那里套话,但都被一长串听不懂的外语给挡了回来。
    霍真将药片推开,用英语一个字一个字道:“Tell me where I am!”这是他每天例行的问题,他就不信她真听不懂英语。
    护士连连摇头,叽叽咕咕说了一大段。
    “你别逼她了,她不会告诉你的。”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霍真望去,只见蓝小眉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碗东西,还在冒着热气。
    护士见她来了,立刻收拾了药瓶和杯子,退了出去。
    蓝小眉关上门走进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那是一碗热汤面,细腻雪白的面条,配上金黄的汤头,和翠绿的葱花,色泽动人。
    “我怕这里的伙食你吃不惯,今天正好有空就下厨煮了碗阳春面,你是苏州人,应该爱吃的吧。”
    霍真忽然望着面条发起呆来,半天不说话。
    蓝小眉问:“你怎么了?”
    “我……想起第一次和卫痕吃饭。”霍真缓缓地开口:“卫痕不吃葱花,可他从来不说。等面来了,再把葱花一片一片拣出来。”说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当时想,这人可真别扭!谁会受得了他!哪知道不只吃面是这样,其他任何事情,他也是放在心里,从来不说出来。”
    蓝小眉幽幽地叹口气,在霍真身边坐下,“小叶说的对,你对卫痕的信任已经远远超过对我们。你心里一定很怨恨我们害死了他,是吗?”
    霍真摇摇头,轻声道:“他不会死的,我知道。”
    “别怪小叶,”蓝小眉道:“有一点他并没有骗你,如果卫痕不死,死的就可能是你我。”
    霍真不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卫痕会害我们?”
    “因为,二十年前就发生过同样的事。”蓝小眉深吸一口气,道:“知道吗,当年那个神秘人,就是叶家的人。”

    2、

    “神秘人是叶家人?”霍真觉得脑中越来越乱,这一真相远远偏离他以往所有的猜想。
    蓝小眉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这个故事有点长,你准备好听了吗?”
    “你说吧。”霍真与她面对面坐着,听她娓娓叙述而来。
    “越王五剑,每一把都是绝世之宝,凡人难以驾驭。越王经历多年,举国上下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五位守剑人。卫、霍、叶、蓝、曾,五家为越王守剑,两千多年过去了,却依旧忠心未改,恪尽职守。”
    “这些我都知道。”霍真打断她,道:“我想知道的是叶家的事。”
    蓝小眉点点头,“五家之中,叶家最为特别。其他四家虽然也为守剑倾注心力,但只有叶家,为了守剑付出的是鲜活的生命,每一代当家人的生命。”
    霍真想起以前蓝小眉告诉过他,叶家的当家人以血养剑,长年被胜邪剑的邪气侵袭,因此都英年早逝。
    “你能想象吗?当一个父亲将胜邪剑传给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预言了他的死亡,明知他的生命只能持续二三十年,却为了千年前的一个承诺而必须为之,牺牲家族中历代最优秀的孩子,去实现祖先对越王的一个承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或亲兄弟踏上死亡的道路,却无能为力。若是换做你,会怎么做?”
    霍真心中感到一阵悲凉,道:“若是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改变家族的命运。”
    “你说的不错,而且叶家人也的确这么做了。”蓝小眉道:“古代时资讯落后,很多事情无法为世人所知,叶家的先辈虽做了努力,但却始终未能找到方法。一直到小叶的上一代,他的伯父当家时,才出现了转机。”
    “叶伯父自小留洋,专研历史和考古,在国外也有不少这个圈子里的朋友。那个时代,国内正在搞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国外的环境反倒更适合学术研究。就在那时,他听一个外国朋友说,国内发掘了古越王墓,出土了不少珍贵文物和竹简。叶伯父对那些明器不感兴趣,独独对古越王留下的竹简充满了好奇。于是他动用了自己海内外的关系,终于将一部分简书弄到手。那时候国内人人自危,被那场运动搞得晕头转向,所以要将那些简书弄出国并不困难。”
    “他花了几个月时间研读这些古代文字,最终惊讶地发现,两千年前,铸剑鬼才欧冶子为古越王铸造这五剑,目的并非越王好剑这么单纯。五把剑的剑鞘上蕴含着一个秘密,一个隐藏了两千年,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
    霍真蹙眉道:“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
    “你猜对了一半。不是藏宝图,却是一张地图。”
    “什么地图?”
    蓝小眉神秘地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越国的来历吗?”
    霍真努力想了想,对于那段历史他并不很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些,“相传第一代越王是大禹的嫡传后人,大禹死后葬于古越地界,他的后世少康为了先祖香火不灭,世代有人祭奠,于是在古越设国,封子为王,守护祖先之墓。”
    “隐藏在五剑中的地图,正是禹陵。”

    3、

    霍真突然想到白狼说过,他曾经偷听到的“鱼林”,恐怕是同音吧。“他们做的一件大事,就是去禹陵?”
    “当时的叶伯父已经陷入了一个执拗的怪圈,他认为越王打造五剑是为了镇守禹陵,那么禹陵中就可能有胜邪剑的破解法。”
    霍真道:“他会这样想也没错,越王派人打造五剑,还千辛万苦找了五个家族世代守剑,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恐怕一切的谜题都在禹陵中吧。”
    蓝小眉道:“后来的十几年,叶伯父和叶家上下都在为此而做准备,他们花费庞大的资金在国外成立了一个机构,聚集各方面的专家,专门研究古越和夏朝历史。另一方面,这个机构还设立了一个特别的队伍,去往中国寻找另外四家的下落。终于,在二十年前的一天,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明知她是在讲陈年旧事,但霍真的心还是不由提了起来,仿佛身处当年一般紧张。
    “叶伯父派了他的一个手下瑞恩教授,前来说服四家重聚,他是个口才非常好的人,凭着他的一番巧舌如簧,加上四家平时虽然王不见王,其实早就心存好奇,所以一拍即合。见面之后,又是由瑞恩教授不经意间提出了自己的惊人发现,告诉他们存在于五剑中的秘密,他们一行人自然十分惊讶,守了两千的剑,谁会不想知道这背后的秘密?于是五家的当家人、瑞恩教授和他的翻译,一同开始了那个大行动。”
    “他们去了禹陵,那结果呢?为什么会牺牲惨重?”霍真问道。
    “详细的过程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蓝小眉道:“但可以知道的是,那个地方机关重重,五家的当家人虽然身手不凡,但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接近他们最终的目标,禹陵。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进入最后的目的地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卫家的当家人突然发狂一样,拔剑刺向同伴,其他人防不胜防,都被他所伤。之后便是一场混战,可以说,卫伯伯的剑法在几家中是最好的,在打斗中,几家的当家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纷纷逃散。而在分散之后,又触动了陷阱,才死伤严重。曾家和霍家的当家人应该是被禹陵内的机关所伤,才会一身重伤逃出。而我的父母,和叶伯父却是被卫伯伯所杀,千真万确。”
    霍真难掩内心的震惊,“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有一个当事人活了下来,这一切是他亲眼看见的。”蓝小眉道。
    “那个瑞恩教授?”
    “对。”蓝小眉道:“在我小的时候,只知道爸爸妈妈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不要我了吗?每次当我问起奶奶,她也茫然不知,以泪洗面。在我们那个小城里,没有爹妈的孩子日子不好过,到处都会受人欺负。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一直到一年前,小叶找到了我。”
    “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我,还带我去见了瑞恩教授。由于我们两家是卫家的直接受害人,所以他提出要和我联手复仇,而当时有个非常好的契机,就是曾家也在网上寻找我们。虽然曾家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我和小叶却顺着这条线索,见到了卫家的现任当家人,卫痕。”

    4、

    “既然你们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曾家爷爷?他一直在追查儿子的死因。”霍真问道。
    蓝小眉摇头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因为据瑞恩教授所说,曾家和霍家的当家人都陷入机关,被一种强腐蚀性的液体所伤,但是精神和记忆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所以曾伯伯回到家中后有足够的时间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父亲。曾家爷爷之前说的他儿子精神恍惚最后自杀,全部都是谎话!曾伯伯的死因和你父母一样,应该是器官和内脏在一个月内急速腐烂而死。曾家祖孙都是一顶一地会演戏,你以后可千万小心他们了。”
    “如果他知道曾伯伯是如何死的,那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工夫?”霍真不解。
    蓝小眉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哼,恐怕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卫伯伯会突然发狂,阻扰他们进入?禹陵中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是笔惊天的宝藏!那才是他想要的!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收养卫痕,一养就是二十年?他是从卫痕身上找不到线索,才想到在我们身上下手,所以才会在网上散布照片引我们上钩。而云南之行,虽然我猜不到曾家爷爷的真正用意,但看来也是他和卫痕之间的一场博弈,与二十年前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关。我和小叶的目的很简单,我们只要复仇,关于曾家和卫家想要的东西,我们并没有兴趣。”
    霍真望着她,话到嘴边最终咽了下去。他想问,你怎么知道叶赫风不想要那些东西?你怎么知道他和你的目的一样单纯。但恐怕蓝小眉不会理会自己的这种猜疑,她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叶赫风,正如自己相信卫痕一样。也许,她对赫风还有另一种感情,只是藏得太深,连她自己也未必明了。
    “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全都告诉你了。”蓝小眉似乎松了口气,“希望你能明白,小叶他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只是在当时山洞的那种环境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的禹陵,更何况卫痕的确有太多事情瞒着我们,所以他担心卫痕会像他父亲当年那样,对我们不利。另一方面,父债子还,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蓝医生,你真这么想?”霍真淡淡一笑,道:“合谋害死一个信任自己的同伴,你真能坦然承受吗?”
    蓝小眉捋了下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眼神有些闪烁,她站起身,将床头柜上的碗端起,道:“面都凉了,不好吃了。我给你重新下一碗去。”
    “蓝医生……”霍真想告诉她不用了,自己没有胃口,但蓝小眉却径直地向门外走去,神情恍惚,似乎有心事一般。她刚走出去,就有人用力地合上门,重又锁上。
    霍真躺倒在床上,将蓝小眉所说的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再加上白狼和阿福嫂回忆的片段,二十年前的真相似乎渐渐浮出水面了。
    一切的起源来自于叶家对改变家族命运的执着,自导自演了五家的重聚,和看似共同策划的一件大事。本来一切都按着叶家所写的剧本在进行,简直天衣无缝,但谁都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却被卫家人所破坏,功亏一篑。霍家和曾家的当家人误中了机关,回家后不久就离别人世,而叶家和蓝家却死于卫家人之手。
    看来二十年的那次重聚,除了霍家和蓝家是出自念旧的情分或者说是单纯的好奇心,叶、曾、卫三家都是带有目的的。如果说叶家是为命、曾家是为钱,那么卫家呢?又是为了什么?
    卫痕一定知道,可他现在生死未卜,那个秘密也随之深埋万丈沟壑之下。
    他们四家就好比在玩梭哈,每个人都清楚自己手中所握的底牌,却不能告诉对方,同时又拼命想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为了看对方的底牌,他们每一人都在不断地加注,如果不想放弃,就只能选择跟注,筹码越加越大,越加越大,最终的胜利只属于底牌最大的那个,而其余人,会赔上自己的所有。
    霍真微微扬起唇角,真是太可笑了,自己本该是那个和他们一起玩牌的人,但现在却像是一个看牌人。
    疲倦渐渐袭来,霍真闭上眼,顺从大脑的意愿,沉沉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有个人趴在自己床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
    是叶赫风!自从那天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自己,他怎么会突然来了?与以前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雅痞模样不同,他现在一身优雅的西装打扮,看上去像个干练的商界精英。
    看到霍真睁开眼,叶赫风冲他眨了眨眼睛,道:“小老板,对不起,我趁你睡着时,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他的语气和神情带着几分调笑,又带着几分故作委屈,让霍真有种恍惚间又回到从前的感觉。
    “混蛋,你做了什么?”霍真跳了起来,下意识地破口大骂。
    叶赫风露出一抹坏笑,“我在你脸上画了一只乌龟。”
    “你,你不想活了!”霍真用力踹了他一脚,还不解气,一拳朝他脸上打去。
    叶赫风握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拉到怀中,紧紧抱住,“真好,这样才像我认识的小老板,又好骗又容易生气。”
    霍真想发怒,但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突然也觉得自己鼻尖发酸,眼中湿润起来,“可你已经不像我认识的叶赫风了。”
    叶赫风轻轻放开他,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却硬挤出一个笑容,道:“其实我还是你认识的叶赫风,只要你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霍真摇摇头,苦笑道:“那一刻,你可有给卫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5、

    “他本可以选择活的!”叶赫风温暖的眼神逐渐变冷:“只要他说出当年的真相,只要他肯忏悔……”
    “对不起你们的是他父亲,为什么要他来忏悔?”霍真大声质问道。
    “因为卫家的行动还在继续!卫痕的种种隐瞒,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他在继续他父亲未完成的东西!如果他不死,我们四家就会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
    “不,不是这样!”霍真叫道:“明明是你觊觎禹陵里的秘密,想找到克制胜邪延长生命的方法!你怕卫痕的存在会成为你的阻碍,就像二十年前一样,所以你希望他死!”
    “闭嘴!”叶赫风用力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别胡说!”
    霍真却继续道:“卫痕说过,那里面的东西,只有卫家人知道,那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他叫你死心!所以那一刻,你恼羞成怒,放手害死了他!”
    “闭嘴!我叫你闭嘴!”叶赫风一拳向下打去,但最终还是没有打在霍真身上,而是狠狠砸在地上。
    霍真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他从没有害过你,相反还多次救过你。每一次我们遇到危险,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同伴……”
    叶赫风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很快便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渗出泪水,“我不需要同伴,永远,都不需要!”
    他走到门口,脚步有些踉跄,背对着霍真道:“只要你乖乖待在这儿,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待到什么时候?”霍真问。
    叶赫风沉默了几秒,回头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但等我办完了大事,就可以带你离开,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霍真直视着他,默默竖起中指。
    叶赫风脸色一寒,只听“砰”地一声,门又再次关上。
    霍真仰面躺在地上,心中无力感油然而生。
    一定要离开这里!尽早、尽快、离开这里!
    他再次搜索了一遍房中,仍旧一无所获,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
    忽然,一缕细微的轻风从头顶掠过,拂过他的发丝,他抬头看去,只见床的上方天花板上,有一个百叶式风口,风正是那里传来的。
    一个灵感从脑中一闪而过,霍真目测了一下风口的宽度,大概有四十乘五十公分。他站到床上,踮起脚,伸手勉强够到风口,用力往外拉了拉,边框似乎有了些松动。这一发现让他惊喜不已,他继续拉扯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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