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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纹作者:近水小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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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村头的莽姑吗?”阿福嫂说。
“莽婆?她在哪里?”霍真惊道。
“我看她往家的方向去了。”阿福嫂道。
霍真忙转过头找卫痕,哪知他已经没人影了。这人一定是一听见莽婆就冲出去了!
于是,霍真来不及思考,也立刻追了出去。
另外三人还不知道莽婆的事情,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小眉叹口气,道:“追吧!”三人也就跟着跑出去了。
莽婆的屋子就在村口,霍真和卫痕进村时都经过那个地方的。
那是一所破落的平房,在村里家家都盖起新楼的对比下,房子就更显得衰败了,门口长满了杂草,好像聊斋里的鬼宅似的。
霍真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就见卫痕贴着门在听里面的动静,看到他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霍真便不敢出声了,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用最小的声音道:“她在里面?”
“我听不到呼吸声,好像没人。”卫痕皱眉道。
“她会不会猜到我们来,所以逃走了?我们进去看看!”霍真说着,就要推门。
卫痕一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后,道:“让我来。”
他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这门竟然没关!
霍真跟着卫痕走进屋内,仔细环顾了一圈,这屋子外面破,里面更破!就没几件像样的家具,东边是一张方桌,连椅子都没有,另一边靠墙头放了一个煤球炉,还有一个双门橱。
虽然家具都旧得布满裂痕,但房间里还是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桌上没什么灰尘。
“真的没有人……”霍真失望地道。
“不一定。”卫痕指指里面的房间,低声道。
她躲在里面?霍真用口型问他。
卫痕没有回答,径直往里屋走去。
霍真蹑手蹑脚地跟着他,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会打草惊蛇。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时候,门口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哇,这是谁家房子啊?怎么破成这样!小老板,是你亲戚家吗?”
霍真此时真想掐死这个说话的人!
“叫什么叫,人都被你吓跑了!”霍真没好气地骂来人。
叶赫风怔了怔,道:“原来你们是来抓人的!怎么不早说啊!”
卫痕在叶赫风话音未落前,就已经冲进里屋去了。但很快他就出来了,对他们道:“里面有道后门。”
“那还等什么,追啊!”叶赫风说着,和卫痕两人追了出去,蓝小眉也紧跟着去了。
“等等!”霍真刚想跑,发现曾希一个人留在门口,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霍真不由心生内疚,明知他眼睛看不见,怎么都不照顾好他,还差点把他丢下了!
“曾希,他们去追人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吧!”霍真道,心想反正有卫痕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追人?”曾希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追?那人不就在屋里吗?”
14、
霍真闻言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曾希,你刚才说什么?谁在屋里?”
曾希微微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比火柴盒更小的银色小方盒,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从那银盒的一端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看样子像钢丝,但那韧度和锋利度是钢丝完全不能相媲美的。
霍真听说过这种玩意儿:软钢丝。一般用在杂技中,杂技演员在上面翻滚跳跃,由于软钢丝特殊的物理属性,表演难度比硬钢丝加大一倍。还有一种场合也会用到软钢丝,但实属偏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暗器!这种暗器真是传说中的东西!霍真以前也是听鸿运茶楼的江老板提过。那人是个古董迷,尤其喜欢收藏各年代的兵器。据他所说,民国时的敌特组织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暗器,因为外形轻巧不易被发现,又可以杀人于无形。但这种暗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没想到竟能在曾希手上看到!霍真刚想问个清楚,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抬头一看,与一双阴森幽暗的眼睛对个正着!
是莽婆!她就躲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上!见他们发现了自己,莽婆咧了咧嘴,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那动作实在不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啊!小心!”霍真立刻挡在曾希前面。心里暗道:糟了!卫痕他们都不在,不知道自己搞不搞得定这个人啊!
哪知曾希轻轻把他推开,摸索着走到他的身前,神情镇定地道:“霍哥哥,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只见他一扯银盒,继续往外抽取软钢丝,源源不绝,越来越长,他将钢丝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莽婆看着他的举动,似乎失去了耐心,凄厉地叫了一声,向他冲来。
曾希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快到自己面前时,手上的软钢丝一下套住她的一条手臂,意图将她绑住。
莽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一扯,竟然挣脱了钢丝,快速窜到墙角,一时间不敢轻易进攻,似乎很忌惮曾希手中的东西。
“小心,她在你的左边!”霍真在一旁提醒道。
曾希翘了翘嘴唇,道:“霍哥哥,别担心!只要她有呼吸,我就知道她在哪里。”
莽婆喘了几口气,再一次向曾希冲来,几乎是用尽全力一撞,将曾希撞到桌上,趁此机会,她伸出双手,想掐住曾希的脖子。她的指甲竟也是又黑又长,像野兽一般!
曾希没有给她得手的机会,单手一绕,将软钢丝套在她的脖子上,往相反方向一拉,立刻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霍真刚想为曾希的漂亮动作称道时,发现曾希的钢丝越绕越紧,莽婆已经脸色铁青,眼珠都变色了。
“曾希,她快没命了!”霍真提醒道。
曾希这才松了手,用软钢丝将莽婆的身体牢牢捆住,他扯了扯手中的银盒,莽婆就摔倒在地上。
这时,卫痕三人也跑了回来。
叶赫风见莽婆被捉住了,不由对曾希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忘了曾希根本看不见他……
“卫痕,她那天竟然没事!看来那个怨灵也不算太可怕。”霍真道。
卫痕走上前,看了看莽婆的脸,突然神色微微一变,道:“她被那个怨灵附身了。”
“附身?”霍真一惊:“你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莽婆了,是那个怨灵?”
“那么说来,这个老太婆已经死了?是死老太婆了?”叶赫风也很惊讶地问。
“还不算死。如果能把怨灵逼出她的体外,也许还能救。”卫痕道。
“怎样才能逼出怨灵呢?”蓝小眉问道。
“泼狗血,贴黄纸,有没有用?”叶赫风摸着下巴思考道。
“封建迷信!”蓝小眉骂道。
“眼前就有一个鬼附身的人,你还想和我讲科学?”叶赫风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别吵了!”霍真叫道:“还是听卫痕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卫痕想了想,说:“只有被附着的载体死亡,怨灵才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可依附的对象。所以……”
“所以只要让莽婆处于一种濒死的状态,怨灵自然以为她快死了,就会离开她了。”霍真接口道。
卫痕看了他一看,默契地点点头。
“要让她濒死,又不能真死,这个界限很难把握啊!”蓝小眉道。
众人沉默不语,此时曾希开口道:“让我来吧。”
他手中的软钢丝再次勒住莽婆的脖子,手腕上力度忽紧忽松,莽婆痛苦地呻吟着,渐渐地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珠颜色渐渐变浅,向上翻去。
就在此时,她身体一阵抽搐,牙齿间发出奇怪的喀喀声。突然,整个房间被一片白光笼罩,但一眨眼过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样。
莽婆倒在地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几人,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霍真知道,这才是真的莽婆,那个怨灵应该已经走了!
“莽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霍真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
莽婆干咳了几下,似乎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毕竟经过刚才的折腾,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蓝小眉把她扶起来,给她倒了杯水,一边拍着背帮她顺气,一边柔声道:“阿婆,你别怕,我们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莽婆看了看她,眼里有些难以名状的东西,从没有人如此轻言细语地对她说过话,从她记事起,村里人不是怕她就是辱骂她,要么就拿石头扔她,她从不知道什么是被尊重,被关怀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这一切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从白石村说起,从白石滩说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里就流传着一首儿歌:白石滩,白石滩,白石滩下尸骨烂……”
“骨几段,肉几段,缝个娃娃上后山……”霍真接着念道,他小时候也听过这个儿歌,村里的小孩几乎都会。
“你会念……”莽婆把目光转向霍真,幽幽地道:“可你知道这个儿歌是什么意思吗……”
15、
霍真楞了一楞,他还真没细想过这个儿歌能有什么意思。
莽婆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声音也更低沉了:“我本家是被上天诅咒的家族,每一代只要生女儿,一定会犯纯阴,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犯纯阴的女人体质阴寒,比一般人更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多亏了这种体质,我本家从祖上就开始从事一种职业,并且代代相传,那就是:招魂……”
这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其中种种骇人听闻。莽婆说得断断续续,但言语间依然让霍真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故事,竟然与霍家有关!
故事就从莽婆家历代从事的招魂师这个行业说起……
招魂师和巫师一样,在古代是一个正常的职业,一直到解放初期,边远的山区和农村还留存有这样的行业。但随着科学的普及和发展,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或者说真正懂得招魂术的人几乎绝迹了,大多数自称招魂师或者巫师的都是骗子而已。
莽婆家族的每一代女人都是招魂师,她们拥有一套独特的招魂方式,配合自己的纯阴体质,能让鬼魂短暂地吸附上身,和生者沟通,然后赚取钱财。依靠这种特殊职业,即使在最困难的乱世,她们也能得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因为越是乱世,就越是死人多,招魂的市场需求也就越大。
一直到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末尾,那又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混乱局势,军阀混战,侵略者横行,民不聊生。
但在苏南这个叫白石村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由于与外界联系不多,所以还保留有一分难得的宁静。
白石村里有个大户人家,姓霍。霍家不是本地人,但也在白石村住了好几代了,听闻是当年朝廷打闯王时,从别地逃来的。霍家产业有多大?这村后连绵不断的山头,至少有一半是霍家的!霍家的房子有多大?大到村里已经盖不下他家的房子,只得在河的另一边盖起新宅子!
霍家的钱是哪里来的?听闻他们祖上是王族的贵族,拥有金银古董无数,虽然后来王室没落,曾经的贵族飞入寻常百姓家,但他变卖了那些财宝,足够霍家十世子孙挥霍享用不尽了。
一般大户人家财大了,一定会气粗,但霍家偏偏不!每一代霍家的当家人都谦逊有礼,乐善好施,在村里口碑好得不得了,得了善人之名。
言归正传,一九二几年的一个盛夏,霍家的小少爷得了重病,眼看不行了。
那一代的当家霍老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娶妻生子,却并不得老爹的喜爱。霍老爷最疼爱的是这个小儿子,简直当成了掌上明珠一般。自打小儿子生病后,老爷天天祈求上天,宁愿用全部家产来换儿子的命。
也许是霍家祖祖辈辈得到上天的宠爱太多了,这一次老天爷没有垂怜霍家,十八岁的小少爷终于在一个夜晚咽了气。
霍老爷伤心欲绝之余,决定为爱子办一个最隆重的葬礼。这时大儿子提醒他,弟弟还未成亲,未享受过人间极乐就去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何等冷清悲戚!
一语点醒梦中人,霍老爷连连称是,隔日就派人四处寻找合适的人选,给小儿子做阴间媳妇。
但那个年头,外界局势混乱,死人是不少,可毕竟是给霍家小少爷做媳妇,必须是身家清白,模样年纪都要匹配得上,且是未入土或刚入土不久的姑娘。
家仆们走遍了左右邻村,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眼看天气炎热,小少爷的尸体很快就开始腐烂,散发出怪异的气味。霍老爷心急火燎,寝食难安,但也许老天爷突然又想起了霍家,好运终于降临了。
就在白石村,一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前一晚因病过世,年方二十,尚未出阁,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平日里勤快灵巧,性格也没啥可挑剔的。这样好的孩子,别说做阴间媳妇,就算真进了霍家做少奶奶也够格啊!
霍老爷当即就拍板,立刻下聘迎亲!这场婚礼虽是冥婚,但办的比正常的婚礼场面更大!
霍家在白石村的村口摆了九十九桌宴席,连摆七天,还请来了邻乡的二十名最有威望的乡绅前来做证婚人!
新娘身上的凤冠霞帔,用金丝银线勾勒,缀满了翠玉玛瑙。村民们都感叹,古代的王妃也不过如此行头了!
豪华的婚礼过后,这对新人同入一棺,双双埋进霍家的祖坟。
本来事情应该就在此结束了,虽然霍小少爷英年早逝让人惋惜,但终也得了一个美丽新娘,九泉之下也有了安慰。
但为什么说事情骇人听闻呢?
那是在这对阴间夫妇入葬后的第二个月,有村民经过坟头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是小动物在用爪子挠东西发出的声音。
16、
霍家祖坟闹鬼的事情不胫而走,白石村里流言四起,坟地本就是不干净的地方,又有奇怪声音传出,莫不是小夫妻性格不合闹别扭,在棺材里打起来了?
霍老爷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那年头愚昧无知的人太多了,这些荒唐话哪能尽信?
今天后的一天晚上,霍老爷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一直持续不断,吵得人无法入睡。这么晚了,哪儿来的婴儿哭声?霍老爷披衣起身,一路寻声而去,那哭声仿佛有意识一般,引导着他渐行渐远,一直来到儿子的墓地前,那哭声便停了。
这时,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丝夜风吹过,就算眼前是自己儿子的墓,但霍老爷还是起了一身冷汗。
难道自己是在梦中听见了婴儿的哭声,所以梦游至此?
霍老爷打了个冷颤,正欲离去,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是一种类似于用指甲刮墙发出的沙沙声,很轻,却很刺耳。
霍老爷这才想起村里的传闻,此时不信邪也不行了,这……这怕是要尸变了啊!
就在当天晚上,霍老爷叫来了霍家的所有男丁,大家打着火把,把墓给围住。
霍家大少爷下令,立刻挖开坟墓,开棺看个究竟!
家丁们先把豪华的墓石给用力砸开,然后撩起袖子开挖起来。随着土堆被刨开,棺材渐渐露了出来,那刺耳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好像是闹耗子一般。
砰地一声,家丁把整个棺材抬上地面,那声音突然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细碎的沙沙声再次响起。
霍老爷亲自点上香火,摆上元宝蜡烛,表示过对鬼神的敬意后,才允许下人开棺。
虽然说入土为安,开棺是对死者大大的不敬,但如果真有什么妖孽躲在棺材里,想祸害他的儿子,那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棺材四角是用结实的方头钉子给钉死的,要重新拔出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厚重的棺材盖被人徐徐推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在场众人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爱子心切的霍老爷全然不顾什么臭味,心急如焚地跑到棺材,往里一望,这一望,把他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棺材中几乎已经看不到尸体本来的样子,蛆虫爬满了棺材,几乎把两具尸体给重重包裹住了。尸体的各个部位腐烂程度各有不同,有些地方已经呈现白骨。那面目更是不堪入目,脸部由于腐烂塌陷了一大片,汩汩往外流着蓝绿色的液体。
接受儿子的死亡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他死后两个月变成这个光景,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住了!
霍老爷扶着棺材,痛哭流涕,根本忘了开棺的目的。反而是霍大少爷认真看了尸体,忽然大叫道:“这……这弟媳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太稀奇了,众人都好奇地上前来看。果然,那姑娘的虽然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但仍然能看出腹部隆起了一大块,像座小山一样!而那怪声音就是从她肚子里传来的!
家丁们纷纷惊呼,莫非是少奶奶有喜了!活人成亲生子一点都不奇怪,但一对已死的男女竟然也能孕育?这不是天大的奇闻吗?
霍老爷也愣住了,如果那肚子里真是霍家的孙子,那不能眼看着他闷死在母亲体内啊!可不足月的孩子能不能拿出来呢?会不会死呢?又该找谁接生呢?稳婆吗?恐怕人家得吓死!
这时,有个家丁出了个主意,村头住着一个神婆,叫何姑娘,能通阴阳招鬼魂,兴许她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霍老爷差人去,很快就把何姑娘请来了。
何姑娘就是莽婆的母亲,不过那时候她还没有成家,才二十不到的年纪,但已经是村里有名的神婆了。她过来看了第一眼,就变了脸色,道:“两个月的婴儿哪儿有那么大,怕是有六七个月了!”
霍老爷当即沉下脸来,如果是自己的孙子,那么是人是鬼他都认了!但如果是六个月的孩子,那就一定不是自己霍家的种了!
“去把亲家夫妇叫来!”霍家大少爷发话了。
只是话音刚落,守着棺材的几个家丁突然尖叫起来。他们走过去一看,少奶奶的肚子竟然破了,从布满蛆虫的腹中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小小的,也就猫爪子那么大小,五个指甲又尖又长,乌黑发亮。
就是这只小爪子把他母亲的肚子给挠破的吗?
少奶奶的哥哥嫂嫂很快被人逼着来到墓地,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顿时吓傻了眼。那嫂子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指着丈夫又哭又骂:“我就叫你别贪那些钱,你看你招来了什么!”
那男人也嚎啕大哭,埋怨一切都是媳妇教唆的!从他们的互相指责中,事情的真相也水落石出了。
原来这姑娘名叫绮罗,背着哥嫂与邻村一个小伙偷偷相爱了,那小伙什么都好,就是一穷二白。小伙知道绮罗的哥哥贪财,没有钱是娶不了心上人的,所以背井离乡,去了外地挣钱,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不仅没挣到钱,反而染了伤寒病死异乡。
绮罗得知消息后,心痛欲绝,但更不幸的是,此时竟发现自己已怀了身孕。不知所措的绮罗只得将此事告诉哥嫂,却没想到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哥哥贪财又好面子,知道妹妹未婚先孕的事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被村里人耻笑。正巧,此时得知霍家在为刚过世的小少爷招阴间媳妇,光聘金就有几箱银元,不由动了邪念。他与妻子一合计,半夜里偷偷进了绮罗的房间,用一根粗绳结束了亲妹子的生命。然后把她装成因病亡故的样子送去了霍家。
那时霍老爷急等着为小儿子办冥婚落葬,哪儿来得及细细琢磨?要是早知道绮罗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谁还敢收她做儿媳妇啊?
现在事情是清楚了,这对丧尽天良的夫妇,一大早就会被送进班房,看样子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但问题是,那腹中的婴儿该如何处理?
霍老爷听到事情的真相,早就气得炸了肺,此时袖子一甩,对凶手夫妇道:“你们家的孽种,自己处理!”
那对夫妇连忙跪地讨饶,痛哭流涕。
突然又一阵尖叫传来,站在棺材边的人纷纷往外逃散,似乎离得越远越好。原来,少奶奶的腹中,不止伸出了一只手,一张脸正慢慢地探出来……
何姑娘一看,大叫一声:“不好!这是个鬼婴!”
那个婴儿的脸色阴暗,五官透着诡异,由于刚脱离母体,脸上还爬着不少蛆虫。他用那双小黑爪子不停地往外刨着、挠着,似乎想将身体也挪出来。
“这,这该怎么办?”霍老爷忙问何姑娘。
“鬼婴是相当邪门的东西,如果不尽快让他消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死光的!”何姑娘说。
“是要杀死他吗?可是杀人是犯法的啊!”霍老爷连连摇头。
“真正的孩子,早在母亲被勒死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现在的这个,是婴儿的冤灵,附着在母体内的胎儿上,形成的鬼婴!他现在刚成人形,还没有很大的能量,一旦再过几日,等他真正成型,全村就都会遭殃了!”
“那现在就要杀了他吗?”
“不行!这鬼婴是至阴之物,必须要等到明天正午,一日内阳气最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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